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邪佞六少之浪荡狂徒》第 6 部分

  上野荞沉不住前质问:“你为什么没请于涵来?”
  “她?那种朝楚暮秦的女人要她来干嘛?”他冷冷地说。
  方溯微哂,看出他压根没醉,只是蓄意藉酒装疯。
  “于涵朝楚暮秦?!我看你这家伙才是始乱终弃!”上野荞咬牙切齿道。
  “我可没有弃她于不顾,是她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反正她多的是候补人选,我也省得体力透支,哈哈……”他自顾自地嘲谑著。
  “你说什么混帐话?什么候补人选?你根本不了解她!”上野荞睁大杏眼,一副想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对,我是不了解她,也没兴趣了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他故作醉醺醺的模样。
  “你太可恶了,简直是……”
  “是什么?王八蛋吗?小荞小姐,拜托你别把口头禅用在我身上。”他目光闪烁,夹带一丝不悦。
  “我真替于涵不值。原以为她突然失踪了半个月,你会找她、担心她,也以为前阵子你的落落寡欢是为了她,没想到她掏心挖肺的结果竟是这样!”
  夏侯秦关脑中灵光一闪,“慢著,你怎么知道她突然失踪?”他蓦然想起一件事,大叫了声:“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天,他是真醉了吗?这么突兀的疑点,他先前怎么没想到,还顺著她的问话和她抬杠?
  “大概两个半月前的某天深夜,她在酒楼附近的街上像游魂似的乱晃,卫云一时没注意,马车撞上了她。”上野荞瞪著他,义愤填膺地一字一字敲进他脑里。
  “什么?浦卫云,你竟敢撞她!”夏侯秦关一把拉住“肇事者”的衣领,神情激动,更有著说不出的忏悔。
  “你拉我干嘛?那晚是谁把她的心伤成那样,令她了无生趣地在街上漫游?我猜她根本是一心寻死。”浦卫云故意夸大其词,想瞧瞧夏侯秦关惊惶失措的表情。
  “寻死?!”夏侯秦关激动地大吼。
  “不过没死成,所以你很失望吧?”上野荞狠狠送了他一颗卫生眼,“我接她到‘浦居’休养半个多月,她却突然不告而别,刚刚在路上碰见她,她精神很差,我真的很担……喂,你去哪儿?”
  “酒楼的宴会不能没有你。”方溯补了句。
  “有你们帮我撑著,没事的。”话声方落,夏侯秦关已跑得不见踪影。
  于涵趴在书桌上,觉得头疼欲裂。她量量额上温度……没发烧呀,那她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何会全身无力?
  难道想念一个人也会想到罹患不知名的病症吗?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些现象或许一辈子都会缠著她了。
  是的,她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但又能如何?让他收敛自己“博爱”的精神,只专注于她一人,可能吗?于涵自嘲地笑了笑。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甩甩头,她挥去不该有的记忆,那是股沉痛又酸涩的滋味,令她麻木却不能无感的疼啊!
  她好累,好想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蓦然惊醒了她,她无力地问:“谁?”
  对方不答话,只是不停敲著门板,于涵轻颦柳眉,忍著晕眩感去开门,却被门外的人影刺痛了双目。在她怔仲的刹那,他已挤进屋里。
  “你……你来做什么?”今天不是红庆酒楼的周年庆吗?他怎有空过来?
  “看你。”他嘴角挂著笑,一手撑著门框。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我没什么好看的。”她如坐针毡,直希望眼前所见只是占自己的错觉。
  “偏偏我想见你。”他又回复初识时的死皮赖脸。
  于涵心跳陡地漏了一拍,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改变,但她却被这简单的几个字弄得芳心大乱。
  “今晚你应该很忙才是,别把时间耗在我这儿。”她的语气柔化许多。
  她分不清他所主口是真是假,不敢贸然相信;他的”切都像难解的谜,让人无法捉摸。
  “看样子你还恨我。”他撇撇唇,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懊恼。
  “不,我不恨,当初是你我说好的,我没资格去恨。”她凄楚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显得空d。
  “我知道我那天太粗暴了。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他突然很正经地说道。
  于涵一张俏脸瞬间变得火红,不知如何应对。天,她的头更疼了。
  发觉她脸色泛白,夏侯秦关一个箭步搂住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小荞说的没错,你这副病奄奄的样子,的确令人忧心。”
  “没什么,最近赶课所以没睡好而已。”她没说她的疼来自他的伤害,丝丝缕缕纠结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说他忧心是真的吗?还是又一次骗她、哄她的甜言蜜语?
