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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帝虽然懂不得这些军国大事,但是在小怜的怂恿下,当然认为军队越多越好。所以,就放手让高焕一搏。但是,高焕老谋深算,当然并不将大军全部压在青州,而是分散了,相互之间,形成合围之势,而且,也免于落入三皇子之手。再不济,攻守撤退,互相救援,都是游刃有余。
当罗迦看到李将军送来的军情时,简直头都大了,这个高焕,龙马镇一败,于他,显然方才是九牛一毛,而青州之战,才是他真正的大决战。
这个老狐狸,这样的三面合围,连他都有些束手无策了。如果战争拖延下去,变成旷日持久的持久战,对于北国的国力,将会拖入一个战争的泥潭。
这对他规划的进军洛阳的宏图大业,是完全相违背的。
但是,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孤注一掷,不先解决齐国这个拦路虎,一切的宏图大业,便都是纸上谈兵。
这时,已经不是父子相残的问题了,而是国家的大事。他听着臣下们的讨论,一时三刻,谁也拿不出像样的方案。
ps:明日(周日,12月20日)早上10点左右更哈,我去睡觉了,熬不住了
解救心病1
但是,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孤注一掷,不先解决齐国这个拦路虎,一切的宏图大业,便都是纸上谈兵。
这时,已经不是父子相残的问题了,而是国家的大事。他听着臣下们的讨论,一时三刻,谁也拿不出像样的方案。
这一日,他分外的心烦意乱,便下令早早地散会。回到寝宫里,一人独坐,但觉更是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在青州,也在举行一场军事会议。
这里的军事会议,就要香艳多了。
齐帝自从带着小怜驾临青州,就住到了昔日的青州刺史的府邸。青州本来就是个大州郡,刺史的府邸经过历任的装修,本来就已经十分奢华。
齐帝一来,更是马上重新布置,大小官员们惊慌失措地连夜布置,再加上刻意的拍马逢迎,很快便将这诺大的府邸弄得美轮美奂,虽然及不上皇宫的富贵,但是,作为战场上的指挥临时行宫来看,已经算得上是空前的了。
官员们随之送来的,还有青州内外搜刮的漂亮的舞女。
与其说齐帝是来征战的,倒不如说他是来游山玩水的。
这一夜,临时行宫里,莺歌燕舞,齐帝和贵妃设宴招待大小将领和青州官员,大鱼大r,美女歌舞,好不快活。
三皇子陪在首席,真真有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来青州的路上,他得小怜点拨,凡是齐帝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凡是齐帝喜欢玩什么,他就陪着齐帝玩什么。齐帝有点口吃,还结巴,但是,他有一项雅好,就是弹琵琶。正巧,三皇子也学过弹琵琶。把个齐帝的音乐才能吹捧得云里雾里。再加上三皇子本就贵胄公子出身,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跟齐帝简直脾性相投,如此彻彻底底的投其所好,再加上小怜的耳边风,两人一内一外,简直把个齐帝哄得心花怒放,什么都肯信任他。
解救心病2
所以,到了青州的时候,三皇子已经彻底成为了齐帝身边的第一红人。
一些有识之士当然也感觉到了不安,但是,三皇子八面玲珑,上下打点。本来,人们都是阿谀逢迎的多,讲真话的少,何况得了人家的好处,很快,众人就住了口,而且,齐帝根本是不会听任何进谏的,所以,就再也无人去自讨没趣了。
这一日中午,齐帝的兄弟郁亲王邀请众人去玩一个有趣的玩意。郁亲王也是一个吃喝玩乐,无恶不作的主儿。三皇子在众多的庶出兄弟里,唯有跟他“志趣相投”,所以,出征就特意把他带在身边。
听说有好玩的,齐帝便带着小怜和三皇子等一起去郁亲王临时居住的院子。
