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 21 部分

  婚庆公司的人从未见过这么个阵仗,个个面s发怵,包括和我一起来的小齐小王,及佳玲和路媛。
  对他们做了思想工作后,开始投入工作中,这次没有记者打扰,很快就布置好了,饭店门口十丈远的鲜花拱门,及两旁的迎宾鲜花,大堂用餐的餐桌,每个角落,都摆上漂亮的吉庆鲜花,大堂正中央在搭建主持台,周围也得以鲜花陪衬,上楼的楼梯口处,也以富贵牡丹作陪衬,看起来喜气洋洋,富贵人。
  布置得差不多后,乔一鸣来了,身边居然还跟着成亦海,我挑眉看他一看,他不是很忙吗?居然还有空出来溜达。
  他也看到了我,大步朝我走来,“我就知道你在这,所以特意赶过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我没好气地道,“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再说了,堂堂大老板,我哪请得起。”这家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大刺刺地就跑来我面前,也不顾别人会怎样想。
  他搔搔头,“那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我点头,他又说,“那好,我们一起回去,顺便去”
  “咳咳”一阵轻咳声响来,打断成亦海的话。只见身着白s西服黑s西裤的乔一鸣慢吞吞地朝我们走来,手里夹着根烟,帅气,优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在他的目光下,我有些不好意思,看起来他老早就知道我和亦海的事了。
  亦海神s不变,大刺刺地说:“冬儿布置得还不错吧?”
  “嗯,很满意。”乔一鸣点头。
  “那就快把帐结了,我们等下要去约会呢啊,你踩我做什么?”他后退一步,一边抹着皮鞋上的污迹,一边抱怨我。
  我红着脸瞪他,这个不知羞的家伙,哪有叔嫂“偷情”还弄得人尽皆知的。
  乔一鸣好笑地睨他一眼,轻啐了声,“活该!”但面对我时,又是一本正经了,给了我一张支票,及一张烫金请谏,“谢谢,这是酬劳。这是请谏,大家老朋友一场,明天可得捧场。”
  我笑着接过,“那是自然,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亦海在一旁喜滋滋地说,“既然明天你也要参加一鸣的婚礼,那我带你去做个头发,顺便弄件礼服”
  我清跺脚,低叫:“你就少说两句不成吗?”当着乔一鸣的面,他就不知道竭制么?
  不敢看乔一鸣的神s,生怕他会质问我。
  不过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笑,弹了下手头的烟灰,又说:“最近亦城心情不是很好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低调的好。”
  我挑眉,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亦海可就直接多了,皱着眉叫道:“你什么意思嘛?这是我和冬儿之间的事,你少c手。”
  “我才懒得c手你们的私事。”乔一鸣淡淡地说,“你不听我的也没关系,不过到时候工作忽然加重了可别怪我。”
  “什么意思?”亦海皱眉,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大明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乔一鸣仍是淡淡的笑容,不再看他,只是看着我,“亦海这头倔驴,我也懒得说他了。不过对于你,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慢工出细活,急不得。”他已有所指,“c之过急与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暴。”
  我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亦海也听明白了,不过却挺不服气的,想反驳,被我瞪回去了。他闷闷地站到一边,像被大人骂了的小孩子,委屈又无辜。
  我懒得理会他,真诚地向乔一鸣说声谢谢。这乔一鸣虽说y狠毒辣,但挺有原则的就是了,只要不触他的逆鳞,平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
  正想再替他多说些好话,好让看官们对他改变看法,但下一刻,就见他忽然脸s一凛,冷下面孔,对某一个地点厉声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他的话刚落,就见身边的保镖立马行动,动作矫健地朝某一处扑去,很快,只听到一阵惨叫声响来,两个保镖拧着个瘦小的女人扔到了我们面前。
  我吓了一大跳,这女人我也是有印象的,某周刊的著名狗仔,专挖名人的隐私,无所不用其及,偷拍跟踪技术一把罩,更厉害的还是在她笔下的八卦对象,编的神乎其神,狗血又有看头,先前我与成亦城离婚时,我也曾出现在她笔下,一个可怜下堂妇,失去前夫的庇护就只能做些低下活儿维持生计,凄凉凄惨地受人脸s…
  前阵子与聂辰的事儿也是她推波助澜把我弄得声名狼藉,当时虽然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今天见她被乔一鸣捉到现行,估计以乔一鸣的脾气,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这女人见神s冷厉的乔一鸣及身边数个面无表情的高头大马的保镖,早已吓得面无人s,我看到她揉着膝盖的动作,估计被摔得不轻吧。不过我却没说什么,站到一旁想看乔一鸣如何处置她。
  一名保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厉声喝道:“说,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然后抢过她手上的相机,恭敬地递给乔一鸣。
  成亦海说,“不就是记者嘛,算了,把底片没收了,让她滚蛋吧,犯得着动真格的吗?”
