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芳菲2》第 44 部分

  .
  .“哈哈哈,羊毛草?朕简直闻所未闻,不错,不错……”说话间,罗迦已经躺下去。
  身子如水,简直沁人心脾的舒爽。罗迦一手拨弄水,一边看正在添加热水的芳菲,忽然笑道,“皇后,你以前在皇宫里怎么不这么伺候朕?朕记得你从来没有如此细心地伺候过……”
  伺候他?她微微失神。
  刚做昭仪那阵子,对他根本就抱着恨,然后,是他的宠幸小怜……回宫后,本就是不情愿的,又时刻担心着其他诸如小荷二代之类的……一直存着芥蒂,怎会有什么真心去伺候他?
  直到目睹他在御书房发病!
  青州决战10
  直到他允许自己在神殿辩论,为了自己,血战神殿……
  林林总总,谁说不是因为自己?
  甚至这场战争!
  难道也没有自己的因素在内?
  只是,为什么偏偏在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反而就没一天安静的日子了?
  人家都说,帝王决不能专宠一个女人。因为专宠一个女人,不但会引起后宫的纷争,而且会引发各种朝堂的争斗——难道,都是因为自己?难道陛下真的不该专宠自己?
  不然,为何这两年,流血纷争就从未停止过?
  可是,那些本就不合理的,比如神殿的祭祀——就为了要掩护表面上的平和,就必须让女孩子们乖乖牺牲?
  为了表面上的和平,就不需要革命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为什么老是会想起这个问题。
  但是,她并不流露出这样的心情。
  她笑得那么邪恶:“哼,这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罗迦逗她:“你现在心情就很好了?”
  她点点头。
  “是不是因为看到朕的身材很好?”
  芳菲:“№§&※”大囧!
  一伸手,就按在他的肩头,双手在他的肩上游走,然后来到了太阳x,轻轻替他按摩:“陛下,舒不舒服?”
  “舒服极了。”
  罗迦闭着眼睛,但觉这种舒适,简直是一种超级贴心的舒服。许久的疲倦,压抑,全部得到了空前的缓解。
  而芳菲,也决口不再跟他提任何的战事,政事,说的都是一些小笑话,都是女人的小乐趣,夫妻之间的小暧昧,完全如一个只知道家务,只知道服侍男人的寻常女人,专心致意地伺候着他。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仿佛第一次懂得如此心甘情愿地伺候人,细心地照料,这些琐碎的事情做起来,是如此地充满温情和喜悦。
  决战青州11
  “小东西……”
  “陛下,你……”
  她话音未落,已经被罗迦拉住手,一把就拉了进去,扑通一声掉在了大木桶里。罗迦一把搂了她,哈哈大笑:“皇后,朕好想带你去银月湖边的浴池里再来一次鸳鸯浴……”
  她遭到偷袭,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头发都湿漉漉的了,听他提起银月湖,想起那是二人和好之地——正是在北武当的银月湖,二人才重归旧好,此后,夫妻之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龌龊与罅隙。
  她嫣然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陛下,等青州城拿下了,我就陪你去。到时,我给你做许多小菜吃。北武当山脚下许多小菜,这里都没有。”
  “好好好,朕特别喜欢那里的小菜,还有通灵道长,哈哈,他忙着收藏他的那些宝贝,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朕多次捎信要他去平城,也不知他收到没有……”
  这一夜,二人极尽缠绵,尤其是罗迦,作为一个骁勇善战的男人,在大战前夕,忽搂住如此温软爱恋的身子,其热切可想而知。加上芳菲并非刻意,却发自内心的配合,夫妻之间,简直如鱼得水,极尽欢乐。
  沐浴熏香,极度欢愉,这一夜,罗迦睡得特别香甜。到早上,士兵的出c令一响,他便起床了。
  芳菲知道,这一日的安排部署,前锋就要急行军了。
  她也起来,满面笑容的服侍罗迦更衣。这一次,罗迦便非穿的是昨日龙袍,而是内衬软钢甲,外面一层韧性很好的黄色外袍。在他的肩上,悬着象征北国人最强悍的弓箭。
  所谓的御驾亲征,陛下当然不是去看热闹的。
  也许,终究是女人,芳菲心里竟然如此不安,心想,也许陛下是不用来御驾亲征的,因为,敌人是三皇子,是宿命的一个结。但是,也不流露出来,只是尽心竭力地陪他用早膳,然后送他出门。
  决战青州12
  罗迦出门,又回过头来,看她一眼,笑道:“皇后,你等朕的好消息。攻战间歇,朕也会回来休息的。”
  她乖乖地点头,声音十分轻快:“陛下,等你胜利回来,我做许多好吃的等你。”
