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步勉强跟在他身后,她气硬地不开口求他慢些了昨夜的对谈她仍记忆犹深,为了申府她是什么苦也受得。
然他留在她体内的痛并未消除,跑起步来加倍痛苦。
一忆起他猛兽似的侵犯,她涨红了脸,用力甩脱他抓疼她的手。
“你又想怎么?”他回首瞪她,俊颜是不加掩饰的漫天狂怒。
将垂在胸前的发往后撩去,申漓闷不吭声地往路边巨石上一坐,纳起凉来。
“申漓,本王爷问你话,”他沉喝,气势威猛地令人说不出的畏惧。
观他眼,她咯咯笑起来,仍不回一语。还将散发抓至颈侧,慢条斯理地扎辫子。
很明显的是在挑衅他的怒气极限。
“你!”气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芸娘是大姐的名字吗?”又觎他眼,她状甚不经意地问。
气氛倏忽凝滞,他狂猛的眸似要将她撕裂成八大块似地盯住她。“你不配称呼芸娘大姐,以后要叫王妃。”手上编辫子的动作一僵,她失神地直瞅发稍。
他因爱怜前妻而不假辞色的冷峻言语,叫她不由自主想起幼年时的恋人。
“小铁哥……”轻唤恋人姓名,心中耐不住苦涩。
如蚊呜的细语没逃出娄宇衡内力深厚的耳中,他面色y鸷地问:“你叫谁的名字?”一振精神,她粉饰太平地摇头道:“您听错了。”“听错?你在叫情郎的名字吧!”猛力扣紧她双肩,娄宇衡的眸已与兽无异,散s异光。
水性杨花!所有的女人全相同,他从未信任过任何女人。
少年时,因地位与俊挺的外貌,他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更甚者当他在宫中那五年,连身处后宫的佳丽们也用尽方法要同他欢爱。荒唐岁月中,他看清了女人的本性。
擅用r体来掌控男人;为了想享受y欢而对不同男人投怀送抱……
以至他在二十岁之后,几乎禁欲,直到娶了赵芸娘,他唯一认定的妻。
端庄贤淑、高洁贞节,像绽放在山崖上的白百合,未受任何世俗污染。
“我不能爱他吗?反正我只是代嫁,咱们之间只是利益结合,没有其他。”听出他的鄙夷,申漓索性将一切讲明。唯一没说出口的只有小铁早已去世多年了。
假若他没死,申漓肯定自己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实际上她是已与他讲好要私奔,若非“那件事”……
“无论是谁,只要对申府有利,你都嫁?”用力摇晃她细瘦身躯,黑眸似要喷出火来。
任他粗暴地摇晃,她不置一词。
谁说不是呢?她生存的意义只剩保护母亲生存过的地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的沉默,让娄宇衡的怒气转为妖气。
松了手,他敛去火焰的眸闪烁诡谲光采。“既然我对申府那般有利,你就多努力让我甘愿益助你们。”“夫君要我做什么?”她起身,恭敬地垂首而立。
“首先,将书斋内外打扫洁净,不许有一丁点灰尘。”弹指,他下了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没有迟疑,她顺从道:“是,阿漓明白。”全然将自己当成低下婢女。
娄宇衡面色一黯,烦躁地道:“还有,之后在私下得称呼我主子。”“是,主子。”她仍柔顺地遵从命令。
这令他感到莫名不快,冷哼声他甩袖而去,扎实的脚步声渐次远去。
确定他远去,申漓抬起头扮个鬼脸。“主子就主子,我偏要在心里骂你王八。”喃喃低语,她抑止不住一股自心底涌起的淘气。
阳奉y违向来是她的拿手把戏,在不被他发觉的范围内,她会适度使用某些人力的。
且为了报复他令她想起“何小铁”,申漓心中暗自浮现几条整人诡计。
在申府时,申漓以为那大抵是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今儿在庆王府逛了一日,她体会到何谓小巫见大巫。
自小便方向感优越的她,头一次尝到迷路的滋味。
在府中绕了一、二个时辰,她仍找不着娄宇衡的书斋在哪儿。虽遇见不少奴仆,但在庆王府中似乎阶级森严,主人与奴仆走的路并不同,而他们似乎也只会回答“是”、“遵命”,像忘记其余辞汇。
天色已渐暗,她单薄的肚皮也不争气地哀叫,双腿更走得几要麻痹。
站在路中呆了半晌,她决定走进凉亭中歇息。
怎知亭中已有人先行进入,正悠悠哉哉地喝茶吃点心呢!
