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圣奕眼中冷酷的阴鸷微微一滞,因为她看起来就像个惊惶无助的孩子,昨天她妈妈刚去世……森冷的棕眸就像寒冰突然遇到春阳,似有消融之势。
可下一秒钟,楚妍的话又让他眼中刚刚融化的坚冰又冷硬如千年玄铁。
楚妍见自己的话让这个野兽般狂肆的男人稍稍敛了些,不禁感觉看见一丝希望,连忙再继续接道:“更何况我爸爸跟你还认识,他是冠凰财团的执行总裁,虽然人品差了点,不过我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你要一直欺负我,他不会轻饶你的!”
说完这句话,楚妍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殷圣奕棕眸中刚刚消融的坚冰又重新迅速冷凝,唇角绽出邪肆残佞的笑,用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语调道:“你说得很对,就因为你是凌霄的女儿我才更要加倍地疼爱你!”
男子明明笑着对她说话,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连连打冷颤呢?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大手已摸上她被打得肿痛的脸颊,故意使坏在肿得最厉害的地方捏了把。
“啊!”楚妍疼得眼泪都流出来,这人实在太恶劣了,他为什么总喜欢弄痛她,好像她越痛疼越狼狈他就越开心越兴奋。“你到底想怎么样?让我下车,不然我会报警的……啊,你干什么?住手!”
“宝贝,你好像忘记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有履行丈夫职责的权利!”殷恶少一手牢牢禁固住她,一手掀起她的裙摆。
“不……我、我是被骗被逼的……这婚姻不算……啊!”楚妍又挨了一巴掌,她感觉自己的双耳听力严重受损,几乎都听不到坏人继续发出的威胁。
再次赏她一巴掌,殷圣奕满意地睨着她惊惧的小模样,看她张大嘴巴想喊又不敢喊,小脸因为羞惭屈辱憋得发红,用力的踢腾着玉腿,想将他踹开。
可惜,她这样更犹如送羊入虎口,一脚刚踢出,他就马上让她悔之不迭。
他阴恻恻地笑道:“宝贝等不及了?”
楚妍连骂都骂不出来了,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就这样被男子紧紧抓住。“不……别……这里……有人……”
“哦!”男子恍然大悟地点头道:“说得对,当着外人的面你不好意思!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回去,晚上没人打扰的时候再跟你亲热,如何?”
楚妍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说:“送我回家吧,求你了!”
“好!”这次男子居然很痛快的答应,放开她的同时很体贴地为她拉下裙摆盖住那两条白皙的玉腿,打了个响指,对前面的司机说:“先回去!”
等到楚妍发现车子竟然停在一个奢华宽阔却完全陌生的别墅里,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并不比在车上时好多少。她几乎绝望了,紧紧扯住座套怎么都不肯下车,哭求道:“我不下去,我要回家!”
殷圣奕对待女人向来没有什么耐性,尤其对楚妍更是如此。他哪里肯将女子的眼泪和哀求放在心上,见她如此孩子气地扯住车座套不肯下车,便扣住她纤瘦的娇躯硬将她拽下来。
楚妍就像一只落入魔掌的小鸽子,在殷圣奕的怀里拼命扑棱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他的钳制。被他横抱着,一路从外面进到宽敞华丽的客厅,再步上铺着地毯的楼梯,拐了个弯穿过一道走廊,进到最里面的一间卧房里。
卧房很大,却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和家具。只是在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大到离谱的床。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卧具,龙凤描绣,奢华而张扬,为这素淡的房间添了几分色。另外一只超宽屏幕的液晶电视悬挂在床对面,算是这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几样家电之一。
殷圣奕抱着楚妍,径直走到大床前,毫不怜惜地将她丢上去。
“嗵!”楚妍差点摔晕过去,待到缓过气来,还不及爬起身就听到男子冷魅的声音:“喜欢这里吗?”
见鬼,谁要喜欢这里!楚妍挣扎着爬起来,愤怒的环视四周不由呆住了。天,这是卧室吗?怎么墙上还挂着皮鞭和藤条?那边怎么有吊环?衣架上居然搭着绳索……
有莫名的寒气从她的尾椎骨升腾起一直蔓延上向,头发根根坚起。这里怎么越看越像电视上演的刑讯室呢?
“宝贝,看我们的新房漂亮吧!”男子棕色眼眸含着恶毒的笑意,薄唇勾起一丝残佞,声音却温柔得像跟情人倾诉衷肠的情郎:“为了迎接你今天的到来,昨晚我可是连夜赶着让人拾布置出来!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你先在这里慢慢欣赏,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等晚上回来再告诉我!”
“啊!”楚妍这才回过神,忙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可是男子却像敏捷的豹般跳到门口,在她扑过来之前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不,放我走!”楚妍疯狂地捶打着房门,用力地扳着锁柄,可是无论她怎么折腾,厚实坚硬的房门都丝毫无损。“来人啊,放我出去!外面有人吗?求求你们行行好,打开房门吧!呜呜……”
闹腾了半个多小时,她手背都捶肿了嗓子也喊哑了,仍然没有任何人理睬她,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她颓然地跌坐在地毯上,连流泪都没有了力气。回头再环顾一遍室内,看着那些可怕的刑具,纤瘦的身躯禁不住阵阵发抖。
殷圣奕到底想干什么?他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该怎么办?
背靠着房门,她无助的抱紧自己的双膝,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胶片般在她的脑海里一张张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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