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子木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足有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剃著板寸头,像是俄罗斯又或者是北欧人,五官极度硬朗,很酷,蜜色的皮肤,露出来的肱二头肌像铁疙瘩一般的壮实。他的眉骨很高,这样使得他的眼窝很深,很宽的双眼皮稍稍耷下来,总给人一种嘲讽的表情。这使他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坏男人,但对女人来说也许非常有魅力。
莫子木不是女人,几乎从天性上来说他本能的不喜欢眼前这个带著流氓气息的男人。
他一下子成了整个放风区的焦点,那些说不出来y秽的目光通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只手还贴在他的臀部上,出於本能反应,他一掌拍飞了那只熊掌,微带著愠怒地道:滚开!
他的一声低喝令本来活跃的气氛突然又冷凝了下来,那个男人背後有人y恻恻地道:ivan,有人要你滚。
莫子木似乎突然意识到他有可能得罪了一位监狱里的大人物,汤姆陪笑著走到他的前面,道:ivan老大,这是个刚入仓的年轻人,昨天被uncle诺顿叫去了一晚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讲我们玛门的规矩。
莫子木低著头,ivan慢条斯理地排开汤姆,走到他的跟前,突然擒住莫子木的手将他抵在门上。放风区立刻像打了兴奋剂,群情激涌了起来,挥著拳头,尤其是那个y恻恻说话,干瘦得像竹竿似的男人嚷著:干他!
囚犯们立刻亢奋得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叫喊著:干他,干这小婊子!
莫子木看著ivan那张微带胡渣的脸越凑越近,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挪动分毫。ivan的唇贴住他的唇,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他的唇上有一种很浓的男子气息跟香烟的味道,气味很重但却不让人讨厌。
莫子木没有动,像是在等著他的舌进入他的唇,但ivan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声在他耳边说:四眼,想咬我,嗯?
然後他直起身体,放开莫子木,在地面上狠狠吐口唾沫,道:虽然你这个小s货刚见面就想跟我滚床单,但我对你後面的小菊花不感兴趣!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ivan得意洋洋地带著一大群人走了,留下被人当作笑柄的莫子木。
莫子木从未如此挫败地被人羞辱,气得浑身发抖,倒是托米与汤姆松了口气,拉著他走到了较为僻静的地方。
谢天谢地,ivan竟然没有找你的麻烦。汤姆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道:真没想到你一开场白就得罪了a区的黑熊,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
会不会找麻烦,还很难讲。托米黝黑的脸皱著眉头道。
他是谁?莫子木c嘴道。
a区的大佬,他很有点来头,入狱前是美国黑手党的大佬之一,据说是博南诺家族的新贵,因为替太子顶罪被判了二十年徒刑,所以他在这里很受人尊敬。他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虽然不像b区的大佬茶包那样变态,但是如果你冒犯了他,他绝对不比茶包善良到哪里去。上一个得罪了他的人,被挂在大仓里嚎叫了一个晚上才死去,据说收殓尸体的人要小心挪动,上面才不会掉r下来。汤姆说得夸张又兴奋,好像那血腥的事件也刺激到了他。
无论如何,我们这一组太弱了,希望ivan不会同他斤斤计较。托米满怀忧色地道。
莫子木拔了一根野草咬在嘴里,没有吭声。
放风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结束了,这些人改成在室内活动。
托米与汤姆带著莫子木四处晃晃,汤姆还神来之笔地弄来了三块口香糖,每人发了一块。
莫子木不爱在人多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图书馆,里面竟然还几台电脑,而且没人使用。
这里能上网!莫子木兴奋地道。
什麽也干了不了,黄色网站,小说,电影,通通不行,你写封信还要通过审查,跟与穿著贞节裤的女人做a一样无聊。汤姆拉出一段线,骂了一声shit道:你看连电线都早被老鼠咬断了。
莫子木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麽,他的手触摸著键盘,屏幕,然後道:我喜欢!
