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第 41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
  话一说完,他死死捂着她的嘴,压紧她的身体,就去亲她的脖子。
  宝柒呼吸一窒,心脏狠狠一收,惊悚得快要停止跳动了……
  动不能动,逃不能逃,她的脑子不及灵光了,只能凭着本能地来回偏着脑袋死死地挣扎了起来。可是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相比较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小巫的天壤之别。在闵子学不要脸的压制下,她完全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掌控。
  可是,对于酒精上头的闵子学来说,她越是不要命的反抗,越是把他动物般的征服兽性挑逗到了极点。
  “小乖乖,真够味儿,我就喜欢你这么有意思的……哥哥真儿好好疼你啊……”
  该死的畜生!
  又邪恶又下流的调戏话一句接着一句,让宝柒恶心得想要呕吐,尤其是他带着浓郁香水味儿的气息靠近她时候,恶心得她脑门儿都快要炸掉了。
  活了十八岁,除了冷枭之外,她的身体还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这样子的碰触过。冷枭,冷枭,想到冷枭,想到这样儿的侮辱她浑身都在发颤,一种在地狱挣扎的感觉扼住了她的心。
  恶心,恶心。
  几乎没有思考,她下意识地寻了个机会,曲起自己的膝盖,狠狠顶向男人的下丶身。
  没有想到她的性子真会这么烈,但闵子学大概是qg这个事儿的个中高手,竟然稳稳侧开身,就躲过了她这招防狼必杀技。然后,狠狠骂了一句粗话,被她的挣扎和反抗惹得恼怒了,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情欲与征服的狂躁之中。
  啪——
  他扬起手就给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下一秒,掐紧她的下巴,就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怒骂:“小婊子,拧啊,扭啊,你越拧得厉害我越兴奋你知道吗?你越是不从,我c得你越狠!”
  说完,伸手就去扯她裙子的领口。
  嗷!
  宝柒心里狼一样狂怒吼叫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惊醒了她差点儿混沌过去的脑子。正因了这一个巴掌的疼痛,她终于让自己的思维镇定了下来。
  ……宝柒,不能慌,不能怕。
  她记得二叔说过的,只要能有一秒钟的时间反抗,就必须充分发挥自己生存的本能。
  生存的本能,她不能被男人欺负,要不然她就毁了!
  短暂的失神了几秒之后,她忍受着身上感官极度的恶心,脑子在迅速地整理思绪——她曾经在天蝎战队居住过几天,二叔在介绍战斗博击时说过一句话——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一定要不怕死,集中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
  当时她还曾经笑兮兮地问他,像她这样儿没有力气,个子又娇小的姑娘,如果被坏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二叔说:教你一个最缺德的招式,用你最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对方的颈动脉,或者喉结……
  二叔……
  就在这时,男人邪恶的手狠狠拽紧她的腰,一边儿去撩她的裙子,一边儿放开了她的嘴巴,俯下头来想亲她的嘴。脑子激灵一下,嘴巴获得自由的她,突然之间就冷枭附体了——
  野狼一般圆瞪着赤红的双眸,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偏开头去,小嘴张开,重重咬住闵子血的颈动脉。颈动脉是人体的大血管,一旦被咬破失血过多,肯定得死的。
  她就是要他死。
  所以,她的动作不仅仅是咬,还是狠咬,是不要命的咬,是恨不得咬死他的力度在咬。
  “啊——”
  杀猪一般的哀嚎了一声,被她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反抗弄得措手不及的闵子学,脖颈上的疼痛袭来之际,他下意识地放开她的腰,双手掐紧她的喉咙,想迫她松开嘴巴。
  然而,这会儿的宝柒已经疯了。
  与其被他侮辱,不如被他掐死。因此,不管他用多大的力道来扼紧她的咽喉,哪怕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始终拼尽了全力地咬住他的颈动脉不放,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嗜血的双眸恶狠狠地盯住他,像一个既将赴死的女战士,丝毫不管嘴唇里不断往下滴落的血滴……
  带着污渍的瓷砖地上,血y一滴一滴地落下,很快就猩红了一滩……
  她的眸色,着了火,恨意蔓延……
  很快,男人扼住她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小了,脸上y冷的笑容变成了疼痛不堪的扭曲,吸着气地哀求:“放开,放开嘴……我们俩都放开……”
  瞪着他,宝柒不说话。
  因为她不能说话,只要她放开嘴,哪儿还会有机会咬到他?后果会不堪设想。
  她不傻。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闵子学苍白的脸上全是扭曲的疼痛,手有些虚软地放开了她的脖子。然后,慢慢挪动脚步,试图往后退开。
  不料,地下太过湿滑,而洗手间每一个蹲便隔间都有一个小台阶。
  非常不巧,硌了一下他慌乱之中的脚。
  一滑,一扭……
  嘭——
  只听见一声身体物体着地时的巨大声响,闵子学的后背飞快地撞开了虚拟的小门儿,整个人后仰式倒在了地下,身体狠狠抽搐了几下,没有了动静儿。
  心里一窒。
  脑子同样儿昏眩的宝柒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一脸苍白的扶着瓷砖壁,也差点儿失去倚仗的倒了下去。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盯着倒在地上混身是血已经不会动弹的男人。
  一瞧之下,触目惊心。
  他死了?!
