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推了一把的裘德倒退了一步,一脚踩在什麽地方,卡在了那里,他低头一看不由失声尖叫了起来。莫子木连忙低头一看,只见这个草丛里躺著一具残破的犯人尸体,他的胸腹大约是被什麽掏空了,裘德一脚刚好踏在他敞开著的腹腔里,恐惧的尖叫声在森林里回荡著。
汤姆吓得脸都变了色,只得叫著:闭嘴,快闭嘴!他的话刚说完,空中传来了枪声,托米脸色大变,道:他们已经追来了。
莫子木拉著裘德将他的腿抽了出来,四人再也不用商量,立刻疯狂地往前奔去,枪声在後面时有时无,似乎离他们很远,却又像就在他们眼前。
每一声响,都足以让精疲力竭的四人又一次拔足狂奔。
莫子木跑著,突然听到有人哎哟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裘德似乎不慎踩到了泥沼里,摔落在了地上。
裘德摔倒了!莫子木冲前面两个人打招呼。
汤姆一把拉住他,小声道:快走,你不知道hunter就在後面吗?
我们丢下他,他就死定了。
你知道头羊怎麽保住羊群?汤姆道:就是抛弃弱小的,才能保住大家。
莫子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很可惜,你不是头羊,你说了不算!
他朝著裘德奔去,汤姆又骂了句shit,与托米匆匆离开。
莫子木跑到裘德的面前,道:我来帮你把脚拔出来!
裘德挪动了一下,哭丧著脸道:天,seven,我动不了,我的脚动不了,我死定了!他说著嚎啕大哭了起来。
莫子木突然手起掌落,给了他一巴掌,狠狠地道:给我闭嘴!
夜雨打在了树叶上,发出悉悉索索声,像是很多人的脚步声正在慢慢靠近。裘德见他突然变得如此凶恶,不由打了个哆嗦,只好委屈地呜咽了两声。
在这待著!莫子木冷冷地道,他也不多说什麽,从裘德的口袋里将小方刀搜走。
裘德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祈求地道:不……不要,不要丢下我。
莫子木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跑到到了灌木丛中。
裘德就像一头负伤倒地的羔羊,在地上瑟瑟发抖著。隔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只听见有人笑道:哇哦,有一头羊出现了。
他转头看见一个褐色头发,打著耳钉的,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从密林深处向自己走来,他的肩上扛著一柄狙击枪。
那个男人环视了一下四周,慢慢走近裘德,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咧开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道:是个美人,可怜的家夥,被人抛弃了,不要伤心失望,那些蠢货总是一贯如此。真……不错,大嘴阿道夫挺会上菜的,那让我先尝尝你的味道吧。
不……不要!裘德摇著头,泪水涟涟,那男人将枪放在自己的大腿边,用手揪住裘德的头发,怪模怪样笑道:我不喜欢听不要这两个字,所以先惩罚你一下。
他用手将自己的裤链拉下,然後将性器塞入裘德的嘴里,一直捅到他的喉咙的最深处,然後兴奋地抽c了起来,裘德双眼翻白,几乎窒息。
他越抽越快,嘴里喘著气,就在他就快要达到最高c的时候,突然从半空中落下一个黑影快速袭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巨大的冲力给撞飞在地。
那黑影从一根藤蔓上跳下来,然後快速爬起来,用刀抵住了几乎被撞晕过去的褐发男人的脖子。
四眼仔……男人甩了甩头,道:你敢对我马西亚不敬?
他的话刚说完,从密林中走出来一个黑发的年轻人,他同样的黑色的制服,只听他笑道:像你这麽一个只知道抽c的蠢货,还想让猎物尊敬你?
快捡起枪!莫子木冲著裘德吼道,那柄狙击枪依然留在原地。
裘德慌慌张张举起枪,那後来的男人笑道:不要慌,不要慌,我没有要救他的意思,我很高兴他被干掉。
你说什麽?诺?马西亚咬著牙道:你这该死的家夥!格奥弗雷不会放过你的!
诺笑道:你不听本杰明的调度,擅自捕食猎物,有他说服格奥弗雷,我还是不太担心的。等他们杀了你,我会将他们一刀一刀割开为你报仇的,这小子的舌头跟小菊花我会割下来为你陪葬。
裘德的手抖了一下,叫道:等等,我们,我们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就放了他。
诺皱了一下眉头,道:你现在是要跟我谈判吗?
