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情事毕,当那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床上二人紧密依偎著睡去。
这个美好又安逸的早晨,就如同二人睡梦中轻扬起的嘴角,一片温暖气息。
啊……12点超过一会……算是今天更的吧……
又是分量颇足的哦
不过,差不多了,这二人轻松甜蜜气氛也该告以段落了~现实是残酷滴
话说搬去爱情那边,可是至今申请上依然写著:网管正审核。请等待……
我就耐心慢慢等待吧……
37
再一次醒来,又是月牙高垂。房里一片漆黑,身边空空如也。
不知道身边人是何时离去,许是怕吵醒自己,许是自己睡的沈。睡的模模糊糊中,似是记得,唇上一吻和耳边一声低语“等我回来”。
是了,之前那缠绵的情事中,父亲再次提出离开这里,犹记得自己当时身子脑子一片火热,点头应了。狡猾,真是狡猾。去邻国……只有彼此,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想著便觉得脸烫了起来,幸亏父亲不在,要不然又得笑话自己。
点起蜡烛,整理一番,身体酸疼的不像话,心里将那罪魁祸首狠狠骂过,一遍又一遍。直到胃一阵难受,嗯,饿了,才起身出了房门。
瑞拉的步子又慢又小,未到餐厅,便听到一阵叮叮!!。她们回来了麽?犹豫著还是不打照面的好,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也罢,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委屈了自己。
餐厅里灯火通明,依娜她们正坐著用著茶点。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吓了大家一跳。瑞拉目不斜视,慢慢走近,对著仆人有些迟疑著开口:“我有些饿了……还有吃的吗?会不会……麻烦你们?”仆人们听这话愣了半天,其中一个年纪略大,胖胖大婶率先反应过来,噗嗤一笑:“有有有,怎麽是麻烦呢!小姐可是醒了,快先坐下,老爷走时千叮万嘱,饭菜得一直热著,小姐一起来就能吃到,可不能饿伤了身体。”
瑞拉想起自己多天未出房门,那人缠的自己闷在一处,也不知是哪个送的饭菜,更不知人家会怎麽想,忍不住脸红起来,咬著唇,轻轻点了点头。
仆人们反应过来,脸上带著笑意开始忙碌,麻烦?这位小姐,可真是有意思。
依娜上下打量著眼前人,见著那脸上的红晕,暗自惊讶,几天未见,这丫头有些不一样了,真要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木头样,但是……像是多了些什麽。自己与女儿们,在王宫数天,家里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瞳孔瞬间收缩,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不会的……不会的……自己定是想太多,他不会敢,他怎麽敢。
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著了,依娜急急的缀一口杯里茶,定下神来,轻咳一声:“卡尔……你父亲出去了?”
瑞拉眼皮轻抬,心情有些复杂,父亲的妻子,父亲的女人,未来的王妃,自己果然该先回房才对,点了个头,算是回应。饭菜很快上桌,瑞拉对仆人道了声谢,便一心一意的用餐。依娜再无他话,只时不时拿眼角瞄一眼再瞄一眼,艾伦玛丽也是静静,瑞拉优雅快速的用完,对著一干人点了点头,再对仆人道了声谢,便回了房。
卡尔这一离开,便是三天,瑞拉有些担心,父亲似乎离开的匆忙,自己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六年前不好的记忆又浮上心头,只得安慰自己,也许,也许明天,自己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父亲了。
可五天过去,六天过去,七天过去,卡尔依旧没半点消息,瑞拉急的团团转,心里七上八下寝食难安,问仆人,一概不知,想出去寻找,可自己又该从何找起?就在这时,国王陛下一通旨意,瑞拉浑浑噩噩胡乱整理一番,在依娜的复杂眼神注视下,坐上了宫里来的马车。
王宫里的侍从将她带到一个偏殿,国王安东尼正站著等候,见瑞拉进来,一把握上软软的小手,笑著说:“瑞拉可是来了,许久未见,怎麽又瘦了些?可是身体还未恢复?”
瑞拉此时哪有心情应付这国王,只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安东尼好似不满:“当时就应该留你下来,这王宫里的医生可是最好的,看看,这小脸再瘦下去就快没了,脸色又如此憔悴,可是心疼死我了。这次进了宫就留下来!身体不好好调理那怎麽成?”
