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欲言又止的,“我以前,对你很凶吗?”
何止凶!
我皱了皱鼻子,白他一眼,“这还需要我自己说吗?”
他低头,脸上出现难得的愧疚,“对不起”
“算啦,反正都过去了。而你现在也以改邪归正了。”我俏皮地眨眨眼,现在觉得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害羞,爱使x子,又爱闹别扭,不过总得来说,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他很细心就是了。
佛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捧着玻璃杯连喝了好几大口,不一会儿,居然给喝光了,又把被子递给我,说:“我还想喝。”
我接过,又进厨房倒了一杯给他。他捧着,却不喝了。
我也坐在他对面沙发上,问:“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滞住,这像是一个大男人会说的吗?简直就是一无赖。
不过幸好他也知道这句话有些欠妥,又说:“昨晚,你和聂辰在香格里拉用餐”
我说:“谈业务。”
“你和他谈业务?”他似是不信。
我简单说了下,又想到昨晚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我,目光带着火气,难道会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和聂辰一起吃饭?”
他摸摸鼻子道:“昨晚我也去那里用餐,看到你本来想打招呼的,但见你们聊得那么开心就没过去”他顿了顿,“业务谈妥了吗?看你们谈得那么投机。”
“谈好了,也签了合约。”
他没再说话了,沉默了会,盯着我,迟疑了会,又期期艾艾地开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
“那个聂辰,在业界挺有名气的。”
我点头,聂辰在香港还不算太出名,但只要在商界里混的人都知道,新加坡数一数二的大企业集团的准继承人,还未正式继承,身份已近上百亿了。
“可是,他为人也很花心。对女人从来没有认真过,通常是玩过后就甩掉,你你可别被他给蒙骗了。”
我失笑,他这是在关心我么?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我和他只有业务上的往来。”
“最好如此,那家伙,称之为女x杀手也不为过,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再度失笑:“你多虑了。我一个离了婚又带有小孩的单身母亲能有多大魅力?你太抬举我了。”
他皱眉:“你也不必这么妄自菲薄,在我眼中,你仍是最有魅力的。”
“谢谢赞美。”我抿唇微笑。
“呃,卫生间在哪?”
我朝旁边指了指,他上了卫生间出来后便告辞了,再三嘱咐我离聂辰远一点。我除了点头保证外,还能怎样呢?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五月十号,是我的生r,爱爱和丽华等人说要给我庆生,我推拒不过,只得从了她们。
到了这一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去传统市场买菜,居然非常凑巧地碰上了成亦城的新婚妻子,柳云云。
双方都挺尴尬的,面面相觑,然后由我打破沉默,我看了她手中的菜篮子,从她礼貌地点点头,“买菜么?”
她点点头,笑得不好意思,“是呀,你也来买菜么?”我问我话的同时,又不免盯了我的菜篮子好几眼。
我点点头,“买齐了吗?”
“买得差不多了呃,你买那么多菜”她的目光带着疑惑。
我笑了笑,大方把菜篮子递到她眼前,“今天我家里来了客人。”
她“哦”了声,又不自在地笑了笑,“那样还真够热闹的。”
我说是,然后说:“我还有些才没买齐,先走一步。”
把菜买回家后,开始和朱阿姨一起择菜,洗菜,忙的不亦乐乎,爱爱也帮我打下手,丽华则帮我带灿灿,丽华接到她的男友tin打来电话,后来也说要过来,丽华问我意见,我笑着说,“当然没问题了,还巴不得他来呢。”
丽华和我同龄,也j了男友了,不知是何方神圣,只听说是医院里的主治外科医生。还没见过面呢,借着这次一定要好好观察。
过了不久,丽华的男友又打电话来,说他还要带同事一并来,问我是否欢迎。
我说当然没问题,不久是多一双筷子嘛!
