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 11 部分

  “对,傻瓜,从你进入我家的第二天,我就爱上你了。然后再也无法自拔。”他说得苦涩,“你知道吗?我爱了你整整十一年,可是你却毫不知情,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仍是反应不过来,他爱我,这怎么可能?
  “我以为,你一直讨厌我的。”
  他脸s有些微不自在,“傻瓜,亏你平时那么聪明,为什么还不明白讨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爱。”
  “”双眸呆滞,此刻,我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心头一片乱糟糟的,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怎样,考虑清楚没?”
  “考虑什么?”
  “嫁给我。”
  “不行。”
  他下巴一缩,“给我理由。”
  “因为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他眸子一眯,沉默了下,说:“这也没关系,感情可以培养的。”
  “你”忍不住跺脚,这个不要脸地家伙,怎么那么难缠,“我不会嫁给你的,抛开世俗的偏见和道德不谈,我并不爱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丈夫来看待过,还有,以前在成家时,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来看待,就算和你大哥离了婚,我也只是把你当作普通朋友而已。”
  “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朋友过。”他眸子灼灼地盯着我,直到如今,我才陡然明白,以往他看我复杂的目光原来就是现在盯我的灼热。只是长这么大,从未有异x用这种目光盯过我,所以无法找出其形容词,现在想来,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一直对我居心不良。
  爱爱她们说对了,这小子一直想与我发生j情,现在j情总算发生了,他可以光明正大找理由与我继续j情下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向你告白的。奈何你眼里从来没有过我,所以,我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了。冬儿,看着我。”他抬起我的下巴,我迎视他的目光,他的眸子不大,却异常深沉、灼热,“我爱你,一直都爱你。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你必须嫁给我。你没得选择。我也不接受拒绝的话。”
  他眼里流露出势在必得的霸气与决心,也在这时,我才明白他有多难缠,多霸道,不愧为被精心培养出来的成家继承人,隐藏在低调内敛的骨子里,是一颗极为霸道的心。
  “亦海,你死心吧,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
  他脸上扬起邪笑,这也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笑,令我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大费周章带你到这里是为什么?”
  “”
  “你以为,我没事开这么宽敞的车子是为什么?”
  “”这家伙果真不坏好意,不安好心。看出他眼里堆积起的风暴,我大惊,拼命挣扎,这回居然被我挣脱了,忙拔腿便跑,可惜,我出门时穿了高跟鞋,在沙滩上更是跑不快,跑出去没几步便被逮住,然后被他往车里拖去。
  知道他接下来要g什么,我死活不肯让他如意,可惜他人高马大,三五下就把我打横抱起打开车门后座,把我丢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我忙扭动另一边车门的门把,但却扭不开。
  “别作徒劳的抵抗了,我早就把那边锁上了。”
  我霍地转头,原来这家伙早已有预谋,不由瞪他,“你究竟想g什么?”
  他按了某个按钮,原来的座椅渐渐躺平,变成宽敞的一张穿了。我惊恐地发现,他开始解衣服扣子,一颗一颗地,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你,你要g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把衬衫脱下,丢到一边,然后朝我扑来,把我压在真皮座椅上,我的挣扎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法子让你同意了。”然后开始剥我的衣服。
  我死命挣扎,却不敌他的力气,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才穿不久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地剥光,直至全身赤l,而我的挣扎也被他厌烦了,最后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布条把我的双手束缚住,呈“丫”字形固定在头顶两侧。