瑞拉一惊,父亲如今不知去向,自己哪能留在这王宫:“瑞拉谢过国王陛下。瑞拉无事的,只是……最近有些睡不好罢了,承蒙国王陛下恩典,可瑞拉留在这宫里怕是不妥的。”
安东尼脸一板:“不妥?有何不妥?谁敢多说一句?!”表情一变,换上和蔼的笑,“我可是一直牵挂著小瑞拉呢,这不,忍不住召你入宫了,你呢?可有想过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眉头一躇,微微挣脱那只包著手的大掌,行了个正式的大礼:“陛下是一之国王,瑞拉和所有人一样,敬仰,尊重,不敢怠慢。”
安东尼大笑几声,眯著眼看著那低著头的小人,许久未见,好似更美了,虽是瘦了,但更添几分娇弱,赶紧伸手扶起,轻拍几下那纤薄的肩膀:“好好好,果然只有小瑞拉最能哄我高兴,就是不知,我这老头子有没有这个福分,有你能陪在身边,让我时时刻刻见著,时时刻刻那麽高兴。”说著,那轻拍变成暧昧的轻抚。
瑞拉心里一跳,再次低身下去:“国王陛下抬举瑞拉了,如若国王陛下想瑞拉陪伴聊天,可以随时召见……”“嗳,这宫里宫外的多麻烦”,安东尼挥手打断,直直盯著那低垂著的头颅,“你是个美丽的女子,懂事又乖巧,打从开始,我便说过,我很喜欢你,我想把你留在王宫,好好疼你宠你,只是你可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惊的猛一抬头,见国王陛下正毫不顾忌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再是慈祥和蔼,满是灼热和欲望,一个哆嗦,自己已不再是无知少女,况且话已说到如此,再怎麽傻也该是明了,心里一阵作呕,可又不能明著违抗:“谢国王陛下厚爱,瑞拉不敢一个人妄自决断,可家父……不知何故好些天都寻不见踪影,瑞拉……”
安东尼脸色y沈下来,低哼一声:“你父亲?你父亲可真是好啊……”
瑞拉一震,父亲来过王宫?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瑞拉无需再牵挂。”瑞拉睁大眼,再也顾不得礼仪风范,急急的问:“陛下召见过父亲??父亲在王宫里??”
安东尼转过身,背对瑞拉,声音严肃,嘴角却挂著邪偃的笑:“看来瑞拉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出入王宫,暗探机密,我怀疑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做了邻国的j细。”
什麽?j细?毫不犹豫的为父亲辩护:“父亲怎麽会是j细?国王陛下,一定有什麽误会,父亲他……他只是个生意人,国王陛下,一定得仔细彻查清楚。”
安东尼转过身:“你父亲消失六年,其实身在邻国,瑞拉不会不知吧?这六年里,他做了什麽,见过什麽人,你又知不知?”
瑞拉说不出话来,父亲的六年她一无所知,她无法辩驳,父亲一心只想带自己离开,二人相依为伴,又怎会去做j细!安东尼扶起瑞拉,握住小手抚了抚,温和的说:“好了,先不谈你父亲。他的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那你呢,你给我的回答呢?”
瑞拉低著头久久未出声,安东尼也不催促,耐心等待,忍了好些天,算准了时间今日召见,他有自信,也有把握。
“请国王陛下给瑞拉几天时间,瑞拉,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低低的声音飘来,听的安东尼浑身舒畅,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好,你知我不愿勉强你。我给你时间,希望你的答复能让我高兴。”
瑞拉不知怎麽走出的王宫,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被捏在掌心捉弄,她无力的只想大笑一场。何德何能,让那个国王挖空心思,给父亲扣下j细的罪名。心里酸涩至极,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要想,首先要做的,是确认父亲是否平安,是否安好……
玛丽应声打开房门,门外正站她的“姐姐”瑞拉,脸色白的像鬼,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心里惊诧万分,这位“姐姐”从未好好搭理过自己,从未进过自己的房间,更别提主动找自己了。让“姐姐”进了房,不急著开口,眼里满是打量狐疑,还有些微微的敌意。
瑞拉见此,苦涩一笑。是,玛丽不再是以前的玛丽,自己又何尝是当初的自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对著眼前人双腿一跪,缓慢又坚定的开口:“我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以後也绝不可能。求你,想办法让我见王子殿下一面。”
38
也许是因为这一跪实在是太重,也许是因为瑞拉眼中的急切和初次开口祈求,又也许是因为
那句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玛丽犹豫了半晌,终是答应。
忐忑焦急中两天过去,这日,玛丽偷偷告知,让瑞拉去她房中等候,接著便出了门。瑞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许久,终於听到门口一个熟悉低沈的男声:“……这般神神秘秘,你究竟要做什麽?”
