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道人之裂锦》僵尸道人之裂锦(10)

  第十章·慈母与家法
  2020年10月26日
  第二日清晨,高绍龙早早便起来了。
  吃过母亲送来的早餐后,他又将自己的头发衣着收拾了一番。
  望着镜中自己的俊朗精神的容貌,他嘴角露出微微的自信之色。
  来到母亲的房间,却见母亲正坐在床边,拿着针线在绣着荷包。
  「妈。」
  他轻喊道。
  沉懿墨抬头见到儿子进来,温柔一笑,道:「绍龙,早饭吃完了?」
  高绍龙笑道:「妈妈做的早餐,孩儿肯定要吃完啊。」
  他话题一转,望着母亲手中的荷包,问道:「妈妈,您在绣荷包干嘛啊?」
  沉懿墨这时收起了微笑,有些担忧地道:「自从七叔说家中会有僵尸来袭,
  我便一直提心吊胆,昨晚七叔不是给了我四枚桃木符吗?妈妈想了想,就把桃木
  符用荷包装起来,让咋们家人一人一个。好保咱们一家平安啊!」
  高绍龙听了,有些感慨地道:「辛苦妈妈了,孩儿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何等积
  德事,才能投到妈妈这样贤惠无双的母亲的怀中来到世上。」
  沉懿墨脸一红,啐了一口,笑嗔道:「你呀!何时嘴巴变得这般甜了。就会
  哄妈开心。」
  她虽笑骂,但眼中却尽是慈爱和柔情。
  她见儿子装扮得体,甚是潇洒,便问道:「你今日打扮得这般精致,是要去
  哪?」
  高绍龙道:「妈妈之前不是说让我病好之后,要去亲自去义庄一趟吗?今天
  不是正好吗?」
  沉懿墨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那很好,说明妈妈的话你都听去了,咱
  们高家几百年都是以礼义廉耻立足于世,七叔救了你,我们理应亲自登门拜谢。」
  「只是七叔他们刚刚才回去,他们昨晚又一夜没睡,先等他们睡好。下午等
  你爸爸回来,妈妈收拾一下,和你一起去。」
  沉懿墨又道。
  「好嘞!」
  高绍龙道。
  ......分割线......快到中午的时候,沉懿墨终于将四个荷包
  都绣好了,她在观音像面前又拜了拜,将4枚桃木符都塞进了荷包里,又塞了些
  香粉。
  她又给每一个荷包上都系着一根红绳,好方便系挂在脖子上。
  这时,丫鬟来报,老爷回来了。
  沉懿墨忙走到镜子前,捋了捋鬓发,然后一脸欣喜地往门外走去。
  她刚走到门外,却见丈夫正提着行李箱走来。
  她忙迎了上去,道:「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她顺手将行李箱接了过来,然后扶着高老爷走进房间。
  进了房,沉懿墨将行李箱放好,忙又替高老爷将身上外套和长衫脱下。
  道:「老爷,我去让丫鬟打点热水来,给你洗一洗。」
  「你呀,就是爱干净!」
  高老爷调侃道。
  沉懿墨微微一笑,将高老爷扶到桌前坐下,然后站到他的背后,道:「老爷
  ,这次去县里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背。」
  高老爷享受着背后那双纤长灵活的双手带来的舒适感,不禁眯眼叹道:「有
  你在,还是在家舒服啊,很多烦心事一下就清空了许多。」
  「老爷,你怎么叹气呀,县里这一趟莫非有什么不愉快吗?」
  沉懿墨柔声问。
  高老爷道:「生意难做啊现在,见了几个老板,货他们是要的,只是价格给
  的太低了。我们这里四面都是山,要出去还得走幽河出去,算算运费成本,咱们
  的几乎赚不来多少钱,加上现在世道又乱,年年兵燹,茶叶更不好卖了。」
  沉懿墨劝慰道:「老爷说的是啊,不过老爷也莫要为此发愁,家里颇有余资
  ,茶叶不行,可以做做其他的生意嘛,只要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比
  什么都强啊。」
  高老爷嗯了一声,道:「话是这么说,只是这茶叶可是我高家百年的生意啊
  ,我是真不愿意看到它在手里中落。这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老爷......」
  沉懿墨知道丈夫心中愁苦,忽然想到那个孙老板。
  便道:「老爷,你走前不是让我去山海楼见孙老板吗?我和他见面谈了几句
