被拒绝的阿拉伯人皱了眉头:“如果你能达成我的愿望,我将把全世界的宝库都指点给你。”
阿拉伯人就这麽有钱吗?!……然而骆赛还是很有兽医专业素养地拒绝了对方不合理的要求:“我很抱歉。”
阿拉伯人在明确了骆赛无能为力之後,沮丧地松下了肩膀,叹息地看著小猴子:“我的主人,我要怎麽做才能够知道在您的心里到底有什麽愿望呢?”
什麽愿望?
瞧著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桌上放著的俄耳在超市特卖的时候买回来的那一大盘桃子不肯移开视线的小猴子,骆赛完全不需要听的懂都知道它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一只最大的桃子。
“三千年,我被关在一个铜瓶子里。”阿拉伯人扶额咏叹,“被所罗门封印的岁月是那麽的漫长,在第一个一千年我说,‘如果谁要在这个一千年里救了我,我一定报答他,使他终生享受荣华富贵。’可是一千年过去了,没有人来解救我。第二个一千年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一千年里救了我,我一定报答他,把全世界的宝库都指点给他。’可是依然没有人施予援手。第三个一千年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一千年里救了我,我一定报答他,满足他的三个愿望。’”
这是天方夜谭吗?!啊,对,这就是天方夜谭!!
该不会接下来第四个一千年你就开始报复社会了吧?
果然……“漫长的一千年眼看就要过去了,就在第四个一千年即将开始,我正准备发誓‘从今以後谁要是来解救我,我一定要杀死他,不过准许他选择死的方法。’的时候,突然封印著我的瓶子被吃泥土的大怪物刨出了海底,又吐到了岸上。”
他是听说过迪拜的海上弄出了不少人工岛,堪称世界第八奇迹,不会是在那里的海底挖海床的时候,把装了浓缩物质大魔神的铜瓶子给刨了出来吧?!
“还没等我想明白发生什麽事,我的主人──阿拉丁打开了瓶盖,把我释放了出来。因为我还没来及发第四个一千年的誓言,所以就必须遵守第三个一千年的承诺,为我的主人实现三个愿望。”
骆赛扶了扶眼镜框,冷光一闪:“很抱歉打断一下,伊夫利特先生,照刚才的意思,你是一位魔神,因为被所罗门封印所以被迫住在瓶子里面?”
“是的。”
骆赛指了指小猴子脖子上那个只有尾指一个指节那麽小的铜胆瓶:“可是照道理来说,这个胆瓶连你一个手指头都容不下,就更不要说是一条腿,或者像你这麽庞大的一副身体。”
魔神:“……”
医生:“……”
魔神:“医生,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是不会相信我住在这个瓶子里面’吧?”
医生:“……”
魔神:“……”
医生:“……”
魔神拍了几下掌,赞叹:“相当高明,医生!要不是《魔神逃离瓶子後十大注意事项》里第一条就是‘千万不要为了证明给别人看自己真在瓶子里待过而进行亲身示范’的话,我差点就中计了!”
“……”
“……”
骆医生再度扶了扶眼镜,并没有因为阴谋被戳穿而露出一点气急败坏或者尴尬的神色:“是不是阿拉丁先生无法开口说话的话,你就无法解开自己的誓言?”
“是的。”
“而在解开誓言之前,你都不会离开它,而且必须像对待人类的主人一样对待它?”
“当然!魔神的誓言是不可违背的,如果不是有誓言的约束,所罗门王也不会拥有七十二柱魔神。”
骆赛点头表示明白,然後无比肯定地告诉他:“很遗憾,阿拉丁先生并不具备开口说话的能力。”
“……显然,这是真主的意志。”魔神先生一脸的严肃,他把小猴子重新捧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感谢你,医生,在黑暗中为我引导了光明。”就见他弹了下手指,顿时变成了一股黑色的烟,足有一百五十多斤以上高大男人就这麽烟化地消失掉了,消失的时候还伴有很魔神的笑声,“哦哈哈哈哈……再见医生,後会有期……”
当空明的神明声音消失,世界终於清静了。骆赛无力地托著额头,这麽个不靠谱的魔神也就不要想问他要诊金了。
可还没静下来两秒锺,又听到“哦哈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啊,忘记付给医生谢礼了……”诊疗桌上卷起小小的一卷黑烟,出现了之前挂在小猴子脖子上的铜胆瓶子,上面似乎还有被拆开所罗门锡封,“哦哈哈哈哈……”
坑爹!
要这个瓶子来干什麽?!廉租房吗?!
他又不是所罗门王,没那麽多大魔神要收的好不好!!
