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模糊的景象中,有一位着罗裳的白衣女子站立在万花丛中。那纤白的十指捧着一
大束洁白而美丽的海芋,就如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绝美而圣洁。
女子微低垂着头,细致的柳叶眉轻皱,注视着海芋的美眸中藏着一丝忧愁。
直到,一声轻唤,将女子的注意力转了开来。
女子猛然回头,桥衣的视线也追随着女子的目光,看到了站立在万花丛中另一头一位俊
美而邪佞的男子。
‘然依……’男人轻启性感的唇瓣,沙哑诱迷的嗓音叫唤着女人的名字。
那声叫唤,是那样的甜,那样的柔,那样的深情……以及……那样的熟悉!
‘起来!’
蓦然,梦境中那略微模糊的声音竟清晰的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粗暴的挥掉盖在桥衣身上的薄被,龙阎一脸黑沈的提起她单衣的领口。那力量,夹杂着
被骗的愤怒,以及,浓浓的杀气!
‘快不能呼吸了……’一瞬间被人从那有着帅哥美女的梦境中,而且是以这样粗暴似乎
想将人捏碎的力道唤醒,在清醒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无法顺利呼吸。
桥衣惊恐的瞠大眼,想知道是谁要谋杀她,一双闪着愤怒与杀气的黑瞳就这样毫无防备
的闯入视线内!
‘呃……’领子被人提着,导致颈道无法顺利呼吸,除了发生似哀鸣的哽咽外,她只能
瞠大一双无辜的晶眸寻问着男人何以如此待之?
‘哼!’终是不忍那俏丽的小脸上染上痛苦,龙阎随手一挥,桥衣便被那粗暴的力道给
跌倒在床上。还好床榻够软,也没被摔疼。
‘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谁惹到你了?’
差点被龙阎给掐死的桥衣有些后怕的退到床里侧,睁着一双圆滚滚的黑瞳无辜的问着那
一脸深沉的枕边人。
真是伴君如伴虎,这个平日里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有够无情呢…
…
内心不满埋怨着,樱桃小口紧抿着,桥衣揪住身下的锦被裹于胸前,就怕龙阎再次发神
经再掐她一次。
这次她不敢想象是否还能在龙阎的手下苟活。
‘告诉本王,你与月老的关系。’
龙阎是何等的聪明,眼前的女人既然和月老扯上了关系,那也意味着自己一直寻找的人
就在附近,十有八九就藏于桥衣的r体中!只要让他抓到一丝空隙,这女人也别想活下来,
他会连那灵魂也一起摧毁,绝不会再留下任何后患!
摇头,桥衣揪着锦被悄悄摞动臀部后退。她敢保证,若是自己说实话,铁定一掌被眼前
的男人拍死!因此打定主意死不说是最安全。
‘不说?’
见桥衣摇头,龙阎的大掌旋即伸了过来,‘出来,将手给我。’
小女人脸上摆明在说谎,当他是瞎子看不见吗?!
摇头,手中的锦被更是捏紧了,那力道之强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以想
见小女人是多么的害怕眼前的男人。
‘不给?’深吸一口气,龙阎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在面对眼前的女人时。
于是,还未数到三,龙阎决定亲自动手比较快,一把将小女人从锦被中拉了出来。
‘哼,你再给我摇头试试?’
将小女人提到自己身前,猿臂紧紧搂住桥衣娇小的身子,一股幽香旋即扑鼻而来。
下腹陡然一紧,龙阎黑倏然转为幽暗。他喜欢这天然的体香,尤其是在欢爱时,他总爱
将挺直的鼻梁埋入那蜜色的颈间深深吸气一次。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档子事?!
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龙阎又一次挥手将桥衣挥入软棉的锦被之中。
他得和眼前的女人保持距离,否则他不敢保证呆会儿的质问会演变到床上激战。
一被龙阎放开,桥衣马上在最短时间内缩回床榻里侧,抓紧锦被,一脸防备着龙阎随时
出现的第三次‘进攻’。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给本王说清楚和月老的关系。不然,可别怪本王无情了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想清楚,明日这个时辰我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深吸一口气,小女人的体香并未因离开他身体而消失,反而更有加重趋势。有些狼狈摞
下最后期限,龙阎转身拂袖离去。
‘完了……’
待龙阎一离开寝室,桥衣马上哀叫,瞧瞧她这张嘴给她惹了多大的祸……
呜……月老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那言下之意,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她该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桥衣这当头犹豫着该说实话不;那当头;由仆人那里的一道命令便将桥衣给敲得头昏
眼花;不感置信。
这次,龙阎真要让她当女奴了!
