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第二十八章2020年5月10日叶默脸色苍白的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距离刚刚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发疯似的把盛世龙城周边找了个遍,根本没有脑海中那个异常清晰的妙曼身影。
叶默仰头看着天空中逐渐升起的朝阳,嘴中喃喃道:“夏云芝,你……去哪了?”一辆红色的士沿着路边行驶着,司机老杨看着站在路边发呆的叶默连忙鸣笛示意,本来没抱着他能上车的打算,谁知他刚一减速,叶默就急冲冲的跳上了车,不经有些眉开眼笑,这是他今天搭乘的第一个人。
叶默跳上车后急忙道:“师傅,在市周边随便开,速度不太快就好”闻言,老杨有些疑惑的往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一看就吓了一大跳,我滴个乖乖,今天莫不是搭上逃荒的难民了不成?老杨当即不乐意了,道:“哎,小哥,我车有点问题,要去前边修一下,你搭下辆吧。”叶默看着司机受惊的表情,顿时了然,自己现在这模样确实吓人,笑道:“师傅,你随意开就好了,我跟你转账”,说完,拿出手机对着司机挂在前面的支付宝二维码扫了下,直接转了1000过去。
很快,车子的前置音响中传出了一道甜美的女音:“支付宝到账1000元”老杨一听,这还了得,知道自己以貌取人了,现在的有钱人不都喜欢低调吗,看这打扮,这是在玩扮猪吃老虎啊,连忙改口道:“小兄弟,这个我这车是小问题,过会修也一样,先跟小兄弟把事办好了。”看着司机瞬间改变的嘴脸,叶默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如今这个社会,有钱就是一切,不仅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
老杨听从叶默的安排,开着车在路上闲逛,速度不快不慢,他也乐得悠闲,不仅能欣赏下人文风情,还能有钱赚,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毕竟1000块他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赚的到呢。
叶默坐在后座边上,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路过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会放弃。
蓦的,他发现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连忙急声道:“师傅,停下车,我等下过来”“好嘞”叶默冲下车,冲着走在人群中,穿着西装纱裙的曼妙身影追去。
叶默扒开人群,边跑边喊道:“夏云芝……”没听到吗?叶默心急如焚的冲开人群跑了过去,近了,看着女人的背影,叶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伸手一把拉过女人的皓腕,激动道:“夏云芝……”女人转过身,却是一张别样的俏脸,叶默激动的眸子瞬间暗淡,这让他有种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感觉,原来找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吗?特别还是撕心裂肺的时候。
叶默失魂似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夏云芝,你在哪?”女人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人,眉头紧蹙,惊慌失措的向后拉着手道:“你弄疼我了……”叶默猛然惊醒,松开了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算了,没事”女人甩了甩手,转身离去。
叶默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有些崩溃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夏云芝死灰般的眸子折磨的他心痛欲绝,他知道,对于这个女人,他这一辈都会活在愧疚中。
“她不会做傻事吧?不行,我不能等……”叶默心中想着某些可能,越想越怕,她不仅仅是夏云芝,更是吕康丽的妈妈,他不仅伤害了她,更伤害了那个爱他入骨髓的可人儿。
迟迟不见叶默回来,老杨坐在车上抽着烟,这已经是他抽的第三根了,他打算抽完这跟就不再等了,因为他不确定叶默还会不会回来,他也不能在这干等着。
正当他抽完烟,刚发动车子的一瞬间,叶默冲进了车子里,快速关上了门。
“师傅,继续吧”“好嘞,小哥,你这是在寻人吧?”“嗯……”老杨手转动着方向盘,打趣道:“寻女朋友?小两口吵架了?”“不是……”叶默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开玩笑,心情很是沉重盯着外面路过的每一个人。
老杨看出叶默兴致不高,单手点上根烟,道:“小哥,你这么找人也不是个办法啊,你应该知道你要找的人喜欢去的地方啊,去那找找,像这样大海捞针,不太现实,要有方向的找。”听到司机的话,叶默心里猛地一震,对啊,自己之前被冲昏了头,现在想来,自己之前做的都是无头苍蝇。
“师傅,你知道心灰意冷的人一般会去哪?”老杨想也不想道:“这还用问,龙江大桥啊,每年那里都有跳江的”叶默心中一突,他很少去这个地方,但今天听到这个地方,他感觉冥冥中有种牵引似的,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能,连忙急声道:“师傅,去这里,快点”“我天,真有人跳江啊?”老杨瞬间有些慌了,这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敢怠慢,连忙踩下油门,车子快速飞驰而去。
龙江大桥全长1000米,高20米,两边建有人行通道,可以说是龙翔这个不太大市区标志性建筑物了,每天晚上都有不少人在上面散步看风景。
现在这个时间,桥上除了过往的小车,基本上没什么行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谁关注桥中间的站台上站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如果有人接近女人就会发现,她的神情很不对劲,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像一个活死人一般,从她浮肿的脸颊,和嘴角溢出的鲜血可看出,她定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突然,女人原本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看着远方滚滚江水,露出了一个解脱般的笑容,即使此刻异常狼狈的面容也掩饰不住她笑容的娇美动人。
女人迎着江面张开手臂,像是在拥抱大自然一般,随即闭着眼睛,身体缓缓向下倾去。
“师傅,快点,在快点”叶默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很是慌乱,感觉要是慢点,会发生让他心痛欲绝的事,不经连声催促。
“好”老杨继续提速,只是刚驶出没多久,前面突然塞车了,老杨不得不停下了车。
“草……”叶默一拳重重的砸在车座上,随即推开门向外面跑去。
即使隔着几百米远,叶默似乎都能看到桥中间的那抹阴影,心中有个魔音一直在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快要来不及了。
“啊……”叶默大吼一声,玩命似的狂奔,空中似乎都闪过了一道道幻影,这非人类的一幕把不少注意到的司机们惊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
近了,近了,是那道身影,是她,她这是要干什么,要跳江吗?
看着即将坠身下去的女人,叶默目眦欲裂的大吼道:“不要……”女人恍若未觉,下倾的身子没有丝毫停留,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跑到近前的叶默纵身一跃,一只手及时的揽住了女人的腰身,另一只手紧扣在大桥的铁栏上,两人的身体吊在了十几米高的空中。
夏云芝感受着身子悬空,有些疑惑的睁开满是绝望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这个人难道连死也不放过她吗?
叶默看着女人绝望的眼神,心痛欲绝,颤声道:“夏云芝,你不能死”他这是什么表情?怜悯吗?呵呵……夏云芝嘴角不经露出了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弧度,红唇微张道:“滚”叶默沉默不语的用力向上拉伸着,单手拉着两个人的重量,他支持不了多久。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奋力向上拉伸时,夏云芝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看那模样是想拉着他一块摔下去。
“臭女人,不要动”夏云芝的挣扎给叶默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他感觉手臂快要被撕裂了。
对于叶默的低吼,夏云芝恍若未闻,不断挣扎着扭动着身躯,带动着两人的身体在空中不停的晃荡。
手臂上撕扯的剧痛让叶默咬牙大吼一声:“你死了,丽丽怎么办?”“丽丽?”听到女儿的名字,夏云芝死灰般的眸子恢复了些许生气,慢慢停止了挣扎。
见夏云芝停止挣扎,叶默趁热打铁道:“丽丽一直都很想你,你要是出事了,她会心痛欲绝的,你想看到她整日以泪洗面吗?”女儿娇俏的音容在脑海里回荡,夏云芝眼眸逐渐恢复了神采,面无表情的淡漠道:“拉我上去”叶默咧嘴一笑,手上用力,两人的身体开始渐渐攀升。
正当叶默刚准备把脚撩上铁栏时,桥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让他面色巨变。
桥边站的是一个中年人,让人可怖的是,他满头鲜血,胸口也有些塌陷,这模样有点像电视里的丧尸。
叶默汗毛炸立,盯着头上对着他狞笑的中年人一动不动。
中年人盯着面色僵硬的叶默仰天大笑,声音阴霾道:“小杂种,先前你用板砖砸老子,现在该老子了”说完,他拿起手中的红色板砖,对着叶默紧扣在铁栏上的手狠狠的砸了下去,叶默的手顿时皮开肉绽。
“咳……”叶默咬着牙,强忍手上钻心的剧痛,腿慢慢的向上攀爬着。
夏云芝看着叶默脸上青筋密布的可怖模样,疑惑的仰头望去,看着桥上发狂大笑的中年人,眼目含煞道:“徐彪,你想干什么?”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徐彪心中一震,向叶默怀中女人看去,他刚刚确实没仔细看,现在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夏董事长?
