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方总,你今天是特地到医院探望人流的liz……”
“方总……”
c!
方惟九直想骂娘!被一群狗仔追问得脑袋都浆糊了,还不得不唇边噙着笑,优雅地保持自己的形象。
面对着镜头,他正想说话,眼角余光一扫,俊脸上的笑容倏地加大了。
转过头,望着看好戏的宝柒,他拨开面前的狗仔就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拥住。
“亲爱的,他们都不相信我……”
一时间,场面混乱了!
记者们哗然,互相对视了几秒,很快一个个如同打了j血一般,潮水般激动地涌入了病房。
咔嚓!
咔嚓!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拍照……
宝柒始料不及,被秒杀了!
当然,不是被死死扣住她的傻男人或者记者,而是被病房门口突然闯入的那抹高大y冷的身影……
025蛮横无忌,目空一切。
“让开——”
y鸷冷酷的声线儿,不算特别高昂,但是却成功将一室的喧嚣调成了静止状态。
没有人作声,不过,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冷厉的男人。
霸道与倨傲的神色混合在一起,在现场静谧的气氛里更添了王者一般迷人的男性魅力。
太帅了!
帅得宝柒的视线上去了就下不来。
穿过记者们自动让出来的路,冷枭面色y沉地一步步走近,冷硬的样子带着无与伦比的震撼力。
他少于在公众面前露脸,记者们都不认得。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拿自己的镜头对准他。
而经常周旋于各大娱乐媒体而面不改色的方九爷,一见到他,脸色微变。
不过,武力虽然不及,但丢命也不能丢人啊。
他纨绔十足地戏谑:“哟,枭爷,又见面了?”
面色越加暗沉,冷枭的视线一点点变冷,冻结成冰,恼意如同淬了冰的钢刀一般,尖锐又锋利地刺向方惟九。
“放开你的脏手!”
感受到他的愤怒和y冷,方九爷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妈的!
他觉着这眼神儿大概只有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才能诠释了……
竖了竖眉头,他放开钳住宝柒的手,促狭地笑:“够嚣张!宝贝儿,他是你家谁啊?”
“关你p事——”
双臂恢复自由的宝柒,一巴掌就甩在了方惟九的俊脸上。
没错,她打他了!
之前她觉着这男人也就是痞了点儿,要说多大恨也不至于。但她生平最痛恨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却不肯负责任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想拿她做挡箭牌!
饶得他么?
这一巴掌,简直让娱记们快疯狂了!
快门自然飞快地捕捉了下来。
众所周知,京都城内的两大风流公子一直是娱报销量的保证,他们被外界戏称为‘东钱西九’。东钱指的是jk国际的董事长钱傲,不过这厮改邪归正成了大情圣。于是乎,风月江湖上就留下了硕果仅存的方惟九了……
而现在,方九爷竟然被女人甩了大耳巴子,多劲爆的消息?
没得说,明儿的头版头条指定是他了!
冷冷地扫了一圈儿,冷枭大步过去拽住宝柒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言不发,可冷脸上却摆足了八个大字——
蛮横无忌,目空一切。
再一次,枭爷成功地将刚热络的空气变成冷气儿。
“二叔……”
医院的走廊里,宝柒低低喊了一声,揪紧他的袖口,小心肝儿嘎巴脆。
“我是不是又做错事儿了?”
大手更紧地抓住她,枭爷冷硬的唇角紧抿,侧过脸瞅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做得很好。”
很好?!
打人算很好么?
无解地频频盯着他,从她的角度,可以瞅到他十分完美的冷硬侧脸,心里一阵触动。
咬了咬下唇,她挺不要脸地问:“二叔,是不是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护着我啊?”
高大的身形微顿。
紧接着,男人脚下加快,y郁的脸上布满了难解的情绪。
轻轻咳了声儿,宝柒心里偷乐!
她是个乐观的姑娘,凡事儿都喜欢往好的方面想。
他没有回答,但也代表了不否认,不是么?
心,一瞬间被温暖充盈。
——★——
宝柒出院了。
本来就没多重的病,住了三天院,足够了。
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的各大娱乐周刊上,虽然方惟九还是版头高挂,但凡是涉及到宝柒的内容,全部都被略过了,甚至连一张打上了马塞克的照片都没有。
不用猜,她知道一定是冷枭干的。
只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
牛!真心牛!
