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爱的人》第四章

  陆岩回来之后得知叶姿辞职了，一听觉得稀疏平常，但是下一刻竟然是震惊。
  他不自然走到她的座位上看看，那张福字不见了。
  有一年过年有个紧急项目，就叶姿留下来加班了。晚上，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吃宵夜的地方，放弃时候看到一家面馆。老板也是看着要回家过年的人，忙着贴对联呢。叶姿看见那个福字，很是喜欢，随口说了一句：“老板，你能把这个福字送给我嘛？”老板娘出来了，看了两个人一眼：“你们两个是挺登对的，那就把祝福送给你们吧。”当时，叶姿脸就红了：“他是我的老板。”“如果结婚了，一起工作是不太好，我和老牛就一起吵架。”老板娘后又如幽灵般走了。当时气氛有点尴尬，不过叶姿特别开心。一连吃了两碗面，塞得满嘴都是面的脸庞其实很好看。回来之后，叶姿就把福字贴在座位上了。
  陆岩心里面失落落，就召集李仁修、袁浪、江诚然一众出来high。江诚然竟然说要带孩子，不来！袁浪说看上了一姑娘，这次是真的上心了，不来！气得陆岩想狠狠地狠狠地……可是，叶姿不在了。李仁修倒是够意思，打电话过去，听口气是在干正事呢，但还是从美人地床上爬起来了。
  两个人相视一瞥，一杯烈酒下肚。看几眼就喝几杯，积累了一定的量，神思就恍惚。
  “黄韵之答应别人的求婚了。”李仁修抱头痛哭，陆岩一个惊颤：明明是自己受伤想借酒消愁。
  “黄韵之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她从小就喜欢我。”李仁修抢过陆岩手中的酒杯，一杯迅速灌入口中。
  “你知道吗？黄韵之不管我了，我睡别的姑娘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岩，你是黄韵之的学长，你打电话给他就说我快死了。赶紧打”李仁修站起来找陆岩的手机，不过很快就停下来了，“还是不打了，现在她根本不在意我了。”
  “怎么办，黄韵之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大哭，好似个孩子。
  陆岩还是打电话给黄韵之了，把李仁修说得要多惨有多惨，结果黄韵之不到半小时就赶过来了，还穿着睡衣，谁说不在乎呢？
  经历了李仁修的一阵闹腾，陆岩没那么失落落了。工作要紧，凌晨1点半还是去了公司。站在办公室，熟悉的欢爱场所，仿佛到处都是叶姿的身影，那个她穿衣服的角落，那个她按着的窗户，那个她躺过的沙发……
  陆岩的初恋林珊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彼此一见钟情，顺理成章在一起。上学和创业时候，这个女子都给了他无限的包容和支持，所以她是他认定的一辈子的伴侣。毕业三年，当陆岩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力来迎接他们人生中新一段旅程时，林珊平静地提出分手。没有第三者，就是不爱了。也许爱在时光的流逝中消散了，也许爱被无法相见的忧愤消磨了，总之就是心中没有爱了，所以好聚好散，林珊就出国留学了。陆岩拼命挽留，林珊不允许：你在我心目中最骄傲了。我和你分手并不是你不够优秀，也许是我觉得我觉得够不着你，所以你也要毫不犹豫地忘记我。希望你以后找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子，一定要是强大的姑娘，这样不枉我离开。陆岩的确是骄傲的，所以陆岩就骄傲的活着，似乎对这段感情不曾耿耿于怀。他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将事业做得更大更强。后来，他见过很多的姑娘，可是就是感觉不到”特别优秀“。林珊说了一定要找特别优秀的姑娘，所以一直都没有女朋友。比如，叶姿也不是特别优秀的姑娘。
