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王拧紧双眉,上下打量花椰,突然道:“那你既然出得林去,却又回来做甚么?”
花椰道:“奴婢人微言轻,无人理会,只得只身回来寻找王爷。”
常胜王沉下脸道:“你是想回来看本王的笑话?”
花椰福身道:“奴婢看到王爷尚平安,当真欢喜。”她虽然说“欢喜”,脸上却一片淡漠,丝毫不见欢容,常胜王眯起眼,却怎么也瞧不透她的内心。
柳无阳c口道:“王爷,天色已经不早,咱们先要想办法出得林去!”
常胜王深吸口气,也觉得这才是首要大事,待回到王府再收拾这个奇怪的婢子也来得及。柳无阳伸手拉花椰,将她拽上自己的马背。此时天色已明显转暗,密林y风四起,似乎有甚么东西开始活动了一般,隐隐可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花椰坐在柳无阳怀中,感觉他心跳如雷,耳中却听他问道:“你是从哪条路找来这里?”花椰道:“向右走。”
不待她再说第二遍,柳无阳已经拨转马头,向右边行去,常胜王紧随其后。二马疾向前奔了一阵,花椰突然道:“右转弯!”二人急忙掠缰勒马,再转向右。如此花椰不断指点路途,二人经她指引在密林中左穿右c,却始终不见出路。林中似乎有无数人影,有的来回行走,有的却似乎呆呆盯着他们。有时感觉似乎就在近前,仔细去寻找,却又甚么也看不到。
二人越跑心中越惊,不知花椰到底是真知道出路,还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引?柳无阳问了几次:“你真的知道出路么?”花椰都只回答:“侍卫大人且莫停下。”柳无阳反问:“为甚么?”花椰只道:“那物已经追上来了。”
——追上来了!
柳无阳脸色更变,更不敢回头去看,却果然隐隐听到低沉的脚步声,缓缓自身后响起。
——踏啦……踏啦……
常胜王也听到了,那脚步声似乎极为缓慢,每一步与下一步相隔时间极长,声音听起来很僵硬,绝对不是甚么动物的脚步声。
——踏啦……踏啦……
明明听起来很缓慢,却似乎越来越接近三人一般,那声音随着林中越来越昏暗而越来越清晰。常胜王高声问道:“怎么还出不去?”柳无阳却见眼前出现几株大树将道路再次阻断,正欲拨马,花椰却突然伸握住他的手,大声道:“不要转弯,直走!”
那冰冷的十指覆上柳无阳的双手,竟令他打一个寒战,错过了拨转马头的时机,眼见就要撞在树上,柳无阳下意识的闭一闭眼,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身下马儿长嘶一声,似乎十分欢畅;眼前绿草依依,远处炊烟袅袅,夕阳正缓缓自城边收起它最后几缕胭红的光芒。
——出来了!
“吁——”柳无阳勒紧缰绳,似乎从地府返回了人间一般,长长出了口气。待回头去望,却见常胜王马儿溜溜达达,正慢慢停在自己身侧。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对方脸色苍白难看。一阵风吹过,二人顿觉脊背又潮又冷,竟似出了一身的冷汗。
柳无阳舔了舔干裂的唇,拱手道:“王爷……”常胜王却打断他,道:“你且先回罢。如有人问,切莫多嘴,就说没见到本王。”柳无阳应了,正要扬马鞭,常胜王又伸手一指花椰道:“你过来,与本王同骑。”
柳无阳一怔,花椰道:“奴婢与柳侍卫一同回去就好。”常胜王皱眉道:“少啰嗦,过来!”花椰只得下马走到常胜王马前,常胜王将她拉到马背上,揽在臂中,对柳无阳道:“你走罢!”柳无阳无奈,只得告辞,打马而去。
待他身影不见,天色已完全暗下。花椰道:“奴婢不会骑马,怕连累了王爷……”常胜王却冷笑道:“早被你连累了,现在说也晚了。”花椰低头不语。
常胜王一只手放脱了缰绳,伸入花椰衣领,抓住她的一只酥胸,用力揉捏,花椰吃痛,呻吟出声。常胜王却不理会,手上反而加劲,冷冷的道:“你且说说看,你这小贱人是怎么知道出来的路的?”
七章 两去两返
花椰强忍疼痛,颤声道:“奴婢……其实不知道……只是……”
“甚么?你不知道?你居然还敢诳骗本王?”常胜王指甲用力掐住她的蕾尖,用力向上揪起,花椰吃痛不过,呻吟道:“奴婢只是引领王爷向冤魂最少的方向去而已!”
常胜王吃惊,手上一松,道:“甚么?”
