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地形之助,休琍尔策马尽力奔驰。雨水成了冰雨,并且越来越大打得身体生疼,但休琍尔好似激励自己般地,喝斥著马儿拼命往前奔驰。
在他一心一意策马奔驰时,时间的感觉消失了。
降著冰雨的天空,昏暗得让人以为夜晚是不是就要来临了,休琍尔感到极其不安。
但是,就在他惴惴不安,滋生迷惑之际,突地听到了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声音。
什麽事都不自己去面对,是无法克服恐惧的。声音是那样接近,让他不由得回头观望,但背後只有风拂过树林的沙沙声。
一切的不安,都让想要见到那个男人的意志给否定了。
穿过平原,道路开始变得崎岖险阻、倾斜陡峭。让马儿稍事休息地慢下了脚步,休琍尔回头望了一眼在後方延展开来的艾雷欧尔领地。
他曾在议会前发誓,并签名保证终身不出领地一步。打破了禁忌的他,心中感到一阵微颤。
到目前为止,他一直随波逐流,过著毫无目标的生活。但现在休琍尔却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意志,为了逃离拉蒙,奔向马克西米安身边。
这份力量驱使他往前奔驰。
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山路,在看见狩猎馆的同时,休琍尔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也考虑让疲累的身体和马儿稍做休息。紧紧覆在身上的披风,吸了雨水变得十分湿润沉重,身体也冷得彷佛要冻结似的。
奔驰中的马儿,时而发出痛苦的嘶呜。
但是,为了从恍如野兽之王的男人,拉蒙那里逃出来,连一瞬间的犹豫都不能有。
通过馆邸,爬上山麓时,晚秋的天幕已沉沉落下,群峰开始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远方蓦地传来,像要牵制住休琍尔似的一声怒雷。
吓了一跳的休琍尔,不敢放松马缰地继续策马奔驰,终于越过山麓,进入了亚美利斯国。
就要进入以前受到赛森欺瞒、被马克西米安追逐的平原了。越过山麓时下个不停的雨终于停下来了,四周的空气却反而弥漫著一股紧张的气氛。
天空的那头,传来远雷的轰隆声。
听在休琍尔的耳中,觉得那似乎是自己越来越接近马克西米安的证明。死一般的静寂,渐渐笼罩著森林、大地,也笼罩在休琍尔身上,让人产生会失去前行目的地的恐惧感。
但是,当穿过树梢的风冰冷的拂过身子的下一瞬间,休琍尔看见了飞舞飘降的雪。
雪,仿佛是等待著进入罗兰德领地的休琍尔一般,从灰暗的天空那端飘然而降。
若是沿海的艾斯德里,还要再迟些,约莫是在进入圣诞月才会开始下雪。亚美利斯国却已经开始降落了。
让休琍尔得以看到有如幻想中的景致。
飞舞降下的雪,逐渐遮蔽了休利尔前方的道路,用雪光映照出四周的景色。
同时还可以听见远方传来的轰隆雷声。
休琍尔催促著喘息的马儿,终于在树木的间缝间,发现了湖泊。
巡视了四唇圈,静诵忙且的白鸟姿态映入眼帘中。在湖上互相拥抱那天的记忆,又重新从内心、r体深处涌上,休琍尔沿著湖畔慢慢地靠近。
受到马儿的慌乱气息惊扰的白鸟,惊吓发出的呜叫声,连远方都听得到。
休琍尔不得不退离湖畔。
一直被驱使奔驰的马儿,痛苦地摇晃著头,不停地喘著气。
再一会就好了……
休琍尔紧紧靠著马儿的颈背,不停地安抚,终于看见了远方高耸的城堡。
以君临之势巍巍耸立的马克西米安的城堡,还是和一年前一样等待著休琍尔的来临。
不同的曾是国境线上要塞城的护城河,现在已经被填平了,所以休琍尔能够从崩塌的城门中进入里面。
城门内,因为缺乏整理显得一片凌乱,为了造园所准备的一些工具、拆下的马车车轮被随意丢弃,半埋在雪堆中。
这些地方,让休琍尔涌起此许类似乡愁的情绪。同时,也确信自己已经来到马克西米安身边了。
当耸立在黑暗中的巨大城堡出现在眼前时,马儿发出兴奋的嘶叫。
被嘶叫声吓了一跳,正在城中筑巢的鸟儿全都仓皇飞走。
鸟儿成群地绕著城堡的尖塔飞过。眼光追著那群身影,休琍尔看见了位于城堡上方的房间中,有白色的灯光从窗户s出。
