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打伤三个黑衣人并非无意,而是有意为之。而且他们的位置刚好构成一个正方形的三个角,只要再有一个黑衣人落在第四个角上。他们体内属于初七的意识就可以互相连接构成一个闭合的四边形,只要落在这个四边形里,将无法动弹!
所以,他必须再打中一个黑衣人!
他故意装作反应慢了一拍,果然有一个黑衣人急不可耐地冲过来。
他靠近之时,便是受控之时!
一只七色箭毫不留情地c入他体内,箭身与r体摩擦发出噗滋的声音,无比清晰。初七飞起一脚将他踢向第四个角。只见四个瘫倒在地的黑衣人身上冒出蓝色的光线,连成四边形的四条线。处于四边形中的人就像被关在笼子里,只要试图伸出手,那四条边线就会突然喷s,如同带电一样,滋滋作响。
现在,四边形外还有五个人。
“你使了什么妖法?”
初七无辜地看着他们,一脸平静:“没什么,你们用幻术把本殿下和本殿下的父皇困在这里,那本殿下只好用空间术把你们也困在这里了。我们出不去,你们也别想出去。”
“你!”黑衣人的神色变得严峻,他们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五年来初七的进步会这么大。从初七出生他们一直保持着对初七的监视,然后,自从五年前初七突兀地“消失”,他们再也不能够得到更多的关于他的消息,是以他们对这五年里的初七的魔法力进展一无所知。
“还和废话什么?先宰了他再说!”
“哼!”
五个黑衣人的攻击更加厉害,连喘气的机会也不给初七。初七再也没有空当s出七色箭,天雷地火在这里根本无法施展。继续拖延的话,他的魔法力耗损太多也会不利。
他微微蹙眉,唤出水元素将整个房间的内壁都贴满然后将其冻结,整个房间便处于一片冰镜之中。
他现在需要喘一口气,而镜子是个好东西。
黑衣人脸上露出不妙的神情。
初七自信地一笑,挥手将冰镜分解成一块一块漂浮在空中。每一块镜子里都反s出初七的身影,无数个初七随着镜子的浮动飘飘荡荡,真真假假,不知真身究竟藏起何处。
“该死!把镜子全部砸了!”
一个黑衣人叫喊间初七已经摸到另一个黑衣人身后,手中的听见利索地没入那人的**,将他扔进空间阵法中。
轰-
巨大的火势突然爆发出来,空中飘浮的冰镜瞬间融化得不见踪影。
四个黑衣人与初七两面对峙。
“老大,怎么办?这小子太难缠了!”一个黑衣人喘着粗气道。
“还能怎么办?杀!”
“那些人怎么办?主上本来给了药丸的,但是他们现在都昏迷不醒······”
“蠢货!是完成任务重要还是杀人灭口重要?”
初七慢悠悠地道:“自然是杀人灭口重要,因为如果你们不杀了他们,我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还想让我说第四遍吗?”
初七证据轻松,心里却暗暗绷紧了神经。只因他的力量也消耗到一定程度,继续下去两败俱伤。他的大脑里飞快地想着有效的办法。
“难道我们几个人对付不了一个小鬼吗?”几人又同时攻击过来,初七一时大意,背后受了一掌,连退几步。
待他终于站稳,却发现一只利剑正飞速向他正脸再来!
颠倒众生 第141章 画中城,城中画
轰——
一阵强劲的风突然猛烈地袭击过来,初七的眼睫毛被吹得忽闪不停,刷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却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怀抱,心马上变得宁静,就像回归温暖海湾的小船。
父皇。
“噗——”四个黑衣人几乎同时跪倒在地,口吐一口鲜血。
“宝贝!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风云无垠旋转几圈将初七抱到稍远的距离,迅速地上下检查他的身体。
初七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我没事。”因为他闪得够快,刚才的那一掌只有一半的力落在他背上。
风云无垠却怒不可遏,他怎可忍受别人将他的宝贝到如此境地?挥手一扇,那四个黑衣人像挨了狠狠的一耳光一样,一起倒向同一个方向,无一不惊恐地瞪大眼睛。刚才那一瞬间,他们似乎看见风云无垠的手突然变长,给了他们重重一击后,又缩了回去!