“她……她求我……”“她?”
房门被打开,这房里房外便看了个清楚。
安德眼里复杂情绪一一闪过,伸手将玛丽推入房间,快速关上房门,转头死死的盯著玛丽,绿色眸里满是y霾:“说,是谁叫你这麽做的??是我父王?还是你那个聪明的母亲?”
玛丽拼命摇头,委屈的就快落泪。“是我。我是求她。让我见你一面。”瑞拉淡淡的开口。
安德定了定,慢慢转过身来,有些贪婪的看著那站在窗边的人儿。
她瘦了些,脸色也差,她……过的好不好?用尽全部的力气,不想她不念她,将她的一切压在心里,一颦一笑,夜深无人时候才敢拿出来回味,即便那思念,那求而不得,将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但他知道,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听她说著她求了玛丽,说著为了要见自己,他差点控制不住想上前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心跳激烈,他是不是可以这样奢望,她牵挂著自己,念著自己,就如自己对她一般?
思绪百转千回,沈默了好半天,安德终於抑下心中满满的感情,挤出一句:“你……你身体好了没有?过的还好吗?”
瑞拉看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玛丽,有礼的伏身:“王子殿下,瑞拉走投无路,望你念在我是王妃姐姐的份上,帮我一次。”
安德後退一步,绿眸里满是痛楚,瑞拉思及不知安危的父亲,顾不了许多,急急的开口:“王子殿下,我的父亲如今正被扣在王宫,国王陛下言之凿凿,认定父亲是邻国j细,可我知道,父亲是决计不会做下这种事的,求你帮我,父亲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他……”说著声音颤抖,眼前一阵模糊,这麽多天,心里的大石压的自己快要窒息,瑞拉死死咬住唇,不可以哭,不可以脆弱,父亲一定会笑她,父亲……还在等她。
安德听闻一震,饶是玛丽也是惊讶无比:“你说你父亲在王宫里?父王说他是j细?”
瑞拉点了点头,安德上前一步扶起那瘦弱的人儿,心疼著她的故作坚强,可如今的自己哪有立场去安慰,这件事来的诡异,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双手紧握成拳,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玛丽楞愣的看著瑞拉,瑞拉则是静静站在一边。安德突然停下脚步,开口缓慢又沙哑:“你父亲这些,你是如何得知?你见过父王了?”
瑞拉又是轻轻点头。安德猛的冲到瑞拉面前,双手握住那纤薄的肩膀,让瑞拉疼的狠狠躇眉:“那个畜……父王……是他召见你了?是他告诉你他抓你了父亲?他还跟你说了些什麽?”
瑞拉沈默,抬头看著这张年轻消瘦的脸,抓著她的手那麽用力那麽紧,看著她的眼神压抑又痛楚,可这样的不堪,她又该如何回答。
安德见那黑色双眸里的一丝悲哀闪过,手一抖,放开肩膀,接著用力一拳砸向旁边墙壁,砰的好大一声响,自己已放弃所有,为什麽那个畜生还是不放过她,究竟要到何步,他才称心满意。
玛丽吓的差点尖叫,紧紧捂住了嘴。她虽听的一头雾水,但未来的丈夫脸色y晴不定,周身散发著浓浓暴戾气息,这样的他,自己是从未见过。
那记忆里总是灿烂阳光的绿眸,已是y沈一片,温暖被抹灭,带著狠,带点伤,瑞拉别过头,不忍再看。渐渐的,气息慢慢敛起,许久,低哑一声:“你在家里好好等著,等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说完便举步离开。
玛丽看看瑞拉,再看看那个高大背影,起步追了上去。
瑞拉这时才送了口大气,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软的没有半分气力。她不知,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至少,她有希望能见父亲一面,知道他好不好,这样就够,这样就够了。
安德信守承诺,很快便再次返回,只是坐了不久,便回了王宫。走的时候身边还跟著一个矮小的仆人。
今日,依娜夫人带著玛丽进宫,和国王王後商量著王子迎妃的诸多事宜。王子殿下便带著那个矮小的仆人,悠闲的在宫里晃荡。不知不觉,越逛越远,一直逛到监牢。
门口已无人看守,安德又低又快的吩咐一声:“我在门口帮你们看著,但我拖不了多久,你快些进去吧。”矮小的仆人点点头,感激的看他一眼,便迅速奔了进去。
四周幽暗寂静,脚步声轻轻回荡,一根根木条围起的牢房,粗黑粗黑的锁链,瑞拉一眼就看到那个让她担惊受怕的人。
他盘腿坐著,腰板挺的笔直,衣衫又脏又破,隐隐还能看到些暗红交错的伤痕,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又青又紫,嘴角肿的老高,只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鼻子酸的厉害,颤抖的轻唤:“父亲……”
卡尔不敢置信的抬头,见著那一身男仆装扮的小人,猛的站起扑上前:“瑞拉?瑞拉?你怎麽会在这里?”说著隔著牢门,伸手轻轻擦去那正落下的泪:“乖,宝贝不哭,这麽多天没见著我,你一定害怕担心极了,是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瑞拉拼命摇头,想伸手去触那脸上青紫,又怕会弄痛他,只能哽咽著:“你……你……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弄成这样,你痛不痛?痛不痛?”