‘只要你乖乖回答,本王就饶了你,继续宠爱你。但若要反抗,你就在这里当一辈子的
奴隶,任人欺辱!’
由下人口中得知龙阎的吩咐,被丢进奴隶集市中后,桥衣是一脸的苍白。
奴隶,在这个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连人都不如的称呼,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只能日
复一日复的被囚禁在主人身边,任打任骂,连反抗也不被允许。
她不要当奴隶!
黑眸瞠大,桥衣缩在奴隶市场最角落里,望着身边那些被拖出去拍卖的女奴们,个个一
脸的苍白与惊恐和她一般无二。
这里的女奴们,是在战争之中被掳抢来的,没有自由的她们只能任人当作物品一样拍卖
给男人当玩具,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那男人要这么无情?!将她丢在这群豺狼虎豹之中,就真那么无情的
愿意让她被一群臭男人玩弄吗?!
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桥衣将小脸儿埋入蜷典的双膝中,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无言的述说着
她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心口为这怨恨而疼痛着,如针刺的细碎的疼痛,迟钝的思绪这才明白……早在与龙阎相
处的短短时间内,她的心,已遗落在那无情的男人的身上。
为何要现在才发觉她对他的感情已超出了可有可无的定义?为何要这么残忍的以这样的
形式让她明白,她爱惨了那不可一世的男人?
心,好疼……如窒息的疼痛,让她曾经无忧无虑的俏脸闪着怨恨,那是因爱而产生的恨
啊……
耳际充斥的男人的叫卖兴奋,女人的哭泣哀求,很快的,就要轮到她了吗?
利用法术而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的龙阎,漂浮在半空中,冰冷的黑眸直盯着那蜷缩成
一团的小女人。
在命人将她丢到奴隶集市中时,他就后悔了。
现在又瞧见桥衣蜷缩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更是令他心中万般不舍。
一定很害怕吧?
那小小的身子要承受如此残酷的现实,是谁也会感到害怕的吧?
一想到这,龙阎差点便要投降放过小女人,将她那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搂入怀中,好生安
抚一番。
但是,不行!
他生平最恨别人的欺骗,就算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能得到他的万般宠爱亦是一样的。
惩罚是一定的,他的女人必须乖乖服从他,不得有二心。
若是小女人愿意听话的告诉她与月老的关系,他可以大发慈悲的不杀她,即便她的身体
里寄宿着‘她’……
‘怕了吗?’
在绝望之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对于处在人间地狱中的桥衣来说,就算声音的主人是将她
丢在这地狱中的罪魁祸首,桥衣仍旧将龙阎当成最后一根救命草,紧紧的抓住。
‘不要,带我离开这里!’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龙阎高高在上的漂浮于半空中,俯视自己的瞳孔中是冷彻
心骨的寒。
望着那张梨花带泪的娇颜,说不心疼是骗人的。
龙阎只觉心口一窒,一股不舍悄然渗入黑眸中。
‘怕了,就告诉我你与月老的关系。’
虽是不舍佳人的泪水,不过龙阎还是执着于答案,他不会退让,否则让这丫头知道他心
疼她,还不爬到他头顶上去吗?!
‘不要将我丢在这里,带我回去……’
桥衣真被吓着了,她不想成为奴隶,只能向冷酷无情的男人投降了。
一眨眼工夫,桥衣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熟悉的地方‘临枫阁’。
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已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顺便以‘快说’的眼神无声催促自己
。
怕自己又会被丢进奴隶市场,桥衣只能乖乖的将她的一切告诉龙阎。包括她不是这具身
体的主人。
沉默,在她将一切都坦白之后,寝室内安静得连呼吸都必须小心再小心。
桥衣一脸紧张的等待男人对她的宣判,圆溜的双瞳因紧张而瞠大。
‘你不是古代人,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就是第四次元世界。哼!看来本王
还真是被你和月老当傻子耍着玩呢。’
龙阎黑沉着一张脸,对于桥衣的话他选择接受。
他虽然一直都呆在落后的二次元世界,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先进的四次元世界。
几百年前,在他未接管龙族的族长之位时,他可是往各个次元都跑过。
据他去过的第四次元世界,那二十一世纪早已灭亡了。
人类的贪婪,让整个地球全毁了,几百年之后,五次元世界由此衍生。
接管龙族之后,除了管理族里的大小事物外,空闲时间虽多,但他也不再爱往先进的异
世界跑,最主要的原因是那里的空气太过浑浊,吸多了可是会影响他的神力。
龙阎臭着一张脸,也不理桥衣欲言又止的表情,拂袖离去。
该死的月老,该死的天帝,他龙阎可不是任人玩弄而不还手的傻蛋!