快到中午后,人员都来齐了,就差tin和他的朋友了。
丽华打电话给他,说正在路上,他的朋友也一块儿来的。
菜都基本上齐了,我看了下,好像还缺了什么,原来是水果,然后又拧了钱包下楼买水果去了。
提了两大袋子的水果进门,发现刚才出门时还高声笑语的,这会儿却是青丝雅静,有些奇怪呢,还有,丽华爱爱她们最是人来疯,怎么此刻也是安安静静的了,像木头一样坐在沙发上,神s也是古里古怪的。
我看着丽华,也发现了坐在她身边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男友吧。
对方见我打量他,立马起身,自我介绍道:“你好,梁小姐,我是白应澜,不过大家叫我tin。冒昧打扰了。”
我点头,笑了笑,与他握手,“你好,很高兴和你认识。请坐,在我家里,不必那么拘束。菜已经上齐了,可以开饭了。”后边一句话事对爱爱说的。
然后又想起tin还带了朋友来,不禁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他的朋友,“tin,你的朋友呢?”
“噢,还在卫生间里。”正说着,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也是在场唯二的雄x同胞。但我却吃惊了,原来tin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前夫,成亦城。
成亦城看到我并没有多少惊异,不过脸s不怎么好,大概是尴尬居多吧。
tin见到我,忙站起来,“不好意思,亦城是我的朋友。本来我们打算外出吃饭,后来听丽华说你这里有好吃的,就一起来蹭饭了。”估计tin不知道我和成亦城的关系,所以把他给带来了,不过想必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脸s也有些尴尬,搔搔头,不好意思道:“抱歉呀,因为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怪不得丽华脸s不好看呢,原来是气他的白目加自作主张。
不愿为了我让他受丽华的责难,我忙打圆场,“没事,不久是在一起吃个饭嘛,我和亦城虽然离了婚,但又不是仇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亦城?”我看向成亦城,他仍是面无表情,不过神s稍稍缓和了。
这时爱爱起身,说:“冬儿说得对,既然人都来了,就一起坐下来吃饭吧。”
“我看,这里不欢迎我,我还是离开好了。”成亦城说,估计他也不愿因为他而让tin为难。
既然人都来了,也不可能再走了,不然就很上tin的面子了。
不想因为他而让丽华和tin产生不愉快。我说:“来都来了,就坐下吧,不久是离婚了嘛,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的很开,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成亦城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对我歉然道:“不好意思,临时走得仓促,没有准备生r礼物。”
我笑道:“没事,你只需撇开肚子吃就行了。”
爱爱瞪了成亦城一眼,没理他,只顾着与丽华说话,而丽华却y着一张脸,等着tin。
tin忙替她夹菜盛饭的,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示意她不要再摆晚娘面孔了。丽华这才缓和了脸s。
我不动声s打量tin,虽然算不得成熟稳重,但却是开朗不失潇洒,对丽华也挺上心的,见他对丽华讨好谄媚的笑,尤其看到他忽然挤眉弄眼一脸痛苦,想必是丽华在桌子底下揪他吧,可怜的男人。还没转正就被欺负成这样。便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他被我笑得不好意思,问我笑什么,我忙说:“我在想,这世界还真小,你居然和亦城是同事。”成亦城个x一向冷淡,与他亲近的人并不多,能与tin走在一起,应该是比较好的朋友了。
tin把手搭在亦城肩上,吊儿郎当地道:“我和亦城不但是同事,以前可还是校友呢。”然后他说起他们在国外求学时,他们还是同一个宿舍,加上又是同一个地方的,关系就更亲密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成亦城一直没说话,偶尔夹两筷子菜放进嘴里,甚至连酒都没沾。
丽华对她很感冒,不屑地轻哼:“怎么,怕我们下蒙汗药啊?”
成亦城慢慢扫她一眼,没有说话。到时tin却忙打圆场,说:“今天tom有开车来,喝不得酒的。”
香港的酒后驾驶也逮得很严格的,丽华不说话了,但脸s仍是不怎么好,这时爱爱问我,“冬儿,你生了孩子皮肤仍是这么好,是怎么保养的?用哪个牌子?”
丽华笑道:“你别以为冬儿用了多高档的化妆品,其实她除了买雅诗兰黛的眼霜外,几乎全是自己diy做的面膜。整个过程弄下来,一天花不去到十块钱。”
爱爱惊呼,直说不可思议。丽华得意极了,有意无意地扫了成亦城一眼,后者正用奇怪专注的目光盯着我。
“是啊,要是不了解冬儿的人,还以为她多奢侈呢?其实冬儿几乎不买化妆品的。真不知道那些瞎了眼的媒体怎么会瞎编乱造。”
tin忙问:“媒体瞎编乱造什么?”