  罗迦笑着上了自己的赤兔马,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
  芳菲站在高处望去,但见旌旗招展,连绵一片,穿着铠甲,拿着盾牌的士兵们,如一片青色的云一般跑动,军容整齐,虎虎生威。
  陛下骑在马上,两边是魏晨和张杰,一左一右,如两员虎将。她心里稍稍放心,这二人,她是知道的,有他们在,陛下的安危至少不用担心。
  这时,她才回头,自己旁边也是一队军人,却是李奕统领,赵立和乙辛为首,全是陛下安排了,特意保护她的安全的。
  当芳菲在高台上的大椅子上坐下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大校场,想起昨日之前还有的盛况,才记起这是北国的大本营,不容任何闪失。
  自己是皇后,亲自坐镇,当然不可能不赢了。
  她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很强烈的使命感,并非是单单伺候陛下的那种心情——自己,除了陛下之外,也该为北国做一些什么。
  至少,要让昏庸残暴的齐帝,快快毙命。
  青州。
  一宵歌舞后,齐帝和贵妃娘娘都醉倒在华贵的龙床上,按照惯例,不到午后,不会起床。
  当高焕急匆匆地冲进来时,两名太监阻拦了他:“高将军,不能打扰皇上和娘娘的休息……”
  旁边的一队侍卫也都虎视眈眈。
  这一队是皇帝的御林军,对任何大臣都不放在眼里的。
  高焕大怒:“快请陛下,老臣有军情急奏……北军都打来了,马上要开始攻城了……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东西,北军一打来,俘虏了你们,看不把你们大卸八块……”
  决战青州13
  太监被唬住了,可是,还是迟疑着不敢去。因为齐帝有“起床气”,就算他平素自己醒来,如果稍不如意,便会责罚宫人;要是被宫人闹醒,那可不得了,肯定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高焕怒了,一把就推开宫人:“滚开……”说毕,就往里闯,“皇上,皇上……”一下就跪在门口,提高了声音大声喊起来。
  齐帝被惊醒,揉着眼睛,大怒:“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皇上,北皇已经开始攻打青州了……”
  “啊?”齐帝一个激灵,这个茫然不知的少年,不停地揉着眼睛,隔着帷幔看门外的高焕。而小怜也被惊醒了,慵懒地抱住他:“陛下什么事情?”
  “北皇打来了……”
  “啊?”小怜却不惊恐,好生兴奋,“皇上,正好,我们可以去观战,臣妾还没有目睹过战争的壮烈场面呢……”
  高焕还在大声启奏:“北皇率领三十万大军攻打我们。但是我方有五十万大军,而且有青州据守。我军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如果这一战胜利了,齐国便可天下无敌……”
  齐帝这么嚣张,便是因为己方军队数量几乎是对方的2倍,以为铁板钉钉的胜局了,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既是如此,高焕,你赶紧去迎敌,朕给你了这么多人马,一定要把北皇活捉回来……”
  高焕见此,根本没有办法,只得给他戴帽子,希望能够鼓动他:“陛下,这一次可是北皇罗迦亲征,如果你率军打败了他,你的功绩,可是要彪炳青史,超越历代列祖列宗啊……”
  齐帝大笑:“朕这个千古明君是做定了!”
  “但是,我军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不足,那就是粮草已经不足了,必须马上决战。望皇上赶紧去军营,给大家做一个战争动员令,鼓舞士气……还有,现在粮草已经不充足了,为了严防死守,我们必须外出购买军粮……请陛下拨款……”
  决战青州14
  青州的粮草隐患一直是个大问题。
  为此,高焕不得不压缩士兵口粮,以保持能够持久的战斗力。
  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巴巴的。
  士兵们整日见大鱼大r地送到临时行宫,但是,都是皇帝美人们享用的,自己等人却食不果腹。
  这件事情,高焕不知已经提过多少次了,但是,要齐帝拿钱出来,简直是剜他心头的r,所以,一再推辞拒绝。也正是因此,高焕几乎都火烧眉毛了,才擅闯进来,拼着被卫士砍头的危险,也要尽忠最后。
  “陛下,军心只可凝聚,不可动摇,如果他们知道粮草不足,军心就散了,如果散了,就无法抵抗了……陛下,务必三思啊……现在,急需陛下亲自出面鼓舞大家。让将士们目睹天子之威,自感天高地厚之恩,便会更加誓死效命……”
  齐帝被闹醒已经是第一不悦,现在听得要出钱,就更是不悦:“有没有什么不要钱的鼓舞法?”
