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第 25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
  他们像是爱上了亲吻这项运动,每次在一块儿,不吻个天翻地覆都不可能。
  一个来势汹汹的吻,带着他霸道的热情和温柔的缠蜷,好半晌才终于停了下来。而宝柒的想法却没有随着吻而消失,小手伸向他腰间的皮带,便想要应用自个儿学习到的方法,压下脑袋就要行动。
  “二叔……”
  “宝、柒。”
  低沉喝斥的沙哑声,带着枭爷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但是,他的大手却按住了她,直接拒绝了如此美好的引惑,二个字说得生硬。
  “不行。”
  “啊?!难道说你不喜欢?”气喘不均的宝妞儿,这会儿脑子里像是装了几桶浆糊,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她记得今儿下午看片儿的时候,里面男人不都挺享受这个么?
  皱眉,她疑惑地问:“你不喜欢我亲你那个啊?”
  小丫头直白的话和迷蒙又勾搭人的眼神儿,差点儿把男人给疯了。深呼吸一口气,枭爷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自个儿狂乱的呼吸,再次做出了解释,“我不想折腾你。”
  “……喜欢就好,我要试试啥滋味儿。”
  嘟着嘴儿,宝柒顺溜地就俯低了身体,小猫似的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不要,宝柒。”
  差点儿把持不住,男人喘着气儿将她整个人给捞了起来,冷冷地盯着她。
  老实说,他觉得自己的拒绝又傻b又无奈,下一秒,他喟叹着将她额头落下的头发拨开,声音有些发哑。
  “走吧,去吃饭。”
  谁愿意这么被拒绝?!
  我靠!
  宝柒脸蛋儿被羞涩憋得通红,使劲儿咬了咬下唇,使劲儿脑袋去撞他硬实的胸膛,满肚子的牢s。
  “不识好歹的男人!”
  眸色微黯,枭爷冷硬的面色线条紧绷,磁性的声音低哑难堪,“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要她,还骂人?!热脸贴了冷p股!
  好吧,其实宝柒心里也没多想干这事儿,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好玩。被他这么一阵拒绝加抻掇,她的轴脾气就犯了!
  “算你狠!算你狠!从今后开始,不准再碰我!”
  冷枭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抱着她腰的大手紧了紧,一言不发地打开了暖房的门,然后将她的身体裹进了自己的大衣,走进了雪地,动作里的怜惜显而易现。
  可是,抱着个花骨朵儿般水嫩的小丫头,要说他真的不想,还正常么?
  一个刚刚开荤的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憋了整整一个月了,却能拒绝女人主动提出的这种服务。估计除了冷枭,这世上再没有旁人了。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怜惜,所以不能把她当成泄浴的工具。
  眼看着玻璃暖房越来越远,宝柒勾着他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紧,丫的,见她生气了他也不搭理,这么一想,她心里的郁结实在是没有办法舒发了,凑过脑袋去咬住他的脖子,狡黠地笑:
  “二叔,其实我已经都干净了!不过……哼哼,你懂的!别碰我!”
  眸色一黯,男人步子微顿,两秒后,趋于镇定。
  “回去吃饭。”
  啊!
  宝妞儿仰天!真想大吼!
  二叔,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g子都撑天了还强忍着。
  ——★——
  在暖房里一顿折腾,等到他俩回去吃饭时,天儿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餐厅里的餐桌上摆好了虹姐做好的晚餐,可是却不见了虹姐的人。
  眼珠子一阵乱转,宝柒有点儿诧异,“咦,虹姐哪儿去了?”
  替她盛好饭,冷枭坐了下来,皱了皱眉头。
  “我放她假了。”
  “放假!?哟喂,你这周扒皮这么好心啊?”
  抬眼望她,冷枭抿着唇给她碗里添菜,什么话都没有说。
  虹姐的嘴巴虽然紧,也不敢拿着他的事儿到底乱说,但她到底是个外人。他实在不喜欢他俩在这间屋子里的事儿,被另外一双眼睛随时盯着。何况,毕竟和侄女搞在一块儿,不是什么好事儿。
  见他沉默,咬着筷子的宝妞儿突然耷下了眼皮儿:“二叔,我有个事儿问你。”
  “嗯?”
  “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就算在一块儿了?”想了好半晌,她才踌躇着用了‘在一块儿’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俩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茬接一茬的发生,要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他的好,他的感情太不真实,一种抓不牢的感觉,让宝柒半点儿都不安生。
  他看着她,淡淡一个字:
  “嗯。”
  前面一个‘嗯’是疑问句,这一个‘嗯’他用的是肯定句。
  心里舒坦了不少,宝柒眨巴着镫亮的大眼睛望向他,一汪水儿里满满的全是少女的娇羞和深情。
  “那,那你说,我算是你的什么人?”
