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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几乎是与此同时。
山路,旖旎的山路。就算是连续半月的晴天,就算路面平整,干净,但是,连夜的赶路,也让人浑身疲乏。
此时,月亮升起,青纱帐一般地洒满群山。收获的牧草,码成一摞一摞的,堆在大树上,形成一个一个巨大的“人”字型,储存着,等待寒冬牲畜的供给。
月色下,牧草散发出淡淡的甘香的味道。
君无戏言5
月色下,牧草散发出淡淡的甘香的味道。
但是,此时的味道,嗅在黑衣人的鼻端里,却是非常的厌恶,非常的腥臭——几年的流放生涯,几年的冰天雪地,几年的只能打猎,只能对着穷山恶水,只能看着那些朝朝暮暮耕作的农夫,只能看着那些皮肤粗糙暗沉,牛高马大的劳动妇女的日子……没有江山美人!没有轻歌曼舞!没有阿谀逢迎!
没有荣华富贵!
甚至连一个可心的奴婢都找不到!
这一切,哪里是一个王子该享受的待遇?
受够了,自己早已受够了!
与其这样一辈子窝窝囊囊地生,不如来一次痛痛快快的!
成王败寇,谁知道会怎样呢?
自己手里,握着这么天大的秘密,自己是太子之外,唯一的长子。
这天下,难道不该是自己的么?
他打着马,得得得地,在暗夜里飞奔。
可是,身后的马蹄声声更是急促。那是追赶,肆无忌惮地追赶。马背上,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呐喊:“儿啊……儿啊……”
他不得不勒马。
非常不耐烦地看着那个跌跌撞撞追出来的女人。
自己的母妃,已经彻底消散了昔日的风华,完全地不成样子了。
“母妃,你到底要干什么?”
“儿啊,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了,我已经受够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
前面就是一个草垛,草垛下,一间茅屋。
“你进去,我有话给你说!”
“不!”
“你必须马上进去!”
林贤妃的声音十分严厉。
“不!我要马上上路……”
“啪”的一声,一耳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三王子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不料,母妃的出手竟然如此地用力。
君无戏言6
“马上给我进去!”
林贤妃说完,自己先进了茅屋。
他捂住火辣辣的脸,不得不进去。
一盏豆大的灯光,凄寒而简陋。
这是一间铺着茅草的石屋,为了保暖用的,也是三王子设立的“了望台”,用于接收外面的过路的消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那些耕种的农夫——但是,仔细地看,你会发现,那些农夫都是训练有素的,平素劳动,但是,眼里,随时流露出江湖人物的光芒。
那是他训练的一支心腹军队,尽管,只有区区几百人。
这些经费,全是来自于他的岳父乙浑,以及神殿的人暗中的资助。
所以,到很多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再也按捺不住,要揭竿而起了。
林贤妃坐着,他站着,急不可耐:“母妃,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林贤妃缓缓地:“你训练这支人马,我并未阻止你!”
“所以,母妃,你更应该帮我,而不是拉我的后腿……”
“你听我说!你必须沉住气!现在,他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你急不可耐地跳出去,这算什么?过早地暴露自己?不!皇儿,你必须等着,耐心地等着……”
他眼里逐渐冒出光来:“等他们来请我?”
“对!一定要他们来请你!皇儿,按照乙浑捎来的消息,估计辩经会早已开始了。这场争端,不可避免。依照你父皇的脾气,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也不是不可能!然后,他们会大做文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全力准备好,等着他们的邀请!而且,一定得是毕恭毕敬的邀请,才是名正言顺!你只能低调,安安分分地在领地里等待,其他的,什么都不干!暂时按兵不动…………”
“母妃,你别忘了,父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太子也还在,他们不见得就会邀请我,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君无戏言7
林贤妃摇头:“如果我没有料错,陛下倒了,太子也就倒了!他们是一伙的!太子,他太像陛下的性子了!皇儿,你耐心一点,机会,一定会来的!”
“可是,我不甘心窝在这里,心急如焚地等待!”