  却是小怜接口,吃吃地笑:“陛下,臣妾有个好主意。”
  “爱妃快说。”
  “男人嘛,谁不爱美女?臣妾不是训练了一支脱衣舞娘么?叫她们去为将士们跳一曲脱衣舞,保证将士们士气大振……这样,保证比赏赐钱财,升官许愿,更让他们对陛下感恩戴德……”
  齐帝拍手称快:“好好好,妙极了,真是妙极了……爱妃好主意……高,真是高……”
  高焕听得门里的一番对话,差点没昏过去。
  他简直连谢恩都没说,爬起来就走了。
  他跑得飞快,这一对狗男女,真真是旷世罕有。
  齐帝听得脚步声远去,怒道:“高焕老匹夫莫非认为朕的主意不好?”
  “皇上,这个老匹夫最是讨厌,等青州大战胜利了,你一定要杀了他……”
  “好好好,朕一定杀了他替爱妃出这口恶气……”
  决战青州15
  悄然躲藏在旁边的三皇子,已经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暗暗叫苦,此时,这队狗男女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还脱衣舞娘——打仗那是流血流汗,需要真金白银的。可是,他当然不会像高焕一般去直言进谏,但是,要拍马逢迎,一时倒真真想不出任何的主意——真没想到,父皇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的风平浪静之下,是巨大的风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是齐帝奋起抵抗,还可以与之决战,但是,如此荒唐,还能做什么?
  他心里忽然一动,这时,才缓缓出去,“小王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齐帝正在生闷气,见了他,简直如见了大救星:“快,三皇子,你最是多才多智,罗迦这个老贼开始攻打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小怜也急忙问:“三王爷,你有什么办法?”她对罗迦特别痛恨,此时,见大军压境,反而来劲了,脸上都兴奋起来,“三王爷,我们的军马几乎是罗迦的两倍,一定能打败他吧?”
  三皇子暗叹,打仗又不是完全是人数比拼,若是按照这两个男女的弄法,不全军覆没才怪。但是,他却满不在乎地:“陛下,娘娘放心,只要依照小王的计策,加上我们人马本来就比敌人多,到时,取下罗迦首级,又有何难?”
  齐帝听他大言不惭,简直比高焕的那番言论听得顺耳多了,眉开眼笑道:“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三皇子此时却并不出主意,只是说:“小王日前得到密令……说冯皇后到了前线……如果能抓到她,可以敌得过千军万马,而且,还不需要陛下多耗费饷银……”
  这话简直是说到齐帝心坎上去了,一拍大腿,与其把自己的国库给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吃,不如不费力气抓了那个什么冯皇后让北皇投降,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决战青州16
  三皇子暗骂,这哪里是什么人君啊,竟然打仗的时候还舍不得出军费。如果能战胜,简直是老天都不可饶恕。
  小怜的面色却变了,恨得咬牙切齿:“冯皇后?你说那个死肥球来了前线?”
  “对,小王探得消息,她带了人马去了军营……”
  “天啦!”小怜愤怒得漂亮的面孔几乎扭曲了,又是兴奋,“三王爷,机会来了……报仇的机会来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死肥球……”
  “娘娘,要抓住那个贱人其实也不难……毕竟,我们的大军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他一再地强调这一点,两个糊涂男女当然更是坚信,胜利就如小菜一般容易。
  “快,三王爷,但有计策,但说无妨……”
  “小王在北军里有内应……”
  “谁?”
  “宰相乙浑。他曾是小王的岳父。他对北皇也已经很不满,更不满冯皇后只手遮天,但是,为了碍于北皇的y威,他根本不敢直言进谏……”
  “这个昏君……罗迦一直是一个昏君……”
  “对!就是这个昏君,纵容冯皇后,挑起战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冯皇后……”三皇子早已把小怜的心思揣摩得透透彻彻,知道她恨冯皇后恨过一切,所以,所有的话题便围绕着冯皇后做文章,“不止后宫的娘娘们憎恨她,而且,朝廷内外的大臣都知道她的恶名。不知道多少忠义之士,一再想杀了她,以振朝纲。乙浑便是其中之一……如此,小王和乙浑里应外合,拿了冯皇后,再和高焕配合,不愁北皇不投降……”
  小怜听了他的主意,简直拍手叫好:“好极了,三王爷,你要多少兵马?”