  下意识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想喊,可是嗓子却喊不出来。而面前,一大滩的血y混和在脏乱的洗手间地板后上,强烈的视线冲击,刺激得她本来就有点儿恍惚的神经越发糟乱。
  头痛欲裂,胃酸不断翻腾,弄得她又恶心又想吐。
  “呕……呕……”
  反胃,她真的呕了起来,呕吐得呼吸都快要停顿了。
  好一会儿,她缓过劲儿来才捂着胸口,颤歪歪地扶着墙,用尽全部的力气往洗手间的外面跑。
  刚刚拉开门,头重脚轻的她,就撞到了别人。
  嗡嗡……
  耳鸣,脑袋胡乱的响,而她酸软的身体有些把持不住,一下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宝柒——”望着她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样子,姚望差点儿没被吓死。
  自从她笑着离开,在包厢里喝酒的他,心绪一直不宁,怕自己的话突兀了她。还想等着她回来说点儿别的什么缓解一下情绪。可是等来等去她都没有回来。
  后来,他实在等不下去了,再一看闵子学也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踪影,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紧跟着就跑了过来。哪知道,会看到满身都是鲜血的她?
  抱着软倒的她,他声音焦躁:“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姚望,我杀人了。”听到是他的声音,宝柒心下略略放松,双手攀着他的胳膊,想到刚才恐怖的一幕,身体抖动过不停。
  “不怕,不要怕。”安慰着她,同样也只有十八岁的姚望,惊骇得心脏骤停,视线往房门大开的女洗手间里望了一眼,顿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女洗手间的地砖上,一动不动状若死尸般躺在血迹上的人,正是离开了包厢的闵子血。
  这个畜生!
  心疼得抽了起来,他抱紧了她,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怕啊。你听我说,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人是我杀的,他想要qg你,所以我错手就杀了他……”
  “不,姚望,是我……”
  目光一怔,听到他这么说,宝柒一咬牙,倏地提起全身的力气,一把就推开了他往包厢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儿失声嘶哑的吼叫:“来人啊……救命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她本来就没有错,姓闵的畜生想要qg她,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就算是杀了人,又能有什么罪?既便是真的有罪,她又怎么可能让姚望来替她担当?!
