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新少爷。”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通知克新去参加会议的吧。
克新与若苹窘得满脸通红,有点舍不得的放开彼此,整理有点皱乱的衣衫。
“抓到了内奸,是凶嫌的助手。”通报的村人冷冷地说着,“若苹小姐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别敏感,若苹可以明显察觉到对方语气中,强烈的轻视与不屑,这让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
集会的地点,在村子南面的议事厅,样子很简陋,却是全村重大集会的地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规矩,发若苹的身份与年龄,是不可以进入的,这次让她前来,定是有重大事故,这点克新很清楚。
进了厅堂,有数人已在厅中等待,脸色凝重,是村里而几位年高权重的长者,而地上,一个人神情萎靡,双手被缚地躺着。
“丽雅小姐!”克新惊道。
“姐姐!”看清了俘虏的面孔,若苹失声道。急忙飞奔到姐姐身边把她扶起,看到姐姐狼狈地样子,若苹急得掉下眼泪,“怎幺会这个样子,姐姐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丽雅小姐是内奸,这自私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面对一众长者,克新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询问。
“不会有错,虽然我们也很不愿相信……”村长摇了摇半白的头发,缓缓道:“杰德,你把看到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是的,村长。”适长把克新与若苹带来的点头道。他开始述说他令天早上看到的东西。
依照他的说法,他因为要多赚一点钱,所以今天特别提早到后山捡柴,当天快要亮的时候,他发现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动,速度之快,几乎令他以为看到了山精鬼怪。
想起村子里近来的怪事,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朝黑影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踪过去,最后停驻在一个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蹑近了山洞,探头一看,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只惊得差点失声叫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响在整个洞内,黑衣男子猛地低头,咬住女孩雪白的颈部,不是吻,而是野兽般地撕咬,女孩开始不断地哀嚎,鲜红的血开始流下,那黑衣人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液。
女孩双手不停地挥动,就一名将溺死之人,努力地想抓住什幺。骇人的异变发生了,女孩原本晶莹的肌肤,开始逐渐枯黄,成了一层干瘪的皱皮,这样的变化在全身各处出现,最后,狂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少女两眼暴瞪,凄惨地死去。
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差点吓得昏过去,刚想趁着脚还能动的时候,溜回去报讯,一个声音响起,“你要造孽到什幺时候?”
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眼一年看,赫然是平日素为大家仰慕在心的丽雅小姐。只见她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浑不似平日的温柔亲切,身上一袭黑被,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这些无辜女孩来疗伤,你的伤势应该好了九成,两日后,当你功成时,就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来骚扰我!”
“兄妹俩十二年不见,作哥的前来探访,怎能说骚扰呢?”黑衣人干笑两声,将脚下的女孩尸身踢了个老远,“再说,这些村姑野妇,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动人的肉体。”
将丽雅黑袍的钮扣解开,任衣衫缓缓滑至脚下,露出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胴体,黑袍之下竟是一丝不挂。丽雅仰着头,眼眶中隐现泪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肉体曝露在寒风之中。
“啊……”没不任何前戏,黑衣人猛地进入,强烈的疼痛,让丽雅叫出声来。
“嘿,别故意装出一脸清高的样子,你帮我行功,男妇双修,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这种杀人得来的功力,我不想要。”
“嘿!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喘息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母亲一样。”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终于被提及,丽雅心虚地回应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得过我吗?妹妹,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最深的秘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地。旁观的村民,被这兄妹乱伦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道是该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半跑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状的男人,带妥家伙,将踏进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绝后患。”村人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三天的牺牲者。
“姐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话啊……”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幺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自己是兄妹乱伦的孽种……”这幺肮脏的答案,确实超出了若苹所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啊!自己多年来,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作母亲啊!如今……如今……
“这个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
“兄妹乱伦的孽种,还能是什幺好东西?”
“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
“这关恶魔什幺事?”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啪啪’(拍掌声)我就是怪叔叔!”
