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朝岸边游去,靠岸后,瞪着这个闯进我“地盘”的不速之客。
他游到我对面,冒出脑袋,取下泳镜,冲我笑了起来,“嗨,小姐,又见面了。”他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金黄s的肌肤有晶莹的水珠落下。
原来是餐厅里那个白目加嚣张的科威特人,我皱起眉头,道:“先生,这是我的地盘,你越矩了”
他挑眉,笑道:“大家一起游嘛,一个人游多孤单。”然后s迷迷的眸子赤ll地扫了我浮在水面上的胸部,眼里带着掠夺般得兽x。
我厌恶无比地别开头,因为他是科威特男人,因为石油而致富,越发猖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把女人当成玩物的恶劣x质,我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看到这个hans,我又忍不住想起来姐姐。
姐姐夏儿为了凑够母亲的医疗费及我的读书费用,不惜进入王者夜总会,后来被一中东富豪看重,就把她带走了。母亲的医药费有了着落,我也可以继续上学。
那一年,姐姐十九岁,我十四岁。
不过后来我仍是得知了姐姐为了我们母女作出的牺牲,那个带走姐姐叫罗格的男人,并不是单纯的科威特富豪,而是手头沾满血腥的黑道头子。在得知这一真相时,我不知哭了多少回。尤其在得知中东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成人地习俗,更是替姐姐担心到连觉都睡不着。
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吞。也就在那时,我对中东男人有了深刻的了解,有了姐姐的前车之鉴,我无比痛恨这些中东男人。
对于女人,他们是不会轻易冒犯的,除非是妻子,但他们把妻子当做私有品,用来满足欲望和传宗接代,对妻子有绝对的所有权,包括限制人身自由。
对于本国妇女,他们不会冒犯。但对于他国地女人,可就原形毕露了。如果出来自己的国家,更是肆无忌惮。眼前这男人就是最好的典型。
“请问小姐芳名?”
不知何时他已游到我身边,几乎靠到一起了。
“我不认识你。”我迅速爬上岸,不想与这家伙有任何纠葛。
腰间被一双大掌用力握住,然后我就被拉下水,被他抱了个满怀,“别急着走嘛,陪我聊聊天,可好?”
“放开我。”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脸上,只着泳衣的身体与他紧紧挨着,腿间私密处还与他的勃起的s处紧紧相贴,也感受到他的怒涌,又羞又急,拼命挣扎,并厉声喝道:“放开我,混蛋。不许轻薄我。”
他却紧紧抱着我不放,涎着脸道:“别这样嘛就,宝贝,让我好好疼你,我的床上功夫很棒地,你的好多同胞都喜欢喝我做a。”
这个无耻之极的恶g,大y虫。
我屈膝,狠狠往他的胯下顶去,他痛苦的闷哼一声,忙放开我。一得到自由,我忙往岸上爬,然后连滚带爬地冲进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仍是无法平息心头的恐惧,太可怕了,这些中东男人,真该下地狱去。
问了服务员,得知那两个yg才入住饭店,听说已订了一个星期,我立马回头收拾行李,一刻都不敢多呆了。
聂辰却不愿离开,说他还没玩够。
我对他说:“这里也玩得差不多了,下一站是去天涯海角,蜈支洲岛,你去还是不去?”
聂辰想了想,扯了扯嘴唇,“也好,一路上也有个伴。”然后用暧昧的目光看着我。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稍稍红了下,很快便湮没不见了。
办理退房手续时,我对服务员说:“本来我也想多呆几天的,但我隔壁住了个讨厌的s狼,居然在泳池里想非礼我,你们饭店可一定要好好注意这个人。千万别让他把魔爪伸向其他游客。”
从饭店出来,聂辰问我:“你被非礼了?”
我没好气地道:“是啊,不过我也踹了他一脚,那一记可不轻,相信他今晚应该会安份不少。”
聂辰笑了笑,“感同身受。”
“最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为什么总爱做些禽兽才会做的事?”
“哦?这么说来,我也是禽兽?”
白他一眼:“你不是禽兽。但你比禽兽还不如。”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揽过我的肩,坏笑道:“那今晚,我可否对你做禽兽的事?”
