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暑假第一週就被帶到鄉下叔父家度過。這是他上國中後第一個暑假,被迫和新認識的玩伴分開固然難受,最要命的是叔父家什麼也沒有──除了一棟老舊的透天厝、一個每小時擦上十次汗的叔父,就只剩下滿滿的田地。
要一個在都市長大的孩子從這鄉下中的鄉下尋求樂子,實在太強人所難了。叔父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他對小悠盡可能寬待,除了吃飯時間外都不去干涉他自得其樂或隨口抱怨。
相安無事的日子來到第三天,叔姪倆那緩慢磨合中的關係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首先是小悠。
入住叔父家的第三天深夜,小悠悄悄地從他位於二樓的房間來到三樓,右手邊是叔父的房間,左手邊是放了洗衣機的半陽台。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陽台遮雨棚前,在那台乳黃色的老舊洗衣機旁有兩個竹籃,一個放他的髒衣物,他忽略了它,來到另一個專放叔父那堆還沒洗的衣物籃,翻出一件飄散出濃厚汗臭味的黑色三角褲。
光是拿著帶有氣味的成年男性內褲,小悠的臉蛋就迅速漾起兩團甜甜的紅暈,眼皮半垂了下來,整個身體宛如被從內部炙烤般發燙。他迫不及待地脫下短褲,接著將內褲退至膝蓋,露出小小的肉棒。
長約五至六公分的短小肉棒有著覆蓋住整顆龜頭的包皮,皮質白嫩光滑,帶有內褲布料的味道,唯獨包餃子般擰起的包皮口飄出淡淡的尿騷味,這是因為尿尿後仍有少許滯留於尿道的尿液在這之後流至包皮口內側之故。出生至今未曾退開的包皮下,伴隨歲月緩慢累積著恥垢的龜頭飄出另一股不那麼濃烈的異味,包皮內側的濕潤似乎正是為了掩飾龜頭真正的味道,因而在皮口散佈無關緊要的尿騷味。無論如何,這股尿騷味是小悠最近才熟悉起來的味道,當他一手拿著父親──抑或是叔父的內褲時,另一手就會抓弄起滑嫩的包莖,並在肉棒勃起時,用指腹壓蹭微濕的包皮口內側、再吸嗅手指染上的騷味。
一邊透過內褲感受著成年陽具若有似無的存在感,一邊撫摸自己的陰莖、吸入性器的氣味,小悠在這種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害羞行為中認識到了性快感。一旦身體火熱起來,腦子彷彿也變成只有快樂二字的漿糊狀。
他隨意倚靠在斑剝的牆邊,兩腿稍微敞開,包莖肉棒昂揚至八公分長,粗度也增長了些,已經是可以被手掌握住並加以套弄的尺寸,但還不至於破壞包莖呈現的光滑感。
「嗯……嗯哼……!」
滋、滋、咕滋、滋。
輕盈的手淫聲中,包皮口內側濕潤的部分偶爾會擠弄出咕滋或咕啾聲,讓這根還不懂得射與分泌淫水的稚嫩肉棒也能奏出成熟的聲響。大部分時候,仍是由小悠壓抑的呻吟與手掌和陰莖的磨擦聲代而響之。
「嘶……嗚……嘶、嘶嘶……嗚呵!」
當他把叔父的髒內褲移至鼻孔前、隨著越發舒爽的手淫聞起成年男性的原味內褲時,含蓄的吸嗅聲與激昂的短鳴也加入愉快的自慰協奏曲中。
男人的體味與汗味,是小悠在有限的探索範圍內最容易接觸的氣味。和在學校聞到的味道、和玩了一天所積聚下來的氣味都不一樣,唯有父親擱在待洗衣物中的那股味道能夠吸引他。他那聰明的小腦袋知道這並不是父親的緣故,僅僅是因為自己對這樣的氣味有所感覺罷了。所以當他拿起叔父的內褲時,腦內並非聯想到父親,而是叔父的身影。
小悠對於叔父沒有特別的情感,唯有身體熱情到驅使他偷偷摸摸地手淫時,叔父的容貌、體型、味道等等才都產生特殊的意義。那是一個成熟的男性所具備的特質:帶有皺紋的歷練神情、寬大可靠的身材、濃郁的汗味。在他容易耽溺於快樂的腦袋明到能去思考男人的長相、肌肉、體毛之類的事情以前,這三種特質就是成熟男性的符號──令他慾火焚身的強大符號。
「叔……叔父……不行……嘶嘶、嘶……呵呃!」
說起來,這些內褲並沒有太多令人直接聯想到性器的東西,因為在諸多充滿男人味的氣味當中,汗味佔了絕大多數。其次是體味。再其次是叔父吸菸時留在上頭的臭味。能夠自然而然在小悠腦海中勾起陽具圖案的,其實多半是內褲本身的形狀。因此,當他忘我地吸嗅內褲上的汗味時,並非陶醉於陽具妄想,而是叔父殘留在他腦海中的整體印象。
他可以被忽然使壞的叔父抱緊,用那身充滿汗味的黏膩身體磨蹭他,兩人互相聞著彼此的體味……或者想像叔父坐在電視機前的木頭搖椅、開著腿午睡的姿態,而他正被發著春夢的叔父壓著頭、深埋於兩腿之間。每個場景變換時,他會短暫地從妄想世界中跳脫出來,神經質──而又期待著什麼似地,望向左手邊的叔父房間,模糊地瞥個一眼,再度回到令他發汗的愉悅幻想中繼續手淫。
這個陽台其實有很多可以迴避樓梯間射來的視線,但他選擇能夠直接被窺伺的牆邊,卻又矛盾地對叔父的房門懷有兩種相反的期盼。要是被叔父發現他正在自慰,他一定會因此討厭叔父的;然而他又奇怪地享受著東窗事發的可能性。或許是肉棒被手心套弄得太舒服了,他才忍不住幻想任何糟糕的發展。不管怎樣,他已經無法停止吸嗅叔父的內褲、無法停止自慰了。
「叔父……!叔父……!啊……啊嗯!」
滋、滋、滋咕、滋咕……滋啾。
快速套弄著包莖肉棒的小悠雙腿彆扭地夾緊之際,最為強烈的快感衝向腫脹的龜頭,他的手心離開了一顫一顫的肉棒。甜美的包莖肉棒看似就要射,卻始終只有越發微弱的顫動,並維持極度可口的姿態逐漸萎縮,最終縮回未勃起前的尺寸,但是龜頭的充血要比肉棒整體慢些才消退,以致於出現龜頭特別碩大的奇景。
「呼……呼!」
沒有液、沒有分泌物,日光燈管映照下的包莖依舊是如此光滑而乾淨無瑕,唯有半充血的龜頭仍執拗地將薄嫩的包皮撐出小小的傘狀,並向任何一道集束於其身的目光展現出微微凸起的冠狀溝痕跡。小小的驚喜隨著充血解除而迅速消失,這是個小悠本身都未察覺的魅力。
和叔父兩人熱汗黏膩地擁抱著、吸嗅著的之後呢?給發出夢囈的叔父壓著頭頂、聞著濃厚的大腿內側之後呢?小悠已不再關心這些妄想。不如說他還十分厭惡殘留在腦海的幻想畫面。
他終究是個十三歲的男孩子,對於性的探索還處於充滿好奇的開端,沒有多餘的心神去品味過多的刺激。只要舒服過了,一切就都失去意義了──直到下次慾火燃起前,他都不願再與「大人的東西」有所牽連。
所以小悠在肉棒徹底疲軟後,是相當反感地把叔父的內褲扔回竹籃內。該塞回原位嗎?不,那太噁心了。他甚至不想再多碰那玩意一秒鐘。草草地關了燈後,他就逃難似地躲回樓梯間。
叔父的房門雖然敞開,此時此刻對他而言是毫無意義的。但他仍然產生某種程度的戒心與好奇心,試著在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推開房門、朝裡頭望去。確認叔父正打呼熟睡,才安下心來替他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房間去。
當二樓關門聲響起,小悠的部分結束了──而其實根本沒睡著的叔父才正要開始。
這個男人從未如此天人交戰過。
他的妻子在結婚第二年就跟人跑了,十五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鄉下地方守著兄弟們都不願繼承的父業,忠厚老實又憨笨就是講他這種人。對他來說,人生大概就是一個人種種菜、過著不至於餓死的日子。
但是小悠卻破壞了這平靜而無聊的日常。
在替哥哥照顧孩子以前,他唯一的洩慾方式就是透過鎮上買回來的色情光碟,窩在電視機前一個人消消火。偶一為之的妄想頂多是色情片裡的女性,再也沒有其他了。今晚他本來也是打算等到小悠熟睡,再自己悄悄地到一樓車庫去看a片打手槍。沒想到在他這麼做之前,小悠就上樓來做了那件事。
透過寬不足兩公分的門縫,藏身於黑暗中的他窺見了在陽台遮雨棚下享受自慰的小悠。
不只如此,小悠還聞著他的內褲。
那件樸素的黑色三角褲,毫無疑問是他的沒錯。而且還是從洗衣籃裡面拿出來的。也就是說,小悠是在聞內褲上面的氣味。
是在聞他的味道。