走进,郁亲王也不请安,聚精会神地蹲在一个围着的墙壁上,只是从背后向众人招手:“皇兄,快,快来看……”
众人不知他有何玄虚,都加步上前。这一看,齐帝和三皇子还不咋地,小怜已经尖叫出声。
只见围墙里面是一个大铁笼子,旁边是坚硬的花岗岩的墙壁。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蜈蚣和蝎子。地上,是一群沿途抓来的“俘虏”——据说是北国的战俘,其实,是沿路掳掠的百姓。
这些蜈蚣和蝎子,都是剧毒无比的,此时,已经秘密麻麻地爬满了战俘的身子,用尖锐的毒刺,蛰在他们身上。
众人疼得满地打滚,尖叫,乱撞,但是,他们身后的退路,唯有花岗岩的坚硬墙壁,根本就没有其他道路可以逃跑,疼得绝望之下,连脑浆都撞得遍地横流。
郁亲王却兴奋地不停地拍手,这是他最喜欢的玩意,从皇宫出发时,就着专人带了三大笼蝎子。往常,在皇宫里的时候,他玩得比这个更加过分,甚至将人关在笼子里,让猛虎狠抓他们的头颅。也因此,他被许多大臣弹劾过,但是,都被齐帝以他年幼无知所弹压了下来。
解救心病3
齐帝也看得津津有味,小怜本是女人,起初的害怕一过去,但见那么血性刺激,她天性就有点被虐的倾向,但见别人被虐,更是兴奋,竟然也娇声地咯咯叫好:“好玩,真好玩……”
三皇子看得一阵恶心,但见众人叫好,他便也跟着叫好。
小怜忽然回头看着他:“三王爷,如果能抓住罗迦,把他扔进去喂蝎子就好了。”
齐帝哈哈大笑:“好好好,一定要抓住罗迦,将他喂蝎子……”
三皇子心里一震,同时,一股特别的刺激,特别的急切立即涌上来,他咬牙切齿:“小王只愿将罗迦和太子一并抓了,这等l伦败德的小人,喂蝎子,应该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哈哈哈,说得好。也许,高焕就要得胜回朝了……”齐帝高兴起来,说话也不结巴了,“你们猜,高焕在龙马镇抵挡得住不?”
小怜媚笑道:“高焕一世威风,这可是他自告奋勇出征的。没有把握,他岂敢回来?”
“对,高焕也不杀了罗迦,朕就大大地治他一个罪……”
郁亲王比齐帝还小两三岁,生长于深闺妇人之手,既无见识也无胆识,除了走马斗j,残忍嗜杀,便是吃喝嫖赌,根本不可能关心什么国家大事,但觉来青州,仿佛就是为了玩儿,他一边拿了一根长铁g拔弄那些蝎子,让他们最集中地去攻击那些可怜的俘虏,一边漫不经意地:“高焕老儿,若是战败了,拿他何用?不如也拿了喂蝎子……”
他这样说,可是有原因的,因为当初,正是高焕弹劾他的狠毒弹劾得最凶。
小怜拍手称快:“好好好,高焕若是败了,就拿他喂蝎子……”
三皇子心里一动。处决高焕,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现在齐帝唯一所仰仗的便是一个高焕。只要高焕死了,齐国的军事大权,自己便可以一手把握。
解救心病4
他悄然查看齐帝的眼色,但见齐帝只是笑着,没有答应。因为,齐帝中午喝得太多,早就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的全部的精力,早就放在了那种残忍的蝎子杀人的游戏上去了。
郁亲王见他高兴,就玩得更是起劲。
逐渐地,就无人再提高焕了。
众人欣赏够了,才浩浩荡荡地回到齐帝的寝殿。
早有一人跪在地上,正是高焕:“老臣该死……老臣向陛下请罪……”
齐帝醉醺醺的:“高焕,你干什么……”
“北皇已经攻下龙马镇,往青州而来……”
“你……你说什么……”
高焕见御驾亲征的皇帝喝得如此大醉,心里早已凉了半截,心里恚怒。他满身都是伤痕,率众突围在,在青州布防,不料,齐帝竟然是这幅德行。他强忍了怒气,再次道:“北皇已经攻下龙马镇,往青州而来……”
“你……不是你驻守龙马镇?怎会被人家攻破?”
“老臣该死……老臣没料到北皇的兵马如此众多……而且北皇使用了投石机,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
“投石机是什么东西?”齐帝口齿不清的,小怜却吃吃地笑起来:“投石机?就是小孩儿们玩的投弹游戏?哈哈哈,高焕,这有什么可怕的?”