丽华瞪着成亦城,正待说话,被我打断,“丽华,我这里有柠檬,你拿两颗回去炸成汁,加上醋一起涂抹在头发上,坚持几次就不会再有头皮屑了。”
丽华摸了摸一头头皮屑乱发的头发,说:“是真的吗?我的头发gx,总是爱生头皮屑,你那法子管用吗?”
我把扎在脑后的头发顺到胸前,笑道:“你看看我的头发,就应该知道效果如何。”
丽华说回去就试试,只是又怕给忘记了,或是工作繁忙又懒得做,我对tin说:“这样看来,还得麻烦你多多盯着她了。”
tin笑了笑,说回去一定盯着她。然后又打量我的屋子,赞叹道:“这屋子是你亲手布置的吗?”我点头,他又说:“太厉害了,心灵手巧,布置的还真漂亮,不但舒适,还能显出主人的品味独特。几乎不亚于打牌设计师的水准了。”
丽华问他:“你不觉得奢侈?”
tin睁大眼:“怎会呢?只要有那个能力,奢侈一点又如何?再说了,房子装修的好看与否,也关系着一个人的品味和颜面。更何况,用高档的材料,不但能彰显出主人的品味和不俗的鉴赏能力,也能体现出其材料的价值。要知道,贵也有贵的好处。能用很久呢,有些材料看似便宜,但却无法用长久。你们女人呀,就是只看眼前的好处,不会算长久的经济账。”
丽华斜他一眼:“你确定只有咱们女人才鼠目寸光?”然后又似有似无地看着成亦城。后者面无表情,不过却多看了我几眼,神s有些复杂。
爱爱又c上一句,“要是说女人鼠目寸光,那冬儿却不在此列。tin说的很对,好质量的物品,价钱看似高,但质量好,耐用耐磨。买衣服也一样,冬儿买的衣服,看似很贵,但能穿好久,虽说服装过时的很快,但我发现冬儿买的衣服大多都是不会过时的经典款式,虽然花的钱是有点儿多,却能穿好几年。”
我无耐地说:“你们就夸吧,你们不害臊,我都脸红了。”这两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是少根筋了,还是出门时没把脑子带来?难道她们不知道我就是因为这些虚无的东西才被成亦城抓到把柄下堂么?
或许对于一般男人来讲,精品女人确实能吃香喝辣,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买账,眼前这位就是,他一直力推简单生活,才不需要那么繁琐累赘的品味啊,优雅之类的玩意,只要能一r三餐吃饱就成了我力推的精致生活在他眼里,就是奢侈虚荣的表现了,也难怪勤俭持家型的柳云云能入他的眼。
吃过饭后,我开始收拾餐桌,tin非常夸张地瘫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摸着肚子感叹道:“吃得好饱,今晚都不必吃饭了。”
丽华一边帮忙收拾桌子,一边冷哼:“饿死鬼投胎呀你,吃那么饱g嘛?亏你还是医生呢,难道不知道吃八分饱才是最养身么?”