  我现在只有嘴巴和双腿能动了,可惜拼命踢他的双腿很快被他压制住,然后他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我又气又急,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这个王八蛋,做a双手被缚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形容,有羞耻感,但却有更多的兴奋感,我扭动着身子,不知是想逃避还是想迎合他,明明清楚与成亦海发生j情会有许许多多麻烦,可理智却无法战胜身体对情欲的渴望,最终,在他的猛烈进攻下,理智被丢掉一边,我只想感受此刻狂风暴雨般得快感与他带给我的无边欢愉…
  可是,当要攀上情欲的巅峰时,他又及时抽出,我空虚得难受,扭动的身子渴求他的给予,他却残忍地不予理会,在我好不容易平息体内的欲火后,又故技重施,如此反复,折腾得我几乎没了任何脾气,差点就同意答应嫁给他了。
  不过,对世俗道德的理智时刻鞭笞着我,及对单身r子的无比渴求,无论他怎样折腾我,我都死活不松口。
  最终,在我誓死如归、宁死不屈、坚守阵线的顽强抵抗下,成亦海终于没能得逞他的j计,无论怎样折腾我都无法令我答应嫁给他,双方都被折腾得够呛,他眼底血丝浓烈,头发凌乱,神s狰狞,腿间胀起之物青筋毕露,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原本喘着粗气的我却笑了,很好,他在折腾我的同时,也在折磨他自己,据我所知,男人一旦j虫上脑了,若没及时发泄,一定会胀得难受,直至发泄过后才会舒坦。可不像女人,一时的空虚感过后,就会恢复平静,看他这副模样,想必若没能得到发泄,恐怕比我会更惨。
  窗外,y光西斜,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了,算算时间,估计已到下午了,肚子饿得要命,双手仍是被缚得紧紧的,也不知他是怎么绑的,我越是挣扎,越是栓得紧,到了最后,手腕几乎快被折断,只得放弃挣扎,可是,这个四肢大张的姿势真的太羞人了。
  豪华的加长型凯迪拉克由座驾变成提供欢爱的场地,我有说不出的羞辱,这就是传说中的车震,老天,想不到这种先端的做a方式还会发生在我身上,并且是被强的形式。可我居然不讨厌这种几乎被虐待的x爱方式,心头又惊又怒,还有更多的惶恐,不应该这样的,脱离围城的单身r子过起来真的好舒服,不会再有人用放大镜来找我的缺点,找我的不足之处,也不会在人前时刻保持着淑女的气质及贵妇人的优雅着装。我很满意这样的r子,不再时刻保持完美的礼仪与笑容应对上流社会的一切标准,更不必压抑自己原本的x格讨好夫家,现在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找个男人炒饭也很方便,我的打算是,等灿灿大了点,断了n后,就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做做滚床单运动,只j身体不j心,相信对于那些只愿享受却不愿负责的男人会很受欢迎的,可是,可是,怎么与成亦海滚起床单来了,虽然他的技术很好,经久耐用,,可是,他的身份身份倒还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要与我结婚,这是坚决不可能的。
  成亦海最终不再折磨我了,在我身上发泄完毕后,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却不愿放开我,既然不该发生的“j情”已经发生了,再懊恼再回避也没用了。
  更何况,经过昨晚疯狂的肢体j缠及刚才的一番运动,我发现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并且在他面前我也没必要再继续保持淑女风范,我可以完完全全露出我本来面目。在他面前,感觉很放松的,没必要时刻保持礼仪教养。以前和成亦城上床时,还经常压抑着原来本x,就怕他会认为我放荡,但在成亦海面前,我所有不雅的一面都被他看光了,也没必要再继续保持了。既然他不愿放开我,那我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好了啦,既然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也不肯能回到从前了。那咱们就各退一步,好不好?”
  他抬头,仍是用炙烈的眸子盯着我,“你说,什么叫各退一步?”
  “你先解开我好不好?这样与你说话,感觉好难受。”双手被缚在头顶,全身赤l,再被他如此盯着,只觉全身都快着火了,难为情有之,羞赧有之。
  他依言解开我的布条,我揉了揉手腕,因为太过挣扎的缘故,都有些红肿了,不禁埋怨地瞪他一眼,这个粗鲁的家伙。
  接收到我埋怨的目光,他忙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揉了揉,一脸愧意,“对不起,我不是诚心要这样对你。”
  我揪了他一把,他咬着牙没啃声,发泄了心中不满后,心里好受了些,我说:“亦海,除了结婚外,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目光皮皮地拽着我:“这可是你说的。”
  “对。”怎么感觉又上了贼船?
  “那好,我们不提结婚的事。”他把我搂在怀里,同样全身赤l的两具身体相互依偎在一起,肌肤相亲的感觉很温暖,很甜蜜,我不再抗拒,主动偎进他怀中,在他肩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闻着他身上特有气味,清爽的薄荷味混合着汗水味,并不难闻,却有着另一股让我安心的味道。
  “我们先j往,就像正常男女j往那样。”
  “就只上床好不好?”