还有……这该死的臭女人,果然是不该心疼她的!
于是,在离去前,龙阎再一次决定推桥衣下地狱去。
龙庄西厢房的后院,是专用于仆人为主子洗衣服的地方。
由山上流泄而出的溪水堆砌成水池,散发着丝丝香甜,龙庄里所有人的衣服全是用这山
泉水清洗。
作者p话:
想砸机子。。但不行。。砸了就没了。。这个卡。。。难以述说的悲伤呀。。。。偶考。。。到底怎么弄
word文档。。。恨死了。。气死了。。。。
话说为啥偶不在作者区给你们说。。。因为vip章节修改时只能增加字不能减少字。。所以就
p话一堆以凑字数。。。
啊;记得今早一起来开q;突然10000系统发来说偶中了二等奖。。然后偶就去点。。然后就看
到所谓中奖中的陷阱!〃请打1250元作为税收〃
偶考。。骗钱骗到老娘头上来了。。。不过。。。这假做得可真是真啊。。不得不佩服那些骗钱者
。。。
哼哼。。想老娘从出生到现在。。连个安慰奖也么抽中过。。要相信俺转运了。。除非太阳打西
边了。。。!
悲。。。偶居然活了这么多年头抽奖连只圆珠笔也么中过。。。泪奔。。
第28章
池子旁边有个大圆桶,里面装满着一大堆的衣服。圆桶的旁边坐着一个瘦小的丫环,正
卖力的搓着那用三天也不能洗完的衣服。
少女从天未亮便开始被人带到这里工始她的工作,当个洗衣妇。
除了用午膳外,其它时间她的小臀部从没和那小凳子分开过。
嘿咻嘿咻……
搓啊,揉啊……
嘿咻嘿咻……
槌啊,捏啊……
嘿哟……
累死人啊!背直不起来了啦……
弯了一天的背脊很酸很疼,少女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慢直起腰,反手向那酸疼的
背脊骨槌打着。
‘你又在偷懒了是吧?!今天若不将这堆衣服洗完,你就别想用晚膳了!’
还没空闲一会儿工夫,耳际马上传来尖酸的话。
‘啊,手好酸,你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亏人家平日里这么照顾你,没想到你也是一只
披着羊皮的狼!’
少女不用回头也能猜出说出这话的人是谁,嘴上反驳自己没偷懒的同时,也在心底悔恨
当初的自己真是瞎了眼!
‘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奴婢这么做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王吩附的事奴婢可是不敢不
从啊!’
这话从蜜雪那张幸灾乐祸的俏脸上可是完全得不到一点她是被迫的证据。
少女,也就是被龙阎贬来洗衣服的桥衣,俏脸上尽是不相信。
她虽天真,但还是会看人脸色,蜜雪的表情让她相信她是无奈的,除非她真变白痴了!
失宠的女人就是这般下场,桥衣心底直发凉,那无情的枕边人可真是狠心啊!想当初将
她宠上天,如今翻脸即无情将她贬来当个下人。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信那小人月老的
话,跑来古代做啥富贵千金,结果却是昙花一现,摇身一变成奴隶了。
呜……早知道她就一刀子划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从天堂掉入地狱,就如她这般的心情吧?悔不当初咧。
‘也别怪蜜雪狠心,反正这些衣服都是今天必须洗完的。’
失宠的女人她蜜雪无须再好言相对,反正她从第一眼便看眼前的女人不顺眼,没胸没臀
,连她也不如的下等人类失宠是意料之中的事。
蜜雪叮嘱完,随即趾高气扬满脸嫌恶的离开了。
见往日的‘朋友’总算走了,桥衣顿时松了口气,望着眼前那堆得如座小山的衣裳,认
命的开始给它拼命搓啊,揉啊。
呜呜……她讨厌死那臭男人了!