花椰伸手,隔着衣服轻轻抚摸自己的痛处,道:“此处冤鬼成众,所以才令生灵畜生无从靠近!——奴婢从来也没未在白天便见过如此众多的怨鬼,且个个面目狰狞,四处游荡,似都有害人之意!奴婢曾想教柳侍卫劝王爷早早回去的……”
常胜王将她的话在肚中转了几转,才渐渐消化出来,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你看得到鬼?”
花椰不答。但常胜王明白,她既不反驳,便是事实了。
常胜王突然好笑,伸手捂面,苦笑道:“亏本王和无阳还大费周章折腾一个婢子,想看你吓得p滚n流、丑态尽显……结果……却仍是本王输了!而且是在一开始便输了!”
花椰无奈道:“王爷,性命怎可拿来赌气?”常胜王突然钳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扳过自己面前,用力啜吻她的唇。良久才放开,手指抚着她脸颊上的鞭伤,轻声道:“可还痛么?”花椰微微缩了缩了肩,垂眼道:“奴婢已无碍。”
常胜王又将手伸入她领中,一边肆意抚摸她的身体,一边叹息:“亏本王封号‘常胜’,号称阵前床上皆尽无敌,谁知竟接连折在你这么个婢子身上……”他一面说,一面又扯脱了她的腰带,柔声道:“你是真的担心本王,才明知危险而不顾,再次入林的么?”
花椰垂眼淡然道:“王爷如有三长两短,淡香姑娘日后便无从指望。奴婢只怕……”常胜王不待她说完,突然用力将她从马背上推落,花椰一时不察重重跌在地上,常胜王还不解恨,亦翻身下马,左右开弓接连四记耳光,打的花椰脸颊也肿了起来。
花椰突然想起白天柳无阳对自己的忠告,总把张淡香挂在口上只会害了她,急忙改口道:“奴婢是真心挂念王爷安危……”常胜王早已怒及,哪还听得进去花椰的解释,抓过花椰的双手,用她自己的腰带绑住,令她背对自己而跪,臀部高翘,抓紧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用力按在地上,仍是强行入得她的身体。因为没有潮湿,那缝隙甚是干涩,却正因干涩而令常胜王感觉着从别人身上从未感觉到的、被紧紧夹住的快感。花椰的头被他强按在地上,满脸都占着泥土,口鼻都掩入了草中,大声呻吟,常胜王听她呻吟声大作却越发兴奋,不断用力冲撞她体内深处,用自己的阳物用力磨擦她体内的嫩r,直至激s而出。
感觉到身下之人浑身颤抖,常胜王这才有许些解气,从她体内退出,喘息着看着花椰软倒于地,紧紧倦起身体,脸都埋在了草中,看不到表情。常胜王起身,穿起衣服,翻身上马,冷冷的道:“你自己想办法回城罢,本王可要先走一步。”
说完这句话他还顿了片刻,以为花椰会求饶,却只见她努力跪坐起身,叩首道:“王爷慢走,恕奴婢不能陪伴。”常胜王只觉脸上无光,纵马便走。可向前疾奔了一程,常胜王又有些后悔,又拨马回返,远远只见花椰仍在地上躺着,似乎当真伤的不轻。常胜王犹豫一会,见花椰慢慢起身,穿起衣服,背上挂着血痕,面颊红肿,手腕上也是瘀伤,心里没来由的很是不忍,终于又回到花椰身边,道:“上马!”
花椰正在勒腰带,见常胜王又返回,有些诧异,道:“王爷不必理会奴婢……”常胜王凌空一甩马鞭,打断她的话道:“少啰嗦,上马!”花椰犹豫片刻,只得抓着常胜王的手臂上得马上,耳中只听常胜王粗喘连连,鞭鞭打马,打的马儿嘶鸣不已。花椰轻声道:“王爷误会,奴婢是真心关心王爷安危,不想王爷因为奴婢牵累而遭不测。”
常胜王气忿略平,不再打马,道:“当真如此?”马儿渐行渐缓。花椰应道:“是。”常胜王冷冷道:“不是担心你那未来的夫婿?”花椰淡然道:“那到也是有的……”话未说完常胜王伸手一拨,又将花椰推下马,怒道:“贱人!自己滚回王府去罢!”花椰道:“王爷息怒,奴婢……”常胜王哪听得进,再又纵马而去。
花椰揉揉被摔痛的肩,只得徒步前行。但只过不多时,却听马蹄声响,抬头一看,又是常胜王,脸色铁青,怒喝:“滚过来!”