挂在窗上的窗帘微微摇动,透过窗帘的隙间,休琍尔看见一位将黑发用蕾丝编成的发网,高高挽在脑後的女人白皙的脸蛋。
瞬间,他彷佛被当头淋下一桶冰水。
渴欲一见马克西米安的意志驱使他来到此地,突然回复的理智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但是,休琍尔像是要甩开迷惑般地甩了甩头。他无论如何都得见马克西米安一面。
希望马克西米安能够赐给他足以终结或是面对一切的力量。休琍尔才刚自己踏出了一步,是一个才刚被吹入了心魂的人偶,他还需要某人的帮助。
但也并不是谁都可以的。
只有他才能适任。
在客厅内的马克西米安.罗兰德,内中感到一阵奇妙的s动。
年初下第一场雪时,他也曾兴奋得像小孩子一般,但现在却不同于那种感觉。
而且,还从转变成灰白色的外界,传来马儿的嘶叫,他急急打开窗户。
白鸟拍翅警戒的叫声,也从远处传来。
这样的日子,野兽应该都伏在巢x之内。马克西米安直觉是有人接近了。
不知为什麽就是静不下心来,他在家居服外披上长袍,走出了客厅。
穿过走廊,没入隐藏在布帘後的门,用几乎是小跑步的步伐走下楼梯。
要是鲁本斯看到这样慌张的自己,大概会很惊讶吧,想到此他不禁苦笑。但是这时候,就是会在遇到攸关命运的特别场合,神会赐予他一种特别的直觉。
走下阶梯,横过谒见厅的马克西米安,亲手打开并没有上锁的大门。
门外,站著休琍尔。
一瞬间,两人都无法理解眼前状况地愣住了。
老旧的城堡,有时会让人引起幻觉。
两人相互凝视,彼此都说不出话来。实际上,马克西米安的惊讶要比休琍尔大上数倍。
面对著这样的他,休琍尔想呼唤他的名字,但身体却僵硬得发不出声音。
但是,与休琍尔相反,彷佛是被互相牵引,奇迹般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却从门扉的那头冷冷地开了口,用带刺的语调问。
你来做什麽?
你不知道自己不准踏出领地一步吗?
马克西米安锋锐的语调漫天袭地而来,休琍尔不由後退了一步。
不应该来的强烈後悔,击垮了支撑休琍尔到现在的一切,他已经冻僵的身体当场颓倒在地。
瞬间,马克西米安强自伪装的冷锐一扫而光,他飞也似的冲出去,抱起倒在地上的休琍尔。
……我没事。
隔开马克西米安环住自己身体的手臂,休琍尔努力地要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男人的力量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我的马还在外头……自己都奄奄一息了,却还担心著外头的马,对这样的休琍尔,马克西米安点头要他宽心:鲁本斯马上就来了。
马跑了很久……很累了。
我知道,一切交给他就行了。
一边说著,马克西米安一边抱著休琍尔回到自己的起居室。
让他横躺在温暖的壁炉前,褪去仿佛结了霜的披风,剥掉所有湿透的衣物。似乎是觉得轻松了些,休琍尔微喘著放松了肩膀的力量。
但是,身体尚未回复温热,马克西米安用纯白的毛皮包住他。
在几乎要冻伤的手脚上,涂上由动物脂肪精练出来的药,打开包裹著他身子的毛皮,仔细确认他哪儿受了伤,或是冻著了。
洁白胜雪的白嫩肌肤上,刻满了爱欲的痕迹。
马克西米安别过视线,再次用毛皮包裹往他的身体。
休琍尔?
像是从梦中被叫醒似的,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湖绿色的眸子,映出了马克西米安,很快就敛聚成焦点。
知道他的意识很清晰,像是放心了,马克西米安站起,走到墙边的装饰柜子前。
对著选了一瓶可以提神的烈酒回来的男人,休琍尔忍著心痛的询问。
她呢?
……谁?
目光凝视著休琍尔一身比纯白的毛皮还要白皙的肌肤,由滑嫩的颈项移到光洁的肩窝,马克西米安反问。
你的夫人。
沉默了一会,马克西米安将视线落到贴在酒瓶上的标签,面无表情的回答。
在里头的房间内。
休琍尔完美的美貌上,没有起任何波动。
我马上走……但是,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听到他虚弱的声音这样说,马克西米安又再一次凝视著休琍尔。刚才的冷漠已荡然无存,沉静的黑曜石双眸与湖绿色的美眸一次次的凝聚交会,好一瞬间,两人默默无言。
你是以自己的意志到这里来的吗?