再一天,等她调整好心情回到学校正常上课时,关于叶美美死亡的各种八卦传闻已经被演绎成了许多不同的版本,最离谱的是和灵异事情挂上了勾——
“喂……我给你们说啊,那天在化学实验楼下……宝柒写的纸条……诅咒叶美美……殡仪馆……”
“是吗?……啊,太可怕了……”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从不远处传来,宝柒一眼都没瞅交头接耳的同学。
神经病!
她要能诅咒得死人,中国人口得死掉一大半,计划生育都省了!
懒得和她们计较,她缩起脑袋继续装鸵鸟!
做了几道题,她又把小粉机掏出来,偷笑着瞅一会照片儿,再继续做题。
没错了,她现在心里挺美的!
即便那天冷枭把她送回家就消失了,但她还是觉得和他之间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那种暖暖的,暧昧的感觉,将她青春萌动的少女心填得满满的,没半丝儿空隙去理会这些流言蜚语!
“你们在说什么?闭上臭嘴!”
突如其来的愤怒喝斥声,是属于姚望的,他绝对不允许这些人说宝柒半点儿不好。
“……我们说的是事实!”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
“姚望,你是不是在跟宝柒谈恋爱?瞧你护犊子的劲儿!”
到底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姚望的口舌又怎敌一群七嘴八舌的同学?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后,他愤怒地挥起了拳手,揍向人堆儿里说这话的男同学。
青春热血的年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很快,姚望就和几个人扭打在了一块儿。
他一个人单挑一群人,宝柒能袖手旁观么?
自然不能。
虽然她素来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哥们儿义气必须的,不管打不打得过,冲上去就帮忙。
噼里啪啦,见她出手,原本围观的几个女同学也加入了战斗——
半个小时后——
江湖侠女宝柒同学拨通了冷枭的电话。
“二叔……”
电话那头,男人冷冷‘嗯’了一声,表示他在。
吡了吡嘴,宝柒摸了摸光荣挂彩负伤的脸蛋儿,委屈地小声儿说:“喂,我不敢回家了……”
“怎么了?”
淡淡的三个字,磁性有力,但却听不出来他的喜怒。
拍了拍小胸脯,宝柒吸气,吐气,啜气……
寻思着措词,她的脑子里山路十八弯后,还是决定乖乖交待,将打架的前因后果仔细说了一遍。
那边儿,静静地……
她怀疑地问,“喂!你还在不在?”
“在。”
低低的一个字划过耳际,宝柒愉快地咧了咧嘴,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放学的时候,你来接我好不好?”
☆、026走不了,你抱我——
天蝎战队基地。
军用靶场上,战士们正在准备s击训练。
做为全军唯一的军事保密单位,基地设在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岛屿,连带着基地附近的数座附属岛屿一起,被战士们诙谐地称为天蝎群岛。
放好电话,全副武装的冷枭眯着眼扫视着面前的队例。
一溜儿,整整齐齐的丛林迷彩的队例里,是一张又一张黝黑刚毅的脸。
“江参谋——”
“到!”江大志提着狙击步枪出列,抬手,敬礼,高声呐喊:“报告,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冷枭还礼。
“进入s击区域,准备s击。”
“是!”
表情复杂地拍了拍江大志的肩膀,枭爷突然放低了声音。
“我有点急事,离开一下!”
怔愣一下,江大志傻乎乎乐了,压着嗓子小声笑:“嘿,头儿你放心去吧,啊!去吧去吧……我不会说的……”
“闭上你的臭嘴!”
“嘿嘿,我也想老牛吃嫩草,让你家小侄女搁同班同学里给俺介绍个呗。”
“滚犊子!”
冷斥一声,枭爷的面色染成了黑碳,侧身大步往营房走去。
听着身后‘全体进入靶区’的呐喊,他心里莫名烦躁。
第一次为了私事放下公事。
而这里,离京都市足足有几百公里……
在宿舍换上常服走向直升机场时,他觉得自个儿简直中邪了!
……
……
四中。
放学了,宝柒顶着个熊猫眼,跛着脚在教室里做卫生。
惨得掉渣!
今儿打架踢人的时候,她把右脚给崴了。
不过,参与打架的同学一个都没跑掉,全被班主任老师给罚了,由于她‘受伤’较重,被分了卫生最轻的教室。可怜的姚望最先出手,被罚了冲洗厕所。
擦啊擦,洗刷刷……
抹布都快被她给揪成条儿了,他还是没有来。
她烦躁了!