  他绷紧了身子,“什么意思?”
  知道他又不高兴了,我忙安抚他:“就是咱们不谈感情只上床,这岂不更好?除了上床外,互不g涩对方的私事。”这个想法在生完灿灿就一直存在了,只是没想到上床的对象会变成他。不过想开了,只是单纯的上床而已,与谁上床都一样。只要让自己快乐就成了。
  他板着脸,下巴抽紧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你的地下情夫?”
  “什么地下情夫,说得多难听。”我皱皱鼻子,轻拍他的脸,讨好地笑道:“称之为床伴岂不更好?”
  他脸s难看,“与我理想中的安排差太远了,我不同意。”
  我推他,也不高兴了,“那你想怎样?我告诉你,除了床伴以外,你休息再进一步发展。”
  “若我就是要更进一步呢?”
  “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
  “你”他瞪我,气急败坏的样子,但在我毫不松动的注视下,又变得颓丧起来,“冬儿,难道除了床伴以外,就不能再有别的?”
  “有啊。”
  他双眼一亮。
  我说:“你是孩子的叔叔,这个事实是永远不变的。”
  他又垮下脸,一脸哀怨地等着我。
  “同不同意嘛?同意就说一声,不同意那我也不勉强。”
  他黑着脸,“你打算一辈子单身?”
  “对!”
  “真的不再考虑结婚?”
  “不错。”
  他叹口气,恶狠狠地道:“你这个妖女。”然后再度把我压在身下,狠狠攫住我的双唇,又继续欺负我。
  这一次我被欺负得更惨,他的动作很疯狂,我知道他心里有气,不过心里也大大松了口气,终于谈判成功,只是貌似我还签了不平等条约。
  唉,算了,只要他不再强迫我和他结婚,这点儿惩罚算什么?
  成亦海果真很生气,很生气,我被他关在车子里,几乎呆了一整天,除了中途吃了些点心和水果外,小睡了片刻外,又继续被迫再战,直至他怒气如数发泄完毕为止。
  而此刻的我,全身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不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躺在真皮沙发椅上,连指头都懒得再动了。
  他扶起我,笨拙地替我穿着衣服,又替我把乱得像j窝的头发简单梳理了下,让我靠在他怀中,在我耳边狠狠地道:“你这个小妖精,真拿你没办法。”
  晕晕沉沉的,累到连话都懒得说,不过倒也听到这句话,扯了肿胀的双唇笑了笑,还算挺满意的,在他如此凌厉的攻势下,还能坚持原则没让他攻城略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好不容易恢复的宁静。
  我提醒他接电话,他却动也不动,“好像是你的。”
  哦,果真是我的,昨晚落在酒店房间里,应该是他帮我拿走了。
  我连起身都没力气,只得推了推他,他掀掀眼皮,最终不情不愿地起身从驾驶室里拿了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原来是沫沫打来的:“梁姐,我够义气吧?昨晚我可是替你报仇了,把姓成的王八蛋给灌醉了。不知现在起床没?”
  沫沫的声音很大,估计成亦海也听到了,瞧他微勾了嘴唇似笑非笑的,唉!她是把他灌醉了替我报了仇,可惜他又反过来把我吃g抹净了,这样算下来,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沫沫又道:“梁姐,为了替你报仇,我和小齐可是拼了老命耶,到现在我的头还痛得厉害,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没好气地道:“既然昨晚你们都喝醉了,那是谁把亦海送到酒店房间的?”
  “嘿嘿,当时我也醉得一塌糊涂,不大清楚,不过听说是一个很帅很有型的大帅哥和灿灿的保姆阿姨吧。”
  很帅很有型?还有朱阿姨也参与其中了?
  脑袋有些大了,难道说,朱阿姨把我扶进酒店房间后,又下楼扶了成亦海去住我隔壁的房间?