其他人还没说什麽,只听角落里传来了一声惨叫,莫子木寻声而去,只看见一个精瘦,红发的男子正将一个年轻人按在书桌上狠命地抽c著,他的嘴里哼著,道:天,我爱书桌,真该叫这该死的监狱多配几张百~万小!说的桌子。他自以为说得幽默,但後面的三个人都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压著的臀部,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冷笑话。
正在被强暴的年轻人是与莫子木一起进来的新人,他两条腿站在书上面,整个人趴在桌面上,这样他的臀部就可以翘高点方便那红发的瘦男人抽c,血沿著年轻人的大腿不断地向下滴。
他似乎已经快半晕了,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滑下书堆,但每次都被那精瘦的男人又拦腰提上来接著干,旁边还有三个人都提著裤子在一旁等待。
莫子木刚往前跨了一步,托米连忙拦著他,小声道:不要多管闲事,这是b区的茶包。
可是那人就快被他们弄死了!莫子木低声回道。
汤姆也握住了他的胳膊,也小声道:你可别害我们俩。
茶包突然哆嗦了一下,像是抽筋一样,闭著眼睛享受著高c的来临。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沈默了一会儿,转身朝门外走去,托米与汤姆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他们走出了图书馆,另外两人才算放松了下来,
莫子木翻著手中的口香糖纸靠在大门上,晒著太阳,托米与汤姆见他似乎不太高兴,便也没有过去同他说话,只管两个人在门口小声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火警,立刻隔断就放了下来,犯人们慌慌张张地跑动查看险情。汤姆见莫子木一副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转眼间似乎他的手里少了一样东西,直到後来很久他才想起,莫子木的手上少了张口香糖纸。
火灾居然是发生在从来只有老鼠没有人的图书馆,好像是一台电脑电线短路了,两根断掉的电线,不知道是被谁用口香糖粘在了一起。
茶包整个人被洒水器淋得如同落汤j一般,几乎让所有因他而受到菊花之危的人心里都暗爽了一把,连汤姆都暗地笑道:茶包这回真的变成茶包了。
隔了几日,茶包就把a区的sticks(g子)给狠狠地揍了一顿,为此a区与b区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并。
c区基本处於隔岸观火的状态,汤姆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趴在栅栏上瞧热闹,只有莫子木跟什麽也不知道一般。
然而有一天,事情就突然发生了。
这一日莫子木与汤姆一起在洗澡,他总是在沐浴快结束的时候才进来,飞快地冲一把澡,所幸c区总是被安排在最後,因此他进来的时候除了热水不多之外,就是人也不多。
汤姆对莫子木爱在角落的隔断里洗澡已经习以为常,他把这当作亚洲人的保守,两人洗完澡,莫子木裹著浴巾仍然戴著他的大眼镜出来穿衣服。
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将莫子木反手剪住按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汤姆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当中一个大块头是ivan,他喃喃地道:ivan老大,我们……
ivan冷冷地道:没你什麽事,如果你不想一起遭殃,就滚!
汤姆小声嘀咕了一句,稍作犹豫,就拿起浴巾快步走出门去。
莫子木被他们按著,湿漉漉的刘海搭在他的额头上,即使他戴著一副呆板的眼镜,仍然令他看起来有几分单纯及惹人怜爱的无辜。
ivan将脚跷在旁边一张椅子上,敲打著手中一柄剃须刀,俯视著他道:没想到你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胆子却不小。
我不明白ivan老大说什麽,如果说上次我不小心冒犯了您,您已经教训过我了。莫子木仍然很冷静地道。
ivan那张看上去有点冷酷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他微微做了个手势,莫子木的头发就被人一把揪住向後一提,他整个脸都露了出来,不得不与ivan平视。
ivan看了他一会儿,才道:那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要知道这个监狱每天进来一根螺丝钉我都知道,更何况是三块口香糖,嗯?你捉弄了茶包,还敢反过来陷害我的人。
一个精瘦的男人y恻恻地道:你他妈害我差点断了两根肋骨,这笔账怎麽算?
ivan手一伸,将莫子木裹住下t的浴巾抽掉,按住他的人立即将他的大腿拉开,让他的腿间纤毫毕现地暴露在众人眼前,吓得莫子木一阵拼命地挣扎;但他的挣扎在这些强悍的囚犯面前,根本是如同是儿戏一般。
ivan啧啧地摇了摇头,道:怎麽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是不是有点晚,嗯?