  “十万。小王也不要什么粮草,到时,还会为皇上,娘娘,抢回军粮。在和齐国的交界处,有屯兵经营多年,非常富饶肥沃,如果拿下,粮草不愁……”
  决战青州17
  这番话,这个主意,本是漏d百出,可是,齐帝哪里听得懂这些军国大事?但见三皇子不要粮草,不要自己掏钱,只要十万兵马出去,还要帮自己洗劫粮草回来,简直兴奋不已,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好,朕就允你出征。”
  小怜也叮嘱:“三王爷,你一定要捉到那个死肥球……不,陛下,十万大军太少了,要二十万。”
  “好好好,就给你二十万,若是能捉住冯皇后,战争就结束了。”
  “请皇上和娘娘静候小王佳音。小王一定不负众望。”
  当三皇子拿着那道虎符出去的时候,手心都冒出汗水来。
  二十万大军啊!
  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20万大军。
  他急匆匆地进了自己的府邸,屏退左右,屋里只有深居简出的林贤妃。门紧紧关上,林贤妃蹭地站起身,惊慌道:“皇儿,是不是你父皇打来了?”
  “对!他率人已经兵临城下,就要对我们展开攻击了……”
  “那该怎么办?你父皇他……他是战神,百战百胜……齐帝,是不是他的对手?”
  三皇子面沉如铁:“不……那个废物,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对手……可笑他到现在,连国库里都舍不得动用发放饷银……只怕,不日就会被攻破……”
  “天啦,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么?”
  林贤妃面色惨白,三皇子眼里却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狂喜,忽然举起手,摊开在母亲面前,几乎是在耳语:“母妃,你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
  “兵符,能够调动20万大军的兵符……”
  林贤妃一惊,三皇子更是压低了声音:“母妃,我们率20万大军先走……”
  “去哪里?”
  “高焕现在正面抵挡父皇的进攻,他有经验,可以抵挡一段时间,我们就等青州城被攻击得差不多了,再出其不意,从东北向杀过去。我已经观察过地行了,在那里伏击,这二十万大军足以取北皇首级!”
  ps:今日到此,明日继续:))
  父子正面对决1
  “高焕现在正面抵挡父皇的进攻,他有经验,可以抵挡一段时间,我们就等青州城被攻击得差不多了,再出其不意,从东北向杀过去。我已经观察过地行了,在那里伏击,这二十万大军足以取北皇首级!”
  林贤妃听得心惊胆战,方知儿子已活捉冯皇后为名,骗取了这20万大军,要兵行险着。而齐帝两个无知男女竟然也同意了。
  她忽然也生起了一丝幻想:“儿子,是不是真的捉住了那个贱婢,就能结束战争?”
  就如小怜一样,她对冯皇后也抱着天大的仇恨——尽管冯皇后是在她之后才进宫的,可是,若非她揭露了自己母子毒杀太子的计划,自己怎么可能被驱逐出去?
  只要杀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
  三皇子见母亲竟然也如小怜一般“天真”,他简直哭笑不得:“母妃,这怎么可能?你想想,那贱婢在军中,要活捉她,就等于直接活捉北皇,可能么?”
  要消灭20万大军,都比在20万大军中单独活捉某一个特定的人更加简单。
  像父皇这样的角色,怎么可能让人捉了自己的人质?
  如果被捉了,那就是他根本不在意的——比如新雅公主等,捉了也是没有意思的。
  林贤妃好生失望,这一战打下去,北皇生死不说,自己母子怎么办?现在是彻彻底底是敌人了,有家难归,难道就在敌国长期躲藏?如果敌国也被消灭了,那该怎么办?
  而且,她就算是女流之辈,也完全看出来,依照齐帝和小怜这种胡闹,这个国家要想长久平安,那完全是痴人说梦,不亡国都说不过去了。
  她心里,隐隐的,其实是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总觉得儿子根本不可能是丈夫的对手。毕竟,丈夫的势力摆在那里。但是,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只好存了一丝侥幸:“皇儿……乙浑哪里是怎么说?”