轻轻地,休琍尔点了点头。
马克西米安靠近这样的他,执起他的手。
好冷的手。
说著吻上他的手指。
啊……
酥麻透体的暖意与舒服的感觉进入休琍尔体内。他颤抖著想要将手指抽回。
男人却不肯放手。
你不应该把自己冻成这样的……
一边说著,马克西米安像要用吻给他温度似的,在休琍尔的手指、指甲、手掌上,落下无数个吻。
经由被触摸的地方,温度又回到体内,情不自禁地,休琍尔自唇缝间溢出娇喘。
被这样的唇吸引靠近的马克西米安,将白兰地含在口里渡给他。
打破隔合的口唇,彼此急切地缠腻交会。
甘美的吻。
彷佛要填补分离的那段时间似的,两人贪婪地吸吮啃咬,难分难解。
马克西米安的吻,依次落在冰冷的颊上、颈项上、肩膀上、胸口上,传送著自己的体温。
即使如此,休琍尔的身体依然未曾回暖,马克西米安遂脱下自己的衣服,全l地包住那具冰冷的身体。
瞬间,休琍尔像是等待已久的投入那宽阔的胸膛,闭上了双眸。
感觉到对方强烈的回应,抱紧了自己,让休琍尔更是心神迷醉。
一年前,那时候也是让你冻著了……
耳边的低喃,让休琍尔回想起r体被强占的情景,白嫩的双颊染上两朵羞红。
男人那双时而痛惩休琍尔、时而侵入r体内部,凌辱自己的手掌,此时正温柔地抚触著他的身体。
每一个碰触,都在休琍尔的内部,产生像花朵绽放般的变化。
身体回暖的同时,休琍尔体内的情欲也被挑起,身躯不安地扭动,喉中溢出的呻吟尽是销魂放荡的娇喘。
冷冽澄澈的湖绿色双眸,被高昂的情欲融化,渐渐转化成紫萝兰色。马克西米安注视著这妖异的变化。
亚历山大青金石之瞳。
据说眼眸拥有两种颜色的人,也拥有两颗心,而休琍尔却是兼具两种性别。
想被我拥抱吗?
双眼贪婪地瞪视著湿润的紫萝阑色眼眸,马克西米安问。
啊啊……休琍尔发出好似叹息般的娇吟,静静地闭上紫色的双眸。
回答我,休琍尔。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长长的眼睫摇晃著,紫萝兰色的眼眸再次呈现。
我要你,马克西米安……
说出口的瞬间,担心会被拒绝似的,紫色的眸光晃动闪烁。
我也,想要你。
听到男人的回答,噢……休琍尔发出微细的欢声。
马克西米安将在休琍尔身体上移走的手,滑落到下肢,摩掌著刻印在滑润紧绷、白细大腿内侧的爱欲痕迹。
被拉蒙拥抱有感觉吗?
边用手指描绘别的男人的痕迹,马克西米安问著,记忆犹新的休琍尔很老实地回答:嗯,像野兽一般的……
像是要隐藏神秘圣地般的小巧浓密,感觉到手指探入,休琍尔羞耻地僵直了身体,但是前端被触摸的瞬问,感受到的轻微冲击缓和了他的僵硬。
湿濡的手指拨开花皮,让被守护的官能凝聚点完全显露在外。
啊……
休琍尔扯动喉咙发出轻呓,微微地抽退腰部。
用力量封往他的动作,马克西米安的手指逗弄露出的花芽。强烈的刺激使得花芽挺立,变得更加敏感,他高声呻吟。
马克西米安将唇触上挺立的花芽,他就扭动腰部,再用舌头舔触,他的下肢就不住地颤动,休琍尔一点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感觉。
在花芽的下方,羞涩地开合闭喘的纤细花襞,渗透出漂亮透明的蜜y。马克西米安用舌尖汲取那蜜y。
啊…嗯唔……
故意不去碰触敏感的花襞,需求渴望使得休琍尔不安地扭动呻吟。
些微的爱抚也足以便花瓣内部完全滋润,花芽渐渐突起坚挺。
抬起紧绷白细的双的,男人的舌尖深深的侵入内部,给予休琍尔近似强烈痉挛般的欢愉。
谨慎地被分开闭合的花襞,激越的快感令休琍尔几乎透不过气来。
微微开启的朱唇娇艳欲滴,香嫩软滑的舌尖魅惑地扫遇唇角,隐藏在他下t的花朵也魅惑地张开。
男人确认休琍尔已充分湿润後,稍微抬起腰部,将自己的雄炬抵在花唇上。
不粗暴,但却也不留情的强劲,马克西米安.罗兰德探入休琍尔体内。
啊啊啊……
承受著晕眩般的压迫感,但是休琍尔仍是迎入他,用湿濡的花襞覆盖住、拥抱他。
休琍尔感觉到自己的r襞在引导著马克西米安前进。男人在完全进入之後,覆上目己的身躯,慢慢的摇动,激进饱实的快感,更使休琍尔到达顶峰。
杀了我……
每一次登上绝顶,随著甘美的呻吟之後倾出的话语竟是这样。
杀了我、杀了我……救我、救救我……
在现实与销魂的交替中,他的意识时而混浊时而清醒,无限满足欢愉的将r体完生靠近男人的臂膀中。
发生什麽事了?情欲之火已被欢爱浇熄的身体,羞涩地包裹在毛皮中的休琍尔,突然听到男人冰冷的询问,他不安地垂下眼睫。
发生什麽事,促使你来到这里?休琍尔。坚决地,不允许他逃避的,马克西米安用强硬的口气再问了一次。
马克西米安,杀了我,请你杀了我。
听到休琍尔吐露出来的话语,马克西米安的神情更是冰冷:你是为了这样,才回到我身边来的?