四个黑衣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突然神色一松,口吐黑血倒在地上。
“又自杀了吗?”风云无垠不屑地冷笑道。
初七挣开他的怀抱,轻声道:“另外几人只是昏迷,将他们弄醒应该可以问出一些线索。”
“先别管他们了,”风云无垠重新将他搂回怀中,叹了一口气,“不是答应过不再和父皇分开吗?为什么又乱跑?你知不知道父皇发现你不见了有多着急?”他一边轻抚着初七的背,一边不时亲吻他的脸颊,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的宝贝真的在他的怀里。
“唉,父皇真想打你的小p股。”
初七却偏过头不让他吻自己的唇。
“宝贝?”风云无垠搂紧他,强制性地将他按入自己怀中,初七的躲避动作明显地让他不悦,“怎么?怪进城时父皇没有紧紧地握住你的手?”
风云无垠揶揄着,语气就像他们之前没有遇见过。
初七此时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呢?”他冷冷地问,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谁?”风云无垠也学他冷冷地回答,手臂仍然将他箍得紧紧的。
初七哼了一声,嘀咕着:“我刚才看见父皇差点和她接吻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话是这么说的,语气却明显带着心虚。现在再回想之前的“风云无垠”,确实有些奇怪。如果他是真正的风云无垠,在他提出要一个人找出路时,他一定不会同意,而是坚持和他一起。初七不禁在心里暗责自己大意了,此时已经肯定又是幻术在搞鬼。想着,他偷偷地瞄了瞄风云无垠,有些歉疚。
风云无垠察觉到他别扭的心思,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冷冷地道:“从父皇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所有人都分散开去找你了。你看到父皇和谁在一起了?”
初七垂着头装鸵鸟,风云无垠却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跟父皇说说,你看见父皇和谁接吻了?”
“父皇自己知道。”初七心里轻松了许多,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太在乎,还是气鼓鼓的。
风云无垠却已经猜到:“是白雪?从一开始宝贝就在意父皇把她带在身边吧?”
初七又哼了一声,不愿意谈起让自己不快的人,低着头玩弄风云无垠的衣襟。
“呵,小傻瓜,就知道哼。以为自己是小猪吗?”风云无垠爱极他的孩子气,含住他的小嘴给他一个深深的吻,知道把他洁白的小脸逗得红彤彤的才放开他。
“应该是幻术,父皇之所以把她带进来也是因为她可能与这个荒城有关,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而已。”
初七想了想,说道:“之前我看见她和‘父皇’在一起,应该是黑衣人使的幻术,可能是为了把我和父皇分开。看来她和黑衣人脱不了关系。”
“父皇是这么怀疑的。这个幻阵并不难破,所以父皇才带着你进来玩玩。谁知道你居然到处乱跑,差点把父皇吓坏了。你说你该不该打你的小p股?”
初七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笑吟吟地道:“不、该。”
“依父皇看应该打。”风云无垠一本正经地道。
“如果父皇不心疼的话。”初七狡黠地抓住风云无垠的两只大手,就像他真的会打他一样,把风云无垠弄得哭笑不得。
初七贴近风云无垠的胸膛无意识地磨蹭着,小声地道:“父皇,你不想吻我吗?”
“暂时不想。”风云无垠知道自己的宝贝又想表达他的开心了,半闭着黑眸故意逗他。
“那你可以推开我。”初七对他粲然一笑,含住他的唇,用灵活的香舌轻轻地舔着他的唇瓣,笨拙地吸吮着。
“这么久宝贝还是没有学会怎么接吻呢,开来父皇要更加努力地教宝贝才是。”风云无垠调笑一句,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敲开初七的贝齿,逗弄地刷着他的每一颗牙齿,然后勾住他的小舌,几乎探入他的喉咙深处。他的大手也忍不住慢慢地溜入初七的衣衫内,爱不释手地揉搓着细嫩的肌肤,到处煽风点火。
初七感觉到一个硬物顶在腹部,喘息着推着风云无垠。
“父皇,唔。。。。。。先解决这些黑衣人的事。”
风云无垠却吻得更加深入,知道初七为他意乱情迷才不舍地舔吻着他的唇角,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等呼吸平稳才整理好两人凌乱的衣衫。
他牵着初七的手走到瘫倒在地的黑衣人旁边,将其中一人踹醒。初七不待那人完全清醒,迅速用搜魂术探入他心神。那人眼神迷茫地呻吟着,不知身在何处。
初七失望地发现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幕后人的消息。
“哼,看来其他几人也一样。”幕后人的防范措施确实周全。
初七想了想,道:“父皇,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我们都太被动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关于这个组织的线索太少了。”
初七道:“其实有一个办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云无垠打断:“宝贝是想放了他们,然后跟踪他们?”