  她是宝柒,她是怎么都打不死的小强。
  不要怕,不要怕,她还有二叔,二叔一定会保护她的……
  心里一句一句,不停地安慰着受了惊吓的灵魂,她顿时勇气倍增。可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还没有跑出去十步,她就晕倒在了地上。
  可是,这边儿的强烈动静,终于还是惊出来了一大批ktv的客人……
  其中,包括高三三班的师生。
  ——★——
  轰隆隆……
  劈啪……
  哗啦啦……
  这天晚上,京都市天气骤变,迎来了入夏以来的最大一场强降雨。闪电如利刃一般肆虐在京都城的上空,雷电更是毫不客气地发出了它震耳欲聋的咆哮,而倾盆的暴雨不要命地灌溉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雪白的墙璧,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护士……
  这一切,都诉说着一个实在让人悲催的事实,宝妞儿再一次住进了医院。
  事实上,在闵子学那么大力扼住咽喉的情况之下,她没有被当场掐死,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所以,她现在睡在医院里十几个小时了还没有苏醒,就更是半点儿都不奇怪了。
  “呜……呜……”
  抽泣着,包着泪水花儿的人,是宝镶玉。
  一直躺在床上的小丫头,苍白的小脸儿上,没有半点儿血色,以前整天嵌染在脸蛋儿上那两团儿红扑扑的香嫩胭脂红,也不见了踪影。多出来的,是五根清晰可见的血色指印。
  最可怕的是她白嫩的脖子上,一条条的指印儿异常清晰,整个脖子乌的,青的,紫的布满了掐痕。
  医生说,由于她的动脉血管被长时间压迫,引起了颈性晕厥。现在来看没有生命危险,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就中途清醒了不到两分钟,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又接着睡了过去。
  担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瞧着女儿,宝镶玉的眼底,泪水一串串地直往外冒。
  从接到消息开始,她的眼睛就没有干过……
  坐在床边不远的椅子上,冷枭沉重的面色,y戾得宛如外间厉色的雷雨,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但是,在宝镶玉的面前,他的情绪收敛得很好,没有人会查觉出来半分。
  病房里,只有宝妈的抽泣声……
  冷冽的目光落在小丫头白如纸片儿的小脸儿上,冷枭拳头攥了攥,面无平静地说:“大嫂,你先回去休息。”
  “……不,不行,我要在这儿守着她。”摇了摇头,宝妈这时候的心思,已经没有可能再去思考一向对人漠然的冷枭,为什么会在接到消息赶过来后,守在这儿整整十几个小时都没有离开了,而是颇为歉疚的说:“老二,你先回去吧,让你c心了……”
  喉咙梗了梗,冷枭沉声说:“一家人,不要客气。”
  一家人三个字,让悲伤过度的宝妈哭得更厉害了。守寡了十几年的女人,外表再强大,内心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正如这会儿她,有了家人的支撑,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就说起宝柒这丫头是如何如何的不幸来……
  一张未着妆容的脸上,泪痕未干,又是憔悴和苍老了不少。
  不多一会儿,紧闭的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里面,除了满脸威严沉重的冷家老头子,还有闵婧的父母和闵子学的父母,四个闵家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y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进屋,冷冷的扫了躺在床上的宝柒一眼,就在冷老头子的招呼下,坐在了沙发上。
  闵家兄弟里,闵婧的父亲是哥哥,而他和冷家老头也熟,所以,代表闵家发言的人也就是他了。一坐下来,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老冷,你看这件事儿怎么解决吧。咱们究竟是私了,还是官了……”
  何谓私了?何谓官了?这事儿说来就残酷了……
  冷闵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都是有要职在身的官员,为什么遇到这种事儿还要讨论什么官了私了呢?答案就是,都不愿意被媒体炒作。不管本质上是不是闵家的儿子差点儿qg了冷家的女儿,不管谁是施暴者,谁是受害者。到了最后,都只会被人当成一件香艳的事情讨论得津津有味儿。
  qg案,谁的面上能有光彩?
  不管姓冷的,还是姓闵的,声誉影响都不好。
  在这片儿诡异十足的土地上,风土人情就是这么一个理儿——qg和qg未遂之间,对于茶余饭后喜欢唠闲磕儿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换句通俗点儿的话来说,事实上,对于宝柒本人来说,案子爆出来,更没有什么好事儿。以后不管她走到哪儿,知道的人都会指指点点,私下流言:看,就是那个女的,x年x月那事儿你知道吧,哦,她啊,差点儿被人给qg了……
  qg到什么程度别人是不管的,可是都会一致认为这女的已经不干净了。
  没有办法,这就是国情,残酷的国情。
  至于那个被宝柒咬中了颈动脉的闵子学,他并没有死。当时被赶到的120送到医院,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现在他人也同样儿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
  不过,他和宝柒的情况不同。因为医生检查后已经宣布:由于他在滑倒摔到地面上的时候,脊椎神经严重受损,估计这辈子都得瘫痪在床上了。即便是最为理想的治疗效果,最多也就是一个下半身瘫痪,但这辈子,吃喝拉撒同样儿都得在床上解决。
  说白了,一个废人了……
  他可是老闵家的独苗啊……
  一个闵婧已经被判了十年的牢狱,而现在闵子学又变成了这样儿半身不遂的残废模样,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对于京都名门的闵家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因此,他们今儿找到冷老头子,就是要让他给过说法的。
  可是……
  闵老头儿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哼嗤。
  不等冷老头子开口,一动没动的冷枭板着脸就侧了过来,冷冽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闵家人,语气里透出来的冷酷,夹杂着极致的y鸷。
  “他残了,是他运气好。还敢来闹?”