“你必须如此!因为,如果你过早动身,反而会让他们警惕于你。你现在要做的是,尽情地吃喝玩乐,尽情地莺歌燕舞,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了!你明白?”
三王子再也不做声了。
透过这处路边的屋子,出门,便是通往平城的道路。
此处,距离他的流放封地,已经有了150里的路程,正处于一个进退皆可的关隘。随时可以踏上出击的旅程,将自己的人生,彻底变一个样子。
他深思熟虑,才带人来到这里,当然不甘白白地放弃。
“母妃,我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待?”
林贤妃看出儿子急切的心思,她终究是不安的。这一切,仿佛都来得太过猛烈,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了。
“皇儿,你父皇如今对我们还保留着一丝情谊,如果他一旦发现了,也许,这丝情谊都不存在了……”
三王子冷笑一声:“母妃,你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你难道没听说么?那个贱婢又怀了父皇的龙胎,今后生了孩子,父皇怎会还将我们放在眼里?而且,那个贱婢和太子早有私通,儿臣以前就告诉过你,她们两个有猫腻!太子给父皇戴了绿帽子,可笑父皇还不知道。也许,他就算知道了,也装不知道!我们困在这里一辈子,都是戴罪之身,永远没有了出头之日。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母妃,你就不要再犹豫了……”
林贤妃的眼里闪出一丝妒忌之色,声音也变了调:“陛下,就是毁在那个贱人手里的!”
“我们母子何尝不是毁在她的手里?那是个克星!”
“这一次,只怕她在劫难逃了。”
君无戏言8
三王子的眼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只怕,她这一次还是必须被送上火祭的祭祀台。哈哈哈,真不知道,陛下大人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绑在高台上焚烧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哈哈哈……”
这场景令得林贤妃也急切起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陛下,到底是牺牲她还是牺牲他自己!”
但是,心底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语重心长的:“皇儿,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了解你父皇的性格!如果这一次,他没能被绊倒,只怕,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会手下留情了,绝不会留情了!”
三王子也有一刹那的犹豫。
但是,要翻身的欲望,强烈地压制了那一丝理智,恶狠狠地:“这一次,只怕他自己都翻不了身了!母妃,我就留在这里,随时可以上路。”
林贤妃点点头:“可以!但是,你要随时注意,一旦有人出现,无论是哪一方的,你都必须避而不见,他们要找你,必须到封地的住所。”
“是,儿臣明白了!”
母子俩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移开目光。此时,天色已经明了,远远地看去,平城还那么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辩经会,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属于自己的那一天,终将到来。
三王子牢牢地握着手里的宝刀,这一刀下去,到底是该先取谁的人头?太子?还是那个女人?
他们,都得死!
他从马的背面上看过去,清晨的农夫们已经开始耕作了——从四面八方的出来。
每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锋利的锄头——榔头!
都是锋利的武器。
对于这些人,自己不知耗费了多大的苦心加以训练。
为此,甚至不惜卖光了母妃的所有值钱的首饰。
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君无戏言9
这一夜,红烛高烧。
蜡烛在烛台里,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却又是红色的。高高的烛台那么精美,这让罗迦想起自己立昭仪的那一日——记忆里,很深刻的自己跟她的大婚。当时,便是皇后的规格。一切都那么新鲜,充满了期待。
仅仅是换了一个地方,就多了一份新鲜感。
仿佛新婚的时光。
二人并排地躺在床上,芳菲闭着眼睛,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陛下,我好困了耶……”
他的声音温柔得出奇:“小东西,睡一觉就好了!明晚,朕还陪你去‘偷情’……”
她吃吃地笑:“那是约会,陛下,那是约会好不好!”
他也笑,手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柔软的腹部,摸着那慢慢跳动的心律。那么奇怪的感觉,一个女人的身子里,孕育着新的生命。而且,这生命,是自己和她共有的,共同制造的。
大自然再奇妙的造化,又岂能比得上这一个的造化?
这难道还不令人欢欣鼓舞么?
“陛下,明日要辩经会了耶……你也早点睡吧。”
“好的,小东西!”