“夏董事长?”“你想造反?”“不…不,我怎么敢”“拉我们上去”听到夏云芝的话,徐彪刚刚还有些慌乱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道:“不行,这个小杂种知道太多了,必须死”夏云芝冷若冰霜道:“你也想杀我吗?”“不…我不敢,只是他必须死,所以……对不起了,书记那边,只会觉得是这个小杂种拉着你下去的,哈哈哈”徐彪赤红着眼睛,状若疯狂的拿着红砖再次对着叶默的手指砸了下去。
“啊……咳…”手上的剧痛让叶默抑制不住的惨嚎出声,紧咬的牙关猛地松开,胸口的郁气伴随着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不少飞散在夏云芝的脸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夏云芝怔怔的看着面色潮红的叶默,声音清冷道:“把我放开……”,她知道叶默腾出手来就有机会翻上去。叶默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咧嘴笑道:“不放”“啊……”“小杂种,现在还有心思打情骂俏,老子砸死你,去死”徐彪双目赤红着眼睛,板砖一下接一下的砸下,叶默的手上已经面目全非。
看着叶默惨嚎不止也不放手,夏云芝急促大叫道:“松手,死我一个,丽丽只会心痛欲绝,死两个,丽丽绝对会死”叶默低头笑了笑,道:“不放,不过……对不起,我拉不住了”话音刚落,叶默已经僵硬到毫无知觉的手就从铁栏上滑落,两人的身体瞬间从空中坠落,徐彪见状,发出了一阵猖狂的大笑,他不信这种高度,他们会不死。
叶默搂紧怀里因失重而面色苍白的夏云芝,心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一种对夏云芝愧疚的解脱,只是他却不想让夏云芝也陪着。
他强压胸口处的疼痛,轻声道:“现在说应该也不算太晚吧,夏云芝,对不起,这辈子是我叶默欠你的,下辈子还你一个七尺男儿身,任你驱策”看着叶默满是愧疚的眼神,夏云芝莫名的侧过了头,她不愿看到这种眼神,因为这会让她痛恨的心产生些许松动。
两人终究是落入了水中,激起一大层浪花,身影随即被滚滚江水吞没。
………………景枫花园里,吕康丽正依偎着田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眸中都是兴趣缺缺的神色,蓦的,吕康丽突然面露不适,手捂着胸口,身子微微发着颤。
田蓉发现了女孩的异样,连声道:“丽丽,怎么了?”吕康丽抿了抿嘴唇难受道:“阿姨,我突然间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啊”田蓉一听,吓坏了,右眼皮也是连连跳动起来,莫名的很是心慌,“丽丽,阿姨带你去医院看下吧”吕康丽弱弱的应了声:“嗯……”田蓉扶着吕康丽起身,走动间却突然被电视上的新闻吸引了,停下了脚步。
电视大屏幕上,一个穿着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主持人,用她特有的嗓音说着,“据不少知情人士称,今天早上8点,龙江大桥边出现一男一女跳江,后来又出现一男子手拿红砖神色疯狂,疑似情杀,下面是知情人士提供的照片,本台将跟进为您报道”吕康丽看着图片上那道清冷的身影,心里猛地一跳,这个背影真的好像妈妈的,但随即就有些失笑的摇头否定了,妈妈怎么可能会去跳江呢。
这时,田蓉却面色惨白的指着电视上的一张照片,声音发颤道:“丽…丽,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默默?”吕康丽顺着看去,顿时花容失色,照片上的青年虽然不修边幅,身形狼狈,但是那模样,那眼神,真的太像叶默了,随即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去了叶默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吕康丽不信的接连拨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同样的答复,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强烈,随即拨出了她心里一直想却不敢的电话,“嘟嘟……”,这冰冷的声音对现在的她来说无比煎熬,一方面非常希望对方能接,一方面又不敢。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同样的声音,让吕康丽的心里越来越沉重,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时,田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田蓉咬着嘴唇拿出电话,是叶殊彦打来的,以往她都会直接挂掉,可是这一次她接了。
很快对面就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儿子出事了……喂?”听到叶殊彦的话,田蓉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摔倒在地,面色苍白。
“阿姨……”吕康丽吓坏了,连忙扑了上去。
田蓉颤抖着声音,眼中无神道:“那是…那是默默”“老公?怎么会,不会的……怎么会是老公呢…”吕康丽面色惨白的跪扑在地上不停呢喃着。
此刻又是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传出,吕康丽眼眸微亮的看着手机,她多希望这是叶默跟她打来的电话,然而手机上显示的却是吕子乔。
“丽丽…你妈妈出事了”吕康丽刚拿着手机放到耳边,对面就再次传来了惊天噩耗,接连被打击的吕康丽顿时就晕倒在地。
“丽丽……”田蓉惊慌失措的抱着吕康丽,面色苍白的吓人。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小北已经到木子村一个月了,他醒来时就在这了,忘记了姓名,忘记了家,除了基本的生活常识,其他的他都不记得了。
听苏大娘说,他是被她在木山下的一处沙滩处救回来了,当时的他不成个人样,面部浮肿,浑身是血,当时苏大娘都以为他活不了了,还好苏大娘的老伴,是村里的老郎中,懂些草药方面的药理,在加上木山上有不少天然的中草药,没想到他竟靠着这些不太名贵的草药硬生生的挺过来了,不得不说他福大命大。
苏大娘两老有个儿子,儿子很出息,听说现在在城里做生意,近几年做的越来越红火,人也越来越忙,除了每个月定时给两老寄不少钱,一年到头基本上没回来过,两老现在年纪大了,吃不了也用不了多少钱,就想儿子能陪着,而小北的出现,正好填补了两老的心灵空缺,两老喜欢的不得了,把他当亲儿子养,这不,跟他取了个苏北的名字。
苏北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肩上扛着锄头,准备去田里劳作,这是他每天的工作,本来吧两老没打算让他出去干活,只是苏北这小子在家里闲不住,跟两老说什么干活有助于伤势恢复,最重要的是可以帮他们分担,两老听到后自然是乐得嘴都合不拢,本来就没多少田,也就随便安排了他一小块,让他自己弄。
苏北来到田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劳作,而是坐在田埂上,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处地方。
山下一户人家里,一个女人正拿着簸箕喂着栅栏里的小鸡,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逗弄的声音。
女人一身山村妇人的装束,面容素雅,肤如凝脂,周身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冷气质,很难想象这个穷山沟里面竟能孕育出这种钟灵神秀的女人。
早在几天前苏北无意间看到这唯美的一幕后,每日田间的劳作就再也不是他放松的唯一活动了。
“云芝,来吃饭啦”院落里,一个老妪满脸笑容的叫唤着。
“来啦”女人声音有些许清冷,却很是好听。
看着女人走进屋子,也就意味着小北的第一项放松活动结束了,小北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开始了今天的劳作。
锄头不时地在田里翻着土,不多时小北的额头就溢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鼻息也有些粗重,小北无奈的抿了抿嘴,胸口处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动作,站在一边休憩了一小会,然后再开始动作,周而复始。
几个小时后,小北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杵着锄头不经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小北心里有个秘密,每晚他睡着的时候总是会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梦里有两个面容美丽的女人不停的对着他哭,看着两人梨花带雨的素雅脸蛋,即使睡着了,他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只是再次睡着后,他又会做另一个梦,梦中他抱着一个女人从高空坠落,脚下是万丈深渊,只是每当他想看清女人模样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家里的两老,他怕两老也跟着担心受罪。
只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如同梦魇般的幻境,如今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这一天开始的时间,正是他无意间看到女人的那一天,见到她,他的心里似乎莫名的松懈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苏北打算回家了,沿着山间小路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他就到了一间新装修过的瓦盖房子。
苏北兴冲冲的走进家,放下锄头,大声道:“大爹,大娘,我回来啦”大爹大娘是苏北对两老的称呼,他心里对于娘这个称呼始终有个疙瘩,有些叫不出口,不过两老也不在意。
“哎,小北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啦”苏大娘眉开眼笑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小北这孩子,她可喜欢的紧。
“来啦”苏北连忙向厨房,看着一桌子他爱吃的菜,胃口大开的拿着备好的碗筷,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大娘,大爹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吃饭”“他在房里配药,过会吃,你多吃点,别管他”苏北疑惑道:“配药?大爹之前跟我配的药方要换了吗?我感觉吃的挺好的呀”“不是给你配的,是给村头那家的许老头配的,这些年他的风湿越来越严重,疼得已经下不了床了。”苏北顿时恍然道:“哦,这样啊”吃饭间,外面走进来了一个面容很是亲和的老人,老人拍了拍身上的药末,走到了桌边,“小北回来啦,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挺好的,大爹,你坐”苏北连忙起身给老人让座。
老人也不推迟,坐下后笑道:“嗯,那就好,以后慢慢调理,会完全康复的”苏北闻言,也是笑着,现在的他相对于一个月之前要好太多了,除了胸口时不时的疼下,基本上没有别的不适了,“大爹,刚刚听大娘说你在给村头的那家人配药吗?”“是啊,许老头最近疼得厉害,要我跟他配些药压压,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他老这么拖着,以后会越来越严重,唉,这也不怪他,家里不太好,儿子又不成器,40好几了都没能弄个媳妇”说着,老人的面色有些许惋惜。
苏大娘一旁插话道:“现在他们家不是住着一个女娃吗?听那老婆子的意思,说是要给他儿子做媳妇的,不仅可以给他儿子找个伴,还能冲喜呢,冲冲他们家的晦气。”老人点了点头道:“是该转转运了,不过大山这孩子现在倒开始转性了,都不到外面惹事生非了,一有时间就往家里跑”苏大娘瞪眼道:“他哪是转性了,我听人说那女娃子模样俊俏的很,他定是惦记人家女娃子”老人闻言,笑了笑,低头吃着饭,他是知道大山的德性,估计和老婆子说的差不多,便不再言语。
苏北此时已经吃完饭,起身道:“大爹,你把药放哪了?我跟你送过去”“好,在堂屋里,拿过去记得交待他怎么服用,还有替我问声好。”“好……”老人话音刚落,苏北就已经拿着药到屋外了。
“这孩子……”两老对视一眼,都是面露笑容。
村头一间有些老旧的瓦房里,夏云芝正帮着老妪收拾着碗筷,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之前迷茫恐慌的心思在经历生死后已经渐渐的平息下来了,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只是她最近已经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女儿怎么样了。
只是让她难受的是,每当她有离开的心思时,那道如梦魇般的身影就会不断的在脑海中荡漾,她清晰的记得那天在落水的一瞬,叶默抱着她突然扭转了身体,一个人几乎承受了一大部分的冲力,每当脑海里浮现他满是愧疚的眼眸时,她心里都很是复杂,她希望他死,但更多的希望他活着。
夏云芝洗完碗,对着一旁的老妪道:“姨,家里没盐了,我出去买一些回来”“好,要早些回来”老妪看着夏云芝,满脸堆笑,那眼神活脱脱的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满意。
夏云芝点了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而在她刚出门的一瞬,苏北拿着药从侧门走了进来,两人擦肩而过,却谁也没有看到谁。
苏北走进屋子,见到老妪大声道:“婶,我跟许叔拿药来了”“哎,原来是小北来啦,快过来坐坐,喝口水”老妪从厨房走出了,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苏北连连摆手道:“不了婶,放完药我就走的。”老妪拉着苏北的胳膊不喜道:“哎,你这孩子,跑一趟,怎么也要打湿下嘴啊,可惜我家云芝刚刚出去了,不然你喝了她泡的茶,准说好”苏北怔了怔,嘴里不停喃喃着云芝,这个名字他有些熟悉,总感觉在什么地方听过。
“小北?”老妪看着苏北怔怔出神,还以为他生了什么事,连声叫唤着。
苏北晃过神来,笑了笑,道“嗯?婶,叔现在怎么样了?”老妪面现忧虑的摇了摇头道:“唉,能怎么样,那老毛病越来越重了,现在疼得只能在床上躺着”。
“大娘,我听大爹说这中药治标不治本,要想治好,还是得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唉,要是能有余钱,早就去看了,现在啊,只能这么慢慢熬了”苏北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喝了口老妪递过来的茶水,再闲谈了会,起身道:“婶,时间不早了,您忙,我回去了”“在坐会啊”“不了婶,该回去了”“好吧……以后常来啊”老妪起身,满脸笑容的送苏北到门口,随即拉着苏北的胳膊,小声道:“下个星期,记得来我们家喝喜酒”“好……”苏北怔了怔,想到之前在家里大娘说的话,释然的笑着答应了。
就在苏北刚走出门口,迎面走来了一个绝美的女人,苏北有些失神的看着女人,这是他之前在田埂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姨,我买回……”夏云芝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北,眸子中不经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神色。
苏北回过神,走上前去,微笑道:“你好,我叫苏北,刚跟许叔送药过来的”“你……”夏云芝眼眸微瞪,有些不敢置信,她能从年轻青年眼中看出那抹陌生,这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他竟然失忆了?