  一听这话,尖针对麦芒,对冷家恨之入骨的闵婧的老妈不服气了。
  没了女儿,胆儿也大了,她昂着下巴,迎着冷枭面色铁青的脸,就语气尖锐的耍泼一般嚷嚷了开来:“枭子,咱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啊?你不能就听那个姓姚的小青年一面之词就说我侄儿qg了她……哼!谁知道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又能肯定不是你这侄女勾引我的侄儿到了女厕所,欲行苟且之事……”
  “够了!”
  一声狂肆的怒吼,冷枭竖着眉头‘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笔直指向门口,语气厉色之极:“滚出去!要不然,我让姓闵的王八蛋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他y狠的暴吼,一屋子全都愣住了!
  空气,冷凝了一片。
  因为,他在说要让闵子学死无葬身之地时的目光,太毒辣了!绝对不仅仅只是逞口头之能的说说而已。谁都相信,他真的敢这么干。
  而冷枭要杀人,他们也都知道,神不知鬼不觉,会有一万种可能……
  这里的人,认识冷枭的年头都不短。对他的性格也都有几分了解。虽然他冷,他狂,他傲,他不近人情,他甚至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但是长年的军旅生涯下来,从入伍到现在身居高位,他从来都不会暴躁。更没有人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怒发冲冠的样子。
  “老二,你先坐下来说。”
  抬手压了压,冷老头子回过神来,喝止了情绪有些失控的儿子。随后,又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闵家人,认真且严肃的说:
  “老闵啊,你们闵家最近发生的事儿,说说实,我也非常的疼心。但是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向来帮理不帮亲。你看看,我家的大丫头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她怎么着也是正当防卫,对吧?依我说,这件事儿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们闵家的人瘫痪了,我们冷家也不再追究了。一人退一步……”
  要了换了平常,这话已经算让步了。
  可是,现在的闵家,哪儿能接受这个?
  “你说什么话啊?老冷?你可不能这么说的啊!”
  闵老爷子骤然打断了他的话,一张老脸儿上都是儿丧女亡一般的崩溃表情,就连头上那一撮撮的白发,又像是新添了一层,语气又狠又无情:
  “老冷,即便我们家子学他不争气,强行要与你孙女儿发生关系。但是事实上呢?他qg了她没有?不是没有吗?就他现在的伤残等级来判定,你孙女儿至少算是防卫过当吧?更何况,当时究竟什么情况,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哼!”
  强词夺理……
  咬了咬牙,冷老头子行伍出身的人,也是个脾气燥的。本来他心里觉得闵家也挺倒霉,看在老战友几十年的情份上,就不去追究了。可是,现在他们还要咄咄人,一气之下,他狠狠拍着桌子也站了起来。
  “说吧,那你们是要准备怎么的?”
  一听这话,闵婧她妈尖锐的嗓子最先疯狂的飙出来:“要怎么?我女儿坐牢,我要让她也去坐牢。都是这个祸害害得我们闵家j犬不宁……”
  “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咱们法庭上见吧!”冷冷哼一声,冷老头子又哪儿是那么容易屈服的?而且,他的耐性已经用到了极点。
  撑了撑额头,疲惫不堪的闵老头子按住自己老婆,又和闵子学的父母对了对眼神儿,将目光投向了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宝柒,突然说:“老冷,其实还有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既不用她坐牢,还可以改善冷闵两家的矛盾,一切都可以化解……”
  有这样的办法,当然最好……
  随即收敛了脾气,冷老头子坐了下来,望向自己的老战友。
  “你说。”
  “很简单,让你的大孙女儿嫁给我侄子,这样咱们结成了亲家,自然是两不亏欠……”
  “放p!”大喝一声,冷老头儿这一下受的刺激不轻,手颤歪歪地指着他,“老闵,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还是革命军人出身吗?你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不可理喻!想让我家好好的丫头,嫁给你们家瘫焕的儿子?做梦!”
  要说冷老头子之前的确还有过这种离谱的想法儿,但那是有前提的,对方是好端端的闵子学,是京都名门之子,是个有本事的生物学研究生,是个留个洋的学子,而不是现在只能靠躺在床上度日的瘫痪废物。
  他即便再昏庸,再不喜欢宝柒,也不可能把好好的丫头推进火坑,再说,还得维护冷家的声誉与面子,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不靠谱的条件?