过了一会儿,教室外走廊的阳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几个女生拉长了脖子往楼下瞧,兴奋得跟嗑了药似的。
“哇,快来看,好帅啊!”
“啊啊啊,我要疯了,怎么会这么酷……”
瞧着一个个摆出来的长颈鹿造型,宝妞儿心里鄙夷不已。
可是,喧嚣的声音没有因为她的鄙夷而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像是要把教学楼给震垮。
恶狠狠地磨着牙齿,她恨不得堵上耳朵。
——花痴。
不料,五分钟后,花痴的成了她自个儿。
教室门口,金晖般的夕阳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军绿色的常服上像是被镀了一层光圈儿,俊朗,冷漠,严肃,王者般的气息犹如阿波罗战神般耀眼。
啪嗒!
一不小心,她手里的抹布倒地上了。
“二叔?”迟疑的……
“二叔——”兴奋的……
第二句喊完,她跛着受伤的右脚就奔了过去,那可怜劲儿像只扭曲变形的折翅鸟儿!
沉默几秒,冷枭眼里的冷光慢慢化了开。
“能走么?”
废话不是?
宝柒砸砸嘴,揪住他的袖子促狭道:“不能——不能你还能抱我啊?啊——”
‘啊’声之后,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腹黑冷漠如二叔,行动永远比语言给力。
拽住她的腰打横一抱,他面无表情地在女生们的惊呼声里抱着她下了楼。
“二叔,我卫生还没做完……”
“……”不言。
“二叔……我想请假,我受伤了,不能上课……”
“……”不语。
半晌后,聒噪的宝柒微张的嘴成了半圆,合不上了。
好乖乖!
军tz车牌的骑士十五像只体积庞大的大怪兽,又威风又彪悍地杵在教学楼下的花坛边上。
太拉风了吧!
她激动啊,骄傲啊,简直稀罕到骨子里了。
偷偷打量他冷峻的面孔,心里的小鹿子一阵乱撞。少女的春心啊,施了肥一般‘嗖嗖’疯长——
在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注视下。
她虚荣地表示,华丽丽的爽歪歪了!
——★——
“开车!”
直接将她往后座上一扔,冷枭面无表情地吩咐陈黑狗。
骑士十五缓缓驶出了学校。
车后,又将掀起一段yy江湖的传说——
而车上,宝柒摸摸这,摸摸那,勘察队员似的爱不释手,灵气十足的小脸儿上充满了兴奋和激动,眼睛都在熠熠发光,小嘴山雀般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可是,男人一句话都没有。
一个人自言自语有劲儿么?
好吧,她也默了!
“我替你请假了,给你妈也说了,你上我那儿住两天。”
“啊?”男人突然的话让她眼皮儿一跳,喜悦地消化完,偏过头就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脸像朵花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挨骂!”
“宝柒——”俯头睨她一眼,枭爷的面色颇为复杂,灼人的眼神xs线一般落在她带着点儿瘀青的小脸儿上,迟疑问:“你还在和姚望纠缠不清?”
额!
干笑两声,宝柒眼底盈波一闪,一脸的粉泽笑容:“想知道啊?那得看你是用什么身份问我喽?”
什么身份?
一时间,浅淡的暧昧气息在车厢里蔓延开来,渲染得男人五官又深邃又y沉。
但,他的答案永远一本正经。
“我是你二叔。”
“哧,拜托你,改改台词行不?”宝柒对他一板一眼的样儿颇为纠结,下巴使劲儿在他肩膀上磨蹭着,“你说咱俩抱也抱了,搂了搂了,嘴也亲了……说这话,你心里虚不虚啊?”
“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我。”
真狠!
宝柒侧目,与他冷酷没边儿的眸子对视着。
心,狠狠蹦哒了一会儿……慢慢的,慢慢打萎儿了。
“成吧,二叔就二叔。我和姚望是挺好的。”
这话不算说谎,她和姚望是兄弟,用挺好来容易都差远了!
推开她挨过来的身体,枭爷冷冷地靠向椅背,唇间吐出几个结了冰的字儿。
“和他分手!”
咳!
宝柒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奇怪,我和他好,哪儿碍着你了?”
指尖微僵,枭爷一动不动,没有睁眼,“你和叶美美争执那天,接的可是他的电话?”
咦,他怎么会知道?
“是啊,但不是他本人打的,我也正奇怪呢……难道,你怀疑他?”
没有回答她的话,男人沉默如老僧入定。
宝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执坳得像头牛:“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啊……信不信,我我我……”
她怎样?