悲愤的骆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水果盘子上,一只最大的肥嘟嘟桃子被一卷忽然出现的旋转的黑烟包住,消失了。
参考资料备注:
伊夫利特(ifrit):阿拉伯传说中的神怪,在人类被创造出来以前就存在於天地之间,据说是真主从黑色的无烟火焰中创造出来的。它们的身躯是透明的,体格庞大,由火焰或蒸汽构成,有幻化为人或动物等不同形体的能力,也可以隐身。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9…01
《病历记录第十九页:寄养兔与看家犬》
19…01
“骆医生!骆医生!!”
一大早诺亚动物诊所的大门被推开,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个满头漂染成雪白色的长发的青年,雌雄莫辩的脸蛋漂亮得让人眼前一亮,加上高挑的身材时尚的衣著,还有停在外面加长型的保姆车以及黑衣保镖数名,足以昭显其大明星的身份。
营业时间还没到,才刚起床刷牙的骆赛听到声音一嘴巴牙膏泡沫咬著牙刷地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看到闯进来的青年,以及他怀里抱著的那只胖乎乎的垂耳兔。
“骆医生!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小兔兔!公司突然给我接了个出外景的工作,外景的地点是撒哈拉大沙漠!哦,天啊,那里毒辣的阳光加上紫外线肯定会把兔兔细嫩的皮肤晒黑!干燥的风沙也很可能会令兔兔柔滑的毛毛变粗糙!!”
“……”
“所以我不得不把小兔兔暂时托付给医生,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还列好了注意事项的清单。”在他身後两名高大的黑衣保镖正把大包小包的备用物品从车上拿下来堆放在诊所门廊的位置。
“兔兔,就算是一分一秒我都舍不得跟你分开,我想你也是一样的对吗?”青年情深款款地搂住垂耳兔,用脸庞蹭啊蹭对方,换来垂耳兔抗议的强力踢踏脚,“只是两天而已,兔兔你一定要忍耐哦!!我会尽快完成工作回来接你的!!”
含了满满一口泡沫的医生根本来不及发表意见,九尾狐狸──胡绥先生就已经把他的宠物小兔留在了门口的位置,就像风一样匆匆跳上保姆车,挥著小手绢飞著眼泪地赶飞机去了。
骆赛很黑线地看著坐在地板上蹬腿的垂耳兔,以及堆积在门廊处把门口都完全拦住的兔兔行李。
这算是怎麽回事?!虽然作为兽医诊所,也是能够提供宠物的临时寄养服务,但也不带像这样强买强卖状的吧?
骆医生赶紧洗刷干净,出来接小客人和检查那堆东西。
才两天而已吧?!至於像举家搬迁那麽夸张吗?!印著名字的兔子专用便盆,不用这个就拉不出来吗?!还有这个华丽丽的,大到能放养大型犬的笼子是怎麽回事?里面还是复式结构,笼子底部铺著厚厚的红地毯、缩小的真皮沙发席梦思床,上下楼还有小电梯?!坑爹的不至於吧?!
不过垂耳兔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个由狐狸主人斥资打造的豪宅而被收买,完全没有钻进去的意思,反而对骆赛这个破屋子很感兴趣地溜达起来。
骆赛费劲地把东西都拖进屋子里去,垂耳兔已经很自觉地跳上了沙发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柔软的坐垫上。
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锺,“哦!完了!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早上有一个出诊的预约,浪费了不少时间的骆医生也变得匆忙起来跑进去收拾出诊箱,“俄耳,你能帮忙先照看一下胡先生的兔子吗?”
“当然可以,医生你放心出门去吧!”厨房响起了青年的声音:“对了,医生,你不吃早餐了吗?”
“来不及了!”
“至少吃一根油条吧!”
从厨房里面伸出来的油条正好让斜背了出诊箱经过的骆赛一口咬住,出锅了一段时间并沥干了油的油条金黄酥脆,骆赛边咬嚼著出门边心里惋惜不已,要不是那只狐狸来打岔他就该坐在餐桌旁边美美地享受一顿清淡的白粥加油条的早餐,而不是像个匆忙的上班族一样嘴里叼著早餐冲出去赶班车。
骆赛走了之後屋子里安静了不少,厨房里面又叮叮当当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英俊的脸从已经收拾明亮照人的厨房里探出头来,确定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人类,於是在迈出厨房的那一瞬间,人形转眼变成了双头犬的状态。
前肢撑著地面向前拉直往前压,修长的杜宾犬身体拉长并绷直的状态,就像伸了个懒腰似的,上下颚尽可能地张开露出了獠牙地打了个大哈欠,喷出一口带著浓烈硫磺气味的地狱火吹息。
看到堆在走廊处还来不及收拾进去的兔兔用豪华大笼子,嗤之以鼻地鼻子里哼喷了口焦黑的烟气,不屑地走过,然後走入客厅。
本来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舒舒服服躺一下,然後翻一翻书,可当他走到了沙发边,却发现地盘上属於他的专用柔软靠枕上,一只大大咧咧不知死活的垂耳兔正美美地睡在了上头!