  然而,一听‘瘫痪’两个字,闵子学那个一直在旁边不停抹眼泪儿的老娘就忍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就往宝柒的病床边儿上扑过去,喊得声嘶力竭,带着仇恨的声音特别诡谲。
  “是谁让我儿子瘫痪的?你们说啊,是谁让我儿子变成现在这样儿的……我要让她负责……我要让她一命抵一命……”
  疯了?!
  冷枭眸色一冷,挡在了宝柒的床边,额头上青筋炸死,厉声喝道。
  “警卫员——”
  他的声音刚落,守在门口的几名警卫便齐刷刷地小跑着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拴‘吧啪’地拉开,整齐划一地指向了屋里的几个闵家人。
  而穿着军装的冷枭站得笔直,脊背紧绷着静静扫了一圈儿屋子里的人,森冷的目光锐利得y鸷无比,抿着冷唇的样子,威压感比他爹还要横,冷到冰点的声音一字一句慢慢出口。
  “这几个人想要袭击老首长,带下去!”
  “是!”齐刷刷的答应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就过来拽闵家的人。
  “你们敢!”
  瞧着这个阵仗,闵老头子急得红了眼儿,大喊了一声。可是,不管他们当的啥官儿,当兵的人都只能自己顶头上司的话,半点儿都不停情面。
  见状,闵老头双颊的肌r都气得不停的抖动,眼睛望着冷老头。
  “老冷!”
  睨了睨满脸震怒的儿子,一旁沙发上坐着不动弹的冷老头子别个了脸,挥了挥手。
  “让他们出去吧,不许再靠近病房。”
  “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按照冷老头子的行政级别,本来就是军内重点保护的人物,他们几个姓闵的在这儿大吼大吵,还有人想要动手,治他一个涉嫌袭击首长的罪,也不算屈了他们。
  临出门时,闵老头子突然悲愤地望了过来:“老冷,咱兄弟几十的感情,你真忘了越战那会儿了吗?咱俩躺在同一个战壕里,你说的话……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生这个臭小子呢!”
  循着他的声音望过去,冷老头子的目光敛了敛,声音有些哽咽了。
  “老闵,我没忘。可是你变了!”
  “什么是兄弟?能舍命的兄弟。你说!”
  喉咙有些泛酸,冷老头子说得情真意切:“老闵,如果你要我的命,你拿去!可是,咱俩的兄弟感情,不能牵涉子孙!”
  无奈地望了望天花板儿,闵老头子长叹了一声,突然滚下了两行热泪,悲中从来。然后狠狠抿了抿唇,又苦笑着点了点头,悲切地说:“老冷,我的女儿毁了,我的侄子也毁了……兄弟,你看着办吧。实在私了不行,咱就交给警方解决。反正我们都是断子绝孙的人了,还怕什么?”
  说完,绝望转身离去。
  一时间,几个人的脚步声,响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如同敲在屋里每个人的心脏上。
  于是,更加纠结。
  病房里,失去了战友情谊的冷老头子,沉吟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眼神儿示视儿子坐下,又望了望旁边哭得满脸是泪的大儿媳妇,一张老脸上写满了烦乱。
  “镶玉,等小七的身体养好了,干脆送她去国外念书吧。联系一个环境好点儿的国家,对孩子也是个历炼……唉!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生来就罹难,不是发生这事儿就是那事儿。闵家要是把这事儿嚷嚷开来,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就这样吧,等过几年,事情平息了,念完了书,再回来……”
  冷老头子的话合情合理,宝镶玉摸着昏迷中宝柒的手,抽泣着点了点头。
  可是,这席话落到冷枭的耳朵,顿时就让他脊背僵硬了。
  顿了顿,他面色平静地反驳:“我不同意。”
  脑门儿震了震,冷老头子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望着一向不管家事儿的儿子。
  “你还不同意了?!理由。”
  冷漠鹰隼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冷枭伸手扯开了脖子的衬衣扣子,稍微平复了一下胸膛涌动的情绪,不咸不淡地冷声说:“你们真忍心,六岁就将她丢到外面。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让她背井离乡?”