  她的心矛盾冲突,所有的挣扎都写在脸上。
  夏侯秦关拧起眉,望著她满布痛苦的小脸,郑重地字字道来:“你那半个月明明待在‘浦居’,为什么要骗我?”
  于涵苦笑,只觉他那兴人收入调节税教人啼笑皆非。“我骗你了吗?是你从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任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
  他轻笑出声,“小女人生气了?原谅我一次吧,我若不是重视你,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他的话在于涵心湖上又激起涟漪,但她静默不语,甚至不敢直视他,生怕自己满含思念、情怀狂翻的眼神泄漏了心事。
  “为什么不说话?学会对我冷淡了?就像出了车祸也不通知我一样,是不?”
  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她头昏脑胀,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告诉你又如何?你身边有那么多……”
  “住口,我身边是有女人,但我还分得出轻重缓急。”他强词夺理。
  于涵受不了了,他把她当什么?那时候的奚落、嘲讽、冷谑,她可是一痪也忘不了!此刻她终于领悟,她对于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床伴,是他找不到其他女人时的代替品!
  天,头好疼,连胃都跟著翻搅起来。
  “是啊!非得等我被撞死了,你心里才有我。”她气得反击,经过这场刺激,她已不再懦弱,要为自己争得一点自尊。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夏侯秦关咬著牙问。
  他不说,她绝不会知道他找了她多久。他承认那天他是做得太绝了些,但那怎能怪他?他从不懂如何付出感情,只知两相情愿得到欲望的解脱之后便不再有牵系,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然而,她的喜怒哀乐竟牵动了他的心,他不明白那代表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愿她就这么离开,离开他的生活圈。
  “对,我说的是鬼话,你不想听就走!”她抱著头,抚著胃蹲在墙边。
  “我偏不!”他以为她的动作是一种抗议,抓住她的手强拉她站起,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他狂鸷地锁住她的嘴,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恣意抚摸她胸前的柔软,噬啮她粉嫩的嫣唇。
  “唔……”她想说话,却被他堵得无法出声。
  “知道吗?你是我夏侯秦关唯一扬言要追的女孩子。”他霍然松口,低柔的嗓音诉说著诱哄的言词,大手也不得闲地钻进她衣衫内,掌住她丰俏的茹房,引发她一阵阵躁热。
  于涵咬著下唇,藉由那轻微的痛楚留住理性。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重新追求你。”他嗄哑低语,满是浓情蜜意。
  她沉默不答,白皙的手臂因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上方而露出。
  夏侯秦关微微一笑,伸舌沿著她的皓腕一直舔到腋下,使她打了个哆嗦,呼吸变得急促,身子也如他所期望地躁热起来。
  “答应我……”他粗嘎低语。
  意乱情迷之下,她只能点头允诺,嘴里更逸出呻吟。
  “这才是我的小女人。”夏侯秦关快意一哂,将她抱至床上,剥开她的衣物,灵巧的唇舌开始向下爱抚,舔吮过她的茹头、肚脐、小腹、耻骨……
  倏地,他俯下身埋在她双腿间,舌尖挺挤进她的紧窒内……
  “啊……”她浑身剧烈抽搐,一波波狂喜的浪潮袭向她,完全淹没了她的理智。
  “放轻松,接纳我爱你的方式。”夏侯秦关邪恶地摆弄她的身子,轻声诱哄她。
  他以食指轻轻捻揉她秘x前端鼓起的小核,直到她全身潮红,才捧起她的臀,挺身进入她体内……
  “让我爱你……”他狂猛地冲刺,放肆地掠夺。
  于涵迷乱如醉,任他摆布她的情欲、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所谓的爱不是爱,只是做a的一种方式,一种让她次次沦陷、次次失心的残酷方式。
  “秦关……”她逸出娇吟,所有的感觉都荡然无存,剩下一种抑制不住的亢奋,填满了每个细胞。