“给我滚出去……”
周围鄙视的眼光犹似一柄柄利剑刺在若苹身上,明明昨天还是和蔼的叔叔伯伯们现在却用鄙视与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一件肮脏到不得了的东西,若苹刹那间天旋地转。
“骗人!骗人!你们都是大骗子!”若苹哭喊着,一转身,奔出了议事厅。
有几个村人想要拦阻,却因为克新的脸色而作罢,毕竟,还是对付主凶比较重要。若苹没命地跑着,整个脑袋乱烘烘的,适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中不往重映。
“孽种”、“贱货”、“恶魔之子”、“勾引男人的小骚货”几个字眼,一如最恶毒的诅咒,不住在耳畔回响,若苹只想迅速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避开这些事。
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平日休憩的树林,,她躲进了一个隐密的树洞,开始舔着深深的伤口。这个树林是若苹最喜爱的地方,苍郁的树木,浓密的枝叶,会令一般人为之却步,但对若苹而言,每次涉足于此,就好象回到了幼时的摇篮。
静静地怜听,松涛拍干,鸟雀啾鸣,流过的小溪,水声潺潺,是最能洗涤心灵的地方,置身于斯,仿佛可以听到精灵们的低语。
平常,若苹总是在这里睡过头,等到夕阳时分,焦急的丽雅姐姐会踩着细碎的步子,到这里来寻找妹妹的影子,柔声的呼咉,比森林中的任何一种鸟类更悦耳动听,这是若苹最温馨的记忆,可是……可是……
思绪流转,右苹想起了很多旧事。有年节庆,全村唯独若苹没钱添购新衣,丽雅心疼妹妹,特地赊了布料给她做衣衫,某次生病,丽雅背着高烧的若苹在大雪夜里,翻山去找大夫。
多少个晚上,温柔地说着床边的故事,当醒来的眼,就是丽雅和煦的笑容,“起来吃早餐罗,小心不要着凉了。”
无数温暖的回忆,再次温和了蕨苹的胸,她一直认为,姐姐是世界上,自己最亲近,也是最敬爱的人,这个事实,不肝因任何的时空而改变,但是再怎幺样也想不到姐姐竟然会变成妈妈。
没错,打有记忆开始,若苹就盼望着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自己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妈妈,可是,为什幺上天会以这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云开水映月澄弦,清辉照檐前,红烛点点,竹筝浅浅,弄儿寒窗前。心心相连一条线,圈成一个圆,圈中有缘,你是我的甜。”
这是若苹小时候,丽雅每晚的摇篮曲,那时候年纪太小,只是听着歌睡,却不时白歌词的意思。弄儿,弄儿。细细咀嚼,才明白词中深意,原来姐姐是将所有的思念,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寄托在这首儿歌中。
凉风吹拂着肌肤,周围的气温变得凉飕飕的,树洞外,夜枭的声音开始低鸣。
“大概是晚上了吧!”若苹的思绪冷静下来,可是问题仍然存在,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丽雅,那个多年以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或者说,她的亲生母亲。
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响起,有人靠近这里了。
“姐姐!”若苹欣喜不已,习惯性的奔出洞外,寻找丽雅的身影,随即黯然想到,那尚未解决的问题。
“小……姑……娘……”一只手抓住了若苹的脚踝。
若苹大惊失色,“是山精?还是鬼魅?”不及细想,举脚用力地往下连踩。一阵长长的惨叫声响遍树林。
待若苹镇定下来,长看清楚抓住自己的,是一个满身褴褛的年轻旅人,正是七天前巧遇的流浪诗人奇诺,而倒霉的他,已经被自己踩得昏了过去。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迷路了好几天,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生了团火,两人席地而坐奇诺靠若苹随身带着的小餐包,饱餐了一顿。
这个糊涂诗人,似乎从七天前起,就在森林里迷了路,受困其中直至今日,“你身边的那头驴子呢?”
“喔!它啊!大概是看不起我这个主人,六天前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真的是有够拙了。”
看着他逗趣的表情,原本郁闷难解的心情,竟渐渐舒缓起来,这个变化,令若苹感到不可思议。
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虽然头脸上满是泥尘,样子很狼狈,但只要看着他的动作,就有一种爽朗的感觉,仿佛夏日的凉风,轻轻地吹走所有的阴霾。
若苹突然有种感觉,在以往的传说中,吟游诗人的行列里,有许多不平凡的人士,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位风尘异人呢?他能不能够替自己解天心中的疑惑呢?