她习惯性地枕在他的臂膀上,一会儿,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
他在黑暗里笑了一下,轻轻抚摸她的温暖的脸:“小东西,别害怕!朕不会让你有一点事情的。好好睡吧。”
他说完,才闭上眼睛,很快地,便沉沉地入睡了。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彼此,甚至都没做梦。
那是一种深度的熟睡。自从担忧辩经会这件事情以来,两人许久都不曾这样熟睡过了。
黎明,悄然地到来。
一缕晨曦洒在花台的大理石地面上。
皇宫里,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各宫的宫女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打水,梳洗,洒扫,修剪……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
君无戏言10
深宫里的女人,是不许过问外事的。
她们安然地在这里,如笼子里的金丝鸟,梳妆打扮好,开始在院子里走动,散步,在萧瑟的秋风里,玉容阑干,无限地虚度年华。
而一些老太妃们,则开始玩纸牌了。
宫里,本是明文禁止玩牌九或者赌博的。但是,对于那些老太妃,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左淑妃这一日也起得特别早,没来由地心慌慌的。
对镜自照,但觉镜中之人,眼皮浮肿,面色晦暗,因为这一夜的辗转反侧,竟然无限地憔悴。
到用过早膳,这种心慌就更加强烈了。
一名宫女擦房间的花瓶时,发出了一点声音,惹得她勃然大怒,一耳光就挥过去,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所有人立即出去,大气也不敢出。
唯有映蓉悄然侍立在她的身边,低声地劝慰:“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颓然地坐下:“本宫也不知道,昨晚一整夜都在做恶梦!完全睡不着……现在头晕得要命……”
“娘娘,要不要再去歇歇?”
“不用了。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消息?”
映蓉小声地:“回娘娘,没什么其他消息。只是陛下出宫了。”
她很是不耐烦:“这是旧闻了。”
“那就没有其他的了。”
“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映蓉摇摇头:“奴婢也打听不到了。立正殿的许多宫女都随着出去了。”
“哦?是这样?”
张婕妤了然地一笑,掐指一算,辩经会过半了。陛下等大规模地出去,显然是参加辩经会去了。
她忽然想起映蓉说的,急忙问:“皇后也出去了?”
“对!皇后也一起去了。就因此,立政殿的宫女才跟去伺候的。”
张婕妤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那个死肥球,她还敢去辩经会?难道是去主动送死的?
君无戏言11
自己怕的就是她绝不出皇宫一步,这样,便谁也对她无可奈何,不料,她竟然主动前去。
越是如此,张婕妤却越是不放心。难道那死肥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神殿暴露?都已经见过阿当祭司和大祭司了,她还是如此有恃无恐?
按照她对皇后的理解——这个死肥球是典型的面带猪相,心头明亮!
什么事情,算计得比猴子还精!
该不会是陛下给她做了什么诡计?
她心跳得咚咚咚的,恨不得c翅飞出去。可是,这深宫重重,没有天子的允许,怎敢随意踏出去半步?
许多女眷,一生进了后宫后,至死都不曾再踏出过宫门一步。天家的规矩,一直是非常森严的。就算北国民风开放的,但皇宫的女子,较之民间女子,也不能太过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紫色的人影急匆匆而来。
那是左淑妃,穿着一件紫色的貂皮大氅,脸上都是倦容。
人未到,声先到:“烦死了,本宫昨晚一夜不舒服,今日却连大夫都找不到一个……”
张婕妤进去,关了门,让她坐下,才低笑道:“妹妹,你就不要太追究这些了。御医们都随皇后出去,为她保胎,安胎护驾了,怎会有心思关注到我们?”
“宫里那么多御医,难道都去了?”
“再多又如何?今日当差的8名御医,全部护驾去了……唉,这是命啊,现在宫里,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这已经跟冷宫差不多了!”
张婕妤冷笑一声,这其实,已经是冷宫了。
年轻的妃嫔们,都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禁闭着。
左淑妃好奇地问:“他们去做什么了?需要这么多人?”
张婕妤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淡淡道:“听说是神殿的辩经会,陛下带了皇后一起去看……”
“天啦?辩经会?
