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曕漏夜来玉泉庵,秦老太太又开心又心疼,她素来最疼ai秦曕不过,怎舍得他受苦,若不是碍着这还是尼姑庵,怕是此刻各se山珍海味都要拿上台面来了。
秦曕笑:“不过骑了半夜的马,算的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为着见老祖宗一面,太值当不过了。”
秦老太太被他哄得开心,裴时萝站在她身边却是垂着头,半点眼风都不朝秦曕投过去。
秦曕见状挑眉,正听见旁边秦晚满含怜惜的声音响起:“表妹,你脸se不好看,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脸上的笑便淡了。
裴时萝小声回了一句:“我很好,谢谢五表哥。”
娇娇怯怯的样子,秦晚见了更心疼,一向不擅在长辈面前的他甚至还替她向秦老太太求恩典,秦老太太拉着裴时萝的手说:“老五说的不错,你这孩子,带你来可不是累着你的,回去好好歇歇,我这里不要紧。”
那边五、六两位姑娘换了个眼神,满脸讥诮,更加笃定裴时萝与秦晚之间有问题。
裴时萝知道秦曕素来便是整个公府的焦点,今日他既出现,便没有脱身的道理,自己能睡个好好的午觉了。
这一个午觉,倒是不防又做了梦。
裴时萝已经有段日子没做梦了,她本还以为自己这“梦魇”的毛病终于好了,没成想这梦既有了开头,便没个结尾,还是不断纠缠着她。
只是这一次,梦里的地方不再是秦府,竟随着她本人转到了玉泉庵来。
裴时萝发现自己正站在窗外,而屋里头正坐着两个nv子,不用说,一个便是她自己——梦中那个与自己x格迥异、却让她觉得无b熟悉的自己,而另一个,竟是一位带发修行的nv居士。
那还是个姑娘,年纪顶多十六七,却做了僧尼打扮,穿着朴素的长衫,手中捻着佛珠,一张脸却是与这佛门打扮格格不入,虽然未施脂粉,却依旧yan丽无双,眉眼风流,眼角还有一颗动人心魄的红痣,是个叫裴时萝都看呆了的绝se佳人。
这样的佳人,却一心要做尼姑么?
“你这又是何苦?”
她听见里头的自己这么说着:
“若真削了发,你便是真的入僧牒、做尼姑,告别红尘再无退路了,何必如此固执?”
裴时萝在外连连点头。
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多一分怜惜和喜ai,裴时萝自己长得够美,可也不妨碍她欣赏别人的美,对于这样的美人选择遁入空门,她也是有些扼腕叹息的。
咦,莫不是我跟七表哥一般,也是好se之徒罢?
裴时萝忍不住走了个神,想到了这个问题。
只听那美人却笑道:“阿萝,你是世上最懂我之人,我已经没有别的路了,常伴青灯佛祖,我觉得很好。好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别管我这些破事便罢,以后,你要好好的。”
里面的“裴时萝”却不见半点新嫁娘的羞涩,只苦笑:“我只愿能脱离这般泥潭罢了。”
“会的。”那美人拉住她的手:“从此后,你自由了,阿萝。”
“可你呢,阿慧,我也想你自由啊。”
裴时萝见到自己也回握住美人的手,可眼眶里竟已蓄满了泪水。
美人凄然一笑:
“我么?有他在,我永远不会自由。除非,他si了吧。我愿他si,就像你愿秦曕si一般,可我们,终究是不能如愿的。”
……
“晏晏,晏晏,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裴时萝这次的梦是被人打断的,骤然被迫拉离梦境,她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太yanx处如针刺一般疼痛。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疼……”
抱着她的人温柔而急切地问:“哪里疼,我帮你找大夫好不好?”
这个吵醒她的罪魁祸首,赫然就是梦里那个被诅咒去si的秦曕。
裴时萝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那混沌和刺痛的感觉也如cha0水般褪去,而她竟然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
“七表哥……”
小猫一样细弱又可怜的叫声,立刻叫秦曕心尖都疼起来:“竟疼的这样厉害么?”
他让圆满去叫大夫,指挥她便如自己的小丫鬟一般。
裴时萝觉得他误会了,她其实是想说,七表哥,你怎么又来了……苯書渞髮站:rourouщuっorg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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