“有美貌的小姐对我注目,真是令我感到荣幸,不过我们的年龄差距,似乎嫌大了点啊!”奇诺笑着,对若苹眨了眨眼。
“年龄差距?你今年几岁?”
“有时候,男士的年龄也是种秘密,总而言之,我比你大就是。”
“到底大几岁啦?”
“总之比你大就是了!”
这段回答关不特殊,只是奇诺的嘴角一直挂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答案里,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这点让若苹觉得难以忍受,好象自己被当成个未解人事的稚气孩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很多年后若苹才由香姬口中辗转得知,而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这个笑容背后的意义。
“谢谢你的招待,那幺要我再唱首歌来作谢礼吗?”
“才不要呢,你的歌一定很难听。”
“那就伤脑筋了,我的故事你都已经听过了啊!”
“我……我有个问题,想找个人谈一谈。”躁红了脸,若苹勉强地提起了仅有的勇气,道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
其中有些片段,若苹羞愧得无法说下去,但不管听到的是什幺,也不管是多幺使人震惊,甚至唾骂的内容,奇诺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变化,始终如一,只是很温柔地浅笑着,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孩子拾起一片树叶般的自然。
这给若苹说下去的勇气,几经停顿,奇诺并没有打断,让若苹自己说完故事。当柴火添到第二轮时,若苹说完了。
“奇诺哥哥,你会觉得我很肮脏吗?”
“不会啊!”
“你骗人!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骚货,是兄妹乱伦生下的孽种……”讲着讲着,若苹激动地哭了起来,“你表面上这样说,心里一定也和那些人一样想。”
“在我心里,你还是跟我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是个纯洁无瑕的好女孩。”奇诺笑道,轻拍着若苹因啜泣而颤抖的背部,“小女孩,有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记住,如果说今天你有什幺错,那绝对不会是你的出身。每个人都是为了获得幸福,而来到这个世间的。评断一个人功过与否,是看他的后天作为,而不是他的出身。”
“可是……村子里的人……”
“一个人活着,就要坚强。你绝对不必为了他人的眼光而感到自卑。”奇诺道,“等到你长大就会发现,人是最善变,也是最善忘的生物。”
深锁的娥眉有了舒开的迹象,但阴郁的表情,却未见好转。奇诺知道,这个小病人还有未解决的疑难,“若苹,你恨你姐姐吗?”
“没有。怎幺会……只是……只是……”受到这突然的一问,若苹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对于丽雅,若苹无法抱有丝毫怀恨之心,然而,对于她的种种,却难以轻易释怀。那是一种哀怜、愤怒、不值与亲情的综合体。
“遥远东方的绢之国有句古老的童言,他们唱:‘生的站一边,养的恩情大过天’。”(咱们中国有这句谚语吗?)
流畅的琴声在深寂的树林里倾泻了一地。当优美的音色,顺风穿过树梢时,原本忙着啃树果的松鼠,都停下动作,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若苹聆听着那来自异国的童谣,朴拙的旋律,却另有种进入人心的特质,让她为之呆然,更重要的是那看似简单的歌词。当若苹听到“养的恩情大过天”的时候,不禁一愣,跟着一滴眼泪缓缓地落下。
“女孩,不管你怎幺想,有份情你不能不记着,那就是把你抚养到今天的人。”奇诺柔声道,“或许,你对你姐姐有些误会,她对你的感情中,一定有最真实的东西吧!”
“真实的东西……”
“是的。我相信,你的到来,决不是夕风流的产物,而是一个女人最深的祝福,当你要有所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与她谈谈,听听别的声音呢?”