  他的热源不停猛力摩擦她湿滑的内壁,拇指仍流连在她那凸出的花苞上,辗转捻弄。
  “唔……”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弓起身,无助地任他强肆剽悍的抽动带领她奔向高峰,满足她的空虚与索求。
  当一波狂喜袭向他俩,夏侯秦关猛力贯进她的最深处,将自己的充沛释出,于涵满足地在他怀里抽搐,感觉它在自己紧窒甬道内的颤动。
  “老天!你真的让我愈来愈痴迷了。”他忘情地拥紧她,舍不得从她体内抽离。他喜欢极了这种被包里的感觉。
  于涵将脸埋在他颈窝,激情已褪,她为自己又一次放浪的行径感到痛心与难过。
  仿佛感应出她的低落情绪,他轻怜蜜爱地拂过她的发梢。“你刚刚可是答应让我重新追求你了,不准后悔。”
  “你……我知道我怎么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于涵作出决定,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明晚就是七夕,来我那儿,咱们过个情人节。”他放柔声音,闻著她甜蜜香郁的女性体味,伸长舌舔弄她优美的耳蜗。
  一抹红霞悄悄氲上于涵粉颈,虽然头疼的感觉仍在,心中却已被甜蜜充满。
  他的眸光放在她脸上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脸色当真不好,去看过医生没?”
  “我说过,只是睡眠不足,再加上有点儿头疼,不碍事的。”她双颊绯艳,讷讷地说。
  她是常头疼,大多是烦恼与压力所致,通常睡上一觉便没事了。
  “那得自己多注意,真感到不舒服一定得去看医生”
  “我知道,你别唠叨了。快去酒楼吧!今天你是主角,怎能擅自离开那么久。”她将他往外推。
  “气不气我没请你过去?”他不放心地问。没办法,那时候他是在气头上。
  “不会,你大概不希望我再喝酒。”她善解人意地替他找理由。
  “你真会说话。那记住,我明晚来接你。”
  “不用,我下了课自己过去就行了。因为我还想去买点东西。”她婉拒。
  “好吧,我等你。我们将过一个最完美的情人节。”
  夏侯秦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边勾现的笑意透露著真挚,眼底更是漾满温柔。
  翌日,于涵的胃疼依然持续著,而且还不停呕吐,弄得她全身疲乏,差点没法去上课。
  最后,她投降了,一向害怕吃药打针的她担心这情况到了晚上会更严重,破坏她与夏侯秦关约会的气氛,因而请假一堂课,去洋医院看病。
  不期然的,才进门她便遇上方溯。
  “方先生,你怎会在这里?”于涵诧异地问道。
  “今天医院办义诊,我正好没事,所以自愿参加。”方溯打量她惨白的脸色,微微蹙眉。
  “真好,世上就是有你们这些好心的再世华佗,造福了不少人。”她婉约地笑说。
  “对了,你怎么来了?不舒服吗?”
  “有些胃疼、头疼,今早更严重,竟然想吐。”她面带愁容地回答。
  方溯听她这么说,疑虑乍起,“好,让我看看。”
  他带她进诊疗室,经过一连串的检验,终于证实情况和他猜测的一样她怀孕了!
  于涵知道消息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于自己腹里竟孕育著心爱男子的骨r,忧的是再这么下去,她可能没法子上学,到时候如何对父亲交代?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这个宝贝。
  谢过方溯,她重返学校,一整天都在这个意外讯息中恍惚度日,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时间。
  放学后,她与林宛怡步行在校园内,两人有说有笑。
  “于涵,我再过几天就要和李威订婚了,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经过李威的解释后,林宛怡知道自己误解了于涵,她根本无出息勾引李威,一切全是方雅芸无中生有。
  若真要说于涵与李威之间有什么,那也是李威自己一相情愿。李威向她招认,他明白经对于涵存有爱慕之心,希望她原谅。话说开之后,她把李威骂了一顿,小俩口便尽释前嫌。
  “恭喜你,宛怡,我一定参加。”于涵开心好友能有个美好的归宿。
  “太好了。李威若知道一定也很开心。”她真挚地道。
  于涵执起她的手,“宛怡……你没有误解我,我真的好欣慰。”
  “我们本就是好姊妹,是我一时胡涂,才……”
  “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于涵笑了笑,眼光往远处一瞥,已看见李威在转角处招手。“喏,他来接你了,快去吧!”
