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7/7天意楼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此刻我正坐在张昭远的马车上,透过车窗可以看见洛阳繁华的风景。青楼妓院,客栈酒馆……在街道两旁矗立,来自各地的商人豪客,穿梭在这些场所中。他们或来自江南,或来自关中……甚至还有许多外族人,洛阳的繁华使他们一掷千金,只为享受这纸醉金迷的快感。
马车穿过数个大街,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铺子前。张昭远轻拉我的衣袖,提醒道:“江少,到了。”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伙计正在柜台上打着瞌睡,铺子里摆设着数十件沾满灰尘的“古董和字画”。我疑惑地看向张昭远。张昭远神秘兮兮地说道:“内有乾坤。”
正准备下车,忽然一道人影绕过了我们的马车,走向铺子。看着他那修长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却记不得在哪和他见过。他走上前,唤醒了伙计,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一个令牌模样的物件,伙计便打开了身后的门,请他进去。
见他进去,我们也不想耽搁,走到铺子前,张昭远招呼了几句,也从身上掏出信物。伙计见到信物,便请我们进了后堂。
后堂中有一名黑衣老者,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眼前只有一张书桌,方才那人竟然不见了。老者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还请贵客戴上面具,套上眼罩,三声钟响后,便可解下眼罩。”说完,他拿出面具和眼罩,两副面具差不多,只是用细小的文字作了区别。我取过写有“丙四”的面具戴好,套上眼罩。不一会儿,便听那老者说道:“丙四”贵客前走三步,“丙三”贵客右走一步,前走两步。”我们依他所言,走到一个位置。只听一声钟响后,我感到有些眩晕,接着第二声钟响起,同样也有眩晕的感觉,到第三声钟响后,我取下眼罩,发现张昭远就站在我身边。
抬眼看去,我们正在一座大厅的入口处。入口处有两名女子,她们脸上蒙着白纱,只能看到她们眼睛以上部位。其中一名女子行礼说道:“还请贵客出示信物,小婢根据信物安排坐席。”张昭远取出信物交给这女子,此女看到信物惊呼道:“原来贵客是大买家,请恕小婢怠慢之罪,还请两位贵客随小婢进贵宾间。”
跟随着此女进入大厅,却见此间奢华无比,数十颗“夜明珠”作盏,正中有一华丽高台,台下则有数十张貂皮座椅排成五列,大概有三十多号人坐在台下,彼此间也不交流,整个大厅安静无比。跟随此女进入了“丁字”贵宾间,此女先给我们斟上酒了,才行礼道:“还请贵客享用美酒,拍卖会未时开始,如有疑问,可询问小婢。”
张昭远说道:“请问姑娘,我们在此间如何又出价呢?”原来这小子也是第一次来,估计这信物是他老爹的。
“贵客勿忧,如果贵客看见喜欢的物品,将报价告诉小婢就行了。”
“那多谢姑娘了,这是一点小意思,姑娘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张昭远随手掏出一张银票,塞进此女的手中,这家伙临了还不忘揩油,在此女白嫩小手上,捏了几下。
此女眼睛一亮,连忙拜谢道:“多谢贵客赏赐。”
“不知姑娘可否愿意陪在下饮酒?”他又掏出数张银票塞到此女手中。
此女娇羞地看着张昭远,轻轻地点了下头。
张昭远大喜,一把抱住此女,扯下面纱,只见她“妩媚娇艳”的玉容浮现在我俩眼前,此女身材也很不错,胸部高耸,腰肢纤细,臀部肥大,俨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熟媚少妇,观其气质也是上佳,当然她的身材和气质比我娘要差远了。
我有些奇怪,此女不像是奴婢,怎会沦落到此处?我很清楚,作为拍卖行的奴婢随时可供贵宾淫乐。于是便询问此女的来历。
此女名叫“赵幽兰”,原是一名官家小姐,因父亲获重罪,牵连满门,她也被发配到军营,充当军妓。在军营中艰难熬过一年,才被“聚宝阁”以一千两白银买下。“聚宝阁”对迎接贵宾的女子相当严格,赵幽兰整整被训练了五年,不仅要学琴棋书画,侍男之术,就连武功也要练习,当然习武的主要目的是锻炼身材,据她说修习得武功是番邦“瑜伽术”。如今她在聚宝阁已有五个年头。我问她怎么不赎身?她告诉我赎身费要十万两白银,她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凑齐。
我为她命运感到叹息,暗自想了一下,便掏出“张昭远”给我的银票,点了四十张准备塞到她手里。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烂好人”,遇到不平的事都想管一管,但对自己的困境,却缩手无策,也是可笑。
张昭远连忙拉住我的手,说道:“些许钱财,怎可让“江少”破费呢,兄弟别的不行,就是钱多。“幽兰”,你好好地伺候我俩,爷帮你赎身。”
“真的吗!幽兰谢过两位爷,奴家愿意一辈子伺候两位爷。”赵幽兰激动地说道。
张昭远摘下面具,从怀中取出十万两银票塞进赵幽兰半露的乳沟里,他的肥手还顺便摸了摸美人的玉乳。
赵幽兰收好银票,嗲声道:“爷好坏阿,不知“幽兰”赎身后怎么找你们呢?”