苏北见女人直直的盯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我知道,你是云芝”“你认识我?”听到苏北说出自己的名字,夏云芝心中猛地一颤,他没有失忆吗?只是这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刚刚听婶说过你的名字,不过现在我认识你了”“……”真的失忆了吗……“你忙,我回去了”苏北见女人似乎有些不想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也不勉强,对着女人笑了笑,在离开女人身侧时,轻声道:“恭喜了”夏云芝咬着红唇默不作声,她没听懂苏北说的话,现在她也没心思考虑这话的意思。
苏北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虑,有些烦闷的摆了摆头,自嘲道:“别人结婚,关我个屁事”苏北回到家后,和大爹说了下情况,随即简单洗漱了下就躺到了床上,胳膊搭在脑后,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瞳孔中却没有丁点焦距。
苏北来到这里的一个月间,不是没有想过家人怎么样了,只是这种没有记忆的想象根本毫无用处,他也没有太过强求,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记起一切的,只是今天见到那个女人后,他的心乱了,特别是在听到她即将成亲时,他的心里莫名的很是疼痛。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太美了吗?还是说我自己的占有欲太强了,亦或是我……认识她?”苏北抽出压在头下的一只手,放在眼前,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间,眼皮发沉重,随即便睡了过去。
窗外,夜幽深而宁静;窗内,人焦虑而蹙眉。
………………朝阳透过门窗倾洒在屋内的木质床沿上,点点光晕随着窗外绿叶的微摆不时地晃动在青年的眼皮上,苏北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眸,随即坐起身,靠在床上怔怔出神。
昨晚,他无例外的又做了那个噩梦,只是那个梦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强烈,使他彻夜未眠。
今天,他没有心思再去田间劳作了,或是说他不想在见到她,那个如芙蓉般清冷素雅的女人。
村头,一间老旧的屋子里,夏云芝如往常一样在喂着小鸡,只是她精致的脸颊上有些许憔悴,她昨晚同样失眠了。
没有往日的闲情逸致,匆匆喂完小鸡,夏云芝来到房间认真的收拾了一番,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了,既然昨天见到他安然无恙,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了,外面还有太多的事等待着她。
收拾完房间,夏云芝走到厨房,看着正在忙碌的老妪,有些欲言又止。
老妪转过身,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后的夏云芝,满脸笑容道:“云芝啊,先坐一会,早饭马上就好”“好……”夏云芝走到灶前添着柴火,锅里边不时的溢出馒头的清香。
“你去坐着,这些我来弄就好”“没事的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这孩子……”老妪满脸的欣慰,这么懂事心疼人的孩子,她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不多时,锅里的馒头就蒸好了,老妪端开蒸笼,夹出里面的馒头,包子放在桌上,摆上一碟咸菜,几碗清粥,“云芝,快来吃”“好”夏云芝微笑着点了点,起身洗了下手,随即坐在了桌子边,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也不知道大山这混小子跑去哪了,早饭都不回来吃”老妪坐在桌子边有些气恼,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打心眼里着急,现在她在还好,等她百年之后,她真有些当心他会不会饿死在街头。
“可能出去外面吃了吧”夏云芝喝了口粥,并不怎么在意,她其实知道这个大山现在很有可能去外面赌钱了。
她很看不起这种男人,40几岁的人了,竟然还要靠父母养活,连个自理能力都没有,这已经完全是个废物了。
夏云芝刚来这里的那会,那个大山还在嫌弃他娘怎么带了个人回来住,浪费粮食,等一见到夏云芝后,顿时惊为天人,暗地里不停的夸他娘好,跟他找了个媳妇回来,之后,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呆在家里,不停的对着夏云芝献殷勤,平日里那些吃喝嫖赌的恶习似乎都戒了,这可把他娘给乐坏了,连连说着我家大山成器了,家里要转运了。
只是好景不长,当大山发现无论他怎么献殷勤,夏云芝都对他不假辞色后,他也有些无趣,之后终是忍不住那些哥们的挑拨,又开始去外面吃喝嫖赌起来,只是相对于之前一去就是几天不回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下老妪可受不住了,想法设法的要把儿子掰到正轨上来,见儿子似乎对夏云芝很上心,又到她面前时常问,时不时的求她去说说,她耐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俊俏的女娃子,顿时把心思就放到了她的身上,从夏云芝之前的穿着打扮看,老妪知道她肯定非富即贵,应该是意外落难到此地。
老妪尽心尽力的照顾当日虚弱不堪的夏云芝,待她伤好后,老妪又很是担心她会离去,见她整日神色恍惚,心神不宁,就更加着急了,唯恐夏云芝要走了,思来想去,决定瞒着夏云芝把这婚事给办了,到时候成了婚有了夫妻之实,她想走也走不了了,自己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到时候箭在弦上,她应该也不会让自己难堪,至于夏云芝以前有没有结过婚,她一点都不在乎,这穷乡僻壤的,死几个人都没有谁去管,谁还在乎你结没结婚,儿子能娶到这么俊俏的女娃,那是祖坟烧青烟了。
夏云芝喝完粥,抿了抿红唇,看着身边面色慈善的老人,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老人对她的好她怎么看不出来,她也能感觉到老人似乎有意想把她留下来,只是她不能,外面还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这,打定主意回去之后重重酬谢老人之后,夏云芝不得不狠心道:“姨,我要回去了”老妪面色巨变,拉着夏云芝的胳膊,急声道:“怎么要回去了啊?是我照顾不周吗?”“不是,姨很好,只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老妪一听,顿时慌了,婚期在即,她怎么可能放夏云芝走,当即泪流满面道:“云芝啊,你也知道你许叔卧病在床,大山这混小子又不成器,我平日里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夏云芝看着老妪泪眼浑浊,也很是不忍心道:“我知道,姨你不要哭,我回去之后会跟你们到城里买套房子,你们都搬到城里去住,到时候带许叔去最好的医院”老妪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夏云芝竟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在城市里买房子,只是这有钱人去城里还会不会理他们,她就不得而知了,她不确定那钱是不是夏云芝的,要是不是,那还不是别人说了算,保不准到时候音讯全无,谁还会记得这穷乡僻壤,再说她也不愿意去什么城里住,这山里她住了一辈子,有感情了,还是老老实实到这里把婚事给办了稳妥,最起码这些事她还有能力掌控,打定主意后,当即用袖子抹着眼泪颤声道:“云芝,再住一个星期了再走,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知道你回去后,我再想见到你就难了,我不想到城里面住,到时候你只要把你许叔带去治好病就行了”夏云芝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毕竟已经住了这么久了,也不多这一时半会了,而且这山里环环绕绕,偏僻的很,她自己根本也走不出去,心里想着老人既然不想去城里住,那到时候给他们一大笔钱好了,虽然比较庸俗,但是她的心里稍微踏实些。
老妪见夏云芝点头,顿时满脸笑容,只是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村子里某间破旧的瓦盖房里,一个肤色暗黄的中年人正趴在一具白花花身体上动作着,短小的鸡巴快速的在女人那水帘洞般的肉穴里边挺动着。
中年人捏着女人有些肥大的奶子,语气粗重道:“小翠,你的骚穴怎么越来越松了”叫小翠的女人半眯着眼,呼吸急促道:“是你的鸡巴太小了……”中年人猛地加快速度,一阵不爽道:“骚逼,敢骂老子鸡巴小,老子肏死你”小翠脸色发红,张着嘴巴大声浪叫道:“啊啊啊,大山哥用力…肏死我了…啊啊啊”看着女人发浪,大山很是舒爽道:“说,老子这几天没肏你,你给谁肏过?”“啊啊啊,没给谁肏过啊…就等着大山哥的鸡巴来肏的…小骚货要大鸡巴……啊啊啊”“骚逼,肏死你,这么多天,你忍的住?”大山抽出鸡巴,带出来不少淫汁,随即蹲下身,看着女人不断收缩张合的肥大阴户。
阴户上两片肉瓣有些发黑的搭散在两边,像米粒一般的阴蒂直直的挺立着,阴户周围水光淋漓,褐色的菊花不停的收缩着。
小翠有些意犹未尽的抬眼看着大山,手指开始不停的在阴蒂上快速揉弄,“大山哥,快点肏妹妹的骚穴啊……啊啊啊”大山拉开女人的手,握着鸡巴不停的对着女人挺立的阴蒂拍打着,语气粗重道:“老子打死你个小骚货,说,到底给谁肏过?”“啊啊啊…没有…打快点…啊啊啊,要喷了…”“妈的,是不是给你那个阳痿的老公用手扣过”大山握着鸡巴一下接一下又快又重的拍在女人的阴户周围。
“啊啊啊,没有,……大山哥…好舒服…啊……”看着女人绷直的身体,大山也是一阵刺激,鸡巴越来越硬,“你个骚货能忍的住?你该不会让你儿子肏了的吧”“啊啊啊…来啦…喷了…啊”小翠放肆的浪叫出声,骚穴里边喷出一大股水液,手抱着双腿,身体不停的痉挛着。
“卧槽,一说你儿子,你个骚货喷这么多,说,是不是已经被你儿子干了?”看着胸前女人喷过来的淫水,大山只觉着刺激到了极点,抱着女人的白花花的肥臀开始一阵疯狂的肏弄起来。
“啊啊…麻死了…好爽…肏快点…”“说,是不是给你儿子肏过”“啊啊啊…是,给他肏过…他的大鸡巴肏的可爽了”“骚货,什么时候给肏的”“啊…这几天晚上都给过,他年轻力壮,把骚穴里面都灌满了精液……”小翠翻着眼睛,口不择言的骚浪着。