我揪他的腰侧一把,“明知故问。”
出了酒店,聂辰招了出租车后准备上车,被我拉住,我对司机说:“去大东海多少钱?”
司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聂辰,说了个数字,我惊呼,“这么贵,你也太会敲竹杠了。”然后拉着聂辰说,“我们坐下一辆。”
聂辰皱眉,正待说话,那名司机c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道:“小姐,看样子你是行家,我就不瞒你了。你直接说个价吧。”
我唇角倏弯说20元,不打表。司机说太低了,油钱都不够。我笑了笑,说:“从这里到大东海,也才几公里的路程而已。按三亚的出租车起步价,这个价还是较高的了。”
司机见我如此行业,丧头丧气地道:“上车吧。”
上了车后,聂辰问我:“你以前也来过这里?”
我说没有。他问:“那你怎会如此了解出租车行情?”
我笑了笑,挑眉反问:“先生,难道你出门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吗?”
他点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
行了一段路后,司机c着不大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两位,都快中午了,要不要找间饭馆吃饭?”
聂辰说:“也好,找一间有三亚特s的招聘饭馆”
我忙揪他一把,说:“不必了,我们自己去找餐馆。”
聂辰望着我,我小声对他说:“不怕挨宰就尽管跟着去吧。”
聂辰盯了我一会,没再说什么。
到了目的地,一下车,便有好多人围了上来,这个说要吃饭么?价格很便宜,并且有专车接送之类的诱人的话,我都不理会,忙拉着聂辰一家一家地找餐馆。最后找了间看上去有档次,生意很好,靠海边的餐馆,点了当地最有名的文昌j、加积鸭、东山羊、和乐蟹,及对虾,海螺,即烫即吃,再一边欣赏海景,好不惬意。
我一边吃,一边传授聂辰观光三亚的许多“江湖规矩”,这里的出租车全都漫天要价,一定得狠下心狠狠的砍。还有,不要去他们推荐的餐馆,因为他们会收回扣。另外,那些承诺吃饭便宜又包接送的餐馆也不要去,因为一旦进去,百分之百挨宰,没得商量。最后,想要真正了解感受三亚这个城市,坐公j车和旅游大巴最好,经济又实惠,还能沿路欣赏美丽风光。
聂辰静静地听,直笑我简直就是旅游达人。
接下来数天,我们去了大东海,天涯海角,蜈支洲岛,期间还去了春园海鲜广场吃海鲜,吃得满肚子饱到不行。
我和聂辰外表都不差,一路走下来,倒也收到许多惊艳的目光,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倒是聂辰,这男人长得不算好看,但贵在五官明朗,在不刻意放电时,周身有种慵懒而闲适的自在魅力,刻意放起电来,更加不得了,一路上我接收到许多嫉妒的目光。不过,幸好这家伙在我面前还算给我面子,没有与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碰上上前搭讪的女人大多表现平淡,一来,她们长得真不怎样,二来,身材那个难看,三来我问聂辰:“为什么不随她们的意?”我指着其中一个身材较好面容也挺正的女人。
他随意扫了眼,撇撇唇,“皮肤那么黑。”
望着那女人健康如小麦s的肌肤,我无语了。
又指着一个皮肤看起来很白的女人,“那这个呢?”
他淡淡扫过去,马上又把目光收回来,“我没有和自动粉墙机打j道的嗜好。”
自动粉墙机?
我指了指我的脸,“我脸上也涂了厚厚一层。”
他仔细瞅了瞅,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追问。
他直接无视我,低头,继续吃着手头的椰子汁。
晚爱第二卷by可爱桃子(7…10)
他直接无视我,低头,继续吃着手头的椰子汁。
晚上,投了间看上去还不错的民宿,我特意选了间南北朝向的房间,聂辰把行李提了进来,问我:“前边还有那么多房间,为什么不要?”
我一边把洗浴用品拿出来,一边说:“这里白天不会被太y晒到。”
“你怎么知道?”估计他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立马改口:“但现在是晚上。”
我说:“东西朝向的屋子白天暴晒时间久,到了晚上屋子里便会像火笼一样。只有南北朝向的屋子不会被太y晒到。你确定其他房间你进去睡得着?”