tin说:“谁叫你的朋友做得菜那么好吃,一不小心就吃啊吃,吃个不停,肚子是饱了,可是嘴巴还想吃。”
我笑了笑,对爱爱说:“看吧,菜做好吃了,还是一种罪过呢。”
爱爱皱皱小巧的鼻子,“没那么夸张吧?我做的菜很普通的。”
“菜是你做得?”tin有些讶异,爱爱说,大部分是她做的。
tin向她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不光是菜好吃,还摆弄的那么漂亮,让我食欲大开。”然后撞了撞身边的成亦城,笑道:“你小子吃得也够多的,呵呵。”
成亦城笑笑,没有说话,却把目光集向我,带着丝丝不明不白的复杂感觉。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加速收拾了碗筷放进厨房,又替他们泡了各自爱喝的茶。丽华喜欢喝咖啡,便给她泡了一杯曼特宁咖啡,爱爱和我一样,喜欢喝果汁,饮品分别端给他们后,我问tin:“你要喝什么,我这里只有咖啡,茶,和果汁。”
他指着成亦城手里的茶,说要茶。我泡了一杯茶给他后,又从冰箱里拿了才买的水果削了皮,再切成片或粒状放进盘子里,花花绿绿的装在一起甚是好看,再淋上甜甜的红彤彤的蜜汁,c上几根牙签,端进客厅。
原本瘫坐在沙发上的tin一见到水果立马动作迅猛地拿起牙签挑来就吃。
丽华惊讶要服,说他平时都不怎么爱吃水果的,今天倒反常了。
tin斜她一眼,反问:“家里的水果你是怎么弄的?直接放水龙头下冲洗了就拿给我啃,几乎没多少吃的欲望。但是这可不同。”他指着盘子,“看到没?美食,不但味道要美,还要有视觉方面的享受,这才叫生活,懂吗?能生活和懂得生活是两码事。”
丽华被他说得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你懂得生活?那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叫你扫一下地都不肯,更别说做饭了。”
tin嘿嘿地笑道,理直气壮地与她理论,说什么钥匙丽华也像我一样精致生活,他也一定做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可惜她没有让他做绅士的资本,整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婆。
丽华反唇相讥,说给他穿上龙袍也当不成太子,还绅士呢,整一个流里流气的不良少年演变的资深老油条。
演变到最后,我的生r宴,倒成了他们斗嘴的场合了。
我和爱爱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揭短,偶尔被逗得哈哈大笑。爱爱是发自内心的笑,我则有些牵强。牵强的原因则来自于我的前夫,成亦城。
这成亦城也忒奇怪,一直默不作声,却总爱用复杂探索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打量我,害的我坐如针毡老天,这男人今天眼睛出问题了么?怎么老往我身上瞟?
成亦城身上的手机响了,打断了斗嘴的二人,他拿出手机,接了起来,一会儿又皱眉,说:“好的,我知道了。”然后把手机放回去,起身说临时有事,向我告辞。
tin也起身说要搭顺风车,因为从这里去医院,要转两趟车呢。
成亦城和tin离开后,丽华马上开炮:“这个死男人,都和你离婚了,还好意思来蹭饭,没脸没皮,鄙视他。”
爱爱也严厉声讨:“可不是,连个礼物都不准备,冬儿,我要是你,铁定把他轰出去。”
我无耐地瞅着她们,“敢情刚才一个劲儿的夸我,只是为了做给他看?”
两个女人嘿嘿地笑了笑,互瞄一眼,却不说话。
我总算明白了她们的苦心,就是想让成亦城发现我的好来,这两个笨蛋,就算是替我“昭雪平反”又怎样?人家都结婚了。后悔了又怎样?这不是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么?
门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进来?该不会是朱阿姨吧?吃饭吃到一半时她就说有事离开了,现在也没个影儿。
起身,开了门,居然是成亦海。
“你,你怎么来了?”我惊讶不已,要说成亦城来时意外中的意外,那么他呢?
成亦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哥呢?我找他有事。”
我说:“很不巧,他已经走了。”
他望着我,“不请我进去么?”
我迟疑了下,爱爱和丽华还在客厅里,他这样进来,影响不大好吧?
我的迟疑让他生气了,质问:“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说不大方便,因为还有客人。
他马上问是谁,我实话实说,他脸s缓和了不少,但仍是板着张脸,“拿去!”他把手头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塞到我手上,我问这是什么,他板着脸说:“给你的生r礼物。”
“”脑袋有片刻的短路,他,他居然送我生r礼物,这,这符合“国情”么?
如果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小叔子那还勉强说得过去,但,那都是过去式啦,他还送我生r礼物,感觉,怪怪的。
“这个,你的礼物,我不能收”
“为什么不能收?”他脸s不大好看,很霸道,很任x,也很无赖。
“因为,因为太贵重了。”相信他送出的礼物应该都是挺贵重的。又不好说不能收下,是为了避嫌。
“也不贵,也不过万把块的玩意。”他看到我的为难,又板着脸道:“为什么不收,是瞧不起我送的便宜货吗?”
明知他只是激将法,但我仍是诚惶诚恐地摇头,瞧不起他?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见我收下,他这才稍稍露出笑容,“我走了,祝你生r快乐。”
“谢谢!”我望着他,无言以对。这家话,怎么从以前的讨厌鬼变成无赖了呢?