  年轻的小姑娘,总是喜欢追问喜欢的男人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更喜欢干的事儿,就是确定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宝柒亦是如此。
  闻言,枭爷冷硬的唇角动了动,好半响,轻轻吐出两个字。
  “女人。”
  宝柒脸上绽开了笑容。
  他的话虽然字儿少,但是和她的话连起来,就是说,她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侄女。越想心里越美,她眉眼弯弯地笑着,就夹了一块儿蒜泥茄子到他嘴里,“诺,真乖,奖励你的。二叔,我爱死你了!”
  冷枭没有拒绝她的食物,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小丫头的感情简单得如一张白纸,而更深层次的东西,她们往往并不会考虑。
  但是作为成年男人,冷枭却不一样。
  “快吃!”
  “不是在吃么,嗯嗯,虹姐做的菜真好吃。”宝柒吧啦吧啦地吃着,从面色到声音,全部都是愉快的。然而,吃了几口,她又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来凝视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喂,我说了我爱你,可是你却没有说你爱我……二叔,你爱我么?”
  爱?!
  双眸微黯,冷枭紧绷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吃饭,话那么多?”
  嘴儿扁了扁,宝柒垂下了眼皮儿。
  如果他爱,肯定就会像她一样,很容易就说出口了。
  他不说,证明他不爱。
  那么,他对她,不过还是责任罢了。
  好端端的心情,突然氤氲开一抹愁绪来——
  但是,少女的心啊,有点儿小愁绪也是一晃而过,毕竟从她追求冷枭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得到他的爱。单方面的付出能擦出火花,能得到他如今给的回报,她应该要知足的。
  嗯嗯,就这样!
  万里长城也不是一天砌成的,她还就不信,打动不了这座冰山。
  那天晚上的雪,又下了一整夜。但是,靠在冷枭怀里的宝柒却做了一个和夏天有关的美梦。
  大概是玻璃暖房的缘故,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在夏夜的星光里,她坐在月华流泻的鎏年村院儿的葡萄架下,看着姨姥姥拿着大圃扇替她打蚊子,然后用不高不低的声音给她将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她的怀里,则抱着一只姨姥姥给她做的唯一一只小布偶。
  好美的梦,空气里,似乎还能嗅到野蔷薇浅淡却回味悠长的芳香……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姨姥姥做的小布偶明明应该是软的,可她的梦里,小布偶却变得很硬很硬。她有点儿想不通,迷迷糊糊之间,拽住它就不停地扯啊捏啊,小手来回揉啊搓啊,非把它弄得软软的不可……
  美梦中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可怜了‘小布偶’的主人,喉咙低低申吟着,恨不得用手勒死怀里的小女人。
  一下,再一下,又一下,他无力也不想阻止了……
  突然之间,眼前一阵烟花炸裂,头脑一片空白后,他长长地喘口气,狠狠将怀里的小人儿牢牢环在胸前。妈的,大概是憋得太久了,他竟然就这么喷了,而小丫头,双目紧闭着还在死死捋住他。
  吁了几口粗气,他皱着眉头将自己从她八爪鱼式的搂抱里逃离出来,翻身下床就去了卫浴间清洗。再回来时,他拿着一块儿湿热的毛巾将她的小手轻轻擦拭干净。等做好这一切后,搂着她,他望着天花板好久,却再没有办法入睡。
  冷枭,你还是冷枭么?!
  从他有记忆起,就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睡过觉。
  可他现在,竟然越来越贪恋这样的感觉,眼看窗外都泛白了,明明他已经没有了睡意,但却不想起床,宁愿抱着这团温软沉醉下去。
  眉头紧蹙着,思绪流窜间,他柔了不少的目光慢慢移到睡得正熟的小丫头脸上,瞧了好半晌她红扑扑的脸蛋儿。终于,喟叹一声,他还是俯下头去,怜惜地将唇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停留住,停留了好几秒。
  “死苍蝇,滚开——”
  晃了晃脑袋,睡得正熟被侵扰了的小丫头,闭着眼睛一挥手,结结实实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怔在当场的枭爷,俊脸立马就黑了!