高焕被这两个无知男女刺激得几乎要跳起来,语气也大了起来:“陛下,请马上调兵遣将,要是北皇知道我们……”他本想说,北皇是专程为捉拿三皇子而来,但是,话到嘴边,却生生吞了回去,只说,“否则,北皇若是攻破青州,您和娘娘的安危都保不住……”
总算最后这句话有了杀伤力。
齐帝和小怜顿时慌了,若是叫罗迦打到了青州,俘虏了自己等人,那岂不是亡国了?亡国了不打紧,不能享受这般的荣华富贵,才是天下第一可怕之事。
解救心病5
小怜慌了,她很怕罗迦,尤其怕冯皇后,自从张婕妤没有了下落之后,她心里便隐隐滋生了一些恐惧之感。但觉冯皇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要是再度落入她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都急了,齐帝酒也醒了一大半,急忙问:“高焕,你说怎么办?”
“请陛下马上下令,严防死守青州城。”
三皇子更是着急:“不行,我们还是回去算了……”
“不行,陛下,已经走不了了,现在,北皇已经兵分三路,我们的退路被北国大将李峻峰截断,我们走不了了,唯有死守青州……如果青州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高焕一咬牙,深知齐帝胆小昏庸,干脆就说得更严重了,“陛下,如今我们前后无路,北皇是下了决心要消灭我们齐国的大军,当前,只有拼死一战,否则,若叫北皇攻下了青州,我们就完了,齐国的数十年基业也就完了……”
齐帝已经完全没了手脚处,慌慌张张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高焕忽然看向三皇子。正是这厮,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
他沿途已经调查过了,早已明白,三皇子的所谓的凯旋,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三皇子早已把齐国给他的两万大军全部折损。
可是,现在局势危急,而且小怜是何许人也?他根本不敢当面揭穿三皇子的谎言。
而且,此时揭穿了也没有用了。
他很想说的是,当务之急,也许三皇子送去和解,也许还有点用处。
齐帝见高焕看着三皇子,他的目光也不禁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是何许人也?暗道坏了。高焕这个老东西,是把火烧到自己眉毛上来了。他却不动声色:“陛下,其实北皇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本人有一个极大的弱点,若是我们好好抓住这个弱点,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
帝后相见1
“何以见得?”
“北皇不过是外强中干,他虽然有战神的称号,但是这些年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疾……”
“什么隐疾?”
“他有寒症,每逢春夏,就时常发作……只要发作起来,苦不堪言……尤其,只要受到强有力的刺激,便会当即发作。他这寒急已经许多年了,只要我们善于利用这一点……”
齐帝大喜:“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我们如何才能刺激北皇那个什么怪病发作?”
三皇子便压低声音,十分从容地对他说了一席话。齐帝自然喜形于色,高焕却听得惊心动魄,但觉这个少年人,俊秀的眉目之间,益发地y险毒辣。他说的这些毒计,可是为了对付的他的生身之父啊!而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宇之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是他早已深思熟虑的。
他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自己心里的布置,倒更加不敢说出来了。
倒是齐帝,虽然昏聩,但是此时保命要紧,深知杀了高焕,自己就更加无人可用了,倒是很大度地说:“高焕,你快下去准备着,全城布防。”
高焕领命退下。
这下齐帝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致,醉醺醺地便携了小怜去睡了。
单说三皇子回到自己的寝邸。
此时,已经深夜了。
他见高焕败退,心里的不安便全部涌了出来——若是高焕都不是父皇的对手,那自己呢?自己还可能是他的对手?而且,若是大败了,自己肯定会成为第一替罪羊被齐国处死!现在,唯一的便是除掉高焕,自己率军,统领全部军力,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可是,齐帝再是如何怂恿,也不愿意除掉高焕。
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亲卫的低声叩门:“王爷……王爷……”
“进来。”
帝后相见2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亲卫的低声叩门:“王爷……王爷……”
“进来。”
门开了,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他一惊,来人已经泪流满面地瘫软下去:“皇儿……不好了……”
他急忙扶起母亲,但见林贤妃已经汗湿重衣,显然这一路奔波,从未停息。他十分惊讶,林贤妃住的地方那么僻静,怎会被敌人找到了?“母妃,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来了?”
