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秋儿明白过来是,已经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孤云才放开了手,眼前的身子软慢慢的倒了下去。
轩辕孤云的眸子冷得像千年寒冰。
自己一定要强大,强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让任何人碰她。
缓缓地蹲下身,轩辕孤云慢慢的启唇,吐出了句话:“我的世界,只有飞而。”
似是陈述,似是不经意的自语,更似宣誓。
来年的梅花会开得更盛,尤其是这一株。
马车里,轩辕孤云闭着眼,脸部冷酷的犹如刀刻一般。手掌上的微疼被他完全那忽略掉。手掌上的血丝是因为刚才太过用力,发丝都嵌进了皮r里。
没有人可以动自己的飞儿,没有人!
轩辕孤云忽的想起昨夜若可飞为自己缝衣服的情景,那专注的模样真的好美,就像刻在了自己心间一样。那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惹人心动。慢慢的,轩辕孤云的嘴角浮起了暖暖的笑意。其子。丈夫是这样的感觉么?
在假秋儿回了王府后不久,轩辕孤云也回到了王府。刚下马车,便见到若可飞站在门口等待着。
“你回来了。”若可飞浅浅的柔柔的笑着,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
“嗯。”轩辕孤云回应着,笑着走上前来。回家的时候有人在门口等待的感觉,真好 。
若可飞看着言情一脸温暖笑意的男人,却忽然闻到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有血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但是确实是闻到了。
轩辕孤云走上前,牵过了若可飞的手往王府里走去。手掌那微微湿润的感觉让若可飞一滞。手上有血!
“你的手怎么回事?”若可飞皱眉,一把翻过了轩辕孤云的手心,果然看到了伤痕。只是,这个伤痕似乎是什么细线造成的。“为什么不包扎?”若是感染了怎么办?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不注意的话也会感染的。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刮伤而已。”轩辕孤云轻轻的笑了,看着若可飞那眉间的担心,心中更是温暖起来。
“那也得先处理下。”若可飞轻叹口气,她可以肯定手上的伤与秋儿是有关系的。至少先消毒,他到底做了什么?
“嗯,你给我上药才行。”轩辕孤云忽的露出了个久未见过的纯洁笑容。
“好。傻瓜。”若可飞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看着眼前人。
屋子里,若可飞取来了药箱,先为轩辕孤云的手消起毒来。
“啊啊啊,痛啊,好痛啊。”轩辕孤云大呼小叫的。
“不要乱动。看你,这么不小心,现在知道痛了,以后要注意点。”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居然两只手上都是伤痕有些心悸。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人怎么会连这点小痛都忍不住,只是故意在那叫唤而已。
“可是,痛啊。”轩辕孤云嘟了嘟嘴,眼神却深深而炽热地看着眼前的若可飞。
“以前剑戳你腹部你都没喊痛,现在叫的这么欢。”若可飞用白纱缠绕着轩辕孤云的手,不客气的戳穿眼前的人。
轩辕孤云见被戳穿了也不叫了,只是笑,从无声到笑出了声。为什么和飞儿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这么快乐,总是让自己想笑。
若可飞给轩辕孤云包扎完后,将东西收了起来,转身放在角落的柜子里。而轩辕孤云的眼神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飞儿,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句话,好像是什么情人眼里出什么施?还有那个什么施是个大美女是吧?”轩辕孤云忽然出声问道。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啊,她是个美女。所以就有人形容不管一个人多丑多美,在自己爱人眼里永远是个美女。”若可飞奇怪轩辕孤云怎么问起了这个。
“嗯,对,就是这意思,怎么看怎么顺眼。”轩辕孤云看着一身素色打扮的若可飞,再想起了白天秋儿一身浓而华贵的装扮,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
“嗯?怎么了?”若可飞自然是看到了轩辕孤云眼底的那丝厌恶。
“没什么,想到一些讨厌的东西了。”轩辕孤云起身,伸过手楼主了若可飞。
讨厌的东西关系吗?若可飞若有所思,轻轻启唇:“秋儿姐……”
“嘘。”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的颜,伸出食指在若可飞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脸上却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秋儿姐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下午我让她先回来了。”
若可飞怔住,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绝美脸庞。这个笑如此的冷魅而诱惑,此刻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稚嫩的笑容。
果然,是他亲自动的手。
“她,哪里不舒服?今天你们去哪里了?”若可飞轻轻的幽声问道。
“她的脖子不太舒服,去了梅园。那里没话开的漂亮呢。”轩辕孤云一把报过了若可飞往床边走去,不满道,“关心他做什么?我受伤了你怎么没这么关心啊?”