卡尔抓过那伸在半空的小手,按在脸上,疼的瞬间“嘶”了一声,瑞拉心疼极了,拼命想缩回手,卡尔执拗的将那小手抓紧,放在唇边,一下下重重吻著:“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想你担心你,快要疯了,宝贝,我的宝贝……”说著动作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声音压的又低又严厉,“你是怎麽进来?有没有被人看见?走,快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瑞拉拼命摇头,甩下一滴滴泪珠:“不,我不走。他们怎麽会把你伤成这样,国王说你是j细,我一个字也不信,告诉我,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卡尔一惊:“国王召见过你了?”见瑞拉默认,恨恨的咬牙,背过身去:“这其中有诸多误会,这是我的事,就算告诉你,也是无用,听话,快点离开这里,等国王陛下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了我,很快我就……”
“那你告诉我,放了你……是多久?有多快?”那幽幽的声音在牢里回荡,声声质问,带著些凄然。
卡尔一时语塞,慢慢转过身来,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直的看著自己,想努力牵动嘴角给她安抚,却发现怎麽也笑不出来。
瑞拉泪落的更凶,为这眼前遍体鳞伤的人,也为自己,他要自己扔下他离开,可他在这里,自己又能去哪里,深呼吸,努力扬起一抹笑:“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卡尔敏锐的察觉到异样,一字一句,严肃郑重:“答应我,什麽都不许做。六年前我大难不死,这点小伤我更是不放在眼里。你答应我,乖乖等著我,嗯?”
瑞拉低著头,久久不语。卡尔伸手捏住那尖细的下巴,将埋著的小脸抬起,急切的想要一个保证:“答应我,恩?”
瑞拉与那琥珀色双眸对视,仔细的看,用心的看,目光缠缠绵绵,仿佛带著无尽的叹息,接著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是已是一片平寂,拉下下巴上的大手,淡淡开口:“瑞拉不能久留,这就走了。父亲,请多保重。”
卡尔一震,猛的扑向前,想抓住眼前人:“你要做什麽?什麽都不许做,乖乖等著我,听到没有?!”
瑞拉後退一步,避开,接著微微伏身行礼,卡尔浑身发抖,失控的大吼:“不可以!!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不准!我不准!!”