花椰无奈摇头,就似看一个顽劣的孩童,仍是走上前去,爬上马背。常胜王一言不发,前行许久,才怒道:“你没话对本王说么?”花椰淡然道:“有。”
常胜王气愤略平,反问:“甚么?”花椰叹道:“伴君如伴虎。”常胜王又怒,伸手用力在她腰间捏住拧动,道:“你便是你对本王说的话?你竟把本王比做昏君一类?”花椰再次呻吟道:“王爷,原谅奴婢愚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讨王爷欢心。”
常胜王听她这样说又好气又好笑,放松了手指,反帮她揉了几揉。花椰见他似乎心情转好,问道:“王爷,你既早知这林子不安全,且听奴婢一劝,以后千万再莫来玩耍。”
常胜王不再寻问,他知道这婢子是真心关心自己,以及关心所有可能会遭遇危险之人。揽住她的腰,常胜王一边隔衣抚摸她的身体,一边道:“以前这里确是一等游玩的去处,不过那是七年之前。”
花椰不语,常胜王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提醒她道:“你当问本王,七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甚么事。”花椰道:“是。敢问王爷,七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甚么事?”
常胜王道:“七年之前,那是本王刚到这里上任的第三年罢,一个臭名召著的大盗就死在这林中。”他顿了一顿,又不悦道:“你该问本王,那是何人。”
八章 不奉天
花椰忙道:“是,请问王爷,那是何人?”常胜王这才道:“那便是‘不奉天’。”他又是一顿,花椰忙道:“请问王爷,那‘不奉天’却是何人?”
常胜王却有些惊讶:“你不知道?”花椰道:“秉王爷,奴婢过去一直随前任主子家的小姐住在深闰阁楼之中……”常胜王点头道:“那须怪不得你。——那‘不奉天’当时纵横京城直至渑池一带,是一个独行大盗。他每每只偷富贵人家之重宝一到两件,只是偷盗之后,若被偷人家有妙龄女子,不管嫁与未嫁,他都将之凌辱,令人齿冷。在犯案之后,他还在被盗人家大门上留字:‘我命由我不由天,故我奉己不奉天!’因而人称‘不奉天’,谈之色变。他轻功高超而且手脚极为利落,连做了四十余件大案才落下线索,被朝廷围缴,无处藏身,一度销声匿迹。后来突然被发现死在这林中,那已经是他消失将近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花椰不待他提醒,便立即问道:“被谁发现的?”常胜王听她没忘记提问,十分有兴致,继续道:“有天清晨,突然有个农妇到这附近的衙门报案,说是自己的孩子们头天早上去了林中玩耍,可直到现在还未回来。衙门知县本想不管,教那农妇自己找人去寻找就得了。可那农妇又说,不消知县大人说,早教自家男人去找,却也是一夜未归。于是她又找来左邻右舍的帮忙,入了林中,却没有一人回来。”
花椰挺了挺背,常胜王继续道:“那知县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便派了几众捕块入林去搜,结果一搜之下,竟搜出七具尸体,六具新尸,一具陈尸。“
花椰道:“那具陈尸便是‘不奉天’?”常胜王不悦道:“本王还未讲到那里,你别c口。”花椰垂首道:“是,奴婢多嘴。”
常胜王抚摸她片刻,继续道:“所有尸体皆死于短刀割喉。除过那具陈尸,所有尸体皆双目圆睁,大张着口,保持着逃命的姿态,似死前最后一刻还在努力向人求救一般,好像被甚么恐怖之物夺去性命。那县令这才确信事情不寻常,一边急命人搜索凶手,一边将事情上报到知府。那尸体的身份一一查明,六个都是当地的村人。唯余一个陈尸,因为死时良久,又是外乡客,身分着实难辩,只从他衣服上搜出一张藏宝图,地点大约就在渑池一个山中,知府无权跨洲查凶,便将事情报给了本王。本王还未来得及处理这件事,便又出了事。那县令又来报,两个猎户死于林中。”
花椰不敢打断他,只得沉默,常胜王顿了顿了,才继续道:“同行一共三个猎户,两个起的早,先入了林,剩一个却因贪睡,比那两人去的稍迟了半个时辰。——谁知就这半个时辰的差别,就救了他的性命。那猎人走到林边,天还一团漆黑,他刚一进林便听到两人尖声大叫:‘甚么人!你到底是甚么人!’那人急忙寻声而去,却左右不见两人踪影,正这里,他却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随着自己,亦步亦趋,越来越近。”
花椰轻声道:“林中人。”常胜王大声道:“不错,正是林中人!——那猎户一转身,就见眼前一人,披头散发,一双眸子泛着青色的光芒,恶狠狠、直勾勾的瞪着自己,手举一把短刀,正向自己砍落。他尖叫一声,闭目举刀去架,却没有听到想象中该有的兵刃相交之声。那猎户睁眼,却发现那人已不见。”
花椰轻声道:“天亮了。”常胜王道:“不错,天色亮了!待天一亮,那猎户眼前立即清晰起来,却见只近在眼前,自己的两个同伴大瞪双眼,死于非命!”