莫子木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说过,你对我不感兴趣的。
我是对你的後面不感兴趣!ivan掏出一柄剃须刀,轻碰了一下莫子木的腿间,道:但老子对你的前面感兴趣。
莫子木恐惧地睁大了眼睛,他喘著气,浑身发抖地看著那把闪亮的刀,ivan狰狞地一笑,道: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终身难忘。
不,ivan,不是,ivan老大,我……莫子木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麽?ivan凑近了他,sticksy阳怪气地道:他说他更想用後面。众人一阵大笑。
太迟了。ivan将刀子伸了过去,莫子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刀子加诸在他的身上,没想象当中惨烈的疼痛,只听一阵索索声,ivan竟然在替他剃毛。
莫子木睁开眼睛,只见ivan耸了耸肩道: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吉列。
莫子木看著那刀片上的毛发,羞耻得无地自容,身体比之前居然抖得还要厉害。
ivan用手将刀片上的毛抹下,然两指一搓,毛发都掉在了莫子木的身上,道:小子,你连毛都没长全,就敢在监狱里玩花样。今天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就没那麽客气了。
他一说完,那些人就松开了莫子木,sticks愤愤地拍了一把莫子木的臀部,道:至少也要让我尝尝他的味道,便宜他了。希望你不会被茶包c爆你的菊花。
ivan冷冷地道: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让你去b区,那儿有很多菊花让你尝味道。
g子再也不敢开口说什麽,只y恻恻地看了一眼莫子木,跟著ivan离去。
莫子木拿起浴巾裹住自己的l体,这一群人走了,他还坐在地上很久起不来。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意识到这里是监狱,如果这里有一群食r动物,无疑自己是在食物链的最末端。他似乎想起了容清那句冷酷的话:再温顺的狼它始终是狼,再凶悍的羊它终归是羊,只要你是头羊,你就要遵从食物链的法则,似乎自己一直是被吞噬的羊。
他扶著墙出去,发现汤姆正满面不安地站在门外,见他出来,脸上有愧色一闪而过。
没事吧?
没事!
哪受伤了?
没有。
得了,我那儿有上好的药酒,这可是我从你们中国的武术高手那里弄来的。
谢谢。
莫子木让汤姆扶著回了监舍,事实上他没有受到什麽实质性的伤害,但不知道怎麽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就是有一点发软。
经过这一次历险,莫子木似乎与室友们更接近了起来。
他知道汤姆是一个小偷,他在纽约犯案,却被律师稀里糊涂弄到了维尔京来服刑,按他的说法是出狱的时候可以随手在阔佬们身上捞点,他的刑期是十年,服刑了二年。
而托米则淡淡地说了一句杀人罪,比起汤姆对自己犯下的案件津津乐道,托米并不愿意细谈自己入狱的过程。
玛门监狱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活不多,好像这个豪门遍地的维尔京专门弄了一个大城堡来养他们。
莫子木第二次再出来的时候就有闲心好好地欣赏这座城堡,它看起来有一些年代,但修缮得很好。a、b、c区混合的大仓是单独的一幢平顶楼,它连接著餐厅跟杂货仓。大仓左侧的图书馆与d区的牢房诊所构成了一个l型的大楼,而监狱长的办公大楼则是一个尖顶的略带哥特风格的堡楼。城堡是用细砖条建筑而成,外表的装饰陈旧但却很精美,高耸的圆顶塔尖很有几分童话的味道。
汤姆听莫子木说了这麽一句之後,便嗤笑道:你想什麽呢,在监狱里没有童话。
监狱里如果有什麽令人最难以忍受的地方就是夥食太差,基本上以面包、土豆、大豆或者通心粉为主,而且通常都是冷食,再饿都难以下咽。
一周会有一次r食的时间,但通常新来的或者监狱里面的弱势都拿不到自己的那一份。
汤姆在食堂里有一份不错的差事,专管分餐,见莫子木来了,便冲他诡异一笑,递了一个餐盒给他。
莫子木略略看了那一堆突起的通心粉,便知道里面有馅,自从汤姆上一次很没义气地丢下莫子木,他似乎就一直以非常友好的态度对待他,大约是想修补同盟关系之间的裂痕。放在上面的那只j腿,莫子木还没到嘴,就被茶包伸手拿了去,只听他咬了一口,就啐的一口吐掉,随手将j腿丢到身边人的饭盒里,道:真他妈的难吃。
莫子木安静地等他发完意见,便低头端著盘子走开,但他刚起步就被茶包一手抓住了手臂,道:四眼仔,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茶包那张干瘦泛著红光的脸看上去有一点诡异,莫子木小声道:我约了人。
茶包身後的那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茶包努了一下嘴,道:让我看看这位幸运儿是谁?