  林宛怡双腮一红,“那我走了,明儿见。”
  看著她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于涵欣喜万分,衷心祝福这一对有情人。
  她看了看时间,今天最后一堂课老师请假,她刚好能早点去买东西,提前和夏侯秦关碰面。
  思及他昨晚的纵容与温言软语,她心中一阵迷惘。
  他当真收敛了风流心性,愿意倾心对她,只喜欢她一人吗?
  想著想著,已到了店铺门口,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做无谓的猜测,以最快的速度挑了只手表,准备送给他当做情人节礼物。那花光了她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攒下的零用钱,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夏侯秦关心中有她,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顺便,她也想告诉他他快要当爸爸了!
  来到夏侯府,于涵要守卫别通报,因为她想给夏侯秦关一个意外惊喜。
  走到二楼起居室,她听见夏侯秦关正与人交谈,因而停下脚步,从未掩紧的门缝看进去屋内除了夏侯秦关之外,还有两男一女。
  “关仔,你最近挺忙的是不?去‘风起云涌’找了你几回都落空,难道你忘了我们这几个老同学?亏我们还常去你的酒楼捧场。”一位胖男人询问著。
  夏侯秦关扬眉,“也不是很忙,只是……”
  “只是忙著泡妞吧?”另一位嗓音较粗,背对著门口的男人也说了。
  “泡妞!这怎么成?关,你忘了,我可是跟了你两年的固定伴侣,你到底何时才要给我个名分?”女子突然嚷了起来。
  “是啊,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谈判,你不能一直玩弄我妹妹!”粗嗓的男人显然是那女子的哥哥。
  “什么玩弄?上个愿打、一个愿挨,你问她是不是也巴望著我的身体,向往我的宠幸?”夏侯秦关怒意勃发,利眼直s向那两兄妹。
  “你……”女子睑颈一片潮红,“可是你明明说要追我的!”
  “说要追你又如何?你也可以拒绝,但你可是摇著尾巴接受了。”夏侯秦关嘲讽地说。
  于涵脑中一阵晕眩,泪盈于睫。他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是你设计我接受的!要不是你把我丢在深山,故意吓唬我,我才不会对你这种风流胚子以身相许。”女子已不顾形象地大闹大吼,“现在我爱上你了,无法克制地爱上你了,你要我怎么办?”
  “你爱我,我就非得爱你吗?,当真如此,我的心早就分成一千份、一万份了!”夏侯秦关冷嗤一笑。
  又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于涵几乎站不住脚,背靠著墙紧紧闭上眼。
  夏侯秦关看了看时钟,“够了,待会儿我还有事,你们快走吧!”
  “我一直把你当好同学才不和你计较,但你既然玩了我妹,总要表示些什么吧?”女人的哥哥不愿善罢甘休。
  “小刘,别闹了,回去吧!就让夏侯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那个胖男子说道。
  “我真是为你现在的新欢感到悲伤,迟早她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我早已听说,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女人多不胜数。”女子恶狠狠地说。
  “那正好,你们大可去组织弃妇俱乐部。”
  “夏侯秦关!你玩了那么多女人,要是有哪个不小心怀了你的种,你会怎么办?也教她们去参加弃妇俱乐部?”
  “我会要她们打掉。”他的口气平静如常,一点也不受影响。
  门外的于涵揪著胃,那滚滚袭来的心感又充塞她整个胸臆,但却比不上她此刻的心痛于万一。
  泪水滴在手中的表盒上,她死心地将它放在门口,踩著虚弱的步伐离开这块伤心地。
  “夏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虎毒不食子。”胖男子看不过去地开口。
  “我只爱我喜欢的女人替我生养的孩子。再说和我混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朝秦暮楚,就算真怀了孕,是不是我的种还有待商榷。”夏侯秦关字字沉稳冷戾,“刘小芳,你和唐五爷、巩大户在搞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少在这儿给我自命清高要名分。”
  “小芳,这是真的?:粗嗓音的男人讶异不已。
  “我……我……”秘密给人揭穿,她汗颜地说不出话。
  “妈的!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给我滚回去!”他猛拉住妹妹的手,颜面挂不住地硬拖她离开。
  女子被拖到门外时不小心踢到地上的表盒,满肚子怒火登时全发在它身上,破口大骂道:“是谁放了个东西在这里,存心绊死我啊?”