牢门被摇的轰然作响,瑞拉像是丝毫未闻,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卡尔发出困兽般的悲鸣,恨极了自己,眼底升上迷雾,他心中的最爱,小小的背影,一步一步,越走越远:“我不会允许你这麽做!你要我生不如死是不是?回来……瑞拉……求求你……别这麽做……别这麽做……”痛到极致的怒吼愈发嘶哑,到最後已是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瑞拉眼里的泪珠成串的落下,流不尽,不停歇,不能回头,自己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坚决无奈。父亲,你爱我疼我怜我护我,我只是个无用女子,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安德站在门口,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震惊的看著走出的人,绿色眸光流传,怜惜痛苦,将那满脸泪痕都收进眼里。胸口像是一把大火在烧,身体里好像有什麽在叫嚣,他好恨,可最恨的,是自己。
不知他在门口听见了多少,瑞拉抹去脸上泪,擦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接著对著安德伏身,平静无比:
“瑞拉多谢王子殿下。父亲安好,瑞拉很放心也很感激。现在,请王子殿下带路,带瑞拉拜见国王陛下。”
双休日,大姨妈,恨悠悠。
现在总算痛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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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安德的心脏猛的紧缩,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一个侍卫从远处急急的奔来,对著安德单膝跪下:“王子殿下,国王陛下旨意,说是让您和您身边这位姑娘一起去前殿。”
安德大笑一声,他的父王可是真厉害,刚要发怒,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袖口,转头看,小人对著他轻轻摇了摇头,狠狠咬牙,声音闷的就快听不见:“恩。知道了。马上就去。”
那侍卫也不抬头,答了个是,便低著头匆匆退下。
安德第一次发现,这个王宫不够大,路也不够长,身後人静静的跟著他,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脑子里在不断翻腾,心里明白她即将要做的事,焦灼不堪,疼痛难忍,怎麽可以,不可以的。
可自己与她的一举一动全在父王掌控之下,目前的他,无力抗衡。刚才听到的那撕心裂肺的怒吼,还有那脸上的泪痕,好像隐隐透露著一些讯息,是什麽,他抓不住,他也无暇去想。
前殿已在眼前,脚步好重好重,就快抬不起来。一个声音,从身後幽幽的飘过来,轻的差点被风声盖过:“不用担心我。还有,谢谢你。安德。”
安德抬起头,望著无边无际的天空,眼里涩的厉害。心中大火愈发烧的烈,猛的转过身,眼前小人幽黑的双眸正对著自己,嘴角一抹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
有一种冲动,百转千回,撑的身体快要爆裂。可身後一个响亮的声音:“王子殿下,小姐,国王陛下已在前殿等候。”
瑞拉点点头,举步越过那正微微颤抖著的高大男子,径直向殿内走去。
殿内,依娜和玛丽有些讶异看著出现在门口的娇小女子,以及尾随其後的王子殿下。
瑞拉沈稳的行礼:“瑞拉参见国王陛下,王後陛下。”
国王安东尼目光扫过瑞拉那身不伦不类的仆人装扮,再扫过身後儿子那张死寂的脸,了然一笑:“瑞拉来了王宫怎麽也不通传一声,安德你也是,尽是胡闹。”
瑞拉不紧不慢的再行礼:“是瑞拉莽撞,请国王陛下恕罪。”
安东尼走下王座,扶起瑞拉,开口一句,乍听有些没头没脑:“既然来了,那便是想好了,对不对?”
瑞拉又是一个大礼:“是。瑞拉已想清楚。能得国王陛下的厚爱,瑞拉何其有幸。”
安东尼放声大笑,伸手再次扶起瑞拉,这一次毫不避讳的紧紧揽在怀里:“王後啊,仔细选个好日子,我要迎娶最美丽的妃子。”
这一句,像是平地惊雷。依娜和玛丽已是吃惊的张大了嘴,依娜看看瑞拉,又看看安德,本还以为这老东西属意要这丫头做安德王子的侧妃,怎麽……结果是要做这老东西的侧妃?心里有一丝妒忌,国王侧妃麽,这老东西,果然色欲熏心,那丫头年纪还那麽小,他也伸的出手。且不说这丫头愿不愿,卡尔……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说起来,好些天都未见他。心里隐隐有些报复的快感,不管去了哪里,等他回来之时,自己的女儿,已是这国王陛下的侧妃……好,真是好啊。
王後对这一切早已看淡,对自己丈夫搂著的那个年轻少女有著些微的同情,不过这一切与她是无关的,她作不了主,她只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