莫子木扫视了一下餐厅,目光落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他看著那个人,道:我约了ivan老大。
妈的,以为傍上了ivan就神气了。茶包身後的人上前伸手就想要抽莫子木,茶包将他的手一架,淡淡地道:既然是ivan约的人,我们就想讲点先来後到的规矩。他带著人从莫子木的身边擦过,低声道:四眼,别投靠错了人;ivan对菊花可没有我这麽爱怜。
他大摇大摆地带著人马到另一个空著的好位置上坐下,显然这些位置是专门给他们留著的,因为餐厅那麽挤,这靠窗的位置却始终没人去坐。
他们坐下来之後,茶包的目光还是y冷地看著莫子木。
莫子木只得端著托盘向ivan走去。
莫子木端著盘子听著ivan那群人大声说笑。
老大就是厉害,这一周都是第三个贵妇前来探视了……
sticksy邪地道:看在那女人送了你一辆世爵c8份上,你应该这个周末c她才对……
ivan露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结实的肌r,道:我没兴趣,妈的,我被判了二十年,她送辆车子给我!有胸无脑的女人,c起来也没味道。
sticks接著道:也许是她想让你在她的身上开出三百码每小时的效果来……
然後旁人就是一阵疯狂的笑声。
莫子木端著盘子站在一边,ivan笑够了才慢条斯理回过头来看著莫子木,道:我记得跟你说过了,我对你的小菊花没什麽兴趣。
我是来道歉的。莫子木低垂著眼帘。
靠什麽?ivan笑道。
我可以坐下吗?莫子木道:我有样东西给你。他看了一下自己端盘的双手,以示不太方便。
ivan耸了耸肩,示意sticks挪挪p股,sticks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一下p股。
莫子木坐了下来用叉子将通心粉里面的j腿拿了出来,用刀叉很熟练地将它剔骨,然後把剔好的jr放在ivan的盘子里,道:我以後会知道谁是老大。他说著朝ivan一笑。
另一头靠窗的茶包骂了一声他妈的,道:真没想到ivan跟这个小子会有一腿,这四眼仔肯定有什麽不同凡响的地方。
ivan看了莫子木半天,仿佛才有趣地低头看了一下盘子里的j腿,用叉子叉了一块,咬了一口道:j腿我就算吃过了,不过小弟我从来不乱收,就当这是我替你剃毛的回报,滚吧!
莫子木仿佛大受打击,他低声道:我有很多用处……
哦?ivan笑道:你都有哪些用处呢?
我会电脑……
啧啧,如果这里是office,我要说你这个技能很有用处,不过在这里小菊花最有用。ivan粗鲁地道。
我……还会小提琴,曾经在奥地利的音乐馆演出过。
哇哦,还是个艺术家……没准诺顿大叔更爱这点……ivan耸了耸肩道:玛门监狱就属他最懂艺术。他说著与众人笑了起来,莫子木也跟著笑了两声。
他低了一下头,苦笑了一声,道:也许我在这里真的没用,打扰了。
托米也拿了一盘含馅的食物经过,莫子木站了起来,道:再会。
他刚站起来,ivan突然伸抓手住了他的手腕,莫子木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却无法抽动分毫。
ivan仔细地翻看著他的手,道:嗯,倒像是个读过书,会拉小提琴的……他抬起眼,那双冷酷粗暴的眼睛看著莫子木,问道:在学校是优等生吗?
莫子木觉得自己的手掌被他握得生疼,只听他又催问了一声,道:……是。
有推荐信的那种吧,嗯?
是……您捏疼我了。
ivan冷笑了一声,道:所以一看你就是个书呆子。书呆子,你听说过有用j腿来入夥的吗?下次带上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滚吧!他说著一松手,莫子木连忙拿起盘子追上了托米。
托米头也不回地道:茶包是一头狼,ivan就是一头熊,你听说过谁放熊进家门就为了驱赶狼的?