大山被这骚浪的表情刺激的浑身发抖,短小的鸡巴不停的在女人湿润无比的阴户里面进进出出,“是不是你个骚货勾引的他”“是…啊…头几天我在他面前故意穿透的衣服,我发现他不时地偷偷看着我,然后我在家就开始不穿胸罩,每次到他面前低下头,露出白花花的大奶子,他眼睛都看直了,后来我就发现他跑去厕所偷偷打飞机,我那几天就故意吊他胃口,每天晚上穿着裙子张开腿坐在椅子上,他眼睛不时的就往我下面瞥,看的我湿的一塌糊涂,后来有一天,他打飞机的时候,我没穿内裤,趁他不备,冲进了他的房间,他看到我突然出现,吓坏了,可是大鸡巴里却突然喷出了一大股浓精,不少都喷在了我的衣服上,我吓得叫了一声,我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他一顿,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故意弯下身子擦拭着身上的精液,露出水淋淋的小穴,我偷偷瞥了下,发现他刚刚射完的鸡巴又挺了起来,大的吓人,我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再后来,一天晚上,我在床上睡觉,突然间感觉下面湿漉漉的,等我醒来,我发现他竟然趴在我的下面舔着我的骚穴,我嘴里喊着不要,手却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他舔的舒服死了,小穴里面不停的喷水,他爸就睡在旁边,我不敢大声叫,我用手捂着嘴,腿夹在他的脑袋上,嘴里死命的喊着不要,小豪,我是你妈妈,我越这么说,他舔的越狠,拼命的吸我的阴蒂,我浑身打颤的竟然被他玩尿了,他竟然毫不嫌弃的全部喝了下去,还说真好喝,我心满意足的喘着气,可是这个时候他爸突然翻了个身,对着我们,我吓得直哆嗦,后来发现他爸并没有醒,我顿时放下心来,他趴到我的身上,抱着我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喊着妈,我听的心都酥了,但是我并不想让他插进来,所以义正言辞的要他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不开心的哭了,说离不开我,就想肏我,我不忍心,不停的安慰他,说我们是母子,不能够这样的,他看我神色松动,突然间就亲了过来,舌头直接伸到了我的嘴里疯狂的吮吸着,他嘴里面还有小穴的味道,我被刺激的很快就意乱情迷的抱着他亲了起来,后来他趁我不备,挺着大鸡巴直接插进了骚穴里面,一下就插到了底,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开始杂乱无章的挺动起来,我咬着嘴巴,媚着眼,推着他的胸口,说不要,他越插越狠,我被肏的流出了眼泪,捂着嘴巴畅快的呻吟着,由于他是第一次,很快就要射了,他就大力的插进了我的子宫深处,喷出了几大股浓浓了精液,我当时险些被射晕了,睁着眼睛不敢相信我的亲生儿子竟然把他妈妈内射了,后来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坏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安慰我,我晃过神来后要他滚,他吓得面色发白的走出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喘着气,心里面刺激的不行,看着旁边睡的像猪一样的废物,一阵恼火,自己老婆都被儿子在旁边肏的死去活来的竟然不管不问,后来我和儿子冷战了几天,儿子最后受不了,跪在我的面前说他错了,他爱我,我被他感动的要死,抱着他的头哭着,没有穿胸罩的奶子不停的在他脸上摩擦,我很快就发现他的大鸡巴已经把裤子都顶出了一个帐篷,我吓得故意媚叫一声,他冲动的把我压在床上,一下就撕烂了我的丝质内裤,说着妈你好湿了,我想肏你,之后他就挺着大鸡巴直接插了进来,我闷哼一声,大声说着不要,声音却有些骚浪,他当即就忍不住,开始用力狂肏起来,我顿时被干的死去活来的,他问我喜不喜欢被他干,我竟然口不择言的说喜欢,最喜欢儿子的大鸡巴肏,他越肏越狠,我张开嘴大声浪叫,后来我又被儿子干尿了,竟然一下尿了几米高,他也理所当然的射进了骚穴的最里面,后来的几天,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我,在厨房里,堂屋里,厕所里,不过我发现他最喜欢在我的房间里当着他爸的面干我,他叫我贴着他爸,他把我的腿扛在肩上肏我,命令我看着他爸,我当时又害怕又刺激,被肏的水流不止,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干我”“啊……大山哥,肏我…快点”大山一直停着动作,听小翠骚浪的讲述着她和她儿子的事,插在肥穴里面的鸡巴快要爆炸,听着女人一声骚浪的呻吟,直接射了出来,有些尴尬的抽出鸡巴送到女人嘴边。
小翠闻着充满骚味的鸡巴,张开嘴直接含了进去,脑袋一前一后的开始快速吞吐起来,极其熟练的用舌头剐蹭打着转。
“卧槽,小骚货,舔的好爽,你跟你儿子舔过没有”“噗呲,没有,他心疼我,一直不愿意让我吃他鸡巴,其实我很想吃他的大鸡吧”“骚逼,你儿子知不知道你和我的事?”“不知道,大山哥难道想和他一起肏我?噗嗤噗嗤”小翠媚着眼,手握着鸡巴快速吞吐着。
“卧槽,你这骚逼,还想两根鸡巴一起喂你?”“想,想想就刺激,改些天抽些时间,我带他来见见你”大山闻言脸色暗了暗,“不行啦,下个星期我要成亲了”“啊?怎么都没听过”小翠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嘴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我妈之前在滩上救回来的,现在说要给我做老婆,那女的不知道,不然哪个女的肯嫁给我”小翠闻言笑了笑,看来是想逼婚,不过她也没有反感,这山里边这种事多的很,不足为怪,也没有谁管。
“大山哥到时候把她调教好了,我们来个交换”听到这话,大山疲软的鸡巴猛地一抖,想想家里那个女人的身段,那还不得刺激死,越想越火热,下面的鸡巴开始变得膨胀起来。
小翠看着变硬的鸡巴,欣喜无比,转过身撅着屁股,露出水淋淋的骚穴,嘴里浪叫道:“大山哥,快点,骚穴要你的大鸡巴肏……”大山被小翠这骚浪的表情刺激的浑身一抖,挺着鸡巴插了进去,“骚逼,哥哥干的爽不爽……”“啊啊啊,爽死了,哥哥干的好舒服,肏死我了…啊啊啊,骚穴要被肏烂了…”“肏死你…肏死你…”……………一个星期眨眼即逝,这天晚上,苏北待两老睡下后,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一个人来到山坡上,曲着腿躺在坡上静静的看着天空。
天上繁星似锦,苏北却感觉不到丝毫光辉,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那道曼妙的身影,“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啊,她要成亲了吗?”“唉……云芝?真的好熟悉”苏北扯下身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努力回想着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蓦的,苏北朝着山下的庭院看去,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苏北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而下面那道身影若有所觉的看了过来,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相接。
夏云芝怔怔看着慌忙逃走的苏北,嘴角不经微微翘起,莫名有些失笑,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明天就要走了,到时候再通知他的家人吧……“云芝,来喝口姜茶,暖暖身子”老妪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瓷碗。
“好……”夏云芝微笑着端过姜茶,轻轻喝了口。
“云芝啊,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的好舍不得啊”老妪看着夏云芝喝完姜茶,眼神晦暗,声音却很是不舍。
夏云芝也是面露不舍的拉着老妪的手,道:“姨,我也很舍不得你,只是外面真的有太多事情要做了”“以后要常来看看我……”老妪声泪俱下,似乎很是悲伤的模样。
夏云芝很是不忍的拍着老妪的手,她是真的很想让老人搬去城里住,那样见面很方便,但是老人不愿意,她也不能强人所难。
“姨,你放心,以后有时间,我会…会…”“云芝?你怎么了?”“我头好晕…”夏云芝抚着额头,浑身无力。
“云芝,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嗯……”夏云芝闭着眼眸,很快就睡着了,老妪扶着她,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次日,村头的赵家内部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不过屋子里并没有多少人,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老妪这次没请多少人,都是些平日里常来往的人。
赵大山今天也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身红色装束,看着前来道贺的人,叔叔长婶婶短的叫个不停。
苏北今天也早早过来了,苏大娘让苏北带了些礼钱,自己和老伴倒是没过来。
坐在酒桌上,看着满桌不太熟悉的叔叔婶婶们,苏北心里有些空荡,心不在焉的招呼着敬酒,眼眸不时的看着堂屋里挂着红帘的卧室。
这山里的婚礼还沿袭旧制,不多时堂屋内就站着一位面带笑容的老头,这老头是村里边主办婚礼的证婚人,读过几年私塾,说话之乎者也,很有学问的样子。
见到这老头站在堂屋内,大家知道婚礼要开始了,停下了交谈,眼睛看着老头等待下文。
老头用特有的尖细嗓音说辞了一阵,不多时老妪就扶着一身红袍,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走了出来。
赵大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牵红,老妪抬眼给了个眼色,赵大山会意的走过去把牵红的一头放在她的手里。
这时老头又是一阵叫唤,到了拜天地的环节,赵大山在一旁志得意满的弯着腰,见新娘子这边迟迟不肯动作,不经有些着急,老妪在一盘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压着夏云芝的腰身向下弯去。
夏云芝此时浑身无力,只能受人摆布,她没想到昨晚的一碗姜茶竟然将什么都变了,今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一身红装,头上盖着红盖头,不多时就被人扶出了房间,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有种如坠梦中感觉,这一切真的太不真实了,她发现自从那天晚上,自己的命运好像就受人摆布似的,她除了死,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只是现在她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发现对面的新郎官竟然是赵大山,不经有些可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不是现实吗?
