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事还有很多,夏璐被邻里评价为实诚孩子,当然也有人说她傻,并猜测是不是小时候落水烧坏了脑子。其实对她来说,这仅只是一种习惯。一步一个脚印,每做过的一件事,都像一块方方正正的砖头,堆砌出一条她人生的轨迹,过去如此,未来亦如此。不求被人称颂,但求无愧于心。
可是如今,她自己打破了。
卷毛一边稳稳的将车子开上大路,一边留意着耳机里的动静。听着听着就纳闷起来,摘下耳机塞到副驾位老何的耳朵里,“你听听。”
老何嫌他胡闹正要发作,一听清里面内容就顿住了。
俩人面面相觑,卷毛大咧咧的说:“不会是她爹si了吧?”
老何不赞同的撇撇嘴。
后座闭目养神的黎默睁开眼,问:“怎么了?”
俩人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好,g脆把耳机拿下来,“要不您听听?”
黎默疑惑的接过无线耳机戴上,反应b他们俩平静多了,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扭头看向车窗外,车子正经过医院后门,他突然叫住:“停车。”
卷毛诧异的急刹车,幸好地上有积雪一直没敢开太快,车子停靠路边。黎默视线锁定在某处,卷毛和老何随着望过去。
医院和旁边一栋建筑之间一条狭窄的胡同,那里有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雪地里,仔细辨认一下是蓝se的,有点眼熟。
老何先反应过来,低声说:“是那nv孩子,夏璐。”
卷毛也认出来,刚要开口,被老何嘘声制止。
黎默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有些微微的震撼。居然会有人哭得这么投入,哭得直打嗝,还不时地擤鼻涕,远远看过去,能看到她身子不停的颤动,好像随时会因力竭而扑倒在雪地上。
脑海里浮现出几天前她在他威b下镇定自若的神态,在那种情况下,她都不肯求饶,不怒骂,平静的让他觉得不正常,还以为她傻到没感觉,随便任人摆弄,原来她觉得信守诺言b牺牲自身还要重要。这个nv人,真是傻得可怜……
听到前面卷毛嘀咕:“这小傻子咋了这是?”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因为背叛了自己。”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恍惚中好似看到一个瘦削少年,愤怒却又无力,在深夜的街头用力捶打着粗实的树g,用脚踢,用头撞……耳畔似乎有个嘶哑的声音说,从今天起,你要做一个坏人。
此去经年,如今他早已不再羸弱无助,却也被打磨得冷y无情,视线从那一抹蓝se收回,他漠然道:“开车。”
交了手术费,一切按部就班进行。
对于钱的来源,夏璐解释说跟老板和同事借来的,因为她一向诚实,家人也未做他想,只当是遇到了好心人。
手术很成功,术后接受了一系列后续治疗,到小年那天父亲才出院。因为家里有病人,这个年夜过得很安静,好在一家人都平平安安聚在一起辞旧迎新。经历了此番,没人b他们更能t会到这才是人间最大幸福。
而这对于有的人家,只隔着两道墙的老邻居,却是再也企望不到的奢侈。当然他们并不知情,只念叨今年丽子怎么没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野了。来找夏璐打听,她唯有缄默,之前两人闹过嫌隙家人也略有耳闻,只当她们是真的不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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