他並非沒有意識到小悠是個男孩子,事實上他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那孩子的陰莖了,只不過那根陰莖──該怎麼說才不會覺得奇怪呢──對於沒唸什麼書的他來說,最直接的聯想就是同居一年的妻子的肌膚。或許回憶美化了太多細節,不過當下他確實感覺到,小悠的白嫩陰莖有著妻子、進一步來說是女性的陰柔感。這股陰陽怪氣的感覺導致他並不認為自己所偷窺的是單純的男性,而是個尚且無法介定性別、但生理特徵屬於男性的孩子。
總而言之,他合理化偷窺的動機,說服自己繼續看下去。
「呼……!」
粗魯的喘息聲並未傳至小悠耳中,小悠仍然像是捕捉到什麼似地望向他,令他握著肉棒的手忽然一緊。那只是在切換妄想場景中突然展現的神經質罷了,然而他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等到小悠繼續嗅著內褲手淫,他才放下心來,眼神重新徘徊於小悠享受的表情和快速動作的右手,同時撫弄起自己那根隱藏於黑暗中的陽具。
「呼……!呼……!」
隨著小悠的狀況越來越接近高潮,他那偷偷摸摸的自慰也舒服得不得了,滋滋啾啾的套弄聲與淡淡的腥味將這場偷窺點綴得更加夢幻。他將自己的手淫聲幻想成小悠自慰的聲音,把這股從跨下升起的腥味當做是小悠的肉棒氣味,凝望著、撫弄著,喘息聲是越來越急促。
「呼嗚……!」
小悠夾緊了雙腿的動作彷彿正告訴他高潮已至,於是他也對著渾然忘我的小悠射了──火熱的尿道傳來前所未有的順暢感,累積數日的液迅速從龜頭噴出,射了他整件內褲一片黏熱腥臭。當小悠開始草率地工,他也急忙窩回床上,抓了三張衛生紙探進內褲中隨意刮了刮,在腳步聲逼近時停下動作、屏息以待。
房門敞開的細微聲響傳入耳中,使他那緊緊壓在手心內的肉棒再度昂揚。本來急欲拭去的液腥臭味,又在他錯亂的期待下飄揚開來──只是小悠早早就關上門,沒能嗅到他透過手淫製造出來的濃郁氣味。
小悠回房了。
他的肉棒冷靜下來了。
房內的慾望卻還持續蔓延著。
他脫下沾滿液的內褲,無力地坐在床緣,腦海一掠過小悠自慰的身影,老二就隨之產生反應。
他知道不該這麼做──但是小悠的行為讓他再度體認到自己的孤獨,體認到自己還是存在著慾望。於是他再次握緊越發碩大的陽具,想像著小悠手淫的光景,於黑暗中再度射。
他希望失序的一切能隨著射和充足的睡眠回歸正常。
直到墜入夢鄉以前,他的腦海都繞著手淫的小悠打轉。
§
不為小悠所知的夜晚過去,一切終於恢復正常──不,這只是白晝展現出來的假象。當他察覺到時,他人已經在趕小悠睡覺的數分鐘後來到三樓陽台,假藉吸菸來對小悠的髒衣服挺起再也無法壓抑的陽具。
一根菸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菸味觸及二樓房間的時間也相當短暫,小悠或許會神經質地猜測他在陽台幹些什麼。不,這樣的臆測應該是他的內心在搞鬼。無論如何,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拾了。
他拿起小悠的天藍色三角褲,依樣畫葫蘆般嗅著上頭的汗味與清淡的尿騷味,套弄起激情脹大的肉棒。
必須快點結束、快點回房、快點了結這股奇怪的想法──他緊張到完全沒空去享受手淫的快樂,卻也因此產生未曾有過的充盈感。最後他在內褲上射了──不是小悠的內褲,而是他穿了整天、累積滿滿汗臭味的咖啡色內褲。
他將沾滿濃稠液的內褲放置在自己的待洗衣物堆上,快步回到房間內,心跳不已地等候著樓下傳來的聲響。
但是今晚小悠並沒有離開房間。
在這之後的隔天,他一樣弄了件沾滿新鮮液的內褲,小悠依然沒有上樓。
當他開始懷疑這一切只是場夢的時候,樓下終於有了動靜。
這是他第三次弄出沾內褲,自慰的同時也在心中盤算著,若小悠再無動作,他就不再這麼做、強迫自己回到一如往常的生活。如今小悠卻像是回應他的心思般上樓了。
房門輕敞,他緊張萬分地躺在床上,只待腳步聲進入陽台,就小心翼翼地移動到門縫前。在此之前,他的陽具已經因為小悠的腳步聲而勃起。
「呼……」
小悠的吐息若有似無地隔著牆壁而至。但他不確定小悠是不是還守在門外,深怕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嚇跑那麼可愛的孩子。他等了又等,老二不斷撞擊著被窩,還未親眼看見小悠的身體,就已激昂到急欲解放了!
等到陽台燈光亮起,他終於能夠懷著緊張期待的心情摸黑下床,來到透出光亮的門縫前。小悠就像說好似的靠在那面給燈光打亮的牆壁上,像個專為他演出的美人,一舉一動勾得他失魂落魄。
「咦……?」
小悠疑惑著,並未考慮太久,他拿起了令他感到困惑的那件內褲──使人聯想到游泳池的紅色三角褲,上頭殘留著過於明顯的液痕跡,中央一大塊都還濕濕黏黏。他下意識地望向叔父房間,對著那道深邃的隙縫若有所思地歪著頭,甜甜的紅暈柔化了諸多尖銳的猜測。
短短數秒間,他感覺到自己和叔父的房間產生了某種令心頭雀躍的連結。
當然,這時候千萬不能直接解釋成「叔父特意為我準備了這件內褲」──這會嚇到對於性快感處於一知半解的他,所以他的腦袋刻意繞了個九彎十八拐,給予這件沾內褲相當夢幻的解釋:獨居而寂寞的叔父是會自慰的男性,渴望手淫的他碰巧發現了叔父自慰的證明。
小悠非常滿意自己的說法,也就不再去質疑這件內褲的來歷。他的目光從叔父房間移回沾內褲上,吞了口口水,注視著成年男性的液同時脫去褲子和內褲,讓勃起的包莖肉棒出來透透氣。然後,他兩手捧著飄散出腥味的紅內褲,慢慢地將臉貼了上去。
「叔父的液……嘶……嘶嘶……呵嗯!」
富含羞意的短鳴上揚之際,映著光澤的包莖肉棒跟著舒服地彈起,再隨著一記嘆息邊抖動邊垂下。
「叔父……叔父的……嘶嘶!嘶!嘶嘶!呃、呃呵……!」
一次、兩次、很多很多次的顫動──小悠越聞越入迷,嘶嘶的吸嗅聲越來越明顯,陰莖翹抖的次數也不斷攀升。當他雙眼迷濛地看向天花板,似無意識地敞開嘴唇、伸出舌頭時,包莖肉棒已完全硬挺成一根可口的肉竿,火熱到再不加以觸摸就會燒起來的程度。
小悠握緊了熾熱的包莖肉棒,舒服地仰首蹭弄著牆壁,緊密包覆住上半身的薄襯衫冒出了兩顆小小的突起物,那是伴隨手淫動作而勃起的小乳頭。他沒有注意自己的奶頭勃起了,也沒空去搭理胸口,現在他得加速磨蹭陰莖,剩餘的一隻手必須將濕腥的紅內褲拿到臉上。
「嗯……嗯嘶……嘶嚕!嘶……嘶嚕……嘶嗯嗯!」
舌尖傳來鹹澀滋味時,他才發覺自己情不自禁地舔起了內褲濕潤處──無意間突破了這層阻礙的激動之情,讓他更加積極地以舌頭舔舐濕臭的內褲。
不一會兒,整件內褲都垂放在上仰的臉蛋上了。
「嘶!嘶嘶!嘶呵……!嗯!嗯嚕!嘶嚕!嘶……嘶嘶、嘶……叔父……叔父!」
柔滑地滲入味覺的苦味、直衝鼻腔的腥味,這些小悠初次接觸到的刺激讓黏糊糊的腦袋嗨出了新高點。滋滋地套弄著陰莖的手越發用力,喘息與舔弄聲失去控制,小悠再也無瑕顧及是否會被發現了,他只想在成熟男性的液腥臭味包覆下舒服地高潮,而那就是現在即將到來的歡悅。
「啊……!去了……!要去了……!叔父……啊啊!」
直到高潮前一刻才冒出來的「被發現的話該怎麼辦……」以及「被發現的話就糟糕了!」兩股想法交錯在一塊,讓小悠喊出的呻吟比先前都更明顯,就算隔著房門,只要安靜下來肯定能聽得一清二楚。他有股豁出去會更舒服的感覺,姑且不論這是否只是快感當下的錯覺,總之他揚聲喊了出來。
把臉埋在沾內褲中迎來高潮的小悠,在成熟子的圍繞下,確實體驗到了以往不曾感受到的高度歡快。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的包莖肉棒也會射出液──事實上唯一的濕潤感依舊只有被尿液浸濕的包皮口內側。
「呼……呼呵……」
小悠的包莖肉棒開始萎縮成甜美的形狀,充血的龜頭將包皮延展出成熟陽具的外型,只可惜沒多久便回歸小巧可愛的稚嫩原貌。陰莖完全縮小,小悠也開始神經質地厭惡起沾內褲,是時候該躲回床上了。
當陽台熄燈時,窺盡一切、並悄悄地跟著小悠一同射的叔父已經靈活地縮回被窩,可是他的液卻滴落在門縫間。這不打緊,因為今天的小悠就像做了特別蠢的事情似的,僅僅簡單地確認他在打呼就急忙闔上門下樓去了。就算真的被小悠聞到了液的味道,也只會被當成沾內褲殘留在鼻間的腥味吧!