在发觉其中人影是娄宇衡的双胞女儿后,她大大方方走了进去,面对两姐妹坐下。
面对出乎意外的客人,娄星海、星河一时傻住,四只眼用力眨着,以为自己眼花。
确定没有眼花,娄星海如同以往先开口:“你去哪儿了?爹在找你。”难得不带火药味的语调,反倒让申漓浑身不自在。
蹙了下眉,她毫不客气替自己倒杯茶,拈了块桂花糕吃将起来,没做回答。
“别又扮假哑子了,你都几岁人了。”娄星河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轻叫。
咽下口中食物,她慢吞吞地拭唇,将丝帕重新折好放入怀中,才道:“第一,我没有假扮哑子,只是不想开口。”妙眸顾盼了下两姐妹,不意外瞧见她们的不以为然。
“其二,要喊我娘或后娘、二娘,但不许用你呀你的称呼我。”续语,她们这回翻起白眼。
丝毫不以为意,她啜口茶又道:“最后,告诉我这是哪儿?我迷路了。”两姐妹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
并不意外她们的反应,申漓悠闲地吃点心喝茶,静待她们笑完,顺道填填自己可怜的胃。
直到笑岔了气,娄星海才边咳边道:“你晃我们呀!这点小地方会迷路?”轻耸肩,申漓不很认真地答:“就是地方小,我才迷路的吧!”“呸!咱们庆王府哪小了,只比皇宫和谨王府差一些。”娄星河立即反驳,没想到自己已落入申漓所设陷阱。
“那我会迷路,很理所当然。”随即接下她话,申漓扬起淡嘲的笑。
不过十岁的小女孩,太好捉摸,随便都能将之骗上钩,毫不费力。
发觉自己叫申漓给摆了一道,星河很不甘愿道:“算你对好了,但怎么不找奴仆带路?”“贵府教得好,所有人都只会是、遵命,我找谁问去?”语中的揶揄露骨地连笨蛋也听得出,姐妹俩一时只能同她干瞪眼。
“这儿是咱姐妹住的地方,你以后不许来。”娄星海终于勉强提振气势,警告着。
瞥她眼,申漓冷言冷语道:“你当我爱来嘛?要不是你们那爱计较的爹,没头没脑的要我去打扫书斋,害得我迷失方向,今儿就算用八人大轿请我,我也不愿来。”“你怎么怪爹啊!谁要你这坏女人妄想取代娘!”娄星河可不服气,一拍桌叫嚷起来。
嗑了几颗瓜子,申漓温吞吞地伸出一指在姐妹俩眼前。“大错特错,我压根儿不稀罕当什么庆王妃。至于取代你娘芸娘,是子虚乌有的罪名。”白细手指左右晃了下。
不信任地盯着她,娄氏姐妹异口同声道:“别骗人了,像爹那般英俊伟岸的男子,哪有女人肯放过。”嗤地笑出声,申漓颇瞧不起人地回视两人。“你们两个小女娃懂什么叫英俊伟岸吗?”“当然懂!你少瞧不起人!”两人同声怒叫,小手紧捏成拳,粉颊染上红潮。
摇摇头,她仍一径低笑,显然不将两人的不平放眼底,只顾着嗑瓜子。
“英俊伟岸?”依她之见,娄宇衡根本是头穿人皮的野兽,或许长得还不错,但家中已有大哥那张过度俊秀的面孔,早瞧到没感觉了。
硬要赞他长得“英俊”,还真说不出口。
“唉!坏女人,你笑啥!”见她笑得刺目,娄星海气愤地欺身上前。
“叫娘,或二娘,亲亲乖宝。”轻拍她头,申漓笑容可掬地在口头上占便宜。
这会儿又撩拨得两姐妹同声怒吼:“谁要喊你娘!少做梦!”“哪!事实上我嫁了你们爹,于情于理你们都得喊娘,要不二娘、后娘也成。”两人逗弄来实是太好玩了,让她欲罢不能。
对望眼,娄星海推了下妹妹要她开口。
理会地点点头,娄星河指着亭子后边道:“爹的书斋往那儿走,顺着路别转就到了。”硬是支开话题。
顺着方向望去,申漓皱皱鼻道:“你们爹的脾气可不小。”“爹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你今儿个没端洗脸水,又没去清整书斋,爹肯定气死了。”幸灾乐祸地笑道,两人十分愉快地发现申漓沉下脸。
终于反将了一军!
