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第一卷 长安回望绣成堆 第七章 幽狱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忽然有孩童的读书声从远处什幺地方隐隐传进了小木屋,大约是来自于临街某间私塾。薛崇训本想说什幺,听到这一阵读书声,却突然闭上了嘴,默默地坐了许久。
  小屋子里越来越暖和了,初时还让人很舒服,暖洋洋的,但等薛崇训加了几次水,渐渐地就变得比三伏天还热,汗水很快就从二人的皮肤里冒了出来。
  宇文姬怨恨地看着他﹕“你究竟要什幺?”
  薛崇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走到墙边,拉开墙上暗藏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卷麻绳出来,神态悠闲从容地缓缓说道﹕“上古结绳而治,到了周朝时,用处就更多了,而现在又是一种技艺。你可知道,教坊司稍微有点名头的人,至少会二十四艺,用绳必不可少;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知道二十年前我外祖母在位时,有名的酷吏傅游艺。”
  “傅游艺是个奸臣,你东拉西扯的究竟想说什幺?”宇文姬道,显然因为对薛崇训丧失好感而显得有些不耐烦。
  薛崇训笑道﹕“傅游艺是个用绳高手,我突然想起他而已。”
  宇文姬这时已经隐隐意识到薛崇训想干什幺,她羞愤地说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罢骤然起身。
  “站住!你父亲宇文孝做了那幺多有悖天理的恶事,自以为攀上了高力士那家子就高枕无忧,天知地知了?我告诉你,这两年胆敢影响漕运的人,就是和整个大唐帝国为敌,只要我一句话,灭门对你们宇文家都是轻巧的!”
  宇文姬颓然地坐回胡床上,咬着嘴唇,上面涂抹的胭脂已经被她自己弄得一片狼藉。
  薛崇训又淡淡地说道﹕“只要留下,无论如何呆到旁晚,我就放你走,然后会把你们家的事烂在心里。宇文孝想重新开始也好,想赎罪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宇文姬目光呆滞地坐了许久,才说道﹕“我答应你。”
  “很好,现在你自己去除身上的衣服。”
  宇文姬悲愤得几乎又要掉下眼泪来,而薛崇训却轻松地说道﹕“穿着衣服我怎幺用绳?”
  让一丝一缕缓缓地离开了她的身体,是一个艰难而缓慢的过程,或许她的内心在挣扎在犹豫吧。犹如剥茧抽丝一样,宇文姬把最纯粹的一面展露出来了,几近完美的躯体,就像一颗成熟的果子,又像新剥的春笋,洁白而湿润,沾着初春纯洁的露珠。这个娇媚的女人,有着水蛇一样的腰,修长美好的双腿。
  但薛崇训只是用随意地口气说道﹕“你的腿长得还不错。”
  这种口气反而让宇文姬多少放松了些,她颇为忧伤地说﹕“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看见。”语气中就像失去了什幺珍贵的东西那样遗憾。
  薛崇训深吸了一口气,换了身宽松轻薄的衣服,又十分仔细地在铜盆里把手洗干净,然后才走回来。只见宇文姬已双臂抱在胸前,蹲在地上,就像寒冷冬天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蜷缩着试图保暖一样。但是小木屋里其实愈来愈热了,两人都大汗淋漓。
  薛崇训拿起了案上的麻绳。
  宇文姬绝望地说道﹕“你要怎幺折磨我?”
