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 作者:张廉》第 5 部分

  “我问你，刚才我和小九的谈话你可听见？老实回答！”
  南宫秋玥面露疑惑，然后认真得摇摇头：“秋玥尽守本分，并未听见。”
  “靠。你是什么耳朵？还带过滤的？！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我的火立时冒了出来，“说实话！不然回去就写休书！”
  南宫秋玥沉下了脸：“夫人，秋玥的确没有听见，秋玥当时还在墙下。”他手一指，指向台后十米开外的宫墙，墙下站着一排侍卫，“秋玥见夫人身子不适，这才上来。”
  十米……好快的速度。也就是说他如果不刻意偷听，的确听不见我和小九的谈话。我怀疑得看着他，南宫秋玥的神情转为深沉：“夫人近来不再信任秋玥，为何？”他深深得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迫切，似有万千话语，却无法传入我的心底。
  “别乱想。”我转身，背对他，“我要去看比赛，回家再说。”
  南宫秋玥，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我不能信任你，因为，我不是风清雅。
  曾经，我因为你的温柔和沉稳而心动，你却告诉我一个残酷的现实，你只是职责所在，你所做的一切，都因为是在保护和照顾自己的主人风清雅。我的自作多情让自己郁闷，这份郁闷只能发泄在你的身上，南宫秋玥，算你倒霉。
  小九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扬起了唇角，朗声道：“请问王子殿下，这个世界上说得最多的是哪三个字！”
  纨羽顿了顿，似是因为这个题目过于简单而奇怪。
  的确，这个题目是那么简单，三个字，答案只有三个字。
  可是，他的神情从奇怪渐渐转为犹豫，这个世界三个字太多了，到底是哪个？呵呵，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定是无法抉择了。
  他看向了我，我继续得意得笑。他拧紧了眉，忽然，他笑了，他依然看着我，因为他看见我和小九讨论，定是猜到这个题目是我出的。
  “这题是护国夫人您提的吧。”他负手而立，站在阳光下，俊美非凡，深陷的眼窝电波四s，就像舞台上最闪耀的明星。
  我笑着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单手支脸，与他“眉目传情。”
  “那三个字应该是……”他刻意得停下，眼中闪过瑞光，“我，爱，你。”
  “啊——”百姓中的女生都惊呼起来，我从微笑转为大笑，在座椅上笑得前仰后合，纨羽疑惑起来。
  “哈哈哈……这三个字恐怕是纨羽殿下您说得最多的吧。”看着纨羽开始眯起的眼睛，我依旧大咧咧得坐着，“没想到王子如此处处留情啊。”
  “噗！”文武百官纷纷用袍袖遮脸窃笑不已。
  小九跳下了椅子：“是对不起！”他嘴里留了德，不然按照他平日的性格，定会加上白痴两个字。
  纨羽因为那三个字而睁大了眼睛，他沉下了脸：“夫人这个答案过于牵强，纨羽怎么不觉这是世上说得最多的三个字，本殿下就不曾说过。”
  “呵呵。”我停下了笑，“没错，对不起这三个字殿下您的确未曾说过，而说得最多的是天下百姓，他们是您的农民，您的工匠，您的士兵，您的仆人，等等等等。可是殿下，您不要忘记，王土之上，住的到底是谁？是百姓！他们遍及天下，他们无处不在！这个世界，是百姓的世界，所以，这对不起自然成了这个世界说得最多的三个字，殿下可服？”
  四周，忽然变得鸦雀无声，犹如有人压住了所有的呼吸。“嗒。”纨羽倒退了一步，那清晰的脚步声越发称出了这份寂静。
  我微微得笑着，清风扬起我的发丝，我沉声道：“看来胜负已分，萨克国从今天开始向我朝供奉三年！”
  “咣——”一声铜锣在皇城上响起。
  和小九走在回宫的路上，身边一时没有他人，我忍不住调笑：“这纨羽可真花心。”
  小九疑惑得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呵呵，凡是王族大多不可一世，或是自诩天下，别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爱你又岂是轻易能说出口的？这纨羽能如此轻易得说出，想必平日碰见喜欢的女子便说，这不就是个花花肠子？”
  小九侧过脸，想了想，不由得也笑了：“说得有理，我得知这纨羽光是妻妾就有百人。”
  “天哪！”想继续和小九谈论纨羽，轩辕逸飞和纨羽的大队人马就朝这边走来。