蓦的,夏云芝脑海里想到了那天苏北对她说的一句“恭喜了”,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局话的含义了,心里不经很是恼恨他当时怎么没有告诉她。
就在夏云芝被老妪压下身子的一瞬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低了下去,盖在头上的红盖头顺势滑落了下来。
全场顿时落针可闻,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特别是此时的她娇弱无比,平添一股楚楚动人的风情。
夏云芝毫不在意全场人灼灼的目光,眼眸在场内飞快的扫视着,蓦的,发现了坐在角落里,正怔怔看着自己的青年,她笑了,如昙花一现,惊艳了芳华。
“叶默……”夏云芝对着青年的方向用着全身的力气呼喊着,只是努力张合的红唇竟是透不出半点声音,看着坐在角落无动于衷的青年,顿时很是惊慌失措。
既然红盖头已经掉了,老妪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压着夏云芝一下接一下的弯腰行礼,夏云芝眼眸直直的盯着苏北,眼角不知不觉竟是挂满了泪珠。
叶默,你要是再无动于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苏北看着堂屋内女人梨花带雨的俏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他能感觉到女人似乎是在看着他,不仅是他,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大家的眼神不时的在两人之间探索着,像似要找出什么秘辛似的。
赵大山也发现了异样,心里一阵不爽,他没想到这还没成亲,新娘子就开始跟个小白脸眉来眼去,心里一阵嫉妒,当即就弯腰捡起了红盖头,打算放在夏云芝的头上,没想到都被夏云芝歪着头给躲了过去。
这时桌子上面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了,大家都发现了异样,虽然对于逼婚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但是那都是暗地里进行的,更何况是这种天仙般的人物,在同情之余都会有些嫉妒。
听着下面渐渐响起的不和谐的声音,赵大山有些发慌,顿时也不在怜香惜玉,有些粗暴的把红盖头盖在了夏云芝的头上。
拜堂已经接近尾声了,夏云芝已经有些快要绝望了,心里恨透了叶默的冷眼旁观,她才不管此时的叶默是不是叶默,她只知道他连这么点勇气都没有,凭什么求她原谅。
随着老头一声送入洞房,赵大山火急火燎的就要抱着夏云芝走进卧室,感觉着走过来的人,夏云芝做着最后的挣扎,用力的甩下了红盖头,眼睛直直的看着苏北方向。
“叶默……”她那轻微的嗓音很快就掩埋在了人群声中看着新娘子如此不给面子,都拜完堂了还想着跟小白脸眉来眼去,赵大山顿时火了,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抬起手一巴掌像夏云芝扇去,夏云芝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再次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耳光并没有到来,夏云芝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正对着自己微笑的青年不经有些发愣。
“虽然不知道叶默是谁,但是我觉得我要是不过来,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夏云芝嘴角露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声音沙哑道:“你听到了?”“没有,感觉到的”就在夏云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道苏北的身后,瞳孔不经剧烈的收缩,正要出声提醒,可一切都太晚了。
“砰……”场外人群一阵惊呼,而场内已是鲜血淋漓。
苏北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转身看着拿着根木棍正对着自己狞笑的赵大山,嘴角露出了一抹变态的笑容,心里压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嗜血突然狂暴的涌向了四肢百骸。
赵大山看着脑门上全是血的苏北竟然还在笑,顿时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没有杀人的勇气,更何况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苏北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在赵大山恐惧后退的一瞬,冲了过去,用尽全力的照着他的肚子猛踢了一脚,这凝结着所有戾气的一脚,势大无比,赵大山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踢飞撞在了身后的墙上,随即趴在了地上,嘴里呕出了鲜血,不停的在地上抽搐着。
这一脚,竟是把他踢出了内伤。
老妪见儿子的惨样,顿时一阵哭嚎的扑了过去,嘴里叫着有没有王法。
失去搀扶的夏云芝很快就往地下倒去,苏北连忙将其搀扶。
“带我走……”夏云芝声音虚弱到了极点。
“好……”苏北一把将夏云芝背在身后,夏云芝两条手臂无力的垂放在他的脖颈两侧。
感受着背上娇软无比的身子,苏北有些头脑发热的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同样也是最庆幸的话:“云芝,除了我,这辈子你谁也不能嫁”夏云芝无力的靠在苏北的背上,看着他满头鲜血的后脑勺怔怔出神。
苏北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背着夏云芝走出门外往家里走去。
“我不要去那里”这个村庄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处处都透露着危机,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是和蔼可亲的老人暗地里竟然隐藏着这么歹毒的心。
“想去哪里?”“带我回龙翔”“好”苏北并不知道龙翔是哪里,但是他知道通往镇上的小路,到了镇上应该哪里都能去了。
苏北背着夏云芝一路向北边走去,山间的小路一路弯弯绕绕,不太好走,夏云芝身上的红装已经被扎刺割破了不少口子。
“云芝,陪我说说话”走动间的苏北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见夏云芝并没有表态,继续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夏云芝抿了抿红唇,沉吟良久道:“嗯……”“叶默是我之前的名字吗?”“嗯……”“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不知道”夏云芝咬着红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有关系吧,又说不出是什么关系,若说没关系吧,似乎又有些牵强。
见夏云芝欲言又止,苏北突然脑洞大开道:“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因为生我气了所以不理我,最后一气之下跳崖殉情,我也跟着跳了,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咯咯……”夏云芝不得不佩服苏北的想象力丰富,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差点还被他说中了,不经抑制不住的有些失笑。
苏北有些疑惑道:“你笑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夏云芝实在忍不住,有些气恼道:“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了”苏北用手托了下夏云芝挺翘的美臀,毫不在意道:“我看不出来,我只觉得你才比我大一点呢,在说,谁规定儿子就不能喜欢妈了?”苏北前面的话夏云芝听得还有些满意,后面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言论却有些恼恨,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嘴角竟是在不经意间挂满了笑容。
继续沿着山路走了会,看着前面的草坡,苏北轻声道:“云芝,我们休息会吧”“好……”夏云芝现在也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在坐下休息会,应该会完全恢复的。
苏北走到草坡,把夏云芝轻轻放下,松懈下来后,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的。
夏云芝有些疑惑苏北为什么不坐下来,抬眼看去,竟发现他摇摇晃晃的向下倒去,连忙撑着还很是酥软的身体,伸手接了上去,却是一下没有接住,被苏北直直的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结了。
苏北迷迷糊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面容,怔怔道:“云芝,你好美……”夏云芝正要奋力推开他,却发现苏北竟是沉沉的晕了过去,颤抖着手放在苏北的后脑勺,触手一片黏湿,轻轻的瞥了眼,竟是鲜血淋淋,苏北之前已经凝固的伤口竟再次崩裂,夏云芝不知道他撑了多久,但是想着他之前的风轻云淡,她心里莫名的很是刺痛。
夏云芝轻轻的坐起身,把苏北横放在腿上,随即拿起身上被刺划破的布料用尽全力的撕扯着,只是她没想到这身红裙的质量竟是这么好,她用尽全力之下也撕扯不动。
看着裙口崩裂的丝线,夏云芝露出精美整齐的牙齿一根线一根线的撕咬着,在她孜孜不倦的努力下,裙口的破洞被扩的越来越大,随着撕拉一声,夏云芝用尽全力的扯下了一条红色的长布。
努力压抑着身体里那股酸麻无力感,把长布一圈圈轻柔的缠在苏北那正在缓缓溢血的后脑上,最后在他额前系上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完成这些简单的动作,她虚脱起似的松了口气,随即有些无力的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此时正躺在她腿上拧着眉沉睡的苏北。
从那么高的桥上跳下来都没有死,她不相信他会被这么点小伤击溃,看着与当日截然不同的温和面容,眼眸里流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神色。
她本来应该对面前的这个恶魔弃之而去,让他自生自灭,只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不停地蛊惑着她,这是苏北不是叶默,他刚刚还救了你。
夏云芝没有想到苏北竟然会沉睡这么久,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夏云芝微微摆动了下已经酸麻的大腿,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
原本打算一直就这么坐着等待着苏北醒来,可惜天公不作美,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天空此时却黑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夏云芝蹙着黛眉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轻轻的站起了身,随即把沉睡的苏北背在了背上。
她的身体相对于苏北来说显得有些娇小,背着他没走几步身体就开始摇晃起来,老天似乎要故意折磨这对狼狈不堪的男女,原本淅沥的小雨转瞬变成了倾盆大雨。
不多时,山间的小道上就变得泥泞不堪,夏云芝背着苏北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那双精美的红色布鞋上已经沾满了粘土变得滑腻无比。
夏云芝咬着银压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被雨水清刷的山涧已经变得有些冰冷,她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变得一片乌青,就在她摇摇晃晃快要绝望的时候,不远处一个黑色的山洞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无法想象她娇小柔弱的身躯里是怎么蕴含着如此惊人的力量的,她终究是背着苏北走到了这个有些干燥的山洞里,把苏北轻轻的放在也草堆上后,夏云芝有些垮掉似的瘫软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老天真的在捉摸这对男女,刚刚的倾盆大雨现在已经戛然而止,洞口时不时的吹进来一阵凉风,夏云芝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打颤,她现在倒是有些羡慕苏北能晕过去,晕过去了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的难受。
