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只大狗熊2020/04/26【南阴旧事】“南阴毛纺织厂”是南阴著名国企,员工三万余人,开国前这里曾是小作坊聚集地,解放后,成立了织造局,后国企改制,几经更名从“南阴织造公司”到“南阴毛纺织厂”。
如今已经入秋,入夜也快,才六点钟,天已经半黑了,楼顶六个硕大的灯箱一一点亮,照得大门外一片通明。
门外,趴在方向盘昏昏欲睡,他是一名黑车司机,开一辆九几年出厂的二手普桑,变速箱老掉牙,发动机也大修过几次,虽然破旧,但他可把这车当个宝贝似的养着。
立秋的这几天,忽然冷清了不少,车窗外陆陆续续下班的工人们也穿起了长裤长袜,不由得有些悻悻,看不着大白腿了。
“滴滴——”手机响了,连捧起来,是条短信:“儿子,厂里今天来了领导,别等妈了,你先回去吧,晚上记得吃热乎饭”徐母是这个厂里的工人,也是舞蹈队成员,人很活泛,每逢领导视察都献歌献舞。不然,任她一没后台二没金钱,独身带着个大儿子,光两千出头的死工资娘俩早饿死了。
最近听说厂子里传出了风,国家要抛弃他们,私有化企业,工人们纷纷担心会被裁员,跑上跑下也算病急乱投医了,家这种没背景的尤其可悲,只能听天由命,所以徐母最近不论厂里聚会还是领导视察通通来者不拒,每次陪酒都喝得烂醉回家。
这些年厂里经营不善,半死不活地养着这些人,巨轮到了尽头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收起手机,望向这些匆匆忙忙的行人,有哪些心里不装着事呢。
正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敲车玻璃,抬头一看,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师傅,城南百货城走不走?”“走!上车。”连回应道。
“二十块。”那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做了个手势,男子点点头,没讲价,。
没想到今天又赚了二十,心里高兴,这厂子里的人穷酸的紧,哪舍得打车,看这男子不像厂里的人,随口与他攀谈了起来。
没说几句,男子就长吁短叹,原来他也是这厂里出去的工人,许多年前有幸遇到贵人,提拔他进了体制内,这次来是陪老领导视察,因临时有事所以提前退场。
“好好的厂子怎么说垮就垮了呢?还不是那些蛀虫,他们把国家和人民的财产揣进了自己兜里,我从厂里出去时整个江南区域属咱们厂子做的衣服好,没想到现在质量一年比一年差,客户没有了,国家也不拨钱养了”想起母亲在家里絮叨的话,连忙问道:“大哥,你说这企业私有化难道是真的?”“那还有假!”男子语气一正。
“那裁员的事也是真的?”追问。
“这次老领导来就是谈这事的”放缓车速,又追问了一些细节,男子似乎不愿意多谈,只催促车速快些,只好闭口凝神开车。
等送完了男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他中专毕业后一直在社会上游荡,饭店干过服务员,酒店干过保安,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一直梦想进厂里工作,儿童时他天天在厂院里玩耍,等待母亲下班。
一直在想门路,奈何没钱没权,拖到了现在,最后还是一个副主任松口,让他考个车票先练练,到时候老刘退休,他接老刘的班,给领导开开车。
这眼瞅着要上岗了,企业却要改制,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个黑车开了几个月,苦可吃了不少,人流量多的火车站汽车站都被帮帮伙伙霸占着,根本融不进去。市区里更危险,不仅有交警的盘查更有同行的威胁,就前几天他被一辆出租车别停,,抬手赏了他一个大耳光,并扬言看见一个黑车司机打一个黑车司机。
没办法,他只能找一些偏僻的地方跑跑停停,多的时候一天也就百十来块,撇去油钱,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是有个进厂奔头他早撂挑子了。
现在希望眼瞅破灭,万念俱灰,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接到一单活。
以后进不了厂难道要开一辈子黑车?那可就真成了社会上的二流子,他还没有女朋友,现在的女孩这么现实,有哪个愿意嫁给他这种没有正经工作的人呢?