“那个贱人……那个小贱人来了青州……正是她一路追杀我……”
“冯皇后来了?”
“对,就是她……这个小贱人,竟然在这里找了当地的屯兵追杀我们……”
三皇子心里一沉,林贤妃居住的无名小镇,本是他们母子在北国最后的一个据点,十分隐蔽又安全,就连乙浑都不知道。
但是,随着母亲的被驱逐,就连最后的据点也失去了。
这一下,真真正正成了异国之人。林贤妃毕竟年老了,比儿子更加留恋故土,现在终于被驱赶到了彻底的异乡,茫然不知道前路如何,更是哭得泪人一般:“皇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三皇子强行镇定:“母妃先别着急……”
“听说高焕也在龙马镇败了?”
三皇子咬牙道:“他败了倒好……”
“为什么?”
三皇子压低了声音:“母妃,你知道‘他’的弱点么?”
他此时口里的“他”便是指罗迦。林贤妃不解,忙问:“什么弱点?”
三皇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比如,他的隐疾之类的?”
“他就有寒症……”林贤妃摇摇头,“可惜,听说已经被那个小贱人治愈了……对了,皇儿……”林贤妃正要说下去,但是又犹豫起来。
三皇子立即追问:“母妃,你说什么?”
帝后相见3
三皇子立即追问:“母妃,你说什么?”
林贤妃这才道:“我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一次无意中听一个老太妃说过……太祖,太宗,都是死于儿子之手……你父皇……唉,陛下,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对于皇位的继承人选,十分谨慎。为了避免父子相残的惨剧,他早早地就把其他皇子全部分封到了外地……本来,皇子是要十岁才封出去的,但是,从你父皇开始,皇子每每五岁就封出去了……”
林贤妃,说的便是北国皇宫那桩父子相残的历代丑闻。
她毕竟在皇宫二十几年,对于那些讳莫如深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
三皇子听得又惊又怕,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又更是愤怒,凭什么太子就该留在皇宫?他问得非常仔细,听罢,忽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林贤妃好生紧张:“皇儿,你说,这青州保得住不?”
“得看高焕这厮了……母妃,你别怕……那个小贱人敢追你,总有一天,我要逮住她,让你亲手将她喂蝎子……”他眼里渐渐地露出一丝喜色。既然祖上传统如此,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本来是十分惧怕的,此时反而信心大增。纵然是个魔咒,可是,每一次死的都是父亲——而非儿子!
这一点就足够了,不是么?
南方的月光升起来。越往后的日子,春天的气息就更是浓郁。罗迦信步走出军营,身边只跟着几名贴身侍卫。
在一处高岗上望去,能看到远处青州的隐约的地貌。那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昔日,本是南朝的天下,但是,现在南朝早已一蹶不振,倒成就了齐国和北国两国的决战场地。
他眺望远方,直到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了四周。
这南方的月夜,也跟北方截然不同。空气里带着清甜的花香,天上的云仿佛都是彩色的,无穷无尽的变换。
帝后相见4
看得久了,眼珠子十分疲倦。他手里拿着一支木制管身、三孔、芦为簧的胡笳,本来,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了,北国现在流行的是七孔筚篥。但是,他还是偏爱这种古老的胡笳。那是北国人的一种天分,仿佛生来就会的。在旷日持久的战场上,在苦寒的大漠,荒原上驰骋纵横,胡笳的声音,特别的苍凉,雄浑。现在,他就很想吹一曲胡笳,可是,拿起来,却觉得怪怪的。
但觉这南国的清风红豆,鸟语花香里,要吹奏苍凉的曲子,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他收起胡笳,回了屋里。
一个人独坐在营帐中,看着案头上一大堆的军文,他但觉头都大了。这时,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是驰马进来的,奔进了才停下,显然是紧急军情。
果然,伺候在外的太监小炅拿着一封密函进来:“陛下,这是齐帝送来的战书。”
这个齐帝,还下什么战书?