“啊!赎身后你去找“江少”吧,“江少”一定会妥善安排的,对吧?江少。”
他对我眨了眨眼球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怕老婆,却是不好安排此女,于是便告知了地址,让此女照着地址来寻我。
张昭远淫笑道:“幽兰,“江少”如此疼你,还不好好侍候“江少”?”
“额,不必了,幽兰,毕竟是张少给的赎金,你还是好好报答“张少”吧。”
“哈哈……那兄弟可却之不恭了。”张昭远淫笑着,一把抱住赵幽兰。
赵幽兰也不扭捏,她跨坐到张昭远的肥腿上,抱住张昭远的脖子,肥臀扭动,阴部摩擦着勃起来的肉棒。她浪声道:“爷,您真色,在大庭广众下就要玩弄奴家,外面有好多人呢!幽兰好害怕!”
啪!张昭远狠狠地扇了一下美人的肥臀,叫道:“你这个小婊子,还给老子装清纯,告诉爷,你的浪逼被多少人操弄过了?颜色有没有变黑啊?”
“爷!您是不是嫌弃奴家呀?奴家以前被很多人肏过屄,就连屁眼也被玩过,但以后奴家只给两位爷肏.”美人儿那双杏眸含满水滴,有泣然欲下的趋势。
张昭远被她的神态,迷得七晕八素,他吻住美人儿的香唇,一只手搓揉着巨乳,一只手伸到薄裙中拨开细小的内裤,手指灵活地玩弄着美人的小穴。赵幽兰激烈反应着,她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张开香唇吸允着肥舌,口中不停地吞咽着眼前男人的口水。
咦……张昭远突然停止动作,他推开美人,命令道:“小婊子,把衣服全脱了,爷要看看你的小骚屄。”
“是,我的爷。”赵幽兰骚媚地瞟了张昭远一眼。她优雅地去除了身上的衣服。
只见眼前风景一亮,玉碗大小的巨乳倒扣在胸脯上,乳沟缝隙极小,紫红色的小豆,纤细的腰肢,平坦结实的腹部,浓密的森林修剪得整整齐齐,微黑的阴唇发出淫艳的光泽。令人惊奇的是,勃起的阴蒂上穿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小环,而左侧白嫩大腿的根部竟然纹着“贱奴”两个字。
我和张昭远看得眼睛都直了,张昭远本就是个色鬼,自不必说。但对于我来说,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而且还是美人的裸体。美人娇媚熟艳的身体自不必说,但阴蒂穿环,大腿纹字却完全冲垮了我的世界观。我仿佛看见了娘的阴蒂上也被穿了环,身上也被纹了字,黑暗的思想占据了我的心神,我兴奋不已,只觉得下体硬得难受。
张昭远蹲到赵幽兰的胯下,轻轻地拉了拉阴环,又朝“贱奴”两字摸了摸,才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
我好奇道:“怎么了,可惜什么?”
