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兄弟
听到了敲门声,我疑惑了一下,而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去开门,不过
在开门的时候,妈妈还是比较小心的,先开了一条缝向外面看了看,然后才把门
全部打开,怕有坏人。
门慢慢的打开,我看到一个精壮的男子站在门外,由于妈妈的身子挡住了我
的视线,所以我看不清。
「姐,你儿子醒过来没有,这是我自己煮的山药,他中暑了,喝这个,睡一
晚上就能好。」那男子说道,端着一个小水壶递给妈妈。
妈妈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说道:「谢谢了啊。」那男子笑道:「没事,
姐,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你们休息吧,如果还有什么事来找我就行了。」男子
说着要走,我妈让他等等,说完就进来到自己的包里翻找起来,而我借此也看清
了那个男子的样貌,大约四十岁左右,长得很和善,穿着一件汗衫,裤子卷起,
皮肤黝黑,看起来经常干粗活,而他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
挑山工。
我妈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摸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几张一百的,但中年男子
根本不要,不等我妈把钱拿过去他就走了。
「是个不错的人。」我妈关上门,感慨了一句,然后坐到了我身边来。
我中暑了,睡了一觉,但还是感觉脑袋有些昏迷胀痛,妈妈把那个小水壶里
的药汤倒出来给我喝了,我这才感觉到好受了一些。
或许今天我的运气真的很不好,不止中暑,就连外面也下起了倾盆大雨。
瓢泼大雨,啪塔啪塔,关上窗户都能听得到,我硬是好久都没睡着,而妈妈
衣服也没脱,就在床边坐着陪着我。
期间有一些电话打给我妈,她避开了我,看样子是公事,她是副市长,还是
比较忙的。
其实她也有秘书,是个男秘书,兼职司机,不过我妈很少用到他,只是在工
作的时候才会把她叫上。
平时像出来玩这种事情,我妈都是独自带着我出来,她喜欢跟我在一起,而
且有外人也不自在。
我的意志逐渐消沉,眼皮打架,终于快坚持不住了,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声也
越来越大,轰隆隆的不断打雷,就这样,我也终于睡了过去。
一睡就是一夜,直接到了第二天早晨。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妈根本就不在,
我没在意,她是应该是出去了,待会儿就会回来。
然而,我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是始终不见她的人影,这让我有些急了。
饱饱的睡了一觉,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所以我打算出门去找她,然而,在
我刚打开门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我妈拉着一个男孩往这边走过来。
我愣了一愣。
那个男孩很清瘦,可以说瘦不拉几的,一头蓬松杂乱的头发,脸上脏兮兮的,
沾着泥土,神情低落,而他的上身完全没穿衣服,下面就穿了条中裤,双脚打赤,
就那样双眼无神的被我妈拉着,好似行尸走肉。
我很奇怪,妈妈怎么拉着这样一个男孩回来,发现我妈神色也有点怪异,似
乎有点悲伤,而且她那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也有些脏乱,原本该是一头柔顺乌黑的
头发上也沾了泥点。
我百思不得其解,当妈妈拉着男孩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不由得道:「妈
妈……」没等我说完,妈妈蹲了下来,把男孩推到了我的面前,祥和的笑道:
「来,钟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方凡,是我的儿子,不过,从今以后,你们就
是兄弟了,他比你大,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你就是他的弟弟,知道了吗?」
男孩麻木,彷佛没听到妈妈的话语。
而我则是有些茫然的看着妈妈,冷冷的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
突然多了个兄弟?」
「是这样的……」
「我不要!不要!我不要什么兄弟!」然而,没等妈妈说完,我就大声咆哮
般的说道。
妈妈想不到我会这样,有点着急,就过来拉住我,说:「凡凡你别着急,你
先听我说好不好……」我恼怒的说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妈妈你是不爱我了吗,
只有我才是你的儿子,别人都不是!我也不要什么兄弟,反正有我没他,有他没
我!」说完,不顾妈妈的拉扯,我一下就往外冲了出去。
「凡凡!你站住,你给我站住!」妈妈在我身后大叫,然而,我浑然当做没
听到,就这样跑了出去。
我的心里很生气,飞快的跑出去,由于昨晚下过大雨,石板路也显得湿滑,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直冒眼泪花。
痛,再加上妈妈带回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我心里越想越苦恼,越想越烦。
其实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觉得,那个男孩来了,会抢走妈妈对我
的爱。而我对妈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超乎母子之情的爱慕。这些我一
直深深压抑在心里,从来没有吐露过,可是今天,这个男孩的出现,让我产生了
一种深深的危机感。我没有指望能够和妈妈发生什么黄色里经常出现的超越
伦理的母子爱情,却也绝对无法容忍别人来分薄妈妈对我的爱。
想到这里,我越想越是愤怒,干脆就坐在那儿,有路人从我身边过去,目光
古怪,如是刀子一般,我想在他们眼里,我肯定就是个傻子吧。
我等了许久,却不见妈妈来找我,我的心里愈发气恼。
我突然站了起来,眼中放出冷厉的光芒,握起双拳:我这就回去,不管是吵
还是闹,我都要让妈妈把那个男孩送走,我绝不会让他来到我的家里。
绝不!