安德低垂著脸,看不清表情,掌心里指甲深深刺入,时有时无的唤回一些理智。血丝渗出,带著黏腻的触感,可这一切,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死了该有多好,这一刻,自己死了,该有多好。
玛丽惊愕的看著瑞拉一脸平静,那天听到的隐隐约约有了些联系,再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低著头没有半点反应,可她知道的,她什麽都知道,心中苦涩,别过头,不敢再看。
瑞拉无喜无悲,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父亲,再等等,很快,很快你就没事了。
国王迎娶年轻侧妃,这个消息,很快在贵族中间传递开,再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国家。
羡慕的有,厌恶的有,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日子很快的定下,七天之後,与王子迎娶王妃是同一天。
大家都纷纷猜测,这父子同喜,国王老树开花,不知这位侧妃,倒底是什麽来历。而女主角瑞拉,自王宫回来之後,便整日呆在房里,不出门,不说话,隔绝一切。
七天之後,王宫里,侍卫来接,瑞拉换上宫里带来华丽的衣裙,手腕上系上纯白的缎带,这个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所有回忆,温馨的,痛苦的,挣扎的,都是属於她和父亲的。
环视了一圈,接著便安安静静的出了门。
依娜嘲讽的看著这一切,想刺上几句,可对上那双黑眸,里面平淡无波,像似什麽都没有,喉咙一哽,却是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繁冗又盛大的仪式,贵族们齐聚一堂,终於满足了自身的好奇心,见著两位美丽的女子,一个侧妃,一个王妃。大家都啧啧赞叹,王子殿下有福,国王陛下,可是更有幸。
安东尼与玛丽都是一脸喜气洋洋,而另外两位,则是一脸麻木。即便是笑,也是机械式,没有一丝温度,更别提喜悦。
偌大的寝宫,空空荡荡,两排侍女面无表情的站著,瑞拉慢慢走到窗前,看著那散发温暖晕黄的月亮,从此之後,这里,就是自己栖身之所了。
遥远的邻国,相依为伴的诺言,终是成了一个梦。像是被这月光刺痛双眼,黑眸渐渐湿润,之前父亲怎麽求自己,自己都不愿离开,如今,这一切,却已由不得她。
安东尼进房,便看见这一幕。他的妻子,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华丽衣裙衬的她娇豔无比,美丽中矛盾的带著些清冷和不可侵犯,痴痴的仰著头,像是月下仙子,一不留神就会飞天而去。
挥挥手,两排侍女行过礼,便训练有素的迅速退下,没发出一点声音。
轻走上前,像是怕惊扰了她,伸手环抱住,又瘦又小,迷醉的闻著发间传来的淡香,怀里人抖了一下,立刻挣开,退後一步行礼:“国王陛下。”
安东尼大手一拉,瑞拉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景,让他难得的温柔起来:“还叫我国王陛下?”
瑞拉身上一阵阵j皮疙瘩,却不敢挣扎,只低头不语。
安东尼凑近怀里人,寻到那可爱的小耳朵,贴上一吻:“从今晚起,我就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妻子,恩?”
瑞拉几乎快吐,原来身体的反应最是直接,她厌恶,她抗拒,她难以接受。连假装都不能。
安东尼见怀里人紧张的动也不动,怜惜著她的青涩,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抬起下巴,便想一亲芳泽。
不能逃,他是国王,不可以,瑞拉紧紧闭上眼,隐忍的自我催眠,感觉那年老腐朽的气息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忍不住用力推开,扶著落地窗干呕起来。
安东尼脸色瞬间黑沈下来,他是国王,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冶豔的,清纯的,有多少女人抢著爬上自己的床,每一个都是极尽能事的讨好,但眼前这个r臭未干的丫头,居然……
小人还在那里拼了命的干呕,安东尼用力扯过那纤细的手臂,将她面向自己,老脸微微扭曲:“对著我,你觉得恶心?”
40(微虐)
瑞拉强抑住不适咽,镇定的对上眼前双浑浊的绿眸:“国王陛下恕罪。瑞拉只是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今天一天下来,有些疲累的缘故。”
安东尼盯了那苍白小脸片刻,脸色和缓下来,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哦?是累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我们便早些休息吧。”
瑞拉心里一跳,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已被大力拉至床前。肩膀一沈,便身不由己的坐下,脸上一只粗糙大手,缓缓游移,胃难受的紧,那暧昧笑声又起:“来,今天,我要好好伺候我的小妃子,别动,我来为你宽衣。”