亥时,桥衣驮着背,像个快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回到下人的寝房里。
她矛足了劲连晚膳也没吃,终于将那一大堆的衣裳全洗完了。
累得半死的她,手疼得要命,肚子再饿,她也没力气去厨房找吃的。就算找到了,以她
那双快折断的手臂来看,连块菜叶子也挟不起来。
现在,别奢求有晚膳可用,还是早点休息来得实在。因为明天还有一大堆的脏衣服等着
她呢。
午夜里,睡得正香时,她被人叫醒了。
只见那张令桥衣恨得牙痒痒的俊脸浮现在她面前。
‘该死的臭月老,你骗了我!我要回家,送我回家!我不要再在这里当奴隶了!’
满肚子的委屈总算找到出气筒,桥衣马上揪住月老的衣领,满脸愤怒叫嚷着。
‘你真的要回家?回去了可就见不到龙阎啰?’
对于桥衣的怒气,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想起今晨还在睡梦之中,天界一片混乱,龙阎一
脸怒气的直冲宵灵殿找天帝算账。他见风头不对,脚底抹油片刻也不耽搁给它溜人了。
‘我……’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龙阎,桥衣全身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半点劲也提不起来,心还冒出丝
丝的酸痛来。
放开月老的领子,桥衣无精打彩的扭头,将视线移向窗外。
天际渐白,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你不想离开他对吧?’
见桥衣的眸中带着不舍与爱恋,那强烈的情感只怕这个单蠢的小女人也没发现到吧。
月老暗喜在心中,表面仍就不动声色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关于龙阎的。’
‘龙阎也有故事吗?’
听故事是她的最爱,将心中的不舍暂时压下,桥衣双眸闪着晶光,一脸的兴奋与期待。
月老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被禁止七百年之久的故事。
‘在距离七百年前,那是龙阎还未继承龙王之位,还是太子时。那时的他有个未婚妻叫
然衣,长得倾城倾国,是三界最美的女人,同时也是天帝的外孙女。
他很爱然衣,几乎是一见钟情。
可惜的是,然衣背叛了他,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并且在龙阎将那男人杀害时,她选择自
杀追随。
龙阎无法原谅她的背叛,因此在她的灵魂过奈何桥之前,抓了起来,欲毁之。好在当时
天帝闻讯而来,将然衣的灵魂夺了过去,囚于百花宛,永不得幻化为神体。
大经五百年前,天界发生了一次混乱,百花宛被毁,然衣的灵魂消失了。之后两百年,
天帝无意中得知然衣的灵魂已悄然转生为人,因灵魂的破碎,然衣一直没成功活到十岁以上
。
然后,就是现在,我们得知然衣的灵魂突然一分为二,平安的以王桥衣的身份活到十六
岁。
之后,我们开始寻找然衣的另一半灵魂,也就是你。
你与王桥衣的灵魂正是然衣的灵魂。
只要将你们俩的灵魂合壁,身为然衣的记忆将会让你知道最真实的事实。’
说完,月老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直盯着桥衣瞧。
‘龙阎……很爱她呢……’
当得知那无情的男人也是会深爱一个女人时,桥衣很嫉妒。就算她的前世就是龙阎爱的
人一样。
‘是啊,很爱。所以,桥衣,你想留下来吗?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的灵魂只存在一半
,若是在现代,你活不过二十五岁。在这里,在龙阎的身边,你可以活得长长久久的。’
‘哼!这是威胁吧,就算留下我不一样也得死么?!’桥衣一听,樱嘴儿一撇,神情极
为不满道。
月老的话摆明着她必须留在这里了。说了等于没说嘛。
‘不会哦。我以人头为你担保,你绝不会被龙阎杀掉。只要你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小女人咬紧牙关,想起枕边人对自己的无情,绝不会这么容易就当月老的当。她被骗过
一次,不会白痴的被骗第二次!
‘那你也不想知道然衣的想法了吗?不想知道为何然衣一定要背叛龙阎吗?’