华灯初上,市区里灯红酒绿,可那些都不属于他,无奈,空车转了一圈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他家距离厂子不远,是当初厂里出资修建的公房,四十来平,只有一直一厅,母亲睡里屋,他睡客厅,那是一张木板床,铺上海绵垫子,被褥就摞在床头,前面是一个茶几,小时候娘俩一边挤在床上看电视,一边趴在茶几上督促他写作业。
脱了鞋,先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进了厨房,还好锅里有一些剩饭,也顾不得热一热,胡乱扒了几口然后拧开水龙口趴下去连灌了几口大凉水,肚子总算填饱了一些。
“妈怎么还不回来?”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多钟,按说也该回来了啊,难道是喝醉了?不能啊,老妈的酒量好得很,况且她有数,从不轻易喝醉。
放心不下母亲,拎着个手电出了门。
果然,刚下楼,就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趴在树下,不正是老妈么。
连忙跑过去,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臭气,徐母已经吐了一地秽物,此刻正捂着肚子干呕。
“妈,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不是让你注意身体吗!”生气地帮母亲拍打后背。
“唔”徐灵芝抬起头看见自己儿子,朦胧地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明,旋即又低下头开始干呕。
“呕——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畜生,胡红梅他儿子今年毕业,直接就进了厂里,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大专都考不上胡红梅这个骚货,为他儿子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徐灵芝大着舌头咕哝了几句,头一歪,怀里,几个呼吸之后便打起了轻鼾。
忙扶起母亲,可徐灵芝像是散了架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得背起母亲,一步一步地往楼上挪去,待上楼进了家门,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好儿子,没白养你”徐灵芝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也不脱鞋,的床上。
“妈你怎么连鞋都不脱,我刚拖的地!”不满。
“好儿子,帮妈把鞋脱了”徐灵芝一边扭着腰腿,一边把头钻进床头的被褥里。
看她钻被窝时的样子,想起了乡下蹭痒的老母猪。
徐灵芝身上有股味,那种酒后特有的酒臭味,这种味尤其在吐过之后更重,一些人反对异性喝酒可能就是闻不了种味道。
从小就闻惯了这种味道所以并不抵触,不仅帮母亲脱掉了鞋子,还顺手把外套和裙子也扒掉了。
“小兔崽子,手别乱摸。”徐灵芝整个脑袋都藏在被里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貌似并没有生气。
“谁摸你了!那好啊,你自己脱吧。”气急,赌气撒手不管了。
“嘻嘻,妈开玩笑的,我大儿子这么孝顺,快帮妈把衣服脱了,穿着都睡皱了。”徐灵芝忙变换了语气,像个嬉皮笑脸的孩子。
脱掉外套和裙子,就停手了,因为徐灵芝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衫,而下身也只剩下连裤袜,裤袜里依稀可以看见内裤的轮廓。
被窝里又传出徐灵芝断断续续的轻鼾,拨开母亲的双腿坐了下去,把一只腿放在自己腿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妈,你说二柱今天进了厂里?”二柱就是刚刚母亲提起的胡红梅的儿子,跟他关系还算不错,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问道。
“嗯”“厂里不是不招人了吗,二柱怎么进去的?”“唔”“妈?”等了半天没见回应,手上力气一重,被窝里断断续续发出一声轻嘶。
“我听说咱厂改制的事是真的,还说有一批工人会下岗,妈,你会不会下岗?”“妈!”“快别睡了,妈,醒醒!”抱着母亲的大腿左摇右晃,无奈徐灵芝醉的严重,貌似睡死过去了。
“喝,就知道喝!”埋怨。
继续帮母亲按摩小腿,徐灵芝常年跳舞腿上并没有赘肉,只有小腿处静脉曲张,有些女人高跟鞋穿久了也这样,小腿像爬了条大蚯蚓,每当天气转换便有反应,最近刚立秋,徐灵芝腿痒得难受,帮她按摩。
今天徐灵芝里面穿的是条灰色打底裤袜,隐隐地可以看到肉。
徐灵芝腿细长并不难按,按一会便把母亲翻过身来按另一边。徐灵芝真的喝太多了,翻过来翻过去。
南江,外面除了江水声静的可怕。
微微出神,脑海里一会闪过白天跑黑车的憋屈,一会闪过如果进厂为领导开车心里的自豪,两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让他又想起了初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
那个女子失去太久了,都快记不起来了,记得那个女人的奶子,那个女人的逼,还有逼上面一团黑黑的阴毛。
他想女人了,他想要女人了。
可没有正经工作,没有房子,哪来的女人。
越想越难过,他迷恋女人诱人的香味,还有高跟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
如果现在身边有一个女人该多好啊!感慨道。
女人,女人女人!
猛地一惊,鬼使神差地,他眼角瞄了一眼旁边,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女人么!
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甩甩头连忙把这个念头赶出去,并逃似的钻进了里屋,重重地关上房门。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不去想其他,可偏偏某些念头像生根了一样,越逃避越折磨,怎么也赶不走。
的心目中威严根深蒂固,他从没有过非分之想,甚至有时候觉得母亲在他眼里比很多男人更有男子气魄。
没有爸爸,是徐灵芝一手将他拉扯大的,眼里,母亲是从不服输的超人。
超人可以是女人吗?母亲是女人吗?