若可飞一惊,忽然想到了轩辕孤云手上的伤,还有他说的脖子不舒服。难道,使用丝带一类的东西对她下的手?他真的下了手。梅园!秋儿永远的留在了梅园么?埋在哪里了?!若可飞猜出了大概,却怎么也猜不到轩辕孤云是用秋儿的头发勒死了她,更猜不到轩辕孤云将秋儿埋在了梅树下做化肥。
“干嘛不说话,真是,我受伤了啊。你该和关心的是你的男人啊。”轩辕孤云吧把若可飞放在了床上,欺身就压了下去。不容若可飞的眼神闪烁想着别的事,轩辕孤云赶快拉回了若可飞的思绪。
“好重啊。”若可飞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似乎眼前的人又长了身高和体重了。
“又来了,又说我重,一会儿你就不会嫌我重了。”轩辕孤云嬉笑着,伸出了魔爪。将一切的不快都丢在了脑后。
接下来,是两个人的云端,两个人的快乐。
翌日,许城飘起了雪。
若可飞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户外纷飞的雪花。下雪的时候反而不冷,雪融化的时候倒是冷得要命。
王府里甚是安静。
不管是杜雨还是“秋儿”都在没她们所居住的地方。下人们也没看到王爷往水榭走动。敏锐的下人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日王爷灭有吩咐人再去请秋夫人过来吃饭,心里纷纷猜测这这个原本受宠的秋夫人果然还是没有赢过若夫人。
“什么时候春天才会来呢?”若可飞看着窗外的飘雪有些出神。
“主子,快了。”小舞站在旁边往杯子里添了茶。自己非常的好奇主子昨天说出的话。那个住在水榭的人不是真的秋儿,那真的秋儿去哪了呢?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明白哪些事该问,哪些事不该问。
若可飞看着雪花,思绪却飞到了很远。许城是出于本国的后方,若要去边关救急,必定要路过京城那带。重兵自然不可能进城,绕城而过。但是,皇上和皇后一定会召见孤云。这一次,皇后会有什么举动呢?真是有些头疼。
自己更在意的却是,皇上为什么要派孤云前去。五王爷的封地里边关似乎更近吧。朝中这么多的大将不派,偏选中了孤云。
轻轻的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头疼的事。
此刻的轩辕孤云是满脸y寒的看着手里的密信。低低的冷笑后,将被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出征?支援?呵呵,有意思得很。
还有多久就要出发呢?轩辕孤云闭上眼,计算起了日子,圣旨估计也快到了吧。出发前,自己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原本冰冷的脸上慢慢的浮起了淡淡的暖暖的笑意。飞儿,自己还想带你出城打次猎,想和你就两个人出去走走,想为你亲自烤烤r,和你一起漫步在雪地。轩辕孤云坐定,拿起了桌上的笔,在桌上的选址导航用力写下了几个字。看着纸上的字,笑了。上面几个字苍劲有力,赫然是相公。娘子。真想,真想听飞儿叫自己一次。
夜幕降临,轩辕孤云回了王府,照常与若可飞一起用餐,然后回书房处理些公文。若可飞便在旁边磨墨,帮着整理公文。
轩辕孤云抬头看着正在讲述放回书架的若可飞,笑着问道:“飞儿,明日我们出去游玩可好?去打猎,就我们两个人。”
“啊?”若可飞回过头,不解轩辕孤云为何突然做出这个决定,却还是立刻点了点头又同意下来,继续讲述放回书架。
轩辕孤云歪着头看着若可飞的背影,按常常的秀发和纤细的肩膀,让他心里生出想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想到此,轩辕孤云起身往若可飞走去。
突然,屋顶上一声巨响伴随着有瓦片落到地上的脆响,一个狠厉的声音大吼着:“还我义父的命来!”