这个时候雨停了,月光居然显现了出来,使得整个夜色变得通透了起来。
那个叫诺的男人露出了真面目,他的五官看上去很深刻,黑发,似乎有意大利人的血统,看上去风度翩翩,像一个演说家,或者谈判专家。
是……是的。
那你先把枪放下,我不太喜欢被人用枪指著谈判。
别把枪放下!莫子木喝道。
这个男人不还在你手里?我们跟他们谈好,就可以回去了。裘德转头来看莫子木道。
小心!莫子木叫了一声,刚才还离得很远的诺,片刻间就到了裘德的面前,他一拳击去,裘德手上那柄狙击枪立即被击飞了。
莫子木啊了一声,心头狂跳,这一瞬间,他这边也发生了变故,马西亚突然发动,一掌击在他的脸颊上。莫子木脸上的眼镜飞了出去,人也被掌刮到了地上。
马西亚一个翻身制住了他,莫子木用头狠狠撞击在他的下巴上,把马西亚撞得嘴里鲜血直流。马西亚愈发怒火冲天,一拳击中莫子木的腹部,然後一连几下狠击,直到莫子木蜷缩在那里不再动弹,他才怒气冲冲地将莫子木拎著翻过来,月光打在莫子木的脸上,马西亚的动作停止了,愣了几秒锺,才突然神经质地狂笑道:诺……你看我抓住了什麽?
不是四眼仔吗?诺正微笑地看著在地上抖个不停的裘德。
不……不……马西亚摇著头,感叹道:是一个美人,一个你根本想像不到的东方美人。
诺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後提著枪向马西亚与莫子木走去。走近了,月光下莫子木仍然半闭著眼睛,他看了一下,稍作犹豫;道:确实是一个极品。
他是我的了。马西亚拉开了衣服的拉链,微喘著气,道:其他人都归你,天,幸亏没有跟空桑那个变态出来,否则这个美人也被他像青蛙一样开了膛,就太他妈的遗憾了。
诺皱了一下眉头,道:你非要这个时候干他?你知道格奥弗雷更喜欢亚洲猎物,玛门岛可不多。
马西亚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身,他俯下身,舔了一下莫子木的半边脸颊,道:顾不上了,你他妈的不是说过中国有一句古话,sex三十分锺能值十几万美金。
诺无语地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马西亚深吸了一口气,道:为这个,上百万美金我都愿意付。他将莫子木身上的衬衣拉下丢在一边,开始脱他的裤子。
诺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开口道:马西亚,格奥弗雷让我跟你说……
马西亚似乎很在意这位格奥弗雷,他出於本能半侧过身来听诺转达格奥弗雷的话,只那麽一瞬间空中传来锐利呼啸声,一柄尖锐的钢针一般的东西c到的马西亚的背上。
马西亚惨叫了一声,诺身形一晃,将负伤的马西亚扶了起来,拖著他向密林中撤去。
马西亚骂道:你他妈的做什麽……干……干掉他们,哪有猎人躲猎物的。
诺笑道:形势不明,还是下次再来打猎吧。猎人也有被猎物追的时候。
那柄锥子扎入他後背很深,令他根本无力挣扎,只好被诺强拉著撤走。
他们一走,托米与汤姆才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扶起倒地的莫子木。
你没事吧!托米帮著莫子木将衬衣穿上,看见他衬衣上的十字架,道:这里是玛门,路西法的世界,上帝那套不管用。
莫子木已经缓过神来,他快速将衣服整理好,然後找到眼镜仍然将它戴上,道了一声谢谢。
汤姆回首看著低头抽泣的裘德,冷笑道:你这个废物是留在这里让狼吃,还是快点爬起来?
裘德看了他一眼,挣扎了几下,没能起得来。
托米皱了下眉,道:汤姆,帮他一把,我们要赶快离开!