§
首個週末來臨。這天一早晴空爽朗,午後下了場短暫的太陽雨,是隱藏秘密的好日子。
小悠的父親於上午十點二十分抵達,父子倆旋即前往陌生的市區晃到傍晚,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透天厝。半隻烤鴨加上叔父準備的四菜一湯,這頓晚餐吃得三顆肚皮都圓滾滾地脹了起來。
從飯後到兄弟倆小酌之前,小悠不只一次向父親表達想回家的想法。他是已經開始習慣叔父家的悠閒步調,但畢竟年紀還小,要他與無聊二字和平共處並不是件易事。此外,他與叔父之間──也就是夜晚那種並無特別「交集」的「交集」──相當程度地左右了他的想法。
無庸置疑地,只要小悠繼續待在這棟屋子裡,他就一定會再做出吸嗅叔父內褲的愉快之舉。光是想像自己這麼做的樣子,就令他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飄移的目光時不時掃向手持啤酒的叔父。他必須確認叔父沒有起疑心,否則會讓他有股被看穿的感覺。所幸,叔父的注意力自始至終都在綜藝節目上,他才能對不合時宜的性幻想欲拒還迎。
既然小悠並不討厭繼續體驗這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又為何想透過回家來中斷這一切呢?他還搞不清楚自己的矛盾之處,自然無法品味性慾和理性相互拉扯的箇中滋味。但是他懵懵懂懂地理解到有個界線存在於腦海中,他希望藉由失敗的反對來確立秘密的正當性。當他瞭解到其實自己是希望反對無效的結果,後面提出的藉口就沒那麼有力了,好像只是在打打消化賽。假如父親真的被他說服了,反而是種麻煩。
這晚,小悠認識到自己的另一面,並為此暗自雀躍。他看著父親的車子駛向山路的彼端,車尾燈伴隨著捕蚊燈傳來的滋啪聲響消失,蟬鳴滲入他那揉合了諸多情緒的腦袋,使那對清澈的眼睛所窺見的世界換上不一樣的色。
叔父的透天厝漆上了他不常接觸到的紫紅色光亮,那是隱密、性感與快樂的顏色。
§
小悠偷上三樓陽台的次數變頻繁了,第二週的週二、四、六都有動作。理所當然地,這個禮拜每天都有新鮮的液內褲等著他,漆黑門縫的後方也有著與他一同自慰的陽具。每次他利用沾內褲自慰後,都會神經質地確認叔父房內的狀況,非得聽見沉重的打呼聲、看見黑暗中規律起伏的肚皮方才罷休。
這個週末,小悠不再向父親埋怨鄉下的一切,也不再孩子氣地說什麼想提前回家。做為乖乖留在叔父家的交換條件,他在書店挑了幾本書要父親買給他:一本對國中生來說用詞相當火辣的勵志書籍,一本魔幻小說的上冊,一本縮寫版的美式文學大雜燴。他希望透過三種不同取向的選書,來表達自己正處於人小鬼大、孩子氣以及小大人的三合一狀態。不,還是不要那麼清楚得好。總而言之,只要讓父親感覺到他有所變化就足夠了。
到了第三週,小悠變得比前一週更常撫摸他的陰莖,腦袋瓜也更常與叔父這名成年男性的性魅力糾纏打架。但說實在的,充滿液腥臭味的陽台似乎不再那麼令人著迷了。週三夜晚,他摸黑爬上三樓時,開始覺得應該要停止這種行為。不,突然間停止也太強人所難,或許得從調整自慰場合著手。
現在他變得會趁叔父下田時偷偷在二樓房間自慰,或者坐在一樓車庫通往二樓的樓梯間來點無傷大雅的性幻想。
週一的午後,他曾溜進叔父房間,試著坐在那張天天汲取成熟男性汗水的床舖上,露出他的包莖肉棒,讓身體被充滿房間的淡薄臭味包覆著。這麼做非常刺激,甚至與沾內褲帶給他的刺激度十分接近。可惜他無法待太久,因為叔父一個下午可能會進屋好幾次。週二他也這麼做了,不知哪來的勇氣使他偷聞叔父的枕頭,聞上頭殘留的較重的氣味。他不得不承認,這些令人心兒猛顫的探索要比偷翻內褲有趣、也興奮得多。這也是為什麼他認為自己該停止集陽台的秘密。
但是,有所變化的並非只有小悠。對他來說,這些夜晚或許只是一個男孩子不為人知的性探索,然而這其實一直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今晚並沒有沾內褲。
取而代之的,是在興奮狀態下不得不處理的疑惑。
慾火難耐的小悠置身於氣味平淡到無法讓他坦然脫褲的陽台,靠在平常那既危險又刺激的位置上,思索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原本,只要他自己慢慢轉移目標,沾內褲的存在與否就不是太大問題。可是現在他一心都懸在那件可能是黑色、紅色或者咖啡色的內褲上,越憋越急的慾火需要上頭沾有新鮮液的內褲來排解,這讓他陷入非常不安的猜想。
──叔父發現了什麼嗎?
緊接著,鼓動不已的私處促使他趕緊替自己找個藉口,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同時,將自己對叔父的猜想模糊化。
──是叔父先自慰的,不是嗎?