莫子木淡淡地道:我没打算放他进来,熊不介意我用一下它的画像吧!
托米与莫子木找了一个角落用餐,很快有一个黑人跟个弹簧似地走过他们这桌,塞了一张纸条给托米。
托米悄悄打开一看,松了口气,道:快吃饭,等下有好戏看了。
莫子木依他所言快速将那堆通心粉塞进肚子,好在他为了筹学费,早就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倒是不太在乎这通心粉有多难吃。
他的饭刚吃完没多久,托米就跟他回到了监舍,两人站在走廊上向下看,事实上很多囚犯都站到了走廊上,茶包面色不太好,有人端了一杯茶给他,他甚至回手就抽了那人一巴掌。
大家都好像在欢迎著什麽大人物,首先是sticks进来了,囚犯们立刻敲起了栅栏,sticks四下扬著手,仿佛果然是什麽大人物出场。
莫子木冷冷地看著,紧接著从大门外又走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的红棕色头发的年轻人,正是前一阵子莫子木在图书馆救了的那个被轮j的年轻人。
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害怕到了极点,sticks转身朝他挥了挥手,道:e on;maytag!让我看看你小菊花的威力!
众犯人一阵哄堂大笑,那年轻人涨红了脸,他抖著身体冲sticks喊道:我叫雅各布,不是maytag!
哦,my baby;求您了,快脱裤子吧,雅各布!sticks举起双手做了个求饶的表情。
雅各布突然冲了过去,就那麽一刻他的手里居然多了一柄削皮刀。
哦,不,不!托米嘴里念道,莫子木看著这突然变故的一幕,雅各布冲到了sticks的面前刺下去的那一刻终究犹豫了一下,sticks在那一瞬间里逮到了机会,手一挥,只见红光一现,鲜血像箭一般从雅各布的脖子上喷了出来,他倒地捂著脖子在地上抽搐著。
shit!托米道。
囚犯们却像闻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一般,兴奋到不行,口哨声,敲击声响个不停。
汤姆也吹了个口哨,笑著对莫子木道:欢迎来到玛门监狱!
妈的,你们这群猪猡叫什麽叫!给我安静!大嘴阿道夫出现在了门口,他手里拿著警g,咆哮道:你们想要被关禁闭,是不是,杂种们?!
莫子木突然冲到护拦处,大声叫道:boss,这里有人受伤了!
阿道夫绕著雅各布转了一圈,道:妈的,没用了!
给我处理好!别再让我看你错第二次!他说著狠狠抽了sticks一g子。
sticks硬忍了他一g,咳嗽道:这是意外,boss。
意外,意外,监狱里每天多的是意外,我希望下次不是你自己意外被人割了脖子。他说著又狠狠击了一下sticks;这一下sticks那个又瘦又长的身体彻底被折断了一般,捂著腹部倒在了地上。
他叉著腰,头朝上冲莫子木咆哮了一句,道:给我滚回你的巢里去,黄种猪!
托米与汤姆连忙将咬牙的莫子木拖回了寝室,汤姆喘著气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怎麽三天两头找麻烦,嗯?
托米小声道:这事没完,看来还要再比一次?死人的肾可是不适合的。
你说什麽?!莫子木倒抽了一口凉气道。
汤姆做了个无奈的动作,道:我都说要吓著这个fish!他拍著莫子木的肩膀,道:知道你为什麽加餐吗?因为有一个人要捐一只肾出去。这是玛门的最大的生意,变卖活人器官,通常由抽签决定两个区来玩hunter游戏,一个扮演猎物,一个扮演猎人,但既然猎物是猎人选择的,所以一般来说扮演猎物的那区总是捐赠者,这一次很走运a区跟b区抽到了玩游戏的签。
莫子木看著眼前这两个看似云淡风轻的人,喃喃地道:这是犯罪!