汤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也不伸手,只是站著,裘德倒是停止了抽泣,努力抓著汤姆身体慢慢爬了起来。
托米道: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不会来,我们还是要快点离开这里。
汤姆并不情愿扶著裘德,裘德一瘸一拐地几乎是被他拖著走,莫子木与托米走在前面,所幸经过这一次的有惊无险,他们竟然平安地返回了玛门。
四人站在山顶,在朝阳下看向蔚蓝色的加勒比海,隔了许久,汤姆才说了一声,道:真他妈的幸运。
托米道:嗯,因为我们都活著。
汤姆咂了一下嘴,破例没有反驳。
是的,如果严格说起来,莫子木若是像汤姆和托米一样将裘德丢下,马西亚就不会受制於他。
若是汤姆与托米没有回头,那麽他们就不可能有机会伤著猎人。
最後的结局也许就是他们一个个被猎人捕杀。
无论如何,这是太幸运的一场大逃杀。
他们碰上了好色的马西亚,以及似乎不太嗜杀的诺,就连给他们开门的狱警都有一点吃惊。
昨晚上狱警看他们,像看死尸,早上再看他们却像是在看已经宣告绝种的低等动物,勉力维持著居高临下的态度,但却不得不震撼於动物强悍的生命力。
四人回到大仓,能感受到蜂巢里爆发出来的兴奋,他们居然收到了掌声。
有的时候,弱者对强者,将弱者最大化地吞灭,是强者的胜利,而能从强者的爪下胜利地逃亡,哪怕是像丧家之犬,这就已经算是弱者的胜利了。
这种胜利,有人看作是莫大的鼓舞,有人看作是莫大的耻辱。
红色头发的茶包咂了咂嘴,道:哇哦,忙得都没发现原来c区来了个小美人。
老大有兴趣?身後的人嘻笑著问。
茶包没说话,只是舔了一下嘴唇。
托米与莫子木很快回了自己的监舍,汤姆脸色红润地扬手示意,腿脚不便的裘德则尴尬地陪站在一边。
冬季的hunter结束之後,便很快是迎新年。
感恩节来临的前夕,莫子木因为给a区的大佬们放了几场片,而得到了使用一小会儿手机的方便。
他拨通了奥地利助养人的电话,电话的那头未语先抽泣,道:我可怜的seven……
葛兰宝贝,不要哭,把你的眼线哭花了不就好了。莫子木笑道,他尽力躲在图书馆的最深处,坐在一个窗台上。图书馆是建立在悬崖峭壁上,所以没有人会试图从这里逃走,然而从这里能看到几乎整个警区的海岸,包括码头。
莫子木遮著手机的话筒,以免外面电脑里面的叫床声传到对方耳朵里去。
你有将我的助养权移交给他人吗?
哦,不!你是我的宝贝,我怎麽也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这一刻他的脸看起来远比平时要柔和,他低声道:谢谢。
他跟葛兰房东大娘又闲聊了几句,将手机关上了,深深地吐了口气,一转脸见ivan就在面前。他的脸几乎完全可以感受到ivan呼出来的热气,带著一股好闻的烟草味道,莫子木立刻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道:ivan老大,是放完了吗?
ivan皱了皱眉,道:最近看太多了,有没有什麽其他可看的?
莫子木想了想,道:要看中国功夫片吗?
嗯,《卧虎藏龙》?
不,有更传统的。
於是从那天起,一小时的放时间,变成了功夫片时间。虽然这些囚犯不懂粤语,但好在都能看懂字幕,只是莫子木经常不能离开,有时某个英文不懂,他们还需要他解释。
看完了《书剑恩仇录》,ivan懒洋洋地道:bullshit,中国的黑社会比我们强。
放完了《s雕英雄传》,ivan对sticks道:怪不得中国女人爱嫁美国佬。
虽然ivan表现得很中意,但是另外那些a区的人都在吵吵,要求放回片。
ivan回过头来道:宝贝,比较文雅的一点追求应该怎麽说……
莫子木合上书道:您觉得engage in怎麽样?
ivan翻了一下眼,长吐了一口气道:真是好词汇,果然够书面语。像你们这些杂碎就他妈的都是流氓加文盲,光知道engagefucking you,要像seven那样,有点别的追求!