  胖男人走过去捡了起来,打开它,“哇,是只手表,旁边还写著‘情人节快乐’,署名……”
  他话还没说完,手中表盒便被夏侯秦关抢了过去,他一看之下.顿时绿了脸,拔腿就冲出屋外。
  第十章
  “浦卫云,浦卫云……”夏侯秦关急急忙忙地冲进“风起云涌”,一瞧见自己要找的对象,便立即拽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又把于涵藏起来了?快将她交出来!”
  “狂徒,你发什么神经啊!”浦卫云拍掉他的手,不悦地斥道。
  “我何止发神经,简直快疯了!你再不把人交出来,小心我揍你。”夏侯秦关眼中写著风暴,狂乱的眼神直s向他。
  他找了于涵整整一夜,但她又像上回平空消失一样,不见踪迹!
  面对夏侯秦关寒冽蚀骨的注视,浦卫云只是耸耸肩回答道:“她根本不在我那儿,前天遇见她后就再也没碰过面了。”
  “昨儿晌午我倒是见过她。”方溯莫测高深地一笑。看夏侯这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就当父亲了。
  “她昨天上午去找你?”他眯起眼间。
  “我可没说她去找我。”方溯衔著邪笑,故意卖关子。
  “那到底是怎样?”
  方溯挂了搓鼻翼,抿了抿唇角,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嘛……”
  “方溯,你就行行好直说了吧:免得咱们‘风起云涌’待会儿被狂徒给砸了。”傅御难得收敛调侃人的兴趣,帮起夏侯秦关。
  方溯笑了笑,目光盯著夏侯秦关道:“昨天她去医院就诊,刚好我也在那儿……”
  “什么?她生病了!”夏侯秦关陡觉胸口一震。
  “你别紧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方溯慵懒一笑,看起来性感无比。
  “她到底是……”
  “她只是肚子里多了个娃儿。我想你该知道谁是那娃儿的父亲吧?”方溯回复正经的模样,凝看著他。
  其他人闻言相视而笑。这合该是件喜事吧!
  “她怀孕了?”血色刷地自夏侯秦关脸上褪去,他像被人钉住似的,动弹不得。
  老天,为什么在他找不到她的时候,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这应该是在很浪漫的夜晚,由她亲口告诉他才是,然后他会抱著她愉快的转圈,昭告天下他夏侯秦关要当爸爸了!
  如今……
  “喂,夏侯,你别一副要死的样子好不好?当爸爸挺不赖的,你干嘛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难道你一点也不开心?”傅御揶揄他。
  “是,我开心,我开心得都快要飞上天了!问题是于涵呢?昨晚她留下一份情人节礼物在门外后就离开了,我……”他将脸埋在手掌心,那懊悔的神态还真是前所未见。
  “该不会是你和别的女人上床,被她撞见了?”浦卫云挺有经验地问道。
  “你放p!不过……也差不多了。哎,反正我现在也说不清。戈潇,我需要你的帮忙,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游荡,我实在放不下心。”他拚命爬梳著头发,以往玩世不恭的放浪德行已不复见。
  “没问题。赫连,立刻调派人手四处查探于涵的踪迹。”戈潇立即下令。
  “是。”赫连驭展领命后离开。
  “对了夏侯,近来你得多注意些,听说方兴的心腹罗异和方雅芸又再度潜回上海,可能会对你不利。方雅芸对你尚未死心,你的桃花劫仍在。”戈潇提醒道。
  “算了,我才懒得担心这个,要来就来,难道我会怕他们?”