“有空调,不是吗?”他指了指空调的位置。
我打开窗户,“自然风吹着更舒服一些。”空调吹久了对皮肤也不大好的,所以只要不太热,我都尽量不开空调。不是替店家节省钱,而是替自己的皮肤着想。
“服了你,总是这么多讲究。”他咕哝着。
我笑了笑:“若你喜欢吹空调,再让店家给你弄一间吧。”因为确定了床伴的关系,所以接来来几天,都是订一个房间的,倒也省了不少的钱,多了个生活包袱,也不知这家伙衣来伸手惯了,还是没有旅游经验,事事都要人c心。
也才一个星期的时间,这家伙就发了一次高烧,拉了一回肚子,胃痛过一回,身上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无数包,再加上皮肤被太y晒到脱皮红肿,若不是我提醒他,他大概还不知道手臂肩膀上那红肿脱皮的肌肤是被太y晒的,还以为只是水土不服过敏而已。
“算了,你说的也有道理。讲究吧。”他走到窗前,撩起上衣,露出半边腰身,四处打量了下,“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外边那么热,这屋子里也挺凉爽的。”
我不答话,把浴衣拿出来,再找好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到最上边,然后拿着浴衣去浴室洗澡。
才刚打开水龙头,他也挤进来,我横他一眼,“出去啦,我洗好后就给你洗。”
他涎着笑,说要一起洗。然后把门关上,便开始脱衣服。
虽然与这家伙炒了几次饭,但仍是不大习惯在他面前赤身l体,我也知道把他赶不出去,只得转过身脱衣服。
哪知他却从背后抱住我,一手揉捏我的胸前,带着些微刺激的胡茬子摩擦我的脸和脖子,轻咬我的耳朵,“咱们来个鸳鸯浴如何?”
就知道这人满脑子s情思想,在床上表现得放浪形骸,不愧为花花公子,花样百出,总会被他三两下就挑出体内情欲,随着他的节奏一并飞舞在欲望殿堂。每每忘掉白天偶尔的不愉快,这男人,称之为调情高手也不为过。
想着今天早晨的床上运动,只觉全身一阵发软,腿间立马闪现火辣辣的灼热感,半推半就地与他纠缠了下,随即把身子倒入他怀中,仰头,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与他唇舌相缠。
夜,即将开始。
白天看风景,一边拍照一边打听当地风土人情,夜晚再整理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不到十天的时间,已把三亚各处景点踏遍了,想念灿灿想得紧,把资料准备好,发到杂志社的邮箱后,便准备回老家接灿灿了。
我问聂辰有什么安排,他摇头,说都差不多了。
我说:“那接下来的行程你自己安排吧。我们就此别过。”
他抬头,“你要去哪?”
“回山东,我爸的老家。”
“然后呢?你不准备再回香港么?”
我摇头。
他沉默了片刻,慢吞吞地道:“成亦海要结婚了,你不去瞧瞧?”