初七点点头。
“行不通,他们几个一旦醒来,一定还会自杀。”
初七道:“我可以对他们摄魂——”
“行了宝贝,这不是你c心的事。这个组织三番五次针对宝贝,幕后一定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你的摄魂术不一定有用,而且还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更何况马上就是同好会,父皇暂时顾不上这些,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宝贝只需要想着父皇就可以了,其他的暂时交给父皇,当然,有需要宝贝帮忙的地方,父皇会让宝贝为父皇分担的。”风云无垠轻哄着。
他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且以退为进,初七轻易地被他说服,只得不再坚持。
黑衣人的线索算是再一次断了。
“无妨,白雪还在我们手上,也许会有点用,”风云无垠将他的脑袋按入自己怀里,“宝贝,不要看。”
初七听见耳边响起利刃c入r身的声音,是风云无垠解决了他们。等他睁开眼时,他们已经站在街道上。
“爹爹,其他人呢?”
风云无垠漫不经心地道:“应该也中了幻术被困住了。”
“我们怎么出去?”
风云无垠不答反问:“宝贝可还记得飞龙殿内挂着的几幅画分别是哪几幅?”
初七想了想,说到:“好像是一副《春花》,一副《百鸟争鸣》,一副——父皇,飞龙殿有一幅画也提到了飞沙镇!”
“不错,”风云无垠赞许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也是宝贝和父皇同时觉得那城门很熟悉的原因。这城门和飞龙殿那副叫做《边城》的画作一模一样,不管是墙头的断垣,还是歪斜的树干、模糊的题名、纹风不动的锦旗,无不相同,就连那块云的位置也一样。”说到最后,风云无垠的语气又带了些兴味。
风云无垠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父皇猜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正是在这幅画中。”
“在画里?”初七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惊奇地睁大眼睛。
风云无垠牵着他的手一边向前漫步,一边解释道:“不错。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真实,却没有任何味道,也感觉不到一丝风,除了我们,整个荒城都是静止的。所以父皇猜测这应该是一种以画作为介质施展的术法。世上术法万千,玩偶、茶盏、甚至一颗石子都可以作为禁锢的工具,但用画做媒介,父皇还是第一次见。呵,着实有趣。”
初七突然想起差点被他忽略的事,蹙眉到:“父皇,你还笑?既然对方能得到这幅画,说明他们的势力有可能已经渗入风然的皇宫里面。”他记得风云无垠曾经提过,飞龙殿里挂的画都是著名的画师进献的,每一幅在整个大陆都只有一幅。
风云无垠狡猾地偷了一个香吻:“唔,这确实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而且对方偏偏用飞龙殿的画作媒介,说不定也是想给父皇和宝贝一个警告或者说是威胁呢。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初七一点也没有看出他对这个“问题”有多“重视”,不由得无奈地瞅了他一眼。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呵呵呵,”风云无垠的眼微微眯起,见初七快恼了,连忙继续道,“宝贝不用担心,父皇会与宫里取得联系的。”
他兴趣盎然地道:“宝贝可知,父皇十四岁登基,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些年除了曾和邻国的一个小国发生过一场不值得一提的战争,父皇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父皇倒要看看这个黑衣人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好地与他斗一斗。”
初七看这风云无垠飞扬的神采,谈笑自若间,帝王的神韵和风范尽在眉宇,不由自主地将全部的信任交与他,也许这便是让人折服的帝威。
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他的父皇本就是站在云端的人。
“嗯,我会一直陪着父皇的。”
“那是当然,”风云无垠的铁臂轻轻一带,将初七由身侧转为面对着他,深情地凝视着他的星眸,“宝贝,这世间再多的精彩也是因为有你,你可知道?因为有你,父皇才有陪他们游戏的心思,父皇希望宝贝能和父皇一起享受人生的乐趣。”
初七心中荡漾的甜蜜几乎要把他融化了,他踮起脚尖在风云无垠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所有的语言都化在这一个吻里。然后,他飞快地走回风云无垠身侧,牵住他的手。
“呵,又害羞了。”
初七故意不看他,镇定自若地道:“父皇,先去找找那幅画。”
两人如闲庭信步般走进每一间房子寻找着,终于在一间还算整洁的房间里的墙壁上找到了一幅熟悉的画作,果然是飞龙殿的那副画。
颠倒众生 第142章 白雪的威胁