从前的他,非常讨厌我,冷嘲热讽,外加做些让我会被其他人讨厌的小动作,那时候的他,我可以骂他,不理会他,或是反整他,偶尔还可以与他g一架,少数时候还能整得他哇哇大叫而毫不愧疚,但现在,他改变策略,变为柔情加无赖攻势,我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关上门,我转身,玄关转角处还能看到两颗来不及掩藏的头颅。
她们望着我嘿嘿地挤眉弄眼,丝毫没有被发现偷听的窘态或是不好意思,反而还倒打一耙质问我什么时候与成亦海有j情了。
我翻翻白眼,我与成亦海,能有j情么?可能么?这两个脑袋装进水了的女人。
可是爱爱却说得头头是道,让我这个自认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清白身份在她言之凿凿的说辞下,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要是没有j情,谁信啊?你怀孕时,三五不时的来看你,你生孩子后天天往医院跑,现在你过生r也送礼物来了对了,送你什么礼物呀,我瞧瞧。”不由分说抢过我手头的礼物盒子。
打开一看,二人俱都惊呼一声,“是项链。”
我也愣住了,他居然送我项链?有没有搞错!
爱爱拿出来,打开精美的包装盒,说:“光看包装就知道不是凡品,嘿,这家伙还舍得下血本。”
爱爱拿出项链,小巧的银链,吊坠用几何图案内巧妙镶单颗美钻,熠熠生辉的钻石将吊坠衬托得光芒夺目,很简单又大方的项链,几乎第一眼便爱上它了,这成亦海倒是会送礼物,只是,不知花了多少钱买的。翻了盒子,有项链盒、外包装、钻饰保养工具、证书夹及手拎袋等。唯独没有发票,当然,在送礼物之前,都要把价格标签撕掉的,这是最基本的送礼规则。看了产品说明书,居然是cartier的,价值不菲呢。我对珠宝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这钻石虽然简单,但切割的很完美,这个品牌,可是圈内富豪最热捧的品牌,听说好多都是定制,手工制作的,独一无二的款式,当然价格也贵得离谱,听说有些富豪一掷千金买来的首饰相当于平常普通人家买一套房子了。不知这成亦海花了多少钱买的。
“嘿嘿,男人送女人首饰,说没有j情谁信呀?”丽华一脸暧昧,冲我猛眨眼。
爱爱捂着下巴,作沉思状,“那可不一定哦,万一是人家正准备追求冬儿呢?”
“如此大手笔,那小子要是对你没有妄想,也绝对有幻想。”丽华一脸笃定,然后又一脸坏笑,“不过,花那么多钱只想和你上床,他丫的也太亏了。我敢打赌,他肯定还想和你滚一辈子床单。”
爱爱击掌,“丽华说的对,先前我就看出来这家伙对冬儿居心不良,只是想到他的身份,觉得不大可能,就压在心底下了。但看今天的架势,嘿嘿,我估计是真的准备重装上阵了。”丽华一脸坏笑地望着我,“把那小子收了吧,不然多可怜。”
我白她一眼,斥她胡说八道。但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什么,纵观亦海在我面前的种种表现,想不承认都难了。
因为有了成亦海无缘无故地送我项链作生r礼物,惹得爱爱丽华这两个女人浮想联翩,赖在我家不肯走了,两个女人就像爱情专家一样分析我和成亦海j往的可能x,最后得出结论,不大可行!
原因一,小叔子与大嫂,就算“j情”浓蜜,也不容易被转正;原因二,成家是名门大户,可丢不起这个脸。原因三,成亦海对我又有几分真心?单凭一条项链也不能证明什么,这些有钱公子哥,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一掷千金博取佳人一笑也不是难事。原因四,我还有一个小p孩儿,横亘着这么个拖油瓶,成亦海心里也会有疙瘩吧。而其他人也会心里不痛快吧。
纵观以上四个论证,爱爱和丽华纷纷严厉警告我,与任何男人都可以发生j情,但成亦海不行。
我被她们说得哭笑不得,她们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也只不过送项链作生r礼物就满脑子s情思想,真是服了她们。
爱爱和丽华越说越不像话,最后被拿扫把连推带赶给轰了出去。
终于耳根子清净后,我不及松口气,又被桌上还未收起的项链给烫着了,收也不是,戴也不是,唉,这成亦海,你怎么偏偏送我这么个玩意?