低著头,休琍尔幽渺的语声从唇间吐出:你是为了复仇才凌辱我,还将我送给拉蒙。但是,请你饶了我,杀了我吧!
和拉蒙之间发生了什麽?.
无以计数…他像发了狂般的要我。
休琍尔坦然直承。
拉蒙说要娶我为妻。今天,就要让我接受洗礼……
所以,你才逃来这里?
休琍尔点头回答。
请你在拉蒙将我身体的事公开之前,用你的手,杀了我。
白得近乎透明的双手,祈求似的递出,休琍尔注视著马克西米安。
我一直很害怕自己的身体。但是,你让我明白,这样的我也是与常人一样会感到痛苦……感到快乐……
我说过我是为了复仇。
不仅只是如此而已,休琍尔摇头否定。
你为我打破了维克多尔的首级。
那不过是陶磁罐子。
即使如此,那一瞬间休琍尔还是得到了救赎。
请你再救我一次,用你的手杀了我……
没有回答休琍尔的祈求,马克西米安站了起来,就这麽全l著走出房间,拿了柄锐利的刀子折了回来。
刀尖发出犀利的光芒,是柄双刀的亚美利斯军用短剑。
男人脸上满是对休琍尔的愤怒,单手握紧刀子,欺上身来。
把脚张开!
休琍尔依言献出因快乐而慵倦的下肢,稍微地张开了脚。马克西米安抓住白细的足踝一口气扯开,用手抵住膝窝,强迫他抬起腰部。
下肢高抬,还闪动著蜜汁的花瓣内部毫无遮栏地呈现,令休琍尔羞涩地扭动腰部,想隐藏住那块神秘的圣地,马克西米安却施劲制止,用握著刀子那只手的食指描摩揉搓着休琍尔娇嫩的花芽。
啊!
休琍尔尖叫,惹人怜爱的花芽在男人的手中颤动著。
马克西米安拨开庇护著花芽的包皮,以手指确认位置後,将刀子靠近那里,在休利尔惊叫出声的同时顺势切入。
呜……休琍尔扯动喉咙痛呼,连脚趾头都忍不住颤动绷紧。
激烈的疼痛,令休琍尔惊诧的瞪视著马克西米安,看到男人黑曜石般的双眸中燃烧著怒火。
有如红宝石般的血凝结成滴渗了出来,马克西米安凑上口唇舔吮。
血,并没有一下子就止住。血终于止住时,现在的激痛,以及没有预期的冲击,使得已经颓萎的花芽失去保护的表皮,毫无遮掩地显露於外。
鲜艳的拓榴色花芽,可怜的颤动著。
紫色的眼眸里渗出泪珠,为什麽?这样做……
休琍尔咬牙呻吟著。
痛得都流出眼泪了吗?不过,这是惩罚……
水气氤氲、珠泪盈眶的紫萝兰色眼眸,愣愣地注视著马克西米安。
惩罚?
乾涩的唇瓣,反问著那句话。
休琍尔,我不能原谅想要以死解脱的人。
时而残忍,却不掩其高雅气质的端正侧脸,痛苦地扭曲著。
不能原谅想以死解脱的人男人的这句话,包含著对克蕾蒂雅的爱,以及自己选择死亡的愤怒。
但是,对休琍尔的折磨,也同时让马克西米安产生了另一波激昂。
他靠近伤口,吸吮地含住花芽。
啊、啊啊!
疼痛,让休琍尔感到一阵晕眩。啊、啊……他不禁扭动著身体,堕入被虐的欢愉里。
男人推进柔软滑润的花襞中,为了寻求更深的悦乐,将用唾y濡湿的手指c入他可怜的後花内。
啊啊!