寒光袭向了若可飞那纤细的背影。
“飞儿!!!”轩辕孤云疯狂的怒吼着,更是全力施展轻功扑向了若可飞。
第七十四章
若可飞听闻身后的异响,更听到轩辕孤云的怒吼,没有回头连想都没有想,迅速的蹲在了地上再就地一滚,滚到了书架的边缘。锋利的剑刺入了若可飞刚才站的位置,将书架连书辞了个对穿。
而这短短的一瞬间对轩辕孤云来讲,时间已经绰绰有余。
轩辕孤云飞身挡在了若可飞的前面,一脚狠厉地踢在了刺客的手腕上,那还未来得及拔出的剑脱离了刺客的手。那速度和力道让若可飞大为吃惊,居然和阎焰不相上下!什么时候起,孤云的功夫这般厉害了?清脆的喀声响起,很明显,轩辕孤云这一脚有多重,将刺客的手腕的骨头直接踢断了。再一脚重重地踢在刺客的肋骨上,刺客飞起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一声闷哼,随着噗的一声,刺客蒙着面的黑布被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
忽的门被撞开来,几个浑身是血的影卫冲了进来,迅速将屋里的刺客制服。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一幕,明白过来为什么影卫没有拦住此人了。原来早有人牵制住了影卫们,那么阎焰也被牵制住了么?
“主子!”门口响起小舞那惊慌失措的声音。
若可飞抬起头,视线落到了眼前那宽阔的背上。忽的笑了起来。眼前的人,已经是个非常可贵,能让自己放心能让自己依靠的人了么?
轩辕孤云猛地转身,若可飞对上那双血红的眸子,严厉的恐惧和怒意是那么的让人心惊,更多的是浓浓的担心。
“飞儿,你有没有事?”轩辕孤云蹲下来,仔细的检查起了若可飞的身子。心脏的剧烈跳动没有减慢,刚才如果飞儿没有蹲下,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快,不敢想象现在是什么样的情景。
“我,没事,很好。”若可飞的头发有些乱,刚才就地一滚让她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话刚落,若可飞便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抱得很紧很静,勒得她快不能呼吸一般。轩辕孤云感受着怀里柔软的娇小身子,心中的恐惧慢慢的平息下来。放开了若可飞,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若可飞扶了起来,这才转身看着地上的刺客。
“主子,你没事吧?”小舞这时也冲了进来,奔到了若可飞的身边,满是担忧。
若可飞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小舞松了口气,这才帮若可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帮她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跪在地上的刺客满眼通红,仇恨的看着若可飞,好恨好恨,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可以取这个女人的性命。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命来拖住王府的高手们,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是却前功尽弃。怎么也没算到这个王爷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也没有算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快的反应。好不甘,好不甘啊。
“哼。”轩辕孤云冷冷的哼了一声,走上前,冰冷的声音里满是威胁,“谁派你来的?”
“呸。”刺客不答,只呸了声。
轩辕孤云也不废话,伸出脚踩在他另外一只手腕上。微微用力,静寂的屋子里又响起了那诡异的咔嚓声。刺客另外一只手腕的骨头也被踩断了。刺客痛得叫了一声,却立刻忍了下来,咬紧了牙,将声音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瞪大眼,狠厉地看着眼前的人。额上的冷汗已经争相涌出。轩辕孤云依然没有说话,接过了旁边影卫的剑,正要刺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轩辕孤云转过身,冲若可飞轻轻一笑:“飞儿,你先转过身,乖。”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低柔媚惑,让人无法拒绝。若可飞没有话语,立刻转过身子。小舞也跟着转过了身。
下一刻,身后响起了剧烈的惨叫声。若可飞眉头微皱,孤云在做什么呢?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轩辕孤云一脚踩烂了地上自己刚用剑跳出来的刺客的眼珠。若是刺杀自己的,自己到还不至于会有这样的愤怒。可是,该死的蠢人,居然来刺杀飞儿。
刺客痛得直抽气,手捂住那不断冒出鲜血的眼d,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绝美少年居然是如此的残暴。这个人真的是名声不错的九王爷么?手段如此的残暴不仁。
“你似乎不喜欢说话,那留着你的舌头做什么呢?”轩辕孤云那冰冷的声音里满是残酷。
“没有人拍我们来。你的女人杀了我们的义父,报仇雪恨,天经地义!”刺客痛得几乎快失去了意识,但是仍用尽力气憋出了这句话。
“义父?”若可飞轻声重复这个词,自己有杀过人吗?还杀过别人的义父?