花椰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不由的闭上眼,长叹一声。常胜王用力将她抱紧,继续道:“于是这林便得了‘步狌林’的恶名,人们也都知道,绝不能在太阳下山之后还留在林中,于是渐渐便人迹罕至,成为了一个空林。”
他讲完之后,吁了口气,花椰却不忘提醒他道:“王爷,您还未说那陈尸身上的宝藏。”常胜王是真给忘了,忙道:“本王正要说起。——那宝藏藏于渑池境内,本王亲自派人去查,查出许多财务,结果在京城一核对,竟然就是那四十余大户人家丢失的重宝,于是便定了案,那陈尸便是那独行怪盗‘不奉天’。”
“他却因何死在林中?”花椰反问,常胜王摇头:“只判断的出,定是被他熟人所杀。”顿了片刻,又不悦道:“你该问本王,因何得此结论。”
花椰道:“奴婢在想……”听身后常胜王闷哼一声,急忙改口:“是,还请王爷告知,是如何得此结论。”
常胜王这才咳嗽一声,道:“那‘不奉天’轻功高强,反应自然应当极快,可是那尸体却连短刀也未拨出,便被人一刀捅至心脏而死,自然是死者熟悉之人才能做到。”
花椰低声道:“王爷所言极是。”又道:“那杀他之人,可是还未抓着?”常胜王摇头道:“踪迹全无。——因那尸身死过已久,已经腐败,就连本王身边最强的‘烟云六将’也完全看不出武功路数,成了一宗无头悬案。”
此时月亮已经挂在树梢,二人定入不得城去了。常胜王道:“我在这附近的河边有座别院,叫‘吟雨阁’,咱们不防去那里暂住一宿。”花椰又紧张起来,挺直了背,却仍是轻声道:“奴婢全听王爷安排。”
常胜王于是放马狂奔,不多时便来到河边一座深宅大院。大院自有佣人,开门迎接二人进门落座,为二人烧洗澡水,煮了饭食,对花椰是甚么身分不闻不问,连看也不多看一眼,竟似习以为常。
房中自然有佣人服侍常胜王用膳沐浴,花椰自己到下人用餐的地方吃饭,后又去洗澡,彻底净了身子,把一天的污泥与血迹全都洗净,便有婆子前来,面无表情的吩咐:“王爷教你洗净了身子就去伺候。”
第九章 与王同宿
花椰应了,急到寝室,常胜王已换过衣服,斜倚在床边,床案上大罐小罐。见花椰进门,挥挥手命余人全退下,招手命她上前,道:“衣服脱掉罢。”
花椰劝道:“王爷,要有所节制才是。”常胜王好笑道:“少罗嗦!本王特意叫人找了这些外伤用药。”花椰这才明白,叩拜道:“奴婢谢王爷恩典。奴婢卑贱,不值这些药物珍贵。”常胜王皱眉道:“叫你过来便过来,哪里来的这么许多废话?”
花椰无奈,只得上前。常胜王待她脱了衣服,便命她过来背对自己而跪,打开一个罐子,道:“这是河南嵩山所产金创药。”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木棒沾了少许,轻轻涂在她后背的擦伤处。
那药擦上有种灼痛感,花椰缩了缩肩,道:“王爷,你曾提到‘烟云六将’,那是何物?”常胜王道:“那是本王身边的六位无职武将。有的常伴于本王身边,有的却受命于外,只在本王有事时才会召回。”花椰道:“柳侍卫便是其中一人?”