莫子木听到这里,忍不住手一滑,书就掉落在了地上。但他很快面无表情地捡起书,接著面无表情地翻著,低头忍受这一小时的无聊时刻。
莫子木一日洗完了澡,裘德过来搭讪,他现在好像明白冷冷淡淡的莫子木其实有可能是最心软的一个,所以现在他跟前跟後,盯莫子木盯得很紧。除了图书馆他进不去,莫子木上哪他都跟著。
啊,小美人……他们还没出门,茶包就面带坏笑地堵在浴室的门口。
裘德已经遇袭了几次,但是多亏当时不是很方便,再加上b区c区毕竟有差别,才没让茶包这些人得手。
显然今天茶包是有心带人来堵他,裘德不由自主地向莫子木的身後躲去。
四眼,你是出去,还是留下一起玩啊?茶包笑了笑,按他的意思自然是想连莫子木一起上了,但这个莫子木似乎很得a区大佬的欢心,他也不愿为了一个四眼,真的跟a区闹翻脸。
那我们就跟茶包老大别过了!莫子木平静地道。
他刚向前踏了几步,就被茶包挡住了,茶包冷笑道:四眼,不要以为有ivan撑腰就太过放肆。他不喜欢菊花,会维护你到什麽程度就说不准。放你走,是我给他的面子。可真要翻脸,我上了你,他也未必会真跟我过不去。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茶包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他的话音一落,身後几个眼露饥渴的汉子就都过来围住了他们,泛红的眼,不断吞咽著唾沫,看起来他们很愿意在这个时候多一个分享的猎物。
良久,莫子木才抬头看了一下裘德,茶包已经很不耐地道:你放心吧,我们跟小美人玩玩,不会伤他性命。
只能你一个人上。莫子木又沈默了一下,淡淡地道。
裘德大惊失色,道:不,我不要,seven。
莫子木抬头看著茶包的眼睛,道:否则你就要赌一赌ivan会不会跟你翻脸!
隔著那副镜片,茶包对上了那双眼,从那副镜片s出来的视线谈不上锐利,够让他翻脸恼羞成怒,也不算森寒,而是像月光,即便带著温度,看上去仍然会让人觉得冷。
茶包突然有点懊恼,连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麽,像是吃了某种亏却无法言喻。
shit!茶包做了个无奈地表情,他伸手去拖裘德,裘德拼命地大叫著,茶包倒拖著他的一条腿往浴室里面走。
我在门口等你。莫子木说了一声,走出门外。
隔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惨叫声。莫子木轻轻地将背靠在了浴室的门外的墙壁上,里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污言秽语,跟众人的笑声。
一个小时之後,茶包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对莫子木道:他以後就是我罩著了,明白吗?
莫子木一低头,从他身边走进浴室里。
只见裘德赤条条地趴在椅子上,身上满是jy与血y混合起来的红白之物,莫子木将他扶起来,龙头打开,替他冲刷身上的污物。
第二次。裘德呆呆地道。
嗯?
这是你第二次让别人qg我。
莫子木沈默了一会儿,道:你想让我对你说对不起吗?
裘德转过脸来冲他吼道:我以为你是这种脏地方唯一干净的人,不会出卖别人,不会随便抛弃别人,你会救我的!
你错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在这里你只能救自己。莫子木淡淡地道。
裘德看了他许久,才道:你说得对。他甩开了莫子木扶著他的手,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莫子木转过头,跟著他一起出了门,刚好ivan带著一群人路过,看见一副惨状的裘德,便笑道:茶包还真是耐不住寂寞,真不知道男人的後面有什麽搞头。他转眼见莫子木跟了出来,他上下看了莫子木一眼,便又笑道:不错,你不给我惹麻烦,茶包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他说著领著人扬长而去,莫子木闭了一睛眼睛,为自己刚才那一刻的荒唐念头叹了口气,自己方才竟然有一种冲动,希望ivan能突然降临,可以让自己用不著出卖别人。
唐纳德的y影始终笼罩著他,莫子木找到了诺顿,请他不要安排他见唐纳德。
可是,seven,唐纳德会为你一个晚上付十万美金……十万哪,钱有的时候就是这麽一种东西,俗不可耐,但你却不得不为它低头。诺顿充满了感慨地道。
莫子木沈吟了一下,方才问道:不知道,在你的艺术跟十万美金之间,你会挑哪一样?
嗯?诺顿抬起了头。
莫子木解开自己的衬衣,裤子,他原本就很有气质,所以即使是做脱衣动作也显得很优雅,莫子木脱得一丝不挂之後转过身去,露出臀部的刺青,道:我想以你的构图基督重生的地方,应该是在我的股沟里面,这个位置大约需要我的配合吧。如果我说……我愿意配合,你是否就不会为了一样俗不可耐的东西低头呢?