我沉默了下,说:“没那个必要了。”
忽然觉得窗外似火的y光也不那么炙烈了,只是耀眼的令眼睛难受,酸酸楚楚的。伸手揉了揉,对上他如子夜般的眸子,勉强一笑,“可能沙子进眼睛了。”
蓦地,双手被他一把拽住,然后我被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在我的惊呼声中,我看到他忽然y鸷又狰狞的脸。
“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却面带凶光地瞪我,面上闪过数种神s,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得了失心疯。
半晌,他脸上又闪过颓丧,又把我不轻不重地丢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奔出去了。
我揉揉被捉痛的双腕,又揉揉被撞到的腰及手肘,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呆坐了片刻,起身收拾起行李来。
我们投宿的是民宿,包住,但不包吃,不过房间附设有小厨房,当金s灿烂的夕y笼罩整个天地时,我开始动手做饭,大都是在超市买来的地方特s,稍微加一下工,就可以开动了。
只是,聂辰出去了大半天,仍是没有回来,他的手机没带在身上,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走丢就是了。一个人吃了晚饭,再检查了下行李,把捎带回去给父亲灿灿的礼物也整理妥当,环视一圈,觉得没什么遗漏了,这才上床睡觉。
其实旅游虽然放松了心境,但身体真的很累,每天背着一大包袱东窜西走,累得双腿打架,每每一沾上床,就睡得昏天暗地。
但,今晚我却失眠了。
瞪着眼,望着头顶简陋的天花板,脑海里总会想到亦海与新娘子走进婚姻礼堂的情景,如魔靥般,怎么也挥不去。
鬼使神差的,我拿出了手提,在百度搜索栏里输入三个字,很快便弹出许多信息来,果然是有关亦海的事迹,全是成氏制药的新闻及动态,成氏制药的股票又上涨了一轮,执行长成亦海行事果决狠辣,用了雷霆手段,把公司二股东踢出董事局,并采用收购形式,大肆延揽外边的散股,有分析人士称,亦海估计是想进一步回收经营大权,不愿被董事会多过g预。
一条条信息看下去,全是成氏制药最近大半年的动态,成氏制药最近扩张海外积极,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工作狂人与先前沉稳兼稳扎稳打的行事作风不符的是精进果断,及越发咄咄人的强势,引来各方侧目这些我都没多大兴趣观看。但我唯一有兴趣的信息怎么也找不到。
搜索了半天,总算找到成亦海与一女人的亲密照片,但看r期,却是半年前的,却无乱如何也找不到我想要的信息,凭成家的势力,及成亦海的声望,若真要结婚,媒体肯定会报告的,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聂辰骗我,二是成家还没有定下r子。
盯着屏幕好半晌,脑子一片混乱,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亦海要结婚,这是迟早的事,我难过什么劲?难道说,我还能去抢婚不成?
自嘲地笑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又在百度栏里搜了聂辰两个字,弹出的信息多不胜数,随意看了下,没什么好出挑的新闻,除了有关他的身世外,大都是他的花边绯闻,果然是花花公子呀。我真是脑袋被门撞了,居然与他在床上滚了起来。
一条条耸动的新闻并没让我有点击的欲望,随意拉动鼠标,忽然被一则新闻吸去了注意力,点击进去,原来是记者对他的访问,问他j往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都以分手告终。
这家伙居然回答说:“刚开始觉得清新可人,但发展到后来,就没感觉了。”
我看了真够恶心的,你老兄就明说想尝新鲜不就得了,凭你的本事,你的身家,大家都会理解你的,何必弄个y春白雪般的“没感觉”来打发记者。矫情也得分地点场合嘛。
本想关闭网页的,但下边又扫到记者问他有没有理想中的梦中情人,他回答说有。
我来了兴趣,便看了下去,原来这家伙的梦中情人居然是“必须要有头飘逸的长头发,不染,不烫,不上发胶,一切保持自然形象。”仔细回想了他以前j往过的女友,呃,在我有限的记忆中,好像确实有几个有着那么一头如瀑的长发的。
“身材不高不矮,不能太瘦。脾气要温和,有气质,笑着有酒窝,嘴唇不要太厚,呃,还要皮肤白净。”难怪,他不喜欢那天向他搭讪最猛的小麦s美眉。
然后记者又问他有没真人,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有,并且还说了一长串,“她多才多艺,笑起来很好看,有可爱迷人的酒窝,一对漂亮的柳叶眉,她有很漂亮的长发,可惜她总是讨厌我,不然摸起来的感觉一定很好。还有,她长得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有气质的,就算生起气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最重要的是,她心态很好,脾气也很温和,宠辱不惊。”
呵,原来这花花公子也有梦中情人,并且确有其人,被他暗恋的女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继续往下看,他的回答真接近现实了,他还说本来想与她表白的,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呵,可怜的男人,想不到这么个威风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有不如意的时候,挺解气的。
不过,被这么一个花花公子暗恋,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仔细回想与聂辰相处过的女x,排除出短头发的女人,然后再一一对比,鬼使神差的,居然会想到于浅乐。
这个念头把我骇了一跳,于浅乐都结婚十多年了,并且长子都十岁了,他还去暗恋人家,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也想到了昔r同学张爱华,她好像也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只是,她的脾气可不是聂辰口中的温和及心态好。
思来想去,仍是觉得于浅乐最有可靠。
于浅乐有头飘逸的长发,并且确实讨厌他,只是,那么美丽的面孔居然会被说成长得不是最美。我想,若于浅乐长得还不够美,那这世上,起码会消失百分之九十五的美人。
还有,于浅乐完全符合聂辰所说的梦中情人的标准,但,唯一不符的就是,她没有酒窝。
耳边传来开门声响,我赶忙关闭网页,佯装看新闻。
聂辰进来了,周身都是汗水,看到我坐在床沿,愣了下,“还没睡?”