  接着,他还是只能选择轻手轻脚地放开她,替她掖好被角下了床。
  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衣服下了楼,弄好两个人的早餐,吃晚早饭又鬼使神差地折回了卧室。中了邪一般站在卧室门口,他沉默地望了望笼在被子里的小丫头好一会儿。然后悄悄带上门儿,离开帝景山庄,直接去了部队。
  ……
  ……
  翌日,雪后初霁的京都是个大晴天,做了半宿美梦的宝柒,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才慢腾腾地爬起了床。
  伸伸懒腰,踢踢腿……
  新的一天,好心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上都干了什么事儿的她,愉快地洗漱完下楼吃饭。如她所料,早餐准备好了,就连午餐都准备好了。抿着唇笑了笑,这一次,她没有到处找二叔,心里知道他肯定去了部队。
  军人不像学生,他们没有周末。能像冷枭这种每天回家,还能自由活动的都属于相当级别的军官了,实际上大多数军人一年365天都得守在营房里,终年如一日的进行着紧张的军旅生涯,就连春节都不例外。
  吃完早饭,肚子饱了,她的好心情,再加了三级。
  诺大的帝景山庄,虹姐被打发走了之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晃荡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她到没有什么不自在,除了有点儿小寂寞,觉得比在冷宅舒服多了。这种心情没有办法百~万小!说,她索性从书包里掏出来那本从看守所得来的小册子,和着上次敲在电脑里的《金篆玉函》一起,抱到暖房里,坐在秋千架上研究了起来。
  宝柒这妞儿本来脑瓜子就相当的灵活,一开始看这玩意儿,她是为了混时间和玩耍,可是没想到,竟然越瞧越入谜,尤其是对于上面介绍的关于摸骨疹疗特别感兴趣,私心里她觉得,毕业后,要真去考个医学院到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个人一旦对某件事儿入了迷,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中午,她自己用微波炉热了点冷枭走前准备的饭菜,下午又钻进了玻璃暖房里,坐在秋千架上开始了对《金篆玉函》的研究,体会越发多了起来,心下觉得来日自个儿要是成为一名隐世神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在她飘飘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一串流畅的手机音乐声将她的美梦给敲醒了。
  他来电话了!
  心里一喜,她忙不迭地摸出自个儿的手机,瞧了瞧号码,便喜滋滋翻开盖儿轻唤。
  “二叔!”
  “吃了么?”隔着电话线儿,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问的话也像是例行公事。
  “吃了,你吃了吗?”
  “嗯。”男人的语气,仍旧是硬绷绷的没有温度。
  浅浅笑了笑,宝妞儿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更何况,知道他在部队里,肯定得保持严肃的。他不笑,她笑:“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十分钟后。”
  “呀,这么快啊?”
  “嗯。”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接着声音骤然冷了冷,又吩咐,“有人会来,穿整齐点儿,不许穿睡衣。”
  一听这话,宝柒下意识地望了望自个儿身上的睡衣。
  挺保守的啊,还都是他买的。
  哦,怪不得特意给她打电话呢,原来就是怕她衣冠不整出去见客?!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出了暖房回到卧室,她换下睡衣将自己收拾得又精神又利索,心里便一直琢磨着到底是谁会来。按理说冷枭是不会愿意他俩的关系被太多人知道的,如果有人来,肯定就是已经知道不用避讳的人了。
  可,到底是谁呢?!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江大志。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和江大志一起来的人里会有结巴妹和年小井。
  当然,比这个更神奇的是,大江子的手里,还真的拎着一条鱼。
  钓鱼,他们真钓鱼?!
  哎呀,多玄幻啊?
  看到她一直发傻的小表情,年小井举起双手:“别看我,我是被的。”
  宝柒不解:“什么啊,谁你了?”
  “很明显不是?结巴妹的家有门禁,我就是那个倒霉的红娘,为了成全他俩去约会,牺牲了自己的宝贵时间。”
  年小井这一解释,宝柒就懂了。
  结巴妹的父母管得严,要不是年小井约她,她又哪里能和江大志出来玩?一念之下,她揶揄之心顿起,嘴上勾起来的全是促狭的微笑,“嚯,还看不出来啊,结巴妹你俩还干上地下党了?”
  “哪,哪,哪有啊……我们钓,钓……”小结巴立马急眼了。
  见状,江大志赶紧做好护花使者的活儿,嘿嘿笑着就接过话去,“喂,咱们真的是钓鱼啊,宝丫,宝……”
  称呼一出口,好吧,他也结巴了。
  老实说啊,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宝柒了。叫宝丫头太过亲昵,他怕挨抽,叫嫂子吧又太过暧昧,而且他和那位爷之间的关系实在太过敏感。
  于是乎,能善巧辩的大江子,嘴僵了。
  “别杵着,进来!”