君无戏言12
左淑妃捂着嘴巴,不敢置信。
那个死肥球,竟敢去神殿?还是挺着大肚子去的?
难道她不怕大祭司?
“皇后……她,她不是受伤了么?”
这也是张婕妤最恨的地方。
“听说,刺客只伤及皮毛,太子舍身救了她……”
“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谁知道呢!”
左淑妃漫不经意地敷衍几句,但见张婕妤的脸色,始终透露出一种极其微妙的诡异。她心里颇为不安,尤其是今日的天色,也是y沉沉的。真是令人非常不爽。
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一次,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她不安地看看张婕妤,连不舒服也不敢再提了,急匆匆地起身:“我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妹妹好生休养着,这身子,还是要爱惜的。”
左淑妃但觉张婕妤话里有话,但是,怎么敢多问?急匆匆地就走了。
张婕妤见她的背影远去,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仿佛压抑了许久的一口鸟气,很快就要释放出来了!
再不释放,真要疯了!
遥遥地看着神殿的方向,心里只恨,自己无缘目睹那样的盛况。女眷,总是不被允许参观那样的盛会。
却更恨——既然如此,那个死肥球为什么就可以参加?
同样是女人,她挺着大肚子也能去,其他人,就不能去?
可见所谓的规矩,也是因人而异的。
她恨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却又能如何呢?
幸好,这个死肥球,这一次是去送死的!
但愿那里,能够成为她的墓地。
可是,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慌乱:为什么最近的皇宫如此安静?宽松?甚至毫不设防?
老太妃们兴高采烈地玩纸牌。
宫女们偶尔出去买胭脂。
还允许个别的宫女会见家人。
君无戏言13
她昔日以为是皇后怀孕的缘故,没有时间管理这些了。
可是,却越想越不对劲,那个死肥球,一向疑心病重得很,醋妒得很,为什么忽然对后宫不闻不理了?
就算她不闻不理呢,陛下呢?
依照陛下的性子,岂能提供这么宽松的环境?而且,在经历了大祭司、以及刺客的闯入之后,除了加强了守备,但是,对于妃嫔之间,却没有任何的约束。
这是为什么?
她心里涌起的高兴,很快又忧惧起来,如此反反复复地折腾,更是坐不住了。
清晨。
二人在黎明的微光里醒来。
罗迦睁开眼睛,怀里的人儿早已睁开了眼睛,湿漉漉的双瞳,仿佛沉浸在一汪水银里的花朵。
他笑起来,轻轻抚摸一下垂在她额头上的几缕乱发,柔声问:“昨晚睡得好不好?”
“很好。陛下,你呢?”
“我也是,很久没有这么好了。”
他挥舞一下手臂,但觉精神充沛,神采飞扬。
“芳菲,今日辩经会开始,你就在这里休息,朕去旁听。”
“好的,陛下。”
“先起来用早膳,这样才会有精神嘛。”
她懒洋洋地笑起来,坐起身子,穿衣服。此时,身子已经略略有些笨重了。她向来又不喜欢宫女服侍,总觉得这些私密事情,有外人看着很不舒服。罗迦见她懒懒的,便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走过去:“芳菲,来,朕给你穿上。”
她慵懒地坐着,乖乖地等着陛下来给自己穿衣服。
罗迦见她像一只小猫咪似的,扑哧一声笑出来:“傻东西,怎么这么懒了?以后,都要赖着朕给你穿?”
她吐吐舌头:“就穿一两次嘛。以后,我自己穿啦。”
“哈哈,亲一下……”他指着自己的唇,“亲一下,朕明日还帮你穿。”
“真的么?”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14
她一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很响亮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脸红扑扑的:“陛下,多亲几下,是不是,以后你就天天给我穿?”
“傻东西,你倒想得美。”
罗迦一边笑,一边胳肢她一下:“你可不许得寸进尺。”
“我哪有?人家是行动不便嘛。”
“好好好,孕妇最大!朕的皇儿最大。哈哈哈……”
她撅着嘴巴,这时,衣服已经穿好了,洗漱完毕,二人来到外面。
早膳早已备好。
高公公,张娘娘等人伺候在一边。胡太医亲自上前:“陛下,娘娘,今日的早膳,完全是按照安胎来准备的……”
“好,很好。”
众人退下。
高公公却躬身伺候在一边,习惯性地用了银簪子试膳。然后再拿开,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这一次,可真是鸿门宴啊。
为什么陛下还是面不改色?