这里是玛门。汤姆笑嘻嘻但却似乎又充满悲哀地道。
他们舍区的门外来了一个黑人,道:fish;出去,b区老大要跟你们说话。
托米与汤姆对望了一眼,与莫子木走到走廊上。
茶包正面目狰狞地站在对面的走廊上,道:就他了,ivan。按照规矩,猎人挑选猎物,这次我们b区挑选的对象就是这只小四眼仔。
美语俚语:maytag指提供性的女性,在监狱里为引申的意思。
第五章
汤姆的脸变了一下,道:茶包老大,seven可是c区的人。
难道他不是ivan的人吗?茶包那张干瘦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道:ivan,你说一句,这是不是你的人。
ivan的目光落到了莫子木的脸上,沈默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满含暧昧地说:那要看你怎麽定义了,从r体上还是从监狱仓的位置上。整个主楼里的人都窃窃地笑了起来。
茶包道:ivan只要他是你的人,那按规矩,我挑他,这没错吧!否则大家就一拍两散!他说著狰狞地冲著莫子木一笑。
他身後的高大黑人显然是b区的hunter,正在那边冲著莫子木舔著嘴唇,做著热身。
茶包,我不同意!托米黝黑的脸上依然木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硬梆梆的。
ivan摊了摊手,道:你看到了,还是等我把这小甜心弄到a区来,你再下手吧!
茶包隔著铁栏,冲著托米道:托米,你不开口,我都忘了你这个老残废了,你以为你是c区的老大,嗯?c区是脓包的天下,脓包都没开口说个不字,你他妈有什麽资格说不?
我说了,不!托米咳嗽了两声,道:这不符合规矩!
茶包指著c区一个白色的大胖子,道:规矩,妈的!脓包,你的人跟我说不,是你定下的规矩吗?
脓包涨红了脸,冲著托米骂了一句,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这小子难道跟你也有一腿吗?这事得让ivan说了算!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ivan,ivan皱著眉问莫子木,道:你他妈是我的人吗?
莫子木沈默了良久,才老老实实地道:不是。
哇哦!茶包一阵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ivan露了一个狰狞的微笑,但只是挠了挠浓眉什麽也没有说。监狱里则是一阵哗然,显然很多人不信,但无论如何ivan被人当众给甩了确实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然而莫子木却没有办法,这实在像个连环套子,解得了a,就必定要遇上b。
整个下午,他都一直待在自己的床上,半屈著腿,看一本从图书馆那里借来的发黄的书,这本书的英文名字叫作《the catcherthe rye preface 》,如果按照中文来翻译,它叫作《麦田里的守望者》。
书里的主人公霍顿想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当孩子们在麦田里玩耍的时候,他可以在他们不慎跌落悬崖之前,把他们捉回来。
可是假如,主人公自己已经在悬崖底下,他又怎麽能去当别人的守望者呢。
谁能是霍顿的守望者?
外面又是一阵尖叫声,显然答案已经有了,b区死了一个人,a区供献了一个肾。
汤姆进来,看到了莫子木手上的书,说了句稻草人!
嗯?莫子木抬头看了他一眼,汤姆耸了耸肩,道:整天在麦田里守望的不应该是稻草人吗?
莫子木合上了书,看著残破的天花板。
夜幕降临了,明天便是周末,也是他在玛门待的第一个周末。
seven,也是周末的意思,但似乎这个词对他而言不幸多於欢乐,他在周末降生,也因为周末而获罪。
他刚闭上眼睛,门口就敲起了警g,还是胖子鲍威尔,只听他喊道:出来,seven,你申请的日子给你安排了。
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走到门边,铁栅栏打开了,他问道:我申请了什麽日子?
鲍威尔骂道:妈的,你自己申请的还要我帮你记吗?
他说著用力推著莫子木往前走,一直押著他走到浴室,然後冷冷地道:洗澡!
虽然入狱才短短几日,莫子木已经深刻地了解到这帮狱警比鲨鱼还要嗜血。
他脱去衣服,简单地将自己冲洗干净,心里想著莫非又是那个变态的监狱长,显然他的末日审判图才完成了一个彼得,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那个剥皮殉道者。
别拖拖拉拉的!鲍威尔又喊了一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鄙夷,虽然只是一瞬,但莫子木看得很清楚。
这世上似乎有一些情绪总是配对的,例如憎恨,仇视,还有鄙夷。
莫子木跟在他後面穿过了铁丝网围住的c场,向城堡的另一头走去。
走进大门,里面是两排卧室,当中是一条绿色的油漆过道,鲍威尔站在一个门口道:夫妻日的规矩,从晚上六点到早上六点,可以做a,但是不能喊叫。六点在这里脱光了衣服检查,不许夹带,不许……
莫子木的脸色苍白地打断了他,道:boss,我才十七岁,哪里来的妻子需要过夫妻日?