“这穿环之人手法却是不错,但这环太廉价了,完全是生铁做的嘛,还有……还有这两个字用的墨,黑狼草汁为主加一些廉价的辅料,就连妓院最下等的婊子都不会用这种墨。如此美人,当用极品之物,不知是哪个混蛋,简直是暴殄天物,唉……”张昭远痛惜不已。
“贱奴,是福薄之人,只恨没早些遇到两位爷。”赵幽兰伤心道。
“兰奴,爷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张昭远自看到“贱奴”两字,也对赵幽兰改了称谓。
“兰奴,谢过爷。”
“这纹身倒不难去除,待出去后给你消去,重新纹一个,嗯……纹什么呢?
让我想想……哦,不如在左侧大腿上纹“张昭远的淫奴”,右侧大腿上纹“江流云的贱奴”,这样就凑齐了“淫贱”二字。“江少”,兄弟是不是很有创意呢?
呵呵……”
我忍俊不禁,笑骂道:“满肚子草包,还创意,我倒有个好主意,先不说,等以后有空,你把“饰身楼”的大师领过来。”
“江少的创意应该别具一格,兄弟我拭目以待,哈……哈……哈。”
“两位爷,兰奴被你们弄得不上不下的,骚屄正在发痒呢……”赵幽兰嗲声道。
“小骚屄,真他妈的贱,你躺倒桌子上,我来肏你的骚屄,让“江少”肏你的小嘴。”
“尽管我很冲上去操弄这骚浪淫妇,但一想到“先天一气纯阳功”,不觉有些气馁,我吞吞吐吐地说道:“还是……不了,我答应……我的未婚妻,洞房前要保持童子之身的……”
张昭远疑惑道:“江少,你不会像兄弟那样,娶个母老虎回来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难以启口。却见赵幽兰骚浪地一笑,走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脖子,轻舔着我的耳朵,一种熟媚夫人特有的体香直冲我鼻孔,令我沉醉不已。
赵幽兰轻舔着我的耳朵,低语道:“江爷,您是不是练了什么武功,要保持童子之身?”我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兰奴,以前也遇过这种事,只要“爷”不在奴的骚穴内射精,就不算破了童子之身。“真是如此吗?”“素女经言,男主阳,女主阴,阴阳交合,方破童身,只要爷不插奴的骚穴就不算破身,奴可是还有一处地方能伺候爷的哦。”赵幽兰骚浪地诱惑着我。
这婊子真是骚得令人受不了,我肉棒硬得发疼,既然不插她骚穴,就能保持童子之身,那我还犹豫什么呢?我猛地抱起她,扛到肩上,手掌一挥,桌子上的物件一扫而空,然后把她放到桌上。桌子并不大,刚好能令她的骚穴和臻首悬在外面,赵幽兰浪叫道:“两位爷,快来嘛,快来肏弄奴家。”
“妈的,贱货,看爷插烂你的骚屄。”张昭远大吼着,扯掉身上衣服,提起五寸长的粗壮肉棒狠狠地插进微黑的浪穴中,他一只手狠命地抓捏着白嫩的乳房,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拉扯着阴环。赵幽兰兴奋地扭动着身子,浪叫道:“嗯……张爷……你好粗啊,把奴的骚屄塞满了,嗯……用力,用力啊……“江爷”您也快来,嗯……奴要舔你的鸡巴。”
听到赵幽兰淫词浪语,我也不想忍,便取下面具,脱光衣裳,挺着六寸半长的肉棒,走到赵幽兰的面前。尽管我的肉棒并不算特别长,但粗壮无比,一只手不能尽握。赵幽兰看着我粗壮的鸡巴,惊呼道:“好粗啊,奴的小嘴可要受罪了。”
她抓住我的肉棒,伸出香舌,扫弄着我的龟头。我只觉得她的香舌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不断在我的敏感部位缠绕,游弋,小蛇顺着龟头往下游动,不时地缠绕棒身,到根部后又接着往上继续游动,我兴奋得全身发抖。
张昭远正在那边挥汗如雨地抽插着,身上肥肉一抖一抖地,他抓起美人儿两条白嫩的长腿,反压在美人儿身体两侧,使美人儿的屄户向上,而他的肉棒从上往下狠命地抽插着,啪……啪……啪,他乌黑的卵蛋拍打着嫩白的肥臀,发出淫靡的声响。赵幽兰大声呻吟着,随着抽插,骚水不停地滴落。