罗迦见他如此,反而不悦,一挥手:“你们都出去。早膳,朕和娘娘不需要伺候了。”
“是。”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早膳是那么鲜美,又岂能让陛下的面上稍微露出一点不悦?
芳菲察言观色,嫣然一笑:“陛下,今晚我们还去约会么?”
“何必等到晚上?”
她眼睛一亮。
“早上也可以去啊!早上空气这么清新。”
她咯咯地笑起来,这时,罗迦已经挽了她的手,二人慢慢地走出去。
早晨的神殿,还那么安静。
四周是簌簌的禁卫军,拿着斧钺,走来走去的巡逻。他们都身着威武的皇家军服,看起来威风凛凛。
神殿,许久都不曾出动过这样的队伍了!
而在各大展台之间,都拉了用于戒严的绳子,目的是不许人们太过靠近那举世无双的国宝,怕遭到任何的损坏。
君无戏言15
而在各大展台之间,都拉了用于戒严的绳子,目的是不许人们太过靠近那举世无双的国宝,怕遭到任何的损坏。
早晨的神殿,看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到处是深秋的奇花异果。一种特有的芳香,带着经卷的味道,在空气里流动!
一些流淌的水声,从那条护城河边绕过,哗啦啦的,清澈,明亮。
颇有几分鸟语花香的意境!
尤其是昨晚经过的那片开满粉色小红花的山坡,在早晨里看去,带着清脆的露珠,摇曳着,如一匹最最华丽的天然的锦缎。
罗迦小声地:“芳菲,安特烈昨日对你说了些什么?”
那是非常好奇的,这个小东西,今日变化这么大。肯定与此有关。
她坦率的:“安特烈说他不会帮我们。”
罗迦傲然一笑:“朕岂会指望要他帮忙?他一个r臭未干的小儿,能帮得了什么忙?他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他说,朝晖上人找过他。他答应了两不相帮。嘻嘻,他还说,有陛下保护我就够了,他可没有什么义务保护我,也绝不因此损害柔然的利益……”
“这小子,说的还算有几分人话!朕的皇后,朕自己不保护,还指望他这个臭小子?”
他一边说,一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安特烈这小子,说自己会保护她?
这算是说了自己的好话?
更不对劲地是,这小子透露出的信息:朝晖上人找他干什么?
芳菲面上微微带了一点忧惧之色。就算是约会,就算是“偷情”——就因为有了爱情,更是害怕!
“陛下,朝晖上人他们看样子要动手了!”
罗迦依旧面色不变:“朕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芳菲,你再见到安特烈就告诉他,朕谢他这一次的通风报信。”
这其实,已经是一种变相的帮助了,罗迦岂有不知?
君无戏言16
再往前。人逐渐地多起来。
旁边,僧侣们一队一队地经过,都穿着北国的服装,袒露着上身的臂膊。匆匆地,都是往大殿而去的。但是,他们只能在外围,并不被获准进入。
今日的辩经会,气氛从未有过的慎重,而且,人选都是精挑细选的,并没有昔日那么大的规模和气派,但是,所有人都隐隐知道:今日才是关键!
因为,那是神殿和北武当的终极对决!