轩辕孤云将手中的剑在刺客面前一晃,刺客继续咬牙切齿道:“艾禄侯是我们的义父!”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神色各异。
若可飞转过身看着地上那满是血的人,眯起了眼。艾禄侯那个案子破了以后,就是没有找到那些帮他偷孩子的帮凶,原来是他们,都是艾禄侯所养的义子么?
“艾禄侯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畜生!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小孩子,还克扣赈灾的粮款!”小屋激动得叫出了声,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还有会卖命为他报仇。
“哼哼哼~~”刺客发出难听的冷笑声,蓦地用坚定的声音道,“那又如何?”
小舞愣住,张大了嘴。他居然说那又如何?!
轩辕孤云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人,对他的说辞似乎来了兴趣:“那又如何呢?”
“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即使他对全天下人都出手,但是对我们依然是那么的慈爱关心。就算全天下都说他是畜生,说他是恶人,但是在我们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最善良待我们最好的人。”刺客的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和讽刺。
“所以,即使全天下都抛弃了他,你们也不会是不是?”若可飞接过了话。
“不错,不过你这种人懂什么?”刺客讥讽着。
“拖下去,处理了。”轩辕孤云看着满是血腥味的书房皱起了眉头。
待影卫们将刺客拖了下去,轩辕孤云将剑丢在地上,一把牵过了若可飞就往外走去。
“先沐浴。”轩辕孤云丢下了句话,小舞领会,立刻往浴池奔去。
浴池里,水雾缭绕,淡淡的水气将两人的身子都镀上了层光泽,
轩辕孤云靠在水池边,若可飞依然为他擦着背。
“飞儿。”轩辕孤云忽然缓缓的开口。
“嗯?”若可飞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询问的应了声。
“如果,有一天,全天下都认为我是坏人,都抛弃了我。那你会怎么做?”轩辕孤云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想知道?”若可飞轻笑出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喃。
轩辕孤云转过头,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若可飞,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字清晰道:“想,很想知道。”
“呵呵。”若可飞滑下水池,伸手攀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认真说道:“即使全天下人都认为你是坏人,全天下都抛弃了你。我依然觉得你是好人,依然不会抛弃你,”
话落,屋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悸。
“飞儿,我的小飞儿。”没有更多的言语,轩辕孤云只是轻轻的拥过了若可飞,闭上了眼。自己有了怀里的人,真好。真的很好很好。
“明天不是说还带我出去游玩打猎的么?”若可飞摸着眼前人的脸庞,微笑着问道。
“嗯,去。第一次和你打猎就遇刺,这次是打猎前遇刺,呵呵。”轩辕孤云忽然想起在皇家猎场打猎的事。
“嗯,是啊,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样。”若可飞也沉浸在了回忆里。
“明天不会再这样了。”轩辕孤云保证着。
“嗯,我相信你。”若可飞柔柔的笑着。
翌日很早,两个人便偷偷的出了门。没有带任何下人,甚至小舞和阎焰也没有跟上。两个人就那样牵着马从王府的后门离去。
天还没有完全明亮,两个人骑着马到城门时,城门刚开不久。出了城,若可飞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再长长地出了口气。真舒服。
举目望去,大地一片白茫茫的,银装素裹令人神往。
“飞儿,冷不冷?”轩辕孤云转过头关切的问道。
“不冷。你都给我准备了这些怎么会冷?”若可飞扬了扬手上带的狐皮手套,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笑。
上午,两个人牵着马行走在满是雪的林子里。脚下踩得咯吱咯吱的响。轩辕孤云一身劲装,背上背的是雕纹金弓,腰间别着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若可飞也是一身劲装,脚着小鹿皮靴。
“s只兔子,烤兔子给飞儿吃。”轩辕孤云调皮的笑了笑,将手里的缰绳绑在了树上,取下了自己背上的金弓。
若可飞也将马拴好,跟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
“走~~~”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的手步入了林子深处。
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一只灰色的兔子煞是显眼。
“兔子。”若可飞小声说道。
“嗯。”轩辕孤云微笑着放开若可飞的手,搭弓上箭,眼神沉着而冷静,定定的看着那只兔子。
“噌”的一声,箭离弦飞了出去,凌厉的破空声响起。在灰兔没有任何的反应前将兔子s穿,定在了雪地上。
若可飞笑着奔了过去,伸手拿兔子,却惊住。只因为那箭穿过了兔子的身体更深深的穿入了地面。
“我来吧。”轩辕孤云笑着走上来一把轻松的拔出了箭,拿起了兔子。轩辕孤云将兔子的耳朵提起,看了看,“够我们吃了不?”