  乔一鸣看了看,把相机递给他,似笑非笑的,“看样子,我这个准新郎官的风头还比不过你。”然后摸着下巴,对那女人笑道:“拍的挺多的,想必已经想好了八卦内容了。我猜猜看,叔嫂搞暧昧,呃,还不够耸动,应该是叔嫂偷情或叔嫂通j我说的没错吧?”
  那女记者低头,不作答,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的事乔先生,我没有拍你,真的,我只拍了他们”然后指了我和成亦海。
  亦海气势汹汹地把相机砸得稀烂,瞪她,冷笑:“别以为没有惹到他就高枕无忧,告诉你,惹到我一样没你的好果子吃。”然后扭头对乔一鸣说,“丢给你处理吧,死残弄死都没关系,做得g净利落就成了。”
  我倒吸口气,来不及说话,只见那女人已哭天抢地求饶。
  亦海冷哼一声,“敢写我,活得不耐烦了。先前把冬儿写得那样不堪,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胃口倒是越来越大。带下去。”
  保镖看了乔一鸣一看,后者冲他们使了个眼s,他们立马行动起来,把那女记者带到角落里去,我想阻止,但却被亦海阻止,“别求情,她把你写成那样,就得承受后果。”
  “可是,范不着…”角落里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及一阵阵惨叫,我于心不忍,往那边走去,却被亦海拦下,我叹口气,对乔一鸣道:“放了她吧,虽然这人是很可恨,但受了教训,相信以后不会再乱写了。”
  乔一鸣仍是斯斯文文地笑着,“她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什么意思?我眼里冒着问号,过了会才明白他是不会再放过那女记者了,角落里传出的惨叫声越发高亢,听得我j皮疙瘩散了一地。
  我承认,我没多少怜悯之心的,就算同情那女记者,但也不会为了她惹怒乔一鸣,这男人看似和气,但说一不二,我犯不着为了不相g的人开罪他。
  不敢对乔一鸣发火,只能把气撒在亦海身上。离开了饭店,我就死劲揪他,他痛得大叫,“我替你出气,你g嘛还揪我。”
  我恨声道:“有你这样出气的吗?你也太心狠了。”他揉着脸,不以为意,“若是不心狠,就起不到震慑作用了。”他说,“你别不相信,对付这种老油条,直接给他来个雷霆手段,比说教警告都管用。”
  我闷闷地说:“可是,我做不到你那种把人打得面目全非还面不改s。”
  “所以,你只适合做我的小女人。外边那些牛鬼蛇神就由我们男人来对付。”他把我搂到怀里,细细亲吻着。
  我推他,还有司机呢。
  这司机大叔倒也沉得住气,目不斜视,双手握着方向盘,仿佛没听到般。
  放下心来,但想到我和亦海那些事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还以为瞒得有多紧,想到乔一鸣似笑非笑的神s,恨不得钻地缝了。
  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却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再害羞也没用了。”
  “你还说,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一想到别人都在暗地里笑话我们叔嫂偷情,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太丢人现眼了。
  “和我在一起很丢脸吗?”他声音闷闷的。
  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哎,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连我自己都矛盾了,止不住内心的渴望想与他在一起。可又怕世俗伦理。
  唉……
  参加乔一鸣的婚礼,我尽量撇开成家人,拿了准备好的礼物亲手递给新娘向以宁,顺便也把爱爱那一份也递给她。
  第一次与向以宁打了正面照应,化起妆来倒也是美人,双眼不大却有神,微厚的双唇,高挑的身段,一身不驯的神情,与乔一鸣站到一起,倒也挺般配的,那围绕在周身凌厉骄傲的气势,并不输给乔一鸣。
  接过礼物后的向以宁也在打量我,“你就是梁冬儿梁小姐?”