可惜,这只是善良的人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真正的暴风雨,却是他们根本都想象不到的。
就连一些略有所知的大臣也开始紧张起来。有份参加的,都早早带着侍从,来到了主殿,等候着。
而在相反的方向,唯有个别的僧侣才能看到,陛下和皇后漫步在花圃里,悠闲自在,仿佛是来度假的。
那双y郁的目光,从暗处收回。
大殿,辩经会已经开始。
这时,在座诸人,才发现,人比想象的还要少。
那是三重的,按照北国的规矩。第一层,是全体的僧侣,无论南北。
第二层,是一些高级僧侣,已经一些朝廷的旁听的要员。
到第三层,人就少得出奇了。
参会者,只有大祭司,阿当祭司、拉法上人、通灵道长、玄空大师、嵇阮,以及东阳王和京兆王。
两边的神职人员当然无他,但是,值得玩味的是两名老王!这二人,可谓是北国家族里资格最老和陛下关系最密切的二人,他们二人,好像是在做一个见证。
这也是神殿深思熟虑后挑选的人。也是北皇陛下同意的。
就连太子和柔然王等也被拒之门外了。
但是,却给他们设立了特别的座位,显然是在某些恰当的时候,允许他们忽然进去。
众人都在想,这个特别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ps:明日一个小店剪彩,无法更新,所以我熬夜提前更了,更了很多哈。明天无法写文,后天(星期三)的更新,是下午2点以前。
生死之辩1
石门轰然关上。将所有围观的百姓及官员关在门外。
这一声“轰”实在是太响亮了一些。众人被震得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在花园里散步的帝后也听见了,芳菲心里一咯噔,握着陛下的手忽然一抖。往前走,就是神殿的展台,高高的,树立着几根巨大的木桩。
几乎是一夜之间完成的,之前,她都不曾发现的。那完全是按照祭祀仪式搭箭的展台,上面的十字架,位置刚好是一个女子的身高。她一惊,那岂非不正是自己的身高体型?
脑子里的惊恐,几乎在翻江倒海。神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是昨晚搭建的,无声无息的,显然早已准备好的。
在木架下,一些僧侣围着,在添加一些燃料。这样的场面,是昔日的狂欢节司空见惯的,众人本来都是不稀奇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就觉得很神奇了,因为,这样的场面,自从废黜祭祀法令以来,就很少见到了。
许多人好奇地围上去,议论纷纷。
值守的僧侣却淡淡地,只说这是辩经会后期,对大神的传统祭拜。众人不疑有他,这也是一种寻常的传统。
芳菲却看得心惊胆颤。自己是明白的:这木架祭祀台的搭建,是针对自己!
“皇后……”
小小的声音响在耳边,她抬头,才见自己紧紧掐着陛下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了他的r里。
她强笑:“陛下……我……对不起……”
罗迦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他何尝没有看见那个突然出现的木架子?心里也是一凛。这是大祭司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就如自己昨日的突然出现。
他们昨日来不及准备,昨晚连夜就准备好了。
他暗自冷笑一声。神殿,这一耳光煽过来——明目张胆地告诉自己,要将皇后和自己的骨r,放在上面祭祀天地了?他们都已经把决定做了!
生死之辩2
怀里的女人在微微颤抖。那是她的梦魇,从十岁开始,十几年的时间,一直在这样的梦魇里挣扎徘徊,竟然到了身为皇后,也还是摆脱不了。
自己身为皇帝,身为天子,竟然连这份恐惧都替她消除不了!
自己还算什么皇帝?
他心里大肆地震怒,却只是用力一点揽着她的腰。
“陛下……”
罗迦却笑起来,看着她,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你看……”
一朵花放在她的眼前,小粉的红花,刚刚盛开,那么鲜艳,还能看到清晨的露水沾在上面。
她一怔,接了花,好一会儿才强笑着:“陛下,你什么时候摘的?我怎么没看到?”
“只要你仔细看,到处都可以看到花。”
她一愣,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而陛下,他依旧是好瑕以整的。
“皇后,我们也该进去了,这展台没有什么好看的。辩经会才是你喜欢的,不是么?”他意味深长,“也许,他们正进行得激烈呢!我们错过了,岂不是非常遗憾?”