浑身被雨水浸湿的她现在真的很怀念那放满热水的浴缸,她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这些曾经再简单不过的事,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苏北终于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看着周围黑暗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愣,突然像似想到什么似的在周围一阵摸索。
“云芝…云芝…”周围并没有回应,一切都很是安静,山洞里面真的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苏北也并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伸手在身上一阵摸索,裤兜里一个规则的盒子让他面露欣喜,他有些庆幸之前无意间在兜里放了包火柴,只是拿出后才发现,火柴似乎被打湿了。
接连试了几根,都点不燃,火柴盒的一边都被剐烂了,苏北拿着里面最后一根火柴,心里面一阵求神拜佛,朝着盒子的另一边用力的剐了上去,“嗤……”的一声,火柴终于点燃了,苏北借着晕黄的火光在周围快速的扫视了一周,很快就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夏云芝。
苏北把剩下的火柴全部引燃,最后连火柴盒也直接烧了,火光大亮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原来身处在洞中,还好洞里面有不少枯枝烂叶,苏北在周围捡了不少,堆成一堆,随即引燃,山洞顿时被光亮充斥。
轻轻的走到夏云芝的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苏北不经皱起了眉头,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是发烫的厉害。
苏北抱起夏云芝走向了火堆旁,摸着她身上已经濡湿的红色霞帔不经有些犯难,沉吟良久后还是决定跟她脱下来,一来可以尽量减少病情恶化,二来可以快点把衣服晾干,至于有没有三,或许就只有苏北自己知道了。
苏北有些做贼心虚的把手向系在夏云芝腰身的暗红色丝带伸去,当捏着这根已经被雨水浸湿的丝带时,苏北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狂跳了起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苏北缓缓拉动了带子。
“你干嘛?”“没……”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险些让刚才精神力高度集中的苏北魂飞天外,他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心虚的讪笑了一声。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杀了你”夏云芝声如蚊呐,根本没有丝毫杀伤力,她此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很痛。
苏北看着夏云芝脸上病态的潮红,知道这是高烧的症状,要是持续这么下去,非把脑子给烧坏了不成。
“对不住了……”苏北在夏云芝惶恐的眼神中一把拉开了丝带,一具莹玉娇嫩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温润如玉,苏北看的失了神。
“我恨你……”那个如恶魔般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夏云芝心里的惶恐反而淡了些,美眸盯着苏北,露出无边的恨意,她没想到苏北在这个时候会趁人之危,她现在很后悔之前竟然会脑袋发热的背着他走这么远。
苏北迅速回过神,在夏云芝绝望的眼神中脱下了衣服,夏云芝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眸,眼角滑落的泪珠似乎都在痛恨面前的恶魔,映衬出了苏北的影相。
“我里面的衣服是干的,你先将就下,等我跟你把衣服烤干后再穿。”苏北跟夏云芝套上了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的,看着女人恨恨瞪着自己的模样不经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晶莹剔透的鼻子。
“这么瞪着我干嘛?”“我恨你”夏云芝咬牙切齿道。
“恨我好,恨我一辈子”苏北起身拿着夏云芝的红裙用力拧了拧,裙子里里外外不少层,根本拧不动,深吸了口气,光着膀子走到洞外捡了几根长木棍,架在火堆,把裙子套了上去。
转过身发现夏云芝正蹙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头疼吗?”“嗯……”夏云芝只觉着此时头疼的厉害,全身很是冰冷,身体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温度。
苏北在周围捡了很多枯枝丢进了火堆,坐在火堆前一把将夏云芝拉进了怀里紧抱着。
“你干什么?放开我”夏云芝有些激烈的挣扎着,只是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别动,好好烤火”苏北瞪着眼睛,搂的更加用力。
“你身上好臭,远离我……”夏云芝半眯着眼,手抚着头,脸上满是厌恶。
苏北在周身嗅了嗅,哪有什么味道,要说真有味道,也全是夏云芝身上带有体温的幽香。
“我觉得很香啊,全是你的味道”苏北恬不知耻的低头深嗅了一下。
“你…恶心”夏云芝看着苏北陶醉的神色,受不了的侧过了头,只是刚一侧头才发现眼神是一具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身体,顿时被这股不太“难闻”的气味熏的晕乎乎的,脸上浮现了醉人的酡红。
苏北笑了笑,轻声道:“还冷不冷?”夏云芝沉吟了下,道:“不冷”不冷和不冷了是两种不同的含义,苏北对这个嘴硬的女人有些想笑,说实话,他刚刚远离火堆旁都冷的直哆嗦,更别说这个女人了,不过看着她恼怒的眼神倒也不错,毕竟这种恼怒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苏北低着头看着此时半眯着眼的夏云芝,轻声道:“云芝……”“嗯?”“没…没什么,快睡吧”“嗯…你要是…碰我,我就杀了你”夏云芝确实有些熬不住了,脑袋昏沉的狠,特别困。
苏北看着明明虚弱不堪还努力做出恶狠狠模样的女人,有些失笑。
夏云芝闭着眼眸很快就睡着了,如那日一样精致绝伦的脸蛋,让苏北眼现温存,伸手在她不施粉黛的俏脸上轻轻摩擦着,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
云芝,对不起……………………雨后的早晨,给人一种清心淡然,愉悦的心情,看着经过雨水的洗礼留下的美丽景象,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言的快感,苏北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睡的格外香甜的夏云芝,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抚了一阵,昨晚的高烧已然退去,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担心了多久,看着女人睡着后汗流浃背,他又是解衣又是擦背的,几乎整晚都没合过眼,不过还好,当夏云芝大出一身汗后,脸上的神情倒是轻松了不少,想必头应该不怎么疼了。
微微摆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腿,肚子里的饥饿感让他不得不起身出去觅食,轻手轻脚的把夏云芝放在他已经烤干堆叠整齐的外套上,站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作,腿上的那股酸麻让他有种想死的感觉,站了好久,那股酸麻感才渐渐消失,苏北咬着牙挪动了一小步,第二步……最后终于恢复了过来。
走到被架放在火堆旁的红裙边,伸手摸了摸,不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经过一个晚上的蒸烤,红裙已然干了。
苏北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女人,转过身向洞外走去,他记得这片山上有不少人种过果树的,出去顺几个回来,就当江湖救急了。
光着膀子沿着山路走了不远,就来到一片果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干就完事了,这么早的天,基本上没有人会来,苏北也就没有偷偷摸摸的,站在林子里像在巡视自己领地一般,看到颜色鲜艳好看的就去摘,光挑大的摘。
不多时,苏北的怀里就抱满了果子,有刺梨,八月瓜,野地瓜,连猕猴桃都还有……苏北心满意足的抱着果子折了回去,原本以为夏云芝还睡着,没想到一走进山洞就发现她抱着腿坐在地上,苏北能明显的感觉到夏云芝在他进来时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欣喜,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好像成为这个要强女人依赖的对象了,抬了抬手里的果子,微笑着走了过去,拿过衣服把果子放到上面,剥了个八月瓜递了过去。
夏云芝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她之前没看到过,不经疑惑道:“干嘛?”“当然是吃啊”“这个能吃吗?看着有些恶心”夏云芝有些犹疑,这个乳白色里面还有黑色的东西看着有些瘆人,像虫卵一般。
“当然能吃了,比较甜,跟香蕉差不多”苏北笑着抬手示意了下。
“还是不要…吃了吧”夏云芝实在有些不敢。
“那好,那吃这个,野地瓜,很甜”苏北也不强求,重新滴了个果子。
“都…没洗”看着鲜艳欲滴的果子,夏云芝也很是意动,只是一想着果子没有洗,心里就有些疙瘩。
“那好,你等下,我跟你弄这个,这个是吃里面的不用洗,也很甜。”对于夏云芝的推三阻四苏北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表情一直都很温醇,极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放下手里的八月瓜,拿着一个刺梨开始一根根的拔刺,不多时地上就散落不少尖锐的刺,苏北去完刺除去籽再次递到了夏云芝的面前。
夏云芝看着面前被刺刺破的手指,神色有些发怔,苏北手指上溢出的鲜血很是刺眼,但她却有些不愿承认这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
苏北见夏云芝没有接过,微笑着把刺梨放下,轻声道:“不想吃这个吗?没关系,还有猕猴桃,我跟你剥,这个也不用洗,不过可能有些酸”苏北正要拿起野生猕猴桃,回过神来的夏云芝阻止道:“不用,我想吃那个梨”“好……这个刺梨看着就很甜”苏北快速递过梨,脸上笑意盎然。
看着苏北手上明明还流着血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微笑着,夏云芝没来由的有些想哭的冲动,这种情况只有小时候受委屈了被妈妈哄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夏云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只是觉得苏北这种小心翼翼,或是说受伤流血了没人疼的样子真的好可怜,他以前一定是受伤后从来没有人心疼过,所以习惯了用微笑掩饰伤痛。
苏北此刻要是知道夏云芝在可伶他,应该会有想死的冲动,他从来不是没有人疼,而是每次他受伤,家里总会有个温婉的女人比他自己还疼痛,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是如此,所以他每次都会用微笑掩饰伤痛,他不敢想象他心痛欲绝的时候,那个女人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看着夏云芝神色清悦的小口小口咬着梨,知道刺梨应该比较甜,随即拿起放在一边八月瓜咬了起来,饿肚子的时候吃什么都像人间美味一样,更何况这个瓜还很甜,很好吃,苏北毫无风度的狼吞虎咽起来,没多时,就连吃了四五个八月瓜,他没有动别的,因为他不确定夏云芝会不会想吃其他的,至于八月瓜,她应该不会想吃了,因为之前她眼中流露了恶心,只要有这种感觉应该很难有胃口了。
正当苏北拿着最后一个八月瓜准备往嘴里送时,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声音传进了耳中。
“我想尝尝这个”夏云芝看着苏北之前狼吞虎咽的模样,确实对这个从没见过的东西有些意动,虽然比较“恶心”,但是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苏北微笑着递了过去,夏云芝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籽粒,红唇不经停住了,有些吃不下去了。
苏北有些期待道:“好吃吗?是不是跟香蕉差不多?”夏云芝有些牵强道:“嗯……”“继续吃啊,这个要大口咬才好吃”看着苏北鼓励期待的眼神,夏云芝实在不忍心拂了他的意,闭着眼睛咬了一大口,慢慢咀嚼了下,味道似乎还不错,很甜,只是籽似乎太多了些,见苏北之前似乎没吐掉,知道这些籽应该是可以吃的,强忍着恶心感吞了下去,却怎么也吃不下第二口了,装作若无其事的轻声道:“还不错,比较甜,不过有些腻,我吃不下了”,随即就想把剩下的一半丢了。
“哎,别扔啊,多浪费啊”苏北一把抢过夏云芝手上的果子,一口就把她剩下的果子给吃完了,这些其实都是他下意识的动作,那么甜的瓜丢了太可惜了,只是现在看着夏云芝直愣愣的眼神才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些奇怪的事,虽然他之前一直吃田蓉剩下的,可是面前这个人不是田蓉。