诺顿的眼睛落在那刺青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莫子木完美的臀部,跟那个精工细刻的刺青配合在一起,让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
至少……在做完整个刺青前,说不吧,怎麽样?
成交!诺顿沙哑地道:你脱光了很有说服力。
莫子木微微一笑,他弯下腰将自己的衣服拿起,又一件接著一件穿回了身上,然後道:那就这麽说定了。
诺顿看著莫子木扬长而去的背影,才长出了一口气,道:美貌是一种运数,好的时候是一种财富,不好的时候是一种劫数。seven,你说你是财富的机遇多一点,还是劫数多一点?
莫子木回到监舍,见护栏上,监舍门口又都站满了人,每当仓里有什麽事,犯人们就喜欢像这样决定事情。
c区的老大面红耳赤地站在二楼,托米则是满面怒色,裘德脸白得跟死人似的,没见汤姆的人影。
莫子木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二楼。
茶包摊手道:新年的余兴节目,脓包你不会这麽不给面子吧?
脓包没有回答,倒是托米道:脓包,如果你不能护住c区的弟兄,那就下台吧!
他这一说,立即口哨声乱起,犯人们又拿出硬东西敲击栅栏起哄。
脓包见形势不妙,道:茶包,你们b区爱搞jj表演,就让你们b区的人马来做,凭什麽让我们c区也出人?
茶包y阳怪气地道:从来这个节目都是跟仓里最美的人做的,玛门的风俗历来如此,你说是不是ivan?
ivan扬了一下眉,道:确实如此,茶包出卖色相来慰藉大家的饥渴,这麽一番苦心,脓包你不该say no。
茶包得到了ivan的支持,显得更加洋洋得意,道:按照风俗,他跟人搞过,又没有partner,完全是合适的人选,是不是?
脓包的脸涨得通红,托米沈著脸,裘德脸如死灰,莫子木皱了一下眉头,汤姆在监舍里面向他招手。他刚要转身,却听裘德突然大吼道:等等!他平时看似文弱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咬著牙道:我不是仓里最漂亮的。他突然一转身,一把将莫子木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莫子木猝不及防,一脸惊愣,但是那副粗大笨重的黑框眼镜一摘下,他那眉清目秀的五官便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即使距离再远,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相当俊秀的少年。
有别於金发碧眼,他的眉目多了几分东方水墨画的神韵,透著一种神秘,有一种难以描喻的吸引力。
莫子木狠狠地将眼镜夺过来,裘德与他对视著,抿著嘴唇,眼中带著一种挑衅,他大声道:他刺死狱警就是因为他被卖给狱外的人搞,他也没有partner,一切都符合规定吧!
托米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打倒在地,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裘德在地上尖叫道:凭什麽我就要去表演让人家轮j,凭什麽他可以什麽都置身事外?
莫子木将眼镜戴上,他的手止不住有一些颤抖。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愤怒,还是悲哀,为自己,还是为这个自己曾多次维护过的人。
托米狠狠地给了他一脚,裘德吃痛地蜷缩在地上,他抽泣地道:你们可以丢下我,却不敢丢下他,因为他有靠山,凭什麽,凭什麽我要一直被人欺负?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转身进了仓,汤姆在里面小声道:真他妈的!我早知道这个家夥是头养不熟的狗崽子。
仓里热闹了一会儿,茶包才高声道:哇哦,果然是极品!他掉头对ivan,道:我记得他说了不是你的人吧!
ivan挠了挠浓眉,道:是有这麽回事,我对菊花也没有你这麽热衷。
茶包嘿嘿怪笑了两声,道: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他了。
ivan叹气道:难道我要破坏仓内的传统吗?
尽管他没对同是罪犯的ivan抱有什麽希望,但是听他如此一说,莫子木也不禁心一沈,有一些无力地靠在墙上。外面的铃声响了,意味著自由活动的时间结束。
托米黑沈著脸进来了,裘德也进来了,汤姆提掌就想打他,突然看到了他脸上歹毒的目光,不由一愣,然後耳边听莫子木冷冷地道:用不著揍他,只是我不再承认他是我的盟友。
汤姆突然觉得裘德那目光有点令他害怕,於是他收回了手,只狠狠说了一句:me too!