月老见状,俊脸诡笑更深,以诱惑的语气开口。
‘不就是然衣不爱他了吗?像龙阎这么无情的人,不爱他是对的。’
桥衣不明白还有啥疑惑的,不就是移情别恋么,这样的事她本人也是经历过的啊。没有
感情分手很正常的啊。
‘唉……其实这其中还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的。想当初,然衣对龙阎也是一见钟情呢,
他俩的红线是自动生成的,缠得可牢了,用‘缚金剪’也剪不断的感情。所以我和天帝一直
怀疑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存在着。’
第29章
“是不是很想知道?”
月老明知故问。
“哼!没兴趣。”
故意将头往旁一撇,就算心里哈得要死,她的脸蛋表现出相反的不耐。她才不要中了月
老的圈套。
“真的不要?唉,丫头,本来月老还想让你知道真相了,到时你想回二十一世纪,还会
有指望呢。唉,看来你只能注定呆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洗衣妇啰。”见桥衣不上勾,月老下杀
手锏,语气里的哀叹配上那张愁眉苦脸,果真让桥衣上当了。
“有回去的方法?!你怎么不早说嘛,呐呐,然衣有什么隐情,我洗耳恭听。”
一听可以回到家乡,桥衣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度转变,讨好的嘴脸如此明显,让月
老嘴角抽搐了下。
“这就是你要留下来的原因啊。你留在这里,等待王桥衣的灵魂自动来找你时,你就可
以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真相由我挖掘?!”
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难得聪明的小女人斜眼瞅着月老疑问道。
“没错,当年我们一直想找出真相,但苦于然衣已是神魂俱灭,好不容易残存下的神魂
却等了近五百年才恢复。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留在古代,找出王桥衣的灵魂,到时候,我自
会开启异界大门让你回去。”
加个但书,估计那时踢你回去也不愿意了。月老很小人的在心里低咕。
“……成交。”死命瞪了月老好一会儿,桥衣认命的接受条件。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
午餐。
“那么,我先把你弄出去,如何找到王桥衣,就靠你了。”月老得意j笑,果然,这世
上没有他月老办成的事啊!回天界后总算可以交差了。
“等等,我没钱,你让我出去了,我还活得了吗?!”经过龙阎的无情令桥衣不再天真
单蠢,懂得为自己着想。
“我给你点法力防身,还给你一匹仙界的千里驹,嗯,人类的银子,偶去龙庄给你借一
些过来,等着。”抚摸着下巴,月老说完‘嗖’的一声消失在桥衣眼前。眨巴着圆滚双眼,
桥衣在心里犯低咕,神仙不是有法术么?变个几千两出来就行了嘛。何必跑龙阎那里‘借’
咧? 她哪里知道,仙界有仙界的规矩,在人界,想生存,就得照他们的规章办事。这使用
仙术来变银子之事,可是犯法的。想到能离开龙庄,桥衣很是兴历奋,不过,却在同时心底
升起一股淡淡的酸涩冲淡了她的兴奋。离开那无情的男人,该是正确的吧……
桥衣在心底不停的说服自己,自己多想想男人的无情残酷。但那漂渺的眼神却透过窗
外,眺望着高大围墙的另一端,不知道,龙阎现在睡了吗……
“桥衣丫头,快来,我给你借了一千两。龙阎那小子,没想到这么会赚钱!从那库房里
拿个十万两估计他也不会知道。好了,快点上路啰,要不天亮了被发现了可走不了了!”
月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念,桥衣将视线拉到月老身上。只见他一脸兴奋的拿出几十张
银票,那古文她看不懂。只知道是钱就对了。
“这些全是十两和五十银的,这年头兵荒马乱,切记财不可露白啊。”为了找这些小钱
,他可是花了好一会的工夫找出来的。嘿,他自个人也‘借’了一千两,准备去镇上打那出
名的‘女儿红’尝尝!
第30章
这是第二次桥衣出龙庄了,同样是偷溜,但上次有游由同行,这些却是她一人孤单上路
了。
桥衣庆幸她在现代时曾学过骑马,所以千里驹难不倒她。
雪白的毛,炯亮有神的眼睛,强健的身体,桥衣真是越看越满意。
“千里驹哇,你有名字没啊?真是帅气,你在马族一定会有很多人追吧?!”