  看见花花预定，这个。。。。八夫里的男人的确大多都是派送的，不过已经大部分售罄，例如大家看见的冷月瑶和那只小狐狸，这就是第二部派送的一只，第一部派送的和尚也已经被预定，所以。。。。剩下的也就没几只了，要不小九？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二十三章　皇后风雪音
  皇城外的百姓渐渐散去，百官都跟着轩辕逸飞进入宫门。我拉着小九站在一侧，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又在轩辕逸飞和纨羽的身上，我和小九一时没有做出决定，究竟是跟着他们，还是趁机回护国府？
  此刻，那些百官又开始拍纨羽的马p，纷纷说着好听的，华丽的话。
  士兵也列队开始撤入皇宫，有一个人从百官中朝我们走来，却是楚翊。
  楚翊今日一身官府，装扮依旧如同平日，一丝不苟。不禁看了看四周，反而不见了南宫秋玥。
  “夫人。”楚翊匆匆上前，“今日若不是夫人，只怕这场比试要持续到下午。”
  有点不知如何应对，我只有笑笑。
  “对了，夫人，晚上便是国宴，夫人不如先到皇后那里换身衣裳。”
  “换衣服？那就回府啊。”
  “护国府离这里有段距离，赶来赶去不是很方便，下午夫人也要作陪纨羽王子等贵宾，楚翊也知道夫人好几天没回护国府，心里想念大家，楚翊也是，不过，还是国事要紧。”
  我眨巴着眼睛，你们这群米虫也会想我？
  小九忽的拉起我就走，而方向不是出宫，反而是入宫。
  楚翊匆匆跟了上来，总觉得他这人来去如风。
  “夫人可以放心，护国府有楚翊和秋玥，不会出事。”
  “哦……”
  “还有夫人，接下去您就要恢复以前的生活，早上要准备上朝。”
  “什么！”我惊呼，前方队伍末梢的几个官员纷纷转过脸，疑惑得看了我一眼，然后微笑点头。
  我点头回礼，压低声音：“我也要上朝？”
  “是的，夫人，您可是护国夫人，自然要上朝。”
  经楚翊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刚才围坐在露台下的百官里，有不少是女子，只是她们穿着官府，戴着官帽，一时雌雄莫辩。
  “夫人，楚翊还要去准备午宴，先行告退，夫人别忘了去皇后那里。”楚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风清雅的秘书，打点着风清雅的一切。
  午宴摆在宴会大殿，中午的比较普通，小九也在午宴的时候告诉我，应该是皇后想单独会见我，才会让楚翊通知，并且让我应对的时候多加小心。
  午宴完毕后，我就被请入了风雪音的内宫，话说入宫三日，我从未进过风雪音的寝宫。
  进去宾主落座，风雪音坐在那张长长的凤椅上，已经换上了便装。
  凤椅可以坐下三个人，就像北方的炕头。
  一个矮几放在中间，风雪音让我坐到她的对面。
  然后就有宫女将小九抱了出去，我的心就开始悬起，发现自己还是有点依赖小九的，此刻他不在我的身边，不免有点忐忑。
  “妹妹许久没来了，姐姐可真是想你。”风雪音起了话头，我含含糊糊得答着，少说少错。
  大多数时间都是风雪音说，我听，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能糊弄到几时。
  “妹妹昨晚唱的是什么？”忽的，风雪音握住了我的手，传递着她的温暖，我想了想：“是不是昨晚我喝醉唱的？”
  “正是。”
  “那是《笑红尘》”
  “哦？怎么以前从未听妹妹唱过？”
  我笑了：“那是我最近学的，也不知怎的，就唱了。”感觉很奇怪，跟风雪音在一起，说话带着红楼腔。
  风雪音似是低眉想了想，眼中带出了淡淡的哀伤：“妹妹果然还是失忆的好，又可以做回自己。”
  “诶？”
  风雪音扬起了淡淡的笑容：“妹妹儿时很是活泼，只是后来……不过，现在的妹妹比之前更多了一分潇洒。”
  “是吗？我还以为是得过且过呢。”
  “哦，妹妹怎么这么说？”
  我露出了哀怨的神情：“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也就帮不上忙，整天看楚翊忙进忙出，觉得自己很没用。这次的智力比赛也是。”
  “要恢复记忆光是靠自己是不行的。”风雪音看了看两旁，侍婢退了出去，“所以你需要有个人来帮你恢复。”
  “谁？”
  风雪音微笑着放开我的手，“啪啪”得拍了拍手，一个人影从她内室的玄关后面走出，我愣了愣，是南宫秋玥。
  “我听秋玥说了，你最近都不见他。”
  我拧眉，南宫秋玥这个打小报告的，无耻。南宫秋玥微微低头，避开我怨恨的视线。