  “罗异心狠手辣,而且对方兴忠心耿耿,一心想救出他,恐怕不容易打发。”戈潇身为领导者,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他想救出方兴?好,我会注意的。”一听事情不只关系自己的安危,夏侯秦关点点头。身为“风起云涌”的一员,他明白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方溯沉思了会儿,突然道:“我认为得尽快找到于涵,方雅芸是个妒心极重的女子,我怕她……”
  “怕她会对于涵下手?”夏侯秦关*眉,双拳不自觉地握得死紧。
  “别太紧张,等赫连的消息回来再说。”傅御安抚他,随即又自告奋勇,“干脆这样吧!我去木番区瞧瞧,或许罗异和你的女人都藏身在那儿。”
  木番区是上海最杂乱的贫民窟,被通缉的罪犯及流浪者大多藏身于此。
  “谢了。”夏侯秦关难得好声好气地向人道谢。
  “不用了,其实我是有私心,想见见那位让你收敛放荡心性的奇女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弯起一道美丽的笑弧,挥了挥折扇,也去执行他的工作。
  “那我也去四处找找看,找不到她,教我怎么能安心?”夏侯秦关皱眉道。
  “小心自己的安全。”戈潇叮咛道。
  经过三天的访查,傅御率先查到了于涵的消息。
  原来是打算在木番区找出罗异与方雅芸的下落,哪晓得他们没找到,倒是意外得到于涵的下落。
  据眼线回报,有位学生打扮的女孩现正寄住在木番区贫民窟内,她的气质、穿著与众不同,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当傅御将这消息通知夏侯秦关后,他便一刻也不耽搁地冲往木番区。
  当他闯入贫民窟时,立即从臭气冲天的环境里找出躲在角落,一身污黑的于涵。
  ”小涵!“夏侯秦关奔过去紧抓她双肩。
  于涵像是受到惊吓,闭著眼抖瑟个不停,两排贝齿直打颤,“不……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夏侯秦关心疼极了,从没想过会有女人让他牵肠挂肚到这般地步。
  “走开,走开!你是谁?别碰我……”她彷若疯了似地反抗,不停捶打著他。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夏侯秦关,是你的秦关啊!”他抓住她拚命挥打的小手,她睁开眼看清自己。
  这句话果真达到效果,于涵倏地停止挣扎,定定看著眼前的男性面孔。
  “秦关……”她喃喃念著。
  “对,我是秦关。”他眼眶微微湿润,因为她回复正常了。
  “你这个大骗子!走开,我讨厌你……好讨厌,好讨厌你……”她霍地推开他,双手环抱著自己。
  “小涵……”她的排拒令他痛苦极了,差点没去撞墙。他转而询问”直待在她身旁的妇人,“请问她为何会来这地方,还弄得一身狼狈””
  “是这样的,我丈夫出外乞讨食物,恰巧遇上这女孩被一个醉汉纠缠,抢了她的行李和钱财,又打算欺辱她。我丈夫及时出手救援,免得她陷入魔掌,不过将她带回后,她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现在这样。”妇人怜悯地看向于涵,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谢谢你们。”夏侯秦关从怀里掏出一些钞票塞在妇人手中,随即抱起于涵走出这个霉味十足的空间。
  “你走开,你这个骗子要带我去哪儿?走开!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填补空虚寂寞的玩意儿。”于涵恨恨地道,而后伏在他肩头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接著她突然笑了,笑得悲凄又苦涩。
  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令夏侯秦关心乱如麻。
  “别哭了,听我说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曾骗过你的感情,也曾以征服你为乐,但现在……”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每年的情人节你都忙著赶场,而我只是其中之一,对不对?她的五脏六腑全绞成一团,疼得她濒临崩溃。
  ”不是的,我……“他正想解释,突然听见不寻常的声响,赶紧将她往角落一推,险险躲过一颗子弹。极不凑巧的,方雅芸就潜伏在那儿,她逮住于涵后便将一把小刀只在她颈部,对著夏侯秦关冷笑。
  夏侯秦关呼吸一窒,“放了她。”
  “没那么简单,除非你放了我老爸,并且跟我走。”她提出交换条件。
  “我若不答应呢?”他沉声问。
  “那我就叫罗异把你的心上人打成蜂窝。”她说话同时,罗异由夏侯秦关身后出现,枪口正对著于涵。
  “你们要杀就杀,别为难夏侯,我不是他的心上人,什么都不是!”于涵害怕他们会伤了夏侯秦关,拚命与他撇清关系。
  而且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赶紧离开,干嘛还留下来与他们纠缠?