“……”俄耳喉咙发出警告的轻微呼噜声。
不过这只是换来了垂耳兔的稍稍一抬头,看了一眼,p股一翘,趴了回去,圆圆的小尾巴恁是嚣张,完全就是一副“该干嘛干嘛去,老子烦著哪!”的模样。
大名鼎鼎的俄耳特洛斯,在地狱都是横行霸道、就算恶魔男爵都要让路的地狱双头犬,就这样被一只英国垂耳兔华丽丽地无视了!
青色的眼睛凶光大作地跳跃黑色火焰,嘴巴张得老大露出两排看上去无比健康间隔均匀、下排门牙和上排门牙成剪式咬合的利牙,连喉咙都看得到的夸张,凌空架在兔子的头顶,估计是打算“啊呜──”一口就能把胖兔子囫囵吞掉。
正在打盹的垂耳兔并没有察觉危机降临,不过俄耳很快地顿了一下,牙齿在合拢的那瞬间停了下来,然後慢慢远离,并合上了嘴巴。
转过头,用嘴巴磕了磕还在打瞌睡的特洛斯。
“呼噜噜──”被撞到的脑袋晃悠著摇了摇,没醒。
一张嘴,“喀嚓”咬住了特洛斯的耳朵,吃疼的凶犬“呜──”的一声,愤怒地甩头朝另一颗头吠叫了几声。
俄耳很冷静地斥责:“医生都出去了,你还没睡醒吗?”
特洛斯头顶两只笔直竖立耳朵的小耳尖抖了抖,然後灵活地侧向转动了几下,确定了家里已经没有了骆赛的声音,“呜……”发出了类似被留在家中的犬只发出的没劲呜咽声。
接著告诉他说:“我一大早起床做早餐有点困了,歇一会,你负责看家,别把东西弄乱,医生会生气的。”
“谁鸟他!”特洛斯哼哼唧唧,踢了一脚桌子,上面摆得不是很稳的书被震了下来,大狗很凶狠地瞪著那本《如何把不乖的犬宝宝训练成忠犬2》,挣扎了相当一阵,终於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叼起那本书放回到桌面上。
那边的俄耳懒得管,已经开始打盹了,特洛斯当然也很快发现了某只兔子嚣张地霸占了他们所属地盘──沙发以及他们专属靠枕──於是……
咧嘴!龇牙!瞪眼!低咆!
──没效果?
咧嘴!!龇牙!!瞪眼!!低咆!!
──没动静?不给力?
咧嘴,上下颚咧到快裂开了……龇牙,都能看到粉嫩的牙床了……瞪眼,眼珠子都快脱眶滚出来了……低咆,非得这样才有震慑力所以喉咙都快咳嗽了……
……诶!终於有动静了!!
垂耳兔的耳朵动了下,小爪子一扒拉,厚厚r感的耷拉大耳朵彻底捂上了。
地狱凶犬暴走了!!!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9…02
19…02
用牙咬住坐垫的边缘往外一掀,胖乎乎的垂耳兔没有防备地被甩了个!辘地跌滚到沙发上。
垂耳兔爬起来,挪啊挪地转过身,看见高高在上遮挡了光芒把它笼罩在阴影下的大狗得意洋洋地叼著它刚才躺得很舒服的靠枕。
为了宣誓主权,特洛斯把靠枕放到沙发的另一头,然後跳了上去,脑袋往上面一搁,很得瑟,很得瑟地一龇牙,警告它别再打这个靠枕的主意。当然,俄耳那颗脑袋也很自觉地躺了上去,美美地继续打瞌睡。
垂耳兔眨巴眨巴眼睛,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害怕或者退缩,反而挪动著毛茸茸的小p股爬了过来,试著用一只小爪子抓了抓靠枕的一角,特洛斯动了一下,瞪住试图染指自己专属抱枕的小兔兔,一副恶霸流氓相。
不过垂耳兔似乎对没有实质性伤害这一点看得很清楚,挪前了点,把小脑袋搁了上去,因为占地面积不大,只是占了一个小角落的位置,所以特洛斯哼了哼,没有把它拨开。
过了一会儿,兔兔又爬上来半个身体,这次就有些靠近了,柔软的绒毛蹭到了特洛斯的鼻头,痒痒地刺激著他打了个喷嚏,等他抬起头想要教训一下那只可恶的兔子,那只垂耳兔已经趁机整个爬了上去,占据了他的位置,窝在了俄耳的头边。
地狱凶犬再度暴走!!
