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官以靖拿下年度大案,不日即将上位,公司高层在台北郊区包下整个私人会所,接待宾客。
那天政商云集,少说也有百来人。他一时失察喝下掺了迷药的饮料,接着有个女子挨到他身边胡搅蛮缠。
逢场作戏的剧码他向来游刃有余,但是卡在他上任前时间敏感,有人正千方百计设局想抓他的小辫子,也许那是个碰不得的女人,如果顺势而为把那女人吃了,必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为节外生枝,他果断地推开那女子,趁神智清醒时立即离开。
轿车子在山中飞快开出,没多久他便发现大事不妙,煞车系统早已被人动了手脚,双管齐下的陷害,显然是要致他于死地。
为了保命挡掉过快的车速,他看准一块较平坦的坡地,当机立断地直径冲下山坡。
车子轰隆隆地撞入竹林,他的挡风玻璃碎了,安全气囊也爆了,直到车子停住的那一刻,他才确认自己还活着。
由于药性发作,他全身燥热难耐,尤其下身更涨痛得厉害,急需宣泄。
脱了上衣减去热度,身体自有意识地拉开裤头,此时却听见车外有女人的叫声。
那道声音仿佛是天籁,他意识不清,艰困地转头,看见了那宛若天使般的女孩正朝他靠近,他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
甫上大二的吕盈盈租屋在学校附近。
那天,同学招了出租车准备去参加一个晚宴,半途礼服撑破了,而晚宴地点离吕盈盈家不远。于是,便至她家临时缝针补救,顺道请她以骑机车送她至晚宴的地点。
就在吕盈盈回程时,突然看见一部轿车冲下山坡。
她心一惊,第一时间立刻拨打电话报警,但山区讯不良,于是她丢下机车,迅速地赶到山坡下救人。
“叩、叩、叩。”吕盈盈拍着车窗,一边试图打开车门。
“先生、先生,你还好吗?”神情焦急地看着车内的男人。
此刻的官以靖早已神智混沌,眼前的天使美得令人眩目,叫他忍不住想折断她太过美好的羽翼,将她纳为己有,与他一同沉沦。
他眼神迷惘地打开车门,女子迳自攀上他的身体。
“你别担心,我会救你。”边安慰他,边吃力地将他拖出车外。
她说会救他?她真的是神赐给他的天使,要拯救他即将失控的灵魂吗?
他被动地让女子抱着,扑面而来的淡淡香气是女子身上的味道,使他神魂更加眩惑无法把持。
几乎是脚一着地,他便掌控了主动权,倏地将她推倒在草地上。
“啊!你干什么......”女子瞪大眼,不知自己已成了祭品。
“......我要你。”官以靖伟岸的身躯顺势覆上,迷濛的眼神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她是一道可口的珍馐,一个俯身热烈地吻上她柔嫩的红唇。
“唔......不要......不要。”她惊呼、拍打着他的胸膛。
她的泣声在他此刻听来如猫咪撒娇,更刺激了他的雄性渴望,兴奋莫名。
急于宣泄的下腹已无法满足于一个热吻,利用身形的优势,箍制住她的身体,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粗暴地咬啮她的全身,似乎要将她吞灭。
他霸道地分开女人的双腿,没有太多前戏,急躁而凶猛地直接将肿胀的巨物送入她的体内。
“啊!好痛.....求你饶了我.....求求你......”女人下身直接被贯穿,疼得尖叫。
他充耳不闻,彷若只有借着与她合而为一才能得到救赎,他挺腰一次次地奋力撞入她幽穴的最深处,想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女子的呼求声,渐渐变成破碎的呻吟。
“你真美。”男人满足于身下完美的结合,忍不住发出叹息,情不自禁地吻着她。
女子体内一波波地颤栗缩,由最初的奋勇抵抗转成了无力地瘫软。
他是个恶魔,蹂躏了救他的恩人......
流着泪,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般,让这陌生的男子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恣意宣泄。
直到他餍足了,才趴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推了推他的身体没有反应,吕盈盈后知后觉地领悟到,这个男人可能被下药了。
她起身,浑身发抖地以现有的卫生纸取证,并取下男人颈上的链子,穿好衣裳,仔仔细细的记下男人的样貌,趁夜逃离那个恐怖的人间炼狱。
该不该报警?她若报警,被强暴的事曝光,她还怎么做人?何况那个男人被下了药,若追究责任,他有可能没事,那么报警只会对她造成二度伤害。
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将那张沾有证据的卫生纸丢入垃圾桶。
手中的项链令她觉得刺眼,那是她被玷污唯一仅剩的证据,她不能丢掉,却也不愿再多看一眼,迟疑了许久,将项链丢进抽屉的一角。
那一夜的惊心,让她从此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在往后的几年,她交了男友一直无法突破心里障碍,除了牵手拥抱外,她忍受不了任何人更亲密的身体接触。
而官以靖第二天醒来时,以为自己做了春梦,但赤裸的下身及干凅的血迹都在在证明了昨晚发生的事实。
那个女人是谁,他没有一点印象。穿回衣服之际,发现他的白金项链已不翼而飞,那是奶奶临终前送他的遗物。
要说他这一生曾经学会一点点爱,还保有一丝人性的温度,那便很小的时候跟奶奶住在乡下的那段时间学到的。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的饮食起居皆由仆人照料,父母常忙于工作不见人影,加上夫妻间感情不睦,一见面就大小吵不断,除了公司管理的意见分歧外,最多争吵点都是父亲的出轨问题。
已经有叁个妻妾的男人依然不安于室,外遇不断,每每吵架两个妾室还会趁机兴风作浪,闹到夫妻几乎要以离婚场。
当时父亲准备将他送往国外唸书,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以及行前让母亲看看孙子,便将他安置在乡下奶奶家短暂住了几个月。
那一年暑假他九岁。
也是那一年,奶奶邻家的一对姊弟,让他首次体会到手足间的温情。
苗栗县卓兰镇依山傍水,空气清新,是台湾少数未开发的一块圣地。
野地里一对姊弟正开心地玩耍。
“姊姊,姊姊,有蝌蚪!快来看。” 四岁的小男童蹲在沟渠边,盯着水中一群黑压压的小生物好奇地观看。
五岁大的姊姊原本在采野花,听到弟弟叫唤,兴高采烈地奔过去。
两人看得正专注,弟弟一个不慎滑落水沟。
“哇!姊姊......”小男童在小小的水沟中哭喊。
“别怕,姊姊拉你上来......”小女孩单脚伸至草坪的尽头,一手伸向小男童。若再前进一步随时会掉入沟壑,但小女孩的神情坚定,毫不犹豫。
官以靖正巧经过此处,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未加理会,继续迈步往回家的路前行。
在官家,即便有难也要不动声色,否则其他兄弟姐妹会趁隙落井下石,而冷眼旁观的算佛心了。
小女孩看见有人来,忙跑去拉住他的衣袖。
“哥哥、哥哥、我弟弟跌下去了。”乞求的眼神巴巴地仰望着他。
他斜眼一瞪,无情地推开小女孩,脚步未曾停留。
小女孩见求救无效,失望地再度跑回沟渠边,试图伸手拉弟弟一把。
“抓住我的手,快!”小女孩将自己的手尽量往前伸。
小男孩也伸出手想要触碰姊姊,但两个矮冬瓜根本搆不到对方。
“啊!” 一个不慎,小姊姊以倒栽葱姿势跌落沟壑,头脚都擦伤了。
“哇......妈妈!......”两个小娃儿同时惊吓得哭爹喊娘。
儿童的哭声震遍山谷,官以靖眉心浅蹙,不得不闻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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