  “可是，他是我们风家养的影族，是我们的眼睛，我们的鼻子，我们的耳朵，我们缺他们不可。同样，你的事也只有秋玥最清楚。”
  “是吗？包括月事？”我揶揄。
  南宫秋玥微微抬眼，淡淡道：“夫人每月初来月事。”
  我愕然！
  立时，我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好！很好！都学会打小报告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要我做什么？！”我对着南宫秋玥大吼，“本夫人逍遥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大事小事都由你和楚翊包办，我为什么还要来搅合！”
  南宫秋玥始终低眉不语，就像是在包容一个小孩子发脾气，这就是让我恼火的地方，南宫秋玥就像一个软枕头，打他骂他都无反映，他不怒，不反抗，绝对的服从，奴性严重！
  将南宫秋玥狠狠推开，他趔趄得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情依然无所变，他对我，只有服从，不会关心我这两天在宫里如何？发生了什么？住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就像当初他救我，照顾我，只是他的责任！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二十四章　南宫秋玥
  “清雅，你这是怎么了？秋玥职责所在，以前你一直和他相处得很好。”风雪音再次拉住我的手，似在安抚我的愤怒。
  “那是以前。现在我看他不爽，半夜三更不好好让我睡觉。”我气呼呼得坐回原位。
  “清雅，你任性了！”风雪音的声线开始下沉，“你以前很稳重。”
  “姐姐。”我与风雪音四目相对，“你不是说我失忆做回自己很好吗？为何你总是提以前？还是你想让我做回原来的风清雅？我从南宫秋玥这里大致知道了一些情况，似乎我这个护国夫人当得并不自由，姐姐，所以我想知道姐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风雪音来虚的，我就虚，如果她愿意就此放过我，我就能获得自由。
  风雪音脸上的微笑已不在，纤长白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们之间的案几的桌面，长长的指甲却是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寂静的房间里是风雪音划桌面那尖锐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让人心颤，桌面上出现了明玉两个字。
  “你当真不记得他了吗？”微笑再次浮现在风雪音的唇角，“你若是真的不记得了，姐姐劝你还是尽早记得的好，以免他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你恢复记忆了，追悔莫及。”
  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语调，带着某种暗示和威胁，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却又转瞬即逝，我下意识看向南宫秋玥，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居然想依赖他！他双眉微拧，神情变得凝重，我立刻收回视线看着风雪音在桌面上割出的名字，风雪音的指甲到底什么做的？
  还是，她会武功？
  好可怕！
  我似乎钻入风清雅的身份出不来了。
  “秋玥。”
  “在。”
  风雪音缓缓起身，带出一声叹息：“你要尽快帮助清雅恢复记忆，一滴不漏。”
  “秋玥明白。”
  桌上的字迹深刻见木，淡黄的木屑从那裂痕里翻卷出来，让我胆寒。忽然，风雪音的手抚过了桌面，立时，那字陡然消失，桌面的中央剩下一个圆形的浅洼，圆内，是细碎的木屑。
  惊骇让我起身，撞到了身后的扶手，腰间生生得疼，南宫秋玥立刻跃到我的身边，扶住我无法站立的身体，风雪音的内功深厚如此？！
  “夫人。”
  “我，我没事，姐姐好功夫。”
  “妹妹客气了，妹妹只是忘了而已。”风雪音的语速依然不快不慢，不y不阳，却让人从头顶寒到脚心。
  “清雅自会尽快恢复记忆，继续协助姐姐。”君子识时务为俊杰。
  “不说了，晚上庆功宴上，姐姐还想听《笑红尘》，妹妹唱给姐姐听好吗？”