不一会儿美人的双手反抱我的臀部,她微微用力使我前行,直到她的臻首埋到我的胯下,才停止用力。她伸出香舌舔着我的卵蛋,不时吸进吐出。我舒爽无比,发出惬意的叫声。听到我的叫声,赵幽兰更加激动,她吞吐了一会儿卵蛋,香舌又开始动作,在我会阴处游移了几下,竟然向我屁眼处舔去,我抖动得更厉害了。赵幽兰觉察到我的反应,反而舔动得更加欢快,她的湿滑小舌在我菊花上来回打着圈,舔弄了片刻,她突然用力掰开我的臀瓣,湿滑的小舌猛地钻进我的屁眼里。我激动得大声吼叫着,肉棒抖动不停。
赵幽兰抓住我的肉棒,往她嘴边移动,肥臀高耸,小穴死死地裹住张昭远的肉棒,她浪叫道:“嗯……啊……两位……爷,快射给……奴,奴家……快不行了,求求……你们,我的……亲爷爷……奴的小骚屄,小嘴巴……快受不了,嗯……求求……你们了,嗯……啊。”
“你这个臭婊子,啊……嗷……受不了,这小穴真会吸,哦……射给你了。”
张昭远大叫道,只见臀部一耸,一股精力射到赵幽兰的小穴中。
“嗯……好烫啊,奴……也到……了,啊……随着张昭远抽出鸡巴,赵幽兰的小穴洞开,一股骚水喷出一丈多远。
我也大吼一声,拿开她的手,肉棒狠狠地捅进她的红唇中,快速抽插着,次次尽根而没,赵幽兰翻着白眼,双手惊慌地拍打着我。不一会功夫,我肉棒一抖,一股精液射进她的喉中,她慌忙地吞咽着,但仍有一些精液从她唇角流出。
休息了片刻,赵幽兰便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跪在地上,用小口帮我们清理肉棒。在他口舌地侍候下,我的肉棒又坚硬如铁,但张昭远却不见起色。
赵幽兰在我耳边低语道:“爷,好厉害啊,这么快又硬了……”
我调笑道:“小骚货,是不是又想被插啊?”
赵幽兰浪笑道:“嘻嘻……爷,兰奴可不敢让您再插喉咙了,刚才奴的喉咙差点被爷的大鸡巴给插爆了,如果爷还想要,不如插奴的屁眼吧。”说完,她背过身,趴跪在地上,肥臀高高地耸起。
啪!我扇了一下她的肥臀,笑骂道:“你这个骚货,拍卖会快开始了……”
“爷,是奴太骚了,差点忘了正事。”
她起身服侍我们穿好衣裳……——我和张昭远欢饮了片刻,突然从高台上传来三声钟响……听到钟声,赵幽兰推开了贵宾间的门,我抬眼看去,只见一群伙计陆续从高台后室中取出数十个大小不等的箱子。等箱子摆好,伙计们退到一旁,却见一名身着黑衣的瘦弱老者从后室中走出。
他来到拍卖桌前,清了清了嗓子,说道:“各位贵宾好,老夫陈玄冲,各位可能听说过。本次拍卖会所有物品价高者得,留在最后拍卖的是三件绝品,至于是什么就不便透露了,希望各位心中有数。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敢捣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一名伙计捧出一个盒子走到近前,陈玄冲打开盒子,取出数瓶丹药,说道:“天和丹五瓶,每瓶十粒,可增进五品明气期的修为,底价五千两白银,每次竞价不低于五百两,请各位出价。”
五千两……五千五百两……六千两……出价的人并不多,这种丹药并不难寻,最后六千两成交。
接着又拍卖出去数件物品,都是一些古董字画,我和张昭远并不感兴趣。
直到陈冲玄取出一把碧绿色的匕首,竞价的人才开始变多。此匕名曰“秋水匕”,据陈冲玄说此匕削铁如泥,底价三万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两。
张昭远看到此匕,眼睛一亮,直接开价五万两。我奇怪道:“张少难道要发奋练武?”张昭远淫笑道:“嘿……嘿,我与武艺无缘,兄弟正苦恼兰奴的阴环如何取下来,却不想就有神兵利器送到眼前。”我一阵无语,这家伙……赵幽兰娇声道:“爷对“兰奴”真好。”“嘿……嘿,小乖乖,爷的女人怎能用如此廉价的东西,改日给你换个华贵的。”“爷真坏,欺负兰奴……”赵幽兰嗲声道,她不依地轻捶着张昭远的肩膀。“小骚货,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后,秋水碧被张昭远以六万五千两拍下。
接着又拍卖了一些名家字画,古物奇玩……我们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这时台上的陈玄冲命令伙计搬上一个大箱子,他打开箱子,搬出一面足有五尺的秀金边镜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不要认为此物是面镜子,容老夫卖个关子,大家猜一猜到底是何物?”