  罗迦的困境2
  三皇子咬牙切齿:“乙浑这个老贼,见利忘义,幸亏我将母妃转移得快,你刚走,父皇就派了人去搜寻,若不是他出卖我们,谁会知道你的下落?而且,从平城开始,我就不相信他了,当时,正是他带了人搜索我们,想在太子面前立功,甚至柔福给我找的藏匿地点,都被他搜索了,幸亏柔福通知得快,不然,他肯定抓了我们去将功赎罪……这一次北皇带他出征的目的,显然也是为了对付我们……不止如此,乙浑势力那么大,北皇早就想收拾他了,估计是趁机寻一个借口,只要乙浑稍微有什么异常举动,就会把他拿下了。母妃,现在乙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指望他?只怕北皇每天都牢牢监视着他……”
  林贤妃惊出一声冷汗,:“这个老贼,我们真是误信他了。难怪,以你父皇的精明,不可能不提防他,却还将他带在身边,原来,是为着对付我们的……”
  三皇子咬紧了牙齿:“什么父皇?他就是一个暴君。母妃,这个心狠手辣的暴君,他的手段之毒辣,你根本都想不到,他做了太多恶事了……这些,都是张远告诉我的,你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留着张婕妤?”
  “为什么?”
  “其实,他早就发现张婕妤在向外通风报信了,可是,为了达到合情合理血洗神殿的目的,引出潜伏的政敌,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张婕妤和神殿勾结。否则,后面怎会有左淑妃的反水?我听说,左淑妃竟然也到了神殿举证——但是,却是揭发张婕妤的。这样的安排,除了北皇,谁能做到?要知道,他们刺杀一个皇后尚且不能,谁还能去皇宫把左淑妃那么恰到好处,不伤分毫地捉去?这些,都是北皇陛下干的!是他一手安排的!为了保住那个贱婢,为了达到他彻底排除神权的目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新雅和洁雅背叛,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罗迦的困境3
  林贤妃面色惨白:“天啦,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他有预谋的……我离开平城后,遇到逃窜出来的神殿人员,听他们讲了一些经过,还有张远,他也对我说起种种经过,我才推断出来的……母妃,那是一个局,是他因我们入彀的一个局。他的目的便是彻底铲除神殿,铲除我们,而不惜牺牲了其他什么人!他为了那个贱婢,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
  林贤妃背心一阵一阵地发冷,却更是着急:“皇儿,既然他如此心狠手辣,我们跟他对抗,也不是办法,而且,他兵力强壮……现在这个齐帝……”
  林贤妃尽管见儿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毕竟是母子连心,还是直言相告:“皇儿,我来军营这些日子,但见齐帝根本不是人君的样子,每天只知道纵情享乐,根本对战争一窍不通,军队里,纪律败坏,军心涣散……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是你父皇的对手……皇儿,你听我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皇子双眼一沉,用力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母妃,我绝不走!我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齐帝越是荒y,越是对我们有利,我之所以能得到20万大军,也是因为他的糊涂,可是,一旦离开了这里,就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三皇子完全明白,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自己才能骗取的翻身资本。要报仇雪恨,夺取天下,除了军队,再也没有更好的武器了。
  而一旦离开青州,自己绝不会有这样从天而降的馅饼了!
  “这一次,我非杀了他不可!只有杀了他,我们母子才会有真正的胜利……母妃,你也说过,北国的历史上,从来是儿子杀老子……太祖,太宗,高宗……他们每一个都是死在儿子的手里,没有任何的例外……罗迦,他也不会例外!”