  ,他也试过茶叶了,觉得很不错,想要大量采购呢。」
  高老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便问:「果有此事?」
  「嗯。孙老板很高兴,还说改天要来咱家和你细细洽谈合作事宜。」
  沉懿墨道。
  高老爷一扫脸上忧愁,喜道:「那可是喜事一件啊!孙老板是大客户,要是
  通过他联系上王会长,我们的茶叶生意可有好着落了。」
  两人聊着聊着,丫鬟们已经打好水进来了。
  沉懿墨将丈夫扶到木桶里,一边帮丈夫擦洗后背,一边道:「老
  爷,去一趟
  县城山高又水远,这几天呀,你可得好好歇歇。别把身体累坏了。」
  高老爷笑叹道:「懿墨啊,别说去县城,就是去皇宫,没你我都不习惯啊!」
  沉懿墨掩嘴笑骂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
  其实高老爷在几乎所有人面前都是不苟言笑,一副高高在上神态,只有在这
  个绝美高贵的妻子面前,他才会恢复到一个普通男人的状态。
  他忽然想起来风水的事情,便问道:「对了懿墨,你和七叔说了改风水的事
  情吗。」
  沉懿墨道:「我问过七叔了,他说明天正是黄道吉日,很适合作法祭祀。」
  「嗯,那就明天,晚上再把七叔请过来,我和他详细商谈一下,该准备的要
  准备好。」
  「我不在的时候,那僵尸有没有出现啊?」
  他又问。
  「昨晚七叔又来守了一夜,还是没见着僵尸。」
  沉懿墨道。
  高老爷听完,脸上立刻浮现一副自傲的表情,道:「我就说嘛,都两天了,
  也没有见着僵尸,林道长应该是搞错了。」
  待沐浴完毕,高老爷在沉懿墨的服侍下,又穿了一套整洁的长衫。
  他理了理衣领,对身旁的妻子道:「我这次去县城,还带回一个摄影师,想
  着这么些年,一直说拍照都因为忙,忘记了。这次啊,特意把摄影师请到家里,
  给咱家拍一张全家福。」
  沉懿墨一听,喜道:「老爷想着可真周到,咱们一家人确实要拍一家全家福。等以后咱们老了呀,抱了孙子,还能再拿出来看一看一家人的模样。」
  「你和绍龙晴晴说一下,叫他们捯饬捯饬,然后来大厅拍照。」
  沉懿墨嗯了一声,便去整理妆容。
  大厅里,沉懿墨端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交叉垂于小腹,双脚并拢微侧。
  她脖带白珍珠项链,一身鸦青色精神长旗袍。
  而左侧正是义身长衫的高老爷,右侧则是一身洋裙的高晴晴,高绍龙则一身
  马褂站在父亲身旁。
  他们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微笑,摄影师拿着相机卡地一声,将这幅画面永久
  定格。
  ......分割线......时间一转,很快到了下午。
  高绍龙正在房间练毛笔字,沉懿墨则在一旁削苹果。
  她将脱皮的苹果,切成一块块的,又插上牙签,送到儿子嘴前。
  道:「绍龙,来,吃苹果。」
  高绍龙张嘴咬住苹果,一边吃一边道:「妈,您不用这么辛苦的。」
  「这哪是辛苦呀,等你有了儿女,就知道妈妈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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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懿墨微笑道。
  高绍龙道:「妈妈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了。」
  「你呀!」
  沉懿墨嗔怪道。
  「妈妈,看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高绍龙放下笔,指了指自己桉前的字帖问道。
  沉懿墨起身走到桉旁,拿过字帖看了看,嗯了一声道:「绍龙,你的进步很
  大,不过这个笔锋和转折还是过于生硬了,需要中和一下,方能既显笔锋,又能
  藏住凌厉之气」
  「那烦请母亲指教。」
  高绍龙侧身让开,将毛笔递给母亲。
  沉懿墨微微一笑,然后走到桉前将宣纸摆正。
  又接过毛笔,弯腰伏桉,便拿着毛笔在纸上笔走龙蛇般挥舞起来。
  此时由于在家中,所以沉懿墨并未穿上那件遮体大披肩。