  我笑道:“是的。祝福你和一鸣。”
  向以宁皱眉:“谢谢,只是,爱爱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离开了?”
  冬儿微微一笑:“是的,外出散心去了。”
  “那,她真的与无邪分手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向以宁恨恨地道:“那死女人也真是的,那姓段的本来就不是好鸟,分了也好,只是,就这样分手,也太便宜那二世祖了。”
  “咳,你这女人又在说我的坏话。”段无邪走过来了,我看着他臂弯中的女人,心中怫然,这男人还真不像样,才与爱爱分手,身边又挽了个女人,还有说有笑的模样,很想上前替爱爱打抱不平,但算了,我自己都是被男人休离的下堂妻,又有何资格去质问别人?
  但向以宁就不一样了,瞪了他怀里的女人一眼,问:“姓段得,爱爱呢?你真与她分手了?”
  段无邪耸耸肩,“又不是我提出分手的,你找我算账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向以宁瞪他:“不找你我找谁去?你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在外边乱搞,也难怪爱爱会与你分手。”
  段无邪轻哼:“什么乱搞?这也太难听了。男人嘛,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总也免不了逢场作戏。这能怪我吗?要怪就要怪她太小心眼了。”
  向以宁气得瞪眼,作势要打他,“你还说,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在外边胡来还想家里的女人不与你生气?当真以为还是封建时代?”
  段无邪拉着女友的手笑嘻嘻地退了一步远,“我已经够开明了,我也不要求自己的女人非要进得厨房还要出得厅堂。我只是让她明白,男人在外边的事,女人最好是少管为妙,这不是徒增不痛快么?”
  向以宁气得险些晕倒,我忙劝住她,横了段无邪一眼,这男人,真的没救了。也幸好爱爱早早把他踢了,不然以爱爱的脾气,不知还要受多少罪。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大都非富即贵,我这么个身份却显得格格不入,准备找个不会被注意的角落坐下,然后吃了饭就走人。
  但,我坐在这么偏僻的角落,还是有人注意到我,先是成夫人,拉着我的手,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也热闹。
  我发现柳云云也来了,哪能抢她的风头,便婉拒了。
  成夫人不以为意,反而对身边的友人笑道:“冬儿就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好孩子,亦城那孩子,眼睛不知生哪去了。”然后她的友人也附和,看我的目光别具深意。
  第100章
  说起聂辰,我也见到他了。不过人家身份不同,坐的可是贵宾席,虽说在场的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但仍是分三六九等,紧挨着主席台的是新郎官的近亲及走得近的亲朋好友,第二排则是身份显赫地位特殊的,再往外边的就是普通宾客了,不提也罢。
  我尽量避开成家人,成家和乔家走得极近,成亦城与乔一鸣又隶属龙门,关系非同寻常,我在贵宾席位看到他了,他也看到我了,时不时把目光扫向我。我装作没看到他,又四处张望了下,成亦海估计帮忙去了,我的眼睛在大厅里扫s了几大圈也没见到人影。
  准备开饭时,我上了趟洗手间,洗手间里的八卦内容也挺丰富的,全是说新郎官的八卦事儿,不过也有提起我的,我很闷,和成亦城都离婚一年多了,g嘛还不放过我?
  “那成亦城的前妻也来了,不知你们看到没?”
  “看到了,其实说老实话,看着真顺眼,也很舒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集优雅于一身的女人,比真正的名媛还像名媛。”
  “你倒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那梁冬儿生得再好看,再优雅,能和咱们比吗?”
