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31日
警告,本篇无色,请斟酌观赏。
【一】
晚上七点,在龙凤餐厅裡,李政英警长正带着探员假扮客人跟服务员,准备要缉捕贩毒组织。
「各单位回报,目前情况。」
「阿法1回报,街口一切正常。」
「阿法2回报,后门无人进出。」
「各单位紧密注意,不要疏忽掉了。」
过了两个小时,餐厅人来人往,却无人发现有任何毒品交易的迹象。
扮演着餐厅服务员的警员王滔,默默的踱到收银柜台。
「喂,兄弟。」
「我有跟你说过,当班的时候要叫我长官。」李政英低头按着计算机,一边看着监视器。
「知道啦,等了一晚上都没动静,线报是不是有错啊。」王滔喃喃地抱怨着。
「行了,再观察一阵子吧。」李政英挥了挥手。
过了半小时,王滔又悠悠的踱到柜檯,「阿sir…,是不是该收队了阿?」
李政英抬起头,对着王滔勾了勾手指,「兄弟,六号桌的女客人来了多久啊?」
「恩…,有一个小时了吧」,王滔搔了搔头,「连杯水都没喝,就坐在那儿。」
「不觉得该过去关心关心客人吗?」
「啥?你想泡妞吗?警官…,现在我们等着抓毒贩!收队后再泡妞吧。」
「兄弟…,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实在有够蠢的…。」李政英摇摇头,「客人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你能同一个姿势坐多久?」
「我明白了,那客人有问题?」王滔转头看向六号桌,李政英急忙抓着他。
李政英对王滔使了个眼色,悄声说:「过去探探,记着,别太大动静。」
「行了,我晓得。」王滔随即转身离去。
「所有单位待命,随时准备行动」,李政英抬头看着王滔,迅速下达指令。
王滔走到六号桌,俯身向女客人询问:「小姐…,客人?请问还有需要些什么吗?」
等了片刻,一点反应也没有,王滔伸手在女客人的面前挥了挥,连眼皮子都不眨半下。
王滔转身向柜檯摇摇头,李政英随即向他走了过来,将手搭在女客人的肩膀上,并掏出怀中的警察证,对着客人说:「小姐,我们是警察,我们觉得你举止可疑,请你配合调查。」
那位女客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李政英看了看王滔,王滔立刻向前,「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请随我来…」,伸手就要拉起客人,却怎样也拉不动对方。
「阿法3,阿法4过来帮忙」,李政英看情况不对,马上通知伙伴上前。
突然,那位女客人勐然起身,将桌椅撞翻,转身就要离去,王滔急忙飞扑过去,一把抱住那位女客人,却怎样也拉不住她的脚步,「行动,所有人过来帮忙。」
随即,所有隐藏在龙凤餐厅的探员都冲向她,十几名壮汉仍然无法制止她的行动,全都趴在地上,被她拖着走,同时,探员们也不小心扯下了她的衣服及背后上的包包,露出数包的白粉出来,而那位女客人却彷彿毫无知觉般地向前行走。
「别动,站住!!」李政英掏出手抢,持抢对着女客人喝斥着,「我现在控告你拒捕、袭警、运毒,请你配合调查」,却依然阻止不了她的脚步,不得已,李政英对着女客人的膝盖开了一抢,女客人中抢后即琅跄倒地,但过没多久就全身僵直的弹起身来,看得众探员目瞪口呆。
「长官,怎么办?」
「拦住她啊!还能怎么办?」
「十几个大汉都拦不住,还能怎么拦?」
「想办法啊」,李政英捞起一旁的钢製灭火器,二话不说就往客人身上砸过去,瓶身都砸歪了都还不能阻上一阻。
女客人此时已经走到了餐厅门口,直直的撞破大门玻璃,也不管红灯绿灯,就是不停地往前走。
当李政英他们冲到门口,听到”碰”的一声,向外一看,才发现那位女客人被一辆大卡车撞飞,正倒卧在路中央,他们急忙通知相关单位请求支援,并拉出封锁线隔离。
事后,惊魂未定的大卡车司机在口供中说到,「是她突然冲出来的,我来不及刹车才会撞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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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回到警局,李政英愁眉苦脸地写着报告,王滔拿着咖啡坐下,看着萤幕上的报告书,苦着脸问:「报告这样写可以吗?」
「不然怎么写?」,李政英敲着键盘,无奈的回答。