不过这次枕头已经被俄耳枕住了,他不能直接抽掉,於是用爪子把兔子推了推,觉得按下去之後有种柔软毛毛,绵绵rr极具弹性的身体,不是靠枕啊坐垫啊那些塞棉花的东西可以相比的优秀触感让他惊叹了。
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用爪子摁了摁,真是太棒的感觉了!比起地狱那些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食尸鬼还有毛都没一根的骷髅鸟,这种手感真是太陌生太赞一个了!!
於是地狱凶犬完全被疑似因营养过剩而过度肥胖的荷兰垂耳兔胖乎乎毛茸茸的触感彻底迷住了,不但容许对方霸占了自己的位置,更歪著头不断地用爪子揉摁那团r。
不过到底是有脾气的兔兔,垂耳兔被他这样力度不均地乱摁乱揉一通,不高兴地站了起来,溜下靠枕站在比较平坦的沙发上使劲踏後脚抗议。
特洛斯对於兔子的行为非常不了解,反正就是玩儿嘛!
於是他抖动脖子,直接变成人的形状,伸出手一把把兔子捞了过来抱在怀里当成球一样的揉啊揉,不过他这样却歪打正著地给垂耳兔做了按摩,帮助了肠道蠕动促进了胃肠道的食物推动和消化,於是……
“死兔子!!你敢n在我身上!!我要把你吃了!!”
“哗啦啦啦──”浑身没有一点遮掩的光l青年蹲在洗浴间的位置,因为蹲著的关系背阔肌相当清晰的展露出男性肌体的张力,花洒的水流从上而下的喷落,滑过背部一道道分散溜溜地从圆翘的臀线底部滴落。
似乎是觉得被打湿之後的头发遮挡了视线,青年随手一捞往後一抹,湿淋淋的头发被尽数拨到了额後,紧紧贴在一起,不羁的气质中又增添了几抹兽性狂野。
只不过……
“别动!!再动吃了你!!”
在他前面只看得到一大堆的泡泡像小山一样高,旁边丢著一瓶用光了的洗发水,而那堆小山包似的泡泡堆不断地拱动,拱动……冒出了两只耳朵!
原来是只被涂了许多洗发水而刷出过量泡泡的垂耳兔。
青年正给那只泡泡兔搓洗身体,他的手劲可不小,本来就不喜欢被淋湿的兔子就反抗得更厉害了,因为浑身滑溜溜,一个没抓紧,看上去很肥很笨拙实际上却异常机灵的垂耳兔瞅准了机会,“唧溜──”一下从青年胯下的空档蹿逃,因为速度太快,力度就像一个出了炮膛的炸弹一样──
“嗷──”青年英俊的脸骤然扭曲,就算是地狱犬那玩意儿也不是不锈钢的,“该死的……该死的……”捂住某根的青年追赶著逃跑的泡泡兔跑出了浴室,赤著脚湿漉漉地弄了一串湿脚印。
“给我站住!!给我抓到了我就生吞活剥了你!!”
垂耳兔完全就是jerry小老鼠上身一样,带著一身的肥皂泡沫四处钻来钻去,蹭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肥皂泡线路。於是一顿大混乱之後,特洛斯好不容易才把那只四处逃窜的兔子给抓了个结实,拖进去浴室就是一顿猛冲。
虽然洗是洗干净了,但兔子的毛实在太长太多,所以特洛斯不得不用上了浴室里所有存在的毛巾来给它擦干净。吹风机?很抱歉,地狱犬先生一向对那个发出刺耳噪音的怪物机器非常感冒。
就这样,没有经过梳理和柔顺直接擦干的垂耳兔──它的毛炸了。
原本身体就圆乎乎又多毛,现在完全就像朋克爆炸头一样所有的毛都蓬松地撑开的荷兰垂耳兔也炸了,後脚踏得劈劈啪啪的劲响。
“这不是挺好吗?”
特洛斯很满意地用半湿的毛巾给自己也擦干了穿上衣服,一边夹起兔子带出客厅:“警告你别再乱拉屎拉n!你不是有专门的便器吗?要自己自觉去固定的地方便便,不要把地方弄脏知道吗?不然主人会讨厌你的!会把你丢掉的!知道了没有?”