  挂了电话,我问成亦海:“昨晚醉得还需要人扶的地步,居然还有能力做,你也太那个了吧?”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不大对劲。
  他嘿嘿一笑,长臂一伸,把我搂到怀里,亲了我的唇,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喝醉了,但并没有醉死。得知你就在隔壁房间,你知道我有多激动,一心想着怎样把你正大光明地给吃了。”
  我揪他,怒道:“好呀你,原来是有预谋的。”
  他大笑出声,“那间酒店的负责人是慕容家的五少慕容英磊,我和他总还有那么点j情,想让他稍微使点y谋诡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恍然大悟,“那,我那房间的卫生间无法使用也是你们搞的鬼?”
  他嘿嘿地笑着,却不说话,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混蛋,什么老实,什么沉稳自重,原来就是一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卫生间不能使用,得我只能去外边的公共卫生间,回来时又故意把紧挨着32号房的31号房换成32,让我误以为这就是我的房间。而我因为走错房间与他发生关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我也不可能说他的不是,毕竟是我走错房间在先,可没想到,原来他是故意引诱误导我走错房间,好正大光明对我上下其手,太可恶,太卑鄙了。
  双手狠狠地捶他,这个y险无耻的家伙,这种y招都用出来了。
  他笑着让我打,可惜他皮粗r厚,没有打痛他,反而痛了自己的双手,而他仍是一副可恨至极的得意笑容,气不打一处来,又气又怒,别开身子呜呜地哽咽起来。
  他慌乱起来,忙掰过我的身子,“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我让你打回来好了。”
  我仍是气得不理他,兀自咬着唇生着闷气。
  他更加慌乱,又哄又搂的:“冬儿,是我不好,别哭,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拜托你千万别哭呀,我让你打好不好?不行,我天生就皮粗r厚,估计你没报仇反而把自己打痛了。那,要不这样吧,罚我替你做牛做马,好不好?”
  我被他的语气差点逗笑了,他见我笑了,忙打蛇g跟上对我又搂又亲又哄的,我什么怒气都没了,只得装腔作势地揪了他一把,骂他:“得意忘形的小人。”
  这个可恶可恨的家伙,他对我使的j计我应该生气的,可却又无法真正生他的气,唉,这真不是好的开始。
  当街头路灯全都亮起来后,成亦海载着我去了间餐厅用餐。
  打电话给朱阿姨,说临时有事无法回来,她在电话里爽朗大笑,说没事,尽管玩,不会来都没问题,她会生照顾灿灿的。末了,还加一句:“是和成先生在一起吧?”
  她话里的了然与暧昧让我忍不住红了脸,天啊,这朱阿姨是巴不得我和成亦海滚床单么?
  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之前在车上只吃了些点心填肚子,胃口一向好的我哪经得住饿,不一会儿便饿惨了。
  这间很有格调的餐厅,以完美的服务上乘的菜式取胜顾客,这个时候已过正式晚餐时间,但仍有好多客人在用餐,大致看了下,大多是谈情说爱的情侣坐在一起,原来是借用餐之名行约会之事。
  看了看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成亦海,我们这也算是约会吗?
  应该不是吧,瞧他一张扑克脸及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乱糟糟的,虽说如今流行凌乱美,不至于太过狼狈。但隐藏在蓝s碎花裙下的身子却是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幸好出门前系了条丝巾,勉强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但仍是不敢与别人对视,生怕会收到异样的暧昧目光。
  侍者上了餐后,我吃饭几乎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成亦海几乎也饿了一整天,不过他的用餐形象我好太多,吃到五分饱后,感觉肚子不那么饿了,我这才放慢了速度,不由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都是你,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天这样饿肚子过。”以前家里出事后,那时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深知饿肚子时的难受,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一次经历饿肚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成亦海说:“谁叫你这么顽固,早点答应我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不要脸的混球。”
  “你这个不要脸的混球!”忽然一个女高音从前边传来,我吓了一大跳,忙朝声音的主人望去,是谁学我骂人?
  高调优雅气氛宁静的餐厅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符,只见前方,隔了两桌的距离,一个年轻女子愤怒起身,我听到周围高高低低的惊呼,也跟着伸长了脖子望去,心想,被劈腿了,还是被甩了?生这么大的气。
  男人没有如女人那样大吼大叫,因为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还真替他的镇定功夫喝彩。
  那女人被行注目礼也不以为然,依然用嘹亮的声音吼道:“聂辰,你这个王八蛋,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居然只是玩弄我,你太过分了。”
  聂辰?我没听错吧?忙看向成亦海,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香港还有第二个聂辰么?