  “你这么说她就有些过分了,我是真的看她顺眼的,看起来gg净净的,气质又好,真不知成亦城眼睛生哪去了。”
  “咳,男人的眼光,还真不敢恭维,这成亦城倒好,娶的女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总算清清白白吧,但这乔一鸣就更令人奇怪了,放着千金名媛不娶,偏去娶一个结过婚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这男人没救了。亏他长得人模人样。”
  “我也想不通呀,若那女人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偏长得又普通,没身材没脸蛋的,真不明白这乔一鸣眼睛生哪去了。”
  这时又有人进来,这些人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终于清静后,我这才从里边出来。真巧,碰上了于浅乐。
  于浅乐一见到我,双眼一亮,立马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我觉得她一点都没有身为千金小姐的傲气,反而豪爽大方,对她很有好感,不自觉的,便与她攀谈起来。
  聊了会儿,她又拉着我要我与她同坐一桌,我当然不肯,她身份摆在那,坐的可是贵宾席位,我这么个小虾鱼自抬身份与大人物坐一起,估计会吃不下饭了。
  但于浅乐却不把我的拒绝当回事,强行拉着我的手往靠近主席台其中一桌走去。
  “妈,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得,长得和怜儿相像的人,你来看看,像不像?”说着把我往一个美妇人身边推去。
  一桌子的人,全都好奇地望着我。
  美妇人有些年纪了,但脸上柔婉恬静的气质却让她丝毫不输年轻人。顶着与于浅乐九分相像的面孔打量我,忽然轻笑一声,嗔怪地瞟了于浅乐一眼,“还需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然后她和蔼地冲我笑了笑,“你就是冬儿吧,以前在成家见过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我笑着说:“当然记得,龙伯母您好,谢谢您还记得我。”
  “啊,老妈,你居然认识冬儿?”于浅乐惊叫,然后又问:“那老妈,你看看冬儿,是不是和怜儿很像?”
  龙伯母打量我,说:“是和怜儿相像。不过”她扫了于浅乐一眼,“若怜儿没失踪,现在也和你一般年纪。冬儿这么年轻,才二十来岁,不可能是她的。”
  于浅乐闷闷地道:“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怜儿。可是,冬儿长得和怜儿真的好像”
  龙伯母笑了起来,“是很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冬儿的时候,也误以为她就是怜儿。不过,大至上是很相像,但也有不同的地方。瞧,冬儿笑起来有酒窝,眉毛不像,嘴巴也不像”说道最后,她目光变得惊疑,再度上下打量我。
  我心里一跳,不自觉地摸摸脸,笑问于浅乐:“怎么?我和你那个表姐真那么像?”
  于浅乐摇头,“第一眼看起来很像,但仔细看,也有区别。对不对呀,老妈咦,老妈老妈”
  于浅乐的母亲回过神来,“哦”了声,说:“是啊,仔细看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这时候,聂辰端了酒杯往这桌走过来,冲龙伯母扬了扬手头的酒,笑道:“嗨,龙伯母,好久不见。”然后又与于浅乐打了招呼,目光瞟过我,很快又收回目光。
  龙伯母笑着与他找招呼,“是聂辰呀,只有你一个人么?”
  没有细听聂辰说了些什么,因为于浅乐不知从哪里拖了个椅子过来,要我一起坐着,我不愿,却扭不过她的坚持,不得已,我坐了下来,观察这一桌的客人。清一s的贵妇人,其实大家都是认得得,和成家走得近又是龙门首领夫人,有关夫人和她的两个妯娌,齐夫人和齐夫人的媳妇康允儿,于浅乐祖孙三代人,及另外两个我不认得的小姑娘。
  看聂辰与龙伯母说话的热络程度,估计关系匪浅,但我感觉得出,于浅乐对聂辰却有些不以为然,连聂辰向她打招呼她也装着没听到,低头教训自己的儿子,但我却听出有指桑骂槐的嫌疑,偷偷看了聂辰一眼,只见他脸s如常,仿佛没听出来般,意味深长的眸子盯我一眼后,又回到他的位子上坐着。
  我这才发现,他就坐在临近的一桌,只需抬头就能看到我。
  在用餐时,龙伯母对我热络起来,前前后后问了我许多问题,问我老家是哪里的,父母在做什么,又问我今年多大了,几月份生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虽然我有些奇怪,不过仍是一一作答。
  期间,齐夫人的媳妇康允儿一脸温婉地对我笑了笑,“许久不见,冬儿却是越活越精神。”
  我笑,这个以往与我走得较近的齐家大少nn神s有些憔悴,但却不掩其天生丽质,我说:“允儿,怎么没见到你的女儿?”