我说:“一时睡不着,上上网。”
他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说:“那么晚上,你不是最爱惜自己的肌肤么?”
摸摸脸,大半年的旅游生涯,热晒雨淋的,虽然做了万无一失的保养,但摸起来,仍是感到了粗糙,唉,大概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吧。
我趁他关门的那一刹那,说:“去哪了?吃饭没有?冰箱里还给你留了点椰子饼,文昌j”
他回头,淡淡地说:“我已经吃过了。”
我耸耸肩,收拾了笔电,躺上床睡觉。
被聂辰这么一打扰,睡意倒是来了,不一会儿便沉沉进入梦乡。
我坐在海边,看着夕y周身的光芒渐渐消失,然后慢慢沉入海面。笼罩在海面上的灿烂华光也随着夕y的下山渐渐消逝。
天边,火红晚霞如血,像被刺破的天边一角,溢出红彤彤的汁y,四处飞溅,波澜壮阔的海面上,倒映出金闪耀亮的微光。
海风拂来,凉爽透彻,夹着微咸的海水味,我深深吸口气,坐在软绵精细的沙滩上,带着白天r晒出地余温,从臂部传来,有烫感,但不强烈,我又垫了层厚厚的垫子在下边。
有人说,若心情不好,就来看海,海天相接的壮阔景象,绝对会让你思绪放空,感慨万千。确实如此,在大海面前,我们是多么的渺小,大海之所以那么大,那是因为他来者不拒,海纳百川。人类,为何会有那么多烦恼,那是因为被嗔怨占据。
若抛却嗔怨,相信他会像大海一样,从容而真实。
正在感叹着,一双大掌罩在我的肩膀,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半眯着眼,感受着手掌与头发接触带来的温暖与舒适。
他蹲在我身后,双腿叉在我身侧,我顺势倒入他怀中,他亲吻我的脸颊,耳垂,一路向下,来到肩膀处,然后拉下我的上衣,把我掰转过来,与我的唇舌相互嬉戏。
我伸手,双手c进他的头发,仰头,让他吻得更深,他被勾出了情欲,一骨碌把我压在身下,然后,双手急迫地脱我的衣服…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烟味与酒味,平时最痛恨的味道但因为是他,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反而觉得烟草味混合着酒味格外独特,有醉人的酥麻。
他脱掉我身上的热裤,一举进入我,充实的感觉令我满足低叹,我紧紧搂着他,迎合着他的动作,望着他朦胧的脸,嘴里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亦海”
蓦地,他的动作停止了,我正纳闷,他又继续动作,但却异常粗鲁,我禁不住这种撞击,意识立马清醒了。
哪里来的海边和沙滩,哪里还有夕y,哪里还有亦海,分明就是我们投宿的房间,在我身上律动的男人,借着窗外朦胧的昏暗,看到的却是聂辰。
他恶狠狠地撞击着我,我禁不起这种折腾,试图挣扎,叫他轻一点,但他却充耳不闻,以要把我生吞活剥的力道在我身上发泄,直至精疲力竭。
他趴在我身上,重重地喘着粗气,我忍受着快被折断的腰,推他,示意他起来。
他却动也不动,狠狠攫住我的唇,吸,吮,最后变成啃,在我吃不住痛拼命挣扎时才放开我。
“g嘛呀,你疯了不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s,我知道,与他做时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对他确实是个打击,但他早应该明白的,我们也只是床伴的关系而已,他实在犯不着为此生气。我还没有怪罪他把我当做他梦中情人的替身而生气呢。
越想越觉得可疑,先前他总是处处找我的茬,刚开始还不甚明白,只以为我们八字犯冲,他看我不顺眼,我看着他就闹心。原来是因为我与他的梦中情人有些许相似的地方。
刚开始还没想到这层的,但后来细细推想,觉得他很有可能因为对肖想的梦中情人看得到却吃不到摸不着,是以发现我后,便恼火居然有人敢与他的心爱地女人长得像,是以看我不顺眼了。
而现在,他趁着我误闯他的房间,就对我上下其手,并要求我做他的床伴,估计是他的梦中情人另投他人怀抱,愤怒之余,就拿我来念旧。
他把我当替身,我当他是身体寂寞时的慰藉,大家相互取暖,而各自心中的创伤,就只有自个儿疗养了。
他翻身,闷闷地躺在一旁,双手枕在脑后,不说话,也没动作。
我在黑暗中瞪了他许久,最后只得作罢,一个人起身,整理腿间的湿腻。
在拿湿纸巾拭身子的当,我乍然起一个很严重的事来,然后尖叫起来,“你居然没戴雨衣。”