成为了毛团状态的垂耳兔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就看它憨憨的脑袋左顾右盼,然後发现了矮桌上的书籍,眼神一亮往上一蹦,特洛斯还没想它怎麽也会百~万小!说,就看到那兔子“哢兹哢兹”地抓著书角啃了起来!!
“喂!!给我等等!!这书医生还没看的!!你像被做成兔r串烧吗?!”劈手把那本《如何把不乖的犬宝宝训练成忠犬2》啃了一个角的书夺了过去,青年一把捏住兔子胖乎乎的脸,好奇地瞧著它那张小嘴巴,忍不住掀开来,看到两只白白的大门牙,就像卡通片上的奔尼兔,“你这丫看不出来牙齿挺利索的啊……”
被夺走了磨牙之书的兔子就拿他的手指当替代品了,虽然比不上犬类,但为了割断草根兔子的门牙也是非常的锋利,一下子就把特洛斯的手指割出了个流血的大口子。
“嗨!混蛋!!”特洛斯连忙撒手,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弄脏了垫在矮桌下的地毯,青年连忙把手凑到嘴唇边舔了几下,血口神奇地很快止血并愈合了,然後威胁地瞪了垂耳兔一眼,没有什麽说服力地警告对方:“吃了你哦!!”
想了下,青年戳了戳它的脑门:“混蛋兔子,你不会是饿了吧?”
垂耳兔黑漆漆的圆润眼睛溜溜地与他对望了半晌。
“该死的,你难道不会说话吗?”
如果骆赛在的话,一定会大翻白眼,是啊,兔子不会说话,多新鲜啊……
最近深受中国古文化影响的地狱双头犬决定执行不久前学到的“过门就是客人”的奇怪习俗,给这只兔子弄点吃的。
冰箱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事实上骆赛不是个懂生活的家夥,在俄耳掌管厨房之前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过期牛奶或者是冰得老硬的法国面包。
“你想吃什麽?”特洛斯从冰箱里拿出两颗之前超市大减价的时候买的j蛋,放到垂耳兔面前:“j蛋怎麽样?煎蛋很好吃。”
兔子用鼻子拱了拱,j蛋咕噜噜地滚开,兔子追上去,又拱,滚开,再追,再拱……
“不吃吗?不过你要吃我也没办法,俄耳才不会给医生之外的人做,就算勉强做了也会背地里往里面吐口水,刻耳柏洛斯吃过一次之後拉了三天肚子,以後都没再吃过从俄耳手里递过来的食物……”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往里面扒拉了一阵,“牛扒怎麽样?这个味道很好哦!医生最喜欢吃这个了,搞特卖的时候我可费了老大的劲才从一大群肥女人手下抢到的!”
垂耳兔更加不屑地跳开,继续去追赶滚来滚去的j蛋。
“喂!!你这家夥不要那麽挑食好不好?信不信我把你吃了?!”虽然是这麽威吓,但特洛斯还是继续给它翻吃的,“要不来颗苹果吧?医生说过很多动物都喜欢吃苹果,你也喜欢吧?”
“难伺候”的兔兔看起来终於来了些兴致,於是特洛斯抓了把小刀费心地给它削皮,可尽管地狱双头犬是共用的同一副身体,但俄耳的好厨艺显然是由他独有的大脑c控,而特洛斯显然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瞧著那青年浑身紧绷,眼神盯著那颗苹果好像如临大敌,平时能刨出一个连续圈儿土豆皮卷的灵巧手指,现在几乎把一颗饱满的苹果削成根g子了。
好不容易给削完了皮,松了口气的特洛斯正想招呼那只兔子过来吃苹果,没想到垂耳兔似乎对他削出来的苹果皮更感兴趣,早就在那里咬得欢了!