吁口大气,她下了决定。“我不去见他了,告诉我怎么回房?”只有傻子才会在此时自投罗网,她可不会那么亏待自己。
姐妹俩又对望眼,娄星海道:“我虽不喜欢你,但可不希望你被爹的怒气烧死。”娄星河接着开口:“可不,你不明白爹气起来多吓人,劝你还是快去向爹道歉。”“不要。”想也不想,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以想象若现下去见娄宇衡会发生啥事,她一点也不想见他。
宁愿躲到他来找她,万不得已时再见面。
“你会后悔。”摇着头,娄星海语带同情。
凝望着她,娄星河也叹口气摇头。
“那也未可知。”一耸肩,申漓满不在乎道。接着她目中闪有促狭笑意续道:“听来,你们似乎顶喜欢我的。”娄星海顿时涌出狼狈红晕,粗声道:“少臭美了,谁喜欢你呀!”“就是嘛,坏女人!”双颊不输姐姐的赤红,娄星河忙不迭否认。
“乖宝,记得要喊娘!”各拍一下两姐妹脑袋,申漓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等!”还未来得及踩出亭外,两姐妹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
怀疑地低头望望两人,弄不清她们在玩啥把戏。
“呆子,你不是弄不清方向吗?这般冒失的离开。”娄星海夸张地摇头叹气,言外之意就是要带路。
轻笑声,她蹲下身子将两姐妹拉至面前。“怎么?你们对坏女人这么好呀!”一扁嘴,哼了声,娄星河咕哝:“谁要爹娶了你,总不能放你在府中自生自灭吧!”话是这么说,但姐妹俩自个心里都明白,申漓虽只过门一日,可对寂寞的两人来说,无疑是多了个能谈话的对象。
再说,申漓讲话虽激得她们怒气攻心,却十分有意思,吸引她们不自觉想找她斗嘴。
而且,自娘亲去逝后,已经很久没人叫她们“乖宝”了,还温柔地拍她俩的头呢!
“叫娘。”一拧星河嫩颊,她不厌其烦地嘱咐。
“甭想,”星河、星海也默契十足地拒绝,各自别开头,小嘴噘得可高了。
各拧了下两人鼻尖,申漓决定今日到此为止,往后多得是时间说服两姐妹喊她娘。
当务之急,她得快回房去,天知道走了一天,她快累死了。
暂时休战的三人,踩着月光走向布置得喜气洋洋、却莫名透出不安气息的屋子。
第三章
那日之后,申漓没再见过娄宇衡,她也乐得清闲,每日就在府中闲逛,近晚再到星海、星河住的地方逗弄两人,日子过得十足惬意。
不觉间,三个月已然过去,每日缠住那对双生姐妹的结果是她们在受不住烦的情况下,被迫喊她“后娘”而她也辗转得知,未见着娄宇衡的原因是他南下去了,听说有几个乱党暗地在南方吸收徒众,他的任务便是到乱党所在之地察视情况。
在心中暗自祈求他愈晚回府愈好,她也终于忆起那件被她延宕的工作清整书斋。
刚巧,她已将庆王府上下摸个天通地彻,正嫌无聊之际,她决定去完成工作。
特意挑了些隐密小径来到书斋,推开门后迎面而来一股说不出的气息。
古朴、苍劲,带点年岁的味道充斥鼻间。
约两层高度的屋内为圆型,正中央摆张小几,底下垫着几张软垫,但不见椅子。
地面用木头做成略高,打磨得发亮的木头地面一尘不染。
玄关处造有小阶梯,一边还摆了条小毯子,看来似要脱鞋才能入内。
除去鞋袜,申漓头一回感谢兄长的怪性子,圣人贤语在他眼中犹如粪土,因之申府小姐有四人未有缠足,身为申浞同胞妹子,她理所当然没缠足。
踩上木头地面,一阵清凉自脚底窜至头顶,触感甚为舒服,特别是盛夏时分,更叫人沁心凉快。
哈哈笑出声,她放缓脚步行走,直行至几边,又毫不客气一p股坐上那看来就舒服的垫子。
几上放了一紫石砚台及一排大小各异的笔,一本摊放的书本上密密麻麻写满注解、眉批什么的。
直到此时申漓终于瞧见娄宇衡的字。
挺拔、强劲,每一笔都透出狂野的况味,流利并工整,却遮不住一丝任性妄为。
“真不亏人如其字。”纤指抚上书页里的字迹,她喃喃低语着。
说不上为什么,她竟有些想念他。
哼了声,她用力合上书,低声埋怨道:“真莫名其妙,我想你干啥?”孩子气地戳了下封面。
“是莫名其妙,你为何想我?”低醇男音突兀地传自门口。
猛地跳起,她不可置信地指着那条熟悉身影。“你……你怎么回来了?”“这儿是我家,我当然回来了。”脱去靴子,在踩上地板时,浓眉轻蹙。
“南方的乱党呢?解决了?”颔首算是回答,开口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句子。“你没将地擦干净。”见他嫌脏似地看着脚底皱眉头,申漓走近他,颇不以为然道:“我可不觉得脏。”事实上这书斋中纤尘不染的,她不懂他在嫌个什么劲儿,又要她清理什么?