“嗯,够了。”若可飞点了点头。
“那就不打了。”轩辕孤云将弓背上,“打多了我们吃不下也不会带回去,还有就像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若是打了不吃就是浪费了。”
“哈哈,是。”若可飞笑的清脆,再环顾了下四周不解道,“可是我们去哪烤来吃?”
“跟我来。”轩辕孤云胸有成竹的牵着若可飞的手在雪地里往前走去。地上有的积雪已经结成了冰,有些滑。轩辕孤云步履稳重,小心的扶着若可飞不让她摔倒。
走了些路,眼前开阔起来。在这一片林子里居然有一间别致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周围也是木制的栅栏,小小的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井边上悬挂着小木桶。木屋的窗户下是个小小的花圃,里面种着的花草现在叶子都已凋落。只是想必到了春天是一幅盎然的生机模样。而木屋的角落里靠着扫帚等农具。
“你准备的?”若可飞有些惊讶了。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舒心和温暖。就像,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家。
“先进去。”轩辕孤云笑而不答,走上前推开了门。
印入眼帘的是一间整齐的屋子,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简单却不显得粗糙。在屋子正中央的是火炭和烤架。那崭新的程度一看就知道是刚准备不久的。
“飞儿你坐着就好。”轩辕孤云将身上的东西放好,拉着若可飞的手将她按在木凳上坐了下来。若可飞笑着点了点头,更想看看轩辕孤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轩辕孤云抓起兔子走出了屋子,麻利地用井边的木桶打起了一桶水。若可飞没有乖乖的听话坐在那,而是站了起来也跟在了后面。
轩辕孤云熟练地将兔子剖开剥皮洗净。若可飞就站在身后微笑看着。
待轩辕孤云起身,对上若可飞满是笑意的眸子,也笑着道:“为什么不乖乖坐着?”
“我想看着你啊。”若可飞答得理所当然。
“外面冷,进去吧。”轩辕孤云拎着兔子和若可飞进了屋。
若可飞惊讶的看着轩辕孤云熟练的升起了火,架起了兔子,再从屋里的柜子里找出了调料。又从柜子里拿出个茶壶去井边灌了水烧在了旁边的火炭上。若可飞瞪着眼,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还会这些?
轩辕孤云往兔子上抹着油,倒着香料,专注地烤起了r。
不久,屋子里就弥漫起了烤r的香味。
“知道么?飞儿。”轩辕孤云边往兔子上抹着油边微笑着轻柔的说着,“我一直,一直都很想就我们两个人过。我不是王爷,你不是我的妾。就我们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什么人都不见。”
若可飞的心忽然的像被什么重重的一击,心里万般复杂起来。眼睛有些涩涩的感觉。
“嗯,好了,可以吃了。”轩辕孤云用匕首割下了一条兔子腿,铁丝戳起来递给了若可飞,“小心烫。”
接着轩辕孤云自己也切了块,两人相视而笑吃了起来。
“味道真好。”若可飞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恩啊,练了很久啊。”轩辕孤云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个事实,起身为若可飞倒了水。
若可飞一怔,忽的明白过来,轩辕孤云练骑s的时候的确有条件做这些。心中那微妙的感觉越发的扩散。
两人吃饱喝足后,若可飞满足的靠在椅子上。这样闲适的生活,自己还是第一次过。真像是个奇怪的梦啊。
“困了?”轩辕孤云起身走到若可飞的身边,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有点。”若可飞抿嘴笑了。
“那我们就睡觉。吃了就睡,当两头小猪儿。”轩辕孤云拉起了若可飞,“进里面的屋子去。”
“啊?”若可飞这才发现里面还有间屋子。
“来。”轩辕孤云不由分说的拉起若可飞就往里面的屋走去。
若可飞跟着轩辕孤云进了里面的屋子,当看到里面的布置时,整个人愣住了。
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那一对高高的红烛是那么的显眼灼人。而床上摆着的是两件大红的喜服,还有凤冠。桌子上的是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这,是什么?”若可飞半晌才困难地出声询问。
“是我们的婚礼。”轩辕孤云微笑着,转过身看着若可飞,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眷恋,爱怜,心疼。
“婚,婚礼?”若可飞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轩辕孤云不再说话,拉着若可飞走到床前,小心的为她换起了喜服,戴上了凤冠,盖上了红盖头。自己也快速的换上了喜服。一根红绸塞到了若可飞的手里,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往红烛前走去。
轩辕孤云那轻轻幽幽的声音里却满是坚定。
“一拜天地。”
若可飞随着红绸的牵引跟着轩辕孤云拜了起来。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轩辕孤云一直笑着,满足而幸福的笑着。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儿,笑的幸福。
轻轻的揭开了红盖头,轩辕孤云为若可飞拿下了凤冠,却一惊。只因为若可飞那美丽的脸上此刻全是泪水!