芳菲立即回过神来,笑着挽着他的手:“是的,陛下,我们千万不能错过。”
屋顶的飞檐下,一双苍老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们走过的背影。
这是一条垂直的直线,从这里看下去,陛下一身龙袍,皇后一身凤冠霞帔。虽然凤冠经历了简化,可还是用了一颗顶中的红宝石装饰成高高的帽子形状,显然也是为了保暖的。她旖旎地行走,很明显的身孕,那么招摇,丝毫也没有顾忌!她走到神殿的木架前,看着悬挂着的大神,仔细地看,但并不下拜。
屋顶上的人,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然后,一跃而下,跳了下去。
屋子里,是另外两名双手合什的长老。
朝晖上人气急败坏:“陛下带着皇后四处乱走,还故意到大神像面前站住,又不参拜。”
生死之辩3
朝晖上人气急败坏:“陛下带着皇后四处乱走,还故意到大神像面前站住,又不参拜。”
“他是故意向我们示威。”
“我还看见了皇后顶戴上的那颗红宝石。”
“红宝石?”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该是当年太祖的皇后,老皇太后遗留下来的圣物。据说这颗红宝石也是当初大神恩赐太祖夫妻的。”
宝石犹在,他们却胆敢享受着祖先的东西,却不履行祖先的遗物!
三人更是震怒!
陛下这是故意的!
显然是故意的!
圣处女公主戴着大神赏赐的红宝石,怀着陛下的骨r,在大神面前凝望,这算什么呢?这是什么样的惩罚?
在一神教的传说里,女人是卑贱的。只是人类的繁衍和生育工具。她是永远不能和男人站在一起的,当然更不能如此和大神站在一起。人类所必须的,只是从卑贱的女人之中选择一个最纯洁者,让她永远匍匐在大神的脚下,亲吻大神的大脚拇指。
这样,才是对她们的最高的赏赐。
也是对她们的最高的荣光和毕生的使命。
现在可好,竟然反了!
一切都反了!
朝晖上人握着拳头,走来走去,长长的白胡子几乎拖在地上。
“战争!战争不可避免!”
“这得想清楚!”
“嘿。这是绝好的时机。你们难道没看见?李峻峰这小子回来了。回来处理他女儿的丧事。李峻峰是罗迦的左膀右臂,这些年,军队里,他是第一号的人物,其他的,都是没有崭露头角的无名小卒。本来我们还对他有所忌讳,可是,只要他离开了前线,其他的指挥官,没有什么杰出人物,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不足为奇……”
“你可不能小看了罗迦。这些年,他打下的疆域比太祖当年还辽阔……”
生死之辩4
“我不是小看他。正因为如此,李峻峰的离开,更是我们难得的机会。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等李峻峰返回前线,带领军队打回来,我们就完了。”
“何不趁此机会,杀掉李峻峰,一劳永逸?皇后杀不了,难道李峻峰也杀不了?”
“好,我们两面着手,尽力而为。”
“对了,该准备的证据,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那就马上开始。”
“是。”
“一定要争取在辩经会结束的那一日,将大神的祭品还给大神!”
众人立即振奋起来。
从这条垂直距离的角度看过去,那高高的木架子,空旷而寂寞。大神等待他的祭品那一日,实在等得太久了。
那被掉包的牺牲,现在,该归位了。
众人想象着大火点燃的一刹那,一个个地,竟然蠢蠢欲动起来,按捺不住的期待和喜悦。
门外,安特烈和太子相对而坐。这是专为皇室设立的位置。在前面,还有两个高位,那是皇帝和皇后的,从这里,几乎是和内室的讲经堂相互连通的。把他们安排在这两个隐秘而又连通的位置,也不知道神殿到底是何居心!
太子私下认为,只怕,那是司马昭之心。
但是,这二人现在还没有来。
他只希望,这二人千万别来!
尤其是皇后,最好马上回到皇宫里。
后面,隔着一道小门,便是王爷和大臣们。任城王、乙浑、陆泰、陆丽以及一些高级的僧侣们,济济一堂,按照两个阵营分坐。众人都觉得非常紧张,从未有过哪一次的辩经会会如此让人心神不定!
对坐,便是两个阵营!
也是两派势力的彻底的较量!
当然,他们并非是枯坐,而是有其他资深的老僧侣在讲经。
但是,讲经的僧侣,都是神殿的。
生死之辩5
但是,讲经的僧侣,都是神殿的。
所讲述的内容的,当然是千篇一律的大神的传奇,然后,带领大家背诵经文。大家都这一套都是熟悉的,一个个毫无兴趣,眼睛只是盯着内室。里面的辩经会,才是他们所好奇的。以前的辩经会,都是公开的。
这一次,为什么忽然要搞得这么神秘?