“……”
对於垂耳兔的特殊喜好特洛斯倒没有意见,毕竟在异界喜欢吃奇怪东西的家夥是大有人在,喜欢人脑、喜欢腐尸什麽的,喜欢苹果皮也就很普通了。
於是特洛斯又挖出两颗苹果继续削皮,把皮给兔子,果r丢掉。
他没打算吃掉,因为医生说过,犬只不宜吃太多苹果的,因为太甜,容易得糖n病。糖n病是什麽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没听说过地狱双头犬有得糖n病的,不过既然骆赛说不可以,那他就……勉为其难地遵守他的要求好了。
刨掉了三颗苹果……的皮之後,垂耳兔就再没动第四颗苹果的皮了。
“吃饱了?你吃得可真少……”忍不住抓了最後那颗稍微有点进步不再像g子像土豆的苹果r咬了一小口,好甜……嗯……再咬一小口好了,反正医生不在家……
那边的垂耳兔已经拖著饱饱胖胖的小肚腩,挪著小p股大摇大摆轻车熟路地爬到沙发,一p股霸占了靠垫,吃饱喝足了呗!长耳朵一耷拉,睡觉。
“你是兔子还是猪啊?”特洛斯揪起它一只柔软的长耳朵捏了捏,可垂耳兔一点反应都懒得再给,呼噜噜地睡大觉。
特洛斯估计也是累毙了,没想到照顾一只兔子竟然比以前在地狱跟恶龙打架都累,於是打了个哈欠,也没有去收拾残的意思,脚一蹬裤子踩掉也不捡,衣服随手一扒一脱,光l著跳上沙发的瞬间变回双头地狱犬的模样,跟垂耳兔一块凑著睡觉去了。
於是骆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屋子乱七八糟,地上到处一滩滩的肥皂水,滑溜溜的不说,不小心踩了肯定得闪了腰,苹果皮的碎屑被啃得零零碎碎的一地,苹果r极其浪费地被丢在垃圾桶里,其他被撞歪的椅子桌子还有散落著的书本,其中一本崭新的封面还被啃掉了一个书角……
骆医生扶额,虽然俄耳是个很靠得住的青年,但他却总是忘记任何时候都会掉链子似地蹦出特洛斯来。有些担心特洛斯没把那只荷兰垂耳兔吃了,虽然兔兔给九尾狐狸先生宠养得足够肥美,但似乎还不够地狱双头犬一顿的份量!
不过等他跟著痕迹找到客厅的时候,沙发上横躺著打呼噜的地狱双头犬,以及不知什麽时候转移了阵地窝在柔软的狗肚子上随著呼吸起伏舒服得不得了的荷兰垂耳兔,让他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看来一只跟狐狸住的兔子,确实不能以常理论啊!
可是……
能够把家弄个天翻地覆之後完全没有任何罪恶感是宠物的专利,而在宠物们弄个天翻地覆之後把家恢复原状则是主人必须完成的任务,太坑爹了吧?!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20…01
《病历记录第二十页:梦魇的黑马》
20…01
靠啊!不要只追著我好不好!
僵尸行动的时速不是只有1公里吗?
现在後面的那群血r模糊惨兮兮的僵尸怎麽就跟奥运一百米短跑选手一个速度!
这一定是噩梦!
没错,他肯定是在做噩梦!
第一,喉咙好像被什麽东西彻底堵了个严严实实,完全喊不出一句“救命”;第二,想逃跑却好像跑不快,两条腿都像拴了麻包袋一样重得要死;第三,胸口沈重透不过气来,好像窒息但是又不是死掉。
以上均为做噩梦的征兆。
由此可证,他绝对是因为睡眠姿势不正确,又可能是某只不甘心睡沙发的狗又悄悄半夜爬上了床压住了他的胸脯,而造成心脏活动受到阻碍,呈现呼吸困难,而这种外部刺激传达到了大脑皮层,引起了所谓的做噩梦的反应。
好了,既然知道了是噩梦,那就坑爹的快点醒吧!!
“医生?你还不起床吗?”
骆赛“噌──”地坐起身,一脸的汗淋淋。
呵──总算是醒了。
那个梦可真清晰啊,醒过来了还记忆犹新的样子。
可是为什麽他被一大堆僵尸追,就只有拼老命地跑?!完全没有那种一大票僵尸在後面追都能临危不惧又蹦又跳、帝国大厦一样高的楼顶靠一根坑爹的电线就能玩“笨猪跳”、散弹枪什麽的就跟上了修改器似的免装填直接无限弹药的表现力……最多只能掀张课桌跟僵尸r搏……
好吧,他承认自己就是个配角命。
“医生?你还好吧?”一只带著柠檬清香的手摸过他的额头,擦走了汗水,青年坐到床边一脸担心地看著他,“我记得今天有个预约的,可差不多到点了还不见医生起床,怎麽了?”
新鲜的味道足以让人精神一振,尽管可怕的梦境实在让人无法高兴,但青年像阳光一样明媚的关怀却在刹那间赶走了阴郁的色调。
“没什麽,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俄耳微笑著拉了拉医生的手臂,“医生快床吧!我刚做好了蜂蜜水和柠檬果塔,医生喜欢吗?”