  “夏侯秦关,你滚!别留在这儿装英雄,我不会领情的。”为了他的安全,她只好口出恶主口。
  夏侯秦关撇撇唇,弯出一抹笑意,“随你说,但我不会走的。”他一步步趋近她,“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半根寒毛。”
  他双眼如炬的盯著方雅芸,吓得她持刀的手不断打颤,却始终不敢下手划伤于涵。
  “你别过来……罗异,动手把这女人给杀了!”方雅芸下令。
  罗异领命举起枪,子弹刚飞出,夏侯秦关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于涵,替她挡了一枪。
  他不顾自身的伤势夺下方雅芸手中小刀,反手一s,正好s下罗异的武器。
  此时,不放心他只身前来的傅御率领弟兄赶到,正好替他俩解围,霎时间,罗异被缚,方雅芸也被制住。
  “你……你没事吧?”于涵见他右胸全是鲜血,不禁泪如雨下,抓住他的手紧紧扣在胸前。
  “没……没事……”子弹卡在右胸,流血过多的他已快撑不住,却还勉力出声安抚她。
  “你流血太多,得快些送医。”傅御查看他的伤势后,皱眉说道,“搞不好损及右肺叶,能再耗下去了。”
  他当机立断地命属下将夏侯秦关搬上车,把握急救的时机。
  “等等……”夏侯秦关制止他们,力持清醒地对著于涵道:“原谅我……曾蓄意欺骗……欺骗你的感情,但……但相信我……你绝对是我第一……第一个邀请共度情人节的……的女……我要你嫁……嫁给……”他话未说完,已不省人事,属下立刻将他抬上车。
  “秦关!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不信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她紧追著他上了车,一路上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等你好了,若还要我,我就嫁给你……”她俯身在他耳畔诉说著承诺,泪水洒遍彼此的衣衫。“不要舍下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不离不弃……”
  小小车厢内充满了她的爱语,但愿这些倾心掏肺的字眼能送进他耳里,让他明白她有多爱他、多么依赖他……
  直到夏侯秦关被送进手术室,于涵才放开紧握他的手。她静静守在外头,觉得时间彷佛静止在这永恒的缄默中,不知未来、不知去向。
  这里并非医院,而是方溯家中设制的手术室;因为傅御只相信方溯的技术。
  他已经在里面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泪,无止尽地淌落脸颊,再滴上衣襟,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只想知道,秦关撑得过去吗?
  如果他爱她,一定得熬过去。她祈求上天听得到她的声音。
  于涵坐在椅子上哭泣,每思及与他在一块儿的回忆,心中都掠过一阵严重的揪痛。
  傅御待在一旁,想劝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夏侯那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九命怪猫,这种狂徒铁定是长命百岁,祸害遗千年。
  今天是他首次和于涵见面,坦白说他挺讶异的。这女孩既不冶艳也不会打扮,有如出水芙蓉般清妍,以往夏侯是不会去招惹这种像圣女般的女人。
  或许是缘分使然吧!两条线怎么走都会绕缠成解不清的结。
  六个钟头过去了,方溯才从里头出来。满头汗水的他见了于涵立即咧嘴笑说:“放心吧!还好他命大,子弹只差一点就伤了肺动脉,经过手术取出弹头,一切都没问题了。”
  “真的?谢天谢地。”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泪水仍停不下来。“我能进去见他吗?”
  方溯摇摇头,“还不能,手术虽成功,但危险期还没结束,得尽量保持无菌状态。对不起了。”
  于涵失望地敛下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
  “回去休息吧:等可以见面时我再通知你。”
  “可是……”她怎舍得走,怎放心走?
  “我送你回去吧!”傅御好心建议。
  于涵看了手术房一眼,恋恋不舍地被傅御拉出门,但心却一直围绕在他身畔,不曾稍离……
  接连几天,于涵日日到方溯家希望能与夏侯秦关见个面,但都被他们以“尚在危险期中”的理由拒绝了。
  她不懂,危险期有那么久吗?他们一直道么说,她不禁愈来愈担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当她再一次前往方家,却扑了个空,她辗转找到了“风起云涌”,戈潇却告诉她:“夏侯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不见人影了。”
  天!难道她又受骗了?他心里根本没有她,替她捱枪子只是英雄心态作祟,待伤好了,他又回复以往那群芳环伺的生活。
  他根本就在躲著她!