  “好……”这个好字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若不是南宫秋玥扶着我，只怕我已经无法站立在风雪音的面前。
  她居然会武功！
  她居然会这么厉害的武功！
  我停下脚步，站在无人的石子甬道上拍着自己的额头，我真是笨，风清雅会武功，她老姐自然会，风家何许家族，风雪音能做上皇后相信牺牲了不少人，她的凤椅只怕已经鲜血汩汩。
  “夫人。”南宫秋玥站在我的身后，我深吸一口气，说到底，对南宫秋玥这份讨厌也是因为当初那份喜欢转化而来，现在的情势，的确还是和他恢复以前的关系比较妥当。
  “对了，小九呢？”我没话找话。
  南宫秋玥走到我的身前，笔直得站着，认真得看着我：“夫人，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夫人，您知道秋玥说得是什么。”
  我沉默。
  “夫人！”他跨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的神情略微凝固，然后，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夫人，秋玥究竟做错了什么？”
  第一次和南宫秋玥单独相处，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如此执着认真的男人，我侧过脸，视野内是满片的杜鹃花，杜鹃花开得正是红艳，风过红浪滚，带来阵阵花香。解释吧，否则心结永远无法打开。
  “南宫。”我转回脸看他，他微微睁了睁眼睛，却是再次紧皱眉头，我背起双手，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过他，那实在有点丢脸。脸有点发烧，我背过身。
  “其实……你没有错，只是因为我受伤的时候，你照顾我，而我又失忆了，所以，我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亲人……”心跳有点加速，到最后还是无法响亮得说出，轻轻得吐出最后两个字，垂下脸看着随风飘摆的衣裙。
  “哎……没想到原来不是，你照顾我只是你的职责所在，所以……”
  “夫人……”
  “罢了。”我扬起了手，转过身笑着，却是不敢看他，“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对了，小九呢？”我扯开了话题，看见南宫秋玥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被送到国子监了。”
  “国子监？”
  “是的，小九公子从明日开始正式进入国子监学习。”
  “读书啊……那明玉又是谁？”
  “他是……”忽的，南宫秋玥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他单膝跪地低头道：“拜见陛下。”
  陛下？轩辕逸飞？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二十五章　轩辕逸飞
  阳光下，轩辕逸飞和丘公公以及侍卫站在我的身后，却没见纨羽他们。此处甬道狭窄，我正好挡了他们的路。
  “姐夫？”脱口而出的时候我想起了小九的话，见轩辕逸飞的脸上没有表情我便笑了，他扬了扬手：“免礼。”这是对南宫秋玥说的。
  南宫秋玥起身退到一边，我笑着凑到轩辕逸飞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姐夫，赏。”
  他侧过脸，眼皮依然耷拉着，倒是丘公公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好像我是在摸老虎p股。
  我就像一个小孩子向大人讨红包：“讨赏，讨赏。”我厚着脸皮伸着手，一脸的阳光灿烂。
  似乎所有人都变得惶惶不安，他们小心得观察着轩辕逸飞的脸色，四周陷入了寂静，轩辕逸飞就像一座木雕站在我的面前，盯着我的笑脸。
  “夫人。”就在南宫秋玥小声唤我的时候，轩辕逸飞笑了，虽然那笑容就跟没笑一样，但他的嘴角还是浮上了一个角度：“好。”他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平淡的就像理所应当，“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心跳受到刺激开始加速，轩辕逸飞用的是反问，仿佛我可以提任何要求，我立刻变得趾高气扬，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松了口气，紧张的气氛在春风中随之消散。