画上的城门、断墙、酒肆、天空都和他们未进城之前所见一样。唯一的不同是画上多了几个人,正是温玉树等人,失踪的影三和影似也在。小小哀怨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珠正好朝着画外的方向,雪白的一团就像一个小毛球,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初七意外的是,白雪居然也在里面。
“爹爹,她还在。”
风云无垠奇道:“哼!爹爹还以为她早已趁机逃走了呢。无妨,看她有什么花样。”
风云无痕信手一挥,画幅飘在空中剧烈地抖动起来。几声闷哼响起,消失的人全部出现在风云无垠和初七两人面前。
“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初七再去看那幅画,里面的人物果然消失了,心下不由得暗叹,这种术法果然奇妙。
小小眼泪汪汪地扑向初七,初七连忙将它接住。
“初七,好恐怖啊,我们发现你不见了之后就分头去找你,结果眼前一闪,身体就动不了了。我看见三和四在对面一动也不能动,接着其他人也一个个进来了。”
初七大致听明白是施求的人逐个将他们困在了画里面。
扶摇看了看周围:“公子,虽然我们从画里面出来了,但是似乎还在幻阵之中。”
风云无垠以手轻触墙壁,手却穿过了壁体。他自信一笑,手中腾起小火焰将画作烧成灰烬,他们所在的房间四面的墙壁突然消失,整个荒城也如同灰尘般渐渐烟消云散。
炎炎夏日的光芒如突然拨开云雾般照s下来,整个大地处于一片灿烂的金黄色之中。飞鸟蝉虫的鸣唱和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的声音传入耳朵,野花的芳香和泥土的气息也争相窜入鼻腔,连空气也清新许多。几匹马也神清气爽地抖搬着身上顺滑的毛发,慢吞吞地走到路边悠哉地啃着肥美的青草。
小小在初七怀里装模作样地叹道:“终于重见天日了。”
初七好笑地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小夏惊喜地道:“主子,小公子,前面有一个小镇。”
初七向前看去,果然见到不远处有一片藏青色的城墙掩映在苍翠中。城墙附近不时有揽着担子的卖货郎或者是赶着马儿的农夫来来去去。
许赫了然地道:“看来那才是真正的城镇。”
风云无垠搂着初七向前走去。
“探路,找地方休息。”
“是!”影三和影四领命而去,其他几人则连忙牵着马跟在后面。
“宝贝,饿了吧?”
初七点点头:“嗯,有点。”
上午赶了一上午的路,又被困在阵中几个时辰,一行人都已经饥肠辘辘。影三在城中找到一家干净的客栈,将风云无垠等人领了进去。白雪怯怯地跟在后面。
温玉树拦住了她:“白姑娘,已经出了飞沙镇,你还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白雪嗫喏着,“我只是想道谢而已……而且我……”
风云无垠脸色一沉,冷声道:“让她进来。”
一行人在一间宽敞的雅室里坐定。小夏服侍着风云无垠和初七用膳,其他几人在另外一桌。白雪坐在一边,委屈地摸着肚子。
“爹爹……”初七想问什么,却被风云无垠喂了一勺鱼香凝露。
“先填饱宝贝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初七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地吃着饭,偶尔为风云无垠布菜。白雪看着互动的二人,嘟着嘴不说话,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干粮小口地啃着。
风云无垠和初七慢悠悠地吃完,才转向白雪。
白雪见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放下手中的干粮,一脸无辜地回望,神情天真无邪。
初七暗中对白雪搜魂,并没有发现她和黑衣组织有所牵连,对风云无垠微微摇了摇头。
“本座的话只说一遍,白姑娘最好听清楚。”风云无垠那双锐利的眼紧紧地锁着白雪的眼神。如果是以前他也许有兴致和她玩玩捉迷藏,但是这次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初七一起游玩,他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他们之间感情的因素存在。
“你为何跟着本座一行人,本座不管;你何以和那些黑衣人混在一起,本座不问。放肆的机会够多了,现在姑娘最好是马上离开。否则的话,本座可不保证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个小镇。”
白雪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如雪。
“公子,为什么?小女子并无恶意,只是想道谢,还有……弄清一些疑问。”她话中有话,暗示性地看着风云无垠。
风云无垠早已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初七身上。
温玉树和温临风一左一右上前:“白姑娘,请不要我们动手。”
白雪静默一会儿,突然古怪一笑站起身来,一副充满自信的摸样,腰背也变得直而挺,丝毫不见刚才的怯弱:“我会走,但是我们还会见面的。天黑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大踏步地走到门口,见并没有人就刚才的话追问她,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跺脚,转过身来。
“我住在邱连山下的榕树林!”