“飞儿,你怎么了,不喜欢么,那不要了。”轩辕孤云慌得赶快将手里的凤冠丢掉。
“不,不是的。”若可飞想止住眼泪,可是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坠落在地上,激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
“那,那是什么?”轩辕孤云着急的看着眼前满是泪痕的若可飞,揪心到了极点。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坚强的飞儿这个样子。好怕,好怕现在这样的她。
“不知道,但是,这里好温暖。”若可飞摸着自己的胸膛,眼泪却还是没有止住。
“开心么?飞儿?”轩辕孤云瞬间明白了过来。
“开心?”若可飞倏地瞳孔放大,心里的震撼一下几乎淹没了她。原来,原来自己是因为开心才流泪的么?
“娘子。”轩辕孤云的唇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在飞儿的心间却如山崩地裂一般炸开来。叫自己什么?娘子?娘子?!
脸上的泪更加汹涌起来。
“叫我相公,娘子,叫我相公。”轩辕孤云伸出手指温柔的为若可飞拭去了眼角的泪,柔柔地也带着乞求般的说着。
“相……”若可飞的声音哽咽着,努力的喊出那两个字,“相公。”
“嗯,嗯嗯嗯嗯嗯……娘子,我的娘子。”轩辕孤云拼命不停地回答着,轻轻的将若可飞拥入了怀里,幸福的闭上了眼。
“相公。”若可飞也闭上了眼,任眼泪冲刷着自己的脸庞。为什么,自己的心很暖,很开心,却又很心痛。为什么是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自己甚至都形容不出到底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喝过了交杯酒,轩辕孤云轻轻的抱起了若可飞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来。
“嗯?”若可飞忽然感到床上的异常。
“啊。”轩辕孤云忽的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了大红的被子。里面全是核桃,花生,红枣什么的。
这个都准备好的么》若可飞浅浅的笑开了,笑容里却满是深意。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满足?幸福?开心?心疼?疑惑?迷惑?
“娘子,就寝咯。”轩辕孤云伸出长臂将床上的东西扫下来,也坐上了床。
两人脱下衣服静静的躺了下来,紧紧的相互偎依着。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睡着。
“飞儿。”轩辕孤云搂着怀里的娇小身子忽的出声。
“怎么了?”若可飞枕着轩辕孤云的手臂。
“我,我要出征了。圣旨过几天就该下来了。你就留在许城。”轩辕孤云平静的说道。
“出征?”飞儿一惊,圣旨还没有到,而孤云却已经知道了。果然,孤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懵懂的孩子了。
“是,路过京城还要去宫里,这一次就不带上你了。不能让你和我一同进宫,也不能让你和我上沙场。”轩辕孤云低下头靠在若可飞的头上。
若可飞微微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轩辕孤云接着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傻瓜,你认为我会离开你么?”若可飞抬头,对上轩辕孤云那清亮的眸子,眸子里满是矛盾和不舍。果然,他是如此的舍不得。
“可是……”轩辕孤云眉头紧锁,“这一次什么都是未知的,我不想冒险。”
“你,忘记我们说的话了么?”若可飞低笑出声。
“嗯?”轩辕孤云愣住。
第七十五章
“你不会放开我的手,我也不会离开你。你可是说过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哦。”若可飞闭上眼,更紧地依偎在了轩辕孤云的怀里。
轩辕孤云不再说话,只是笑着闭上眼睛将若可飞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静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有时候,我在想,若我出生在普通人家多好。就没有那些步步惊心的斗争,我也会有爹娘的疼爱。”轩辕孤云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复杂的感情。
若可飞抱紧了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是,现在又觉得幸好生在了帝王家。”轩辕孤云语气一转,高兴了起来。若可飞不解,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的脸,伸出手在若可飞小巧的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因为遇到了你啊。民间有句话叫什么缘分,这就是缘分对不对?”