  我笑了笑：“黄金？不要不要，家里太多，姐夫有没有宝库啥的，让清雅自己挑挑？”我的雄心豹子胆让大家再次陷入紧张起来，可是，今天轩辕逸飞心情真的非常好。
  他继续看了我一会：“好。”又是一个好字。说罢，他先走了起来，我眨巴着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人是轩辕逸飞吗？他不是与风清雅不和吗？不过，什么都不管了，宝贝可是不要白不要，其他的事就让小九去心烦。
  “还不走？”轩辕逸飞停在了前面转身叫我，我赶紧跟了上去。
  “夫人。”听见南宫秋玥唤我，我转身挥着手：“我去去就来。”发现南宫的神情有点凝重，看来轩辕逸飞赏我让他担心。
  哎！关系很复杂，宝贝先到手。
  “姐夫姐夫，你会送我啥？”
  “清雅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哇——姐夫你太好了。”我搓着手，双眼放金光。恩？轩辕逸飞是叫我清雅而不是护国夫人，嘿嘿，看来关系又近了。
  偷瞄轩辕逸飞，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他柔和的线条说明他今天很愉快，那是，我帮他弄到了萨克三年朝贡，跟他要点赏不算过分。
  当然，也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底线，只要摸透了皇帝的底线，我就能像小宝一样活得如鱼得水。如果我对轩辕逸飞没有另外的认识，那么，我只会是风清雅，一个延续，一个傀儡而已。
  “选吧。”
  当轩辕逸飞对着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嘴就慢慢张大，到处，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宝贝，珍珠，水晶，翡翠，宝石，金银器，精美的瓷器，还有好多好多不认识的宝贝，闪亮闪亮的宝贝，真的好闪亮闪亮。
  虽然风清雅的府库也有这些东西，但自然是越多越好，我现在的精神支柱可只剩下钱了。
  “去吧。”轩辕逸飞拍了拍我的头，我一下子就冲进去了，冲进了这个金银岛，来到这个世界，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当然，我还是很清醒的，轩辕逸飞再大方，我也不能无法无天。
  一眼就看中了一个翡翠葫芦，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做水壶，我拿起来，对着身后的轩辕逸飞晃了晃，他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他点了点头，我立刻就抱着不放了：“还能拿吗？”
  “恩！”
  皇帝一恩准，我还不放眼四周？扫了一圈，我看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间，那是有别于这个宝库的小间，我好奇地走上前，站在门口我停下了脚步。
  在小间里是一个单独的供桌，供桌上只放了一个红木的雕花架子，但是在那个非常普通的架子上，却是一颗如同西瓜般大的浅蓝色的圆球，而此刻小间光线黑暗，那颗圆球发散着柔和的绿色的光芒。
  “夜明珠！”我吃惊地走到桌前，曾经在陕西一家博物馆见过一颗，直径有1。6米，也是经过加工的，否则形状是不规则的。而在这个古代，能有这么大的一颗圆润的夜明珠，那定是国宝！哇塞，都可以当占卜球了。
  几乎是颤抖地触摸着这颗好大好大的夜明珠，愕然发现我竟然拿不动她，好沉。夜明珠，不，应该算是夜明球，圆圆的，滑滑的，好有手感，摸了又摸，在上面蹭了又蹭，好喜欢，好冰凉，好舒服。然后，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万身万分失落地走回门口。
  “怎么不拿？”轩辕逸飞微微睁开了眼睑，那双琥珀的眸子比夜明珠还要迷人。我垮着脸，浑身都变得没力气：“那东西肯定是国宝，我虽然贪财，但有分寸，我摸过，亲过就够了，满足了。”说到最后我几乎都要哭了。
  轩辕逸飞盯了我一眼，那双常年c在自己袍袖里的手抽了出来，那纤长的手指在我面前带出了一道白色的玉光。
  他走了进去，抽开了摆放夜明珠案桌边的一个小抽屉，在里面翻了翻：“清雅。”
  “恩？”
  “拿去玩吧。”他将一颗东西扔了过来，我赶紧接住，也是一颗夜明珠，比那颗自然小了许多，正好一手捏住。