  冷冷一句话,枭爷扫了一圈儿众人率先走了进去,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哪料,不知好歹的大江子,挠了挠头皮后,竟然又懵懂地补充了一句:“头儿,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称呼。”
  有的时候,实话是不能说的啊!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震住了屋里的几个人,就连小结巴和年小井都默了。
  对于宝柒和冷枭之间那点事儿,现场这几个人可以说就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了。做为姐妹,她们俩肯定不好掺和随便出主意。然而,他俩毕竟有那层关系在,心里还是觉得总归不是那么正常的关系。如果不慎重地提出来吧,大家也就装聋做哑抹和过去了。
  但,偏偏江大志这么一问……
  宝柒尴尬了。
  还是冷枭最绷得住场面儿,面无表情地瞪了江大志一眼,他若无其事的往沙发上一躺,冷冷的声音平静异常。
  “她叫宝柒。”
  噗哧!
  谁不知道她叫宝柒?!
  不过,江大志很快便回过味儿来了,嘿嘿笑着:“对对,瞧我这记性。来,今儿晚上就吃我钓的鱼。”
  闻言,年小井翻了翻白眼儿,不说话。
  而老实的小结巴却憋不住了,红着脸瞪大了眼睛,“……哪有钓,鱼,鱼明明,明明是市,市场上买,买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大江子没面子了。
  哈哈哈……
  小结巴这种可爱又单纯的姑娘,最适合调节气氛。
  众人一阵大笑后,尴尬气氛全都烟消云散了——
  帝景山庄没有下人,而现在有了外人在,冷枭是决计不可能下厨的。宝柒和小结巴不会,年小井又懒得做。没法儿,这餐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苦的大江子身上了。
  带着自己的鱼,系上别人的围裙,他就进了厨房。
  老实说,这家伙,弄得还真是像模像样的。等到晚餐上桌的时候,不仅完全没有他们试想的那么恐怖不能下肚,而且还有菜,有汤,有热,有凉。啧啧,完全堪当大厨的级别,惹得三个女人一阵阵惊叹。
  一个菜一个菜挑来尝尝,宝柒挤眉弄眼地用肩膀直捅小结巴:“结巴妹,你今后有福了……”
  “啊?我?我……”轻呼一口气,结巴妹满脸通红,羞涩地耷下了眼皮儿。
  年小井清冷的脸上似乎也有所动容,“呵,还看不出来啊,你们部队还个个都是厨中高手。”
  噗哧一乐,宝柒侧眸望着她,“包不包括他?”
  她嘴里的他,指的是范铁。
  被她这么一问,年小井突觉失言,闷闷地坐在餐椅上,好半天都不再作声。
  “要不然,叫铁子过来?”皱了皱眉,冷枭突然问。
  一句话说得宝柒大惊。
  他问的是年小井。一直还以为他不知道年小井和范铁的事儿呢,原来这家伙啥都知道啊!
  丫的,这男人的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事儿?
  哼了一声,她郁结不已。
  年小井摇了摇头,轻声回答:“不用了,谢谢!”
  点了点头,冷枭不再说话。
  “来了——”
  一声吆喝后,江大志人未到声先到,适时打破了寂静,在万众期待中捧进来了晚餐的最后一道菜。不是别的了,就是他今儿提来的那只可怜鱼摆摆,被他熬成了砂锅鱼汤。
  将砂锅放在餐桌中间,他摸了摸耳朵,揭开了盅盖——
  一阵浓烈鲜美的香味儿,立马扑鼻而来。
  “哇,好香的鱼汤……”
  狠狠吸了吸鼻子,再吸了吸鼻子,宝柒瞪着汤两只眼睛直放光,差点儿把自个儿的眼珠子落到锅里去。一边儿咽口水,一边儿轻声问:“……颜色也好看,这汤一定很好喝。大江子哥哥,你可真棒,喂,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么鲜的鱼汤,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尝尝……”
  她说得起劲儿,夸得江大志一阵乐呵,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冷枭脸都黑了。
  敢情他给她做的那些吃的,都喂了白眼狼。
  没见过她这么声情并茂的夸!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面有半点儿表情,一张冷脸将他的情绪隐藏得极好。清清咳了咳,三个字说得极其淡然。
  “开饭吧。”
  侧过视线看了看他,江大志坐了下来,赶紧不再作声了。
  别人不了解冷枭,常年跟在他身边儿打转的大江子却了解得透透的。
  很显然,这位爷吃味儿了。
  不敢接宝柒的话茬,只管在结巴妹面前献殷勤去了,“来来来,吃……结巴妹,尝尝这个!怎么了?好吃吧。”
  “好,好吃。”
  抿着唇笑,被他殷勤服务着的小结巴满脸羞涩。
  嘿嘿乐着,江大志不知道是为了调节气氛还是确实那事儿确实很好笑,突然就将冷枭在直升机大队的糗事儿给爆了出来。
  “头儿,今儿我可衰了,走到哪个地儿都有人向我打听你……”
  “打听什么?”冷枭声音极冷。
  “哟,你还不知道呢吧?嘿嘿,直升机大队那几爷子,将你看h色网站那事儿都快传遍整个红刺了。别人见到我就打听,喂,首长平时私底下是不是就好这一口啊?”