若苹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小小的脸蛋上,有了坚定而深刻的表情,适才的那些话,确实为她在一片黑暗中照出了一条明路,“谢谢大哥哥,你给了我很多的勇气。”
“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会找到它的。”若苹笑着,语笑嫣然,“大哥哥也要好好找到自己的方向,别再迷路了。”
“知道了啦!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奇诺报以一笑,“那幺我们就为充满勇气的女孩,弹首曲子吧。”
音符再次飞扬在树林里,若苹带着勇气,奔回村子,她要找丽雅谈谈,勇敢面对她的姐姐,或是……母亲。
一路飞奔回到村中,若苹的心里,全然没有想到势必要面对许多困难,只想着要如何面对丽雅,也因为如此,她没有发现身边的异状。叶说是深夜,但自她踏足村口的那一刻起,整个村子,完全感觉不到半点人气,静悄悄的就如一座死城。
若苹奔向议事厅,途中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当然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到了议事厅,见到大门虚掩,一种不吉祥的预感占据了若苹的心里。蓦地,一个物体撞门而出,被掷出厅外,险些撞上若苹。若苹定眼一看,赫然是一具人体,她认得这是村口邻家的小女儿,妮丝。
妮丝浑身赤裸,姣好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凤眼中充满血丝,下半身尽是鲜血,白色的颈项上,有着一对怵目惊心的牙洞。若苹忍住惊叫,只见妮丝口吐白沫,痉挛一阵后,头无力的垂下,登时气绝。
“臭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率人偷袭于我,我今日杀光你们全村的男人,再让你们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这个腔调,让若苹吓得魂飞魄散,冰冷而低沉,正是那天萨达卡的声音。
探头向里张望,议事厅里的景象,几乎让若苹昏死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人间地狱,全村一百八十三个男性的人头被丢弃在厅里的一角,其中不乏老弱孩童,个个瞠目圆瞪,鲜血淋漓,一骨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欲呕。
萨达卡依旧是一身黑袍,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显是伤势尽愈。他的脚边,村长的人头被踩在鞋底,爆突的眼底满是惊恐的神色。村长的独女,巧娟,倒在大厅里,看情形虽然没死,但看她通红的眼睛与口角一直渗出的唾沫,显然已遭到了萨达卡的凌辱。
最教若苹瞠目欲裂的是看到了姐姐丽雅。她一丝不挂,躺靠在厅角的柱子上,水灵灵的眼瞳里茫然无神,仿佛失去了焦距。忽然,若苹发现厅内左首的布幕一动。
“里面有人!”不知道是什幺人隐藏在厅中,若苹希望对方是自己的伙伴,更希望他的行踪不要被发现。正在这时,萨达卡提小鸡般的抓起地上的巧娟。
“能被我吸干,是你的福气。”低下头,一对尖牙隐现,萨达目测张口噬下。
“去死吧!”帷幕掀动,一人手持短剑,电光火石般自萨达卡背后扎下。
“克新!”看清了对方的面孔,若苹失声叫出。
若苹离去且,克新随即四处找寻,也因此当村里组成自卫队,擒补萨达卡受到彻底屠杀时,得以幸免于难。他躲在厅里,看到姐姐被蹂躏,悲愤难当,却又自知无法胜过敌人,不能无谓牺牲。等候多时,见姐姐即将遇害,再也忍受不住,挺剑而出,只盼图个侥幸,一举毙敌。
眼见短剑刺中萨达卡,克新不由的大喜,但是,这份喜悦并没有能够维持。短剑穿过了萨达卡,准确的刺进了巧娟的小腹,直至没柄。利刃入腹,巧娟两腿一蹬,登时毙命。
克新知道中了敌人幻术,误杀了姐姐,伤心地泪流满面,还不及有所反应,几支飞针电射而来。克新侧身闪躲,却不料几支飞针准头甚差,全射在地上。金针钉往了克新的影子,而后克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你躲在厅里,以为我不知道吗?想不到你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姐姐也下得了手。”一道黑影自虚空中幻出,冉冉出现,正是萨达卡,“门口的小娘皮,你还想躲吗?”
若苹大吃一惊,正欲躲避,却不料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抓了起来,锁住她的四肢,扛入大厅。将若苹以定影之法,定在厅里,萨达卡转过头来,看着另一个小俘虏,脸上流露的神情,一如捉住老鼠的猫,“你的勇气不差,我应该怎幺处置你好呢?”
“要杀就杀,何心多说!”克拳怒道。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萨达卡狞笑声中,招风为刀,对克新举手挥下。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若苹睁眼欲观,恰巧一蓬鲜血喷在她的脸蛋上。隐约看到了眼前的景物,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深深印入脑海,若苹当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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