我和张昭远也很奇怪。张昭远说道:“不就是一面镜子嘛,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这时从一间贵宾房中走出一瘦削男子,他身着红袍,脸色阴沉,面容病态苍白,鹰钩鼻,吊眉眼。见听他发出阴沉的声音,冷冷地说道:“陈老,此物可是留声悬影壁?”
陈玄冲看到此人,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司马中郎将,请你遵守本阁规矩,戴上面具。”
“哈哈哈……,别人在你处买得贵物,怕人惦记,故戴上面具,我司马浩可不在此列。”此人狂傲地笑道。
“哼!”陈玄冲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陈老,请你回答本将的问题。”司马浩冷声道。
陈玄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此物正是“留声悬影壁”,此物能……。”
“不用说明了,此物本将要了,我出价“五十万两”,有比本将更高的吗?”
他用阴沉的目光扫射四周。
看到此人阴刻霸道,我很是不喜,便问张昭远道:“此人是何来历,怎如此霸道?张昭远皱眉低语道:“江少,可不要招惹此人。此人是“洛阳司马氏的二当家,并且他还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官封“护宫中郎将”。”“洛阳司马氏,江湖四大豪门之一,难怪如此猖狂。”我思道。
司马浩报出价格后,半天没人竞价,于是他顺利地拍下了此物。
接着又拍出一些物品……等到陈玄冲从一精致首饰盒中取出一对拇指大小的乌金圆环,张昭远才开始意动,只见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对饰品。陈玄冲咳了一下嗓子,大声说道:“此对饰品,出自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巧匠“鲁秒手”。呵呵……“鲁秒手”是何等样人,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这对饰品,正是“鲁秒手”为他最喜欢的小妾制作的乳环,名曰“双蛇咬月”,可惜啊,却不是全套,少了其中的手环及阴环,否则老夫就直接自己收藏了,哈哈哈……“陈老,不知其他几样饰品又作怎样称呼?”台下一蓝衣男子问道。
“哈哈哈……想不到还有同道中人,吾道不孤啊!此套饰品的“手环”名为“双蛇缠玉”,而“阴环”则称之为“双蛇吞月”。好了,不多说了,此物底价五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五千两,各位请出价吧。”
张昭远正要出价,却听司马浩阴沉地声音响起:“哈哈哈……本将倒有其中的“手环”和“阴环”,如果再购得“乳环”,正好凑齐一套,我出价十万两,希望各位仁兄成全我。”
张昭远气馁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司马浩出价后,众人果不敢与他相争,于是他又顺利地拍下此物。陈玄冲却讽刺地看了他一眼……此饰品拍下后,剩余的物品也不是很多,又拍卖了数轮,就到了三件绝品拍卖时刻。陈玄冲兴奋地说道:“接着便要拍卖三件绝品了,诸位不要吝啬价钱,本阁保证此三物每一件都可留作传家之物。”
“第一件,很多人都已经知晓了,是三幅春宫图,画圣“吴道子”封笔之作,“吴道子”为画上的美人所迷,留恋于青楼妓馆,是何等样的美人儿让“吴道子”
如此着迷呢?看过画作,诸位自然知晓,哈哈哈……,底价五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万两,诸位出价吧?”