“这个…瓜很好吃对吧”苏北有些尴尬道。
夏云芝无动于衷的看着苏北好久才道:“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苏北下意识说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我嫌弃你啊”“嘿嘿……”苏北讪笑一声,连忙拿着个刺梨开始拔起了刺。
“我不吃这个了,我要吃猕猴桃”夏云芝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北被刺的“鲜血淋漓”了,改了口。
“好,这猕猴桃可能有点酸”“嗯……”苏北很快剥好递了过去,看着夏云芝吃的并不难受,知道应该不怎么酸,随即低头吃起野地瓜起来,其实他并不知道猕猴桃其实很酸,只是不知道怎的夏云芝现在很想吃有些酸的东西。
苏北吃的很快,基本上几口一个,看着夏云芝细嚼慢咽的模样,不经有些感叹女人真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连吃东西都可以美成这个样子,那不断微微张合的红唇配合着愉悦闲适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心动不已。
坐在一边跟夏云芝剥着猕猴桃,每当她一吃完就递上一个,他没想到她竟然一口气吃掉了七八个,期间他偷偷尝了下连在皮上的果肉,感觉牙齿都快酸掉了,没想到夏云芝竟然这么爱吃酸的,递过去最后一个猕猴桃,有些发愣道:“这是最后一个了,要是还想吃,我再出去给你摘点。”“不了…我是怕这个放久了会坏的,那太浪费了,所以……才吃这么多的”夏云芝的声音越说越小,估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看着苏北发愣的神情,脸蛋破天荒的有些发烫,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吃酸的。
苏北随意擦拭了下手上的果汁,随即静静的看着夏云芝,夏云芝无意间注意到后,不动声色的紧了紧衣服,有些警惕道:“你干嘛?”“等你吃完了脱衣服啊”夏云芝大惊道:“你休想,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苏北无奈道:“不是你说我臭的吗?再说你不会让我一直光着膀子走出去吧”夏云芝嗅了嗅身上宽大的衣服,旋即流出了厌恶的神色,确实很“臭”的,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种清新的气息,而且还有些……“确实很臭,但是……你休想,你不是还有外套吗?你穿那个去”苏北闻言笑了笑,他刚刚只不过是逗逗这个女人,她不冷冰冰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不知怎的,苏北总觉得这才应该是她原本的样子,之前苏北还以为她是因为久居高位所以以严肃冰冷示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拿着果子下的外套用力的甩了甩,随即套在了身上,见夏云芝吃完了,笑道:“走吗?”“嗯…”夏云芝伸手在苏北的衣服上随意擦拭了下手,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浑身无力到了极点。
苏北有些无语的看着把他的衣服当抹布的女人,见她还不起来,不经催促道:“走呀…”夏云芝抬眼看着苏北轻声道:“我站不起来,腿没有力气”不知怎的,苏北总觉得夏云芝这种表情有些可伶兮兮的,美丽女人的一颦一笑总是能牵动人心,苏北知道夏云芝全身无力也很正常,之前她不知道喝了什么迷药一样的东西,后来又大生了一病,现在有力气才怪了。
苏北走到架子旁拿着红裙套在夏云芝的身上,随即走到她的前面蹲下,轻声道:“现在外面还有些冷,把衣服抱紧,上来”夏云芝闻言紧了紧身上披的裙子,看着面前蹲下的苏北,又不经有些犹豫了起来,苏北没给她过多的时间考虑,有些粗辱的一把将她拉在了背上,直接站起了身。
差点倒摔下去的夏云芝慌忙之下双手抓着苏北的脖子紧紧的搂住,神色很是气恼道:“你干嘛啊,谁要你背啊”“等下的路有些陡,你最好搂紧一点,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苏北并没有回应夏云芝的气话,向上托了托她挺翘的美臀,心里暗赞一声后走出了山洞。
经过雨水洗涤的小路变得泥泞不堪,苏北背着夏云芝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着,夏云芝被颠簸的双手越搂越紧,整个人已经完全贴在了苏北的身上。
苏北感受着背后凹凸有致的妙曼身躯,心里别提多爽快了,笑道:“云芝,你说别人看到我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抢亲?”夏云芝下意识道:“你本来就是在抢亲……”。
“听说抢亲回去都是给自己当老婆的,那你……”“你休想…你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夏云芝语气急促的说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敏感。
苏北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下辈子就可以了?我现在突然间好想快点到下辈子,要不我们现在跳下去吧,马上去下辈子,你做我的新娘。”苏北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万丈深渊,作势要跳,那么高,夏云芝稍稍瞥了一眼就有些犯晕了,怕的要死,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赴死,竟然能从那么高的桥面上跳下去,现在想想都觉得腿发软,她真的有点佩服当时竟然忘记了自己有恐高症,现在见苏北要跳,虽然他玩笑的可能性居大,可怕就怕他头脑发热的,真的做出什么来,毕竟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和她跳下去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应该是不怕高的吧。
“下辈子也不可能,你别想了,永远也不可能。”苏北面色一暗,消沉道:“永远都没机会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啊,你干嘛你,你要是再前进一步,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夏云芝惊慌失措的闭上了眼,她现在有些捉摸不透苏北了,因为他声音里的那种失望和消沉真的太浓重了,像真的一样,或许……就是真的。
“没有你,我的人生都失去了意义,活着,死了,没有区别”夏云芝语气顿时有些清冷道:“世界上女人多的是,比我好的何止千万,再说你生或死与我无关,我不会皱一下眉头”说实话,以她的性子很是看不惯这种全身透露着消沉的男人,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让她很不屑,即使那个女人是她自己也一样,她欣赏那种凡事都自己去争取的男人,到这里扮可怜博取别人同情的都是废物,你要是真爱一个人,你就站到他仰视的高度,让她离不开你,即使她不爱你,但是你有能力把她留在身边,爱情是两个人的,也是一个人的,一辈子能把一个爱的人留在身边对她好,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苏北失魂落魄道:“我就觉得你好,我知道不可能了,你那么厌恶我,算了,跳吧,一了百了。”说完,苏北缓缓弓着腿,开始蓄力。
“啊…你个混蛋,要死你自己去死,放我下来”“好……”苏北把夏云芝放在了地上,用绝望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决然的转过了身。
夏云芝冷冷的看着这个消极到极点的青年,看着他走到悬崖边上,依旧是冷眼旁观,想死就去死吧,可是当苏北曲腿蓄力的时候,她的那股冰冷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心里发慌,一股她不愿承认的担忧从心底涌出,她第一次对这种她最看不惯的懦弱男人妥协了,而这一切,都只是源于,她怕了,她怕他死,她不想让他死。
就在苏北真的要跳下去的那一瞬,夏云芝开口道:“你是世界上最让我恶心的混蛋,你给我滚回来”苏北背对着夏云芝,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刚刚在赌,赌这个女人会担心他,而不是此刻走不动路的委曲求全,现在他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至于他刚刚的动作有多危险他一点也不在乎,如果刚刚这个女人不阻止,他应该会跳吧,就当对她伤害的补偿,让自己这个让她厌恶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如果她阻止了,那他就用余生来偿还欠她的债,当一个人对你无视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屑你所做的一切,苏北想知道夏云芝想让他怎么“还债”,如果她不原谅他,让他死,他就去死,如果她不想让他死,那他就死皮赖脸的粘着她,对她好一辈子,不管她需不需要,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他都会如此,很幸运,夏云芝选的是第二种。
如果此时夏云芝要是知道苏北的想法应该会有马上晕倒的感觉,她根本就没想到这种事情上,她只是打心底里不希望他死,还有她不想承认的担心,如果让她知道苏北要她选择“原不原谅”他的事,那她绝对会选择不原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要死就去死好了,最好死的连一点渣都不要剩。
苏北轻声道:“那你说你愿意嫁给我”夏云芝狠狠的盯着苏北,咬牙切齿道:“苏北,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唉,我就知道,算了……”苏北低着头,声音轻飘飘的,听着就让人感觉到绝望。
“我愿意……”夏云芝疯狂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苏北不是叶默,自己现在是为了救他,自己是心地善良。
苏北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轻声道:“那你叫我一声老公”“…老……你去死吧,你快点跳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苏北笑意盎然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表情冰冷的女人竟然眼眶红红的,竟是被急哭了……当即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了,能把这个女人急哭可真不容易,自己罪过真的大了,走过去在女人剧烈的反抗中一把将她背在了背上,柔声道:“其实我刚刚是打算说,算了……我就不跳了……嘶…”夏云芝真的气急了,她真的没遇到过这么无耻的人,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当即就对着苏北肩膀上狠狠的咬去,她觉得这辈子咬什么东西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反正现在觉得嘴里咸咸的,牙齿好像对接在了一块。
“嘶……你是狗吗?不对,你是狼狗吗?肉都要被你咬下来一块了”苏北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真感觉肩膀上的一块肉被咬穿了。
夏云芝俯在苏北的耳朵边阴恻恻道:“你要是再敢戏弄我,我下次就咬你的脖子”苏北侧过头看着夏云芝露出的整齐银牙,不经打了个冷颤,女人狠起来,真的太可怕了,连连摇头道:“不敢了”“怕了?”“嗯,怕了”夏云芝似乎很满意苏北的回答,有些兴冲冲指着前面的一颗大树道:“去那休息会,快点走,驾!”边说还边拳打脚踢的,好像真的骑的是一匹马一般。
“……”苏北额头抑制不住的泛起了黑线。
苏北走到大树边,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方把夏云芝放下,随即在得到她的应允后跑去周围觅食去了,这个山除了环环绕绕不太好走外,什么都好,到处是宝,虽然有很多是人造的,苏北出去了一阵,理所当然的又抱了一堆水果回来,他跟夏云芝的说辞是认识那果农,找人借的,夏云芝竟然还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
夏云芝自然是太后娘娘的作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在一边等着苏北跟她剥好皮,苏北也乐的如此,他心里巴不得这个女人事事都依赖他,那样他的心里也能少那么一丁点的愧疚。
两人吃完休息了会,又开始上路了,苏北背着夏云芝走的很慢,夏云芝还时不时的让他停下来去看看山川间瑰丽的奇景,看着那云雾缭绕的山脉宛如人间仙境一般,不经有些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两人这次没有那么好运了,并没有找到山洞,夜晚又不便于行路,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了个不太脏的草地将就一下了,反正在苏北的背上也趴习惯了,夏云芝自然不会因为怕丑而委屈自己,等苏北把红裙展开在地上,毫不推迟的就躺了上去,至于头,自然是枕在了苏北的腿上,闭上眼睛,一下就睡着了,仿佛白天是她出了很大力很累一般。