眼睛一闭,她也睡!
当然,假寐摆酷的男人还是没搭理她。
车窗外的景色一一倒退,不一会儿功夫,汽车驶离了市区。
昏昏欲睡地宝柒,很快便真和周公玩上了。
吱——
汽车一顿,停了下来。
身体一倾,她惊醒地睁眼。然后,石化了。
妈妈也!
她真想高声吆喝一嗓子。
远远的……
草地被风掀得像麦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荡漾开来,一辆又一辆她叫不出名字的军用直升机整齐的排列在上面。
真给劲儿啊!
惊喜感袭来,天性乐观的宝妞儿立马忘记了不愉快——
“二叔,你要带我坐直升机?”
已经绕过车头的冷枭一脸凝重,替她拉开车门。
“下来。”
冲他张开双臂,宝柒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走不了,你抱我——”
☆、027快被她给疯了
抱了么?
抱了!
东方红军用机场诺大的停机坪上,他搂抱着她的样子,在呼呼的风声里,浓缩成了一副美好的剪影画。
男人钢铁般笔直冷硬的脊背,没有温度,冷峻的面孔也捕捉不到半点儿情绪。可是宝柒一点儿也不介意,习惯了就好!
至少,不管他多凶多狠,也不会不管她。
习惯性揪紧他的袖口,她将身体窝进他怀里,另一只手缠在他脖子上,笑容倍儿甜。
机舱里。
第一次坐直升机的宝妞儿眼睛冒星星眼儿了,直溜溜瞅着驾驶舱里的陈黑狗,她羡慕地看他c纵着启动杆,吸着气儿的调侃:“黑狗子,丫帅呆了,形象一下就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话说,啥时候你也教教我开大飞机呗?”
“坐好!”按住她跃跃欲试的小肩膀,冷枭轻斥。
没劲儿!
宝柒乖乖坐好,克制住想往前面驾驶舱窜的心里,撇嘴问他:“你会开么?”
冷哼一声,枭爷不答。
听罢,陈黑狗爽朗地大笑了两声:“咱老大谁啊,当然会!咱红刺的特种兵,个个天上能飞,水里能游,地上能跑,各种交通工具……”
“废什么话?专心点!”枭爷冷冷一句话便打断了陈黑狗的高谈阔论。
“吹牛!”笑着瞄了一眼冷脸面瘫男,宝妞儿故意扯着嗓子刁难:“ufo会开么?”
“你再跳蚤上身似的蹦哒,一会晕机哭都没地儿……”
神见啊!
啊!
随着直升机的迅速腾空,她的心像是被吊起来了似的——
和客机不同,这个真心肝颤。在震耳的轰隆声里,她借力使力地钻进男人的怀里,双手死巴巴地圈住他的腰,苦着脸耍赖。
“别让我放手啊,我惨,我惨得不行。”
脸沉了又沉,枭爷深幽的黑眸微闪,到底没有推开。
直升机稳稳停下时,不用她再耍赖,他就主动将她抱了下来。
海风拂过,小丫头柔软的长发一缕缕扬起,丝丝纠缠在他的脖颈里,抱着她的大手紧了又紧。而他怀里小丫头,已经被岛上的景色给勾了魂儿,迷惑得不知所已。
传闻中又嗜血又冷酷的魔鬼集中营天蝎战队究竟是个啥情况呢?
没有人会想到吧?
这儿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花源……哦,不对,桃花岛!海风带着香味儿似的,让人迷醉。
尤其神奇的是,京都已经初冬了,可这儿还像春天一般特别暖和。
红花绿树,实可谓人间仙境。
唯一与仙境不相衬的是一座座军事化格局的建筑群落,还有耸在海边的嘹望哨塔,在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戒备森严的守护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翠色生幽,质朴生色,像是经历过千百年岁月洗礼一般厚重。
宝柒又好奇又兴奋。
“首长好——”
进入营区,三五步就有一岗哨,见到抱着宝柒过来的冷枭,纷纷立正敬礼。
陷在他怀里,她好戏的东张西望,像进了马戏团。
而对于老大怀里的姑娘,战士们的目光也像在看动物园的珍稀动物——
稀罕。
——★——
到了晚上,宝柒的脚脖子已经肿得像个大馒头了。
军医诊断为足踝扭伤,开了点儿外敷的药说不太严重。可是这种伤就这样,刚扭着还好点,人一旦歇下来就会疼得更厉害。
一向好动的她,苦不堪言,不停在肿胀的脚踝上按来按去。指头一按下去,就是一个小窝儿。
“二叔……我脚又麻又痛,都不像我自己的了!”