  叶姿其实也不错，大学实习期间就进入公司技术部，技术过硬，业务能力也很强。正式入职时候人事处王丽部长就升她进入了秘书部，由他直接领导，用了一段时间也的确能干。首先愿意放弃休假，总是冲在最前面，大风大浪无所畏惧，激励男同志不敢一点松懈，怎能被小姑娘比下去了。长得漂亮，后面一些场合也就带着了。出人意料，特别能喝，每次大家都喝多了，小姑娘却能将陆岩送回家打理好。而后来发现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特别契合。
  那一次，发烧还去应酬，导致喝多了特别恍惚，结果就睡了这个姑娘。知道小姑娘是单身，面对着她的反抗，意念特别强烈，所以成功了。感觉非常好，这种关系就一直维持了。这个岁数的男子是有需求的，而第一次也没有看见小姑娘的落红，陆岩就更放心了。
  也许那么些年，陆岩是睡过这个姑娘。陆岩每次都是花很多钱找干净的女大学生解决需求，如果是初次会花更多的钱。叶姿的身体是熟悉的，而无意中听说她曾经是做个这一行的，很有可能两个人是再续前缘。听闻这个消息，陆岩竟然有些生气，也因此叶姿在他的心目中再也优秀不起来。甚至后来，陆岩都不一定在床上做那个事情。想来了，在办公室拨光了她的衣服，做一场。
  陆岩想着她曾经被其他人睡过就很愤懑，不想跟她接触得再多，自己就不再脱衣服了。其实，陆岩总想着下次再也不碰她了，可是忍不住。看官们，男人的心理啊！偶有惭愧，有一次结束后陆岩就对叶姿说，如果想结束走就可以了，不用知会他。
  于是，当小姑娘真的毫无防备地走了。陆岩却没有那么淡定，他忍不住生气：怎么说走就走，让人措手不及。
  这个凌晨，陆岩在办公室来来回回地走，跺跺脚，握握拳，抓抓头。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像个孩子，刚刚李仁修也哭得像个孩子，原来长再大的人内心深处还是住着一个小孩。
  陆岩整理起办公室，就发现了一把钥匙。
  叶姿曾经在一次欢爱过后给了他一把钥匙，因为她买房了，还是高档小区。那次叶姿表现得太激动，陆岩心想档案里上不是写的家境贫寒，大学里多次受过资助，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买房？何况，兴德市房价并不低。随口问了一句：”首付几成，以后房贷压力大吗？“叶姿笑着说全款付，不差钱！陆岩心下鄙视，更加断定叶姿作风不正，除了他之外，肯定做了不少权色交易。看官们，陆岩是叶姿“作风不正”的唯一对象，他这么认定叶姿，我们姿姿多委屈。可这个问题陆岩并没有多想，钥匙拿了就随手一扔！
  今天有点想去那边看看，陆岩去公司内部网站查看了叶姿的家庭住址。
  进小区要刷门禁卡，显然陆岩没有，就下车喊醒了打盹的门卫。
  “我要去6栋809的业主叶姿家拿东西。”
  “小叶啊”本来打盹的门卫突然来了神，”小叶是不是出差去啦，大半个月没见着她了。小叶上次给我的药可灵了，还没谢谢她呢……”大爷特别激动地给陆岩开了大门，突然又止住不说话了，只是左看看右看看陆岩。陆岩特别奇怪，事实上小叶同志有一次和这位大爷说：”我爱人是做机密工作的，不知道哪天回来了。所以，哪天有个特别英俊的男人说找6栋809业主，不要多问，开门就好。那个人就是我爱人！“
  钥匙还有用。
  看了一圈发现叶姿什么也没有带走，甚至手机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衣帽间满满当当的衣服，却有一格是空着的，而那下面的抽屉里面是男士内衣裤男士睡衣。陆岩有点生气，却发现不像被穿过。再去卫生间，台面上有男士的用品，洗面奶没有拆封，剃须刀也是崭新的……
  她在等自己过来？
  这个认知让陆岩有点激动！
  直接住下来了，很舒适！毕竟一切都按照他的喜爱准备。躺在叶姿的床上，被子似乎是刚晒的，有阳光的味道，太惬意了，他就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