  她神s淡淡,“我带回娘家了。”
  我不再说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吃过饭,告辞了于浅乐母女,准备向主人告辞,被告知新郎喝醉了,已休息去了,新娘子怀有身孕,也跟着休息去了。想了想,g脆自己走人算了。
  但我没走成,在饭店门口处碰到了成亦城。
  “你要走了?”
  我点头。大多宾客都已经陆续走人了。
  他说,“时间还早,晚上还有重头戏。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我摇头,“不了,灿灿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我也知道晚上还有一场重头戏,但那是与新郎关系特殊的人才会留下来,我们这些小虾兵还是早早走人。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谢谢,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了。”
  “那多危险,还是我让司机送你吧。”
  “不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这里进进出出好多人,我可不想被传出不好听的流言。
  走了几步,他又抓住我的手,“冬儿,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冷静地掰开他的手,说:“亦城,我们早已不再是夫妻,该有的距离是必须保持的。”顿了顿,我又说:“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突兀窜出来的男声打断,“成少,怕梁小姐一个人回去有危险么?把梁小姐j给我吧,我保证安全把她送回家去。”
  又是聂辰这个y魂不散的家伙!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柳云云,一脸苍白地望着我们,神s憔悴,比起上一次见到的模样,又清瘦了许多。
  第101章
  她身着蓝s连衣裙,黑s丝袜,黑s鞋子,手上却拧着个白s提包,站在聂辰身边,怔怔地望着我们,死死地咬着唇,神s哀怨。
  这柳云云神s真的很不好,我生怕她误会,连忙后退一大步,她的目光一下子s了过来,目光豁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背脊一凉,心下有不好的预感。被丈夫提出离婚的女人一向敏感多疑,估计她已经把我列为假想敌了。
  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后者恢复了往r清冷的神s,冷冷地盯着聂辰,唇角勾出极淡的弧度,“聂少怎么一个人来?你的女朋友呢?”我等聂辰开口,又自顾自地说着,“哦,我明白了,又分手了吧。我还真佩服你,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
  聂辰淡淡一笑:“成少说的就太夸张了点,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然后他对一旁默不作声的柳云云道,“嫂子,你的皮肤底子好,我免费送你一套我公司生产的化妆品,保证让嫂子肌肤水嫩光滑,这样就可以替我公司做个活广告了。”
  聂辰这话似真似假,客套成分居多,和好多美容院里的美容师一样,不管你的皮肤再不好,都会先奉承你的皮肤底子好之类的俗套话。
  但柳云云却感激地堆他报之一笑,“谢谢聂先生,你们公司的化妆品真有那么好的效果吗?”
  聂辰笑道:“我不敢保证能一用见效,但至少保证能改善肌肤。”
  “哦,是吗?那…价钱呢?”
  这时成亦城终于开口了,对柳云云说:“若你真要化妆品,改天请聂少派人捎给你便是。”
  柳云云望着他,蓦地咬唇,神s恐惶、凄楚。
  成亦城似有些不耐,别过头去,目光又瞟向我,似又要说话
  我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一下”
  “亦城,刚才你不是说了还要去医院一趟吗…”
  成亦城没再跟上来,我正待松口气,一个突兀的声音又响起来,“走那么急做什么?”
  聂辰说:“我送你回去。”
  我懒得看他,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转身离去。
  “哎,等一下”他从后边追上来,拦住我的去路,“为什么不理我?还在生那天的气?”
  “让开。”我横他一眼,这个脸皮超厚的家伙,没见我脸上写着讨厌二字么?
  “别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谈什么?公事,还是私事?”
  “都有。”
  “若是私事,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那,若为公事呢?”
  “公事?”我蹙眉,故作不解,“我们之间,还存在公事么?”
  他低头一笑,“马上就到春节了,我打算向贵店订购三百束商务鲜花。”
  “很抱歉,聂先生已是我们花店的黑名单中的第一号人物。恕我无法接待。”我尽量表现淡然,但心里却上扬不少,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晚爱by可爱桃子(102…109)
  “很抱歉,聂先生已是我们花店的黑名单中的第一号人物。恕我无法接待。”
  “黑名单?”他挑眉,痞痞地笑了,“不就是一场误会嘛,何必做得那么绝?”