瑞拉僵硬。今夜,她早已有了觉悟,她是新娶的侧妃,无法逃避,更别提奢望眼前这人,会放过自己。
苍老的手,陌生的触感,抚过脸颊,摸上脖颈,划过锁骨,若有似无,在胸口浑圆处盘旋。
瑞拉抓紧床单,强忍著不动,那手沿著胸侧往下探,摸上腰间。仿佛在感叹这美好曲线,安东尼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双手移向後背,解开驳带暗扣,急切的褪下这华丽的衣裙。
眼前人儿身上只剩一件紧身束胸衣和贴身亵裤。象牙色的肌肤,细腻滑嫩,柔软的浑圆被托的高挺,突出中间那道深深的沟,这是魅惑的线条。腰肢细的像是不经一折。双腿笔直又修长,上面没有一点瑕疵。
寂静的房内咕噜一声吞咽声,突兀地,好响。
有所觉悟是一回事,面临这样的情景,瑞拉直觉难以忍受。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直往床里躲。
床上稚嫩的少女,披散著一头长长棕色卷发,黑黑的眼睛里满是害怕抗拒,年轻的身体,曲线毕露,欲遮还羞,在床上挪动後退,脆弱又诱惑,教人更兴起暴虐和掠夺。
瑞拉看那国王死死的看著自己,眼里的欲望像是要将自己一口吞噬。耳听前方呼吸声逐渐粗重,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脸色苍白的像只鬼:“国王陛下!我真的很不舒服,我……”
“我明白。既然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安东尼快速打断,边脱著的衣服,一脚已跨上了床。
那臃肿松弛的身体就这样袒露在自己面前,瑞拉胃里一个抽c,酸水直冒,赶紧扭过头去。
安东尼急急的压上那具诱人的青春r体,身下人一改往日冷静镇定的样子,剧烈的挣扎起来:“我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放开我!你放开我!”说著又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干呕。
安东尼没再回答,毫不犹豫抬起大掌,啪的一声,一记狠狠的耳光,打的瑞拉偏过头去。不一会脸上便肿的老高,头发被人用力抓起,耳边的声音y森不再带著一丝笑意:“不舒服?啧啧啧,我看我的小妃子,是嫌我老了,对不对?我差点忘了,我那儿子年轻又能干,想必让你快活的很吧?”
瑞拉瞪大了眼,停止了挣扎。
安东尼怜惜的轻抚小脸上的高肿处:“我早说过,我很喜欢你,你看,像这样乖乖的,我怎麽舍得打你。”满意的看著小人呆震的样子,另一手用力揉搓高挺浑圆:“这里,安德碰过了?”一路往下,罩上双腿之间的私密:“还有这里?这里?来,拿出你所有本事,伺候的我舒舒服服,从今往後,快快乐乐做我的侧妃,这些,我都不介意。”
瑞拉先是瑟缩一下,接著气的浑身发抖,声音冰冷又轻蔑:“别碰我!安德,不会如你这般龌龊!”语音刚落,又是狠狠一记耳光,瑞拉眼前一阵发花,嘴唇磕到牙齿,渗出血来。
“真是不乖。我的小妃子胆子可真不小。还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安东尼yy一笑,毫不怜惜的大力抓揉著那娇嫩的s处。
瑞拉痛的惨叫一声,边抵抗边凄厉尖叫:“别碰我!别碰我!父亲!救我!救我!”
安东尼哈哈大笑:“你的父亲现在正在牢里,你可是忘了?国王侧妃,春宵一刻,你叫的再大声,没人会来,也没人敢来。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在我身下y荡呻吟的模样,定是美极。”
瑞拉万念俱灰,满脸的泪,口中不停喃喃:“畜生……卑鄙……果然是畜生……”
安东尼伸手抓起一把棕发,往下一扯,力道之大,让瑞拉条件反s的高仰起脸,只觉头皮要被掀掉。接著唇上正渗血的伤口被重重一咬,疼的瑞拉抖个不停,所有痛呼都憋在喉咙口,发不出声,叫不出来。
安东尼舔去嘴角的血丝,笑的温柔:“你的父亲是不是j细,我不在乎。但我心情不好,想处死一个平民,没人会有异议。所以,小心你的小嘴。”说完便沿著那尖细的下巴慢慢的往下吻。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撕咬。一口一个齿痕,深的见血。
瑞拉红肿的脸上又是血又是汗,还混杂著泪,狼狈不堪。身上的狠狠噬咬,让她一会抖一会绷的死紧,心脏紧缩成一团,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它的跳动。唇上的痛,脸上的痛,头皮的痛,身体的痛,心里的绝望,让她快要发疯。
太阳x突突的狂跳,胃里激烈的抽搐,眼里的泪像是决了堤的大坝,疯狂流泻,止也止不住。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
越反抗,镇压便越暴力。安东尼沈浸在这施虐的快感里,兴奋无比,房里回荡著粗重的喘息,和沙哑痛苦的,幼兽般的嘶鸣。
突然,身下女体一动不动,停止了挣扎。安东尼抬起头,那双黑幽幽的双眸直直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有些疑惑,正想转头,腰间一阵剧痛,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低语:“父王,其实不是没有办法的是不是?”