常胜王手指顿了顿,花椰忙道:“王爷莫多心,奴婢只是想知道更多王爷身边的事,和柳侍卫无关。”常胜王这才继续为她上药道:“哼,本王也猜你不会迷恋一个侍卫超过本王。”
花椰不敢答,常胜王继续道:“不错!柳无阳自是其中一人。”花椰却道:“可是奴婢还未见过其余五人。”
常胜王道:“有人家中尚有老母在堂,大过年的总要回家看望;有的和本王一同上了京,却还有别的公干,现在还留在京城;还有一个是最静不住的人,平日本王府中无事,他便四处东游西荡,此时大概尚在张家口一带。”花椰叹道:“王爷身边多能者。”
常胜王靠近她,顺手将多余的金创药全涂在她胸前蕾尖,看着她酥胸乱颤,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本王的厉害了?”花椰淡然道:“王爷一直鲜有敌手,所以才有这‘常胜’之名,不是么?”虽是赞美,却听不出丝毫喜意。常胜王早习惯了她的冷漠,在她脸上一摸,道:“正是如此。”说着又拿起另一罐子:“着是云南所产‘玉肌散’。”拿木g蘸了,托过花椰的下巴,轻轻擦在她脸颊的鞭伤上,又在她双腮红肿处涂抹。
这药与刚才一个不同,擦在伤处又是一阵冰凉的蛰痛感,花椰皱眉,又是一缩,常胜王紧抓她的下巴,不让她移动。待擦好了药,便凑过脸去,与她唇舌深缠。之后伸手到她胸部,却握得满手粘腻,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是之前自己涂上去的金创药,不觉好笑。花椰起身道:“奴婢去净身。”常胜王按住她道:“急甚么?且让药多敷些时间,让药效持续些时候。”拿过张方帕来,手隔方帕握住她的酥胸,用力捏住,一边揉动一边将药全擦了。花椰道:“谢王爷恩典。药味刺鼻,奴婢……”常胜王却轻声道:“药味怕甚么?”亲自用绷带将她上过药的伤处缚住,从前到后,却独留一对酥胸在外袒露。绑好了常胜王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欣赏一番之后,又咬又啃,有揉又捏。花椰劝道:“王爷,还是应当有所节制……”常胜王却不理会,声音沙哑的道:“本王一夜七次郎之时,你只怕尚在吃奶罢。”花椰便不言语。那常胜王不断玩弄她的身体,玩得兴致极高,便又入得她体内,尽情推纵,直至s出。
待过后,常胜王喘息不已,花椰去打了水来,为他净身。常胜王躺着享受她服侍,眯眼看她许久,才突然道:“你可知道,这可是本王头一次为别人敷药。”
花椰淡然道:“是,王爷辛苦。”自顾投摆毛巾。常胜王皱眉道:“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荣幸?”花椰叹道:“王爷,请原谅奴婢鲁钝,不懂得应该怎样反应。”
常胜王反而笑了, 道:“你真实在。”等花椰收拾了盆壶,便道:“过来,与本王同眠。”花椰一怔,带还是回到床上,常胜王挥舞被子将她搂在怀中,道:“不知怎得……本王只觉得在你身边最是轻松自在。”花椰淡然道:“这是奴婢的荣幸。”
一夜无话,待次日清晨,二人起身,梳洗完毕,常胜王带花椰到马厩帮他洗刷马匹。花椰自拎水过来,常胜王依在围栏旁道:“你可知平日本王的马只有本王和亲信才能碰得?这可又算是特例待你了。”
花椰见马槽中剩的都是黄豆和粟米,道:“王爷真是爱马之人。”常胜王笑道:“为将者人不离马,马不离人。……马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主人的,除非主人已死。马儿比人还有三分靠得住,你说,本王有什么理由不对自己的坐骑好一些?”花椰低声道:“奴婢只知狗是极尽忠的, 不想马也是如此。”常胜王微笑不语。
待马涮好喂饱,常胜王抱花椰上马,疾奔回城,天色已经大亮。待入城花椰便坚持下马,徒步返回,常胜王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后宫的那帮妾宠们知道了生出误会,平白遭人嫉恨,也不勉强,放下花椰便自行先回了府中。张淡香见花椰回来, 很有些恼怒她自去别的男子房中过夜,怎么也不和自己知会一声,花椰怕她担忧,没说实话,只连声赔罪,又将她好生服侍一番,弄得她高c数次,欲仙欲死,早没了兴致追问花椰前夜的去向。
到是柳无阳得知她回来,便派人来唤她前去, 说是有话想问,花椰用借口推脱了不提。
过得数日,这夜龙忘海又想念花椰,差了人找张淡香允花椰去自己房中过夜。这是时常有的事,张淡香也不以为意,便允了。花椰先服侍张淡香沐浴罢了,上长就寝,这才起身到龙忘海的住处。行至院落穿堂处突然有人自暗处闪出,一把便将花椰抱在怀中,肆意抚摸亲吻。花椰略略一惊,却立即反应过来,道:“可是柳侍卫大人?”
第十章 与侍偷情
柳无阳没想到她立即便想到自己,却也本来就没打算隐瞒,道:“不错。多日不见了,想念你的紧。可有时间与我一聚?”花椰道:“奴婢今晚有事,可否容明日再做安排。”柳无阳笑道:“你到是跟王爷相似,未婚夫想与你相处还要算日子。是否你‘男宠’太多,一晚睡一个且睡不过来?”