這個藉口讓他的罪惡感減輕不少,越發旺盛的慾火燒得是更理直氣壯了。
既然他為自己開闢出繼續停留在三樓的選項,無論胸口還有多少不安,他都要一探究竟。實際做法很簡單,就是和先前一樣,探頭到叔父房間內確認是否有打呼聲。不同之處在於,以往是自慰後確認,這次是確認後自慰。如果叔父一如往常地呼呼大睡,他就要視現況為不幸的意外,用竹籃裡的其它衣物來完成手淫。
小悠草率地拿定主意,便從牆壁上彈起身,原地做了兩趟深呼吸,然後躡手躡腳地來到三樓房間前。
屏住呼吸。
輕輕地推開房門。
身體縮在牆壁後方,只有頭探進悶熱的房間中──
「呼……!呼……!」
裡頭傳來了相當低沉而急促的呼吸聲,小悠嚇了一跳。不過因為聲音是從床頭傳來的,並非就在身旁,所以他僅僅嚥下在喉嚨打滾的口水,繼續觀察裡頭動靜。
透過陽台微弱的燈光,他看見了棉被中央迅速擺動的動作,在大腦將之與自己躲在被窩裡自慰時的景象劃上等號前,他就先聯想到手淫。不光是喘息與動作,他還聽見了棉被底下發出咕滋、咕滋的擠弄聲,就像洗澡時用沾滿肥皂的手心迅速磨擦手臂的聲音。
──像叔父那樣的成熟男性,自慰時就會弄出這種聲音吧?比方說手裡握著的肉棒沾上液……
不管被窩裡頭的真相為何,臉紅心跳的小悠都認定那絕對是手淫動作。他的眼睛再也離不開規律擺動的被窩,耳朵也只聽得見低沉喘息聲和咕滋咕滋的濕潤套弄聲;他相信自己正窺伺叔父的自慰時光。這本該是在他登上陽台之前發生的事情,如今卻在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他的呼吸漸漸失控,心跳越來越快,磨擦著牆壁的包莖肉棒亦激動不已地彈動著,身心都澎湃了起來!
「呼……!嗯……!嗯……!呼……!」
聽著那道比平時更加粗重的呼吸聲,小悠那探進短褲內的右手握住了熱騰騰的包莖肉棒,配合叔父的聲音展開套弄。
這是他首次全程看著身外之物來自慰。自己的陰莖只能透過掌心來感觸,反而使他更能投入棉被的擺晃。但是這還不夠。雖然咕滋滋的聲響比稍早更明顯,黑暗中的自慰動作也更激烈,不過阻礙仍稍嫌得多,小悠沒辦法將視覺與聽覺上的刺激悉數轉換成手淫的動力,套弄時總有股抓不對點的挫折感。
這個問題在叔父掀開棉被、準備進行最後衝刺時應聲瓦解。
「呼嗯……!呼……!呼喔……!」
咕滋!咕滋!滋!啾滋!啾咕!
下半身只穿著一件三角褲的叔父,是整個右掌伸進高高搭起的股間帳篷內抓弄著陽具。小悠對輪廓清楚起來的男人私處睜大了眼,握著包莖肉棒的右掌有意無意地學起叔父右手的抓揉方式,等到那隻粗糙的大手恢復成連貫套弄,他又跟著前後撫摸陰莖,好像正給叔父帶著一起自慰。
這下刺激足了,小悠的包莖肉棒處於隨時都可以衝刺的狀態,只等叔父那根將內褲撐到變形的陽具射。他沒辦法再配合叔父的手淫動作,成年男性的陽具擁有的耐久力超乎他的想像,何況那還必須忍受如此強烈的磨擦……敬佩叔父的性能力之餘,他對成熟且強壯的陽具是更加憧憬了。
「呼……!呼……!呼啊……!哈、哈啊……!」
來了!房內喘息聲上揚並轉弱之際,咕啾作響的變形三角褲隨之升抬起來,小悠抓緊機會蹭弄熱呼呼的包莖肉棒,屁股跟著輕輕往前挺──飄出淡淡尿騷味的包皮口貼上溫冷的牆,當某股液體自黑夜中的帳篷頂端濺出時,他就好像學會了射般,從快感奔騰的下體感受到一股呼之欲出的熾熱快感。
快速增溫的酥麻匯聚於小而燙的包莖肉棒上,從極致舒爽的兩秒鐘開始,小悠的陰莖以每秒兩下的顫動頻率漸漸放鬆;到了兩秒一顫時,鋸齒般的激情曲線變得平滑,情緒的觸角也沉入濃稠的罪惡感中,將單純的罪惡感攪拌出秘密即將被揭曉的恐懼,對這股恐懼束手無策的他只得以憤怒來武裝自己。
小悠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高潮後感到生氣,只知道他不想再待在這裡了。他鬆開染上陰莖氣味的右手,顧不得陽台燈還開著、叔父房間的房門還敞開著,急忙下了樓,回到房間內,上鎖。即便如此,他仍為自己感到羞恥,從骯髒的自慰中體驗到一股不至於痛苦、但相當不好受的反感。這感覺在胸口盤踞好一段時間,終於冒出一株讓他不得不正視的新芽。
小悠心中存在著一絲與叔父進一步發展性關係的想法。確切來說,是想和性器成熟的成年男性發展關係。不過因為周遭也只有叔父,所以他思索這則問題時,預設對象總是叔父。
躺在乾淨無味的床舖上,熄了燈,腦袋亂糟糟的小悠彷彿墜入悶熱的黑夜,遠遠眺望著那座形狀粗暴的帳篷。
只要走近,想必會聞到令一心想觸摸陰莖的自己欣喜若狂的腥味。
又濕、又滑、又濃厚的東西。
成年男性的液。
小悠直到睡前都惦記著今夜在叔父房間所窺見的光景,他也搞不懂自己應該去厭惡還是迷戀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叔父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已經強烈到他再也無法視若無睹。
同樣面臨衝擊的,還有在小悠逃回房間後默默起身的叔父。
這個男人正猶如盼見明月的雄狼,忍不住向內心的天光仰首嚎叫。
對於老實人性格的他而言,現在這個局面完全是一連串脫序導致的成果,是以往的他不曾想像過的發展。從意外的窺伺到以液內褲為餌,再到引誘小悠窺見自己的自慰場面,一切順利得彷若發夢,卻又是不容質疑的真實。
事已至此,停不下來了。
小悠已經徹底上鉤,即使他膽怯手,也無法阻止純真的姪子繼續對性的探索。再說了,現在可是他唯一僅有的機會,錯過眼前的良機,他還能再與誰發展出親密關係呢?
他畢竟是個孤獨的男人,沒理由放過偶然間鑄下的美妙過錯。所以,故計重施是不可避的──而這次,他要讓小悠主動對他更進一步。
燥熱的週四過去。
靜謐的週五過去。
到了飄起夜間細雨的週六,二、三樓樓梯間終於傳來動靜。
彷彿做了虧心事般、接連兩天只敢趁叔父外出時或躲在自己房間裡自慰的小悠,內心的罪惡感、不安感以及好奇心重新取得平衡,驅使他的雙腳踏上冰涼的綠色磁磚,在包圍住整棟透天厝的柔和雨聲中登上三樓。
首先是陽台。在打開陽台燈以前,小悠就隱約有股不會再看到沾內褲的預感,儘管如此他仍為此心跳加速,身體的每吋肌膚都感受到溫熱的刺激感。
燈光亮起,竹籃內果然沒有沾內褲。
小悠先是感到輕微的失落,接著湧現一股強烈的雀躍。
──叔父今天也還沒把自慰過的內褲扔進籃子裡,或許現在還「來得及」……
僅僅是回想叔父手淫的畫面,短褲下的陰莖就被迅速湧出的肉慾給沖頂起來,小悠的眼皮也微微垂降,撐起紅傘的雙頰滴下一枚鹹鹹的汗珠。他吞下越積越多的口水,喉嚨一暖,雙腿隨之步向敞開一條細縫的房門。
這次他有記得關燈了,雖然這會讓窺伺樂趣減輕不少,不過若是因為燈光弄醒了叔父,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小悠對自己的慎重報以滿足的淺笑,摸黑來到房門前。從裡頭聽見低沉打呼聲的瞬間,胸口頓時冒起許多微癢的泡泡。
叔父睡著了,這反而讓他更加興奮與期待──小悠悄悄地潛入房內時,壓根不曉得他的目標也跟著悄悄地轉換。不知不覺間,他那受到性慾操弄的小腦袋瓜已不那麼地在乎液氣味,叔父的陽具反而更令他感興趣。就算叔父今晚沒有手淫,只要能確認陽具的存在,他就能心滿意足地自得其樂。
然而現實比他預想得還好:叔父是在自慰後入睡的,他一進入房內就聞到液味!