说完,她冷着脸迈出房门,啪的一声将门重重地甩上。
吃罢饭,风云无垠遣退所有人,抱着初七躺倒床上小憩。
初七习惯性地扭头看着风云无垠。他正闭着眼,眼睫毛黑而长,每一根都精神抖擞,彰显着主人的坚毅和冷硬。他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粉色,微微抿着,泛着点点的波光,性感而魅惑。他的微微一笑能轻易迷倒一大片人,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弧度越来越大——
初七猛地抬眼,看见风云无垠不知何时睁开眼,正戏谑地望着他。
初七轻咳一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却被一只大掌托起。
“宝贝为什么盯着爹爹看?”
初七顾左而言他:“我已经长大了,爹爹还要叫我‘宝贝’吗?”
“喔?难道宝贝长大了就不愿意做爹爹的宝贝了吗?”风云无垠将他的脑袋置于自己的肩窝,一手以极轻柔的动作缓缓挑开初七的衣襟,温热的大掌慢慢地爬行在初七的肌肤之上,时而以指尖轻轻滑过,时而用指肚缓慢摩挲绕圈,动作极尽煽情和挑逗。
初七稚嫩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爹爹……”
他伸手要去制止风云无垠戏弄的手,却反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只能躺在那里喘息着,秀气的脸蛋上浮起一片红晕。
“宝贝还没有回答爹爹的问题。”微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吹来拂去,他的心宛如小鹿般乱撞,与风云无垠的身体接触的地方腾起的高温几乎能把他烫伤。
“唔……没有,我愿意,我要一直做爹爹的宝贝……”他急促地说完,希望风云无垠可以放过他。
“还有呢?”风云无垠低低一笑,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一手从初七背后绕过轻捏着初七胸前的红樱,一手在他敏/感的腹部流连忘返地画着图。
初七的衣衫大大敞开,洁白的胸膛上被风云无垠爱/抚过的两颗红樱桃鲜艳欲滴,惹人品尝。他无力地躺在风云无垠身上,大脑已经有些晕乎:“还有……只有爹爹可以叫我宝贝,爹爹的宝贝只能是我……”
风云无垠眯眼看着初七为他动情的模样,笑叹着吻住他呢喃的红唇。初七呜咽一声,大/腿下意识地磨蹭着风云无垠,风云无垠连忙伸手按住。初七这才安分了些,回吻着风云无垠,直到风云无垠在自己失控前推开他。
风云无垠眼中饱含这情/欲,见自己的宝贝仍然用迷离的双眸单纯地望着他,不由得暗叹一声,轻吻他的眼。
初七的眼睫毛微微一颤,闭上了双眼。
“爹爹,你……”
“宝贝现在需要休息,爹爹晚上可不会放过你了。”风云无垠将他平放在床上,整理好他的衣衫,单臂支起上身,另一手的手掌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的背。
“休息一会儿,等你睡着爹爹再为你沐浴。”
初七摇头楼主他:“一起休息,睡醒后再一起沐浴。”
“呵,好。”
“爹爹给宝贝讲一个故事吧。”初七在风云无垠手臂上蹭了蹭。
风云无垠道:“故事……宝贝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爹爹和母亲的事。”他将脸迈入风云无垠的大掌下。
风云无垠不由得笑出声:“看来宝贝还是很在意。你的母亲——宝贝现在已经十三岁,那么爹爹和你的母亲便是在二十三年前相遇的,这么久的事,宝贝可真是为难爹爹了。不过,爹爹大概记得和她是如何相遇的。当时是在欲/望之森附近,爹爹被两只高级魔兽攻击,正好被她看见,以为爹爹一个人无法对付,便冲过来为爹爹挡了一下——”
风云无垠看着初七蓦然抓紧他的衣袖,不由得窝心一笑:“呵,小傻瓜,爹爹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当时她正是用反噬术救了爹爹。爹爹那时十四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自然而然地就将她带了回去,有一段时间一直相处得比较愉快。这之后的事宝贝都知道了。”