“喂,你也不兴安慰安慰我……亏得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又来了,救命恩人……
那一刀估计得让她说一辈子了!
不过,他还真像欠她一辈子似的,哪怕脸色沉得发黑,眉目冷了又冷,还是吩咐人端来了热水和冰块。
用毛巾冷热敷的交替进行,是消肿散淤的好办法。
大喇喇躺在椅子上,宝妞儿盯着水盆里倒映出来那张俊逸的冷脸儿,心里美滋滋的。
“算了,说句实话吧。其实,你对我蛮不错的!”
懒得理她,冷枭手下加重力道,一言不发。
“……干嘛不说话啊?聊聊呗,不闷么?咝……”她话还没有讲话,感觉到脚上一阵生痛,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给捏碎,忍不住就怪叫了一声,“谋杀啊你?”
终于,冷枭恼了,大力地捏着她白嫩嫩的小脚板,心里烦躁得不行。
她的脚,小小的,在他的手掌下,不盈一握。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儿的他,一脑门儿的冷汗。
“再吵,老子丢你出去填海!”
枭爷丢下毛巾直起身来,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为了掩饰着身体狼狈的凸起,双手c在裤兜里转身就走。
“二叔!”叫住他,宝妞儿弯着一双大眼睛,高高举起双手,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像细贝壳一样好看:“麻烦你了,抱我床上去……”
眉心狠狠一拧,冷枭没有吭声。
“喂,我的脚不能动……”
闭了闭眼睛,他无奈地转过身,一把捞起她就甩到床上。
“快睡!”
哧哧一笑,宝柒知道这厮快被她给疯了,眉头舒展得更欢实,“好吧……其实,做为正常男人来说,你的反应没啥可丢脸的,我又不会说出去!”
血y逆流,冷枭恨不得掐死她。
……
半夜。
岛上天气变凉。
宝柒睡觉本来挺乖的,不踢被子,不认床。但今儿不同,身上长得及膝的迷彩t恤是他的,军绿色的大床是他的,鼻翼里似乎全都是他的味道。
于是乎,她翻来覆去地打滚失眠了。脑子不听使唤似的,满满全都是旖旎。
少女心啊,玻璃做的!
不知道究竟折腾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被n给憋醒了。
打着呵欠爬起来,哪料刚一下地,右脚踝完全没法儿着力,‘扑嗵’一声就栽到在地。
可怜的妞儿!
呲牙咧嘴,她双手撑着床沿儿正往上爬,房间门打开了,灯光亮了——
冷枭并没有睡沉,长年的特种兵生涯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过来,他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但耳力视力却又相当好。所以,听到隔壁的大南瓜滚到地上,还是无奈地披衣过来了。
“那啥,我上厕所……”
宝柒揉着不争气的右脚,笑得蛮尴尬。
苦啊!美少女形象又毁了!
为啥每次他都出现在她最丢脸的状态?
冷枭面无表情地扶起她,又十二分耐心地等她上完厕所出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
“二叔,我有点儿睡不着……”她说得实话,“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啊?”
“嗯。”
答应了?这么好?
半信半疑地闭上眼,她本来还想琢磨琢磨的,可脑子还没走情节呢,人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进来时,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醒了过来。
怔忡一下,接着就愣住了——
床前不远的书桌前,男人钢键的身体趴在上面,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睡着了?
咬了咬唇,她找了件儿他的外套就一瘸一拐地踱了过去,蹑手蹑脚地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轻轻抽走了他手里的文件。
男人手指微动,没有睁开眼。
半残疾人士伤不起,宝柒忍着痛一p股坐在他旁边,撑着脑袋瞧他。
睡着了的男人,少了凛冽和冷漠,帅得要亲命。
闲着无聊,她拿起桌子上的纸笔专注地勾勒起来。
咳!
想象无比美好,绘画水平实在太差,枭爷的形象惨不忍睹。
她暗笑。
叮铃铃——
这时,冷枭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慌不迭地趴上去压住那张纸,闭上眼睛装睡。
轻咳了一声,男人倏地睁眼,若无其事地睨她一眼掏出了电话。
“喂……”
“老二,宝柒人呢?”
“她很好,怎么了?”
“这个死丫头,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028惯着她,就是惯着她!