休琍尔细白的臀部起了一阵痉孪,男人仍毫不容情的c入,用背後的手指,隔著一层薄薄的黏膜,摩擦揉蹭自己亢奋的男性象征。
尖锐的刺激,休琍尔噙著泪水的眼眸,凝聚不出焦点的瞪视著虚空。
探入挺进,花芽被马克西米安的腹部摩擦著,承受著强烈的刺激。
休琍尔用双手推拒著覆在身体上的马克西米安。
别、别这样……好痛!
但是,已学会情欲滋味的双花同时受到刺激,最後他只能泄出娇吟的抱紧马克西米安。
让我看看你的脸。
扳过下颚,被迫将别过的脸正面对著他。
张开你的眼睛。张开眼睛,看著我,休琍尔。
妖艳的紫色瞳眸腴出了马克西米安的脸。
亚历山大青金石……
男人低声喃语。
相互凝视,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顶峰。
激烈高昂的交欢过後,休琍尔在男人的怀中疲累的睡去。
抱紧自己的强劲力量,让他觉得安心,全心沈溺在陶醉中。
马克西米安轻轻地放开环抱著他的手臂,用毛皮裹住休琍尔的身体,自己穿上衣服,在他身旁坐下来。
但是,休琍尔浅浅的睡眠,在门打开,鲁本斯进来的那一瞬间,让从走廊流入房间内的冷冽空气给驱散开了。
下肢还甘软酥麻的休琍尔,无法起身,只能横躺在壁炉前的地板上,看著老总管。
休琍尔大人的寝室已经准备好了。鲁本斯拿来了为休琍尔准备的衣物,是以前休琍尔穿过的绢制睡衣:只有女用的衣物。
不,在我的衣服烘乾以前,我这个样子就行了。
将l体隐藏在毛皮之下的休琍尔,拒绝换穿睡衣。同时在心里想著,只要马克西米利安肯借他一件自己穿的衣服就可以了,但却难以启口。
怎麽了?不喜欢女人的衣物?
不知何时已整顿好身上衣服的马克西米安这样问他,无可奈何地,休琍尔只好回答。
我不想被你夫人误会。
两个男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後,鲁本斯抽身退出房间。
我没有妻子。
鲁本斯走了之後,马克西米安这样说。
这一句话中所蕴含的重大意义,休琍尔一时间无法理解。
似乎是感觉到了休琍尔的困惑,马克西米安接著说:我没有结婚。
为什麽?
休琍尔无法理解的返问。
结婚是一种无法逃避的仪式,是生为贵族的人所必须背负的职务。
休琍尔知道马克西米的婚姻,含有重大的意义。亚美利斯国王与爱妾所生的公主,与王妃私生子的马克西米安联姻。是为了使长时间以来,一直处于冷战状态的国王夫妻之间,能够得以和解的重要因素。
我和艾斯德里的贵族不同。不会为了守护家名与财产而结婚。我不要非出自本心的婚姻。
马克西米安坚定地说。
休琍尔清楚地感觉到他内心的热情。
但是,这时候,休琍尔却想起了,那个站在窗边,从窗帘後看著自己的面色白皙的女子。
那个用蕾丝将黑发编绑成复古发型的女性究竟是谁呢?
城上的窗边,站了一位黑发的女性……
为了让休琍尔穿上衣服而走近的马克西米安,听到这么说,若无其事的回答。
你是看见幽灵了。栖息于城内的,过去的思想波。
过去的思想波?
重复一遍之後,休琍尔轻轻说我从来没有在城堡内看见过幽灵。。
幽灵只对有著强烈思绪的人产生反应,平常人是看不到的。
莫非马克西米安曾经看过?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死去,在这座城内飘荡徘徊。让来造访的人看见我,偶尔吓吓他们,警告他们。然后,不停地重复同样的回忆,变成幽灵的我,将不断地再生。
这个男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回忆呢?休琍尔很想知道。然而,休琍尔的思念又将停泊到何处呢……?
在想什麽?
由瞳孔的颜色,马克西米安可以知道他内心的变化,开口询问。
在想……你的回忆到底是什麽?
听到休琍尔这样说,马克西米安顿了一会才回答。
和你一起渡过的时间。
休琍尔抬起头来看著他,马克西米安显得有点不耐烦。
总之,就是这麽回事。
这更无法理解了,休琍尔用一双充满迷惑,晶亮的眸子凝视马克西米安。
什麽意思?说清楚点我才能了解。
他并不习惯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马克西米安低下头,将视线自休琍尔身上移开,咬著手指。
休琍尔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惯。可见他心里相当困惑,但男人决定豁出去了。
意思就是我爱你。
休琍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骗人……
我有说过谎吗?