  罗迦的困境4
  林贤妃心里一震,悄然后退一步。此时,儿子的眼里一片血红,他握着匕首,在空气里一挥,仿佛对面就是他父亲的身子。
  她满脸都是泪水:“皇儿……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儿,我是为你担心,不是为了他,他的死活,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母妃,我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不怕拼死一搏了,我还有二十万大军,而且高焕也还能阻挡一阵,高焕并非浪得虚名,只要战术安排得当,完全可能将北皇困住,我就不信,他真就那么厉害,母妃,你等着瞧……这青州,一定是他的葬身之地!杀了他,我便会挥兵南下,直接杀了太子……”
  林贤妃看着儿子疯狂的眼神,根本无法阻止,只能心惊胆颤地垂下头去。
  当夜,三皇子便将母亲送走。
  母亲一走,他当然不会去真的跟乙浑来个什么里应外合,乙浑根本不是个东西,早已首鼠两端,为了保存他的家族,绝不会再跟自己有什么联系了,而且,若是叫他得知自己的下落,只怕揭发得比谁都快。
  但是,有了这块虎符,他便可以率领大军,往青州相反的方向而去。但是,走得不远,距离青州反方向五十里远,是一座山峰,他已经多次观察过地形,易守难攻。
  当然,他的目的不在于守——而是在某一个适当的时候,杀回去。
  因为,北皇若是战败,必然从这里逃走。
  若是战胜——他咬紧牙关,若是战胜的话——自己,便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这一切,他不知已经筹划过多少次了。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这件事情,从来没有放松过。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小怜来了。他赶紧迎出去。
  小怜一进来,就满面的怒容:“三王爷,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捉拿那个贱婢?还有,乙浑会不会真帮你的忙?”
  罗迦的困境5
  小怜一进来,就满面的怒容:“三王爷,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捉拿那个贱婢?还有,乙浑会不会真帮你的忙?”
  三皇子见她连珠炮一般地发问,不慌不忙道:“那个妖姬,人人得而诛之。不光乙浑,其他老贵族们也很是看不惯她,娘娘放心,大军在手,小王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小怜这才松一口气,又问:“三王爷,你看,我们胜利的把握大不大?”
  三皇自信满满:“娘娘放心,我们的人力物力都远远超过北国,绝对没有问题。”他心里越是发怵,对小怜的许诺就越是坚定。
  小怜这些日子,将他已经奉为偶像,完全信以为真,嫣然笑道:“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三皇子欲言又止,小怜看出来了,立即问:“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话?”
  三皇子这才道:“娘娘,若是高焕问起这军马,你知道,高焕这厮自来嫉恨小王……”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小怜简直恨恨的:“高焕这厮,越来越大胆了,简直不把我和陛下放在眼里,日前,他还擅自闯进行宫,说是什么紧急军情,哼,我看他就是倚老卖老,连陛下的寝宫都敢擅闯……”
  三皇子故作惊讶:“他敢闯行宫?这可是杀头之罪啊,若是有个什么心怀不轨,岂不是让皇上和娘娘都很危险……”
  “谁说不是?若不是碍于大战在即,真该马上杀了这个老匹夫,一天到晚,啰啰嗦嗦,讨厌之极……”
  三皇子简直恨不得马上杀掉高焕,如此,这支五十万人马的大军,全部归自己安排部署,直接和北皇决战,也许才是一个极其痛快的事情。但是,高焕不死,自己一日不能达成心愿,所以,唆使小怜杀他的决心就更浓郁了。
  他计上心来,忽然道:“唉,娘娘,一想到冯皇后那贱婢还在嚣张,小王就替自己和娘娘感到悲哀……”
  罗迦的困境6
  他计上心来,忽然道:“唉,娘娘,一想到冯皇后那贱婢还在嚣张,小王就替自己和娘娘感到悲哀……”
  他从高焕转移到冯皇后,果然成功勾起了小怜的妒恨,气得直咬牙:“这个贱婢,怎么敢跑到军营里来?这可是打仗啊,北皇太昏聩了,竟然带着那个狐狸精上阵……”
  她咬牙切齿,丝毫也没想到,自己比那狐狸精还要先到战场。三皇子暗笑她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却依旧沉痛的语调,“可不是嘛。但是,谁叫人家是皇后呢?北皇为了她,神殿都敢于血洗,更何况是其他……”
  皇后,皇后!
  那是心底永远的疼!
  在北国的时候,她是冯昭仪,自己只是一个红霞帔,然后就算做了贵妃也在她之下。
  如今,隔着一个国家了,可是,她已经是冯皇后了!
  而自己还是贵妃——小怜贵妃!
  为什么自己就永远是小妾?
  为什么她却可以做大老婆了?
  不同的男人,竟然也是相同的结局——难道自己就不能做一个皇后吗?
  小怜眼睛都气得发直了,真真是旧恨新仇涌上心头,一跺脚:“唉,一定要除去这个妖姬,一定要……三王爷,成败在此一举,你必须为我除掉这个女人!”