冷枭目光黯沉地掠过宝柒,站起身捂着电话就往外走。
“什么情况?”
“警方传讯她呢,说她和姓叶的丫头有过争执,你让她马上回家。”
“知道了,我会委托律师处理的。”
“老二,你就惯着吧啊,这死丫头……”
“大嫂!”冷枭沉声打断了宝镶玉的喋喋不休,声音不容拒绝:“我还有事儿,先挂了。阿七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管。”
说完,他冷着脸挂掉了电话,也没觉着自个儿的话有何不妥。
额!
凭啥让人亲妈别管呢?
沉默两秒,他接着又拨通了律师。
大约半个小时,案件的情况就反馈回来了,警方传讯宝柒的原因有二:
第一,四中化学实验室的氰化钾被盗了,时间正好是她与叶美美争执那天。据管理员指认,当天学校放假,进入过实验楼的人,只有她和叶美美一行,而其他人都能相互作证。
第二,宝柒当时写的那张纸条,成了她杀人动机的有力证据。
当然,目前仅仅只是有作案嫌疑,按无罪推定的法律原则来说,她也就是个嫌疑人。
好在,还没有人知道她去过酒店,正是警方在寻找的女侍应生。
一条一条理顺着思路,他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来。
到底是谁精心布局了这么一出?
目的何在?
……
不知道是军医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枭爷的冷热敷有了效果,午觉起来,宝妞儿的脚脖子消肿了不少,走路也没那么别扭了。
不过,脑子却不会转了。
因为,男人要带她去看打靶,天下红雨了不是?
“……不如,咱别打靶了,打鸟呗?”
俯下头,枭爷视线冷冽无波的扫向她,“小丫头,尽胡扯!”
“谁说我小啊?……小荷才露尖尖角,将来长成大馒头!”她微眯着眼儿反驳,狡黠的唇角扬着一抹戏谑的弧度。
老实说,逗他玩太有意思了。
不出所料,男人一张俊脸果断的黑了。
“再胡说八道,不让你去。”
好吧,威胁有效!
宝柒急了,立马丢盔卸甲,举着双手保证:“不说!绝对不说。”
好不容易治她一次,冷枭黑曜石般深幽的瞳仁儿里,忽地掠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三分y险,三分狡黠,四分腹黑,一滑而过。
宝妞儿吃惊:“二叔,你笑了?”
冷哼一声,他有么?
不承认!
她敢发誓,真瞧见了。
“喂,你笑一个给我瞅瞅,好不好?”
不耐烦的男人,眉头一竖,“废话那么多?”
眼皮儿耷拉下来,宝柒默了。
这么凶,哪会笑?真是眼花了!
——★——
素来以狠、准、毒著称的天蝎战队,和普通特战队的s击训练是完全不同的。
靶场,是离营房约五六公里的纯生态原始丛林,模拟的是真正的丛林战场形态。
靶子,没有固定位,而是在行进过程中随机出现。
死靶和活靶,平地和丛林,对于s击,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行人,军靴在枯叶上踩得‘吱吱’作晌,战术盔上的伪装也笼上了丛林雾气,枪械冰冷的寒光泛着一圈一圈的冷光。
被安置在一块高高凸起的大石头上,宝柒有些兴奋和激动。
一时间,像是穿越到了冷兵器时代的古战场,热血在。
枪声,呯呯啪啪,远远传来的声音有如狼嗥——
“第一突击队,准备进入s击区域——”
“准备——”
“开始——”
“十环,正中目标——”
宝柒认真的瞧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惊奇。
一声又一声的口哨过后,第一突击队的训练结束了,整场弹无虚发,堪称完美。
吁,牛!不愧是天蝎战队!
然而,原本兴致高昂的宝柒,却有点儿坐不住了。
为啥?她n急了!
挪了挪p股,她正准备向冷枭招手,却听到有人在起哄:
“头儿,嫂子在,你不露一手……”
“对对,兄弟们,让头儿也练练……嫂子,你说对吧?”
又是嫂子!
宝柒脸红了。
从天而降的她,和冷枭不明不白的关系,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
而这一次,她失望了,冷枭很快便黑了脸。
“老子抽你们,那是我侄女儿。”
嗷……
哦……
喔……
各种各样的叹息声,有不解,也有失望。
但冷枭接下来的举动却没有让大伙儿失望,全副武装的他自然也没有错过石头上小丫头刚才满脸兴奋的小模样儿。
束了束武装带,他一伸手,冷喝:“枪,眼套——”
好吧,宝柒的n又憋回去了。
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就想看看传说中的爱尔纳特种兵大赛兵王,到底有多强?