似乎早有所谋,她才靠近身子,下一刻他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搂住她,大手还“适巧”罩在她的浑圆上。
“你兴致可真好,不累吗?”依经验,申漓没敢挣扎,只退而求其次地在口头上轻讽。
浓眉一挑,他哑声笑道:“你?阿漓呀!你是否忘了什么?”“……主子,您不累吗?”她从善如流地改口,螓首低垂,一副谦卑样。
“我还有足够的精神同你算些小帐。”拥着她坐倒在垫子上,他异常温柔的声调叫人感到不安。
略蹙眉,申漓虚假地笑道:“主子的话,阿漓可不明白了。可是有什么事儿,阿漓没做好?”隔着不甚厚的衣裳找寻到她敏感的蓓蕾,娄宇衡放肆地轻拧着。对她的话并不做反应。
不自主嘤咛声,她忙抓住他不规则的手,红着脸道:“你别又来了,我只是个小奴婢,可不是你的王妃。”刻意拿他说过的话压他。
“奴婢的工作之一,不包括了替主子暖床?”他可没那般容易应付,反将她一军。
配合暧昧对话,他轻易脱出她掌心,直接摸进衣内,一把扯掉肚兜,直摸上如丝缎般滑细的肌肤。
“这儿可不是床上。”硬曲释他语意,她奋力一扭身子,将胸腹紧靠在垫上,不留空隙让他可趁。
并不强迫她,也没轻易放过她,壮硕身子顺势压上了纤弱身躯。虽不至于令人无法喘息,但也是个极沉重负担。“沉死了,别压我。”手肘猛力向后一撞,正确无误击中他胸膛。
然,却如打中了一团棉花似,力道被化于无形。
“你为何总这般泼辣?可曾柔顺过?”扣住她行凶的手反折在腰后,他感兴趣地凑在她耳边低问。
温热吹息掠过申漓耳畔,在她体内引起一股莫名甘甜的战栗。
她警觉地蹙起眉心,一时分不出神回话。
“上月我巧遇了申兄。”见她不答,他起了个莫名其妙的新话题。
“我以为你……你前三个月都在南方。”她提出了确实的疑问。
申浞身为刑部尚书,一般而言是不会随意离京的。
就算万不得已离京,也在二、三日而已。来回一趟南方,少说要半个月光景,依常理来讲是绝无可能。
除非……娄宇衡并没南下,或他早回府了,才可能“巧遇”申浞。
“我是在南方,而他也去了,为了他的妻子。”他合作地答道,语中似另有所指。
略想了下,她明白地开口。“大哥全说了?包括原要嫁你的是十四、换十二、又换了我?”架构虽为问句,骨子里是没有疑惑的肯定。
颔首,颇为赏识她的聪明机巧。
“为什么?”她可不懂了,这事儿其实根本用不着同他招供,而兄长的性子也不是会多嘴的人。
“因要向我讨人情呀!”娄宇衡笑得奇诡,扣住她手臂的大掌轻缓朝上抚摸。
正凝神在他引发的话题上的申漓,全然没留神他的手已爬至自己肩头,修长的腿也挤进她双腿间。
“你明知道十四才是你的妻子。”柳眉结得死紧,她无法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
照理说得知实情的他应该十分气愤,并将她休离再对申府报复。
如今看来,他心情似顶不差,也没要将她遣离的意思,这太怪异了。
扬唇浅笑,他不置一词。
鱼儿已上了钩,他得早些将她钓上岸,才不会再度被逃脱。
外衣在她不知不觉间被敞开,亵衣也在一瞬间被拉开,当她感到胸前微凉时,才发觉自个儿上身连一件衣裳也不剩。全然坦露在他面前。
此项认知,令申漓粉白,双颊瞬间染上晕红。
想遮掩,却苦于双手被困,待要扭身脱离时,才发觉身子早被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了。
“你这y险小人!”她忿忿骂道。
“彼此彼此。”他笑得可得意了,空出的一掌罩上一只玉r……
她耐不住地喘起气,过大的眸染上一层雾气。
饶是如此,她的神志仍清醒如昔。
开口说话虽成了考验,她仍努力道:“你……你不是……不想碰……我……”新婚那夜所受的屈辱,至今仍叫她记忆犹深。
闻言,娄宇衡微僵了一下,兽似的眸准确望进她失去焦点的眸中。
“告诉我,你的身子天生就如此敏感吗?”不待她答,邪诡地笑问:“或是沈三采调教得好?”突然受到刺激,她失声尖叫,努力扭动身子要避开。
但他执拗的指头,仍固执地停落在她胸前,说什么也不愿离去。
“啊……”发出细碎的娇吟,她无力地躺在他身下,再提不上力量挣扎。