  “行了!”这会儿心情有些毛躁的冷老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懒得跟你理论。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说完,他站起身来就出了病房。
  看来,冷家人都有说一不二的毛病。
  “老二……”望了他一眼,宝妈被他今天的态度搞得有点儿迷糊失神。嘴皮儿动了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头子这话其实说得挺在理儿的,这样对小七比较好……她是个姑娘,要是留在京都,流言蜚语就会不断。唉,人言可畏啊……”
  人言可畏,就能任由她离开几年吗?
  不能。
  目光落在宝柒的脸上,冷枭闷闷地攥了攥拳,没有吭声,心下有了决定。
  ……
  ……
  宝柒醒过来的时候,头痛,脑热,喉咙肿疼,四脚乏力这些症状就不说了,最要她命是那种像是死过去一回的迷茫感觉。她觉得,睁开眼皮儿都是费劲儿的事。
  眨啊,眨啊……
  终于,眼睛睁开了。
  她不知道这会儿几点了,病房的灯光有些昏暗,窗外的夜色却斑驳不堪。
  眸光四周打量着,蓦地一凝。
  大开的窗户边儿上,男人峻峭的背影挺直刚毅,笼罩在一片寂寥的光晕里。从她的角度看去,显得特别的孤独和沧桑,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感,卷上她的大脑。
  心,狠狠抽了抽……
  这样子的冷枭,刺疼了她的眼睛!
  咂巴咂巴干涩的唇角,她伸出手来,好不容易才从自个儿快冒烟儿的嗓子眼里挤出来两个破碎的字:
  “……二叔……”
  男人高大的身躯微顿,猛地转过身来。
  看到她睁开的双手和她伸出来的手,听着她沙哑不堪的声音,他原本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点。三两步快步过来就坐在她的床边儿。
  目光沉沉地俯下身来看着她,他的大手仔细地捋顺了她额际的头发,沉寂的声音比夜色还要低。
  “醒了?”
  “嗯。我……”宝柒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接下来想问的话,却说不出口了。昨天在包厢门口晕倒之后的事儿,她通通都不知道了。她现在想知道那个畜生怎么想了,也想知道姚美人有没有事儿。但真要问起来,一方面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一方面嗓子眼儿太痛了,说话很累。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枭淡淡地说,“你那个小男朋友,被家人押走了……”
  小男朋友?
  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宝柒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收回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冷枭像是舒了一口气,转而握上了她柔软的小手,询问。
  “好点了吗?”
  冲他眨了眨眼睛,宝柒喉咙疼痛的厉害,说话不舒服,索性就不说了。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由着他俯低了头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地吻。
  多难得啊……这么的柔情蜜意!
  可是,她的心脏却莫名其妙有点儿泛酸,没由来的有点儿抽搐!
  他怎么了?
  张了好几次嘴,她摸着脖子,费力地问:“二叔……你不开心?”
  “傻了?”避开了她询问的目光,冷枭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一惯的冷漠淡然。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扶了起来,自己再坐到床上去,将她靠在自己胸前,松松地环抱着,像在抱一个受伤的小婴儿,接着又细心地拿过病床柜头上的水杯,硬绑绑地说了二个字。
  “喝水?”
  又冷,又硬,又成了老样子……
  闪了闪卷翘的睫毛,宝柒无奈地望天!
  目光落在他端着水杯的大手上,她慢慢张嘴让温热的y体入喉。
  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幸福的微眯着眼睛,听着他苍劲有力的心跳。
  放好了杯子,冷枭收了收环在她腰间的手,锐利的眸色落下,望了她几秒,突然问:
  “宝柒,你想出国念书么?”
  出国?!宝柒愣了愣,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是,她不想离开他,绝对不能离开他。下一秒,她果断地急切摇起头来。因为用力太猛,摇得她脖子生痛,忍不住就咳嗽了好几声。
  皱了皱眉,枭爷搂着她,大手顺着她的后背,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低低在她耳边说。
  “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076 甜得发腻的海滩!