四人随即陷入了沈默当中,而莫子木更是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就发现一切都不对了,他似乎成了仓里所有对男人r体感兴趣的人的猎物。
他们用充满饥渴的目光看他,仿佛是一头头随时随地会把他拖到暗处的饿狼,事实上差不多一个上午,他就遭遇了几次性s扰。
有一次,有一个囚犯竟然把手伸到他的裤裆处。看著莫子木狼狈躲闪,茶包抽笑道:pretty,要不要到我的怀里来躲躲?
莫子木沈著脸,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跟过来挡架的汤姆离开,茶包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几声。
汤姆边走边说:妈的,你这几日还是在舍里躲躲,被那贱人一搞,只怕这些色鬼每个都想脱你的裤子……他一转头,却见莫子木朝a区走去,不由一愣道:你去哪里?
去找ivan。莫子木边走边淡淡地道。
ivan的监舍看上去远比其他普通监舍要舒服得多,虽然格局一样,但它的里面居然还自带了一个沐浴室。
莫子木走进去的时候,ivan正在喝著酒跟sticks他们玩牌,见莫子木进来,他那宽宽的双眼皮略微一抬,银色的眸子淡淡地扫了莫子木一眼,依然皱眉看他的牌,道:什麽事?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然後忽然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说。
ivan又看了看手中的牌,然後将它们一合,道:妈的,牌不好,下次再打吧!
sticks他们扫兴地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看了莫子木一眼,才一晃三摇地出了门。
可以说了吗?什麽事?
莫子木走到了门口,隔著栅栏看著外面那些望向这里的目光,他突然返身将白色的床单扯下,将它挂在了门上。
喂,喂!ivan嚷道:你这是做什麽?你明不明白这个意思?
莫子木转过头来,摘掉眼镜,道:我明白这个意思,我想当你的partner。
第八章
我好像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我也不缺女人。ivan含笑地道。
莫子木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几秒,叉开腿坐到了ivan的腿上,微垂眼帘,道:你为什麽不试一下?
他歪下头,ivan的眼神始终都是那麽冷冷的,似笑非笑,现在他的眼神落在了莫子木微微分开的柔软嘴唇上,他看著那唇缓缓地向他靠近,那速度真的很慢,慢到极点——但ivan很有耐心。
莫子木的唇在离ivan的唇很近的时候顿了一顿,似乎在努力克服什麽,然後他才缓缓吻在了ivan的唇上。
莫子木的唇很柔软,带著一种少年人的清新,ivan在第一次亲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现在除了这些他还能感受到它的颤抖,它的热力,好像它本身就是一头温热的小动物,令人想要狠狠地逮住,用力地蹂躏。
莫子木的亲吻是蜻蜓点水,但他的唇间逸出的呻吟倒是很大。
ivan让他吻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住了莫子木的後颈,将他的唇狠狠地压住,舌尖伸了进去,犹如风扫落叶一般,迅猛果断地攻占领地,与莫子木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而在ivan的掌心里,莫子木几乎没有退缩的馀地,ivan能很清晰地看到莫子木那低垂的眼帘突然受惊一般地抬起,隔了好一会儿,莫子木都快要窒息的时候,ivan才颇有一些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莫子木看著ivan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ivan欣赏地看著莫子木眼里流露出来的惊慌,与不知所措。
莫子木喘著气,颤声道:若是ivan老大真的对男人没兴趣,那就算了。他说著就要站起身来,但是ivan轻轻一拉,他就又跌坐到了ivan的腿上,他的手猝不及防地碰到了ivan的腿间,这一碰他的手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去。
很硬是吧!ivan舔著他的耳道:我是不喜欢男人,不过好像——你可以除外!
他将莫子木抱了起来,顺势按倒在被褥上面,纯白色的被褥配上莫子木黑色的头发,半拉开的衬衣下摆,他的神情中不可自制地流露出来的惊慌令ivan连最後一点掩饰都懒得做了,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物脱掉。
莫子木瞥了一眼,鼻尖沁出了冷汗,他撑起了身体,道:不,不,ivan老大,我想我还没想好。这样……我再回去想一想……
刚才是谁叫得这麽大声,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们干了,结果你现在想出去,人家岂不是要误会我是uncle诺顿?是你让我别无选择!ivan压在了他的身上,那就像一头熊扑在兔子的身上。
兔子跑得很快,没错!