  成亦海面无表情地望了过去,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吃饭,不关我们的事。”
  我也想继续吃饭的,可是,那女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让我想不注意她都难。
  “你这个王八蛋,你玩弄我的感情就这样算了?我告诉你,没门。”
  “当初上床的时候我就与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们只是床伴关系。不能越雷池一步,当时你是怎么说的?”男人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讥诮。我听出来了,确确实实是哪个花心大萝卜聂辰。只是这女是谁?聂辰的新女友,还是第n任女伴?先前的林云宣呢?
  “你,你我爱上了你还不行吗?”
  “我从不稀罕女人的爱。”我看到聂辰伸手招来了侍者,“这位小姐已打扰到我用餐,麻烦你请她离开。”
  我有些同情地望着那已陷入歇斯底里的女人,真可怜,你也太倒霉了,怎么遇上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
  那侍者左右为难,他当然不能把这女人赶出去的,都是客人嘛。但那女子却无法忍受了,拿了桌上的杯子往他身上泼去,冲他吼了声:“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然后捂着脸跑出去。
  我望着被泼了咖啡的聂辰,并未如预期的大吼大叫或是气急败坏,反而镇静地拿了餐巾纸拭了身上的水渍,抛开他的花心不谈,这家伙的镇定功夫倒满好的。还是,坏事做多了,对于会受到的待遇早已习以为常?
  餐厅里恢复了宁静,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专心吃饭,别人的事与我无关,可,那姓聂的家伙存在感真的太强烈了,尤其是那天晚上他还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轻薄我,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又迅速甩掉一个女人,心里对他也是没什么好感的,见他被泼咖啡,我还真想拍手称快。
  估计发现了我的目光,他一下子转过身来,立刻攫住我了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被逮了个现行,挺尴尬的,我不自在地朝他g笑几声,“咳,好巧,在这里碰上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我一眼,目光又打量了成亦海几眼,有些微讶异。
  成亦海冲他点头示意,语气带着嘲讽及揄掫:“不错嘛,这是第几次被女人泼咖啡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听他的语气,好像这姓聂的不止一次被泼咖啡了。那么这样算下来,这家伙也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忽然想到他用不知吻过多少女人的唇吻过我,只觉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聂辰脸皮也属城墙般的厚了,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朝我们走来,“还真巧,二少也来用餐了。”
  成亦海撇撇唇,优雅地扯了餐巾纸抹了唇角,“是啊,还看了一场好戏。真过瘾。”
  聂辰又笑了,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的转,语气带着丝丝暧昧,“拿我是不是也该看看二少的好戏?”
  成亦海立马道:“我能有什么好戏可看?我的私生活可没你那么精彩。”
  “是吗?”聂辰笑得眼睛都弯了,像极了y险的狐狸,他看我一眼:“二少和梁小姐一起用餐,还真是难得。”
  我听出他话里的暧昧,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起身,对成亦海道:“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等等,”成亦海也起身,“我也吃饱了,一起走吧。”他招来侍者准备结账,然后对聂辰道:“不好意思,聂总,我们先走一步。”
  “这么快就走了?”聂辰声音带着玩味,在我和成亦海身上来回打着转。
  我生怕他看出我们之间的不同寻常,低了头,下意识地抬手整理脖子上的丝巾,“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怕保姆一个人带不好孩子。”
  成亦海却没那么多顾忌,神s自然地又与他说了些客套话,不外乎是今天确实有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好好聚聚,顺便向他讨教泡妞技术。
  我走出餐厅,总觉背后一道视线一直追随着我,让我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成亦海不顾我的拒绝,硬是开着他的加长豪华凯迪拉克载着我招摇过市,一路送到我家楼下。末了还讨了个香喷喷的吻才肯放过我。
  “后天我要出国一趟,明天得去公司开会,估计半个月之内都无法和你见面。”
  “我知道了。”
  “那你会不会想我?”