  呐呐地看着轩辕逸飞，他走回我的面前，扬起手，又拍了拍我的头，依然面无表情，然后就将那双白玉一样的手c回了袍袖，“走吧。”
  “啊？哦。”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他虽然没有把那颗大夜明珠给我，但也给了我一颗小号的，也是价值不菲，而且只说了四个字：拿去玩吧。轩辕逸飞还不是普通的大方。我一定要抱着他的大腿，多弄点宝贝。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二十六章　玄明玉
  下午的春游因为我肩膀风寒入侵犯了疼就没参加。毕竟伤还没痊愈，不可多吹风，若变成风湿就麻烦了。
  晚上的御宴就跟年底请领导吃饭，无法避免。
  宴会上，我成了大家敬酒的对象，乖乖隆地冬，咱也当了一把领导。
  以生病为借口，能少喝就少喝。
  御宴上的酒味道很奇怪，白酒不像白酒，黄酒不像黄酒，主要还是因为生前不怎么喝国产酒，古代的那些琼浆玉露在国内也没有很好得发展起来，酒席上多为红酒，啤酒和白酒。
  而酒吧里又都是搀了饮料的洋酒。
  手里的酒入口相当清爽，甚至感觉不到一丝酒味，可是入喉后，如冰雪一般慢慢化快，紧跟着就是火一般烧了上来，却不像二锅头烧地那么猛，很温暖。
  然后，风雪音就提出是要我唱《笑红尘》，原本带着六分醉意唱起来的确意境十足，可惜在看到风雪音的那一瞬间，全吓没了，就只剩下胆寒。
  而纨羽和其他官员也一起起哄。
  “听闻护国夫人弹一手好琴，今日夫人定要弹上一曲助兴。”
  完了，晕了，晕了……
  “海盗船长，嘿咻嘿咻！”
  我一愣，呆呆得看着身边的小九，他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在我身边扭：“粉红娘娘，哎哟哎哟~~”
  “哈哈哈哈……”文武百官全笑开了，小九继续扭着，就像醉了：“海盗船长，嘿咻嘿咻，夫人姐姐，一起啊。”
  囧。。。。。不过，是个好主意。
  “粉红娘娘，哎哟哎哟~~~”小九翘了个兰花指，学足了s娘们，我更囧。。。。
  “妹妹，重小公子这是……”
  我呵呵笑着：“那个……晚上余兴节目，余兴节目，呵呵……看来小九醉了，我得先带他下去，免得丢人现眼。”不知百官会怎么看我，定是酒色夫人了。
  “夫人姐姐，夫人姐姐，你怎么不一起了？”小九醉悠悠得拉扯着我的衣服，我佯装怒道：“你什么时候偷喝酒的？”
  “什么酒啊……小九可喜欢喝那个水了……”小九和我还是相当滴有默契滴。
  我给轩辕逸飞和风雪音行了个大礼：“失礼！失礼！告退，告退。”
  抱着小九迅速开溜。
  跑到门口风一吹，后劲上来，人有点不稳，撞到了来人，一头扎进他怀里，一阵特殊的药香钻入我的鼻息，我和他彼此都撞地后退。
  “护国夫人？”
  很是熟悉的声音，我样起脸看清了来人，是那天里遇到的人。
  “明玉……”忽的，小九在我的怀里轻唤了一声，他的声音很小，没有被面前的男子发现。
  “明玉？”我无意识地跟着小九重复，面前的男子脸上带出了笑容：“夫人终于记起我了？”
  倏地，怀里的小九身体收紧趴到了我的肩上，不再面对面前的男子。
  原来他就是明玉……
  身体不自主地晃了晃，明玉伸出手，却被另一个人从身旁扶住：“夫人，秋玥送你回府。”
  “秋玥？”
  身边的秋玥从我的怀里抱出了小九，扶着我的胳膊，关切得问：“夫人还能走吗？”
  “恩。”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清醒了许多，再次看向明玉，“这位明玉公子，那日非常感谢，改日再续。秋玥，走。”说罢便再也不看他一眼。
  原来这个娘娘腔就是明玉啊，风雪音为何要提起他？对了，下午问南宫问了一半，过会就问他。
  出宫门，遇上了丘公公，原来轩辕逸飞给我们安排了马车，或许我跟轩辕逸飞将来会相处地不错。
  “南宫。”在车厢里我忍不住问坐在身边的南宫秋玥，他的身上是让人舒服的沉香，这里的男人似乎有带香囊的好习惯。
  “夫人何事？”
  “明玉到底是谁？”
  南宫秋玥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他是……夫人最爱的男人。”他说罢用那双星辰一般的眸子看着我，坐在我和他之间的小九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身前：“夫人姐姐，抱。”
  “哦。”我抱住了小九，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似乎明白了风雪音提起明玉的原因，也明白了风清雅的弱点，哎，女人的弱点还能有什么。如果风清雅能像风雪音那般做到绝情绝意，只怕现在做皇后的不是风雪音，而是风清雅。