花椰沉吟片到,叹道:“明日,奴婢向淡香姑娘告假,一定到柳侍卫房中侍奉。”
柳无阳道:“你且不打诳?”花椰淡然道:“奴婢从不打诳。”柳无阳道:“好,我且信你。待明日,我就在房中等候。”说罢反身跳出穿廊,几个起落人便已不见。
花椰自去龙忘海房中相聚。龙忘海见几日不见,花椰身上伤痕累累很是心疼,又提出要将花椰讨来做自己的婢子,花椰辩明身上所伤绝非张淡香的过错,求他不要声张,龙忘海允了,此夜二人缠绵不提。次日花椰如约向张淡香告假,张淡香原本风尘出身,于男欢女爱之事看得极淡:男女自愿,自觉也无甚理自硬要干涉,只是要她早些返目。花椰应了,前往柳无阳房中。
常胜王王府比之前花椰所服侍的花家宅院大出数倍,前后共计十三进之多:最深处是常胜王的女儿天华公主的居所,向外一等是常胜王自己与一干恃妾以及年幼世子所居之处,再向外是龙忘海、张淡香等乐师家伎的住处;柳无阳与众护院武师等住在相当靠外的第三进院落中,花椰费了点劲才找到。进门之时柳无阳正在擦刀,忙起身,将房门闭了,道:“你果然来了。”
花椰四下打量一番,见屋中甚是整拮,一点不似单身男子的住处,道:“侍卫大人平日都是一人独住么?”柳无阳道:“自然。你可见到我房中有女子的用物么?”花椰摇头道:“不……奴婢只是赞叹侍卫大人品性检点。”柳无阳将手中刀放在床边案几上,抱住了花椰的腰,坐在床前自己腿上,一边伸手入她衣领,一边低头在她脖颈边眷吻,道:“你以甚么理由告了假出来?”
花椰早习惯了男人的抚摸,环住他的颈,靠在他怀中,任他摸个尽兴,淡然道:“奴婢来见自己的未婚夫婿,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柳无阳笑道:“不错,这确是一个好借口。”说着便过来将她抱住。花椰低声道:“侍卫大人难道没想过与奴婢一世相守吗?”
柳无阳沉吟不语,半响才道:“我也不知……是否做的到。”说罢将花椰抱上床,解了她的衣襟,与她相拥相台,尽情欢爱。激情中柳无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道:“你是我见过……最台意的女子。 只是你能做到嫁与我柳某人之后,便与其它一切男子 包括常胜王 皆断绝关系么?”
花椰不答,凑上他的面额,以吻封缄。待事后,柳无阳有些倦,躺在床上不想动。花椰坐在床边穿衣,侧眼看到床案上的短刀,有些好奇的拿起赞道:“好漂亮。”刀尖锋利,刀身古朴,刀把似枣木一类材质所制,握在手中十分贴台掌线。
柳无阳却似一只受惊的猫,立即翻身而起,一把将刀自花椰手中夺了目来,瞪着花椰的眼神很有些凶狠。花椰一呆,柳无阳面色渐缓,拿过月鞘将刀套上,道:“这刀是我哥哥进我的宝物,锋利无比,是阳气所凝,不适台y物碰融,否则定要见血。 下次,可别再碰了。”
这个时代人会将一切东西分为y阳,男人是“阳性”而女子便是“y性”,柳无阳所说的“y物”是将“女人”也算在其中的,花椰自然明白,垂下眼睑,低低的应了一声,
柳无阳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柔声道:“吓到了么?”花椰轻声道:“奴婢 请侍卫大人恕罪,奴婢纸是想多了解侍卫大人一些,诸如侍卫大人平日有甚么爱好,都与甚么人来往之类。”
柳无阳一笑,倒在床上:“我能甚么人来往?侍卫的生括自然以王爷优先,我们做下人的先要顾着王爷才能考虑自己。平时不外与那其它‘烟云五将’来往而已。”
花椰转身趴在他身侧,抚着他的发,轻声道:“总听人提起甚么‘烟云六将’,到底都是些甚么人?”
