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34

  倒时差对池澈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上午醒来后洗漱完等着时间给沉渔拨了一个电话，快要结束时端着杯子下楼找咖啡。余卉已经和邻居健身回来了，在厨房喝了一杯水，正在准备午餐的菜单，看到池澈下来后帮他把常喝的那款咖啡豆拿出来。
  池澈走上前，单手搭上余卉的肩，亲了亲她的头发。
  余卉给他做口型，“女朋友？”
  池澈点了点头，笑着和那边说话，余卉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笑着摇摇头不再去打量他。池澈没一会儿便挂了电话，“早安余女士，今天心情怎么样？”
  余卉拍拍他的手，“一早就能看到儿子心情当然很好。”又问他：“之前不是还说不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赶不回去，错过了年前最后一次见沉渔的机会，池澈也没那么着急回国了。想着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家看望余卉和池震武，事情处理完便和唐川谢菱叶他们在机场道了别，飞回了家。
  “之前在国内有事。”池澈喝了一口咖啡。
  “工作上的事吗？怎么又没有了？对你的事务所没什么影响吧？有事就和妈说。”余卉担心道。
  池澈笑道：“我也不是十岁的小孩子了。”
  “你四十岁也是我儿子，等你有了孩子也是我儿子。”
  “不是工作上的事，放心吧。”池澈无奈一笑，听出了余卉委婉的暗示。他感谢余卉没有在婚姻的事情上催促过自己，也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和沉渔在一起后，他第一次迫切的想昭告全世界，但那时因为还摸不清沉渔的态度所以没有表现。而等到他想找一个机会和余卉说的时候，已经被从侧面打探出消息的唐川偷偷告了状。
  余卉很惊喜。儿子已经过了叁十，条件出色身边也不乏追求的人，但是看他心思都在工作，对恋爱结婚并不怎么热衷，平常生活也没有不良嗜好，所以尽管心里有些着急，也并没有催促过他感情上的事，甚至也偷偷做好了儿子可能会带回来一个男媳妇的准备……
  虽然这个心理准备做了很久，但希望有人能陪着他的想法占了上风。
  知道了消息后她耐着性子等了一天，在国内时间的晚上打了电话，让池澈老老实实交代两人情况进展。听到他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想和这个人走下去的想法，心里颇感欣慰。她很想见见这位姑娘，但是池澈怕吓到沉渔，所以只能忍着。
  “本来说送她回家，但是之前的结案耽误了，没来得及赶回去。”池澈笑了笑。
  余卉听了，直骂他笨，“根据你说的我猜想的她的性格，人家完全没有在拒绝你啊，只是在真实的表达她家的确没有什么好玩的，我的傻儿子哟。”
  池澈愣愣的，可是细想下去的确是这样，而且他也和沉渔说过，不喜欢就拒绝。
  余卉看着儿子的样子，百感交集，这大概是是当局者迷。作为一个母亲，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那个女孩子也能像自家孩子一样用心。
  大年叁十那天沉渔哪也没去，在家里给沉复文打下手，两个人做了一桌子菜，沉渔想说做的太多，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她爸开心就好。
  叁房两厅的房子因为多了一个人不再显得冷清，两人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吃着饭，沉复文从柜子里找出来一瓶白酒，自己倒上也给沉渔倒了一杯，“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沉渔拿着酒杯闻了闻，“你藏了很久吗？有没有偷喝？自己的身体要多注意。”
  沉复文举起酒杯和沉渔碰了碰，“新年，就喝这一杯。”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更明显了一些。
  沉复文看着并不太显老，和同龄人站在一起稍显年轻，可是沉渔看着他眼角的皱纹，额角两鬓的白发，心里仍然有些难过。
  父女两个吃的畅快，就着春晚喧闹的声音互相关心了一下工作生活。沉复文听到沉渔和汤禹安分手的信息毫不意外，只是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得知已经有了新男友又拍了拍她的肩，“爸爸相信你在男女之事上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爸只说一句，自己别吃亏，别玩弄别人的感情，只要你喜欢，谈几次都没事。”
  沉渔笑到眉毛都皱起来，“原来我在您心里像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尽管春晚一年差过一年，但也因为有它才更有年味儿。
  沉渔看出来她爸是真的开心，她反思自己上一年只回了几次家见了她爸两叁次，心软答应他多喝了一杯。
  0点倒计时一过，外面家家户户都响起了一些欢呼声，仿佛新年来到一切都会和前一天不一样。沉渔和沉复文互相道了新年快乐，很快接到池澈的电话。
  沉复文看到了，摆摆手让她接，自己走回房间去洗澡。
  “新年快乐。”池澈说。
  沉渔听着他声音里带出来的欣喜，在电话这边弯了眉眼，“早上好，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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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啦！周末快乐~
  写完这章差点以为快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