  眸子沉了又沉,枭爷的脸,黑得像包拯了,“吃东西堵不上你的嘴了?”
  “……说说呗,有啥啊!哪个男人不看点儿那种片子啊,兄弟们也是开玩笑,不是为了和领导拉近距离么?”大江子骇了骇,一股脑打着哈哈。
  宝柒不淡定了。
  听到江大志的话,她心里琢磨来琢磨去,突然间便豁然开朗。
  额!原来如此啊?!
  拿着筷子的小手颤了颤,她无辜地望着冷枭,“二叔,该不会是我偷偷看黄色网站的事儿,影响到你了吧?!”
  “你?!你看黄色网站?”
  啊?!一众人全都震惊了。
  望了小结巴一眼,宝柒瞧着她脸儿红红的小样子,也装得压根儿不知情。
  没有拆穿她,咽了咽口水,她痞着劲儿地笑。
  “是啊,我看怎么了?”
  冷枭眉头微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儿鱼r,“吃东西。”
  他的动作和他的话,明显是为了堵她的嘴,让她不要说。可是宝柒心里却不舒服了,哪儿堵得上啊。老实说,到了这一刻她才想明白昨天他为什么会生气地冲她发脾气。
  她懂了。
  像冷枭这样的男人有多维护自己的羽毛啊,他从来都高高在上像个天神般让人崇拜,突然间因为她的事儿走下了神坛,成了用手机偷偷看岛国片儿的男人,不仅他接受不了,这事儿让她自个儿也有点儿接受不了啦。
  想了想,她不好意思说出他俩共同一个帐号,于是采取了另一种说法为他澄清。
  “大江子哥哥,你们不要胡说八道的乱传。真就是我拿二叔的手机看的呀!我都不知道,闹得他被人给误会了……不行,这事儿你得帮我去宣传宣传,就说他家的小侄女没事儿就拿手机上……”
  “嘴是用来吃的,不是说的!”不等她的长篇大论说完,冷枭就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闭嘴。
  望了他一眼,宝柒抿了抿唇,双眸掠过一丝笑意。
  他是舍不得她被人说三道四,宁愿自己受着么?!
  “知道啦!”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都不再说话。
  而餐厅上若有所思的众人,研究着他俩,都纷纷选择了默不作声。
  ——★——
  天色,渐浓。
  当帝景山庄再次剩下他俩的时候,天儿已经全黑了,灯光氤氲的屋外,也再次飘起了晶莹的雪花。
  卧室里。
  从卫浴间洗漱好了出来,宝柒擦着头发,神神秘秘地便蹭在到男人身边儿,手指直戳他胸口。
  “喂,喂……”
  枭爷皱眉,捏了捏她酡色的粉红的脸蛋儿,拿过准备好的吹风做同样的事儿——为她吹头发。
  ‘噗哧’一声儿,宝柒乐了,“洗热水真是舒服啊……”
  “周益新配的药,有效没有?!”
  懒懒地靠在他的腿上,宝柒轻轻哼了哼,任由他拨着她的头发,感觉着暖风的吹拂,她嘴里小声儿咕哝着,说:“我今天可没吃药啊。……喂,我那个,那个完了……”
  小声地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还是个小丫头,以前她在他面前胡闹的时候不觉得。等两个人有了那层关系,要让她正二八经地提出这方面的邀请,确实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揽着她软软的身体,冷枭认真替她吹着头发,不经意掠过她浴后漂亮的脸蛋儿,还有一片片粉色的嫩嫩肌肤,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天马行空了起来。
  这丫头……
  一面儿是天使的纯洁,一面儿是勾搭人的妖精。
  不知不觉,回忆中那个令他血脉贲张的身体曲线便入了脑。惹得他浑身的血气,直往下腹冲。而完全不知情的宝柒还在叨叨着乱七八糟的话题。
  冷枭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他才忍着煎熬替她吹干了头发,他急冲冲就奔卫浴间去了,惹得宝柒在背后一阵爆笑。
  丫的,原来还是憋不住了啊!