可是……
他用眼套蒙上双眼,接枪,上膛,举枪,s击,几个潇洒的动作,几乎都在一秒内完成似的,快得她压根儿没有看清楚。
砰砰砰——
枪声在丛林里响起,还没落下,男人如猎豹般再次向前移动,‘嗖’的前仆,侧卧,利落的再次s击。
接着,他矫健的身姿迅速弹起,鱼跃子般漂亮的前翻落下。
快,太快,太快了!
标准完美的举枪s击姿势,帅气得让人恨不得迅速按下快门,永久保存。
一阵阵欢呼声里,是宝柒的抽气声。
他怎么办到的?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十环,他不仅是蒙着眼睛完成的,时间还缩短了一半。
哎呀妈呀!
太帅了!
直到他放下枪朝她走了过来,她还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跳都消失了。
“傻了?”
捞起她旁边的军用水壶,冷枭喝水的动作,特有爷们儿风范的狂放不羁,随性的军人作风更是让他整个人霸气侧漏,刚毅桀骜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滴水,从他下巴滴落,顺着喉结滑下。
看得宝柒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一向挺厚的脸红了。
“二叔……”
“嗯。看了打靶有啥感受?”
还感受呢?这厮该不会让她回去写一篇命题作文吧?
扑腾!
扑腾!
小心肝欢实地蹦哒了几下,她眉眼一弯:“感受就是……我想nn!”
眉心一跳,枭爷石化了几秒。
这附近都是大老爷们儿,她一小姑娘怎么解决?
“现在就回去。”
憋得有些发急的宝妞儿顾不上那么多了,悻悻地拉着他的袖子:“报告,我憋不住了。”
没法儿了,这儿离营区好几里路呢。
俊目微微一敛,枭爷无奈地将她抱起,选择了一个离靶场稍远,平时战士们几乎不涉足的密林深处才将她放下。
“速度点!”
冷冰冰地命令着,他高大的身子旋风般离开,直到二三十米远才停下。
背对着她,他冷峻的脸上神色复杂。
真是欠她的!
从在r县遇到她,他二十几年来没干过的窘迫事儿全给干完了。
吁!
浑身通泰的宝妞儿爽了,正准备提上裤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很轻,很轻……
心里一惊,她侧过头想看个究竟,突地,p股一阵刺痛——
“啊——”
她恐惧地尖叫着,凉意爬上脊背,汗毛倒竖。
蛇!蛇咬了她p股!
下意识地,她提上裤子就跑。
然而,脚伤不便,p股吃痛,再加慌乱,衰神附体的她又被脚下的树枝绊住了,活生生摔到在地!
接着,轰……
脑门儿炸了,瞳孔急速收缩!
她身体倒下的地方,枯树掩盖之下竟然是空的。
双手胡乱挣扎了几下,她整个人就迅速往下滑去——
惶恐,惊悚,难道真是天要亡她?
倏地,一阵疾风刮过,被头顶落下的泥土喷了个灰头土脸的她,小腰被人给搂住了。
“二叔……”从来没有哭过的她,鼻子酸涩了。
每一次,她有危险,都是他,只有他。
“闭嘴!”
霸道地将她生生圈在怀里,冷枭抬手按压住她的脑袋,免得她嘴里吃到土。
顷刻后,世界混沌了!
两个人,飞快地往下滑落……
不停滑下,坠落……
像是被卷入一片浮动的流沙……
☆、029吸气,吐气,定神
一阵快速地下滑之后,两人的身体终于稳住不再坠落。
显然,已经滑到了底部。
快被沙子给迷了眼的宝柒,在黑道里什么也看不见,小手摸索着他的脸。
“二叔?”
“嗯。”
冷冷一个字后,他只是抱着她静静蛰伏,像只伺机而动的兽。
怦怦……
黑暗里,只有心跳声。
他凝神而听,通过声音的回响和回旋穿透的风声判断着地形。十几秒后,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拽着腰就将她抱了起来,沉声问:“你没事吧?”
“我……”宝柒抱紧他的脖子,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没事。”
被蛇咬到了p股,一来有点丢人,二来这会已经不太痛了,除了伤口有点火辣辣的发麻,什么感觉都没有。
何况,在这黑不溜秋的鬼地方,怎么出去都还不知道,她说了又有啥用?