于是,我决然的转身向着那个小旅馆里走去,一路上想着各种方法。
来到门口,门是关着的,我压了压扶手,没有反锁,我又贴在门边倾听了一
下,里面听不到什么声音,人不在?难道妈妈把那个男孩送走了?我心中一喜,
连忙打开门,屋子里的确没人,然而,在卫生间里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令得我
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
我沉着脸走了过去,门没关严实,门边与门框留有一尺长的宽度,我站在那
儿,看向里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钟牛。
「嗯?」我一愣,怎么只有钟牛站在那儿,妈妈呢?钟牛麻木的站在那里,
就像一根木桩似的,双眼无神,好似木偶一般,他下面就只穿着一条中裤,打着
赤脚,活生生就像电视新闻里叙利亚的那些战乱孩子一样。
原本我对他还很气愤,只是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我又不禁有些暗生恻隐之心,
觉得他太过可怜了一些。
如果是我的话,像他这样,恐怕会比他还不堪吧。
我这样想着,突然就听里面响起了一个声音:「钟牛,把裤子脱下吧,阿姨
……给你洗澡。」妈妈?这是妈妈的声音!我原以为妈妈不在,可是没想到她竟
然在里面,可能是被门拦着了,所以我看不到她。
钟牛对于妈妈的话语好像没听到,一动也不动,置若罔闻。
过了会儿,就听得我妈轻轻一叹,说:「钟牛啊,虽然你爸爸不在了,但是
别怕,阿姨会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来,快脱衣服吧,洗了澡清爽一些。」
我想冲进去,但听到妈妈说的话,我却是一愣,钟牛的爸爸不在了?难道这就是
妈妈把他带回来收养的理由?钟牛的爸爸是谁,该不会是……我想到了昨晚那个
和善的中年男子,他应该就是钟牛的爸爸吧?父亲死了!我突然有些同情起了那
个麻木的男孩,换做是谁,恐怕都会这样。
妈妈虽然是副市长,身居高位,平日里对谁都冷冰冰的,但我知道她很善良,
我有些猜到了妈妈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终究是对我们有过帮助的,投
之以桃报之以李,妈妈因此动了恻隐之心想收养他也无可厚非。只是如果真的是
这样,想要赶走这个叫……钟……钟……钟牛的家伙,可就难了。
或许是因为钟牛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的原因,过了一分多钟,无奈之下,一双
纤纤玉手伸向了钟牛,就见在钟牛腰间两侧,各有一根葱白的食指拉住钟牛的裤
头,要把裤子拽下来。
钟牛无动于衷,于是,就见妈妈的那双玉手轻轻用力,一下把钟牛的中裤往
下拉了下去。
妈妈「啊」的一声惊呼,我不知道妈妈在惊呼什么,这声音里包含着慌张和
意外,我不能看到她的表情,但我看到了钟牛没穿内裤,所以妈妈在把钟牛的中
裤拉下去之后,只看到钟牛的胯下吊着一根阴茎。
钟牛的阴茎软趴趴的吊着,我目测了一下,似乎不比我的小多少。
只是实在有些看不出来,钟牛很瘦,个子也没我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卫生间里妈妈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把情绪压下去,而钟牛则彷佛是没听
到妈妈惊讶的叫声,还是杵在那里不动,任由妈妈施为。
「唉,还是阿姨来帮你洗澡吧。」门后面的妈妈说。
然后,妈妈俯下身,帮钟牛把褪下的中裤从两只脚里脱出去,这下钟牛就是
赤身裸体的站在那儿了,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也暴露在了妈妈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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