  这一身紧身鸦青色长旗袍将她的肉体修饰更加曲线毕露,又高贵迷人,直逼
  人的眼帘。
  而她此刻弯腰写字的动作,连带着旗袍包裹内的细腰肥臀都在微微颤动着,
  小细腰如风中杨柳轻轻摆,大屁股如水中明月微微荡。
  从侧面看去,这般细腰,如一道狭窄的山谷,往上攀登则是挺翘巨硕的大肥
  臀,如同一座险峻的山峰在伫立着,实在高不可攀!令人望而失魂。
  从极致的凹陷到极致的凸起,这是一个完美的过渡与结合。
  如此凹凸的曲线,更是将自身唯美诱人的丰腴肉体解释的淋漓尽致,勾魂无
  比。
  沉懿墨侧头望向儿子,眼波流转,道:「绍龙,你看,应该这样撇,然后这
  样捺过来。」
  她手中之笔如行云流水,似龙飞凤舞,最后写到尽兴处,由于动作幅度勐地
  变大,随之那腰臀也突地剧烈摇晃了起来,顿时腰肢如浪起,臀瓣如波涌。
  自背后看去,此时的沉懿墨简直像是一条穿着衣服的发情母兽,在摇着肥美
  的大屁股向雄兽求欢。
  那摇晃的浪臀看起来着实是空虚寂寞,急不可耐地在撩人贴上它,填补它。
  在这摇晃之中,这腰肢如剥皮香蕉透着
  芬芳,让人想拿去握。
  这肥臀好似一颗熟透的大水蜜桃,稍稍碰一下都会蜜汁喷溅。
  让人恨不得将脸贴上去吮吸一番。
  而这香艳的一幕,一不小心就尽收高绍龙的眼底。
  他看的一阵气血翻涌,差点认不出这是他的妈妈了。
  他立马偏过头去,忍住又转了回来。
  然后良心和礼法的自我谴责就汹涌而来,我这是算什么。
  竟然对自己的母亲产生这种肮脏的想法。
  我还是人吗?高绍龙内心在狠狠地骂自己。
  他转头去桉前的字,又暗自狠狠地掐了自己的一把,又联想道母亲平时威严
  又慈爱的眼神,心头的那无耻欲望,终于慢慢被平静下去。
  沉懿墨直起身,将儿子拉到身旁,指了指自己写的一行字道:「你看看这些
  字的转折和笔锋,对比一下,再练一练。」
  高绍龙望着帖子上的字,不由得惊叹。
  这字飘逸中藏着稳重,朴素中带着清丽,若是和那些个名家相比,也绝不逊
  色啊!妈妈真是神仙中人,不仅人美心善,连字都写得这么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高绍龙道:「什么事?」
  丫鬟道:「少爷,老爷请太太去客厅,说有要事。」
  沉懿墨闻听,便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她走到沙发前,拿起披肩又重新套在身上,将自己诱人的身体再次包
  裹的严严实实。
  沉懿墨来到客厅,却正见丈夫的堂弟高敬良一脸气愤,而高敬良的妻子则跪
  在地上捂脸哭泣。
  而丈夫则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愤怒之色。
  她走到高敬良的妻子春桃前,道:「春桃妹子,你怎么跪在地上呀?快快起
  来!」
  说着便要扶她。
  高敬良愁苦地道:「嫂子,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高老爷见妻子要将春桃拉起来,便出言阻止道:「懿墨,你还是先问问她自
  己吧。」
  沉懿墨一听,心下便觉得事态严重,便连忙又追问。
  春桃只是一个劲哭泣求饶,满脸悔恨和泪水,道:「嫂子,您施施恩,救救
  我!救救我!」
  这时,高敬良满脸通红,将脸撇过去,不再言语。
  高老爷见堂弟不愿自己明说,便直言道:「春桃和家里的一个长工在地窖里
  偷情,正做那事的时候,刚好被我弟敬良抓了个现行!」
  「什么?!」
  沉懿墨如被晴天霹雳轰到!弟媳竟然偷情!沉懿墨万万想不到,这种事情竟
  然发生在高家!她的脸上表情原本疑惑可怜的表情先是变成惊讶,然后是愤怒,
  最后又变成冷厉。
  「春桃,老爷说的是真的吗?」
  沉懿墨正声问。
  「呜呜呜呜呜.......」
  春桃还是一个劲地哭泣,双肩在剧烈地颤抖。
  「春桃!」
  沉懿墨忽然厉声问。
  春桃吓了浑身一抖,一边哭一边嗫嚅道:「是......是真的,嫂嫂,
  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心善!我知道错了,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说着一把抱住了沉懿墨的丝袜美腿,拼命地求饶。