不再担搁时间,冷枭动作矫健地抱着她穿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靠着d中的风向指路,约摸走了二十来分钟,眼前的地势便开阔了,一股强烈的硫磺味道扑鼻而来……
有温泉?!
天蝎岛气候温暖,有温泉不奇怪,让他振奋的是不远处依稀可见的一丝微薄光线。
心下大喜!
然而,等他快速靠近s入光线的d口,拨开掩住d口的障碍物时——
失望了。
这个被枝叶繁茂的树木掩盖的d口在峭壁之上,抬头往上看,瞧不到峭壁之顶。垂目往下看,下面是暗礁横错的大海,目测离海面距离约有二三百米。
有过希望的失望,比单纯的失望更加失望。
一时间,气氛低压而沉寂。
d里,非常闷热,而宝柒的心,却阵阵发凉。
自个爹不疼妈不爱的,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他不同,他的事业一马平川,他的人生全是坦途,如果为了救她……
心脏狠狠揪痛,她指尖轻轻地抚上了男人俊朗的脸,声音有点发哑:“二叔,对不起!这一回是我连累你了……”
皱眉,冷枭脸色凝重地低下头。
见状,心下猛地大骇——
怀里的小丫头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很明显的不太对劲儿。
“宝柒,你怎么了?”
宝柒攀在他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发闷,想吐,声音更是小如蚊虫。
“我……被蛇咬了!”
他妈的。
冷枭咬牙切齿:“怎么不早说?咬哪儿了?”
“……”咬唇,不答。
“说话!”
“……p股。”
“c!这时候,你倒是知道害臊了!?”
赤红着眼睛,他恨不得掐死她。
典型的本末倒置,勾引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
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有点口不择言,一张俊脸冷得像个活阎王。顺势坐在d口边的岩石上,他直接将她翻转过来趴到自个儿腿上就伸手拨她裤子。
“不要——”拽住裤腰,宝柒苍白的脸儿,羞得有了血色。
“给老子麻溜放手!”
压制住她的小身子板儿,要收拾她,对于枭爷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三两下工夫,她里外的裤子被悉数褪到了膝盖上。
冷眸黯沉,枭爷狠狠吸气,吐气,定神……
d口照进来的阳光下,小丫头瓷器般白皙的细嫩肌肤上,有明显的两个齿印儿,齿印周围青紫一片。
作为长期和丛林打交道的特种军人,他对应急措施轻车熟路。
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的雾气氤氲里,寻到了那处d内的天然温泉,轻轻将她安置在腿上,直接就用她的小裤裤醮着温泉水替她清洗伤口。
条件简陋,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温泉水里含有的硫磺能消毒。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可不断在眼皮子底下跳动的漪涟的画面和她妖艳撅着的半圆弧线,让他清洗伤口的工作近乎自虐。
理智与邪念争斗着,作为正常的男人,他有些闪神。
这丫头……
真他妈的祸水!
“二叔……你轻点!”嘤咛一声,宝柒娇喘,心跳一次比一次快。他的手指每每拂过伤口,都能带起她身体一阵阵的颤栗,整个骨头架子都快化成水儿了。
其实,不太痛,有点麻,有点酥!
她描述不出这种感觉……
大口大口呼吸着,一张脸臊红,又熏,又急,又羞,她快晕过去了。
真丢人!
然而,她越是哼哼,男人手下越是加重力道,动作简直可以用野蛮和粗鲁来形容。咬着下唇,她想象着自个儿撅着p股任人蹂躏的不雅姿式,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趴好了,不要动!”
一声冷冽的命令声,拉回了她的魂儿。
扭过头,被他火热的视线炙烤着,她瞧着他的动作,觉得身体快焦了。
他要做啥?是要给她吸毒?
不是吧,伤口在p股上啊!
羞涩地趴下身,她闭上了眼睛,小心肝啊,一阵胡乱的扑腾!
等待,期待……
啊!
一声尖叫,她想痛哭。
她等来的不是他温热的嘴唇,而是一把冰冷的红刺军刀,心脏微缩,她声音都颤了。
“……你要干嘛?”
“引毒!”
“不……不都是用嘴吸的吗?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想得真美!
唇角狠狠一抽,冷枭垂下眼皮儿,利索地用温泉里浸泡过的红刺军刀划向她伤口上的皮肤,磁性低沉的声音里除了冷戾,没有半点儿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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