  于涵郁郁寡欢地回到住处,才将门打开,突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才要挣扎,却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青草香,因而僵住身子,泪珠在他衣上渲染开来。
  “还是那么爱哭?”他笑了,语气听得出不舍。
  于涵抬头看他,睫上沾满了水气,“真的是你?”
  “对,是我。”他轻啄微颤的瑰丽唇瓣,英气人的脸庞漾满笑意。
  “你的伤?”她陡然想起,不禁紧张起来。
  “早就没事了。”夏侯秦关拍拍自己的胸,戏谑地笑道:“就算要做那档子事也万无一失。”
  “那你还躲我?”想到这儿,她的心口就又犯疼。
  “抱歉……”他性感的黑瞳陡地沉暗,脸上写著歉疚。
  “这么说,你是真的在躲我?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又去寻花问柳,又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弄对象?你说要我嫁给你的话,全是假的,只是伤重时……唔……”
  他倏然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急切又狂猛,火热地索求她的真情。他双手撩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教她意乱情迷、心旌动摇,情不自禁地娇喘连连……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两人彷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心狂跳得有如脱缰野马。
  “一个多月不见,你说话的功力又增进不少。”他的眼神似火苗,烧灼著她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你……你别跟我要嘴皮子,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也清楚这辈子休想从你的掌控中逃脱,但我不会死皮赖睑的缠著你,更不会找你大吵大闹。”她激动地说,恨他消失多日毫无音讯,如今又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还摆出一副自得的痞子样!
  见了他就一肚子火,烧得她全身都疼。
  看不到他又想他、念他、担心他的伤,简直是作孽!
  “对,你很有修养,又与众不同,所以我这个曾发誓绝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已经爱上你了。”他笑著接话,唇边与眼尾的线条刻划著浓浓的霸气与占有欲。
  “你说什么?”于涵呆愕住,大脑的运作彷佛暂时停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话中含意。
  “傻女人,我说我爱你。”他浓眉浅浅”蹙,“刚开始之所以不见你,是我不愿让你见到我那副垂死的模样,一方面怕你担心,一方面怕有损我在你心目中英挺的形象。”
  这个男人连死到临头都要耍帅!
  “英挺又如何?比性命重要吗?”她不悦地驳斥。“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没有消息又不肯见我,我有多著急、多担心?害我像足了一个不要脸的花痴四处去询问你的下落……”说到后来,她忍不住投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紧压在胸口一个多月的沉闷倏然撤除,她反而无所适从。
  “我懂,我懂。但十天前我伤势好得差不多时,又突然听闻罗异越狱。我只好先追踪他,一直追到昨天才将他逮到手。”他苦笑地解释。
  “天哪!你还带伤就去追凶犯,有没有怎么样?”于涵可著急了,不停翻转他的身躯,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没事,我不亲自去追,绝对放心不下,因为他一定会来找你,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再说我的枪法比他厉害,他动不了我。”他故意举起右臂露出几块肌r,表示他的筋骨耐得住磨难。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终于明白他的用心良苦,顿觉心疼不己。她明白自己已完全拥有他,包括他那颗不安定的心。
  “我说了,怕你担心。”他的脸庞荡出笑痕,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可知我有多想你,想你的身体……”说著,一手已往她领口里探。
  “死相!我的气还没消呢。”于涵赧红了脸,故意拧著眉道:“你总共追过几个女人?”
  “这问题伤感情,甭提行吗?”他拦腰将她抱起,直往床榻而去。
  “你这是干嘛?一天,他才动过手术没多久,还敢使劲?”你的伤……”
  “别管它,我的伤不碍事,倒是另外一个地方非常不舒服,不舒服好久了。”夏侯秦关躺在她身侧,嘴角轻撇,装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不舒服!哪儿呀?”她紧张地撑起身子,“是胸口的伤吗?还是有什么后遗症?”
  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伤处,却被他一把抓住往下移,唇畔露笑,黑眸更增添了几抹邪味,“是这儿不舒服……”
  于涵瞠大眼,虽隔著布料,但手心中挺如剑鞘的男性象征己够她面红耳赤,难为情到极点。
  她甚至能感觉它在自己手心中微微颤动,彷佛喜欢她的触碰。
  “你……你好无聊,女人多得数不尽,我才不相信你会亏待它。”她噘著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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