  我惊讶地望着他,有些好笑:“我想你g嘛?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尽管夜s朦胧,但我仍是看到他脸s一下子黑了下来,见识了他惩罚人地手段,我忙安抚他:“好啦,别生气了,我会想你地。你安心去吧,呃?”唉,我儿子都没这样哄过呢。
  他仍是不满地瞪我,不过脸s稍稍缓和了,“尽管知道你只是敷衍我,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想我的话,我仍是很开心。”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见过这么r麻的男人。
  回到家后,朱阿姨正在替灿灿洗澡,见我回来,笑呵呵地对我道:“怎样,和成先生玩得开心吗?”
  我倚在门框,双手环胸:“我说朱阿姨,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她瞅我一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顿了下,又笑道:“其实,冬儿,你还年轻,人又那么漂亮,应该有个好男人来疼你的。我觉得那先生不错,比他哥哥好太多了。你跟了他,应该会很幸福的。”
  “这是你的想法?”
  “对,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见过的男人比你吃的盐多哪去了。不会看错的,我觉得成亦海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要错过了。”
  好吧,我承认,单纯从结婚角度,这成亦海确实是做丈夫的不二人选,可是,可是,他是前夫的弟弟,灿灿的叔叔呀,自古以来,叔嫂通j呃,叔嫂结婚的案例也不是没有,放在平常人家都无法令人接受,更何况是有头有脸的成家,想都不敢想。
  朱阿姨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好啦,我自己的事知道该怎么做。阿姨你就别c那个心了。我自由考虑。”
  “那你考虑得怎样了?”
  我没有回答,心里却暗付,仍是觉得单身好!
  在成家呆了那么多年,对于成家那些规矩早已深恶痛绝,尤其是嫁给成亦城后,多了成太太的身份,并没让我有多少风光,别人的有s眼光,豪门贵妇那些明褒暗贬的话,在外,要扮演好豪门少nn的角s,在内,还要当好贤惠儿媳,在公婆面前温柔乖巧,在丈夫面前深明大义,这样的r子受够了。出席宴会场合要时刻保持着完美仪态,在记者面前要维护自己的老公,尽管枕边人的心早已飞到别的女人那,却不能当个怨妇让别人瞧到。虽然我确实不大适合当怨妇,但每次参加社会晚宴,那些贵妇名媛明着与你谈笑风生,等你走过后又叽里咕噜地说着我的坏话,不外乎是:“看吧,这就是成家那个大儿媳。”
  “也不知成家脑子进水了,听说她没身份没背景的,居然也被同意进门?”
  “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人家乖巧嘛,听说很贤惠乖巧,得公婆欢心嘛。”说这些的人语气却带着浓浓的不以为然。
  尽管告诫自己不必与这些人计较,但这些人却把我的不计较当做是软弱的表现,更是肆无忌惮地公然说我的不是。又说到成亦城在外边有女人的事,她们更是对我极尽刻薄之能事,仿佛我面上的淡然全是装出来的,因为身份摆在那,不敢闹不敢怨,不然就会被下堂,每当听到这些,不是没有怨的,可是我又怨给谁看?成亦城的心早已不在我身上,公婆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我不是怨成亦城偷腥也不抹嘴,而是怨自己,被这些流言中伤却不能还手,因为我是成家大儿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成家的形象。
  当初成亦城向我提出离婚哦不是没有怨的,被下堂的滋味可不好受,以后不知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不过能获得自有身,这些流言也不算什么了。最重要地是,是成亦城主动提出离婚的,那样我就不必再遵守与成老太爷的约定了。
  离婚后的r子几乎能用天堂来形容,这种无人约束不必再受人眼s也不必处处活在别人制定的标准的r子,是我渴望了许久的,我又怎会轻易打破这种幸福又重新进入围城呢?
  朱阿姨对我苦口婆心地说教:“冬儿,你现在还年轻,肯定没想过以后不再年轻的r子,难道你想一个人孤独过一辈子吗?”