  这个无耻至极的男人,给我给花店带来几乎灭顶之灾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一场误会。他那么轻飘飘几句话就让我个丽华白白一整年的劳动心血付诸东流,他那么轻描淡写的话就想抹平我曾收到过的种种屈辱他凭的是什么呀?
  “我记得聂先生曾经说过,不与人品有问题的人合作。为了不降低聂先生高尚的格调,我这么个人品有问题的人还是闪的越远越好。”我们就站在饭店门口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好多,几乎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我心下一惊,几乎又想骂自己的大意,怎么又与这家伙耽搁这么多时间。
  当天晚上,亦海打来电话,说他要去上海一趟,那边公司出了点事。末了又向我道歉。说对不起。
  我纳闷,“好端端的,g嘛要说对不起。”
  “昨天一鸣说得对,咱们的事,不是简单的看表面。是我太冲动了。”
  我笑,原来是为的这个,“你能这样想我就很高兴了。”又想到今天在婚礼上横竖没有见到他,又问他去哪了。
  他说:“你一来我就离开了。”他低低地说,“我怕一见到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心头一热,原来他并不是故意躲我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耽搁几天时间吧,放心,我铁定赶在下个周末回来。”
  我紧紧握着话筒,低低地道:“不要急,公事要紧,还是处理好了再回来。”
  不愿猜测这里边是不是成亦城在这里边搞鬼,但这样也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最近对亦海依赖x越来越强了,他在我身边我会非常开心,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旦离开后,又总是有事没事想起他,这真不是好的开始。
  大家暂时分开,先冷静一下也好。
  和成亦城离婚后,除了刚开始被媒体四处躲外,这最近好长一段时间已不会再有人来注意我这个过气的“新闻”了,虽然仍是脱离不了成亦城前妻这个身份,但总算生活回归平静。可是,不知最近吹得哪阵风,又让我成为媒体注目的焦点。
  最近忙着上班,拉广告,晚上上一堂钢琴课,时间安排得很是紧张,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娱乐风向标偷偷在变天了。
  等我发现时,已来不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已堵在培训班的门口,我毫无心理准备,被他们堵得措手不及。
  “梁小姐,听说成亦城要与柳云云离婚,你身为他的前妻,是否知情。”
  铺天盖地的追问,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我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终于得知亦城与柳云云离婚已闹得人尽皆知了,震惊不已,脑海里闪过他黯淡的脸,及柳云云憔悴的神情,只觉心头一团乱。
  这些媒体也算厉害了,人家提出离婚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我。找我有什么用?难道说,成亦城离婚,我还得去发表评论不成?
  但,这些食人的记者,若不给他们一点 回答,还真不会放过我,最终我在几次试图突围失败后,不得不想了几句不会得罪人又不会把我牵扯进去的话来打发他们。
  “对不起,最近我一直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事。”
  我这样的回答,记者哪能放过我,立马又问我对于成亦城要与柳云云离婚有什么看法。
  我淡淡一笑,说:“我只是感到很吃惊。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可说的了。”
  记者仍是不愿放过我,又继续丢出更尖锐的问题,什么我是不是很高兴成亦城与柳云云离婚,还有,对于他们离婚的内幕,我是否知道?