柳无阳笑道:“是指: ‘驭风侍’我柳某人, ‘隐山侍’常无言, ‘捕雨侍’茶无潮, ‘醒烟侍’叶无雨; ‘撼山侍’蔺无相; ‘鼓钟恃’崔无绝。我们六人是王爷身边最为出名的六位武侍(非武士,人称‘烟云六将’。”
花椰沉默片到,道:“甚么雨啊风啊,奴婢一点也听不明自。”柳无阳嘲笑道:“是了,你不识字。 我们六人的绰号都与我们最强的技艺有关,比如蔺无相,他力大无穷,使的一对各有百斤之重的大锤为武器,所以得了这个名。”
花椰点头道:“那么说来,柳侍卫您,必是轻功绰绝,才得绰号‘驭风’罢?”柳无阳微笑着在她粉额上一摸,道:“不错,正是如此。”花椰垂下头,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轻声道:“奴婢为侍卫大人自豪。”柳无阳心中感动,转手将她拥紧。
二人又尽情私缠许久,二次事过,花椰看看窗外,轻声道:“天色不早了,奴婢要目去了。”柳无阳甚是恋恋不舍,在她身上烙下无数吻痕,又定下下次相会的日期,方才放她。花椰整装出门,天色已近黄昏,目到张淡香房中之时却怔了怔,常胜王正坐在房中吃茶,花椰忙跪拜道:“奴婢拜见王爷千岁。”
张淡香在一边服侍常胜王,见她目来了,便微笑道:“可玩疯了,这个死丫头。”常胜王斜睨她一眼,冷冷的道:“是去了龙忘海处,还是柳无阳处?”
花椰知道如实回答的话常胜王一定发怒,踌躇不语,却是张淡香替她回答:“是柳侍卫想念未婚妻了……”
常胜王拍案道:“甚么未婚妻本王还未说过一定许他!”
张淡香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这婚事难道原本不是常胜王自己亲口定的吗?但见常胜王生气,急忙跪下,花椰替她解围道:“王爷请勿着恼,是奴婢私自与柳侍卫定的约会。”常胜王更怒,站起身道:“怎么?小小年纪,头发还未挽起c戴珠花,就学会与男人偷情了! ”
第十一章 醒烟侍
花椰道:“奴婢知罪,请王爷责罚。”常胜王怒道:“我该叫人剥下你的皮才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常胜王府之中与男人偷情!”花椰不敢目答,张淡香颤声道:“王爷,请您息怒……请您看在她尚年幼的份上,饶恕她的性命!”花椰只叩头不语。
常胜王怒气冲天。他原以为花椰从此就会一心迷恋自己,谁知她还是老样子,在男人房中四处流连欲将她拖出去鞭苔,又不舍得当真处罚她,正踌躇问,突然便听门外有人咳嗽一声,道:“王爷,有紧急事件。”
这可给常胜王一个台阶下,他假装关心公务而忽略花椰,道:“进来说话。”
那人一挑门市,进来拱手道:“王爷,有山西官差来报案,说是几天前他的同僚来咱们这里公干,却似乎失去了踪影。他技这里的知府查一查,知府便将事情报到王爷这里。”
常胜王一呆,道:“这哪还轮得到寡人…… ”却又警觉,“难道……是在那‘步牲’ 呃不,淡香林’中失去了踪迹?”
那人拱手道:“王爷明鉴。”
常胜王皱眉,道:“且随本王目去说话。”张淡香还不知道那林子的故事,睁一双妙目不知所以然。常胜王起身,瞪了花椰一眼,道:“且记着这一次再若不检点,瞧本王怎样收拾你 ”说罢几句场面话,便随那书生一同出房而去。
张淡香见他走了,才在仍然跪着的花椰肩一拍,道:“你真走运王爷已回去了。”
花椰自地上爬起,双眉紧锁。
次日清晨,花椰又向张淡香告假。张淡香皱眉不允,花椰保证不是去与任何一个男人相会,哀了半响,张淡香不忍让她失望,这才勉强答应。花椰得她应允,立即起身,果然不与任何男人打招呼,她直接出了城,直奔“淡香林”而去。
自从这林子出事之后,附近的住民便纷纷搬往他处,越往近走便越荒凉。渐渐走近林边,花椰长叹一声,突然有人在她背后道:“姑娘,请留步。”
花椰转头,见是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男子,骑一匹枣色大马,手握一把纸扇,对她道:“此处人烟稀少,你一个年幼少女,来此何干?”