迷醉星眸似有含泪,茫然注视着男人带笑的俊颜。
“回答我,谁造就了这样的身子?”似哄似骗地柔语,夹带了藏不住的冷酷。
深喘了下,她困难地道:“是……是……天生……啊!”娄宇冲突地咬住她的凸起,以种邪恶的节奏吮着,接着以舌品尝她的细腻丝滑……
“喜欢吗?”他不怀好意地问。
胡乱摇着头,她语带泣音:“放开我……别……别再来了……”体内不可抑止的战栗传到他指上,她自然地缩起身子,却被更无情地压制住,白皙修长的双腿被强硬撑开。
最私密的地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娄宇衡面前,申漓涌起前所未有的羞耻。
女孩家最私密的地方头一次暴露在男子眼前,尽管有过一次婚姻,她仍是纯白无瑕的。沈三采只爱男色,根本不会动过她一根指头。
无力挣扎,她只能默然垂泪,下唇已被咬出血痕,映着一片惨青色彩,无比诡异。
他浓浊的目光十分认真地注视她,完美的唇似笑非笑地弯起。
深吸口气,娄宇衡空出的手搂住她纤袅腰枝,不让她再次躺回去,并以舌勾缠r峰顶端——莫名的炙热伴随羞耻,如野火燎原席卷申漓体内每一部分。
忍不住,她哭着哀求娄宇衡:“饶了我……别……别再折……磨我……”“你要我怎么做?”仍一副神清气定的模样,他坏心眼地问。
怨急地望着他,她咬紧下唇不肯出声。
喘着大气,申漓除了泪眼望他外,说不出一句话。
盯着她晕红的娇躯半晌,娄宇衡伸手解开裤头……
当他男性的坚挺凶猛顶进她湿窄体内,她惨叫出声,双眸神采如碎裂的玻璃,一点点化在泪中,滚着……
速度,力道渐次加强的抽动在申漓体内引起前所未有的风暴,原先的痛楚转变成快感,她急促娇吟,不自觉配合他动作,似水娇柔的身子紧密贴合着他。
最后,他炙烫的种子s入她身体深处,而她也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申漓悠悠转醒之后,发觉自己正窝在一堵厚实怀中,赤l肌肤贴熨着她相同l露的肌肤,滚烫得叫人脸红心跳不已。
迟疑着该不该抬头,娄宇衡低醇慵懒的声音已自头顶传来。“醒了?怎么不看我?”轻一叹气,她仰首瞧见一双狂野中带有高贵傲气的黑眸,及不错的面容。
“他说过你是个热情的女人吗?”轻柔地将申漓颊际散发撩开,低柔语音中似有一场风雨欲来。
不解地蹙眉,问道:“谁?沈三采?”“沈三采?不,我指的是你的小铁哥。”刻意加重“你的”两字,黑眸隐隐闪烁异光。
“小铁哥……”她失神地重复恋人姓名,纤弱身子不自觉往娄宇衡怀中缩了缩。
他也顺势搂紧她,目光似有喜色。
轻叹口气,申漓摇摇头,掉了魂似低语:“他没那个机会说……”纯纯的年少之恋,两小无猜的二人连对方的手也没碰过,只要说上几句话,一天便快活似神仙。
那段岁月像上辈子发生的事,如今想来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当年纯真少女,今日已为人妇,身子也不再洁白不染尘俗,而是烙上男人的印记……
“什么意思?”“总之,他没机会。”不欲回答,她挣扎着要站起。
此次娄宇衡合作地松了手,黑眸冷鹜地凝望她正着衣的身影,双唇形成冷硬直线。
“别忘了,明早端洗脸水来。”冷声下令,他满意地瞧见申漓身躯僵了下。
回身向他一福,她面无表情道:“阿漓知道。”“若又睡晚了,以后你就当本王爷的爱奴。”低柔语调是绝对威胁。
咋了下舌,她含怨瞟眼他,不甚情愿道:“阿漓不会忘的。”“下去吧!”“挥手,他眼中已没了她身影。
并没立即离去,她弯身拾起他散落的衣物,递上前。
询问地瞄她眼,没伸手接过衣物。
“我不会替人穿衣服。”身子微倾,将东西更递近他。
“为什么?”他神色复杂地问。
略蹙眉,她误解他的语意。“因为我好歹是个官家小姐,没服侍人的经验。”“不,我是问……”话到唇边,突然不知该如何说。沉默了会儿,娄宇衡挥手道:“衣服放着,你下去吧!”“你在逞英雄吗?虽说是仲夏时分,不穿衣裳也是会着凉的。”不以为然地斥责着,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怀疑——她干嘛这么在意他?