大家都心神不宁的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即将发生?
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等人如此安置!
显然是在必要的时候,要向众人公开一个极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那讲经堂的设置非常奇怪,是个扇面的三角形。各自为阵,但是,又隔着门帘,将彼此分开,互相都处于非常安静的位置,极好地保留了各自阵营的隐私。
除了陛下和皇后的位置,从设计上看,其他人,是根本听不到里面的讲述内容的。
安特烈和太子面前,也有一名僧侣在不停地念念叨叨。可是,二人哪里听得进去分毫?
头顶,是一块巨大的琉璃瓦。从这里望去,呈现45°的一座高台——太子先看见,惊得几乎跳起来。
这时,安特烈也看见了,面色也是一变。
他喃喃自语:“他们的动作可真是迅速。”
太子无声:自己等人,是不是陷入了神殿的包围圈?
忽然有些愤怒,父皇,怎么如此托大?又是忧心忡忡的,父皇就算是天子,就算再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何苦将芳菲带来?到时,如有什么意外的变故,她一个孕妇,行动不便,又该如何自处?
安特烈慢慢挺直身子,长腿伸了伸,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小王实在是没有精神了,也许是奔波太久,水土不服,小王先出去走走。”
他起身,老僧却睁开眼睛,神色严竣:“柔然王,辩经会期间,在神殿的钟声敲响之前,是谁也不许擅自离开的。”
生死之辩6
安特烈笑了:“小王若要去方便也不行?”
“不行!钟声响起后才行。”
拜托,钟声要两个时辰才响一次呢!什么规矩,连人的方便也要管?
“柔然王,这是神殿的规矩,任何人必须遵守。”
安特烈只好又坐下来,却盯着那紧紧闭着的内室。忽然醒悟过来,所有人都不许离开——是因为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里面的门打开!
打开了,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毫不在乎地:“你们这什么辩经会,简直毫无意思。小王早知道,就不能凑热闹了。”
太子苦笑一声。
“竟然神殿也有监视。老祭司,你是专门来监视我们的?你们大神不是法力无边,一个意念就够了的么?何苦监视我们?对了,老祭司,是不是小王一旦走出这里,你们埋伏的人马就会冲上来,将小王抓住?老祭司,你们难道有什么极大的y谋?”他连珠炮一般地问,半真半假,三分玩笑,三分戏谑。
老僧却无动于衷。
“老祭司,你今年高寿了?是你老一些,还是朝晖上人老一些?”
无人回答,老僧只是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奇怪的圆筒似的东西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安特烈知道他这是发怒了。
他一笑,用手枕着头,腿伸得长长的:“既然不许出去,小王就先眯一会儿。”
谁也拿这个放荡不羁的柔然王没辙。
太子却挺直了身板,依旧如刚坐下去一般端坐。也是双手合什,却不知想的究竟是什么,脑子里纠结得厉害。
密室。
这是一间宽大的屋子,按照严格的目光来看,并非密室,而是阔大而明亮的。但是,这种明亮,却穿不透厚厚的花岗岩的墙壁,有一种常年没有没有人气的清冷和幽暗。
众人进去,先就感到一阵莫大的寒意。
生死之辩7
众人进去,先就感到一阵莫大的寒意。
各自按照身份地位坐了。
大祭司居中,旁边,是通灵道长。
无形中,仿佛成了他的陪衬。
东阳王和京兆王都暗暗地一阵欣喜。他们都是宁愿看到神殿居上的。
拉法上人,阿当祭司,面色暗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而旁边的嵇阮,依旧是一身白衣。
他本是应邀来到北国,无意中,竟然发现了伏羲大神等的系列远古青铜组器的到来,这对一个南人来说,那种吸引力,简直是巨大的。他现在关心的,完全不是两种教派的争端,而是伏羲大神们的归属了。这是自己国家的国宝,流落在外人的手里——而这帮人,还要把它当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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