脑子里木木然无法反应,低头看,腰腹一把长长的利刃,贯穿了自己,血y快速流出,很快染湿了身下床单,安东尼手脚一软,身体维持不了平衡,侧倒跌下了床。
感觉身体里的刀刃被抽出,极慢极慢的。肌r割拉牵扯,很疼,安东尼闷哼一声,条件反s的颤抖,接著一只脚轻轻一踢,自己翻身仰躺,便看见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绿色的眼,亚麻色的发,面无表情,俊美又消瘦,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利刃精准的刺入胸口,安东尼又是一声闷哼,猛的喷出一大口血。
“这样的结果,我想,又不敢想,因为你是我的父王啊,我的亲身父亲。”安德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安东尼有些震住,这笑,自己许久都未曾看过了,恍惚间像是回到好多年前。
利刃不紧不慢的在身体里转动翻搅,黏腻的声音,刮著r扯著筋,可身体麻木的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暗色的血,像是倒翻了的颜料,又多又稠,眼前笑著的人渐渐有些看不清了。
“所以长久以来,我生不如死。父王,你说,我怎麽那麽傻,那麽笨。”
不会的,他的亲身儿子从不敢反抗他。他是国王,他主宰生死。没有得不到的,没有他不敢要的,金钱,权利,他完美的儿子,床上那个女人,都是他的。
“父王,不用担心,我会是个好国王的。留在这王宫,和我最爱的女人一起。”说完安德手下一个用力,安东尼四肢抽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瞪大双眼,就这样咽了气。
安德单膝跪在自己父王身旁,依旧紧紧握著刀柄,关节泛白,手心湿冷。定定看了半晌,终於松开,这才发觉,整只手僵硬的不像话。
转过头,那床上的人半撑著身体,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尸体。就这样,看了许久许久,目光终於一动,与跪著那人对上,黑眸里,一片空d。
安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起身,浑身麻的厉害,差点站不住。步伐不稳但又坚定,朝著床上人一步,一步走去。
瑞拉一动不动,似乎衣不蔽体,也毫不在乎,就这样呆呆的看,看著眼前的他越走越近。
安德在床边,站得笔直,床上人头发蓬乱,脸肿得像馒头,嘴角带血,满脸的泪和汗。身上也仅剩少少的布料,凌乱不堪。手脚满布青紫的淤痕,脖颈向下密密麻麻,深深的牙印。黑色眸子睁得好大好大,滚圆滚圆,里面还晃著半泡水。
安德突然好想笑。可眼里模糊的紧,连眼前人都看不清楚。用力眨一眨,两行晶莹,顺著脸颊,落到嘴里。啧,真苦。
用床被,将那人细细的包裹住。一双黑眸,眨也不眨,依旧楞楞的看著自己。
在床上盘腿坐下,将那一团小小瘦瘦的,整个儿抱在怀里。紧紧的,又轻轻的,怕弄痛了她。
房里安静的可怕。许久,只听低低一句,哑的不像话: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王子救美……所谓不在沈默中灭亡,就在懦弱中爆发,他这次可是大爆发了。
女主稍微吃了点点的苦……不过!与被老头xx比,那是绝对小菜一碟滴!
谢谢aileen2410的耳罩,毛茸茸的好可爱~你……我很不好意思啦(扭捏)
谢谢yzhjjb的毛帽~收到鼓励加油了,瞬间能量百分百~
谢谢撷蕖仙(幽幽)的红豆汤,前辈哎……暖暖的感动~嘿嘿~
41
偌大的寝宫,寂静无声。国王陛下新婚之夜,无人来扰。
黎明前的天,雾蒙蒙,灰茫茫。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盘腿而坐的男子,双手小心翼翼的环抱,这姿势,维持著一动未动,就快坐成雕像。
怀里的人,不说话只稳稳的呼吸,看上去平静又安祥。但安德知道,胸前的衣衫,一大片,湿了又干,干了再湿,点点滴滴,流不尽的苦和痛。
轻轻放开环著的手臂,想动一动麻痹的身体,怀里的人像是惊到一般,呼吸有些不再平稳,双手抓住男子的衣衫,紧紧不放。
安德伸手将小人抱紧,一夜未开口,声音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怀里人不作声,手下抓的更紧。
安德轻轻吻上小人的额头:“再过一阵,侍女们就要进来伺候国王侧妃起床,不能让她们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恩?”
怀里人顿了半晌,慢慢的松开了手。安德起身下床,舒展自己僵硬的筋骨,接著把小人拦腰抱起,经过那仰躺在地上的尸体,安德脚步停顿,低头看去,自己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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