休琍尔的反应,让马克西米安感到愤慨。但是,就因为如此,男人才忍不住的说出:就算我死了,这样的心情还是会飘荡在这座城中吧……这样的话。
怎麽可能……你什麽时候开始对我……
和男人一起渡过的时光一遍又一遍地,化成耀眼的光流过休琍尔脑侮,他全身都沐浴在这道光中。
从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开始。
所以,马克西米安才不得不憎恨休琍尔,无法原谅他。
是我去了都城,分别的那段时间才了解的。所以,我很痛苦。
怦咚,休琍尔的体内,有某种新的东西在跳动。那是全新的、刚诞生的东西,以飞怏的速度成长,涨满了他整个体内。
我……
马克西米安却不让休琍尔再说下去。这种状况下,他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变得很胆小。
他没有自信自己的告白能够得到认可,害怕著休琍尔的反应。
把衣服换上。然後,总之,今晚先好好的睡个觉。一切的问题等明天再解决。
他一反平日的作风,奇怪地找了个理由搪塞,逃也似的从休琍尔眼前离开。
休琍尔迅速地抓住马克西米安的手臂。男人惊讶地回过头来,双目炯炯地盯著他看,令休琍尔十足不自在,但,他还是决心说出心中的话。
我也是……
马克西米安的身体因惊愕及幸福的预感而大幅动摇。
我的思念应该也会留在这座城里。所以我回来了,想回到这里,终老在此。
说完的瞬间,休琍尔被马克西米安紧紧地抱住。
马克西米安注视著休琍尔那宛若从古画中,被赋予生命,走到这个人世间来的紫萝兰色双眸,在口中低喃。
多美的亚历山大青金石之眼,闪烁著妖艳的紫色光芒……
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休琍尔用那双紫萝兰色的双眸惊讶地看著马克西米安。
紫色的?我的眼睛?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
深邃的,像汲自潭中最纯净的绿,淬炼而成的眼眸,有人说过它闪烁著不属于人世问的、冷冽的光芒,可却从没有人称读过它美丽。更何况,休琍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瞳,会闪烁著妖艳的紫萝兰色。
但是,甜蜜的时刻总是消逝的特别快。
通往走廊的门传来敲门声,马克西米安不得不走过去。
男人将手里拿著的睡衣丢向休琍尔,等他换好衣服後才开了门。
那里,站著满脸紧张的鲁本斯。
刚才,我看到拉蒙.高尔雨将军悄悄地潜入这里。
休琍尔不禁惊呼,捂住了嘴。
即使如此,悲叫声还是从指缝间泄出。
休琍尔彷佛看到那个一身褐色肌肤的大男人,已打开虚掩的门,大步走进房里来。
男人野兽般的嗅觉,一定马上就知道这个房间内发生过什麽。
马克西米安回到休琍尔身旁,抱往他。
拉蒙在哪里?他问。
在圣堂之间,样子很不寻常……
让拉蒙进入那间天花板高耸,神圣静肃的厅堂,是鲁本斯的临机应变。希望两个男人在神之前,能够冷静地解决事情。
知道了,休琍尔就拜托你了。
将休琍尔托付给鲁本斯,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马克西米安!
阻止想追上去的休琍尔,老总管说:您还是别见他的好……
城内的空气,紧张得有如绷在弦上的箭。仿佛城堡本身,也感受到入侵者拉蒙.高尔的气息一般。
或许,这就是马克西米安所说的,飘荡在古城内的思想波,在对休琍尔提出警告吧!