  宝柒住院一周了。
  在这几天,她如同一个被人装在了保护套子里与世隔绝的人,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一概不知情。
  不管是宝镶玉还是冷枭,都没有把外面那些关于她、姚望和闵子学之间乱七八糟的不实传言告诉她,而她每天呆在静寂的病房里,都被他们以需要休息为由,不准看电视,不准看报纸,也不准上网。
  好吧,都快要被憋坏了。
  其实,她心里明镜儿一样知道出了什么事,脑袋瓜子灵活着呢。不用脑袋,也能猜得出来闵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主导了流言在外面满天的疯传。
  但是,她和别的姑娘不同。心胸豁达也好,吃亏太多脸皮儿厚了也罢,丫就是个流言堆儿里长大的,压概儿没有觉得多大回事。说得难听点儿,别人说她什么,关她p事。只要老妈和她男人对她好,一切都ok了。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脆弱。
  只不过么,她知道他们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她受了流言蜚语的刺激。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小小地配合他们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终于,酷刑结束了……
  周末,京都的雷雨天褪去了之后,又是一个大晴天。
  在这个风和丽日,鸟语花香的日子里,宝柒胜利出院了。
  本来她的身体底子就不错,自然恢复得也就很快,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好人儿一个,啥事儿都没有了。不知道冷枭是怎么和宝妈说的,她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儿神叨叨的阻止,反而微笑着将她送上了冷枭的车。
  她并不知道冷枭究竟要带她去哪儿。
  但是,只要不再呆在那个憋屈死人的医院里,她就能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一路上,俯在冷枭气息清冽的怀里,嗓子复原的她又变成了一只聒噪的小山雀儿,飞扬着清脆的音乐边笑边问:“喂,你怎么和宝女士说的呀?她竟然会由着你带我出去玩?太不可思议了!”
  冷枭的情绪就没有她那么飞扬了,不过一贯的冷冽到也少了几分,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头发,出口的话不咸不淡,没有情绪。
  “山人自有妙计!”
  还山人呢?!
  虽然他不说,但是依宝柒猜测,这应该还得多亏了那些流言带来的福利吧?宝妈大概也希望她能出去散散心吧?
  真是塞翁失马啊!
  小小感叹一下,她撇了撇嘴,昂着头盯着男人深邃锐利的双眼,瞧了瞧,瞧了又瞧,心里觉得这厮有点儿奇怪,“喂,你究竟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瞄了她一眼,如果冷枭会回答,那就不是冷枭了。
  因此,宝柒默了默,又笑了,举起两根指头,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先说好啊,我可不值什么钱……”
  低下头,认真望了望她神采奕奕的小脸儿,冷枭揽住她腰线儿的手紧了紧,眉心拧着问得认真。
  “你多重?”
  “额!”宝柒纠结了!
  啥意思,这话题也忒跳跃了吧?直接从人民币跳到了度量衡。
  接着,小身子靠过去,粉色的唇瓣儿嘟起,回答得也蛮认真:“大概八十多,九十吧……吧?……好吧,不清楚……”
  面无表情的男人勾了勾唇,大手抚在她小脸儿上,来回审视着,突然严肃地说:
  “按猪r的市价算,还真值不上什么钱。”
  靠!丫的,臭男人!整人都不带笑的……
  “我让你说我是猪……我让你说我是猪……”吃了暗亏的宝丫头‘噌’地从他腿上坐直了身来,撅着嘴巴不满地用两只手去捏住他的脸,往两边儿不停的拉扯,直到他的俊脸变了样儿,才笑闹着滚进他的怀里。
  独处的时光是愉快的……
  窗外的街景在不停地变幻,驶得很快的骑士十五世没多一会儿就驶离了京都城区,上了高速。一晃眼儿看到路边儿大大的路牌上的——京津塘高速,宝柒心里不免诧异了。
  “呀,二叔,原来咱们这是要去津门啊?”
  津门市是离京都市最近的一个大城市,同样也是国内有名的直辖市之一。但是,这会儿宝柒坐在男人的腿上,伸着脑袋往外望时,左思右想都不太明白他为毛要带自己去津门了。
  还以为是上哪儿旅游呢……
  顺着她的视线望了望,男人冷色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双手紧紧勾起她的腰,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向总部提出调职了,准备调回天蝎战队。”
  啊?!
  审视着他别有深意的眸色,四目相对了大约有十几秒,宝柒就兴奋了起来,一张小脸笑靥如花,立马将这一周多以来的y霾通通抛开了。
  为啥呢?
  从她醒过来开始,宝妈虽然不说理由,但每天都会耳提面命的告诉她家里的决定,完全不顾她的抗议,执意要让她出国留学,还说这是老头子下的指令,就连二叔都同意了。
  二叔究竟是怎么想的,她问过,但是他没有说过。
  可是如今听来,他好像真不是和宝妈统一战线的啊?!