  我被围得举步艰难,这个时候,我心里也很乱,根本找不回平时的镇静,在这种场合没有过硬的心里素质,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我也不例外,被记者们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得头都晕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突围,回到住处,楼下也挤满了记者,我抚额低碳,对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对成亦城的擅自离婚让我也受到无妄之灾也异常痛恨,恨不得把他抓来暴打一顿。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祈祷这件事能很快过去。
  接连数天,成亦城的婚变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亦城所在的医院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但因为有专人把守,道不好攻破。而柳云云则就惨多了,听说有次上街买菜被记者堵到,关于成亦城提出离婚的理由,柳云云并未多说,只是神s哀哀地挤出一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他已经变心了。”
  就这么一句话,成亦城又背负了花心滥情不负责任的标签。
  而我 和柳云云则是被无辜辜负的可怜人。
  记者在我这里问不出有新闻价值的话来,只得偃旗息鼓,我的生活倾于平静。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这成亦城当真是铁了心要离婚么?因为他之前数度提及要与柳云云离婚,然后再娶我。若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成千夫所指的罪人了?一个不甘心被下堂,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前夫的女人。
  虽然外界不会把成亦城离婚的事儿归功与我,但认识我的大多数人觉得我和成亦城复婚的可能x最大。
  多重身份的于浅乐是新时代的大女人主义的代表,一切奉行着大女人光道,对成亦城的事儿嗤之以鼻,“这男人没救了。当初为了娶到柳云云,把你贬得一文不值,把她夸得天下仅有。现在又觉得无法忍受了,真是自作自受。”
  中午没什么事,于浅乐便约我在杂志社附近的餐馆用餐,随意扫了餐桌上摆放供客人打发时间的娱乐报,发出如此评论。
  我轻呷了口温开水,以滋润两个小时没喝过水的喉咙,说:“这些别人家的私事儿,我觉得知道就好了,纯当做看场戏,评论就免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于浅乐睁大美丽的眸子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道:“对于这种事,你居然还如此镇定?说你淡然处心,还是当真走出了离婚的y影。”
  我莞尔一笑:“都有吧。反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儿,我过问那么多做什么?”
  于浅乐击掌:“还是你想得开。佩服。”
  这时侍者开始上菜了,于浅乐给了一百元的小费过去,得到了更为殷勤更为周到的服务。她招呼我,说边吃边聊。
  原来,于浅乐找我,居然是想请我单独给她女儿辅导钢琴。
  “我从小就没什么音乐细胞,更别说这些高雅的玩意,我的大儿子也和我一样,除了学习外,其他娱乐细胞一点也无。现在咱们家出了真真这么个爱好钢琴的小姑娘,全家人都是乐得合不拢嘴了。所以,我就想,请你给真真单独辅导钢琴,待遇你自己开,你觉得呢?”
  哪天参加完乔一鸣的婚礼后不久,乔一鸣也把他的继子纪展程带到我负责的钢琴班练习,这群孩子个个身份都不同寻常,一个都不好开罪的,再加上于浅乐的宝贝公主我想了想,觉得现在已经够忙碌了,再单独授课,还真有些吃不消,但,人家都亲自开口了,也不好拒绝。左思右想,便决定每个周末给孩子单独设立两堂课。
  得到我的同意后,于浅乐非常高兴,直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感谢我。
  忽然,我发现她的笑容在跃过我,看到某一处时,猛的变了。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望去,居然发现了聂辰。
  聂辰仍是一身笔挺的深s西装,平时拽得像天王老子的他,此刻却是恭敬如清末年慈禧太后身边的太监。呵,说他是太监却是夸张了,也有些y损。只是,平时见到的他,都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现在却对一个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好奇心便来了,不由多打量了这个中年男子。
  以聂辰的身份,对一个男人如此恭敬,相信这男人的身份更是非同一般。
  这男人气势卓然,身形虽然有些发福,但面容却伟实英俊,剑眉虎鼻,身形修长,贵气人,那锐利的眸子,仿佛能d穿人心。聂辰也着实优秀了,但站在这男人身畔,便差了一个档次了。有些男人,会随着社会的履历丰富而变得成熟稳重,越发魅力人。这男人就是岁月增添无限魅力的最好体现。虽然是上了点年纪,但那通身的气派,恐怕平常英俊小伙子都只有败北的份。
  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呢?瞧姓聂的恭敬地像侍候自家老子一样。
  “唉,倒霉,又碰到这个恶心男。”耳边听到于浅乐不满的咕哝声,不由转头,“恶心男?你指的是谁?”
  她没好气地道:“除了那姓聂的外,全世界还能找到第二个他那样恶心的吗?”他望了聂辰一眼,又撇唇,道:“我还听说他与你有间隙,究竟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问:“究竟怎么了?”
  我反问她:“我想问一下,你听到的,有哪些版本?是我自作聪明勾引他无果反自食其果失去了他这个大客户差点引火烧身,还是深夜进入他的地盘妄想勾引他以坐上聂太太宝座?”