罗迦沉声道:“念。”
小炅平素也算是能说会道了,此时,竟然不敢念下去,战战兢兢的:“陛下……这……奴才不敢念……”
罗迦眉头一皱,接过来一看,但见这封战书,上面的确盖着齐帝的玉玺。但是,字迹却是出自儿子之手。是三皇子写的。
全文字字句句,全部是揭露自己如何血洗神殿,如何l伦败德。
这些也就罢了,罗迦早就不以为意了。
但是,请战书的下文,他却惊呆了。
那是一张单独的信笺。
太祖死于云中,太宗死于平城,你必死于青州。
罗迦手一抖,战书掉在地上。
三皇子,他竟然是完全知道祖辈命运的!尤其,他的用词,他的措辞,完全是仔细斟酌过的,特别对准了罗迦的心病,大声地吼叫:对!我就是要杀你!父皇,你跑不了了,你的死期到了!
帝后相见5
这是轮回中,他在向自己索命了!
两名太监但见战书掉在地上,顿觉一种不祥之感。小涵正要去捡,只听得一声压抑的暴怒的呼喝:“滚……滚出去……滚出去……滚……”
二人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出,听得怒吼,立即战战兢兢地起身,倒退着下去了。
罗迦瘫软在椅子上,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一场战争的怪圈,一陷入进来,便是一种可怕的预感——在北国的历史上,儿子和老子的交锋,从来不曾有过例外——每一次,都是父亲惨死在儿子手里。
自己,能打破这个宿命的怪圈么?
他但觉浑身冰凉,一阵一阵的沁入骨髓。蜷缩着,也不让任何人进来。
就连守在外面的军医,也不许靠近半步。
他躺在床上,身子一阵一阵如筛糠一般。但是,又并非完全是昔日那种忽冷忽热的寒症发作,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恐惧,投s到了四肢,只知道抽搐。
痛楚起来,仿佛入了骨髓。
他一伸手,就将案几上的东西拂到地上,声音如野兽一般嘶嘶的。
外面的太监们听得这嘶嘶的声音,一个个吓得不能自已,可是,不得陛下的吩咐,又谁都不敢进来。
外面,惨淡的月光透过窗户。里面,罗迦已经快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之中。
正在这时,军营门口,一行快马正在接近。
巡逻的军官厉声查问:“是谁?”
一块令牌递过去,军官一看,立即行礼。
冯皇后急切的声音:“陛下呢?马上带本宫去见陛下。”
“皇后娘娘请……”
芳菲几乎是奔过去的。那是一种急切而热烈的心情。在李奕的护送之下,她去了后顾之忧,连夜赶路,到了军营。
李奕看她进去,便没有再跟着,而是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帝后相见6
李奕看她进去,便没有再跟着,而是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芳菲被侍卫带着,陛下的行宫就在前面。她忽然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想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但是,越是走进,越是发现不对劲。走廊的两边,侍卫们,太监们,都垂头丧气。一个个的,面色十分紧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听得脚步声,众人都抬起头,一名侍卫已经在低喝:“来人是谁?不许靠近,快退下……”
她揭下头巾,看到张杰,小炅,小涵等,轻声问:“陛下他怎样了?”
众人一见头巾揭下,这些人都是极其熟悉皇后的,但看清楚了面孔,只如见了大救星一般,一个个无不大喜过望,皇后,真是来得太巧了。众人立即就跪了下去:“参见娘娘……”
“快别多礼了,陛下呢?”
“陛下他……娘娘,您快去看看陛下吧……您来得正好,正好啊……”
芳菲不假思索就冲了进去。
冷清的月光,床上的人,那种熟悉的惨痛的声音。她心里一抖,已经奔了过去,一跃上床就搂住了他:“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子,熟悉的声音,简直如在梦里一般。罗迦完全疯了,狠命地就将她搂在怀里,几乎要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揉碎……
外衣是她自己脱去的……软玉温香入怀,仿佛带着这南国的天空下,第一朵玫瑰盛放的气息。罗迦的浑身都燥热起来,仿佛一种压抑许久的炽热,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那是他的恐惧已久的一种解脱!极其需要的解脱!