“与你何干?怎么?才不过一次的关系,你就自以为成了真正的庆王妃?”不自觉他吐出伤人话语。
申漓倏地刷白脸,气怨地望着他。颤抖双唇中,没吐出只字片语。
“别忘了,奴婢也是必须替主子暖床的。”冷硬望着她,更重的伤人字句不受控制地涌出。
纤躯晃了晃,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愤怒地猛盯住他。
蓦地,她将手中衣物迎头砸向娄宇衡,另一只手捞起桌上紫石砚台,想也没想地砸了过去。
娄宇衡这辈子没如此狼狈过,衣物没头没脑地迎面罩来,忙要问躲之际,没留心砚台也飞了过来,莫名其妙给打得正着,额际滑下一痕血丝。
而申漓压根儿无暇目睹自己造成的成果,早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书斋。
衣物缓缓降下地面,他完全未察觉额上伤口,若有所思的眸深睇她离去方向,半天不动一下。
胡乱在府中跑了一会儿,申漓在一座人造湖畔停下脚步。
她失神望着湖面,努力想理清自己思绪。
为何会被那样的话伤害?她知道自己过去从未因此而发过怒。
面对兄长也好,沈三采也罢,无论人们用多恶毒的话羞辱、贬低她,都无法在她平静、冰冷的心上引起任何波澜。
但娄宇衡做到了,她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甚至开始想念起他来……
“我到底中了什么邪?”低声自问,心底没有答案。
越想越闷,她用力将脚边无辜的石块踢进湖中。
连踢了十余块,才停下大口喘气。
那知先前动作太大,簪在头上的玉簪竟滑落发髻,“咚!”地声掉进湖中。
“唉呀!”充满埋怨地轻叫着,她忙弯身要捡簪子。
将要捞到之时,腰上忽觉一紧,她整个人被往后拉,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簪子没入水中,不见踪影——才想开口骂来人多管闲事呢,熟悉的娇斥已盈满耳中。“你干啥想不开呀!”“要死也不能死在咱府里呀。”微带讽刺的句子来自娄星河的口。
“呸!胡说什么,她要死了咱又要多个后娘,多烦人!!”敲了妹妹一个爆粟子,娄星海很是气急败坏。
揉揉可怜的额头,星河委曲道:“我是在激她嘛!向管家不是说,人一受了激就会不想死吗?”闻言,星海颇为赞同地点了下头:“那你再多激一下她好了。”不待星河开口,申漓接道:“谁想寻短见了?”她听着姐妹俩毫无章法的对话,完全听不懂。
默契十足对望眼,两根粉嫩青葱的指头比向她。“你!”“我?”大惑不解地比比自己,她真被搞昏头了。
“是嘛!你不是要投湖吗?还好咱姐妹救了你。”星海好得意地扬起头。
“是后娘,你们又忘了。”比起令她不解的状况,申漓较在意两人的称呼。
“那不重要!”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同时白了她眼。
也不想想是怎么被她迫喊“后娘”的,她们才没那么轻易被摆平呢!