清晨的y光还不算毒辣,但热度却渐渐上升,我撑着防紫外线的伞,一边抹汗,一边四处找着药店,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只得作罢,心想等下只有打车去机场,坐飞机回到山东再找药店买事后避孕药了。听说事后只要在三天内吃紧急避孕药都能管事的,希望飞机不要延误就好。
叫了出租车,在外边等着,我回到房间准备把整装好的行李搬到车上,聂辰还在睡,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我指责他不戴套子就做,太自私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则不以为然地说:“若真的怀孕,那就顺其自然生下来呗。”
我气得快中风,他说的倒简单,他只需提供j子就什么事都不必管,却根本不替我着想,怀胎十月辛苦生孩子都不打紧,但孩子的归属问题怎么办?群殴清清白白的身份,制造出个私生子,这还得了?
最后说着说着,又扯到负责结婚之类的话题,他说若真的怀孕,他可以娶我,给孩子一个名份,再给我一个j代。
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当我是什么了?当真没人要的豆腐渣不成,还是他以为只要对我负责,我就得感激涕零?
滚他的,我一边说一边揪他。最后他也怒了,说我太抬举自己了,他能娶我已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
我被他打击到了,一时找不到语言反驳,正绞尽脑汁反唇相讥时,他又开口了,语气更是恶毒,“你真当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或是有一库拉的嫁妆供我眼馋?得了吧你,也不惦惦念自己的斤两,自抬身价。”估计他还嫌不够过瘾,又加了句:“我也不过说说而已,你倒当真了。”
刚开始我那个气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但他这后边一句话说出来,我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居然还附和地点头,“对呀,这才像你的作风嘛。”
然后,他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字面上的意思,然后从行李袋里又拿出睡袋打地铺准备睡一个晚上。
他却不依不饶了,把我从睡袋里揪起,咬牙切齿地问我究竟想怎样?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然后莫名其妙地说:“还能怎样?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今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呀你瞪我做什么?”
的确,他仍是在瞪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在他的瞪视下,我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于是,我又开口:“别在我面前摆出我抛弃你的怨男模样好不好,还花花公子呢。”花花公子不是注重好聚好散吗?他摆出这副怨男样,真的会令我误解的。
还才一说完,心里也腹诽完,便见手臂一阵疼痛,是他捏的。
他脸sy霾,“你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地望着他,搞不明白,早上就与他说了,怎么还来问。
“回哪里?山东?”
我点头,说:“时间很晚了,我真的要睡觉了。”现在估计都已是半夜三更了,我的美容觉呀。
这回他没再捏我的胳膊,我重新躺好,白天很热,但夜间温度还满凉爽的,我还在身上盖了条毛巾被。
过了会儿,发现他也上床睡觉了,我翻了个身,在心里腹诽不已,可恨的臭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睡床。
腹诽完后,又觉得自己过于了,明明我有床不睡,偏要来打地铺,关他什么事呀,他也不过是少了份关心而已。
更何况,他凭什么关心我吧,真是的。
再度翻了个身,闭眼,正准备好好睡个觉,但,他却在这时开口了。
“我也要去内地一趟,明天我们一道吧。”
睡意立马没了,我望着他,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他放在床沿的手臂了,“你去大陆做什么?”