可是哪头兔子能驮著熊跑呢,所以莫子木根本只能被ivan压著丝毫不能动弹。
ivan,我保证我不会出去说的,我,我发誓!莫子木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进了一个死局,但他仍然试图挣扎,逃离。
seven……谢谢,不过我更想你出去说我很棒,你很爱跟我上床!ivan用近乎贪婪的眼神看著莫子木,用带著情欲汹涌而来的轻微抽气声道。
ivan舔著他的後颈,将他的衬衣拉开,根本无视莫子木的拒绝与挣扎。他吻著莫子木光滑的後背,从上至下,他亲吻著莫子木的腰,然後手开始拉莫子木的皮带。
这一次莫子木是真的慌了,他道:ivan,ivan你冷静一下,你不是gay,你忘了,你喜欢胸大的女人,你想一想她们的曲线……
ivan已经很成功地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他看著那块刺青,低声喃喃地道:天……
他按住了莫子木的身休,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瓶润滑油,用食指将油抹到了莫子木的後庭深处。
清凉得难以言喻的滋味,似乎让莫子木一下子清醒了,他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当图书馆的那道光环打在莫子木头上的时候,ivan就在想著今天。
是的,小的时候,教堂里的嬷嬷说,天使住在每个人的心里,只要你相信,它就会一直住下去,直到有一天你不再相信它。
八岁的ivan对这个传说只说了一个单词:bullshit!(放p!)
但是他那一天仿佛真的看到了天使,他的心跳得很快,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
ivan只能觉得好像,因为他是否真的有过少男时代,他压根都回想不起来了。
对於天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有人想要陪伴,有人想要祝福,而ivan对於能让他心动的天使,那就是压倒跟占有。
然而莫子木对他的态度,他是很清楚的,那是一种略带鄙视的轻蔑。
对於这一点ivan不是没有挫败感,但好在ivan是个看重结局的人,他对过程有著充分的耐心与手腕。
不管莫子木现在是何等处境,他明显受过非常好的教育,也很有正义感,他习惯於接受并青睐同类的人。
ivan并不想触怒这种认死理的人,他知道森林里最危险的动物不是老虎,而是水牛。
如果你不能将水牛彻底杀死,它就会反过来追猎你。在ivan的眼里,莫子木的个性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水牛。莫子木也很聪明,但是他犯了一个最不该的错误,那就是一个猎物不能对一个猎人抱有轻视,而且还是像ivan这麽有经验的猎人。ivan他就像设了一个完美陷阱的猎手,等著莫子木自己踏进来,然後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ivan边享受著准备的过程,边道:seven,别害怕,这会很享受,这可不是你记忆当中被强暴那可怜的两次。
你现在跟强暴有什麽区别!莫子木对ivan早就预备下润滑油既气愤又恼羞成怒地道。
ivan认真地道:当然,你是自愿的!是谁跑到我的房里说要跟我做a?你!是谁说要做我的床伴?你!是谁把床单挂在栅栏上,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在做a?你!ivan那高高的眉骨微微挑起,宽宽的双眼皮抬起,那眼神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道:我爱你引诱我的样子,宝贝,你成功了。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落入了ivan的圈套。
他亲吻著莫子木臀部上的刺青,舔著,在它的上面打著圈,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却似乎懂得忍耐,并不急於获取满足。
他的手摸到了莫子木的前面,莫子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要干快干。
ivan笑了一下,道:我正在干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让你满足。
ivan显然非常精於做a,比起诺顿的引诱方式,ivan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带著一种掌控性,引导著莫子木的情欲,也控制著他们做a的节奏。
不快不慢,渐渐迷失。
莫子木也进入状态之後,ivan才小心c入,但却不完全深c,而是很小心的浅抽,保持著一种韵律。
他的手那捏著莫子木的r珠,一边维持著这种速度,他由始至终都在观察莫子木陷入情欲的程度。