而此时,她来了,她这么恰到好处的来了。
这一刻,他真正是统治天下的王者。
这一刻,他压抑已久的恐惧,惶惑,烦忧……统统统统都释放了出来。
这是最需要的一种释放。
帝后相见7
这是最需要的一种释放。
而她,那么柔顺地依偎着他,体贴着他,尽着一个做妻子的,所能提供的最大的柔情似水的体贴……
天色,竟然是黎明了。
黎明的柔光透过窗户,床上,两个汗涔涔的人儿。
罗迦的呼吸已经均匀了,睡得那么沉,那么熟。芳菲本是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此时却毫无睡意。她躺在他怀里,借着清晨的微光仔细地看他的脸色,伸手摸他的额头,身子……不,不是寒症!
自己刚来时看见的,绝非是寒症。而是另一种她不知道的病症。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恐惧而滋生?
或者是一种心病?
她的目光落在床下的一张纸上。
她悄然地起身,想要去捡起来看看。但是,身子一侧,他大手一览,更加紧紧地搂住了她,还是睡得沉沉的。
芳菲没有再动,也不忍心再动。心里那么酸涩。几个月征战下来,陛下,又瘦了一圈了。就连他的眼窝都是青的,甚至还有胡子,也是乱七八糟的。
这一路上,自己遇到林贤妃都是如此危险,何况,他是来和儿子决战!
她长叹一声,方想起他在军营里,没有女眷照顾,生活是多么的不便。这些,都是自己,是自己不许他找其他女人。可是,心里又些微的开心,幸好自己来了,自己来了,就有人照顾他了。
她的手悄然抚摸他的脸庞,然后往上,但见他熟睡里,眉头也是紧紧地皱着,想必是在担心着什么。
她轻轻地,将他的眉头抚平整了一点。这时,门外已经有一点声音了,是小炅的声音。芳菲知道,往常这个时候,陛下早就起床,是要用早膳的时间了。今日,他们是在担心陛下为什么还不起来。
她看陛下睡得那么沉,咳嗽一声,悄然起身,走到门口,低声道:“你们且出去,要用膳的时候,本宫自然会吩咐你们。”
ps:今日到此。
母仪天下1
她看陛下睡得那么沉,咳嗽一声,悄然起身,走到门口,低声道:“你们且出去,要用膳的时候,本宫自然会吩咐你们。”
皇后出马,众人还敢说什么?立即退了出去。
“且慢……”
皇后的声音非常低,还半掩了门,来到走道上,低声道:“你们传令下去,好好准备几道膳食……”她随口就吩咐起来,这些都是陛下喜欢的菜肴。
小炯面露难色:“娘娘,有些材料不好找……”
“没关系,你们去找李大人就行了,李大人带了很多特产来……”
二人大喜,连声答应。
芳菲这才回到屋子里,
芳菲关了门,这时,目光落在脚边那封书函上——书函被彻底的践踏,上面有着脚印。
她捡起来,看清楚上面的那行字。
她并不认识三皇子的笔迹,可是,能写这样一句话的人,除了三皇子还有谁?
心里,浮起深深的恐惧——三皇子!他竟然利用这样的宿命论,恬不知耻地威胁陛下。
这是心理战术啊。
公告天下:儿子就是要杀老子!就像你的祖先们一样,就是要杀了你!
难怪陛下会变成这样——他们这是在利用他的心病,做出强有力的打击。三皇子,可真是个厉害角色,把一切,都看得很准。
她大怒,点燃火折子,便将这张纸条烧了。更是遗憾当时没能捉住林贤妃。
这时,床上的罗迦,又发出一下轻微的声音,这让她想起陛下寒症时候那种令人恐惧的颤抖。
她立即回到床上。但见陛下伸出手,十分茫然,但是,双眼还是闭着,陷入一种昏昏沉沉的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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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2
她心里一疼,这样子的神情,是他魇着了,梦魇着,怎么都醒不来。就如每一个人都曾经有过的经历,有时,陷入了梦魇里,脑子甚至是清醒的,可是,就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也放不开手脚。
陛下,他若非心理压力大到了极点,怎会陷入如此可怕的梦魇?