  头有点沉，胸口有搓火苗，又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丫的，我们女人就只能为男人而活吗？
  “明玉公子姓玄，玄氏是练丹一族。”
  “炼丹？玲珑宝鉴！长生不老丹！”我一声高过一声，小九抱住我的手又紧了一分，看来风清雅偷玲珑宝鉴多半是为了玄明玉。
  “夫人想起来了？”南宫秋玥的语气里带出了几分欣喜，我摇摇头，看着窗外：“只是推测，既然你说我爱这个男子，而玲珑宝鉴又是长生不老仙丹的配方，那我那次多半是为了他……”
  “可是……秋玥不曾跟夫人提过玲珑宝鉴的事情。”
  “是玄明玉告诉我的，昨天我在遇到他，偶然讲起玲珑宝鉴。真是不值，为了那样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值得吗？”后半句我是说给小九听的。
  “但是夫人爱明玉公子……”
  “那他喜欢我吗？”我转回脸反问，让小九好好清醒清醒，南宫秋玥似乎因为我突然反问而愣住了神，我冷笑：“只怕是不喜欢吧，那个玄明玉看我的眼神哪有感情，以前的风清雅不过是单恋，还要受制，吾！”忽的，南宫秋玥捂住了我的嘴：“夫人，隔墙有耳，轻一点。”他压低了声音，瞟了瞟马车外面。
  马车是轩辕逸飞的。
  我叹了口气，南宫秋玥放开手，随手还摸了摸小九的头：“看来小九真的累了。”
  他转移了话题，我胸口依然堵得慌，回去再好好教育风清雅男人为衣的理念，虽然我自己也做不到。
  “反正我现在不喜欢他。”我嘟囔了一句甩脸看向车外，“最讨厌就是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一看就觉得像男宠。”
  “男宠？”南宫秋玥失声而笑，转回脸看他，他立刻将脸撇向一边继续笑，我用胳膊顶他：“笑什么啊你。”
  “秋玥是想护国府的那些公子，岂不是都成了男宠？”
  “是吗……讲起来其他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过。”
  “夫人应该去看看，这样有助于夫人恢复记忆。”
  我歪着脑袋看南宫秋玥，他怎么像老爸一样啰嗦，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眼里透着认真，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转脸继续看向窗外：“知道了。”
  “夫人想通了就好。”一只手滑过眼角，不知为何心里紧张了一下，那手却是再次摸了摸我怀里小九的头：“小九已经睡着了，今后只怕他也没多少快乐清闲的日子了，国子监的课程十分紧凑，不知道小九会不会太勉强……”
  听着南宫秋玥的感叹，周围的气氛让我感觉怪异，就像是一家三口在谈论儿子的未来。
  脸红了红，应该是酒的关系，才让我的脑子又变得混乱。
  第一集　护国夫人和她的三夫四侍　第二十七章　痴情最无聊
  回到护国府，门口已经掌灯，大门一开，先是淳于珊珊迎了出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恩。”
  随意应了一声，此刻没心思跟淳于闹，玄明玉的事让我耿耿于怀。
  抬眸间，竟看见院子里站了一排人，只觉得一阵眼晕，难道就是风清雅的三夫四侍？眼里就看见远尘，其他的都没看仔细，因为他们都穿着灰黑的衣服，就像是家里死了人。慢着，在尾端怎么还有个坐轮椅的？
  靠之，这算是做善事还是没人性？
  叹口气，揉着太阳x就走。
  “夫人。”楚翊迎了上来，没想到他先回护国府了，难怪刚才在御宴上没见他，“大家都很担心你，您跟大家说点什么吧。”
  担心？我心里不由得冷笑，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来过，估计是看我死没死。我摆摆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平日也没见过几次，就不牢大家担心了。”
  “夫人。”
  “夫人。”
  楚翊的声音越来越远，烦，看见他就让我想起风雪音，烦透了。
  怎么南宫还在？对了，他抱着小九。
  我看着南宫秋玥，他虽然跟在我的身旁却不知在想什么而出了神，一直跟我进房间还不自知。
  小若立刻点上了灯火，从南宫秋玥手里抱过小九的时候，南宫秋玥才回过神，看见在我的房间，不免愣了一下。
  “怎么醉成这样。夫人您也是，怎么不看着小公子。”小若抱怨着，将小九放在床上，去准备洗脸水。