一整天都在烦躁的心境中度过,想着成亦海送我项链的动机,再回想了爱爱和丽华曾说过的话,心头乱糟糟的,明明没有任何j情甚至连遐想都不曾有过的,可在那两个女人似真似假的说辞下,反而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回想起在成家的点点滴滴,成亦海从一个尖锐刻薄的少年渐渐长成稳重的大男孩,再被时间与家族的熏陶洗礼下,向成熟稳重过渡,如今的他,俨然已成为商界新星,低调而内敛、严厉但不狠厉的行事作风,深受好评,他是少数得到正面好评的豪门小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头顶显赫光环、手握大权风光无限的他,为什么偏偏瞧上我呢?
回忆起以往相处的点滴,现在想来,其实他也并不是每次都找我麻烦的,好像每次找我麻烦时,成亦城必定在场,以前还没察觉,现在因爱爱丽华二人的“挑唆”,才陡然发觉,但并不是真的讨厌我。
把离婚前和离婚后他的种种表现相比较,得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结论,这个结论还真让我坐立难安!
再度拿起项链细细摩挲,唉,情之一字,真的害人不浅。
晚上,快要吃饭时,有快递上门,亲自送了一个包裹给我。我看上边写着礼物字样,心里又纳闷起来,爱爱她们都送了我礼物,这回又是谁送我呢?
朱阿姨上前问我是谁送的,我说不知道,她说,“打开看看不就得了。”我迟疑了下,拿出小刀拆了胶纸,是个小盒子,旁边压着张小纸条,拿出一看,原来喜悦带着拆封的快感皆被隐去,唇边浮起一抹冰凉而无耐地笑。
两句简单不过的字迹,潦草却又端正,勾起了藏在心底种种不为人知的幽凉心境。
两行龙飞凤舞的黑s字迹:“谢谢中午的招待,祝生r快乐!衷心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前对你的误会!施华洛世奇的产品,并非贵重品,但却能完美地诠释你的全部!”
做工精细的仿水晶手链,细腻轻巧的温润颜s,缀有清新亮丽、洋溢春r气息的古典荷叶s水晶,为休闲及艳丽装扮添上妩媚成熟的风韵。施华洛世奇的产品,并不是有多贵,但她赋予的涵久却是深刻的,她在很多人心中,已然是高贵,优雅,美丽和品位的化身,是人与人之间心灵沟通桥梁,她的意义,就是连结所有向往美好与快乐的心灵。这也正是施华洛世奇的美的体现!
不难猜成亦城送我这款手链的涵义,心头袭来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心里一切想法都化作百般滋味,酸辣甜麻苦,不知哪一味占了上风。
朱阿姨小心翼翼看了我的神s,小心翼翼地问,“是你的前夫成先生送你的礼物吧”
我不啃声,朱阿姨的探索湮灭了心底的所有想法,我缓缓地把手链收入盒子里。
“冬儿,要收下成先生送的礼物吗?”朱阿姨又小心翼翼地问。
我淡淡一笑:“送都送来了,要是拒收,说得过去吗?”
“那你要戴吗?这么漂亮的手链。”
“收下与戴着是两笃事。”我淡淡地说。
朱阿姨哦了声,不再追问了,但我发现她和我一样,心事重重的模样,过了会说她下楼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又上来。
朱阿姨回来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原来是成亦城打来的,因为他换了新手机。在得知是他打来时,心底又浮起的复杂全化为幽幽的叹息与冷淡的笑。
“找我有事吗?”我淡淡地问。
“礼物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
“不客气。礼品并不贵重,我只想我只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想解释,可能又放不下身段,或是无从说出口,最后全化为短短的最有效的三个字。
平静的湖面被投下石子而泛起的涟漪,圈圈层层朝岸边涌来,形成小小的浪花,很浅,几乎微不足道。
我移了移身子,唇边又浮现冰凉的笑意:“亦城,你现在对我说这三个字,是不是不合时宜?”