若可飞看着这双晶亮的眸子里的探究,也笑了,开口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
“啊?飞儿给我讲故事?”轩辕孤云一听来劲了,单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侧躺着看着若可飞。
“从前,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有人见到一只大猩猩和一只大猿猴牵着手走在一起,样子非常的恩爱。于是就很好奇的问它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大猩猩开口说,因为有天他出去散步,走在路上踩到了猿猴拉的粪便。然后就认识的猿猴,再就是感情突飞猛进了。这就是缘分,猿粪。”若可飞好听的声音刚刚讲完,轩辕孤云就乐不可支的笑趴了。
“有这么解释缘分的么?飞儿瞎说!”轩辕孤云笑得“花枝乱颤”,伸出手不满的捏着若可飞的脸。
“哈哈,就是瞎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嗯,我家九王爷真是厉害。”若可飞难得的调笑了起来。
轩辕孤云怎么会没听出若可飞话中的意思,多说无益,翻身就压在了若可飞的身上,开始上下其手来。
屋外,寒风吹过,屋内温暖人心。
黄昏,夕阳给小木屋渡上了层橙色的光辉。两个人换回了来时的衣服走出了屋子。
“真想,和你就两个人生活在这里。”轩辕孤云回头看着木屋,眼里是隐隐的不舍。
若可飞也回过头看着这件别致而温暖的木屋,眼里闪过复杂的色彩,没有说话。
当两个人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快天黑。小舞见到若可飞的归来松了口气也唧唧喳喳的埋怨着若可飞这样出去太危险。阎焰见到若可飞的归来,面无表情,只是眼底闪过的那丝放松没有人看到。
接下来的几天,轩辕孤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回到王府就显得特别的疲惫。但是表面上,一切都非常的平静。“秋儿”的吃穿用度仍然是最好的,杜雨依旧老实地呆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两个人都非常的安分。
而皇宫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小贱人,现在是过上好日子了,就把本宫的吩咐全抛到脑后了。”皇后的眸子里闪着暴虐的光芒,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娘娘息怒啊。小心身子啊。”听公公在旁边忙不迭的说着,语气里满是担忧。
“一个个全是没用的东西。”皇后轻轻甩了甩手,刚才用力拍了拍桌子手确实有些疼。杜雨无能倒算了,可是秋儿这个小贱人居然过起了舒服的日子就倒戈。对自己的吩咐是完全的不理了。哼,好日子么?自己可听说她现在在王府里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若不是以前自己安排他去照顾九儿,会轮到她过这样舒服的日子,现在却不知道报恩了。敢利用自己,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听子!”皇后忽然猛地起身,眼里那刻毒的光芒越盛。
“奴才在,娘娘。”小听子忙上前作揖。
“去……”皇后的嘴角浮起了恶毒的笑意。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自己这里讨得便宜,更没有人可以利用自己。若是出现这样的人,定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听公公听完后,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领命而去。看来,秋儿一家十多口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听公公双眼眯了起来。不过,自己都有些好奇在许城的秋儿收到了皇后送的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呢?将她的家人全部灭掉后再砍下头颅秘密快马加鞭送去么?