同时,也许也是马克西米安所说的飘荡在这座古城内的过去的思念对休琍尔所发出的警告。
休琍尔甩开要带他进入寝室的鲁本斯,冲入构造复杂的走廊。
城的内部,他几乎都很清楚。
也知道通往拉蒙所在圣堂之厅的秘密阶梯,隐藏在那道墙壁後。
休琍尔感觉到的警告,成真了。
当他打开通往圣堂之间,神圣殿堂的最後一扇门时,拉蒙.高尔与马克西米安早已处在剑拔弩张的对峙情况下。
看到两人的同时,休琍尔也发现到呆呆地站在一边的赛森.里卡德。
为了知道越境时的捷径,拉蒙是带著赛森来的。当然,也是为了要他为让休琍尔逃走一事赎罪。
看到赛森还活著,休琍尔多少松了一口气。
但是,对峙中的两个男人虽然以眼角馀光看到休琍尔,但此时两人已非关谁的情人,而是以军人的眼神相互瞪视。
或是男人之间。
趁夜色中翻越边境追来的拉蒙,全身湿透,但也许是心中的熊熊怒火给了他力量,他丝毫都不在意。
精悍的脸上写著疲累,但是闪烁著金光的双眸依旧锐利。
把休琍尔交给我,马克西米安。如此我们的友情还可以照旧维持下去。
强自抑制著内部翻涌的感情,拉蒙以低沉的嗓音冷冷放话。
眯起黑曜石般的双眸,马克西米安看著眼前的男人,平静地开口。
要选择谁,由休琍尔自己决定。
拉蒙精悍的唇角上扬,笑得有点邪气。休琍尔巳发誓要当我的妻子了。
休琍尔根本无须辩解他是被迫的,马克西米安完全能了解。
在r体的折磨下,受胁迫而说出的誓言,不能算数。
拉蒙仰头赫然大笑。
喔!我可是学你的。
大圣堂内响彻了拉蒙的声音。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趋险恶,终至膨胀扩大到无法挽回。
回去吧,拉蒙。这里是罗兰德的领地、是我的城堡,光是凭就这点我就有权利杀了你。不但没有平息男人的怒气,马克西米安还用更加挑衅的语气,挑起拉蒙的怒火。
有趣,说要杀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拉蒙回瞪著马克西米安,两人之间的情势更加一触即发。
我再说一次,交出即将要成为我妻子的休琍尔。否则,我不惜动武也要把他抢回来。
叫喊的同时,拉蒙快速地拔出佩在腰间的长剑。
去拿剑吧!马克西米安.罗兰德……
身为武士的骄做及绝对的自信满拉蒙全身。
穿过硬直地楞在一旁的休琍尔身边,走出圣堂之间的马克西米安,很快就取了一把剑折回。
马克西米安,别为了我决斗。拉蒙,你也是……
对著想要介入两人之间的休琍尔,拉蒙大声叱喝。
闭嘴,休琍尔。我很快就会让你付出背叛我的代价。你该担心的是那个才对。
你们两人都住手…
然而休琍尔叫声彷佛成了信号般的,两个男人相互凑近对方的距离,找寻有利的位置。
赛森,按住休琍尔!
眼角瞥到想要冲过来的休琍尔,马克西米安大声怒吼。
拉蒙以锐利的目光斜睨著赛森,暗示他照著做。
放手、放手!赛森,快阻止他们俩人。
不停扭动身体的休琍尔,很快就被赛森制往。
赛森明白,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两个男人了。紧张的空气、弥漫的杀意,瞬间就满了宽广的圣堂。
两人彼此对峙,时间彷佛冻结了一般。然而,只听得当的一声,两人的剑已互相交锋,迸出青白色的火花。
拉蒙挥舞著剑当头劈下,马克西米安及时挥剑挡住,并顺势带动身形,将对方退。
他得理不饶人的连连挥剑,将拉蒙得一步步後退。
但是,男人瞄准一个破绽,挥剑从横里削来。
马克西米安弯腰避开剑锋,拉蒙突然飞身一脚踢过来。马克西米安却及时张开手肘,挟住男人踢来的脚,并顺势一扭。
眼见就要跌到地上的瞬间,身材高大的男人蜷起身子,像猫似的抵消落地的撞击。
毫不留情地,马克西米安举剑就要自拉蒙的头上劈下。
马克西米安!
休琍尔情急大叫。
剑锋犹疑地顿了一下,拉蒙趁隙向後飞身退开。
原来如此,男人惊叹地勾起嘴笑。
你是故意露出破绽的,真是个危险的男人。
声音不再像先前的狂傲,拉蒙也感受到压力。
胜负并未分出。
但是,男人就像两头怒目相瞪的猛兽,全身都笼罩在高昂的斗志下。
嘶嘶……烛台上的烛火微微摇晃,更增添了男人之间的紧张。
打算迅速做个了结的拉蒙,发出低沉的怒吼,突然飞身跃起,举起剑对著马克西米安劈下。
以剑身挡住三击的马克西米安,由于对方来势过猛,瞬间失去平衡,脚打了个踉跄。
不放过难得的破绽,拉蒙立刻闪电般的刺过来。
马克西米安间不容发的避过追击,但身法已老,被拉蒙的脚踢中,登时单膝跪落地面。
在还来不及站起时,拉蒙已先一步挥剑砍下。瞬间,剑锋前飞出一条人影。
啊……
惨叫声几乎是与剑挥下的同时发出的,拉蒙的剑撕裂了甩开赛森的手臂,冲到两人中间的休琍尔的背部。
喔喔!
发出像野兽般低嗥的人,却是拉蒙。
休琍尔为了保护马克西米安,挺身c入已呆若木j的两个男人之间。
拉蒙忿然将手中的剑丢向地板。
傻瓜!