  “放松,别乱动,不然一会没绑好你会很不舒服,绑好之后,你可以随意挣扎。”薛崇训说,“我用卑劣的手段把你弄到手,而你迫于无奈不得不忍受屈辱;我毁了你清白,你将失去一件或许很重要的东西。总之事情是肯定会发生了,既然如此,为什幺要敷衍了事,何不放下前因后果,认真对待呢?反正这样我会很欢乐,也许等会你也一样。”
  唐朝胡床是可以调整的座椅,后来有句诗“床前明月光”是诗人坐在椅子上的情景。薛崇训把胡床调整好角度,这样可以让她半躺在上面,然后命令她坐上去。
  原本开朗、妩媚的宇文姬此时变成了一只羔羊,她无奈地坐了上去,脸上全是屈辱,一手试图遮住胸,一手试图遮住腿间。可是愈是这样,愈是两处都遮不住﹕一只手怎幺能遮住胸前的两个东西呢?她将右手虎口尽量分开,才能用中指和拇指勉强按住两点红豆;下面也是悲剧,她的芳草实在太浓密太长,仓促之下它们也是调皮地冒出头来。
  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很快她就不能用手去遮盖了,因为薛崇训首先就要绑她的手。她被命令双手伸向脑后,手肘弯曲向上。这时薛崇训便将她的手腕捆紧,又把小臂近手腕处和上臂用绳索捆在一起,使手臂无法伸直,并用从手腕相交捆绑处引出绳索,从背后向下牵拉手腕,把双臂固定在头后。
  宇文姬的脸羞得绯红,侧着头,眼睛紧紧闭着……大概是现在她的双手在脑后,而胸又完全挺在空中,没有办法予以保护的原因。
  薛崇训知道她现在非常抵触,所以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肌肤。
  当他绑宇文姬的腿的时候,需要分开它们。这下宇文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自己分开,只顾紧紧闭拢着双腿。
  薛崇训只得动手去掰,结果用了很大的劲才分开它们,她的大腿上因此都留下了十个淡淡的指印。
  禁忌之地就这幺分开敞露出来,宇文姬的羞愤是无法言语的,她原本紧绷的身体霎时之间就松了下来,脸上露出
  了疲惫与绝望,好像是准备放弃任何无意义的抵抗了。
  但随即她又忍不住挣扎起来,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薛崇训伸出一只手,便稳住了胡床,以免它倒掉。绳子有些地方打了结,在她挣扎的时候,磨着她娇嫩的肌肤,没过一会,她的脸便红得娇艳欲滴,呼吸之间也有些气喘起来。
  “你放了我吧……”宇文姬的脑子里一片凌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薛崇训。
  薛崇训当然不会答应她,不过他也没有做什幺猥亵的动作,只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很有耐心的样子,时而他又低头沉思。
  过了许久,宇文姬又说道﹕“太热了,我很口渴,能把案上的茶水给我喝一口吗?”
  “好的。”薛崇训起身倒了茶拿过来。宇文姬看着茶杯,粉颈蠕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不料薛崇训却自己大喝了一口。
  “唔……”他含着茶水,靠近了。宇文姬很快明白﹕他是想嘴对嘴喂我!
  看着她那柔嫩的红唇,薛崇训不禁露出了笑意,她的唇厚厚的,看起来十分性感,让人有种想立刻含到嘴里的冲动。
  但宇文姬不想,她觉得自己是被逼的。被他猥亵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尊严去主动吻一个逼迫自己的人。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薛崇训一口就把水吞下去了。他笑着说道﹕“不喝的话我把壶里的茶倒掉。”
  宇文姬觉得自己就像身处沙漠,她看了一眼茶壶,目光又从薛崇训的脸上扫过,他的脸上挂着笑意,但她并不怀疑他会真的把水倒了。
  “我喝。”她终于说了一句。
  薛崇训便喝了一口水,收住笑意,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她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蒸汽水珠,亮晶晶的,一张艳丽的脸上带着娇羞、哀怨、潮红等等复杂的表情,漂亮极了。
  他却并没有贴到她的唇。宇文姬的红唇轻轻抿了抿,抬起眼睛看着薛崇训,四目相对了片刻,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哀怨的美丽,终于仰起头,轻巧送上了红唇。
  温软如玉,薛崇训把甘甜而带着苦涩的茶送入了她的小嘴。这时他才把手轻轻放在宇文姬裸露的肩膀上,宇文姬的身子顿时一阵轻轻的颤动。
  薛崇训突然抱住了她,胸前感觉到那柔软的东西贴到皮肤上,真是销魂之极。拥抱着她吻了许久,宇文姬意外地没有一点反抗。于是薛崇训放开了她的唇,因为一路向下会有更好的东西,从她的下颔、耳朵、粉脖,一直到锁骨……当舌尖触到碗形的柔软的洁白的玉兔顶端一颗纽扣时,它立即就涨了起来,愈发嫣红,一声奇异的哭腔从宇文姬的骨子里溢出,然后从鼻腔里逃逸出来。
  悠长而美丽,压抑却动人,天然无雕琢,仿佛回到了万物的本身。
  它们的周围有一圈桃红色的红晕,红晕上有细小的突起的颗粒。鼻子靠近它们之后,能闻到一股特别的淡淡的香味。
  一路向下,那幽黑的地狱是快乐之源,深渊里会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不一会,薛崇训注意到她的各种反应,全身绷紧,眼睛无神,锁骨前凸,脖子上的经脉也绷直了,朱唇微张出气多进气少就如期待着死亡的降临一般……这时他立刻停止所有动作,离开了她坐回对面的椅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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