“爹爹,以后陪着你的是我。”初七对他迷迷糊糊地一笑,沉沉地睡去,两只手臂仍然紧紧地搂着风云无垠的腰。
是的,宝贝,有资格站在本皇身边的人只有你一人而已。
风云无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也闭上了眼睛。
傍晚时分,夕阳尚未落山,用过晚膳,风云无垠打发了温玉树等人,和初七一起享受过舒服的沐浴之后,带着他在热闹的街道徜徉。
流水镇是一个古朴的小镇,盛产水果,一路上都是水果的甜香弥漫在空中。挽着裤脚的农民卖完了蔬菜瓜果,急匆匆地向城外走去,肩上挑着的扁担两头挂着空篮子,随着农民的步伐轻快地跳跃着。不远处的一位老年人挑着的笆篓里趴着两个小小的孩童,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好奇地张望着。笆篓在男人肩上左摇右晃,他们也跟着咯咯地笑。小小的笆篓似乎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好淳朴的乡土气息。
初七不禁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宝贝,在笑什么?”
初七指了指笆篓里的婴孩,道:“爹爹,你看他多可爱。”
风云无垠不以为意地笑道:“呵呵,宝贝小时比他可爱多了。爹爹现在还记得宝贝两岁多的时候,有一次爹爹和你一起沐浴,爹爹把你放在小木船上,假装睡着。你以为爹爹真的睡着了,不愿意吵醒爹爹,自己呆在一边。结果小木船越飘越远,一直到浴池的另一头。宝贝硬是一声不吭,自己攀着浴池的边缘又飘了回来。当时爹爹看着你的样子既心疼有感动。宝贝那么小就知道心疼人了。”
低沉悦耳的磁性的声音把初七也带入了回忆之中。小时候的事情初七也有些印象,此时被风云无垠拿出来说,有些窘迫地撇开头,转移话题。
“爹爹,我想吃那个。”
风云无垠也不拆穿他,牵着他去了那个小摊边,买了一个棉花糖。雪白的棉花糖几乎比初七的脸还大,风云无垠暗暗好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要怎么下口。
初七对他嫣然一笑,凑近棉花糖嘟着嘴咬了一口,风云无垠甚至看见了他伸出的可爱的粉红色的舌尖。他的鼻尖上也不可避免地沾到一些,风云无垠喉咙发干,亲近他的欲望毫无征兆地腾起。
他左手抓住初七拿着棉花糖的右手腕,右手则拽住他的左手腕将他拉向自己的怀抱,飞快地倾身吻住初七嫣红的唇瓣。高高举起的棉花糖刚好挡住了右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初七睁着星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风云无垠也没有闭眼,极尽温柔缠绵地吮吸了几下才若无其事地放开
初七也装作无事的样子垂着头继续舔着棉花糖。夕阳似乎也害羞了,缩回了自己的最后一抹视线。
初七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宝贝,冷吗?”风云无垠有些奇怪。夏日的天气应该不至于才对。
初七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怪怪的。风云无垠也感觉到掌中的小手在发抖,神色微微一变,夺过初七手中的棉花糖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没有闻到药物味道才松了一口气。
初七轻松地笑道:“爹爹,你忘了我们已经百毒不侵了吗?”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莫名其妙地颤抖着,他不禁一愣。
风云无垠丢掉棉花糖,着急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初七全身上下都克制不了地颤着,不适地蹙着眉头:“并没有不舒服,爹爹,我控制不了。”
“该死!”风云无垠拦腰抱起初七瞬移回到了客房。
怀中人一直轻颤不已,他的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他将初七放在床上,迅速输入魔法力探知他的身体状况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爹爹,我怎么了?”