没人和她说话,桥衣出了牵着千里驹悠闲的走在大草原上,樱桃小口也不忘忙碌着。
“嗤……”
千里驹从鼻子里冷嗤一声,撇头,那炯亮的眼睛满是不屑。
“你会说话吧?和我说说话嘛,人家一个人很无聊的。”
丝毫没察觉到千里驹眼里的轻视,桥衣满脸哀怨的扯了扯缰绳。
“我讨厌你这人类,哼!坐上来,我们得趁龙王还么察觉时离开这里。”
千里驹也不隐瞒自己会说话的事实,炯亮的棕色眼睛扫视桥衣时划过一道绿色光芒,瞬
间,桥衣出现在它背上。
“男孩的声音?你是公的吧,还是个小孩子呢!”
如愿的发现千里驹会说话,而且声音和游由一样童稚,桥衣俏丽的小脸上一片兴奋,是
为又有个能说话的伴高兴着。
“真是没礼貌的人类!本小爷的年龄足足大了你几十倍,哼!”
面对很拽的千里驹,桥衣照例是少根筋的选择忽视它的傲气与不满。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端坐在千里驹上,感受着与风齐速的快乐,桥衣满脸好奇道。
“凭你的感觉,笨丫头。用你的灵魂去感觉另一半灵魂。”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从鼻孔中将怒气喷出,千里驹咬牙吩咐。
它真是不明白眼前的笨丫头到底有多少脑细胞还活着,所以说它讨厌女人,个个都笨死
了!
“哦。”
粗神经的人总算察觉到了那明白的不悦,呐呐的应了声,桥衣很听话的闭眸全神贯注的
寻找她的另一半魂魄。
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从她右手方飘来,桥衣兴奋的睁开眼皮子,叫道:“在那边。”
顺着桥衣纤手所指的南方,千里驹目光闪过怀疑,这笨丫头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它还是带着她朝着南方奔驰而去。
跑了近一里的路程,一座大城市映入两人眼前。
先早桥衣所感觉到的香气在这城市里越加浓厚。
“这香味,真香……”
深吸一口气,那迷人的香味令桥衣神清气爽,千里驹烔亮的眼睛却是异常沉重。
“你感受到的就是这味道?”
听桥衣的语气,就知道它的怀疑是对的。这个笨丫头根本就是嗅着这异香而来的。
在外人眼中察觉不到任何怪异的花香味,甚至是低下的神族与魔族也感受不到的怪异,
只有像它至少有万年法力才能知道的诡异。
这香味,是瘟疫,是由贵族魔族所放出来的‘魃蛤香’,一种能令三界惧怕不已的毒药
!
“你个笨蛋!哪个地方不好选,偏跑这里来了!还吸了这香味,看来你不死也难了!”
“什么什么?!人家要死了?你不要乱说话嘛!人家才不会死的!呸呸,吐掉不吉利—
—”
人类对于自己不爱听的话通常是会反抗的,因此,桥衣很地道的是人类的代表。
“魃蛤香这种毒除非找出施毒者,不然你就会像这路边的人一样腐烂掉。”
第31章
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女人它大人有大量,不理。
绿眼睛一扫,原本看起来平静而热闹的城镇突然间消失无影,变为死寂沉沉的破败小镇
。
“看来这座城镇早已灭亡了。”
敛眉自语,马眉一蹙,白马雪童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呀呀,怎么会这样?!人呢?”
热闹的街景好比昙花一现,眨个眼之间便消失无踪,桥衣四处张望着尖叫连连。
“全死光了。女人,你很快就可以和他们做伴去了。”
马嘴里吐出完全没有良心的话,雪童抖掉身上r眼不可见的食r鸟。
“不要,不要!救我哇……”
这下不敢不将雪童的话当假了,小女人一溜烟的跳到马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叫救命。
“滚下来!”
它跳,它用力的跳,还是甩不下它背上的臭女人,无奈绿眸一闪,桥衣整个人被施了定
身术给立在它面前。
“不想死,就去将施毒者诱出来!”
“不要!”用力噘嘴,就算身子被定住了,但嘴还没有。“你去,你有法力。”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她桥衣可是这方面的能手。
“由不得你不去。”
绿眸再闪,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伴着一声尖锐的惨叫被抛在半空中。
那少女是这座城镇里唯一的活人,很肯定的就是那个没羞愧心要拉马去当替死鬼的桥衣
。
只见她被抛在半空中,又被重重摔到一堆枯草上,就这么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夜幕低垂,星辰高挂,万物具赖,桥衣悠悠的从黑暗中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红色,鲜艳的,热闹的,腥臭的。
恶……
鼻息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臭令她难过欲吐。
神智清明后,睁目所及,是在一座祭坛上。
她的眼前只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陪伴着她,身体无法动弹,她被反绑在一根大圆柱上
。
“这里是哪里?!”