  她说完,竟然也不跟三皇子招呼一声,掉头就走了。
  三皇子看她气得七窍生烟,心里便暗暗地笑了一下。
  这一日傍晚,齐帝昏睡醒来,正要按照往常那样y乐一番,却见爱妃痴痴地躺在一边,不说不笑,美女没有了,连歌妓舞乐都没有了,更别说,用膳的华丽案几也是冷冷清清的,酒r饭菜,一样也看不到。
  他好生奇怪,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小怜一赌气,竟然把身子挪开了一点,哼了一声。
  罗迦的困境7
  齐帝急忙抱住她的肩膀:“爱妃,你到底怎么了?”
  小怜眼里流下泪来,简直是梨花带雨,悲悲切切:“臣妾好生委屈……皇上,臣妾心里难受啊……臣妾心里被堵着,每天每夜都很伤心……唉,臣妾真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齐帝见美人儿哭得如此凄惨,而且,美人儿还口口声声要寻死了,他哪里还忍得住?急忙将她搂住,心肝宝贝地抚慰起来:“爱妃有话好说,何必哭泣?”
  “臣妾想起以前,老是受到冯皇后那厮贱婢欺侮……后来,臣妾不堪忍受她的荼毒,思慕感怀皇上对臣妾的一片心意,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臣妾得以幸运地到了齐国,受到皇上的百般宠爱。有一段时间,臣妾真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之人了……”
  “爱妃,你难道不是齐国最幸福的女人么?说,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
  小怜依偎在他怀里,更是哭得泪人儿一般,抽抽泣泣的:“皇上,臣妾不是要什么,臣妾是心里苦啊……那厮贱婢巧言令色,蛊惑北皇,竟然做到了皇后……如今,又追到军营,显然是为了对付臣妾而来……”
  齐帝笑起来:“爱妃多虑了,她区区女流,有何本事对付你?朕这青州,五十万大军驻守,固若金汤……爱妃,你放心……”
  “陛下,臣妾说的不是这个啦……是那厮贱婢耀武扬威。可怜臣妾昔日在她之下,受尽她的欺侮,现在,她是皇后,臣妾仅仅只是一个妃子,更是在她之下……她明知臣妾在这里,就是来显摆的,来欺压臣妾的……她就是在臣妾面前得意洋洋,羞辱臣妾的,臣妾这一辈子,都是被她欺侮的……呜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这一次倒不是演戏,是真的伤心了,泪水顺着白玉般的脸上一直往下流淌,到激烈处,竟然抽搐得差点背过气去……
  罗迦的困境8
  这下还了得!
  齐帝简直心疼得心尖尖都乱颤,慌忙搂住她:“爱妃莫哭,爱妃莫哭,朕马上立你为皇后……别人有的,你全部都有,而且,还要胜过那厮贱婢……”
  小怜依旧抽泣不止:“皇上莫不是哄我?现在齐国可是有皇后的呀?”
  “君无戏言。那个皇后,朕早就腻烦了,她做右皇后,你做左皇后,在她之上,今后,朕再找个借口将她废了,让你一个人做皇后。”
  小怜又惊又喜。
  “来人……”
  亲信太监进来。
  “马上传令下去,朕要立小怜贵妃为左皇后……”
  太监是谄媚惯了的,急忙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当即,太监就出去宣旨,公告天下,齐帝已经立了小怜为皇后。
  这一下,美人儿的气全部消了,立即歌舞升平,破涕为笑,美人如花。当夜晚的灯光点亮的时候,齐帝看到的便是烟雾里飘出来一般的人儿,腰肢柔软,纱衣挥舞,真真是嫦娥仙子下凡来。
  而小怜也是刻意逢迎,直把个齐帝伺候得比神仙还快活,高呼,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封了可人儿为皇后。
  这一下,便是普天同庆,行宫上下,载歌载舞,酒池r林。
  当高焕闻知这个消息时,几乎把肺都气炸了,这个时候,齐帝竟然大封皇后,可怜将士们为了迎接战争,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他当即上旨,言辞激烈地抗议。
  可是,这只能让齐帝更加厌恶他,小怜更是将他恨到了骨子里,看了那奏折,一下扔在地上,还狠狠地跺了一脚:“陛下,这个老匹夫越来越不像样了,居然指着你的鼻子骂你……”
  齐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煽动?冷笑道:“这个老匹夫,好生可恶……”
  这时,忽然听得外面三皇子的到来。齐帝宣召,三皇子一进来,就连声道喜:“恭喜皇后,贺喜陛下……”
  罗迦的困境9
  但见小怜已经穿着簇新的临时赶制的皇后服,这是三十名侍女连夜连晚赶出来的,在她的华服上,增加了绶带,皇后的佩带等等。
  人靠衣装,小怜本来就美,这身凤冠霞帔一上身,更是美艳动人。
  小怜见他的目光充满了欣赏,自然更是娇羞喜悦,这一身装扮,与其说是给齐帝看的,到不如说是给三皇子看的。
  齐帝哪里见到他二人眉来眼去?还余怒未消:“三皇子,你来得正好。高焕这厮,不思如何对敌,一门心思就管着朕立皇后的问题……”
  三皇子笑道:“此乃陛下家事,臣子有什么多嘴的余地?”