他的话一说完,门被打开了,唐纳德非常有风度地站在门口,非常温和地道:seven,是我!
莫子木动作非常迅速地回身就跑,但是他没跑出多远,就被门口一个像巨塔一般的黑人保镖拦腰抱住。
放开我!莫子木挣扎道:我要告你,我要告玛门监狱。
鲍威尔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对唐纳德道:您慢慢享用,就不打扰您了。
唐纳德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走好的动作,莫子木就被黑人保镖抱进了房间,门在他的背後关上了。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看上去洁白柔软。
莫子木浑身都在颤抖,像恐惧得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瘫了一般挂在保镖的手里,唐纳德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道:seven……我真想你。然後低下头去轻吻莫子木光滑的脸颊。
莫子木突然就有了动作,他的脚一抬朝著唐纳德的裆部狠狠地踢去。但可惜他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完成,他的手臂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差点折断了一般的痛,令他这个动作不得不半途而废。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当过家畜,你就是一头默不做声的小野兽。唐纳德愉快地笑道。
他被按到了床上,唐纳德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脸上的眼镜,无比爱怜似的看著莫子木的脸,然後拿出了一个针筒,道:宝贝,这一针是要让你觉得放松跟愉快,我不会伤害你。
莫子木喘著气大声道:唐纳德,你难道还想qg你的儿子吗?
唐纳德依然很温柔地看著莫子木,道:我从没想过让miss李给我生一个儿子,我对自己的儿子也从来没有兴趣。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唯一想要占有的人,是我的儿子那只是一个巧合……
莫子木看著药水被缓缓推进自己的肌肤,他哽咽了一声道:求你了,看在我母亲的份上……
唐纳德伸出手慢慢地解开莫子木的衬衣,从那里可以看到他有一对很精致锁骨,淡蜜色的皮肤上因为挣扎而微微沁出的汗珠,正顺著他修长,微微突起的喉结向下滑,一直滑到那个漂亮的涡旋里。
唐纳德那碧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饥渴了起来,呼吸也随著紧迫了起来,他微微喘息地道:我对miss。li最爱的地方,就是她生下了你。
他低下头舔著r珠,一圈圈地在米粒一般的突起上打著转,莫子木闭著眼睛,药性很快就散发开来,那种敏感部位的刺激让他禁不住颤抖,他死命地咬著自己的舌尖才能抑制住不呻吟。
血腥味溢满了整个口腔,唐纳德已经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他亲吻著莫子木平坦的腹部,一边用手往下扒他的裤子。黑人保镖仿佛到此时才确定莫子木已经不能造成什麽危害,放开了他。
他一放开莫子木,莫子木就一拳朝唐纳德的脸打去。他没有打到唐纳德,谁知唐纳德一巴掌抽在了莫子木的脸上,将他的嘴角抽出了鲜血,莫子木摔落在枕头上。
唐纳德开始脱衣服,他仍然温和地道:seven,我让john压著你,不是因为我怕你反抗,而是我怕我一不小心伤著了你!
他将自己的西服脱下,john接了过去,恭谨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唐纳德将自己的衬衣西裤一件件脱下,非常整齐地放到一边,他尽管已经年过不惑,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哪怕是脱光了衣服,身上的肌r也显得非常得结实匀称,甚至比起一般的人来说,要来得更为结实。
他将衣服都脱光了,走过去骑在莫子木的身上。莫子木微微地苏醒过来,唐纳德皱著眉看著他的臀部道:seven,你实在应该变强,知道麽,我们萨瑟兰家的人可以被人杀死,但是不可以被人羞辱。他的手指掐著圣彼得,道:虽然这确实很性感……太性感。
莫子木冷笑了一声,道:不能被人羞辱,那麽你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做什麽?
唐纳德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道: 你认为我是在羞辱你?