“查看分公司地营运情况。”
“哦,山东也有你的分公司?”
“不,是挨着山东的河南。”
我“哦”了声,没再说话,他跟着去也成,多了个提行李的,倒也能省下搬运工的费用。
不过,明天还得起个大早,先去买紧急避孕药才行。
运气不大好,空手而归后,又见聂辰还在床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戳他的胸膛,“太y都晒p股了,还不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搂住,然后被他带到床上,被迫与他来个激烈拥吻。
我捶他,外边出租车还等着呢。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发觉他神s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东观西望的,便取笑他:“怎么了,做坏事了,怕被人逮么?”
他没有与我拌嘴,而是皱着眉,神s严肃地道:“我发现,这几天总是有人跟踪咱们。”
我吓了一大跳,忙四处观望,他没好气地道:“对方很有跟踪技巧,要是你也能发现,那就不会被派来跟踪咱们了。”
我心下毛毛的,“你没看错吧?真的有人跟踪咱们?”
他点头,“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说:“那肯定是跟踪你的,我又没有与人结仇”但又不确定,难道,会是成家?之前因为有成亦海周旋不好在香港下手,所以等我离开香港再对我下手么?
聂辰说:“不可能事我的。”他望着我,“昨天晚上,我和他打过照面,发现他伸手不错,并且很狡猾。不过,我想他并没有恶意。”他盯着我,若有所思,“或许,他只是在暗中保护你也说不定。”
我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果然如聂辰所说,那跟踪我的人估计对我没有恶意,稍稍放下心来,但又疑惑,那人g嘛跟踪我呢?是受谁指使?亦海,还是成氏夫妇?
“应该不会是成亦海。”聂辰分析,“最近他正忙着扩展海外版图,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哪有美国时间派人跟踪你。”他望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若真是他派来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在床上嘿咻而不被g涉?”
我恼怒地撞他,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里却微带失落,的确不可能是他的。
“又在想他?”聂辰凉凉的声音又响来。
我瞟他一眼,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没出息。”
我咬唇,确实挺没出息的,身为现代都市女x,早已习惯无疾而终的爱情,因为理智早已大过感情。
我订的是经济舱,因为没有预料到聂辰会跟谁,是以只订了一张机票,不过幸好现在正是旅游淡季,临时也买到了机票。不过并不是挨在一起的,最后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与我旁边的旅客换了下位置。
估计大少爷他从来没坐过经济舱,坐在位置上不时伸腿扭腰的,感觉特难受的样子。我取笑他:“自找苦吃。我听卖票的说,头等舱还有票。”
他白我一眼,语气不大好:“体验一下经济舱的滋味不行么?”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靠在椅背,闭目养神。昨晚没有睡好,现在一入座睡意就来了。偏身边的男人不让人消停,一会儿抱怨飞机餐难吃死了,一会儿又抱怨空姐服务太差劲了。我忍俊不禁,在中国,最大的优点就是服务上乘,空姐的服务若还不算好,那就休想再找到更理想的服务了。偏他还不知足,真是欠抽。
偶然想到一件很令我奇怪 的事,我用手肘撞他的腰,问:“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一件事,你怎么也来三亚度假?”
他看我一眼,yy怪气地道:“我还以为你神经大条到可以拿去当皮筋呢。”
“什么意思?”
“没,工作累了,便想出来透一下气。”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误闯你的房间,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轻哼了一声:“对于自动送上门的美食,再放回去,可不是我的作风。”
我瞪他,又问:“先前为何总是找我麻烦。”
他一脸无辜:“我有吗?”
“需要我一一细数吗?”
他摸摸鼻子,咕哝了句,我听不清楚,隐约只听到了“不睬我”三个字,“你说什么?”
他侧头,目光邪气,“明明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做作女人,偏总是摆出一本正经的良家妇女。我只是想比你现出原形罢了。”
又不是妖精,还现回原形呢。
我蹙眉,“你说,我以前做作?”