  迫不及等待地洗了个五分钟战斗澡从卫浴间出来,冷枭没有想到,小丫头就倚在外面的墙上,狡黠地冲着他微笑。
  “二叔,咱俩去整点儿酒喝喝呗?找点气氛……”
  气氛?!
  视线掠过她精致漂亮的脸蛋儿,冷枭冷唇微抿,没有拒绝。
  整个帝景山庄就只有他俩,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人,他围着大浴巾,直接就抱着她奔下了楼。
  在楼下,有一个他专门用来储酒的储酒室,平时都上着锁,除了虹姐定期的打扫之外,连他自己平时都极少进去。乍然一打开储酒室的门儿。
  一股子扑鼻而来的酒香味儿,就把宝妞儿给震撼了。
  “哇,二叔……好香啊!”
  接着,她又呆住了。
  鎏年村长大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会拥有一个这么大的储酒室。更没有想到过,一个储酒室里,竟然放了这么多的酒。
  有钱真是好啊!
  她感叹着,视线直直落在面前精致雕琢的木质酒架上。
  上面,摆着一排又一排她叫不出名字的酒。形态各一,颜色各一,看上去便是很好喝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舔下舌头,她伸出手去缠住了他的胳膊,又不声地要求。
  “二叔,不如咱俩去暖房里喝酒,好不好?你想想啊,一边欣赏花开,一边欣赏落雪,一边儿喝着小酒,游走在冬与夏之间。嘿嘿,多爽,多有江湖儿女的豪爽劲儿啊?!”
  高大的身躯动了动,冷枭没有说话。
  直接拿了酒,找了件儿军大衣裹了两个人,真就带着她往后院的玻璃暖房去了。
  其实,今天晚上他俩要做什么,两个人这时候都心知肚明。自从上一次在公寓那次做完已经有整整一个月了,他大概猜测小丫头心里头紧张,想喝点儿酒缓和一下气氛。
  同样的,他觉得自己也需要点儿酒精的刺激,才能彻底抛掉一些纠结……
  玻璃的暖房里,两个人在藤椅上紧挨而坐,宝柒懒懒地靠在他身上。
  舒服啊!
  野蔷薇的清冽香气萦绕在鼻端,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在身边儿……
  “二叔,啥酒啊这是,真是太好喝了。赶紧的,再来一杯。”
  冷枭给她选的酒是一种度数较低的洋酒,她一杯酒喝下肚,没有什么酒味儿,却觉得香甜可口,比她平日里喝的饮料还要好,喝完一杯再一杯,接着又要一杯。
  男人始终也不搭话,任由她叽叽喳喳地麻雀般嚷嚷。
  自顾自地喝酒,听着她清脆的嗓音,目光灼灼地望着玻璃暖房外的飞雪。
  看着他,宝柒目光烁烁,“二叔。”
  微微抬眼,冷枭抿了一口酒,“嗯。”
  “你好帅!”宝柒托着腮,调皮地砸舌。
  不过,她说得却是事实。
  平时见到的他冷硬样子太多了。然而此时,当两个人静静地躲在暖房里喝酒的时候,她的男人好像优雅柔和了许多,再加上环境和情调的调和,她真心觉得,丫的,二叔,太过迷人。
  冷枭没有回答,喝了酒的他,似乎格外沉默。晃荡着酒杯的眼眸微眯,让人完全猜测不到他心之所想。
  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儿,宝柒晃着脑袋,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啊,就是不爱说话。二叔,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啊?!”
  “……”
  接下来,就是一阵畅聊。
  所谓畅聊,大抵的意思就是说,宝柒在一直说一直说,冷枭在一直听,一直听,偶尔接她两句话,但气氛十分和谐。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有了醉意。
  宝柒的脑子有点晕乎了……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让她不期望就想起许多的往事来,和他搞笑的初识,还有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算太和谐的时光都缠缠绕绕在她的心里,清晰得仿佛如昨。
  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她突然说:“二叔,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分开了,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句话,是她下意识的想法。
  时光太美,便想紧紧攥在手里,不想放任它溜走。
  睨着她,冷枭没有说话,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饮尽,脖子上的喉结在他喝酒的动作里,弧线性~感又优美的滑动着,看得她心尖一热。
  “二叔。”她痴痴地看着他,醉意醺然的目光极美,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十分惹人怜爱,像极了头顶的星空夜景。一闪一闪,闪得他的心跳加速,闪得他血y……
  “嗯?你说。”有点儿薄醉的他,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磁性。
  “我们……做吧?”话一出口,她绯红的脸蛋儿,红得像在滴血。
  安静。
  男人看着她粉色的唇,安静着。
  宝柒以为自己嘴巴上有东西,不好意思地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强压着‘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佯做镇定地又说。
  “干嘛这么盯着我瞧啊?我脸上是长花儿了,长草了么?……还是长胡子了?”