他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
我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也不必感到愧疚。我也有错,在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仍是无法让你对我改观。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个错误。”
成亦城沉默了会,声音嘶哑道:“能否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爷爷嫁给我?”
我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浅浅的,却是冰凉的,“你不应该问的。真要说出来,对你没有好处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对爷爷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我很佩服他对自家孙子的一片苦心。”为了减少自己宝贝孙子的痛苦,他情愿把痛苦强加诸在别人身上。
“这么说来,你当初之所以嫁给我,并不是自愿的?”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想起那双浑浊却咄咄人的眸子,没由来地又是一阵叹息。不管对成老太爷多么不以为然,但既然答应了他的事,就应该遵守。
“冬儿,说话!”他在电话里催促。
我摇头,尽管这个动作他看不到。“亦城,礼物我收下。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再见。”挂断电话,我望着窗外,今天是农历十四,弯月如钩,皎洁,清冷!
今天也是我的生r,快乐,却也幽凉!
晚爱by可爱桃子(40…45)
亲自给孩子喂了n后,轻拍他的背,把他哄睡着后,我也洗了个澡,换上贴身舒适的睡衣,正准备上床就寝,手机又响了。
看了来电显示,是成亦海的,蹙眉,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呢?
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他送我礼物霸道又无赖的嘴脸,爱爱丽华二人暧昧地言之凿凿地说我们之间会有“j情”,心情还没完全平复,他的电话又来了。
铃声继续响着,心里千百悠转,最终化为我可奈何的叹息,接下电话,是个陌生口音,“请问,你认识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吗?”
我心头一颤,凭直觉认为亦海出事了,忙问:“是的,我认识,亦海怎么了?”
“这位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为了怕生事,所以只试着打电话。小姐,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脸上滚辣辣的,我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你的小名叫冬儿,对吧?”
我愕然,说口问他:“你怎么知道?”
对方冷哼一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之,你快到我这里把你男朋友领回去。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
“等等,”我叫道,“为什么不打他家里的电话,还有,他也有司机的”
“唉呀,小姐,就算两口子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了,g嘛还要使其怄气呢?你的男朋友都醉成这样了,等下把他弄回去,趁他酒醉再好好收拾他,不但台阶也有了,感情也增加了,多划算的买卖。”对方c着一口流利的白话,说得又急又快。
我哭笑不得,正想说我不是他的女友,但对方又说:“好了啦,时间不早了,快过来接他回去吧,不然我只能报警处理了。”然后说了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哎,你可以通知他的家人”瞪着手机嘟嘟的声响,我叹口气,看看天s,都这么晚了呀,我是去,还是不去?
本想不去的,本来与亦海什么都没有的,却被传出j情来,还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果这么一去,说不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可是不去呢,有说不过去,亦海一个人醉倒在酒吧,谁知道酒吧老板会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其实我可以直接打电话到成家,让他们出面也行,但这么晚了,恐怕不会有人起来接电话了。想打给成亦城,马上又否决掉,人家说不定和老婆睡得正香,半夜三更的打去,又是前妻的身份,就算坦坦荡荡的,但这个时候打去,也确实惹人嫌疑,左思右想下,还是一个人去了。
换了外出的衣服,我叫醒已睡着了的朱阿姨,要她好生照顾灿灿,我临时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承诺的很快就回来,最后确是过了大半夜才回来。
一想到昨晚的经历,就忍不住捶胸顿足!
酒吧其实也不远,开车过去,不到十分钟的车程,但是,但是就在这短短的路上,我居然与别人发生追尾了。
白天的香港,车水龙马,车辆行人川流不息,到了深夜,车辆少了很多,不算宽的马路也变得宽敞起来,我便放心踩了油门一路狂飙,前方从斜里杀出一辆黑s轿车,看那速度与转弯技巧,我想也是个蛮不讲理或是久经沙场的主,便自动减速让他驶到前边去。
这辆车子的速度还真快,转眼间,已驶出百米开外。我放下心来,踩了油门继续飞奔,但就在转弯时,出事了。
前边的那辆车子在转弯路口忽然来个急刹,我刹车不急,生生撞上了人家的车尾,尽管已狠踩了刹车,但惯x的作用,仍是与对方的车尾亲密接触了。
刺耳的刹车声和响亮的两车相互碰撞发生的声音,使得我惊魂未定,坐在车子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车窗被人轻敲了几下,我回过神来,摇下车门,昏黄的路灯在他身上投下忽暗忽明的光影,使他半边脸孔露在黑暗里。
“小姐,这起j通事故,谁的责任最大?”