  这话简直符合齐帝此时的心思:“对对对,朕的家事他都要管,有这个心思,不如去杀敌。”
  三皇子非常干脆:“陛下说得好。现在兵临城下,何不马上令高焕出战?他是老将,自诩百战百胜,就看看他和北皇,到底谁更厉害?”
  小怜急忙道:“三王爷说得好。高焕这厮,自恃功高震主,这一次,该他立功的时候了,朝廷给了他高官厚禄,也该他报效皇恩了。”
  “高焕攻击正面,拖住北皇的军队,小王趁其不备,去捉拿冯皇后,如此,不愁不胜。”
  “好好好,三王爷真是妙计。”
  这两个男女一唱一和。把个齐帝哄得心花怒放,当即下了圣旨,令高焕出战。
  青州城的战役,已经正式打响。
  青州便不比龙马镇了,高焕派人把守着各条重要路口,纵横挖了许多道壕沟,用于军事防御并且通常将挖掘出来的泥土堆在它前面作为土方工事,可以做掩护。
  在这样的掩护之下,每一条沟渠都密布了弓箭手,是完全的阵地战。北国最强大的铁甲重兵,是完全不顶用的。这也是北国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卷入一场完全是中原地形特色的大战。
  罗迦的困境10
  一时三刻,就算有渡濠的器具也不顶用,这种濠桥的长短以濠为准,桥下前面有两个大轮,后面是两个小轮,推进入濠,轮陷则桥平可渡。如果濠阔,则用折迭桥,就是把两个濠桥接起来,中间有转轴,用法也相同。
  但是,由于敌人的防备十分完全,根本无计可施。
  要度壕,只能先拿下敌人,在进攻这个壕沟之前,据探子的回报,罗迦的估算,是这城里有约莫20万的大军,而且外围有三十万大军作为外援。
  如此形成三足鼎立,互相救援,己方如果强攻,只怕会三面受敌。
  当探子将这些回报上来的时候,罗迦正站耧车上,仔细地查看。这是一种设有望楼,用以登高观察敌情的车辆。楼车是在一个八轮车上竖立两根长柱,两根柱子中有板屋,可以升降,屋中四面有望孔,居高观察敌人动静。车上高悬望楼“如鸟之巢”,故名。是一种有坚固防护的攻城作业车,是古代攻城战斗中的重要工具之一。用来掩护攻城人员在掘城墙、挖地道时免遭敌人矢石、纵火、木擂等的伤害。车内可容10人,临城时,人员在其掩护下作业。
  此时,从耧车上望下去,城门十分坚固。
  其他猛将,如源贺,乙浑,陆丽等,都觉得头疼,他们擅长的战阵,完全不是如此硬功——仿佛一个强大的人,忽然站到了另一个更加强大的人面前!
  难怪高焕号称百战百胜,龙马镇那一役,对高焕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如此的布局和气派,这一战,才真正显示出他的巨大的威力!
  罗迦心里暗恨,为什么齐帝如此昏聩,手下还有这样的三代元老?
  换言之,若非齐帝有高焕这样的大将,齐国早就垮了。也正因如此,齐帝多次恨得牙痒痒的,却一直没有杀掉高焕!
  而且,他也不敢。
  将领们还在讨论如何攻城。
  罗迦的困境11
  源贺说:“干脆直接攻打城门,城门是最薄弱的环节……”
  陆丽立即反对:“不行,这里不能强攻,只怕一冲过去,我们立刻会被设为刺猬……”
  乙浑也表示反对:“强攻完全是送死,绝对不行。”
  “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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