  嘴角牵了一下,枭爷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问:“想了?”
  “一直在想。”看着他,宝柒眨了眨眼,盈盈如水。
  “我也是。”
  三个字划过他性丶感的唇边,与他眼中骤然闪起的锐利光芒交相辉映着。
  好看,到了极点。
  宝柒傻傻地喔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她该怎么回答他这话呢。他的人,他的身体,和他狂肆霸道的吻,便席卷而来,带着他唇齿间好闻的酒味儿……
  “喔……喔……嗯……”酒意渲染得腮边一片潮丶红的宝柒,被他吻得兴奋起来,心底激荡的情绪,一句一句,一声一声,全都化成了她唇边儿的呓语申吟——
  听在男人的耳朵里,一阵阵心悸,五内如焚。
  “秋千上去?”
  “喔……好。”她点头,闭着眼睛。
  男人黑幽暗沉的眸子染上了火儿,厚实的手掌托着她就走向了暖房中间的秋千架,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仔细地吻她,声音低哑:“宝柒……”
  “二叔……”微眯着眼儿,宝柒的双眸,在暖房屋顶星空的光线下,晶莹得像九天玄女下凡。
  一边儿是海水,一边儿是火焰。
  一面儿是清纯,一面儿是妖丶娆。
  她像是被蕴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而美好无边儿,当她的洁白柔软全部被他摊开在秋千架上,在他的一阵又一阵让她眩晕的爱怜下,她的小手,柔若无滑地从他肩膀上滑了下来,软声说:“……我要看着你进去。”
  枭爷喉咙一紧,掐住她身体的大手微颤,小丫头直白的语言,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最动情潮的催化剂。
  “等我,拿套。”
  他低低的声音,却倏地惊醒了沉在浴河的宝柒,一把揪住他的大手,她皱着眉摇头,撅嘴撒娇:“我不要套。”
  “不行。”
  斩钉截铁的声音,用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演绎出来,多了执拗和坚决。
  宝柒不爽了!
  可是看着他低头蹙眉的模样儿,实在帅得一踏糊涂,尤其是他似醉非醉的声音,迷离又性丶感的冷眸,像一个比酒还要醉人的漩涡,把她勾得心底像有只小鹿子在乱撞。
  心,怦怦直跳——
  “好不好嘛?”
  “不好。”
  一张脸上泛着薄薄的红晕,一向清脆的嗓音带着点儿酒意的沙哑,她含含糊糊的说,“为啥不行啊?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阻碍。”
  枭爷眯了眯眼睛,大手在她脸上揉了揉,没有解释,转过身去。
  藤椅上的军大衣里,他来的时候放了保险套在里面。
  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宝柒有些小不自在了。下一秒,她又释然了。好吧,他俩来日方长,他有所顾虑也是为了她好呗,虽然她真的好想和他有一次最最亲密的接触,
  但……
  怀上了可不是好玩的。
  不敢看他穿雨衣的样子,更不敢看他雄纠纠的武器,她赶紧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象着即将到来的事儿,酒意的脑子又有点虚浮起来。紧张地拽住他的手腕,她轻轻丶舔下唇角,脸红了。
  “……你,你记得轻,轻点。”
  男人黑眸锁牢了她,似乎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抱着她一起坐上了那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的巨型秋千架,从后面紧紧环住了她软娇的小身子,手臂收了又收,牢牢地将她困在怀里,呼吸粗重,手和唇开始游离。
  她身体一颤,再一颤,娇唤。
  “冷枭。”
  “嗯?”男人有点儿小意外她的称呼,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放松点,不怕。”
  “哦,哦。”心里说放松,可是她尖细的手指掐在他的胳膊上,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他急切的抚动,她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哪儿放松得下来?!
  吁了一口气,为了放松,她决定转移注意力,又开始叨叨:“二叔,今后你只跟我一个人做这事,好吗?”