责任?说到这个,应该是我的责任稍大些,转弯的时候没有放慢速度,但,他也有错呀,没事踩急刹车做什么?
我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又惊呼:“是你?”未经我允许便打开车门,把我拉了出来。
他的力道很大,我的手腕都快被他折断了,正想斥他放手,但当看清了他的面容后,也跟着惊呼一声:“是你聂先生”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式聂辰,与我们杂志社签下为期一年的广告合约。上次吃饭还笑谈甚欢,但此刻,却是面罩寒霜,周身煞气弥漫。看我的眼神,也没有上次的温和,变为冷冽而锐利的视。
“呃对不起,车开太快了”我本想说我会负责维修,但在他冷然锐利的眸光下,却没了说话的勇气。脸上火辣辣的,这男人看我?的眼光,怎么如此的不屑?
“只是车开的太快的原因么?”他轻笑。
我抬头,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急刹还有理了。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喃,动作轻昵,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如至冰窖。
“我想,应该称作故意人为吧。”
恼怒气愤骤闪心头,我怒目瞪他,“聂先生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是故意开车撞你不成?”
他冷笑:“难道不是?”
我很想拿鞋子抽他的脸,这个可恶的家伙,我也跟着冷笑:“聂先生故意来个急刹,我想,也应该是故意人为吧?”
他脸s一沉,冷冷地道:“你以为你狡辩就能否认你的真正目的么?”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
他笑了笑,弯腰在我耳边道:“想引起我的注意,你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只可惜,手段太没新意了。亏我还以为你是特别的。”然后叹息地摇摇头,一副惋惜后悔的模样。
脑袋灵光一闪,难道,他认为我是故意撞上他只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唇角微勾,又是以往常见的雅痞味,嘲讽,不屑有之。
“还是不肯承认么?其实,就算承认了也没什么的,大不了,我只是认为你不够聪明而又。但现在”他盯着我,让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嘲讽与鄙夷:“我更加瞧不起你了。”
“你”我气得浑身颤抖,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现在也才明白,一句话能把人说笑,但也能把人说跳的感觉了,这男人,不但自以为是,还嘴巴恶毒得好想拿刀砍他,砍掉他自以为是的嘴脸。
“聂辰,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你也是一枚超级无耻的大混蛋。”从小被教育当淑女,所以骂人的字眼有限。
这时有人说话了,“辰,事情还没解决吗?”一阵高跟鞋声响来,随着晚风拂过,一阵香风袭来,是聂辰的秘书,张什么来着?
张秘书见到我后,也吃了一惊,很快就冷下脸来,质问我:“梁小姐,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撞我们的车子。”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是故意的。一切只是意外而已。”尽管无法让他们相信,我仍是作徒劳的解释。
“意外?”姓张的女人也有把人疯的本事,上下打量我一眼,语带轻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为了你的面子,我就不当场说出来了。我只是奉劝你,回去照照镜子吧。我们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都喜欢的。”
脑袋轰然作响,有一团烈火正从喉间冲到脑门,炸得火星四溅,几乎快爆炸,太过分了,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如此侮辱,我气得浑身发抖,偏又因为从小生就的好脾气以至于找不出也找不到回骂她的字眼,除了嗔着双目瞪她外,便只有气得喘气的声音。
她见我这样,得意一笑,勾着聂辰的手,一边瞅着我,一边说:“辰,时间不早啦,你确定要在这里与她耗?”
聂辰说:“不急,梁小姐似乎,恼羞成怒了”
怒及,我扬手,狠狠打破他脸上可恨至极的嘲弄,巴掌声清脆地响在宁静的深夜街头。
“聂辰,你可以再自以为是点。”缩回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气是出了,但下一刻马上就后悔了
聂辰捂着脸望着我,大半边脸隐藏在路灯下,看不清是否怒容满面。
倒是他身旁的秘书则尖叫一声:“辰,她居然打你”
“对不起,我不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