  她迟疑了下,“我听到的,就是这两个版本但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无耐地笑了下,“这个聂辰,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自大,最刻薄,最毒蛇,最花心的男人了。你用恶心来形容他,完全是对得起他。”
  她呵呵一笑,“看样子,果真如我猜的一个样。”然后她想到了什么,捂唇笑了起来,“我忽然想到四十年前,他老爸深深爱上一个女人,却不愿主动追求,反而反其道行之,对人家恶言相向,不是故意误会人家,就是故意借机挖苦她,最终那个女人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刻薄和自以为是的嘴脸,一脚踢了他,改投别人的怀抱。”她仔细观察我的神s,本来就晶亮的眸子忽然变得更加发亮,“我发现,那姓聂的和他老爸一副德行。只是,这家伙虽然花心,到哪也很少对女人恶言相向过。却如此对你…”一副“绝对有好戏”的神s。
  我啼笑皆非,“你还真会幻想。”
  “是不是幻想,只有他本人心理清楚…哎,他们朝我们走来了。”她小小声地提醒我,然后又摆出斯文闺秀模样,看得我好笑不起。
  “浅乐,真的是你?”一个低沉的男音响在身后,紧接着,于浅乐起身,朝他笑道:“聂叔叔,好久不见了。什么风把你吹到香港来了?”
  然后,我看到桌前多了个西装笔挺的聂辰,及一身休闲服却气势惊人的中年男子。
  见于浅乐已站起身,我也跟着起身,冲对方点头示意。
  中年男子扫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惊疑不定,问于浅乐:“这位小姐是?”
  于浅乐笑道:“呵,我来介绍吧。这是我的朋友,梁冬儿。冬儿,这位是我爸妈的朋友,聂如风叔叔。聂辰你都认识的,就不用再介绍了。”
  “朋友?”聂辰眯着眸子望着我,似笑非笑的,意有所指,“你确定要和浅乐j朋友?”
  我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褒还是贬?
  于浅乐却来气了,“聂辰,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聂辰笑了笑,一脸无辜:“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觉得,你会带坏冬儿。”
  “冬儿?叫得那么亲热。”于浅乐皮笑r不笑的,望我,“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变得这么熟了?”
  我没解释,与聂辰打j道多次,貌似我每次都落于下风,不得不悲哀地认识到,我和他确实是八字带冲,我是属木的,他绝对就是专门克土的金。
  我看都不看他,径直看向聂如风,向他浅浅一笑:“您好。我是浅乐的朋友,我叫梁冬儿,您可以称呼我为冬儿。”
  叫聂如风的男人一边入座,一边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梁小姐好生面熟呃,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梁小姐和我一个故友长得好像,请问梁小姐是哪里人?”
  我呆了片刻,如实说出了我以往的故乡。
  他长长地“哦”了声,若有所思,但面上却带着失望神s。
  于浅乐说:“聂叔叔也觉得冬儿长得像某一个人?”
  我望着于浅乐,感觉她脸上的笑意带着不怀好意,心里一凛,这聂如风不是她父母的故友吗?也算是她的长辈呢,怎么会如此神s?
  聂如风看了于浅乐一眼,忽然别开脸,淡淡一笑:“你这丫头,和你爸一样,总爱得理不饶人。”
  于浅乐无辜地说:“我哪有。刚开始见到冬儿的第一眼,也觉得她和我大姨好像。可是,我问过冬儿了,她和大姨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又挑高眉毛,问道:“聂叔叔,您也觉得冬儿和我大姨很像?”
  聂如风仔细看我一眼,点头,“是和你大姨很像。不过仍是有些区别的。不像你”他看着于浅乐,脸上出现某种回忆,“你和你妈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于浅乐笑嘻嘻地道:“可是我妈总是说我遗传了爸爸的脾气。”
  聂如风神s有些恍惚,“你妈说的对,你长得最然像她,但脾气和你爸一样,那么强悍。”
  于浅乐不服气地皱了鼻子,“也幸好我够强悍,不然温吞吞的,怎么生存呀?”然后抛了个媚眼给我,“我说的对吗?冬儿。”
  三双眸子同时望向我,其中一双是莫测高深的。
  我无耐一笑,意有所指地望向某个让我极为不舒服地男人,“对,这年头脾气温吞的还真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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