  因为,离天蝎战队所在的天蝎基地最近的一个大城市就是津门市了,他带自己过去,又说要调回天蝎战队,那么其意不言而喻……
  猜测着他的心思,她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满足感和感动。不过,虽然说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于是乎,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儿,大眼睛眨巴眨巴。
  “……每次说话都绕弯儿,你回天蝎战队和带我去津门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津门大学,也不错。”不浅不重的几个字,用冷枭磁性低沉的声音解释出来,夹杂着一抹他难得的柔和语调,特别的顺耳,听得宝柒小丫头顿时有种返夏归春的感觉。
  温暖啊!
  温暖得心尖儿上都是柔的,暖的……
  小手儿巴巴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她像个孩子似的将脑袋搁在他坚硬的胸口,悦耳的嗓音软糯得不行,“二叔,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出国的。”
  冷枭眸子敛了敛,没有回答。
  抿着嘴巴看着他,宝柒笑得像只小狐狸,又得瑟又牛气。
  突地,面色一变,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脑袋歪了歪,两道纤眉儿紧紧锁在一起,狐疑地问:“话又说回来啊,这个不出国,留在津门念书这件事儿,宝女士和老头子也是知道的?”
  冷漠的唇角微动,冷枭回视着她的目光,大手顺着她的头发,反问:“你希望他们知道?”
  废话!宝柒猛地摇头。
  她当然不希望他们知道了,最好是偷偷的和二叔在一块儿,谁也不来打挠才好呢。可是,要怎么样才能瞒天过海的从那两块儿老姜的眼皮子底子得逞呢?
  眼巴巴地望着枭爷,她一脸疑惑。
  男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大手微抬刮了刮她的鼻尖儿,胸有成竹地说:
  “我会安排。”
  噢耶!
  感受到男人的宠爱,宝妞儿的心肝儿都软完了,酸不拉叽地恭维了一句‘二叔万岁’,又皮笑r不笑地俯到他的耳朵根儿叽歪上了。
  “……二叔,你说咱俩这叫啥?”
  小半晌儿没有听到他回应,按照常理来推断他是不会说话的。宝柒咂嘴着该怎么再补充一句呢,却听见男人淡淡的声音飘了出来。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噗哧——
  宝柒哈哈大笑。
  随即,心里却有点儿沉甸甸的,如果不需要暗度陈仓了,该有多好啊?!
  然而,这世界上的事儿,可不就是不如意十之八九么?
  走一步,瞧一步吧,说不定就峰回路转了呢?
  ……
  ……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一行三人抵达了津门市。
  没有走交通涌堵的津门市城区,陈黑狗同志直接开着彪悍的骑士十五世绕城而行。
  宝柒的心里没有目标地,所以走一路瞧一路,心情挺放松的。然而,当汽车停在一幢独门独幢的海边儿别墅面前时,她的心肝都紧了。
  抽啊!太美了!
  眼前这幢漂亮的欧式风格独幢别墅太拉风了,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好吧,作为钱佛星转世的姑娘,见到一切与钱相关的东西都不免心生好感。既然是普通别墅她也会流口水的,何况是这个呢?
  高高大大的棕榈树围绕着别墅,看上去特别有热带风光,别墅周围点辍着许多她叫不出名儿来的奇花异草,还有一些奇型怪状的石头堆积在一起,绿色草坪像块绿毯。
  啊哦,简直就是一幅纯天然的山水画卷。
  漂亮,美丽,亮眼,好看到了极点。
  这些就是她目前所能想形容好东西的词儿了。要说津门市可不同于海南深圳等城市,这种海边别墅不是太多,但是价值却昂贵得让人除了咂舌就只能骂娘了。
  大眼珠子扫视了一圈儿后,小丫头憋不住了,呼出一口长气儿,大张手臂迎着风,喊了两个字儿。
  “……哇哦!”
  接着,又是一连连的感叹声,她真的有点儿迈不动脚步了,聒噪道:“二叔,你带我来这儿,是来参观还是旅游啊?不要告诉我这里是你的产业哦?!”
  望着他像看傻瓜一样的表情,她摸了摸鼻子,又说:“不会吧,丫爪子伸得真远啊。你该不会在里面藏了一只小乔吧!”
  冷眸微沉,冷枭看着她,不作声。
  心一下悬在了半空,宝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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