“咕噜噜噜噜……”美食的诱惑成功地让胃肠加速蠕动,骆赛很快就将那完全没有纠结必要的噩梦丢进太平洋,飞快地冲了下去刷洗整理。
俄耳微笑著起身,并没有马上跟出去,而是掀开浸了汗水有些潮气的枕头低下头嗅了嗅,又埋头进被子堆里呼吸了几下……
尽管这样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变态,但因为那张阳光邻家大男孩的脸蛋却让这个举动没有一丝违和。
末了他淡定无比地拆下了被套和枕头套,枕芯和被褥用力地拍打了几下放到通风透气的位置,然後抱著卷了的被套走出了房间,顺脚踢上了门。
等他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设定好之後,餐桌上的骆赛已经喝了一大杯清甜的蜂蜜水外加可口柠檬果塔,瞬间原地满血复活……
俄耳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著一个长方形的小藤箱:“医生,今天你要去的地方好像挺远的,我担心你午餐赶不及回来吃,所以预先给你做了些三明治。”
真是太贴心了!那些给主人叼拖鞋拿个报纸什麽的狗狗真是弱爆了!
骆医生显然又是“只有自家的狗狗才是最棒的”的傻瓜主人症候群发作中,完完全全忘记了他家的杜宾犬那是有两颗脑袋的地狱特产犬种。
对於乖狗狗,就应该有奖励啊!
於是骆赛心情大好地提议:“今天要去的是个私人马场,听说那里训练出来的赛马几乎都能在顶级比赛中取得优胜,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可是俄耳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尽管他对能够被允许外出而感到高兴,但同时又显得很是犹豫。
不需要他解释骆赛也猜到原因了:“特洛斯最近也没有捣乱了,你看他跟寄养的垂耳兔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正在给医生倒蜂蜜水的俄耳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话说得不假,特洛斯非但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把那只臭p的兔子吃掉,居然还跨物种地跟一只兔子勾搭上了,伺候了老半天不说,他睡醒了的时候居然发现那只兔子睡在了他们的肚皮上!!说出去都丢人……
至於之後九位狐狸过来接走垂耳兔的时候,那只脾气倔强的兔子竟然对特洛斯依依不舍,把那位狐狸先生气得七窍生烟咬碎银牙就不在他的理会范围之内了。
“既然医生这麽决定,当然没有问题。那麽我再去准备两瓶姜汁啤酒,等做完事情之後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享用午餐的三明治,好吗?”
“当然好!”
因为路程遥远,对方也表示愿意支付来回的车资,所以骆赛和俄耳选择了乘坐出租汽车,当他们到达名为胜利者私人马场的时候,骆赛不由得微微露出些吃惊的神色。
虽然说私人马场由个人斥资打造,并不能像俱乐部或者赛马场那样大面积圈养赛马,当然也更不会像那位半人马先生那麽夸张地弄成哥特式的马厩,但面前这个马场意外的有些简陋。
骆赛跟看门的人打了招呼,守门人打量了骆赛一眼,见是两个小年轻,等知道了亚裔的骆赛并不是跟班而是动物诊所的医生,当即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好了九点锺吗?现在都几点了?快点快点,柯顿先生在里面等你,跟我来吧!”
看了看手表,其实也就是过了五分锺而已,不过也确实是他误点了,所以骆赛也没有解释,默默跟在守门人身後往里走。
可没走两步忽然身後的青年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扯了回去,薄身板撞在结实的胸膛上还真是够呛,一辆载满了饲草的重型大卡车在他身侧的位置呼啸跑过,因为过道的路非常狭窄,所以卡车要通过很容易蹭到人,要不是俄耳反应快,骆赛险些就要被车皮挂到跌倒。
“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啊?”守门人完全没有感到抱歉,反而非常看不起骆赛的笨手笨脚,“跟上!快跟上!真是的,柯顿先生等久了是会发脾气的。”
对於他恶劣的态度俄耳皱起了眉头,嘴角稍微咧了咧,低沈地呼出一声类似野兽喉咙发出的呼噜声,不过现在并不是好时机,他隐忍地敛去怒意,低下头,先把骆赛扶稳站好,凑到医生耳边小声地问:“医生,有没有扭到脚?”