非到不得已,绝不叫她“后娘”。
“孩子话,这才重要。”大摇其头,申漓各戳了下她们眉心。
“后娘就后娘,干嘛想不开?”咕哝几声,星河仍忍不住好奇。
“我没想不开。”再一次强调,可有些不耐烦了。
摆明不信,娄星海、星河同声:“别骗人了,你上身都快浸到水里了!”“谁的身子浸到水中了?”温柔微哑的声音忽地传来,申漓猛地一震,没抬眼望来人。
“向管家!是她……不,是后娘。”星河回过头,小脸上满是亲热笑意。
向管家?申漓吃了惊,这才抬眼望过去。
她本以为是娄宇衡,仔细想过后才发觉,娄宇衡的声音应更为沉哑、慵懒,但那骨子傲气,几无差距。
待瞧见声音主人,她被一双狂傲野性的眸慑住,忍不住“啊!”地唤了声。
不可思议,这眼神她曾以为只属于娄宇衡,然这位“向管家”,竟奇异地有着相同的眸光,只是似有些许戾气隐藏其中,也没有娄宇衡的狂狷自信及天生威严贵气。
失礼地猛盯着男人直瞧,压根儿忘了这十分不合礼教。
直到娄星海没大没小地在她耳边尖吼:“坏女人!魂飞去哪儿神游了!”才终于唤醒她。
回神后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将双生姐妹拉到自己身后。
女人敏锐的直觉正强烈地警告她小心眼前看来无害的男人。
接着,她挂起温婉笑颜,轻声细气道:“不知……向管家如何称呼?”“回王妃,小的向总,请夫人千万别多礼了。”向总一抱拳弯下身,平和声调很有忠仆的味道。
“听两个孩子说,平日多亏你照料她们了。”她仍柔着调子,一双大眼则凌厉地盯牢他,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不,这是为人仆的本分。”身子曲得更低,所有神情均隐在浓发后。
眯了下眼,她细声细气道:“是吗?可本王妃在此三个月余,倒没见过你。”“这……”一时无言以对,向总尴尬地涨红脸。
两个孩子可出声替他抱不平了。“向管家近日里忙嘛!”星海先开口。
“庆王府的管家,可不是闲职。”星河如是说。
点点头,申漓低柔道:“这倒是,我错怪管家了,请管家别放心上。”“王妃言重。”一拱手,他松口大气。
那知,紧接着申漓依然一副温吞吞的慢调子,轻轻柔柔地又道:“庆王府管家实不是人能做的差,忙到没时间向新主母请安,真太辛苦了。”气氛瞬间冷凝,尴尬不已的向总眸中罩上一股诡谲。
这会儿娄家姐妹也没能说啥,相互望了眼后有志一同地发觉,她们看来温柔好脾气的后娘,真是不好惹。
过去她们还当她对两人的轻讽是最恶劣的部位,如今比来,不过小巫见大巫。
“向管家,人要做好本分。”薄唇略扬,她一语双关。
语毕,申漓牵起两姐妹的手,缓步离去。
频频回首的娄星海终于耐不住地开口:“向管家还站那儿呢!你说话太伤人了。”“伤谁了?我说了啥?”撇撇唇,她不认同地反问。
“这……”可说不出所以然了。
申漓也不过讲出个事实,硬要说她讽刺人嘛!也还好,若说到伤了人,可没那般严重了。
就是心里老感到怪奇的,说不上为什么。
“你说了太多事实。”娄星河老实的指出。
冷哼声,她道:“我不该说事实吗?没听过主子要用谎言来哄奴仆的。”娄星河怔了下,噘嘴不甘道:“算你有理。”“岂只有理,这可是天理。”纠正着,对两人投来的白眼,全不予理会。
沉默了半晌,娄星海忽道:“后——娘——”刻意拖长了音以示不满。
“乖宝,怎么?”她不但不气,还笑容可掬。
嗤地了声,她才不甘愿道:“别再想不开了,爹是个不错的男人。”“谁说的?”甩甩头以表不认同,申漓臭着脸问。
“很多人。”星海自豪地挺挺胸。
冷笑声,她漠然道:“得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真好。”“你好像不以为然得很。”星河不乐地瞪着她。
扯了下唇角,申漓意味深长道:“教你们个乖,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人生而在世,全挂着面具而活。”年纪尚小的两个女孩哪明白,一头雾水望着她。猜测今儿不会要刮怪风吧!
平日尽逗弄她们的后娘,怎么讲起大道理来?
“对了,你们是足月出生吗?”听了她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两人一脸迷惘。
但星海仍乖乖地答道:“不,早了二个月余。”“大夫说是因娘身子弱,又怀双生子,才会早产。”星河接着解释,虽不了解后娘所问为何。
“王……不,大姐身子很差吗?”心里的怀疑逐渐形成模糊的影子,她不松口地又问。
“爹说,娘身子是弱了些,在怀咱姐妹时又更差。”若有所思一颔首,她满脸沉重之色。
“唉!你问这做啥?”“好奇。”随口应付,更专注在自己心思上。
如果她没推测错,那……
甩了甩头,阻止自己再深究下去。
但——好奇心既起,可按捺不住了,有些问题就找娄宇衡问去吧!
