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我道侣对这块儿石头这么看重,我绝对不会把它粘到那位道友的腰带上。
不,要是早知道我道侣对这块儿石头这么看重,我绝对会把它粘到自己腰带上,这样子,万一我道侣嫌我碍眼,一扒拉我的腰带,也算圆了我多年一桩美梦。
我对我道侣没有肖想是不可能的,他又好看,道行又高,一般时候还乖巧听话,最主要的是我认识是因为他神兵天降救我小命认识他的,层层恩公滤镜之下,我道侣的所有缺点都成了优点,所有优点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更何况,除了他飞升不想走这个怪癖,修真界的人都知道,我道侣真的超级好。
但是不管我滤镜多厚,也改变不了我道侣早先是块石头的事实,我实在不敢用我内心的污浊毁了他心境,毕竟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领悟了什么才有资格立地飞升的。
万一是什么清心道呢?
然而和他一个山头住了这么久,我一个随心所欲的魔修难生出心火,每次出火我都得往后院池塘穿着衣服泡一泡,我这摸样按理说可怜又可笑,然而我道侣看见却从没嘲笑过我,还总是拉着我用灵力为我把衣服烘干。他一靠近我泡了几个时辰凉水积攒的冷静又前功尽弃,我继续往池子里跳,我道侣也没说我疯癫了,反而默默站在池塘旁边等着我,要是我太久不肯出来,他还会做些小点心放到池塘边上哄我上岸。
我道侣就是对我这么好。
对我这么好的道侣一下子因为一块儿石头不要我了,是我自作自受,自认活该。
从我住了许久的山头出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访我那位修欢喜禅的道友,要是我在找到他的时候正好碰上我道侣,我们两个带着石头一起回家,事情和没发生一样,那便最好不过了。
我那位修欢喜禅的道友佛号“空寂”,然而他的私生活却一点儿都不空寂,在我出事之前我就已经和他认识,他那个人荤素不忌,对我倒是例外只当朋友,我不知道原因,却觉得挺好。
空寂道友是个很好的朋友,一般和尚都不喜欢告诉别人俗家名字,他不仅告诉我他俗家名字叫戴之霖,还允许我直接叫他之霖,可以说是很够义气了。
空寂道友的洞府离我家山头并不远,即使我被封了修为,走个三天也就走到了。我从家里拾出干粮准备上路,刚走出山头没有几里地,空寂道友和他光华灿烂的腰带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我心中一喜。
我从小就开始修道,从来都是腾云驾雾,走路是真的没走过,仔细想想,没了修为,我似乎连路都不认得。
我迎上了空寂道友,问他:“阿玉去找你了吗?他说了什么时候回家吗?”
之霖皱着眉说:“他揍了我一顿,往光明寺佛修那边走了,样子还是想打架。”
光明寺是修真界最正统的佛修门派,即使是魔道里修欢喜禅的和尚,也总喜欢和光明寺扯上渊源,我到不知道空寂道友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一脸担忧,我作为好友也该开解他一下。
我说:“阿玉从没有伤过人,光明寺的大师们不会有事儿的。”
“那群秃驴死就死了管我什么事儿,我担心的是他走了你怎么办?就算他一个人打垮了光明寺,魔尊和天尊也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空寂道友用上“秃驴”这个词倒是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修欢喜禅的之霖为了勾引别人,蓄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不过他这么关心我,甚至在此时冒着同时与天尊魔尊为敌的风险来探望我,我还是极其感动了。
我不欲害他,于是说:“你走吧,阿玉走了我也没办法,兴许他只是走错了方向,一会儿就回,你也不必为我担忧。”
之霖问我:“那他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不做声。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施了个法诀,风声伴着他脱口的话震得我头晕脑胀。我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我向来遇事就躲的空寂道友义薄云天地对我说:“我们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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