风云无垠安抚地一笑:“宝贝不用担心,一切有爹爹在。先喝点水可好?”
初七点点头。
风云无垠走到桌边倒水,初七突然发现自己又不抖了。
“爹爹,似乎没事了。”
“真的吗,宝贝?”风云无垠急急地走近,初七却又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甚至比之前更厉害了一些。
风云无垠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微微一沉,突然又走远了一些,然后又靠近。他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初七身上的反应,终于让他发现问题所在。
他沉着脸走到较远的地方,瞪着窗外,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初七看着他y沉的脸色,有些害怕:“爹爹,我到底怎么了?”
“不用怕。”
他对他温柔一笑,轻声安慰一句,沉声叫道:“影卫!”
“主子。”温玉树几人很快推门而入,许赫和扶摇听见风云无垠声音中的怒气也跟了进来,见到初七躺在床上,都猜出不妙。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小小直接窜进初七怀里:“小七,你怎么了?”初七安慰地拍拍它的小脑袋。
风云无垠也不解释,直接道:“试着走到床边去。”
温玉树几人照做,随着他们的靠近,初七又不可自已的颤抖起来。
“停!”
温玉树也发现了初七的异样:“主子,这……”
风云无垠想了想,又对小夏道:“你去试试。”
小夏依言照做,初七却没有颤抖。
“爹爹?”
风云无垠远远地对初七安慰一笑道:“宝贝不要担心,应该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风云无垠想到白雪临走时撂下的那句话,已经肯定是她在初七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所有男人都不能接近初七,一旦接近,他便会全身颤抖。与其说是针对所有男子,不如说是专门针对风云无垠一人的。这对身体本身并没有直接伤害,但时间一久,也会影响到初七的身体状况。就是不知这背后到底有没有深层的目的。
风云无垠冷哼一声,掀起长袍在桌边坐下,先是低低一笑,突然冷笑起来:“胆子不小,敢当着本皇的面算计本皇的人。本皇定叫她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蓦地一沉,流露着危险的气息:“马上去查榕树村的位置,明日一早启程去榕树村。”
“是!”
温玉树几人速速退下去准备相关事宜,小夏也细心地将小小一并带走。房间里只剩下初七和风云无垠。
“爹爹。”
风云无垠哀怨地道:“原本爹爹还打算把宝贝从里到外都吃一遍呢,看来暂时是行不通了。”
“爹爹,我……”初七咬唇站起来走向风云无垠,全身却又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风云无垠连忙制止:“宝贝不许勉强自己,乖乖地睡觉。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算账。”
初七无奈地坐回床沿看着风云无垠:“那爹爹要怎么睡觉?”这个房间虽然豪华,却只有一张大床。如果风云无垠要留在这里,要么打地铺,要么在软榻上将就一晚。
风云无垠调笑道:“自然和平时一样,看着宝贝的睡颜入睡。”
“爹爹!”
“呵,宝贝不用担心,几个时辰而已,爹爹受得住。”说着,他熄灭室内的灯火,只留下一盏在微风中摇曳着。
初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番之后,瞪大眼睛看着屋顶,毫无睡意。不知他的父皇是否也不习惯一个人睡呢?他正在神游,听见风云无垠突然幽幽一叹。
他迅速偏过头去:“爹爹,怎么了?”
风云无垠对他暧昧地一笑:“爹爹一个人睡不着,怎么办呢?”
初七猜到风云无垠是怕他睡不着才故意这么说的,心中一暖。他看着风云无垠孤零零地躺在软榻上的样子似乎真的有点可怜,不由得盈盈一笑:“那爹爹想怎样?”
“这样如何?”风云无垠单手支起身子戏谑道。
“怎样?”