當眼睛開始適應黑暗,小悠才發現叔父內褲就落在床尾,也就是說……眼前那團猶如小丘般隆起於大腿內側的,正是叔父的陽具。
咕嘟。
因興奮而分泌的口水再度滑入喉嚨,濕潤的嘴腔令他下意識地舔舌。捕捉到液氣味的鼻子不停傳出歡愉信號,目光中的隆起物也變得分外誘人。
小悠一手拉起褲管、一手握住從短褲內滑出的包莖肉棒,掌心被更加火熱的莖身燙著,那是急欲求歡的熱度。他對飄散出迷人腥氣的隆起物隔空深嗅,握住陰莖的右手開始了舒服的擺動。
「嗯……嗯哼!呵……嗯……呵嗚!」
短而突兀的呻吟宛如打水漂般不時投入呼聲的大湖,順應慾望自慰著的小悠越喊越舒爽。叔父的打呼聲讓他既緊張又有一種微妙的安全感,好像明明是命懸一線的狀況,卻又因為置身夢中而不怕從高空跌落下去。這股搖搖欲墜的刺激度凝聚於悄聲磨擦的肉棒上,讓凝視著黑暗、吸嗅著腥味的小悠格外舒服。
「呼……呼嗯!」
視覺上的滿足感與嗅覺的刺激源源不絕地傳進腦內,小悠那著迷於成熟韻味而又脆弱的陰莖很快就進入倒數狀態,只要放縱手腕擺動下去,馬上就能抵達高潮。
但是,他的手卻逐漸放慢,最終停了下來。完全充血的包莖肉棒直挺挺地發著熱,乾熱的包皮口隱約升起了尿騷味,小悠的腦袋在一股快要讓他當機的高熱中迅速思考著。
──難得有這機會,為什麼不靠近一點呢?
極其短暫的數秒內,小悠腦海就被這麼一句話填滿到瀕臨短路。這還是頭一遭,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對同一句話產生共鳴,甚至於靈魂都為此發出吶喊──身心澎湃的小悠知道自己非做不可。
他配合規律而粗俗的打呼聲進行呼吸。
一次、兩次、三次。
然後前進。
左膝輕輕地放在床上,呼吸兩次,接著深壓,呼吸兩次,放上右膝,最後再呼吸兩次。確認打呼聲並未被這些動作打散,他便小心翼翼地朝前方伏下;叔父粗獷的大腿像螃蟹腳似地彎起,正好有塊腹地供他前進。
味道濃郁了一倍,但隨著呼吸起伏的隆起物仍有點距離。他維持伏姿做了兩次深呼吸,再兩次深呼吸,緊張與期待感卻持續攀升,完全無法冷靜。於是在一趟深呼吸後,他毅然動起壓於床上的雙肘,各向前推進一步。空氣中的腥味倏然加重,濃烈到超乎沾內褲的強度,而那隆起物──這距離已看得出陰莖和睪丸的形狀──沾了液的成熟陽具就在離他僅僅十五公分之處。
「呼嗚……!」
小悠那從褲管探頭出來的包莖肉棒頂著床舖,用力地顫了幾下,激昂之情從熱燙的陰莖迅速傳播至身體每處角落,使他渾身發熱、不由自主地握住肉棒。這根包莖肉棒正處於敏感至極的絕佳狀態,稍加套弄就會高潮,因此小悠必須很專注地壓下衝動,利用所剩不多的理性推動左肘、向著腥味的深處挪近最後一步。
「叔、叔父的肉棒……液……嘶、嘶嘶、嘶……哈嗚!」
壓緊左臂、向前伸長了脖子的小悠,鼻孔距離垂軟在睪丸上的沾陽具只剩不到五公分,他幾乎能感受到陽具的熱度,混雜了輕微尿騷味、中等體味、濃密液味的腥息撲鼻而至,讓吸入這股氣味的小悠眼皮半垂、目光恍惚著逸出了呻吟。他為了在靠近叔父跨下的同時撫摸包莖肉棒,屁股不得不高高翹起,以便隨時可以手淫。
腹部貼床、臀部上揚、脖子伸長了的身體在黑夜中勾勒出美麗的弦月,柔和的曲線描繪著男孩光滑無瑕的凝脂之膚。此時此刻,小悠以一種介於男孩和女孩之間的氛圍貼近叔父的陽具。掌心傳來的陰莖形狀提醒他是個男孩,陶醉於陽具魅力下、甘願受其支配的小女人心情卻模糊了這個事實。或許,男女之分在這個美妙的時刻並沒有意義。
小悠張開了柔軟的嘴唇,濕潤的舌頭剛來到唇間,雙唇就觸及溫暖而乾黏的陽具──位於裸露在外的龜頭下方、表面沾了液而沙沙黏黏的包皮傳來一陣腥澀的滋味。雙唇沿著包皮稍微敞開後閉合,重複兩次,舌尖也跟著輕輕舔弄起來,奏出一連串帶有濃密腥息的滋滋聲響。
打呼聲並未因此中斷,被小悠含蓄舔弄的陽具倒是開始挺起。缺乏經驗的腦袋瓜順利誤解了,他以為這是正常現象,只要聽到打呼聲繼續傳來,他就以為叔父還在熟睡。
「嗯、嗯嚕、嗯嚕……嘶、嘶啾、嘶嚕、嘶咕嚕……」
隨著陽具一顫一顫地脹大,濕暖的雙唇越舔越往下,滑至熱脹的龜頭前,習慣了腥味的舌頭在大膽起來的腦袋慫恿下做出更直接的連續舔弄。
「嗯嚕、嗯呵……嗯嚕嚕、嘶嚕嚕嚕!嘶、嘶噗嚕嚕嚕!」
忽然間,享受著舌尖快速彈弄的陽具使勁地顫挺起來,啪地一聲撞向小悠的腮幫子。他打量著那大了將近一倍的強壯陽具,視線移往興奮顫抖著的龜頭之時,匯聚於舌頭後方的口水咕嚕一聲吞下。沾染腥味的甜美雙唇大大地張開,濕滑的舌頭垂在下唇上,小悠正面含吸那顆蠢蠢欲動的龜頭,並在驚覺龜頭比想像中來得大之後,進一步將之整顆含入嘴中。
「嗯咕嗚……!呼……呼咕……!」
好久沒含住這麼大的東西了──況且這還是頭一次含食物以外的大傢伙呢!