平心而论,徐灵芝并不丑,但也说不上特别漂亮,只能说耐看,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记,她的手,她的脚,都可以看到时间留下的茧子,虽然皮肤仍旧白皙,但不可否认已经开始微微松弛,再美的女人到这个年纪也都开始走下坡路了。
开始思考这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他细细回想母亲,她有隆起的胸脯,有细碎的长发,还有宽大的骨盆,她有一切女人有的特征。
母亲是女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得出结论。
从善需要足够的意志和耐心,但堕落往往却只是一个念头,尤其是禁忌的念头。
就像搞破坏会产生快感,践踏伦理的行为也会有种特殊的快感。
竟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我想要女人,我想闻她们身上的女人味。”快要崩溃了,全身热血一下子涌进头顶,让他憋红了脸。他并不是十足的恋母主义者,他只是单身太久,饱满的精液把袋子涨得太满,无处宣泄,更何况最近跑车接触了太多“坏”女人。
不止一次,载客路过挂满粉红小灯的神秘街道,里面妖艳的女人冲他摆手,就像西游记里的白骨精勾引的唐僧,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今天只不过是情绪的爆发。
现在就是一头母猪在他身边都恨不得用它来发泄。
“啪嗒”客厅的灯被轻轻关闭了。
月光中,颤抖着把一团黑色的物体捧在鼻子下,迷恋地吸入气息。
它有一股皮革的馊味,还有淡淡的酒臭气息,并不陌生,但今天却是他第一次以另一种特殊的心态去体味。
大腿根竖起了一根铁棒。
他偷闻母亲的脚,硬了。
徐灵芝头仍蒙在被子里,鼾声仍不紧不慢地传来,变态扭曲的脸,还有他隆起的裤裆,在她的睡梦中,孝顺的儿子仍在帮他按摩小腿。
月光中,床上这具肉体好像撒上了一层银光。
颤抖着手,就像第一次碰这具肉体,一点一点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从脚趾到脚背,从小腿到大腿,细细地抚摸,不放过任何细节,裤袜在他掌心摩挲发出沙沙声。
睡梦中的徐灵芝翻了翻身,整个身体顿时暴露无遗,胸脯鼓起的山包,微微凸起的小腹,还有小腹下散发淫靡气味的神秘地带。
那是片禁忌的区域,有无数次机会细看却又刻意回避目光的区域。
说不出为什么会突然对母亲产生肉欲,他甚至现在满脑袋都是唾弃的话。
但却任凭一步步堕落下去,就像他再也挪不开的眼睛,盯着灰色裤袜下透出的深紫色内裤。
他俯下身子,仔细看内裤边角的缝线,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灼热的气息喷在小腹,床上的女人似乎若有所觉,无意识夹紧了双腿。
把鼻子贴在了深紫色的内裤上面,淫靡的味道再次灌进鼻孔。
无声的惊雷在炸响,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握住了坚硬的肉棒,并开始来回运动。
女人味,真好啊!
夜深。
四仰八叉地躺在里屋的床上,屋外,徐灵芝睡在客厅,鼾声更响。
把胳膊枕在脑后,湿漉漉的内裤被他脱了下来仍在一边,发泄过后深深的罪孽感包裹着他,他开始胡思乱想,自责,悔恨,恐惧他一度想到了死,就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壮士以死谢罪。
可他又不敢,像个自私的小人,一边悔恨一边又替自己开脱。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反正老妈没发现”“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我妈”谎言说多了真的可以连自己都欺骗吗?
来说,是的。
这几个月黑车生活,接送过很多女性顾客,尤其是一些喷着香水打扮妖艳的女人,她们出入酒吧歌厅宾馆饭店,肆意挥霍着自己的身体。
“命运不公,为什么那些有钱人可以享受他们的肉体,而我却如此卑微。”有时会埋怨自己出身,为什么没有投胎到富贵家庭,为什么偏偏自己一穷二白。
最关心也是最敬重的人,母亲为了这个家竭尽了全力,却偷偷埋藏着一颗黑暗的种子。
“为什么没有爸爸,为什么生我下来吃苦,为什么妈妈是个普通人”无法阻止自己不去那么想,尤其是禁忌和伦理被打破之后,是非善恶都不那么重要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屋外的鼾声停止了,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在安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她在撒尿吗?”卫生间的水声终于停止。
五分钟,十分钟,亦或是半小时,时间流逝,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屋外又发出鼾声。
大着胆子爬下床,趁着月色来到屋外,他看见睡在客厅的母亲,棉被外一片白花花的肉,衬衫和裤袜已经脱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的裤裆又不争气地撑了起来。
不一会,地上的裤袜不见了,月色剪影中,某个男子再次握住了坚硬的肉棒(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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