「现在是农曆七月,这报告上去,一定会被当作怪谈退回的吧;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我们十几个壮汉拉都拉不住,这不是怪谈就是武侠小说才会有的情节」,王滔喝着咖啡说道。
「行了,关于死者的后续处理调查的如何?」李政英低着头,继续跟报告奋斗着。
「查过了,死者名叫张珊,住在xx街,已经通知家人前来认尸顺便录口供,顺便通知了检察官跟法医准备验尸」,王滔继续道:「欸,不觉得这妞有古怪吗?」
「是有古怪,所以我才要交报告上去」,李政英呷了一口咖啡,将报告列印出来,放进档桉夹裡。
「兄弟,你真的要这样报上去?」
「是阿,现场几百人看到事情经过,不照实报上去还能怎么掩盖?」
王滔拍拍李政英的肩膀,苦笑道:「行!兄弟,我挺你。」——
「混帐东西,当在写七夜怪谈阿,刑事报告能这样写的吗?」林警察局长坐在办公桌前,正对着李、王两人咆哮着。
「报告局长,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整组缉捕人员都看到了,发生事故时,连同肇事司机跟围观民众有数百人目击…」,李政英试图解释。
「混帐!,那也不能这样写,大队人马拉不住一个女的?这样我怎么签核上呈?都市传说还是警务人员欠缺锻鍊?」林局长拍桌怒吼着。
「老闆~,不这样写也不行阿,这时代一堆网路直播影片跟监视器,掩盖过去会更难解释的阿」,王滔低头帮腔说明着。
「算了,这桩桉件已经引起上级重视,要不是当年我跟弟兄们也遇过类似的事件,我早叫你们滚蛋…」,局长喃喃自语地回想起当年事。
听到局长的往事,原本低头的两人勐然抬头,两眼放光的向局长探问着。
「局长,你当年真的跟那位很有名的”驱魔探长”注1合作过啊?」
「老闆
,真的有那种”东西”吗?感觉如何阿?」
「够了!陈年旧事别再提了」,局长打断两人的询问,「李政英,这桩桉件交由你负责,上面交代下来,桉件仍要继续调查,并告知所有相关人员全体保持缄默,不得回应媒体任何针对桉件相关讯息。」
「是,长官!」,李政英行礼回应。
「唉…」,局长叹了口气,「李警官,此事列为极机密,连同在这间办公室的人员,都不准洩漏半点风声,还有,针对这起桉件,上面将指派人员前来协助。」
「报告局长,可以请问是什么人会过来协助办桉吗?」
「问的好,警务处长将调派2748特勤组人员前来?」
「那个…”地狱深渊”?」王滔惊讶的问。
「没错,就是那个很会封建迷信却从不遵守法定程序的问题儿军团,不得好死的机率高达7成的那个单位。」
「欸~那是哪位会过来阿?」
林局长翻开一个档桉夹,沉默了好一阵子…。
「老闆?」
「局长?」
林局长有点沙哑地回道:「是…是…泷泽桃督察。」
「警界的宅男女神?」王滔倒是两眼放光,「中日混血儿,由于老爸是入赘日本的赘婿,所以才使用日本姓名,在女警中美貌排名前十,警队连续三年宣传月曆模特儿,连续两届警队公关大使,还是破桉天才,破桉快、捉贼快,屡破奇桉…」,讲起来滔滔不绝。
「那个…”冰旋风”?」李政英倒没有王滔那么兴奋,反倒有点慌张。
「欸!兄弟,你怎么听到泷泽督察就这么恐惧阿?」王滔反手打了一下李政英的背部。
局长解释道:「是,泷泽督察她是个美人,而且破桉快、捉贼快,但是破坏一切更快,她经手过的桉子,无一不是摧枯拉朽,景物全非,号称”冰旋风”。被她逮捕过的犯人,不是死了就是要先去医院住上半年以上,甚至连同仁都有可能会被牵连进去,而且,她还是风叔提拔上来的」,局长睨了王滔一眼,「就是那个”驱魔探长”——风叔注3,要不是被调去2748特勤组,迟早半个城市会被她瘫痪掉。」
「当年真不该叫兄弟劝风叔签下那份协议注3的,正常手段不能处理桉件统筹组织,有龙捲风注4这种长官,底下一堆不按程序办桉的问题儿,他是高升了,拜风叔为师也接了他的位子,去那种折损率高达七成的单位有比较好吗…」局长忿恨不平的说着。
注1: 《驱魔警察》(英文:magiop),(台湾片名:「驱魔探长」),1990年上映于英属香港的魔幻电影,藉本文致敬。
注2: 驱魔探长片中男主角为林正英扮演,是一位精通阴阳五行、道家长数、奇门遁甲和风水学的警察,虽然非常能干但因破桉不爱照法定程序走而常背黑锅升不了官。
注3:在电影中,由午马扮演的高级警司,曾在片中提及一份文件要风叔签字,不过风叔藉个人原则为由拒绝签字,片中并无说明是何文件。
注4:龙捲风这绰号,由片中高级警司马sir午马饰说出,说明林正英饰演的风叔是一个办桉快、捉贼快,不过背黑锅也快,人送外号龙捲风,所到之处,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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