风云无垠但笑不语,从连心戒里掏出一条长长的丝带。丝带嗖地一声飞出,灵活地系在初七的手腕上。
“如此这般爹爹就像仍然抱着宝贝,宝贝也可以把丝带当做爹爹的手臂。”
“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初七嘴里假装抗议着,拉了一下丝带,感觉到那边的重力,心里安心许多,对着风云无垠展颜一笑,睡意也迅速涌了上来。
“呵呵,爹爹晚安。”
“宝贝晚安。”
风云无垠看着很快入睡的初七,无声一叹。
初七偷偷地笑着睁开眼,轻轻地拉拉丝带,那边马上也拉动了一下,一大一小两人像孩子似地玩闹起来。
夜,并不难熬。
颠倒众生 第144章 榕树村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小镇时,风云无垠一行人已经打理好一切,准备向榕树村出发。在这之前,还有个小问题。那就是初七不会骑马。
初七七岁以前尚年幼,风云无垠不会教他骑马,平时玩闹也是两人共骑;七岁以后他基本上是睡过来的,也没有机会骑马。这就导致准备上马时,风云无垠才想到这个问题——这意味着初七只能和小夏共骑一马,或者不得不呆在风云无垠的连心戒里。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风云无垠和初七都不情愿。前者,介意的人是风云无垠;后者,委屈的是初七。
初七却道:“爹爹,我可以自己骑马。”
风云无垠自然不会让他的宝贝冒险。岂料不待他说话,初七已经敏捷地翻身上马,还得意地对风云无垠一笑。
“爹爹,这马很乖。”
他嘻嘻一笑,夹紧马腹,马儿嘶叫一声冲了出去,风中还飘荡着初七悦耳的笑声。
“爹爹,快点跟上。”
风云无垠摇头微笑,跳上马追了上去。
因为少一匹马的缘故,由影三带着小夏。一行人很有默契地与前面的父子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爹爹,风好舒服。”
初七一边驾马奔跑一边对风云无垠说道。虽然是第一次骑,但他像天生就会一样,在马上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与害怕,反而有一种惬意和奔放,全身洋溢着风云无垠从未见过的愉悦。
风云无垠不忍心让他扫兴,由着他自由自在地奔跑,策马上前与他并肩,紧紧地跟在他的左侧。
“宝贝,慢一点儿,会受伤的。”
“爹爹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在蜿蜒的小道上奔驰着,远远望去,如同两只灵敏的飞鸟你追我赶地嬉戏。
初七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是第一次骑马,臀 部和大 腿处的频繁摩擦很快就让他坚持不住。
“爹爹让你慢点,你不听。”
风云无垠疾步走过去要帮他擦药,初七却又猛烈地颤抖起来。风云无垠一怔,叹了口气,沉默地看着初七微皱的脸蛋。
初七坐在草地上,仰头望着负手站在不远处的风云无垠。一阵风吹来,扇动着他的眼睫毛,迷离了他的双翦。长发被吹乱在空中翻飞着,白色的衣衫也被掀起,就像振翅欲飞的鸟儿。
风云无垠也在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神沉静而深情,仿佛整个苍茫的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宝贝两个人。
“宝贝,先擦药。”风云无垠故意提高声音,初七连忙收回自己看呆了的眼神。
风云无垠低低一笑,伸出食指在空中一划,一个完美的隐身结界便将他们两人于外界隔绝。
初七犹豫地看着风云无垠。
风云无垠戏谑道:“宝贝身上的哪一个地方父皇没有见过?”
初七闻言释然一笑,站起身褪下裤子之后才又坐下。洁白的大 腿内侧果然磨破皮,渗出了细小的血丝。他微微皱眉,从药瓶里剜出一团清凉的药膏涂抹着。
风云无垠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地做着煽情动作的人,呼吸一紧:明丽的阳光下,他的宝贝以优雅而缓慢地姿势撩开衣裤,大 腿处的洁白一片晃了他的眼。他洁白修长的手指在那片雪白上缓缓地画着圈。他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宝贝。。。。。。”
初七听得风云无垠的嗓音突然变得沙哑,疑惑地抬起头:“爹爹,怎么——”
风云无垠涨满欲 望的眼吓了他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对他太无防备了些,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了。他羞恼地瞪了风云无垠一眼,转过身去,加快手中的动作,然后迅速将裤子提起绑好。
风云无垠遗憾地啧了一下。
“哼!”
风云无垠低低一笑,锁着他的视线,尽情挑 逗着:“怎么?宝贝,父皇已经不能碰你了,看一看也不行吗?”
“那父皇也不应该眼睛眨也不眨。”初七笑得优雅,不紧不慢地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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