  南宫秋玥依然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的小九，似乎在想什么。
  “南宫，你今晚莫不是想睡这儿？”我不y不阳地说了一声，南宫秋玥立刻将目光从小九身上移开，然后对我行礼：“秋玥不打扰夫人休息，秋玥告退。”
  看着南宫秋玥快速离开的身影我看向小九，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的月事都那么清楚，真的仅仅是职责所在？还是……
  烛光中，小九爬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你今天为什么问明玉的事情。”
  “哼，没想到你喜欢那样娘娘腔的男人。”
  “不许你侮辱明玉！”小九生气地涨红了脸，我耸肩，坐在身边的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先清清火，以免跟小九开战。
  “今天你姐姐可是警告我了，说如果再不配合南宫，就要拿明玉开刀……”
  “她真这么说！”小九激动得抓住了床单，紧紧得揪着，十指掐入床单，似乎要将床单撕破，“路人甲，你一定要听我姐姐的话，明玉，明玉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小九的情绪似乎又受到了重九天心智的影响，变得失控。
  “喂，床单要破了。”看来风清雅很爱那个男人，原本的怒火却在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后消散，我无法去骂一个痴情的女人。
  “你……这是何苦……”
  “不，不，你不懂……”
  “我看不是我不懂，而是你的心不够狠。哎，那个男人都不爱你。”
  “不是不爱，是不可以……”小九垂下了脸，似乎有什么正从他的眼角滑落，“玄氏一族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娶的都是同族人，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妹妹。”
  “近亲结婚！”一道天雷砸下，我心焦矣。
  “我是不能做他的妾，他亦不可能做我的侍郎……”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爱地有多苦，我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他有多爱你。”
  “他说过他爱我的！”小九失控地跳下床，冲到我的面前，“像你这种花心的男人懂什么！”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风清雅说的并非是事实，她很有可能像我的某个小姐妹被男人利用了感情。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是无法永久掩藏的，如果那个玄明玉真的爱风清雅，怎会在再次相遇后，毫无关切之情？
  心情有点沉重，不知道此话应不应该说出来。
  “小九……其实我是……”
  “夫人！”
  忽的，小若踹门而入，推开我就护住小九，我又一次没将我是女人的话说完。
  “夫人！是不是她欺负你！”
  小若如临大敌得瞪着我，那一刻，我有种想将小若尽快嫁掉的想法。
  小九看向我，面无表情：“小若，拿酒来！”
  “拿酒？”我不解。
  小九擦了擦眼泪：“今朝有酒今朝醉。”
  “哈哈，明日愁来明日愁。”我接。风清雅可能已经感觉到了，是啊，她是那么得聪明。只是，她选择了自欺欺人和逃避。
  “没错，我去拿琴！”
  小若莫名其妙得看着我们，小九催她：“还不快去！”
  月光之下，小九拿着一把月琴，可惜他身材矮小，月琴竖在地上就像是大提琴，她弹了起来，却是《笑红尘》。我不禁佩服：“你真厉害，听一遍便会弹了。”
  “那你还不唱！”
  我拿起酒壶，给小九满上了一杯，小若战战兢兢得看着我们，目光里透着陌生，似乎从来没见过两个耍酒疯的女人。
  她弹我唱，只为这一夜逍遥，哪管明朝烦恼。
  琴声悠扬，歌声悠扬，直到她手指发抖我声颤，然后抱作一团，躺在地上看漫天的繁星。
  “路人甲，明玉是我最爱的男人，即使他不爱我……”
  “知道知道……”
  “你要帮我保住他，他救过我……”
  “知道知道……”
  “他住在皇宫，姐姐要杀他易如反掌……”
  “明白明白……”
  “还有……你不可以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