她立即将手按在他的太阳x,轻轻一揉。但见他的眉宇间还是非常痛苦的神色,一点也没有缓解。她轻叹一声,再次起身,蹑手蹑脚地从旁边拿起自己的包裹,拿出里面的一小瓶药丸,心里一动,添加了从李奕处带上的蜂蜜,揉碎了,点燃在香炉里,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罗迦的呼吸,终于慢慢地均匀下来,但是,眉宇之间的那种消沉之色,惊恐之色,还是无法淡化。她再也忍不住,头一低,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嘴唇竟然是冰凉的,还在微微颤抖。
可是,一感觉到了贴住自己的柔软,那种玫瑰花一般的柔软,忽然就热烈起来,知道了回应。
她笑起来,笑声也是轻轻的,仿佛要钻进他的噩梦里,狠狠地将梦中的可怕赶走。他狠狠地一翻身,就搂住了她。
这一次,他的呼吸彻底急促起来,就如一个在梦游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木桩,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只是狠狠地搂住,仿佛饥饿到了极点的人,忽然见到了漫山遍野的金苹果。那是北武当的金苹果,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到了这里。
芳菲被他紧紧捂住,好生骇然,生怕他再一次如寒症一般发作,只要发作了,在这个季节,这样的心态之下,别说他自己根本无法调理,若是传出去,让将士或者敌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她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多虑:陛下,他只是热烈,一种半梦半醒之间的热烈。
然后,他很快又昏睡过去了。这一次,眉宇之间的皱纹已经平复了不少。
母仪天下3
然后,他很快又昏睡过去了。这一次,眉宇之间的皱纹已经平复了不少。
芳菲从喘息中平静下来,一摸他的额头和鼻息,但觉缓和了不少,她自己也困得不行了,微微一笑:“陛下,我们今天就放松一下吧,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睡个自然醒再说……”
罗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中午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自然醒。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沉浸在繁忙的公事里,各种战争的决策,对于三皇子的心病,林林总总,从来都是睡不安寝,食不知味。
这一次,竟然睡了这么久,完全是想不到的。
明晃晃的太阳,照s在深颜色的窗帘上,但是,他的眼花,并非因为太阳——而是因为怀里的那团柔软。
怀里的人儿,身子如白玉一般。乌黑的头发肆无忌惮地散在自己的肩窝。因为这样乌黑与雪白的对比,才显得那么刺眼,比太阳更刺眼。他忽然心跳加速,仿佛怀里是一个极其新鲜而陌生的女人。醉酒后醒来,竟然会看到如此新鲜的女人。仿佛是盛夏的一场艳遇,一场巧合,一场无比的旖旎。她的脸那么近,那么温暖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还睡得呼呼的,如一头小猪一般。
他眨了下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梦里。
他再用力地摇了摇头,忽然真正地清醒过来,不禁惊叹一声:“天啦……芳菲……小东西……”
她不该是在皇宫里么?
为何没有半点消息,无声无息地就来了?
就如一个仙女一般,走了很长的路,竟然千里迢迢地来了。
而且没有被敌人捉住。
就这么平安地来到自己身边,还躺在自己怀里。
他想起昨夜的缠绵,昨夜的温存,她那种柔情似水的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本以为是一场梦,原来,竟然是真实的!
母仪天下4
因为,此时自己身子那么轻松,是那种狠狠的相思,狠狠的想念,狠狠的恐惧之后,狠狠的释放,狠狠的爱过之后的轻松——浑身的筋骨,仿佛一根根都活跃起来。
那是一个男人极其压抑之后的极大的放松。
如此的轻松自如。
就在自己一手的掌握里。
就如这天下。
心里忽然增添了无比的勇气。
他手一伸,就轻轻拉住了她的耳朵,这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爱好,因为,那是一个秘密——他很早就知道的秘密:那小东西是个招风耳。两只耳朵总是如小兔子般往前竖着。尤其当她睡着的时候,就更像一只小兔子了。
所以,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便特别喜欢拉扯她的耳朵了。
他的声音那么急切:“小东西,快睁开眼睛,陪朕说说话……”太需要有人说话了——尤其是她,太需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讨厌啦……又不是兔子,想把耳朵越拉越长啊……最烦人家拉耳朵了……烦死了……”怀里的小人儿嘟嘟囔囔的,就不睁开眼睛,反而伸出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
他仔细地凝视着她略显憔悴的面颊,却觉得如此的美艳不可方物——比她任何时候都娇艳,都灿烂。
昔日种种,都在眼前。
他柔声道:“小东西,起来吧……”
“就不……”
她依旧闭着眼睛,如一条懒洋洋的胖蛇,陷入冬眠里,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就跟她小时候一样,躺在自己怀里,自己要教她识字,她怎么都不肯,说识字不好玩,她长大了要做厨娘。
“小懒猪,这样下去,会变成胖子啦……”
她咯咯笑着,依旧闭着眼睛,笑得睫毛一颤一颤的,手放开他的腰,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陛下……我要是变成了大胖子,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母仪天下5
“喜欢……当然喜欢……小东西,你从小就是一个小胖子,朕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么?哈哈哈,无论你长得多胖,朕都喜欢你……哈哈哈……”他轻轻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完完全全地将她搂在怀里,手从她柔软的背脊滑过,声音柔软得出奇:“小东西,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这样悄无声息地居然到了?”