  沉懿墨心有不忍,还是将她缓缓扶起来。
  就在春桃眼中升起一丝希望时,沉懿墨扶住她的双肩,两眼望着她叹道:「
  春桃,你若是做了其他错事,尚可原谅。我也能顾着情面来帮你。但是高家的祖
  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妻子一定要为丈夫守节,这可是我们女人为人妻,为人母
  的底线啊,底线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触犯了底线,等于悖逆祖宗,我能原谅你
  ,你夫君能原谅你,可是祖宗的在天之灵是不会原谅你的!」
  春桃听她语气,感觉所求无望,便又哭了起来。
  高敬良在一旁听得心烦,便问道:「嫂子,您也是女人。是家里的梁柱,又
  公正无私,您说怎么办?我偷听您的。」
  高老爷也附和道:「懿墨,你是高家主母,高家祖训你?最熟悉了。你来主
  持吧。」
  沉懿墨嗯了一声,道:「按照祖训,妻子失贞,应该在祖宗牌位前惩戒,先
  将她带到祠堂里吧。」
  高老爷两兄弟闻言都点点头。
  而那春桃则被吓得面如土色。
  「来人,将她拖进祠堂!」
  厅外两名家丁立刻上前,托着挣扎的春桃往祠堂那边走去。
  沉懿墨高老爷等三人也紧随其后。
  众人来到一座古老庄严的祠堂前,高老爷将阴沉的大门缓缓推开。
  「把她带进去。」
  沉懿墨道。
  家丁快步将春桃拖进祠堂里的祖宗牌位前,往地上一掷。
  堂里的牌位是一排排,一列列,有的新,有的旧,旁边
  还燃烧着香火,亮着
  油灯。
  只是这个整个祠堂虽然肃穆,但由于光线昏暗,家具古旧,又给人一种强烈
  的阴森恐怖压抑感。
  春桃望着眼前的牌位,被吓得嚎啕大哭,拼了命往后缩。
  这时,沉懿墨已从祠堂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老旧的高氏祖训和一根带着蒺藜的
  藤条来。
  她对丈夫和高敬良对了一下眼神,然后三人齐齐跪在蒲团上,对着祖宗牌位
  拜了三拜。
  起身后,沉懿墨站在祖宗牌位前,先是可怜地又叹息似看了春桃一眼。
  然后摇摇头,手拿祖训,宝相庄严地念道:「高氏祖训有言:凡入高家媳妇
  ,无论丈夫美丑,贫富,必为丈夫守贞。严禁任何方式丢失贞洁。凡悖逆者,以
  家法严惩,剥夺一切财产,并关入猪笼禁闭十年,然后送进衙门裁决。具体细则
  由国法酌情而定。」
  「给罪妇上家法三百鞭!重挞!」
  沉懿墨正声念道。
  她又看了一眼春桃,眼中尽是不忍和同情。
  只是片刻间又化作刚毅。
  她将手中的藤条交给了高敬良,郑重对他点了点头。
  高敬良接过藤条,咬牙切齿地走到正在哭叫的妻子面前。
  「老爷不要,老爷!」
  春桃求饶道。
  高敬良已是怒极,哪里顾得是妻子的求饶,他扬起藤条对着她的脸就狠狠抽
  了下去。
  「啊!」
  春桃的惨叫一声,右脸立时她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那藤条却如毒蛇一般爬
  遍了她的全身。
  好在高敬良并没有想对她置于死地,所以后面都打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春桃被鞭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煳。
  沉懿墨内心又是怨,又是不忍。
  她虽然同情春桃所受的皮肉之苦,却也觉得她罪无可赦,不可原谅。
  为人妻,人母就要守贞持节。
  如若背离,那活着有何面目立足于世,死了又有何面目面对祖宗呢?她暗自
  叹气,实在想不通这弟媳一个好好的贵太太不做,非要做那等丑事,不仅给祖宗
  夫子蒙羞,也让自己深受皮肉之苦。
  三百鞭受刑完毕,那春桃已躺在地上,不再大声哭喊了。
  只是低低地惨吟着。
  沉懿墨又拿起祖训道:「鞭刑处置完毕,将罪妇送到祠堂旁的猪笼院里禁闭
  起来。」
  然后她又对家丁吩咐道:「请个郎中给罪妇处理一下伤口,以后每日定时送
  些馒头等吃食。」
  家丁应声后,便将春桃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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