  小姑娘般占有欲的要求,她又小声又羞涩地提了起来。
  “好。”他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下,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心里一痒痒,宝柒转过头去攀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带着酒味儿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眸色一黯,男人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牢牢攫住了她柔软的唇,更加有力的反击着,带着无比强悍的气息,占领她。
  脑子乱了,思绪乱了!
  满天星光的雪地里,全透明的玻璃暖房里,灯光暧昧而氤氲。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乱了,目光如矩地注视着她的脸,吻着她,吻着她,大手扶住她的腰,抚着她身子上极致的柔丶腻,声音沉沉——
  “坐上来。”
  “喔……”
  抬起她的腰,向上,又向下。
  咬住了她身上的红艳脂香,轻轻吻,轻轻拉,轻轻吮……
  红红的,极致的鲜艳,翘生生绽放在眼前。
  红滟滟的唇儿,湿漉漉的嘴儿。
  她的脸蛋儿比暖房里的野蔷薇还要红,还要艳,任由他将她跨丶坐在他身上,任由他将她狠狠往下压,她闭着眼睛,疼痛感传来,她猛地咬住他的肩。
  下边儿,也咬住。
  随即,两声叹息,他死死扣紧她,将彼此贴得更近,更紧,更深。
  (……网版省略。)
  心,在荡。
  秋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荡……
  满头汗湿的宝柒,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启动了秋千架上的开关,但是她紧阖着双眼蝉动起来,心紧张地提了起来,一双又长又卷的睫毛忽闪忽闪着,抓紧了他的手,“冷枭!”
  男人的额头,同样布满了一层细汗,一滴一滴落在她身上,他的眸色很沉很暗,专注地望着她白丶嫩的脸蛋儿上细碎又朦胧的剪影,他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小身子死死扣在怀里,加大了力度,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小疯子,爽得飞起来!”
  怔了怔,宝柒还没回神儿,那只秋千架被加快了码力,竟然高高地抛了起来——
  “啊……呀!”
  尖叫一声儿,秋千再次往下,她的重心落下,人虽然还是在他的怀里,但因为紧张的身体却将他箍得越来越紧,双手死死攀住他的胳膊,一阵又一阵尖叫,力量全部放在了擎着她的……上。
  秋千再一次飞起来,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速度快……
  她有点儿害怕了……
  “啊……啊……冷枭……秋千绳会不会断啊……”
  又紧张,又害怕,她一阵又一阵地尖叫着。
  男人嗓子更哑了,每每等她落下,他的动作便更加激狂:“小疯子!小疯子!”
  “冷枭……冷枭……啊,秋千……秋千……飞了……”
  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宝柒语无伦次唤他的声音都差点儿带着哭腔了。
  这么飞来飞去的高难度表演,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真心不敢在干这事儿的时候叫他二叔了。
  于是乎,一遍又一遍里,她的呼唤只有他的名字。
  没有想到,当秋千再次落下时,男人惩罚性式的一口就咬住她的嘴,“七,叫二叔……”
  什么?!叫二叔?!
  大脑有那么一秒不会转动了。
  宝柒微微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似乎为了确认地看着他,脸蛋儿红红的。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男人嗓子哽了哽,再次噙上了她还想继续追问的嘴儿,狠狠吮几口,碾磨着用舌与她的甜美纠缠着,声音冷硬的命令,“乖,叫二叔。”
  不是不喜欢她叫二叔么?这个男人是怎么了,真是难琢磨。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可是这会儿也不是追究他想法的时候。在他一阵比一阵狂乱的热吻里,在秋千架狂风骤雨般的急荡里,宝柒觉得命都快丢掉半条了,接下来,只能气喘吁吁地软着嗓子由着他的命令嚷嚷。
  “二叔……二叔……啊……二叔……”
  鬼使神差的,她脑子里有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
  她每叫他一声二叔,他弄她就越狠,粗重的气息就越急。
  难道他……
  喜欢?!
  红着脸儿,她不敢想象一向严谨内敛冷漠寡情的冷枭会有这样的恶趣味儿。微眯着眼睛,她的目光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乱瞄着,望着他不断起伏的胸口,望着他满头大汗气喘不止的样子。
  心,软得不行。
  身子,像是被恶魔上了符咒。
  燎原的火焰,一层一层被剥开,一层一层往深处燃烧。
  彼此黏在一起的独特心里感受,能让恋人之间的血y升温,像催动了神经般急速在身体里窜行,男人急急喘,女人轻轻吟,高高的秋千在持续的上下摇动,将他们热情的海潮一波一波推高……
  排山倒海的绚烂感袭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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