死寂般的静是会让人发疯的恐惧,桥衣胆子小得跟蚂蚁差不多,所以很快在找不到那雪
白的马身时,眼眶开始溢满泪花了。
“哟哟,小姑娘可不要哭呀,呆会儿魃爷会好好疼你的。”
一道诡异中夹着y邪的声音突然在此时响起,那声音在这午夜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并
让桥衣起了个寒颤。
“谁?!是谁?!”
好可怕,好可怕,那声音好可怕,好邪恶,让她好害怕呜……
这下眼泪满出来了。
“哟哟,小姑娘别哭呀,魃大爷可是会心疼的呀!”
话落,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桥衣面前。
那是一位相当漂亮的美型男,若是除去他有一双过于y邪的三角眼,那定是相当的吸引
姑娘家。
“你是谁呀?”
像龙阎那样俊美的男人经常在她面前晃,所以眼前的三角眼美型男她只觉普通,能保持
十二万分的清醒记起她的任务。
“魃蛤大爷正是在下。”
真是可惜了那一张俊脸,用在眼前一身黑的男人身上太糟蹋了。
那流里流气掉儿郎当的样子着实不讨人喜欢,扁了扁嘴,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是你将全城的人给杀了的哦?”
“没错,正是在下。虽然小姑娘长相普通,但在下并不挑食,可以将就着用。小姑娘,
你可放心,在下一定会温柔相待的。若是服侍得在下舒适,在下可以让小姑娘多活几天。”
压下嘴里欲开口的怒骂,什么叫‘不挑食’‘将就着用’?她有这么差吗?!好歹龙阎
那死男人也是很喜欢她床上的表现耶!
心里打个突,一想到那死没良心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水龙头关不
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哟,小姑娘,不是叫你不要哭吗?在下最怕女人掉眼泪了!这样好了,在下就多让你
多几天。唉,在下真是心地善良呀。”
那厢自以为是,自恋不已。这厢泪也不关,只管着悲伤错遇良人。
躲在暗处的雪童,咬牙切齿的发挥着它仅剩不多的马儿温顺的脾性。
可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丫头!
还不快点勾引那魃蛤兽!
“呜呜……魃蛤大人,你能不能不碰我呀?都没半点r,还可能有病,给我解了毒放了
我算了。”
一边哭一边和魃蛤兽哈啦几句,桥衣抬起头,泪眼洼洼的瞅着魃蛤兽。
“不行呀,在下好久没尝到女人的味道了。虽然小姑娘你不咋样,但还是能塞入嘴里。
所以,乖乖的让在下品尝吧——”
一说完,魃蛤兽失了君子风度,俊美的脸蛋变为y邪,吸了吸哈刺子,扑向桥衣……
“搞定。”
还未等桥衣反应过来,魃蛤兽突然间在距离她一寸时僵着那张y邪的俊脸倒了下去。
双目瞪得老大,眼前出现一个全身雪白的小男孩,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短剑,剑身正从后
面刺进魃蛤兽的身体里。
“死、死了、吗……”
颤抖寻问,小男孩的绿眼睛不用她怀疑就知道是白马化身的。
“没有。以我的道行还杀不了他。别看他这下流的德行,妖力可是高深得紧。我只是从
他身体里取一点血给你,趁这家伙兽性大发毫无防备时最好进攻了。”
将剑抽出,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张嘴。”
听话的张开樱桃小嘴,口腔内咽下一股腥甜。
“这是魃蛤兽的血,可以暂时解你体内的毒。要想根除,就必须杀了他。所以我们得去
找个法力比他强的。”
“去哪找?”
她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呢。
“龙王就可以解。不过我们去西方找月老解。”
雪童上前,将剑举至桥衣面前,在桥衣疑惑不解时,轻轻的往她颈上抹了一刀,瞬时血
流涌出。
“哇哇——你干什么,好痛哇——”
小女人马上大吼大叫起来。
“当然是给引子好让魃蛤兽找到你呀,要不然到时我们找到月老,魃蛤兽却找不到,你
还是死定了。”
地上淌了一小滩血后,雪童伸身一挥,将桥衣脖子上的伤补好。
继而解了绑住她的绳子,随后带着桥衣重新踏上路途。
第32章
“蠢丫头,努力用用你的脑子,好好找出另一半灵魂!这次要再搞砸了,我会剥了你的
皮!”