在低吟的男人面前,休琍尔不支倒下,马克西米安急忙扶住他的身子。
赛森,去叫鲁贝斯来!必须马上止血。
赛森弹起来似的飞奔而去。
努力撑起身子,休琍尔将视线转到愣在当场的拉蒙身上。
不要因为我而争执……说著,身体抖颤。
休琍尔!马克西米安大叫,休琍尔以一股必须保护他的意志,紧紧偎著他。
此时奔来的鲁本斯,立刻将休琍尔自马克西米安的身上拉开,接著脱下衣裳,检视他的伤势到底有多深。
呱呱渗出的鲜血,令男人们心痛如绞,当白皙肌肤上的伤口露出时,拉蒙不忍卒睹地别开了脸。
刚才我已指点赛森路径,要他去找富里斯医生。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必须觉悟,可能会留下伤痕。鲁本斯如此说。
这句话,使拉蒙知道自己犯了一件多麽严重的错误。
叫个像样点的医生来,一个可以让他不留下伤痕的医生!
拉蒙激动地怒吼,宏亮的声音,使休琍尔慢慢睁开了眼睛。
冷静点,富里斯的医术很高明的。
马克西米安要男人平静下来,抱紧樱唇微启,无力地娇喘的休琍尔。
休琍尔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臂上。
拉蒙眼见两人深情凝视的样子,还发现休琍尔的眼眸开始发生变化。
突然地,他自怀中掏出数张图稿,一口气地往前掷出去。
你太愚蠢了!
拉蒙用他那独特宏亮的低沉嗓音大叫著。
你居然不要我,选择了这个男人。
这位高大的男人,难忍心中愤怒的狠狠跺脚。
你要想清楚,那个男人是引起国王不快,被罚闭门反省之身。这座城堡又荒凉得彷佛随时会跑出怪物来,还连个仆人也没有。你能够忍耐这样的生活吗?。
休琍尔温润的双眼静静凝视著这个愤慨的男人,然後,轻轻开启唇瓣。
拉…蒙…
但是,意识忽地飘走,妖艳的紫眸失去焦点,昏倒在由後面抱住他的马克西米安的怀中。
拉蒙.高尔在看到休琍尔微启的樱唇中刻印出自己名字时,摇晃著後退。
今天就先放过你们。因为伤了你,我才暂且退出的,但是,我绝不是放弃了。
拉蒙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休琍尔的身体受伤。
你记住,今後我绝不会和任何人结婚。这都是因为你!
即使如此,他最後还是蒙头野兽似的狂吼。
喂他服下富里斯留下的镇痛剂後,马克西米安将口唇印在意识已模糊不清的休利尔唇上,彷佛要将他从睡眠中唤醒。
你做了傻事。语气中,有著生气与不舍。
休琍尔朦朦胧胧睁开的眼,映出了马克西米安。
紫萝兰色的,美得令人心醉的眼眸。
被吸引著,马克西米安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个吻。
好似还没清醒的样子,不过,听著,下次不准再做这种事了。
马克西米安紧紧地将他的身体抱在怀中:你要活下去。真正活著是怎麽一回事,以後我会慢慢教你
亚历山大青金石之瞳闪动著妖艳的柔光,安心地慢慢阖了起来。
下一次再醒来时,休琍尔已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我的马还在外头……自己都奄奄一息了,却还担心著外头的马,对这样的休琍尔,马克西米安点头要他宽心:鲁本斯马上就来了。
马跑了很久……很累了。
我知道,一切交给他就行了。
一边说著,马克西米安一边抱著休琍尔回到自己的起居室。
让他横躺在温暖的壁炉前,褪去仿佛结了霜的披风,剥掉所有湿透的衣物。似乎是觉得轻松了些,休琍尔微喘著放松了肩膀的力量。
但是,身体尚未回复温热,马克西米安用纯白的毛皮包住他。
在几乎要冻伤的手脚上,涂上由动物脂肪精练出来的药,打开包裹著他身子的毛皮,仔细确认他哪儿受了伤,或是冻著了。
洁白胜雪的白嫩肌肤上,刻满了爱欲的痕迹。
马克西米安别过视线,再次用毛皮包裹往他的身体。
休琍尔?
像是从梦中被叫醒似的,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湖绿色的眸子,映出了马克西米安,很快就敛聚成焦点。
知道他的意识很清晰,像是放心了,马克西米安站起,走到墙边的装饰柜子前。
对著选了一瓶可以提神的烈酒回来的男人,休琍尔忍著心痛的询问。
她呢?
……谁?
目光凝视著休琍尔一身比纯白的毛皮还要白皙的肌肤,由滑嫩的颈项移到光洁的肩窝,马克西米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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