口含男人龜頭的事實令小悠興奮得亂七八糟,透過鼻腔直衝腦際的腥臭味更是助長了失控的亢奮,小悠再也管不著是否會驚醒叔父了,吸吮龜頭的同時奮力地動起右手。
「嗯咕!滋咕!滋咕!滋嚕……嗯!嗯呼!呼……」
吸沒幾口,脹到極限的包莖肉棒就在劇烈套弄中高潮了。含住龜頭的小悠渾身酥麻地扭動著,這是他有生以來最舒爽的一次自慰。
但……正因為這次最舒服,高潮過後的矛盾後勁也是最強烈的。
「咕……咕噗呼!咳、咳呵!」
曾幾何時,打呼聲停止了。小悠深怕叔父已被他弄醒,又因為高潮而厭惡所有與自慰相關的一切,於是急忙退下床去,動作粗魯地推開房門後闔上,啪答啪答地跑下樓。
如同數分鐘前那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與充盈感,小悠的罪惡感和不安感正在無限膨脹,使他備感煎熬地瑟縮於被窩中,在恐懼著黑夜中所有聲響的受驚狀態下掙扎入睡。
這晚來得快,結束也快,但是小悠跟叔父的關係卻向著未知的方向邁進了一大步。
他害怕著即將要到來的改變。
殊不知一切都是叔父的安排。
§
第四週是小悠投宿以來最沉悶的一週,他像個犯下滔天大罪的幼童,為了一件說實話並沒有嚴重到天崩地裂的事情而痛苦。他仍然會在性致高昂時回味叔父的觸感與味道,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對叔父有所虧欠。但是聰明的他也不認為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錯,儘管記憶有點模糊,不過他相信那一晚叔父有被他弄醒──假設這點成立,那麼他就得怪罪叔父了。畢竟發生過這種事,卻還對身陷痛苦的姪子不聞不問,這種大人未太差勁。
整整一個禮拜,小悠就像這樣糾結在情感迷宮裡,焦急而又沮喪地尋覓著出口。他從未如此情緒化,一下子憎惡叔父,一下子對叔父懷有渴望,自慰次數倒是不減反增。手淫前他感受到帶有某種歸屬感的歡快,了事後則恨透身邊的一切。
情緒化現象也發生在叔父身上。
這個男人雖已踏出第一步,每個盼不到小悠上樓的夜晚卻都使他自責與苦惱。雖說每次煩惱過後的結論都是繼續做下去,但這次數未太多了。整整一個禮拜,他每晚都謹慎計算著小悠上樓的時間,趕在這之前先行手淫完畢,為那孩子備妥一個充滿誘惑的空間,然後在二、三十分鐘後失望告終。
就算每晚都為了拋餌手淫,他的性慾卻是逐日旺盛,不管是下田、採買、進廚房,只要腦海一掠過小悠的身影,那件穿了快十年的藍色短褲都會神飽滿地搭起帳篷。但是這日夜累積的慾火卻盼不著出口,不斷堆疊到就快擊潰他的理智了。
看似風平浪靜的一週過去,無論小悠還是叔父,翻騰的情緒都已瀕臨極限。
週一深夜,小悠上了三樓,沒有前往陽台,而是直接推開叔父的房門。
今天晚飯過後,他的腦袋就被午後那短暫又美妙的自慰時光填滿,一直糾纏到他洗完澡、換上睡衣,仍使他的包莖肉棒時不時地彈起。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色情影片──光碟片就在叔父房間的抽屜裡──利用叔父出外採買時,他偷偷把光碟片帶往一樓車庫,將鐵捲門半放下來、調整好電視角度,就坐在叔父常坐的那張木頭搖椅上,看起色情影片。
男女之間帶有情趣的接吻和觸摸對於小悠來說仍然陌生,不過他不禁想像了一遍──對象自然是這棟屋子裡相處一個月的叔姪倆。是有點噁心,也有點奇怪,但是配合著電視畫面來想像的話,總覺得是可以接受的。當畫面來到口交前戲時,小悠立刻提起神,手摸向了蠢蠢欲動的包莖肉棒。看沒幾分鐘,小悠就舒服地癱軟在椅子上,直到搖椅的氣味令他感到不快以前,腦內都是自己幫叔父口交的遐想。
房門一開,黑暗中的腥息頓時撲向小悠臉龐。盤踞在腦袋角落的最後一絲情緒化被這股氣味所吹散,陰莖充血、睪丸脹起、面湧紅潮的小悠嚥下溫熱的口水,比照上回的上床動作,一氣呵成伏到叔父敞開的大腿內側。
心跳聲噗通噗通地撼動發熱的肉體,挺直的包莖肉棒給掌心暖和地握緊,小悠興奮不已地將口鼻湊到散發出濃烈腥味的成熟陽具前。這時,某個又大又暖的東西忽然蓋到他的頭上。
小悠愣了愣,腦袋慢上幾秒才意識到叔父已經清醒且正在撫摸自己的頭,恐懼感迅速攀上心頭。他正欲不顧一切地逃跑,叔父的大手掌卻輕輕一壓──將他慌張失措的小臉蛋壓往熱騰騰的半硬陽具上。
迅速升起的性慾一口氣把即將佔據內心的恐懼踢飛出去。透過這個簡單的暗示,他理解到自己和叔父在慾望上是交錯的;而貼著臉頰緩緩脹大的陽具,則將他對負面情緒的感受力模糊化。
小悠的眼皮在一陣放鬆的歡快中舒服地半垂下來,現在他只想做他曾做過一次、但是非常能夠讓自己感到愉快的舉動。
他順從來自叔父的壓力,拋開了一切,張開乾熱的雙唇,仰首舔起那根已經完全勃起、極為壯觀的成熟陽具。舌尖在飽滿的龜頭下緣舔起柔軟的繫帶,黏附在上頭的液被他一一吃進嘴裡,取而代之的是味道逐漸變得濃厚的唾液。小悠宛如小狗般不斷地舔弄,直到叔父將陽具壓下來、正對著他的嘴巴,受到鼓舞的淫濕小嘴張口一含,整顆龜頭咕滋一聲全進了小悠嘴裡。
「嗯咕……滋咕、啾咕、啾、啾滋、啾噗、啾咕!」
儘管曾經在色情片中看過實際的口交動作,此時小悠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僅憑本能對口中的龜頭做出吸吮和咀弄。他很小心不讓牙齒碰到這顆碩大的龜頭,仍不慎擦咬到幾次,所幸叔父頂多就是手掌輕震,並未讓他產生怯意。
正當小悠準備開始配合吸吮動作來手淫,叔父坐了起來,本來平放的陽具變成上揚之姿,小悠跟著垂下頭。叔父右手繼續撫摸他的頭,像是非常滿意他的口活,左手則是來到他的背上輕輕摸了摸,然後滑向正要開始自慰的包莖肉棒前。
「啾嚕、啾嚕、啾……」
小悠遲疑一會,終於還是鬆開了手,好讓等候在旁的叔父觸摸他的小陰莖。
「嗯嗚……!」
這根包莖肉棒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觸摸,對象甚至是他日夜淫想的叔父。小悠無法不為之欣喜,稚嫩的肉體按捺不住奔騰的情慾,當場舒服地扭了起來。
他極度渴望著叔父能替他手淫,就在他幫叔父口交的當下,讓叔父親自幫他弄至高潮──那一定會非常、非常地舒服!
可是,叔父並沒有順勢幫他手淫。
即使含住龜頭的小悠仰起頭來,對叔父投以楚楚可憐的目光,這個男人都沒有繼續做下去。
因為他知道,這孩子的自慰往往沒用上多久便會結束。如果就這麼讓小悠高潮,接下來這孩子肯定會像隻受驚的小貓般逃跑。
所以,他放開了小悠那根小巧可愛的肉棒,在小悠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沮喪之際,向他提出了一個更棒的點子。
「來,趴到叔父身上……頭下腳上。」
聰明的小悠果然很快就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並為兩人在性方面的索求相契合感到開心,濕滑的小嘴巴啵地一聲吐出了龜頭。一陣窸窣後,脫去短褲和內褲的兩人就以小悠在上、叔父在下的體位,含住彼此的性器。
此時叔父兩手一抱,將小悠還不太敢完全垂放的身子抱緊下來,這股強大的束縛力道讓小悠是又驚又喜。叔父不管是臂力還是肉棒都相當強大,雖然長相不怎麼突出,這些優點仍使他充滿雄性的性魅力。能夠同時嚐到這兩股力量,令心兒直發癢、小肉棒彈呀彈的小悠極度亢奮。