那时就知道,她是否有想错了。
“喂!你一个人想什么?笑得怪吓人的!”星海猛扯了下她手臂,硬唤回不知迷失到何处的神志。
凝神低头汪视着两张相同甜美可人的面孔,申漓不觉又沉下脸,细致眉心结了起来。
忽地,她蹲下身一手一个,搂住两个女儿。不紧却很牢,似怕她们会消失。
自认不是个多情的人,她怕麻烦、怕爱人和被爱,绝大部分的情绪都在何小铁死后消失。
在嫁入庆王府后,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十分喜爱孩子的。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娘虽恨爹的情人们,却未曾讨厌过那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
她和娘亲大概很相似吧!
“放……放开我啦……”星海羞涩低语,别扭地扭动身子。
“唉!你身上顶香的,擦了啥?”异于姐姐的不安,星河笑眯眯地窝进申漓怀中。
瞪了眼妹妹,目光写满“叛徒”两字的责难。
可,要不了多久,星河也放弃挣扎,靠上申漓软绵绵的身子。
她身上幽远淡雅的馨香与娘浓郁却不显刺鼻的玫瑰香气虽不同,怀抱却是相同温暖。
又香又软的躯体娇小小的,可容易就抱上瘾了。
“你抱起来真舒服。”轻叹声,星河整个人钻入申漓怀中。
“叫后娘,再忘记我就要你叫娘了。”摔了下她粉颊,申漓笑得可诡谲了。
“后娘——行了吧!”咕哝着,她不满地翻起白眼。
嗤地笑出声,申漓用力抱了下两姐妹后,松开手。
虽然喜欢两个孩子,但心中的疑问她仍会问。
不知打哪来的自信,她已几乎肯定自己猜想并没错。
回首望眼向总站的地方,他仍木头似伫立在那儿,只是不再垂首而立,而已仰首望天。
心猛地往下沉,申漓又陷入内心思绪中……
第四章
早晨醒来,申漓悠悠闲闲地洗了脸,梳好头,费了不少时间挑好衣裳,又让侍女服侍用完早膳,才“顺便”想起她亲爱的夫君,似乎提醒她不能晚到。
想是想起了,她是不愿当什么“爱奴”,那档子事做来并不舒服,她全身骨头都在叫嚣中呢!
可,要她多迅速将洗脸水端到夫君面前,怕也办不太到。
于是她用自己一贯不疾不徐的速度烧了水,倒入脸盆,努力挑了条算近的路,温吞吞朝目标行进。
瞪着她悠哉身影,娄宇衡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还是只能干瞪眼。
“又睡晚了?”见她总算将一切安排就绪,他僵着脸问。
“主子可猜错了,阿漓今儿起个大早呢!”垂首应答,十分努力要扮演奴婢角色。
“那又为何如此之晚?”走上前,黑眸凶猛盯着她素净容颜。
螓首微歪,她考虑是否该据实以告?
“又哑了?”交抱双臂,他戏谑地望她。
忍着白眼瞪人的冲动,她温驯答道:“不,今日阿漓忘了主子交代。”“忘了?”浓眉纠结起,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怎么你就不会忘了那什么小铁哥?”忍不住出口讽刺。
一咬唇,温柔面具再戴不住,申漓仰首一个狠瞪,倒没开口说什么,只递出了擦脸的巾子。
冷硬与她对视,娄宇衡几乎近似抢夺般拿过巾子。
“不许再忘。”带有血腥味的警告,也让申漓缩了下肩。
满意地见到她恐惧,他将巾子放入水中……
“啊!”惊吼声,盆子被推倒在地,他的双手浮现赤红色。
见他狼狈的,申漓知道计谋奏效,差点儿没笑出来。
“你!想烫死我吗?”他低吼,甩动双手冷却皮肤上的热度。
那盆水压根儿像刚烧开的,连一滴冷水也没加。
任他暴跳如雷,她只扮出无辜样。“阿漓先前告诉过主子了,我不懂服侍人。”一时语塞,想指责她是存心,又苦无证据,只能气闷地瞅她。
瞧了他一脸闷气样,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娇弱身躯倒入娄宇衡怀中。
这快意至极的笑声,连呆子也听得出代表意思。
搂住申漓软若无骨的身子,他气不起来地叹口气。
“主子,您怎么不骂我呢?”力行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好得意地仰首看他。
这只是她原先要整他的计划的一小部分,看在两人“也算”有了夫妻之实,她就不实行其余诡计了。
小小报复下他羞辱的仇,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猜若现下要你清理书斋,你会把水泼在书册上?”他扯动唇角,半挖苦道。
摇头否认,她可爱书了。“我只会把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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