  我笑道:“我有处处,不是吗?”老天何其厚待我,让这个天使般得孩子成为我的儿子。天知道,我以为与成亦城不会有孩子,想不到,居然让我怀上了,真的真的好意外。
  “可是处处长大后也会娶妻生孩子,他会成立自己的家庭,就算他孝顺你,也不可能时刻陪着你吧?”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我会住养老院的。”养老院里有专属看护,有许多老年人,以后大家生活一起聊天闲磕牙,不会寂寞的。
  至于嫁人,免了吧,好不容易逃离围城,可不能笨得再进去自掘坟墓了。
  晚爱by可爱桃子(57…62)
  丽华和老公一起去度蜜月去了,花店的生意又落到我头上。
  而爱爱,想到最近她憔悴却又强颜欢笑的面孔,心里叹口气,一方面替她不值,另一方面又是恨铁不成钢,可别人的感情私事,再好的朋友也不是好c手的,爱爱的悲伤,及她掩藏在强颜欢笑下越发清瘦的脸孔,却让我心痛不已,开导了她无数回,却依然没收到什么成效,只得找些借口约她出来让她多做事,借以忘掉段无邪带给她的背叛与伤痛。
  花店生意已走上正轨,除了每天进新货,盘货,招呼顾客遇上大户得费点口舌揽单子外,其实还满轻松的。
  我是一个很会放权的人,花店请了会计、助理、店员、及临时小工,我这半个老板基本上不必再亲自现身招揽客人的,只是偶尔碰上喜事得亲自设计c花,布置会场,这个工作对我来说,也较轻松了。
  但,看在别人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帝星大酒店举办了有史以来最豪华最隆重的婚礼,赫赫有名的慕容家族对外公认的继承人之一慕容四少慕容凌威与苏晓晓的婚礼,举世皆惊,慕容家族新生代精英人物中,是继慕容挚啸外,第二位办喜事的人。他们在自家旗下的酒店办酒席,运气满好,选中了我的花店,在头一天下午就开着小货车带着小时工小齐小王一并布置场地。
  慕容凌威也算是公认的花花公子之一,没想到居然在三十岁就早早结束单身生涯,惊煞所有人,想当然,他的婚礼也是极尽奢华,所以布置的婚礼场景也不能马虎了。
  虽然明天才是婚礼r期,但所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帝星集团在头一天就推出暂不经营的牌子,酒店所有人员和婚庆公司全都着手准备替婚礼做好一切准备。我们花店承包了所有鲜花布局,这可是一笔大单,是以,我亲自现场指挥。
  慕容家族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慕容凌威又是新生代中最为出挑的人物之一,他的婚礼受到的关注程度,单看香港各间报社的成篇报道及数r追踪就可以看出端倪。
  这不,婚礼明天才正式开始,在头一天饭店门口就已围满了好多记者。
  一向不愿与记者打j道,这些记者除了挖人隐私天马行空说人八卦外,最厉害的本事还在与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今天来的记者都还是正规报社里的,所幸就算拍到我也没有过多纠缠,想必成亦城前妻这个身份已经令他们不再感兴趣了。
  我的身份对于这些正规报社当然不屑一提,但对于那些八卦周刊来说,仍算是香饽饽吧,所以不管我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全程跟拍,还多次想拿着话筒采访我,问的话题也无聊至极,他们除了问些“你的前夫和妻子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而你却只能带着孩子辛苦工作,难道你不觉得委屈不觉得不公平吗?”除此之外,好像就没别的话题了。
  我的不回答,却让他们得寸进尺,继续问些喷血的话,最后忍无可忍,我怒了,纠正他们,“首先,我和成亦城已离婚,已不再有任何关系了。请不要总拿我和他的妻子与我比较。再来,我姓梁,我叫梁冬儿,你们可以叫我的名字,或是称呼我为梁小姐。但请不要再以成亦城前妻来称呼我,那样我会很生气。最后,隆重声明一点,我工作是我的自由,你们无权g涉,更无权过问。”
  打发了这些烦人的记者后,我望了布置喜气洋洋的帝星大酒店,挺羡慕苏晓晓的,慕容凌威应该是爱她的吧,不然不会在爱情长跑多年后仍然走到一起。瞧这么大的婚礼阵仗,想必这同样平民出身的苏晓晓应该能受到慕容家的足够重视。不像我,名为成家大儿媳,实则在成家什么地位也无。
  道了第二天,慕容凌威结婚的r子,果然宾客如云,冠盖满座,记者更是成批成批地杀到酒店前把j通围得水泄不通,可惜无法进入,只能从其他客人身上找八卦滥竽充数,想不到,我的大名再一次榜上有名。