以往都是小悠在尋求成熟陽具的滋味,沒想到兩人互含的效果遠比自己弄還要刺激許多。叔父那張唇寬舌厚的大嘴巴十分舒服,僅僅是溫吞地含吮,被大量口水弄得黏糊糊又濕答答的包莖肉棒就快受不了。小悠忽然不想這麼快高潮,他還想繼續浸淫在現在這股快活中,另一方面又渴望能嚐到被人吹舔至洩的感覺。最終他沒有出聲制止叔父,而是滿懷期待地含住嘴裡的龜頭;舌尖胡亂地舔舐口中陽物之時,給叔父吸舔著的包莖肉棒如願洩了。
「嗚咕……!」
貪圖片刻歡愉的身體開始出現破綻,慾望的裂痕在短短數秒內迅速延展開來。小悠前一刻還迷戀著叔父的陽具、期待能被那張大嘴更加粗魯用力地吹含,如今慾火彷若退潮般快速退出他的身體,情緒化的自我重新掌控局面。
「呼呵……!不……不要了!」
小悠吐出暖呼呼的龜頭,唇際還與馬眼牽著一條逐漸垂落的銀絲,現在他已沒了感受這一切的情趣。舒服過後的包莖肉棒不再有所渴求,任性地回絕叔父那才要開始燃燒的慾火。但是不管他如何排斥,叔父的嘴都沒有停下,肥軟的舌頭依然變化多端地舔弄著半縮著的小肉棒。
「不要……不要啦!」
眼見叔父並未停下動作,小悠只好扭著身體、提高音量。他無法從扣鎖住腰部的粗大雙臂下掙脫,富有彈性的飽滿屁股又挪又蹭的,就是沒能把給男人含吸住的肉棒抽離出來。小悠慌了,日常的理性與非日常的情趣在腦內混戰,他知道憑他自己是沒辦法撐過去的。唯有冷若冰霜的身體重新充滿慾火,才有可能再次對叔父的纏綿做出回應。
「小悠,幫叔父舔……像剛才那樣舔。」
「我不要……我不想做了啦!」
「不行。怎麼可以自己到了就不管叔父?我幫你,你也要幫我才對啊……」
「我就不想了嘛!」
小悠沒輒,叔父也沒輒,但是他們都知道或隱約察覺到,只要這次一放開,或許就不會有下次了。於是叔父鐵下心扣緊小悠,舌頭滋滋地舔起緊致的小睪丸,放任完全硬挺的陽具在小悠面前奮力抖動。小悠雖然還是很抗拒私處在這種狀態下繼續被舔弄,現在也由不得他選擇,只能跟叔父的陽具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像條死魚般任憑叔父索求自己。
五分鐘過去,情況沒什麼變動,仍舊是叔父單方面動作。又一個五分鐘過去,小悠的肉體出乎預料地冒出了慾望的嫩芽,這讓小腦袋瓜裡的戰況終於開始傾斜。當新芽進入飛快的成長期,火熱的情趣跟著在身體每個角落開枝散葉,給叔父默默取悅了十多分鐘的包莖肉棒和睪丸再度脹起,小悠那注視著成熟陽具的雙眼隨之浮現甜美的愛心。
「哈……哈啊!」
熾熱的喘息很快就被啾咕啾咕的吸吮聲取代。小悠再次把眼前那顆肥大的龜頭含入嘴中,柔嫩的雙頰隨著口內吮弄不斷起伏著,而他的包莖肉棒也在叔父唇前一顫一顫地盼求著快樂。
叔父如他所願的含住了神飽滿的包莖肉棒,並未繼續施加刺激,以這個小傢伙又要早早地洩去、鬧起性子了。小悠再怎麼用力抖動以示渴望,都無法動搖叔父那又暖又舒服的嘴巴。他只好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小嘴,希望能透過取悅叔父來換取回饋。
一會兒後,叔父那方總算傳出咕滋滋的吸舔聲,強烈酥麻注入渴望已久的包莖肉棒,使左頰給龜頭撐鼓起來的小悠陷入恍惚──沒幾秒,又給肛門的濕滑搓揉感驚醒。
「嗯咕!滋、滋咕、滋嚕、滋嚕、滋咕……」
儘管不解,小悠仍繼續動作。他已經明白無謂的掙扎是沒用的,更何況現在還處於興奮狀態。
在他的認知中,肛門應該只是個很髒的地方,沒想到被叔父觸摸時卻很有感覺……這既使他心情複雜,又令他特別亢奮。因為在偷看色情片的時候,小悠就做過太多下流的想像,自然也包含自己像個女人般遭到叔父侵犯──理所當然,沒有陰道的他就只能為幻想中的叔父獻上他的肛門。
其實直到肛門被叔父摸索以前,小悠都還不確定肛交是否真的存在,他只隱隱約約從同學們的粗俗閒聊中記住這個詞語,從未去理解這方面的事情。現在他有了非常美妙的直覺,那就是自己或許真能像個女人一樣,被叔父這般強壯又性感的男人渴望著。
當叔父那裹滿口水的手指咕滋一聲鑽入他的小屁眼內,幻想與現實的界線迅速模糊後腐朽。小悠既害怕又充滿期待,濕滑的肛門逐漸吞入那根粗壯的中指。
「咕……咕嗚!咕呼……」
指尖撐開括約肌的瞬間,小悠緊張地縮了一下,包莖肉棒奮力砸向柔軟多汁的口腔。輕微的擁塞感使他忍不住頻頻做出提肛動作,插入叔父口中的肉棒隨之舒爽地舞動。
手指開始緩慢地抽插,肛門隨著磨擦產生輕微的酥麻感,括約肌一帶則依然緊繃。小悠的提肛堅持不了多久,最終只能順應手指前後蹭弄的動作,初嚐快感的後庭漸漸放鬆下來。
咕滋、咕滋、咕啾、咕滋。
小悠聽見了彷彿男女之間性器磨擦的淫濕聲,那是屁眼正被叔父指姦所發出的聲響。給雙重口交及指姦弄得暈頭轉向的小腦袋瓜不禁開始想像,自己正是叔父的女人,是能為這強壯的男性獻出洩慾之穴的女人──
「嗚咕、咕……噗呼!呼……呼呵……呵呃……!」
肛門的指姦變得順利後,叔父動作開始加快。咕啾作響的小屁眼、舒服到了極點的包莖肉棒,在在使小悠遍體酥麻到情不自禁地喊出呻吟,沾了汗水與淫液的臉頰不停蹭著叔父的陽具。就在肉棒與肛門的快感兩面夾攻下,小悠再度洩了,比剛才加倍舒服、比以往每一場自慰都來得爽快。
這時叔父另一隻手鬆開了小悠那被汗水弄得濕暖的腰,一手繼續插著隨高潮而縮緊的小屁眼,一手握起被拙劣的口技吹到瀕臨爆發的陽具,在小悠神經質地反抗他以前,先一步朝那張尚在呻吟的小臉蛋噴出熱暖的液。
給新鮮液沾得滿臉都是的小悠,不意外地又鬧起了彆扭。這回叔父不再束縛住他,任憑口中的小肉棒著急地抽離出去,小悠整個人是又驚又懼地下了床。他轉頭看了眼黑暗中滿足喘息的叔父,而後狼狽地逃跑。
關門,上鎖,躲進被窩裡──渾身發熱的小悠閉緊雙眼,亂糟糟地等待陷入恐慌的身體漸漸恢復。
如此一來,他才能仔細回味剛才那宛如妄想、卻又成真的美妙際遇。
§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小悠就像個任性的小妖,平時對不敢得寸進尺的叔父神經兮兮,每逢發情──幾乎是每天都來一次──就會摸黑進到叔父房間,依循著空氣中那股與自己的性慾不謀而合的腥味,來到挺起陽具的叔父身上。
他十分享受雙重口交的滋味,屁股倒是每次都得重新適應、但還算得上舒服。況且讓叔父進入自己體內,能夠帶給他一種小女人的充盈感,使他覺得自己正為這個男人奉獻、和這個男人透過插入達到水乳交融的境界。畢竟叔父是如此陽剛的男人,相較之下,他無論是外貌、體型還是性器,在這充滿男人味的肉體面前都顯得有股陰柔味。身心皆傾向迎合這個男人的小悠,無意間已化為一個女人了。
前一週他還只敢趁夜享樂,後一週他已大膽──或該說是慾火難耐──到了不再那麼神經質的地步。當然他還是會在平時避開叔父的目光,或是在高潮後急著想逃跑,不過他主動貼上叔父一事已不僅限於睡前。連叔父中午回來開飯、午後待在家裡看電視時,都可能不經意地點燃小悠的慾火,使這隻任性小妖變身為性感小尤物。
第一次和叔父在明亮處求歡,是第七週第二天的午後。當時叔父就坐在車庫那張老舊到嘎吱作響的搖椅上,開著沒在看的電視打盹兒。小悠基於每一次完事後的憎惡感所帶來的反饋,懷著贖罪的態度主動幫忙洗碗。但其實他也沒別的事好做,畢竟買來的書都看到爛了,功課也早早就複習完。他把廚房洗碗槽打理得乾乾淨淨,非但沒有這個年齡的孩子應有的倦意,反而從中誕生了厚實的滿足感。
──我是這個男人的女人啦。
他沒忘記這只是性慾使然的餘裕,但又何妨呢?就算只有短暫的十幾分鐘甚或幾分鐘,只要他能滿足這個男人就足夠了。透過服侍,他也能從這個男人身上獲得相應的快感,進而得到解脫。以性慾為始、從快感而終,浪漫的結構讓小悠的內心雀躍不已,彷彿氣泡飲料般啵啵啵地冒著充滿幹勁的氣泡。