而许城的“秋儿”在收到这份特别的礼物后,便受到惊吓一病不起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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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果然很快就颁布了下来。轩辕孤云接旨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表示会两日后便动身。
晚上,轩辕孤云回了王府便去了书房。因为这几日若可飞一直腻在书房百~万小!说。
“飞儿。”轩辕孤云推开门,看到正坐在桌前百~万小!说的若可飞,心中忽的就平静了下来。
“你回来了。”若可飞抬头微笑着起身。
“嗯,我回来了。”轩辕孤云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么,你每次说着句话,我每次回答你这句话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温暖很幸福。”
若可飞一怔,接着笑了。
“两日后,出征。”轩辕孤云站定,轻轻的吐出了这句话。
“嗯,我陪着你。”若可飞没有多余的语言,淡淡的陈述着。
“不过你还是得打扮成男的。”轩辕孤云的眼里忽然冒出了热烈,因为女扮男装的若可飞有着非一般的魅力。还有更因为这次会经过京城,自己势必会被召进宫,而飞儿自己不能让她冒险。
若可飞却有些担心这次的战争。非正义的侵略性的战争的取胜总是很难。特别是那种擅长骑s的马背上长大的种族,打退是可行的,但是若想完全的统一占领,这恐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两日后,轩辕孤云统领五万大军出发。伴随在他身边的是一位翩翩纤细的美少年。皇上有旨,大军到了京城才由他来亲自祭旗。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几日后,全数驻扎在了京城的郊外。
无人知晓皇上将轩辕孤云召去上书房说了什么,而轩辕孤云出来后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出征仪式,文武百官悉数到场。
祭司尖锐的声音划破苍穹:“祭旗告天,击鼓……”
血溅得很高,所谓的祭旗便是拿一个活人砍头用他的热血来祭祀军旗。被砍头的往往是死囚一类的人。
霍然间,鼓声咋响,浑厚沉着,如礼炮,在天地间滚涌着咆哮着。
鼓声震天,令人感到仿佛一场洗劫天地的狂风暴雨将会来临。
所有人都觉得心脏几乎要自喉咙里跳出来,偏偏又被无形的沉重压力生生压迫者!那站在最高处的男人是拥有着最高权力的人。此次出征他居然亲自来祭旗,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前方战事告急还是说明了这次出征的九王爷如此受器重?
轩辕孤云听着滔天的鼓声和将士们的呐喊声,眼前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汇集于沙场之上,金戈铁马,一场鏖战,转眼爆发
轩辕孤云一身戎装,俊美到可令天地失色。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不比他失色的俊美少年。
当皇上看到轩辕孤云身边的人时,没有多话,只是眼底闪过了一丝讶色。
边关城上。
太子轩辕孤风站在城墙上,看着遥远的湛蓝的天空是笑得开怀。
就快来了,终于等到了。
还有那步埋得很深的棋子是否也该动用了呢?
轩辕孤风将手伸向天空,用力的握紧了起来。这一次,一切都将在自己的掌握中。
带轩辕孤云领兵来到与轩辕孤风的大军汇合后,两人没有过多的话语,战事却是出奇的顺利。敌军被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步步败退。
若可飞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虽然一直没有和轩辕孤风碰过面,可是若可飞却始终觉得轩辕孤风知道自己乔装打扮混在了军营中一般。
敌军一直退去,而轩辕孤风却步步为营,一路紧。
这一日,轩辕孤云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便见到若可飞趴在桌上画着什么。
“飞儿?”轩辕孤云轻声唤着。
“啊,你回来了,今日商议得如何?”若可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明日大军继续挺进。”轩辕孤云淡淡的说着,眉间却紧锁着。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轩辕孤云坐了下来,沉思着,慢慢开口道:“飞儿,你没有出帐篷,所以没有看到。太子的将士们气节高涨,边关告急恐怕是个笑话。”
若可飞惊得站起身。这是什么意思?对外称是边关告捷,对皇上又暗地称是告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他一直压抑着,布局等我来。”轩辕孤云良久吐出了句关键。烛光下,轩辕孤云那绝美的脸上看不真切表情。
“不管是胜还是败,他都想我死在这。”轩辕孤云闭上眼笑了。
“伪造军情,皇上会不知道?”若可飞皱眉,忽然心中涌起了不安的熟悉感。皇上自己没有近处看过,只是祭旗的时候远远地见过。那个人浑身散发着威严,还有冷漠和绝情!这份涌上心头的熟悉感到底是什么?
“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轩辕孤云笑着,却笑得凄苦。
“那还派你~~~~~!!!”若可飞的话猛地戛然而止,y冷的感觉瞬间浮上了心头。这份熟悉的恐怖感觉自己终于明白是什么了!皇上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他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王者。没有任何的感情而言,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强大的继承人!更猛然想起了生前自己的父亲让自己与几个兄弟姐妹们自相残杀的情景,而那个男人只是在旁边冷眼相看。
那个名义上血缘上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冰冷的双眸没有任何的温暖,没有任何的感情。他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子嗣,而是一个若家的继承者。自己的年龄最小,却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而胜利后的自己满身是血,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担心不是欣慰,而是嗜血的认同。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快十六了吧。
很难形容此刻的轩辕孤云,这些日子来,在那张绝美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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