  报告中提及我与成亦城离婚后不得不放下身段四处揽活以维持生计,更夸张的是还附上我几张布置场地的照片,有一张是伸手捊额前刘海的动作,然后在旁边写上一行小字:“昔r饭来张口的贵妇,今r却勤苦工作维持生计,巨大反差,令人无限唏嘘!”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但记者写得确实头头是道,好像我离开成家的庇护后就只能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还把我身上的穿着也拿来报告,以前还没离婚之前都是顶级品牌,如今虽然仍是品牌,但已换成平民价格,昨天布置场景,怕把衣服弄脏,便穿了件普通的棉t恤,便被记者逮到借口,又天花乱坠地说我过得多落魄,多穷困,然后又把柳云云的照片拿出来对比,柳云云参加婚礼时穿了一套香奈儿裙装,比起我的三百元一件的棉t恤确实好千倍万倍了,也难怪会被如此贬低。
  这些记者的报道成功了,把我写得活像被丈夫抛弃的怨妇般,只能靠四处揽活维持生计,虽说c花师是一门艺术活,也是一门高雅的工作,但c花师一样要搬花盘,要修剪枝叶,这也就难怪会被视为低等劳作了。
  记者报告的很成功,之所以被称为成功,是因为成家人看了报告后,立马来找我了。
  先是成亦城的母亲成夫人来找我谈话,她一如以往的亲切和蔼,拉着我的手满是心痛,直说让我受委屈了,一个人又要工作,还要带孩子,虽说有成亦城给的赡养费,但在物价居高不下的香港,也是很吃力的,也难怪我抛下面子辛苦工作。
  她建议我把花店的工作辞了,重新再找份体面的工作,薪水低点也无所谓,最主要是自己过得开心,不必再受人指点。还有就是,我一个人养孩子压力确实大,可以考虑把灿灿让给她带,反正她已退休,无所是事。
  成夫人说得委婉,也说得诚恳,我不能冷脸相对的,可在心里却感到好笑,与大多数富豪一样,成家也是很注重面子的,前儿媳妇r子过得不如意,被记者挖出来借着讽刺成家刻薄,有了新人忘旧人,他们坐不住了,立马前来找我。是真的对我感到内疚,还是确实想帮助我?这个暂且不谈,目前我生活得挺好的,花店生意不错,每个月的分红也绝对比一个中产阶级的r子好过多了,杂志社的薪水加提成也满不错的,可以让我们母子过得衣食无忧,再加上成亦城每个月还给我相当于一个普通白领的赡养费,及每个月给孩子足够的抚养费,r子一点也不穷困,反而是小康加富足了,实在没必要为了顾及家人的面子就依着他们行事。花店是我和丽华合开的,做c花师当个人们眼中的“低贱劳作者”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们什么关系呀?若真要讲面子,就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
  尽管心里不悦加讽刺,但面上我却笑得很温婉,我对前婆婆说:“谢谢阿姨对我的关系,我过得很好,媒体的报告哪能尽信?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以我的经济能力,养灿灿也足够了。没必要增加阿姨您的负担。”
  成夫人被拒绝了,估计心里不大好过吧,原来笑得和蔼的面容稍稍冷了下来,虽然不易察觉。
  “这样啊,”她沉吟片刻,又笑了笑:“可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不方便,我们不能只顾自己吧,灿灿就给我带吧,这样你也可以轻松许多。”
  我笑着婉拒:“阿姨,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灿灿我一个人能带好的,保姆带的很尽心,请您放心吧。”
  再一次被我拒绝的成夫人见我如此不领情,也有点生气了,尽管没表现出来,却放开我的手,淡淡地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然后从lv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这是我一点心意,收下吧。以后就不要再去花店工作了。”
  我忙推过去,“阿姨,我不能要您的钱。灿灿是我的孩子,身为母亲,我有义务抚养他,您没必要c这个心。”
  “拿着,灿灿也是我的孙子。”她坚持要给我。
  我坚持不收,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可不愿要她的的钱以后让她捉到任何把柄。我说:“阿姨,您实在没必要被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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