小悠來到仰首打呼的叔父身後,以柔和的力道按揉起這個男人寬大、結實、帶有汗味的肩膀,將他按醒了,便溜到那雙黝黑多毛的雙腿間,笑笑地蹲下身來,像隻等待獎勵的狗兒以眼神催促著叔父。
叔父明白這孩子在想什麼,他們倆唯一有交集的也就是彼此的性慾,這點可以從小悠那給短褲束緊而隆起的睪丸、從他這叔父對著隆起處的目光看得出來。於是他按捺住內心的激情,將褲子退至膝蓋以下,悶了一上午的紅色三角褲在姪兒的熱情視線中緩緩搭起。
意識到叔父要他親自把陽具從內褲中翻出來,小悠可愛的雙頰漾起了又羞又甜的紅暈,慢慢靠向逐漸脹挺的內褲。氣味濃厚,但還未達最令人滿意的濃度,小悠親手把紅內褲往下拉了些,濃密陰毛先行露出,碩大的陽具跟著就彈了出來,神飽滿地豎挺在小悠面前。
黝黑的龜頭、黃白的莖身,稱不上亮眼,但十分壯觀。小悠總覺得這東西看起來像個特大號香菇,忍不住嘻嘻笑了出來。之後他按照那套很有自信、對叔父來說卻相當笨拙的技巧,吹起這根讓他在許多個夜晚如痴如醉的陽具。叔父的陽具也非常爭氣地把採取攻勢的小悠反過來逗得渾身發燙。
「滋咕、滋、滋嚕、啾嚕、啾咕……」
他好想就這麼摸起自己的小肉棒,但是不行──如果高潮,魔法就會消失。所以他在整整十分鐘的口活中,雙手一直都放在叔父大腿上。
吹到嘴巴痠了,渴求更多身體接觸的小悠就大膽地脫去下著,挺著他的包莖肉棒爬到叔父身上。搖椅晃得厲害,他一手扶著叔父肩膀,一手遮住自己眼睛,沾了些龜頭淫水的雙唇輕輕敞開,粉紅色的柔軟舌頭在唇間舔呀舔。
叔父吞了口口水,將這迷人的小傢伙抱進懷中,對著那張不斷誘惑他的櫻桃小嘴吻下去。蠢蠢欲動著的包莖肉棒霎時彈起,塗滿口水的成熟陽具亦來勢洶洶地頂住小悠的會陰,兩條舌頭在小悠嘴內恣意舔弄彼此。
小悠享受著以初吻來說太過鹹濕的唇舌交纏,心頭那股激昂的情感正在逐漸成形。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真正成為叔父的女人。
他想著,舔著,蹭著,吟著。
然後──
「……我。」
嘴裡滿是成熟男人的口水,小小的唇對著眼前的男人輕奏。
「……幹我。」
至此,無論小悠還是叔父都再也無法阻止爆發的慾火。
光著屁股的小悠給叔父一把抱起,像個公主般仰望這男人急欲宣洩的臉龐,有點猙獰,但韻味十足。一路上那根光滑柔嫩的包莖肉棒頻頻顫動,到了三樓房間內,粉紅色的包皮口竟冒出了黃白色的果凍狀玩意──小悠自己也很驚訝尿道傳出的排放感,暖暖熱熱地非常舒服。他的身體終於開始朝成熟邁進一大步了。
「啊……!」
一趴到叔父床上,小悠的肛門就給叔父的口水塗得濕滑,沾滿唾液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他那已逐漸習慣指姦的屁眼。叔父邊用手指插他的小屁股,邊低下頭去舔包莖肉棒前頭的果凍狀液,接著並非直接吸吮快要高潮的陰莖,而是先舔弄睪丸。
小悠被弄得舒舒服服卻沒有高潮,這使他有了充足的餘裕去享受和呻吟。他慶幸叔父沒一下子就讓他洩去,否則好不容易培養至今的氣氛都要破壞了。現在他寧可聽著肛門發出的濕潤抽插聲、感受著搔不到癢處的舔舐,直到兩人更進一步結合。
指姦持續了十分鐘,小悠興奮到包莖肉棒再度吐出一點點果凍狀液,單方面取悅他的叔父也實在是忍不住了。當沾了些污物的手指從小屁眼抽出,強壯的陽具馬上就頂往那枚小小的開口。叔父擠了團口水到熱燙的陽具上,塗滿整顆龜頭與前半段莖身,接著抓緊小悠的屁股,頂著肛門的濕熱龜頭一口氣撞了進去。
「嗚啊……!」
肛門連同括約肌給壯碩的陽具接連撐開,猛然爆發的痛楚與灼燒感令小悠忍不住哀叫出聲。野火燃燒著整個肛門,被龐然大物撕開的傷口滲出了鮮血,滴落在青筋隆起的陽具上。屬於小悠的破瓜之痛正在他的腦袋裡蔓延肆虐,二度結出果凍狀液的包莖肉棒瑟縮了,他卻不能一如往常般夾著尾巴逃跑──屁股都被打開、固定住了,又怎麼能逃跑呢?
「啊……啊啊……!」
叔父無視於小悠的哀鳴,挺直了陽具繼續深入。灼熱與疼痛被遺留在肛門口,痠痛停駐於括約肌,從這以後的體內磨擦則讓小悠感受到綿長的充盈感。若非叔父的肉棒繼續深插到底,他還不曉得自己的後庭竟然能容納這麼大的傢伙呢!
這時包莖肉棒已經縮到最原始的狀態,但小悠仍保有激情,與叔父的結合使他既痛又滿足,他想為了這個男人──自己的男人──忍耐下去。
「啊……!啊嗚……!嗚……!嗚……!」
那根從妄想穿越黑暗到現實、再從現實穿越悶熱的午後來到體內的肉棒,宛如一枚巨大的錘子,毫不留情地蹂躪著小悠的屁眼。那東西在他體內肆無忌憚地揮舞,砸毀了倫理、敲碎了理智,蠻橫地將它帶來的熾熱與疼痛升華成奇妙的痛悅,把小悠緊密地束縛在激昂的感官刺激中。一如那晚初次的雙重口交,此刻小悠再度感覺到自己被這男人的力量牢牢地鎖在床上,囚禁在狹窄到翻不了身的快感空間中。只不過,這次除了遍體酥麻的快樂外,還多了肛交帶來的痛苦。
「好……好痛……!叔父……!叔父……!」
小悠的聲音聽似痛苦,扭曲的表情卻是難掩興奮。順應奔騰的情緒喊出來的話語雖是實際感受,但他其實並不希望叔父為了迎合他做出改變。他想要這個男人盡情發洩,用他的身體徹底宣洩過剩的慾火,而非僅止於口交、僅止於自己單方面挑起與中斷的小遊戲。
直到魔法消失前,他都會努力忍耐疼痛,好讓宏偉的陽具獲得充分的滿足──如此想著的小悠,儘管包莖肉棒仍是一副萎靡不振的姿態,眼裡卻浮現出大大的愛心。
「小悠!我、我要射啦!」
叔父開始衝刺時,這對小屁股已被操到熱液迸流,小悠都不曉得第幾次忍不住升起雙眼了。被陽具接連搗弄十幾分鐘的肛門括約肌力氣盡失,失禁的羞恥與抽插的快感結合在一起,讓後庭對叔父的最後衝刺感受特別強烈。就在這股激昂與脫力的衝突中,前列腺受到激烈磨擦的小悠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叔父則往他體內注入大量的濃熱液。
沾滿水、腸液與污汁的肉棒咕啾一聲抽離出去,叔父那滿是熱汗的身體貼到了小悠背上,用上全身去感受這個小東西的滋味。屁眼吐著液、雙眼恍惚的小悠也沒力氣去反抗了。意外的是,這回他並未在完事後感到厭惡,而是靜靜地給叔父抱著、蹭著,最後癱軟在床上,邊給叔父套弄濕淋淋的包莖肉棒,邊親吻那根意猶未盡的黝黑陽具。
液滴落在小悠的鼻尖,而後緩緩流下。
§
你可以想像一個男孩子在不斷探索著性、到了終於如願與心儀的類型結合後,會陷入多麼失控的局面;特別是在窮極無聊的鄉下,只有曾經結合過的兩人短暫地相依,所謂乾柴烈火莫過於如此。然而事實上,小悠開苞後就不再投懷送抱,他也在隔週回家了。叔姪倆從此沒有更多的餘波盪漾。
當小悠再次踏足記憶中的車庫、坐到不再搖晃的搖椅上,已經是六年後的事情。他接上華麗的大波浪髮,畫了眼線撲了粉,穿起無袖連身裙,兩條瘦瘦白白的手臂唯一的瑕疵就是幼時接種留下的疤痕。繫著小緞帶的白色胸口微微地隆起,從寬鬆的肩口朝內望去,可以看見小小的乳房上挺著小小的粉紅色乳頭。他的雙腳套在非常樸素的女鞋裡,也許過一陣子就會改穿喀喀作響的高跟鞋或是厚底靴。而白裙下的蕾絲內褲裡,光滑白嫩的包莖肉棒依舊瑟縮在已然成熟的睪丸上,現在它很難達到完全充血,其實也沒那個必要了。
小悠曾有過一段像女孩的時光,如今他正學著做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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