花椰挑眉道:“啊,你是昨晚的那人。”那男子怔道:“甚么?”花椰转回头,道:“你是昨晚上从淡香姑娘房中把王爷叫走的那人。”
那人怔了怔,回想一下,道:“你便是房中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丫环?”他进门花椰正正叩首于地,他走了花椰才站起,二人并未照面。花椰点头道:“正是奴婢。”那人微笑道:“你怎得认出我来?”花椰脚下不停步,道:“听声音听出来的。”
那人催马抢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道:“且住,你不能再前进了。”花椰道:“为甚么?”那人将扇子打着掌心,道:“你还看不出来?此处危险。”花椰点头道:“奴婢正为此事而来。”那人好笑道:“你?你能做些甚么?”见花椰又想向前走,便道:“这里出了人命案子,王爷吩咐我来查访。我受于王命,将此处戒严。”
花椰挑眉道:“戒严?”那人点头道:“所有通往此林的路都设了关卡,彻底禁止一切行人通行。”花椰皱眉道:“早该如此。”那人摇头道:“早就戒严过的,不过事情过了七年,守备便不如之前严格。何况这本就是个冷差,没有人愿意来,所以自七年前守卫这里的人数就一减再减,直至两年前减为了只有形势上的两人,还是军中犯了错的人才会被罚来这里看守。”花椰觉得这确也是实情,皱眉摇头不语。那人见她仍然没有目转的意思,又加强了语气道:“姑娘,你若还要硬闯,就算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也要用强了! ”
花椰抬头看他,淡然道:“你知道这林中的人都是怎样出事的?”那人一怔,花椰又道:“你又打算怎样解决?”那人笑道:“这是我分内之事,我正是受于王命来调查此处人命案子的,不劳姑娘c心。”花椰道:“奴婢想,若要根本解决一件事,应该先找到它的源头。”那人怔,花椰道:“难道你没想过应试请个风水先生或道士甚么的来驱驱恶鬼?”
那人嗤笑道:“切,无稽之谈。”花椰皱眉道:“有人为此死了。”那人摇头:“我不信甚么鬼神之说。”花椰道:“那依你看?”那人道:“必是甚么武林高手躲藏在此,想达到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花椰反问:“他为甚么不分青红皂自,见人便杀,不jy妇女,不抢夺财物?”那人口拙,随即道:“或许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花椰皱眉道:“就算是疯子也要吃喝,他为甚么把林中走兽驱逐一光?他平日以何为生?为何天黑才出现?白天又躲在哪里?”
那人被她问的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以对用扇子连连搔着后脑,突然一笑,道:“我只道你是个普通t环,原来你如此睿智。”花椰福身道:“先生过奖。 奴婢想到的这些,奴婢想当年王爷与你们都是想过的,只是若以‘鬼神’之说,恐怕对那山西知府不能交差,所以这次才一定要抓到凶手才能结案罢。”那人咂嘴,冲花椰一拱手道:“姑娘真天生聪慧,叶某佩服。”
花椰脑中一闪,脱口道:“原来你便是‘醒烟恃’叶大人。”
叶无雨挑眉道:“我以前并未见过你。”花椰福身道:“请侍卫大人恕奴婢刚才无礼。 ̄ ̄ 奴婢也是昨天才自柳大人口中听得, ‘烟云六将’中有一位姓叶的大人。”叶无雨笑道:“你听到我姓叶,便推测是我?”花椰摇头道:“淡香姑娘的身分只是歌伎,王爷在她房中只能算是私情,你昨日直接进入房中面见王爷,我早猜你必是王爷身边亲信。”叶无雨微笑赞道:“姑娘好眼力。”
第十二章 再入林中
花椰见叶无雨不再阻拦自己,又向那林走去,叶无雨对她十分好奇,策马跟着她后面道:“那叶某敢问,姑娘来这里又是做何打算?姑娘是会抓鬼怪,还是会捉妖?”花椰摇头道:“奴婢都不会。”说罢又是长叹一声。叶无雨道:“你明知这林有古怪,却还是敢来,我还道你有些与众不同的本事。”
花椰淡然道:“叶大人不也敢来?”叶无雨嗤笑道:“我从来不信甚么鬼神之说。”花椰淡然道:“烟云六将’自然见识与众不同。”
叶无雨摇头道:“也不尽然,我们兄弟中也有怕鬼的, ‘撼山侍’蔺兄就很怕鬼。别看他人高马大,他若出行,每到天一黑就一定要休自,每天起床都占褂卜吉凶。”顿了顿,又面带微笑的道:“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怕妖怪,时常说甚么有形之物不可怕,无形之物才恐怖。”
花椰微微颔首不语。叶无雨又有些奇怪:“你与柳兄关系非浅。”花椰道:“是,奴婢是王爷戏言许给柳大人的未婚妻子。”叶无雨扬眉,骑在马上前后打量花椰一番,笑道:“原来如此。”花椰道:“奴婢也想向叶大人打听一些柳大人的情况,因为他从不对奴婢说起。”
叶无雨“刷”一声展开扇子,边扇边道:“其实我也不大明了…… ”花椰淡然道:“叶大人但说无妨,奴婢不是擅传闹话之人。”叶无雨摇头:“我是真的…… ”花椰打断他道:“叶大人若不是心中犹豫,如此凉爽天气,又何必扇扇子?”
叶无雨苦笑:“你聪明的有点可怕了。”说着收起扇子,沉默一会,跳下马来,牵着马走在她身侧,道:“我所知真的不多,只知道他从小父母双亡,和弟弟一同被师博养大,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头,后来自作主张参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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