苏北低头看着女人安详的素雅面容,温醇的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这两天打坐似乎成了他的常态,还好背后有颗树可以依靠,不然那也太伤了。
之前下雨天倒不觉得,现在雨过天晴后温度回升后的夜晚似乎蚊虫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夏云芝的皮肤细嫩些,蚊子很是喜欢叮咬她,苏北从梦中被女人不时地翻身的动作给惊醒,借着月光,看着夏云芝周身似乎萦绕着不少黑色的蚊子,他向来讨厌这种东西,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存在这种喜欢吸血的怪东西,那嗡嗡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反感。
轻轻用红裙把夏云芝身上所有皮肤都遮住了,至于脸上,他没办法遮,就只能时刻用手驱赶蚊虫了,看着她刚刚熟睡时紧蹙的黛眉松解开来,苏北悄悄松了口气,随即闭着眼睛时不时的在夏云芝俏脸的上空挥几下,让他很是烦躁的是,只要他停一会,那该死的嗡嗡声又会在耳边萦绕,最后实在被搞烦了,他直接不睡了,坐等蚊子,来一个拍一个,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他都不知道拍死多少只蚊子了,可是那嗡嗡的声音还会时不时的传来,苏北有些快要崩溃了,他就有些想不明白,那些蚊子为什么不叮他,就喜欢叮夏云芝,若是蚊子都叮他,他有些不想理了,让它们去吸好了,他真的有些困了,但是对于夏云芝,他怎么忍心看到她难受,她那精致绝伦的俏脸上要是鼓几个大包,那也太罪过了,他不会容忍她的这种完美被破坏。
苏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被朝霞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苏北知道他又光荣的熬了一夜。
夏云芝从睡梦中苏醒,美美的伸了个慵懒的腰身,看着旁边挂着熊猫眼的苏北,有些惊讶道:“你眼睛怎么啦,那么黑”“没怎么……哎,你不要挠”苏北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看到夏云芝似乎要挠脸上的一处地方,连忙阻止。
“干嘛?有些痒”“忍着,挠了留疤了怎么办?”看着夏云芝眼角斜下方的一个细小红点,苏北有些被惊艳到了,这点红点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完美,反而让她素雅的面容变得有些妖艳,很是诱人。
夏云芝嘟囔道:“我的脸,我想怎么挠就怎么挠。”苏北一听没来由的一阵恼火,昨天自己那么尽心尽力的保护这张俏脸,没有被领情就算了,现在还跟自己唱反调的要去破坏,不经很是气恼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敢挠,小心我不客气”夏云芝顿时不开心道:“不许就不许啊,凶我干什么?”苏北没答话,走过去跟她套上衣服,随即有些粗辱的把她放在了背上,继续上路。
“谢谢……”夏云芝俯头在苏北的耳边轻声道,其实对于昨天晚上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那个…苏北…”“不许说话”“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夏云芝刚要说什么就被苏北粗暴的打断,不经有些气恼,她刚刚其实想说她自己能走路了,想让他放她下去,他也能轻松点,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想下去了,累死他得了。
苏北背着夏云芝不多时很快就走到了他昨天采摘的果林,来到林中,随意道:“自己想吃什么随便摘”“你不会之前都是这么偷的吧?”夏云芝有些发愣的看着满片果林,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野生的,再说野生的哪有这么整齐。
“这叫顺不叫偷,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夏云芝无语道:“这不都一个意思吗?”“顺是碰巧路过摘几个解解馋,偷是有目的的违法行为,我们不正是路过顺几个吗?”苏北煞有其事道。
“歪理,反正我不摘”夏云芝趴在苏北的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果子无动于衷道。
苏北有些失笑道:“嘿,都吃了那么多了,还在乎这几个?赶紧摘,过会来人了”“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反正我不摘”“你摘不摘?”“不摘”“真不摘?”“嗯”“好,不摘是吧,不摘是吧?快点摘”苏北边说,托在夏云芝美臀上的手就一阵拍打,起先是想惩罚下她,后来是越拍越上瘾,那屁股真的太有弹性了。
“啊…你干嘛,打上瘾了是吧,好,是你逼我的”夏云芝恶狠狠的盯着苏北另一边肩膀,随即一口咬了下去。
“嘶……夏云芝,我发现你不去做草原狼真的太可惜了”苏北呲牙咧嘴道。
夏云芝无动于衷的蹬着眼睛继续咬着,她现在突然发现咬人的感觉真的很好,特别是咬面前的这个恶人时。
“嘶…我错了,我不该逼你,更不该凶你,我是罪人,求娘娘松嘴好吧?”苏北苦着脸,屈辱道。
“哼……”夏云芝见苏北服软,慢慢松开了嘴,看着撕咬处一个整齐的牙印,一阵冷笑,哼,活该。
“娘娘可知道我们过会还有很远的山路要走,现在不把果子蜜饯备好,到时候只能饿肚子,饿肚子人就会发晕,发晕就会走不稳路,走不稳路就可能摔到悬崖下去,这山上果子这么多,每天被鸟吃掉的就不知道多少,我们现在只是江湖救急,大不了以后回来还他们钱好了。”苏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着夏云芝,说辞了好一会,最后终于把她说动了。
“记得以后要来还人家钱,别人到山上种这些本来就不容易,而且……”“好好,一定来还”苏北听着夏云芝似乎又有些不愿的苗头,连忙打断,至于以后还不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把这个女人安抚好,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接下来自然是摘果子的时间,夏云芝指向哪里,苏北就背着夏云芝走到哪里,见夏云芝专门找那些酸的果子摘,不经有些急道:“怎么全摘的酸的啊,那边不是有甜的吗?”夏云芝瞪眼道:“我喜欢吃,你管我?”“好好,娘娘您摘”苏北可不敢再刺激这个女人了,保不准过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夏云芝还在仔细挑选着,只挑好看的摘,苏北站在原地无所事事的随意观望着,无意间看到山间的两个人影,不经有些焦急道:“好了没?来人啦,快点”夏云芝脸上顿时一片惊慌失措,她何曾干过这种事,要是被人抓住了还不丢人死了,焦急道:“好了,好了”,其实她刚刚选中了不远处的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猕猴桃,刚打算让苏北走过去的,现在似乎没机会了。
得到命令,苏北撒腿就跑,跑到夏云芝之前看了很久的地方,跳起来一把摘下那个又大又漂亮的猕猴桃,两个人的重量,让他人差点散架,不敢多做停留的快速向山下跑去。
跑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两人一阵难听的谩骂声,夏云芝在趴在苏北背上,气的浑身发抖,“什么人啊?至于骂的这么难听吗?我们以后又不是不给钱,而且我们摘的也不多啊”“就是,他们都是刁民”苏北到一边同仇敌忾的说着,他知道这个女人说到做到,说会还肯定就会还,只会还多不会还少。
听到骂声,夏云芝也没什么心里负担了,对于金钱上的交易,她一向很淡漠,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到时候还他钱就好了,随即拿着个猕猴桃剥了起来,不是苏北最后摘的那个,那个大的她突然间有些舍不得吃了,她没想到苏北竟然注意到她想要这个。
苏北埋头走路间,突然一只白皙娇嫩的手拿着剥好皮的猕猴桃放在了他的嘴边,苏北顿时有些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张开嘴咬了上去,刚一咬上去,眼睛就被酸的闭了起来,我去,真的太酸了,牙齿都快酸掉了。
“不许吐出来,不然…呵呵”夏云芝此时恶魔般的声音让他有种想死的冲动,只是她下一句话让他突然间有了把这酸的不行猕猴吃下去的力量。
“我可是第一次跟男人剥水果…”苏北强颜欢笑道:“我说怎么这个猕猴桃这么甜呢,真的太好吃了”苏北几口就把剩下的吃完了,那咀嚼的声音让夏云芝都有些意外,难道这个真的很甜?不应该啊。
“既然很好吃,那我在跟你剥一个好了”夏云芝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开始剥下一个。
“不了不了,我不饿,你吃”苏北连连摇头,再吃一个他真心顶不住了。
“那好吧”夏云芝也不强求,剥好一个猕猴桃开始安静的吃了起来。
听着身后轻微的咀嚼声,苏北顿时松了口气,背着夏云芝一路走走停停,随处看看风景,倒很是惬意。
当夏云芝吃完第三个猕猴桃后,那只让他既垂涎又恐惧的玉手再次伸到了面前,只是这次的东西让他有些发怔,竟然是野地瓜,他记得夏云芝之前摘的基本上是猕猴桃和一些酸果,不经疑惑道:“你先前不是……”夏云芝随意道:“哦,我之前看这几个东西长得不错,顺手摘了几个,吃不吃?”“吃……好甜,真好吃,娘娘对奴才真好”苏北咬了一口果子,只觉着甜到心坎里了,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夏云芝无意间一瞥,竟发现苏北流泪了,惊讶道:“你竟然哭了?你以前是不是缺爱?从来没有人对你好过?”夏云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里莫名的有些疼痛,她不知道这是可怜还是心疼,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心疼的。
苏北顿时有些无语了,还缺爱?亏的这个女人想的出来,不过这个女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顺着这么说得了。
“对,我是缺爱,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人这么为我考虑过,娘娘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真的…真的……”“拿去,吃这个,我这里其实还摘了很多的”夏云芝突然有些爱心泛滥了,只觉着苏北真的太可怜了,根本就没想到苏北话语中的漏洞,更不会想到此时的苏北还是不是苏北。
苏北自然是来者不拒的吃着,嘴巴时不时的就会碰到那些白皙的手指,惹得夏云芝一阵阵嗔怪。
难得享受到女人的这种柔情,苏北的眼眸中满是温醇,看着山下近在咫尺的镇子,不经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云芝,我们到了”“啊,这么快?”夏云芝刚刚还在怀里翻找着该给什么到苏北吃,没想到就已经到了。
其实这已经是苏北走慢很多了,要是那天不下雨,从那里走出来最多一天的时间。
夏云芝看着眼前不再言语的苏北,咬了咬红唇轻声道:“苏北,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之前你已经知道了,你叫叶默,而且你的家里应该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在等你”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夏云芝也没想再去强求什么了,她其实很欣赏这种能为了一个人奋力拼搏的男人,关键是,他还做到了最好,她相信这种男人永远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苦受累,无论是情感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从今天起,她不会再阻止叶默和女儿在一起了,因为某些她不想看到的事已经发生了,而且发生的超出了她的意料,竟然会……现在再阻止他们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苏北眺望远处,眸子中浮现了刻骨铭心的思念和不可抑制的忧虑,轻声道:“我知道,因为我叫叶默”“放…放我下来……”夏云芝面色苍白的从苏北身上跳了下去,趔趄着向地上摔去,叶默看着连忙要扶,夏云芝连忙伸手制止,强忍着疼痛冰冷道:“别…别过来,是什么时候?”叶默语气平淡道:“头被赵大山打了一棍子后,昏迷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做梦,梦境里面那个我曾经想方设法想看到的脸终于清晰了,是你……”夏云芝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喃喃自语道:“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叶默满是愧疚道:“云芝,对不起……”看着叶默渐渐靠近的,夏云芝面露惊恐的向后退了退,红色的婚裙被泥土玷污的狼狈不堪。
“你不要过来……求你…”“好,我不过去……”这声跟那晚绝望的声音是多么的像似,叶默心如刀割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面前花容惨白的女人。
童心未泯的老天仿佛特别喜欢捉弄人,只要没有经历过泪水和哀伤等各种负面情绪的折磨直到身心憔悴,他就会一直的玩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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