“不,没什麽。谢谢你。”孤身在国外求学骆赛可没少遭受冷遇,这种经验多著去了,要是个个地去计较,那绝对属於浪费精力的无用功行为。
他们跟在守门人後面走进了一间昏暗的马房,空气流通很差,非常浑浊,粪便和ny的气味相当刺鼻,马厩的小房间很狭窄,住在这里的马匹显得非常拥挤,而且几乎都是精神颓靡。
里面站著一位身穿礼服发蜡闪亮的肥胖男人,也许是因为不加节制地享用美食且缺乏正常运动使他看上去大腹便便,脸胖得有些下垂,他一只手拿著白手帕捂住鼻子,一只手拿著根古巴雪茄,而十根粗指头几乎都套有足以炫耀的钻石黄金宝石之类的戒指。
他正对几名饲养员指指点点地训示,几名饲养员就像奴隶主压迫下的农奴般低著头,完全不敢申辩。
守门人一副讨好的表情,小跑过去跟那个男人报告,顺手朝骆赛的方向指了指。
那人点了点头,像国王一样挥退了几名饲养员,呵呵笑地走了过来:“呵呵呵,这位就是骆医生吧?我就是柯顿,柯顿.金,我想你一定经常在财经杂志上看到我,呵呵呵……”
很抱歉,作为一名星斗市民,我就一喜欢看八卦杂志娱乐报纸通俗小说的主。
对於这种表面热情内里却高高在上的富人态度骆赛一向非常不感冒,扶了扶眼镜,冷光一闪而过,隐去了眼睛里的情绪:“你好,柯顿先生。你的助理在电话里提过牧场有一匹马患病,可以请问一下是哪一匹吗?”作家的话:同学们难道不觉得一边冷静地判断自己在做噩梦一边吐糟又一边醒不来的小骆医生其实也很萌吗……他才是男猪啊……坑爹的他的风头被抢光了有木有……大概整篇文章最坑爹就是这里了……小透明状的男猪小骆医生_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20…02
20…02
柯顿心不在焉地用夹著雪茄的手指示意了一匹棕褐色的马匹:“就是这匹,小蕾丝。”
一位饲养员把马匹牵了出来,它走路的姿势非常不稳妥,一直低著头,似乎在忍受著极大的痛苦。
面对陌生的兽医它显然是有抵触的,不安地踢踏蹄子。
站在旁边的俄耳这个时候无声地走了过去,伸手扶住了马颈,抚摸它的马鬃毛,并在它耳边轻喃细语,没想到马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接受检查。
这让柯顿先生露出了一丝诧异。
那边骆赛可没有理会那麽多,已经利落并仔细地给马匹做了检查。
“马的髋关节裂伤脱位,为什麽没有立即做复位手术?”
柯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像蒲扇一样的手拍了拍马的头:“既然小蕾丝受了伤,虽然很难过,可我还是不得不下这样的决定,让她安乐死吧。这件事可就要麻烦医生你了。”
骆赛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诊断,并说:“没有实行安乐死的必要,这种程度的脱位是可以通过治疗恢复正常步行的。”
“恢复步行?那麽能不能回复到之前的状态,在赛马场上获得优胜?”
骆赛愣了一下:“柯顿先生,我并不是专业练马师,而是兽医,我只能告诉你这匹马能够恢复正常的活动,至於能否继续比赛,这一点我无法肯定。”
“既然是这样,那麽就请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吧!”柯顿并不觉得他在决定一个生命的去留,而不过是在餐厅点了一份牛扒,因为不满意而退回了厨房一样,“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我想神一定会爱上她的。”
然而骆医生觉察到了对方的态度除了草率,还有预谋,看来这位柯顿先生找他过来根本不是为了治疗马匹,而是为了杀死受伤之後无法再继续赛事的赛马。
“我想我不能答应这个请求。”
柯顿似乎不习惯被人违抗,他抽了口烟,吐出了烟圈:“医生,我想这并不是请求。”
连马场的主人都决定了要放弃马匹而兽医却仍然坚持己见有点太过不识时务,但骆赛却显得有些顽固:“柯顿先生,作为兽医,我并不觉得它有必要进行人道毁灭。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考虑?呵呵呵……”柯顿把烟灰弹在地上,看向骆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瓜,“骆医生,也许你还不是很明白优胜者马场是为什麽而存在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马必须是最优秀的,只有卖出去的马匹在赛事中不断获得优胜,保持这种良好记录的马场才会受到马主的青睐。所以这里的马并不是在院子里背著少爷小姐们轻松地遛圈而存在的,它们唯一的用途就是参加比赛,获得胜利!假如一匹赛马无法再参加比赛,对於我来说,就已经没有其他用途了。”
“……”骆赛沈默了。
或许就一个私人马场来说,对於伤残、年龄太大、不能繁殖的马匹进行淘汰,在马场主的眼里只不过是常规性商业行为,尽管动物的自然生存权一直备受关注,但是更多的时候,人类却一直以凌驾了一切生物的高傲去决定生命的去留。
“这事应该不难办吧,医生?”
是不难,只需要几分锺的时间,实施安眠麻醉之後注s药剂,堵塞马匹的动脉,最终令其休克死亡。
见骆赛一直没有说话,柯顿加重了筹码:“呵呵呵……骆医生,其实我这个马场的专职兽医不早前就离职了,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人选,如果这次的服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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