“知道了,不会再错了,不会了,嘿……”
它怎么还是会感到不安?
算了,再相信这蠢丫头一回得了。
一路上背着桥衣走了三十里路后,雪童黑着一张脸望着眼前的沼泽地。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感觉到一股好特殊的味道哦!而且是很熟悉的呢!”
坐在马背上的某女并没注意到某只动物不悦的脸色,当然以她的角度是注意不到的。所
以很兴奋的在马背上得意的叫嚷着。
她感受到一股相当令人熟悉的味道呀,而且是特别的熟悉,好像不久前才闻到过的……
呃……为啥越闻心头越有点不安了……
味道是有,不过……
马脸越来越黑,雪童忍住大声怒骂的冲动,它要是骂了引来沼泽地里的主,那可就完蛋
了……
“我要再相信你一次,我就给你当奴才!”
咬牙切齿低啸完,马p服一转,嗖的一声,连人带马消失在沼泽入口处。
当一人一马前脚刚离开,那充满着雾气的沼泽深处飘出两道颀长挺拨的身影,霍然是那
‘死没良心’的龙王大人与龙腾。
“王,怎么了?”
立在龙阎身边的龙腾不解主子为何在即将抓到人类皇帝时会突然跑来这里。
“……没什么,回去吧。”
刚才似乎感觉到那丫头的气味了。该是他多心了,那个不听话的女奴现在该是呆在庄里
洗衣服的才是。
话落,两道挺拔的身影瞬时又消失在沼泽入口处。
“死丫头,要是再被龙王抓回去,没人保得了你了!”
可恶,都说女人最令人讨厌的,以它背上的臭丫头为第一名!
“啊、哈、哈、知、知道了……呵、呵、呵、呵。”
除了干笑外加假笑,她只能搔搔脑袋抹抹鼻子装傻。
谁会想到那死没良心的男人不呆在自己的老窝,偏要不安于室的老跑外面嘛。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小心翼翼寻问那脸色还未变回来的白马,桥衣笑得可卑微了。
她的直觉每次都会坏事,所以还是让雪童带路吧。
“先找月老再说!”
它有预感这次的任务会是它成仙近三千年以来最难的一件……
于是,一人一马朝着太阳高升的方向前进着。
三日后,有惊无险的顺利抵达一座大城市。
同样的繁荣昌盛,没有沾上丝毫的战争气味,这里的人民过得平和而快乐。
“这里好热闹。”
一路上吃得好好睡得饱饱,只除了赶路有点辛苦外,桥衣可是神清气足呀。
比起小女人的好奇劲,那个一路上费心又费力的雪童可就不咋开心了。
“这里是与清陵国相郊的绿修国,没有受到丝毫战争的富裕国家。我们已经出了龙王所
在的国家了。”
绿修国,这是个和平而富裕的国家。
与雪童落角于一家客栈后,两人暂时分道扬镳。
一个朝本城最有名的月老庙找月老,另一个朝最热闹的集市看热闹。
本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月老庙,所以,在分道扬镳一柱香后,雪童和桥衣一前一后的
进了月老庙。
“哇啊,古代的月老庙真是有人气呀。”
随着人潮,该说是被人潮挤进来的桥衣,终于找了个角落立定,开始兴奋的东张西望。
看起来也是很热闹耶,虽然回现代万般好,但是,但是……不用看到讨厌的前男友,不
用没工作就没饭吃……多美好呀——
某女暂时忘记脑海中的另一号她必须回现代的大人物,开始一味沉醉于眼前热闹的气
氛中。
热闹铁律,热闹之中绝对会有更热闹的地方!
所以美眸搜索到一处人潮最密集的地方,身体迅速靠了上去。
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男人很年轻,女人更是年轻。男人很俊美,女人更
是倾城。
男人和女人似乎在争吵。
只见男人一脸的愤怒,女人同样愤怒。
有些面熟,女人的脸……
在世间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争吵进行白热化时,一旁看热闹并疑惑于女人面貌的桥衣突
然被某个冒失鬼不小心给推了一下。
这么一推,正好推到那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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