尽管陈玄冲吹嘘得神乎其神,但并没有人愿意出价,谁愿意花五十万两白银买个灾祸呢?毕竟此物是从皇宫中盗出来的,而且“护宫中郎将”司马浩就在此间。张昭远却是不顾,直接开口道:“五十万两,我要了。”
“好,有人报价了,有没有出价更高的?”陈玄冲连续询问数次。见没人愿意加价,此物便归了张昭远。
“第二件绝品,名曰”阴阳玉璧”,是从上古洞府中发掘而出的,老夫也不知道其功用。当然此物名称就在玉璧之上,不然老夫也不知道此物为何。但诸位都应当知道,凡上古洞府之物,其功用必然不凡。此物底价五十万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两。”陈玄冲取出一块半黑半白的玉璧说道。
众人一听是上古洞府之物,报价声便纷纷响起,最后价格定在八十万两后,便没人出价了。陈玄冲询问了几次,见没人回答,便要决定此物归属。这时我的隔壁间,却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九十万,此物我要了。”陈玄冲兴奋说道:“九十两万了,有没有人再出价?刚才那位报价八十万两的仁兄呢……”连续询问了几次,见没人理他,便决定了此物归属。
“最后一件绝品,“千年雪芝”,此物可延寿,具体延寿多少年,看个人情况而定,老夫就不多说了,底价八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两,诸位请出价吧。”陈玄冲指着盒子里的”雪白灵芝”说道。
随着天地灵物“千年雪芝”的出现,彻底惊爆了全场,报价声此起彼伏,就连张昭远也连续报了几次价,最后以二百零八万的价格,被其中一贵宾间的老者拍走。
至此,拍卖大会结束——赵幽兰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她说等她赎了身,就去找我们。
在聚宝阁结完款项后,才领走物品。出了聚宝阁大门,洛阳城已是华灯初上,我与张昭远来到河洛客栈,定了一间房,张昭远迫不及待地取出春宫图。先打开了第一幅,我凝神看去,月色中有一风姿绰约的女子跪在地上,臻首埋在一身穿龙袍的男子胯间,此男子衣裤半解,仰面朝天,似乎在兴奋地嚎叫,此画左下端题写着“神女月下品箫图”。此画将这名女子刻画得生动入神,白色透明的轻纱掩在婀娜多姿的玉体上,如缎般的秀发仿佛九天瀑布,飘洒而下。张昭远眼睛都看直了,他叹惜道:“只看背影,就如此诱人,不知看到当面,又是怎样地惊艳呢?”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二幅图,只见在一亭子中,刚才的“神女”全身赤裸,趴跪在地上,圆润的臀部高高耸起,而刚才的男子则双手抓住神女盈盈一握的纤腰,下体贴在神女的臀部,画中题字“亭中君王戏神女”。张昭远遗憾之意更浓,他眼中充满着深深的妒意。
他叹息着打开第三幅图,只见在花园中,神女被两名男子夹在中间,两根肉棒插在神女的前后两穴中,此画又题字“君臣同力御神女”。三幅图中神女都没有露出面孔,但出神的画功,却使人身临其境。但未见到神女真容的失落之情,却是难以言表……张昭远遗憾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低头无语……我看着此画,心中却充满了震撼,我觉得这画中女子的背影,我在哪里见过?想要回忆,却记不起来……我俩沉默良久,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惊醒过来……收起春宫图,张昭远才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他一身玄袍,清新俊逸,举动间潇洒不凡。“咦……这不是刚才先我一步进入聚宝阁的男子吗,他怎么找上门了?”我奇怪道。
这名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行礼道:“两位仁兄有礼,小弟“云翔”冒昧拜访,还望海涵。”我和张昭远也连忙回礼,我说道:“台兄请里面坐。”
玄衣男子作揖道:“多谢”。他动作潇洒无比,却是令人心折。
等宾主坐好,我们互通了姓名,他才道出来意。原来他就是刚才隔壁贵宾间的客人。我不禁脸色有些发红……刚才我俩操弄赵幽兰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云翔微笑地看着我说道:“江兄,你看过此画了吗?”
“额……刚刚欣赏过,吴道子的画功真是冠绝天下啊!”