莫子木的嘴唇仍然抿得很紧,显示他从心底的抗拒,但却又无法逃避生理的自然反应,当ivan逐渐深入,触动到的敏感点的时候,他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将头埋入了被褥里,两手紧抓著被子,努力地克制自己在被侵犯的过程中走得更远似的。
ivan并不去强迫他放开这种自卫的姿势,而是采取了更猛烈的进攻。
房间里只剩下了铁床的摇晃声,ivan的低喘声,跟莫子木将头埋在被褥中断断续续压抑著的呻吟。
莫子木释放过後整个人便显得没有那麽紧,脸色有点红,光洁的额头上布著细密的汗珠,ivan按住莫子木修长的手,将那只手按在他粗壮的性器上,与他一起套弄著,在他耳边低声道:拉小提琴,你应该有一双灵巧的手。
莫子木始终闭著眼睛,他此刻突然睁开眼,怒声道:不要提小提琴。
ok,ok……ivan亲了他一下,但手里的速度更快了,按著莫子木那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完美的手做这种套弄的动作,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有一种情色的味道,像朵开到盛处,走到荼蘼的玫瑰,铺了一地,因为糜烂而散发著犹如醇酒一般的香气。
ivan从洗澡间出来,见莫子木坐在床上,手里拿著那瓶高级的润滑油默默地看著,於是笑道:喜欢吗?不喜欢我下次换一种。
莫子木没有吭声,而是站了起来,他向洗澡间走去。他刚进去,ivan就跟进来了,莫子木气恼地道:你不是已经干完了?
ivan微微扬起浓眉,道:seven,作为你的partner,为你脱衣,是我的义务。他说著两只手很温柔却又令莫子木完全没有拒绝馀地将他的衬衣解开,欣赏他身上的痕迹。
莫子木背对著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利用了狗撵走了兔,利用了狼撵走了狗,利用熊撵走了狼,然後呢,他似乎依然还是猎物。
ivan将他的裤子拉下,两人赤身l体地一起冲澡,ivan半环著他的腰,贴得很紧,有一刻莫子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又惹起ivan的欲火,其实他的想法实在是多馀的。
後面顶著那根硬东西告诉了他,他就算不挪动分毫也不能抵挡住这头熊的欲火。
ivan将他转了过来,把他压在墙壁上亲吻,两只手在莫子木的身上游走。
莫子木挣扎了好几下,才算离开了ivan的唇,道:喂,我不想做了!
可是我想,非常想……ivan的唇边依然似笑非笑,从他半垂的眼帘下,能看到他银灰色的眸子,那眼神像狼,带著自信与冷酷,仿佛在说只要我看上的猎物,它就从来没有逃出过我的手心。
我们是partner?
你说了算!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partner是不是该讲彼此都需要的情况底下才做?
ivan看著他,似乎在衡量他话语中的的玄机。
莫子木皱了一下眉,道: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我跟你不同,你明白。
ivan笑了一下,道:确实,我忘了你确实是弱不禁风啊……他说这话的腔调很是懒洋洋的,带著一种戏谑,说不上来是讽刺,还是一种宠爱。
总之他松开了莫子木,让莫子木松了口气,仿佛事情暂时就是这样,他还无力摆脱ivan。莫子木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ivan慢条斯理地套上他的裤子,他的身体很彪悍,看得出来经过很艰苦地训练,那些炫耀一般的肌r,在莫子木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会格斗技巧?
ivan微微一笑,道:你想学?
可以吗?
ivan将他搂住,低下头看著莫子木长而乌黑的睫毛,道:一堂课上一次床。
莫子木微垂眼帘,道:我们不是partner吗?
ivan哈哈大笑起来,道:seven,你想讹诈我吗?如果你真想当我的partner,我会让你调换到a区来,跟我住一起如何?
成交!莫子木飞快地道:你之前说的,一堂课一次床,把这次的教会给我吧。
这一次连ivan也是一愣,当莫子木说成交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欣喜,可是那後半句话让他认识到seven是在交换。seven就是这麽一头猎物,被很多人垂涎,他无力做什麽贞洁烈夫,也不想无谓地牺牲,他在这些过程中追求最小的损伤,最大的收获,步步为营。
他心里想著,嘴里却淡淡地道:知道你们中国的截拳道麽?
莫子木抬起了头,他从未想过ivan开口居然会是说中国的武术,他点头应了一声是。
来,攻击我!ivan话音一落,莫子木立即起掌,一耳光朝他的脸抽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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