我认为你在羞辱自己。
唐纳德笑了,他年轻的时候很英俊,身份尊贵,迷倒了不少人,莫子木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位,如今年纪上去了,岁月没有带走他的容色,倒是他那份属於中年人成熟的气质令他更是倍受欢迎。
事实上很多名媛以能得到他的欢心,以与他共度一晚为荣,很多人因为萨瑟兰的一晚而身价倍增。可是唐纳德从未想过他会在一场慈善宴会上遇到一个少年,他能让自己忘乎所以,除了占有想不起来别的念头。
少年只不过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运动服,他就站在大门外的一个角落里,背靠著巨大的门柱,一只脚还撑在上面。这并不是一件合适的衣服,更加不是一个合适的动作,但少年做起来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反感。
他留著黑色的短发,脖子修长,衣服显得略大,衣袖稍稍拉起,露出的手臂与手指都很细,所有的一切令他整个人看上去自由,洁净,而且很……性感。
洁净与性感,这本身就非常的矛盾,但综合起来却有魔鬼一般的诱惑力,会令人忘乎所以,只想征服与占有,急切地想要在那张白纸上涂抹自己的颜色。
事实上当seven转过脸来,他确实没有让唐纳德失望。seven的脸型有点类似欧洲人,不太大但轮廓分明,可又分明带了一点东方人的感觉,多了一点柔,一点淡,一点模糊。
这种混合的特质,配上seven看他的第一眼时那种微带的冷漠,唐纳德始终想不起来除了性感,还有什麽其他的词能形容他看见seven的第一眼。
seven对他的冷漠催化了这种欲望,因此唐纳德一直认为转让个把个小岛的开发权来交换seven不是什麽亏本的事情,虽然seven的真实身份让他吃惊,也有一些尴尬。
但如果人到了可以用物质任意实现自己心意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凌驾於任何道德标准之上,认为无所不能。
因此他想要得到seven,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放在唐纳德的眼里。
血缘也不能。
他将莫子木的两条腿分开到极处,露出他淡粉红的s处,他非常细致地替莫子木做准备处理工作。唐纳德一直都是个好情人,现在也不例外。
他的开始是温柔,但他进攻起来却是不留余地,深深地c入,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将莫子木交将他钉在原地的柱子,令他无处可逃。
那种快感令莫子木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抵抗,药性令他的肌肤比平时敏感很多倍,每一下碰触都令他颤抖,欲火像把他完全吞没了一般,焚烧得连他的灵魂都化成灰烬。
不同於诺顿, 唐纳德没有给莫子木留下半点理智的余地,他将这种快感如同烙印一样烫在他的每一寸肌肤触感里,让他永世难忘。
唐纳德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嘶哑地道:求你了,别s在里面,求你了……
唐纳德紧盯著他的眸子,欣赏著那种绿色,那种墨绿色,含著水迹的墨绿色,没有人看过了会忘记。他亲吻了一下莫子木柔软的耳垂,道:记住了,我的东西。他一说完,一股滚烫的热流就冲进了莫子木的体内。
莫子木浑身颤抖著,嘶声竭力地骂道:你是个畜牲!你是个禽兽!
唐纳德搂著莫子木,淡淡得道:seven,因为你太弱,你让每一个想占有你的人都可以占有你,你有没有想明白,正是你让别人变成了禽兽。
莫子木惨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强盗逻辑。
所谓的上层阶级,他们在掠夺了你的所有之後再告诉你,正是你让他们起了掠夺之心,你给了他们犯罪的机会,你引诱了他们犯罪,所以弱者才是罪恶的根源。
清晨,莫子木似乎才从地狱里面被放了出来,唐纳德穿好衣服,道:seven;这篮子里面是我让人替你烤的小松饼,还有一点零食。他说著笑了笑,道:这麽大个男孩子,还喜欢吃零食,嗯?
莫子木好像充耳不闻,只是眼望著天花板,唐纳德走了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下周见,seven。
事实上,这个探视区就有浴室,条件似乎也更好,想必是鲍威尔不愿意让seven起疑心才故意让他在大仓那里洗完澡过来。
莫子木闭著眼睛在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水将他的皮肤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快点!不要拖时间!探视区负责检查的狱医叫道。
莫子木关掉了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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