“佩服我吧?我可是飞檐走壁,日行千里,一下就到了,厉害吧?”
“嗯,小东西好厉害。可是,为什么想起要来?朕不是叫你要乖乖呆在皇宫么?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他又是心疼,又是嗔怪,“要是半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岂不是要担心死?”
“因为人家想你嘛……”她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柔软地说话,“你不在,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都梦见你……所以,一定要来啦……陛下,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我说了啦,我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我的马术又精进了耶……陛下,让我陪着你嘛……你难道不喜欢我陪着你么?嘻嘻,你有没有想我呀……”
仿佛一股蜜糖水溶入心头。他听着她叽叽呱呱的说话,但觉一生也没听过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情话。
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回应她,忽然一低头,就狠狠地,狠狠地轻吻住了她那翕动的红唇。
直到她完全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她的脸颊通红,被憋得,要咳又咳不出来,咯咯地就笑,发丝那么凌乱地拂在他的嘴里,带着青草的气息,就如她昨夜那么悄无声息地,如一个精灵一般来到自己身边。
他紧紧地搂住她,面颊贴在她的面上,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那种无比的温暖和温馨——方觉得自己的软弱。
自己也是需要支撑的。
而此时,能够支撑自己的,便只有她了。
只有她而已。
母仪天下6
自己也是需要支撑的。
而此时,能够支撑自己的,便只有她了。
只有她而已。
这一刻,但觉她不是什么皇后,而是自己怀里的一团春水,不,不是水,而是自己身上的一处印迹,甚至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天然就在哪里,即便某些时候看不见,但一直是存在的,永远也不会消失。
他是如此的心满意足,就连地上的纸张也忘了。就连那宿命的悲剧都忘了。只是无限的欣慰,无限的愉悦。
这时,她才真正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子那么大,那么明亮。
罗迦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笑嘻嘻的也看着他:“陛下,我们今天就赖床好不好……”
他咳嗽一声,严厉的:“咳咳咳……这是御驾亲征……朕又不是昏君……”
“嘻嘻,偶尔做一次昏君又何妨嘛……就半天,半天而已啦……要精神好,才能更好地处理问题……”
他一个不留神,已经被她用力一拉,头倒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她乐得咯咯大笑:“陛下,躺好,休息,休息……”
他也笑起来,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轻轻抚弄她柔软的头发,何尝不知,她这是要自己休息。要自己先要好好地休息,缓解紧张的情绪。
他无限感慨:“小东西,这一路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多呢……这一路好多惊险的事情……”她便叽叽呱呱地说下去,讲起一路上的见闻,一路上的风土人情,一些毛贼呀,乞丐啊,道士之类的……
罗迦其实并不在意她说什么,而是只要有她叽叽呱呱的声音就行了。
自己要听的,不过是她叽叽呱呱的声音,那种清脆,柔软的声音,在自己身边说话,就够了。
就如一首上等的催眠曲,安神定心,他听着,心思便渐渐地沉淀下来。
母仪天下7
就如一首上等的催眠曲,他听着,心思便渐渐地安静下来。
可是,当她说起小店惊魂的时候,他却一下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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