“江兄,仅仅就是看吴道子的画功吗?没有其他什么……”云翔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觉得他好像很在意,我对此画的反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便问道:“云兄似乎很在意此画?”
“啊,是这样的,我朋友很喜欢“吴道子”的作品,听说这三幅画是“吴道子”的封笔之作,更是欲得之,因此小弟才来叨扰各位。不知“张兄”可否将此画转让给小弟,小弟愿意拿“阴阳玉璧”与之交换。”
“此画有些古怪,兄弟却是无福消受,便是送与“云兄”也是无妨。”说完他取出春宫图,交到云翔手中。
“张兄,真是爽快人,此玉璧还请收下。”云翔取出“阴阳玉璧”推到张昭远面前。
“此物价值远在春宫图之上,我不能收,今日张某很是盼望结交“云兄”这样的朋友,以此画相赠,如果“云兄”看得起在下,便收下此画。”
我也连忙劝道:“云兄,不要推辞。”
云翔看了我一眼,便收下了此画。他拜谢道:“张兄真是豪爽之人,你这个朋友,云某交定了。”
“好,好,好,能与云兄这样的俊杰成为朋友,当值得贺,今日我们三人便在此间饮酒,不醉不归。小二上酒。”张昭远大声喊道。
我却有些疑惑,于是便问云翔道:“云兄,方才在拍卖会上,你怎么不竞拍此画?”
“是这样的,刚才大厅中,有个可恶人物与我朋友不对付,如果我竞拍此画,此人必然阻止。”
“竟有如此可恶之人,却不知此人与司马浩相比如何?”我生气地说道。
“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就不提他们了,免得扫兴。”云翔脸色古怪地说道。
一会儿功夫,小二便端上美酒佳肴。我们饮着酒,看着窗外的夜景,此刻的洛阳城灯火辉煌,犹如一座不夜城。
云翔叹息道:“人人都道洛阳好,纸醉金迷忘归路。却不知当今天下诸国交战,纷争不休。弱国图强,强国求一统,而我们晋国的路又在何方呢?”
听到他悲天悯人的叹息之言,我不禁酒意上涌,开口说道:“如此继续下去,晋国不到十年必亡。”
“哦还请“江兄”指教?云翔道。
“晋国自烈帝后,几代帝王不修德政,百姓苦不堪言。而当今圣上更是骄奢淫逸,以天下之财养一城,此败亡之道也,如果不是尚书令大人勉力维持,国家早就不堪重负了。”
“晋国情况确是如此,却不得解决之法,徒叹奈何?”云翔叹道。
“我看呢,早点换个皇帝,这狗皇帝就是个老色鬼,沉迷于美色,哪有心思治国?”张昭远说道。
“张少,此言说对了一半。”我说道。
“还请指教?”云翔正色道。
“首先,皇帝是肯定要换的,当今圣上不仅骄奢淫逸,而且还昏聩无能。宗室内,不乏有英明果敢之人,镇北王就是不错的人选。其次,就是要迁都。”
“迁都?可是洛阳自立国时就为都城,至今以历九世啊。”云翔奇道。
“洛阳是四通八达之地,商贸发达,但也是四战之地,东齐,北燕,林胡,南楚,四大强敌环视。而洛阳外无山川险阻,内无雄关漫道,为了防御敌国,历朝驻军不下于三十万,可想粮草军饷耗费之巨是何其惊人。同时也徒耗了大量兵力,使我国无力攻伐他国,自我国建都此地后,可见到领土之增长?”我侃侃而谈。
“江兄高见,却使小弟云雾顿开啊,不知后面可有指教?”云翔向我请教道。
“迁都之地当为“长安”,“长安”位处关中,虽无洛阳奢华,但胜在关山险阻。八百里秦川平原,渭水汤汤,当是上佳的军屯之所,以军屯之粮即可资养二十万大军。到那时,洛阳只需留十万大军驻守,剩下二十万大军入关中,这样不仅减轻了百姓负担,而且又得二十万大军可用,一举两得。待我国力稍复,关中之军西可取“河西之地”,南可取“汉中”,“西蜀”,如此霸业可成。”
云翔惊佩地看着我,眼中地一丝柔情乍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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