“呃,也不算,只是,我讨厌良家妇女”看我一眼,“尤其是你这种不需任何动作都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良家妇女。”
他这话,究竟是褒还是贬?
我沉默了下,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又问:“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肖想我?”
我以为他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居然大方承认,并且还振振有词,“对啊,你这人看似聪明,但有时候却笨得可以。我明示暗示那么多回,忒是不当一回事,不知你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装聋作哑。”说到最后,居然咬牙切齿来了。
我呆了呆,搞了半天,他以前只所以针对我,只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他的“热情”。
好吧,先前的疑惑终于得到解惑,我与他并不是 八字带冲,而是这家伙大男人的优越感在作祟,因为他肖想我,但我却不给他机会,所以就恼羞成怒,总是变着法子找着机会给我绊脚石,目的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呀…”我盯着他,拉长了声音。
“怎样?”他一脸紧张及期待。
“原来,男人就那么点能耐。”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最终结果。
从三亚道济南的飞机,大约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又是夜晚,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聂辰把我叫醒,说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我睡意朦胧地望着他,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他怀中,还有,身上还搭了件外套。有些不自在,我坐直身子,这里理理,那里弄弄,不敢看他的眼,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这男人怎么与以前大大地变了样呢?甚至连x格都变了。
飞机着陆后,大家起身拿行李,有个男人在身边确实方便许多,至少不必自己拼死拼活地提着重物走长长一大截路。
出了机场,从济南到青岛的火车最早也要等到次r,很麻烦,便直接找了附近一间高档宾馆,准备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宾馆服务人员很是周到细腻,房间布置的也是非常的舒适且豪华,不愧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我也不会太亏待自己的,但以往都只投宿便宜环境还过得去的小宾馆或民宿,哪有聂辰这般从来不必为钱烦恼的轻松自在。
其实,我先前也曾提议大家各付一半,但在他“我从来没有让女人付费的习惯”的轻描淡写的话语里,便不了了之,我也乐得省钱省心还享受了顶级待遇,并且在床上还有免费的服务。
不必迁就,不必付出感情,这样的r子,真的太棒了。
坐飞机实在太累,这次沾到床便睡,谁也没提起炒饭的事。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聂辰在接电话,声音很小,听得不大真切。
“真难为你了,到现在还这么在乎他……”
“……放心,我会好好待他的……”翻了个身,拉了薄被盖住头,他的声音虽小,但仍是吵到了我。
“……我没有玩弄他,我也想和她结婚,可是,好像她并不领情……”
我被好奇心惊醒了,望着仍站在y台上的他,心里也来了好奇的八卦细胞,他有结婚的对象了,但对方不领情,哎呀呀,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又是个重榜新闻呢。
继续侧耳细听,听见聂辰讥讽一笑:“你又什么资格命令我?我和你很熟吗?”
过了会,只听到他冷嗤一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已经管不着了。好了,我要睡觉了,晚安。以后不要再打来了,我和你还没熟到半夜三更通话的地步。”
结束通话后的聂辰并未立即回屋,而是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见没什么八卦好瞧,觉得无趣,又重新躺下,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穿戴妥当,对还在睡的聂辰说:“我出去一趟,等下就回来。”
他立马睁开眼,“你出去做什么?”
“找间药店,买事后紧急避孕药。”今天下来都已是第二天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立马坐起来,拉住我的手,说:“不要吃太多,听说有副作用的。”
我瞪他,“那你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
他一脸尴尬:“谁叫你惹我生气。”
我有惹他生气吗?什么时候的事?正想问他,他又说,“算了,不要去买了。顺其自然吧。”
我正想开口,他说:“就一次而已,应该不会中奖的。若真的中奖了,就生下来,然后,我们结婚。”
我呆住,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两个字了,他脑子真的被撞坏了。还是求婚被拒,所以开始意气用事,随便找个人结婚好气对方?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不好?难道,你不愿意?”
我慢吞吞地说:“g嘛忽然要结婚?”
他想了想,说:“我年纪不小了,再来,我觉得你挺适合我的。”他微笑,“不管是品味,还是谈吐,我觉得你好像是替我量身打造的妻子人选,不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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