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尘余生》【异尘余生】第一部（3-4）

  【三】
  拧开龙头，水流带着欢快的声音冲出金属的小口。
  5急切地把手凑到水流下落的路径，捧起这些不那么透明的液体，激打
  在自己的脸上。
  她喜欢水流过皮肤的感觉，特别是那些不太听话的水滴，从紧紧的领口熘进
  制服里的感觉。
  那些小水滴汇聚成的细流，像一些线条，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动，越过锁骨
  ，向胸脯的中央奔去。
  在乳房的内侧，或是偏左或是偏右，形成一小片区域。
  她几乎能感到紧贴在身上的制服也在这些地方变得冰凉。
  她喜欢这种感觉，如果那片冰凉的区域能汇聚在乳头上更好。
  「别浪费水了，下班了就该回自己房间去。」
  盥洗室外传来一个男人粗鲁的吼声。
  5惋惜地直起身子，关上了欢快的水流。
  逐渐老化而变得模煳的镜子里，反射的是她那张精致的脸庞。
  长长的眉毛是她的骄傲，黑色映衬出那对浅绿色的眸子。
  这是独一无二的一双眼睛。
  整个避难所里，只有她拥有这么迷人的眼睛。
  她微微张开双唇，略带咸味的水流进了她的小口。
  红润，但不艳丽。
  甚至她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什么我的唇色永远这么令人感到舒适。
  5的寝室里也有盥洗用具。
  但因为避难所的水是极其有限的，甚至在一个封闭的系统里循环了2年
  ，节约就是每个居民必须做到的，因此，居住区的盥洗盆很小，水流也细如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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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她的室友一直嘲笑，那样的水流如果要用来洗澡，可能得等上一整年。
  但她们从没在寝室里洗过澡，因为洗澡也是一个需要严格计划和安排的事情。
  男性居住的寝室，甚至连盥洗盆都没有，所有跟水有关的事情都要去公用的
  区域操作。
  但是5工作的餐厅是个例外。
  餐厅拥有独立的水循环系统，这里的水流比居住区要大一些，可以让她感受
  到水流滋润皮肤的感觉。
  她很快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推开门，丝毫不理会伙食长的唠叨，从柜台一侧
  台板下的空洞钻了过去。
  今天，她的工作结束了。
  要为避难所的所有居民提供伙食，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伙食长有理由整日愤愤不平，食物的品种逐年减少，他甚至多次向最高理事
  会汇报，按照现在的状况持续下去，避难所的食物供给会在3年内出现断层。
  而只要年的时间，居民就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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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如今的每日双餐制会改编成两日三餐制。
  每人每周八次合成食物配给量将会上升到十次。
  5不太理会伙食长的这些抱怨，她总是能在把食物端给客人的时候骗到
  一口两口避难所自己种植的蔬果。
  特别是从那些喜欢触碰她身体的男性居民的盘子里。
  居民们知道她们这些在餐厅工作的服务员的价格。
  合成食物根本不能拿来做交换，而一些比较新鲜的胡萝卜或者可口的土豆、
  黄瓜可以令这些姑娘悄悄熘进男人的宿舍，在简陋的床上翻滚一阵。
  在交易结束后，会有人把胡萝卜留在她的身体里。
  尽管这些蔬菜不会比他们的阳具大，但坚硬的异物存在身体里仍是会影响行
  动。
  回到自己的宿舍以后，她会艰难地把它从身体里掏出来，沾上自己淫荡的体
  液，并不太影响食物的口感。
  但如果阴道里本来就有男人的精液，她就只能用那泪滴般的水流尽可能地冲
  洗一番。
  今天，没有客人给她留下任何食物。
  她结束了工作走出餐厅。
  餐厅外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区域，一个供居民聚集的中庭，把二层和三层汇聚
  在一起。
  中庭右侧是通往二层的楼梯和三层其他房间的通道，左侧则是一面绘有大字
  标语的墙面，标语上方是最高理事长房间。
  一个小小的阳台兼顾了理事长发表讲话时的讲台的功用。
  5踏上向上的阶梯，一面避免自己的眼睛落在那刺眼的标语上。
  标语写着：向阳红，千秋万代。
  「都快饿死了，还千秋万代呢……」
  她暗暗地想着，嘴角露出恶意的微笑。
  她很快踏进了一层的居住区，迎面而来是一阵浓烈的芳香剂的味道。
  避难所用这种东西来掩盖男性居民区的臭味。
  然而气味是一种有趣的东西。
  你不能像在画布上用红色遮盖蓝色那样，用一种味道完全掩盖另一种味道。
  它们最终会变成斑马条纹般的效果，一阵香一阵臭，诡异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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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她面向一间储藏室走去，她的寝室就在储藏室的左侧。
  储藏室里显然传出一些响动。
  5没有停下脚步，2年的一个金属怪物彷佛植入在土地当中，就像
  是人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一样。
  大地会感到不舒服，总会有些扭动。
  而这个金属怪物总是把这些异常的响动传递得到处都是。
  她认为可能又是哪些管道出了问题，也可能又是地壳运动。
  反正4先生会把一切都修好的。
  回到寝室，5迫不及待地拉开制服的拉链，把自己变得赤裸。
  通风装置送来的循环空气带着微微的风，很快就找到了她刚才被水淋湿的部
  位。
  她可以感觉到胸部汗毛的摆动，也能感觉到自己乳头的勃起。
  「这身体真是讨厌，有时候也太过敏感了。」
  她想。
  但她喜欢这样。
  特别是当她可以脱掉自己的内裤时。
  稀少的绒毛下，隐藏着她的神秘的入口。
  把制服和内裤留在了寝室，5迫不及待地光着脚走进了半隐藏在墙后的
  盥洗室。
  她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被欲望染红的脸。
  「怎么搞的？」
  她完全不明白是什么让自己的身体冲动起来，难道仅仅是洗脸时留下的水滴？她的右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手指轻轻划过嘴唇，探进张开的小口，舌头便不自
  觉地和手指缠绕起来。
  而她的左手则沿着中线来到身体的中部，手心里是圆润的左乳，她引以为豪
  的圆形，这种触感和尺寸都能让她在每次做爱时带来美好的幻觉。
  「嗯……你真是美丽。」
  她彷佛听到某个居民对她轻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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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好奇，为什么这个声音无法辨别是男还是女。
  她决定今天放过自己的胸部，而让自己的左手更直接地向肚脐滑去。
  手指越过肚脐，经过了小腹，来到了那留着密水的深处。
  5用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分开两侧的唇，中指熟练地找到了那精致的肉粒。
  「啊……」
  电流一般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头脑。
  本来就已经水灵灵的蜜穴受到刺激，又一次开始吐露芬芳。
  「噢……舒服……」
  中指快速的转动，感觉着肉粒周围皮肤的褶皱，同时也听到了淫靡的水声。
  5闭上了眼睛，任凭这淫荡的声音打动自己的耳膜。
  「啊，我要……要……」
  中指和无名指很听话地向阴道里探进去。
  湿润的洞壁传来恼人的感受，告诉她，她得到了一部分的满足。
  手指当然不能代替男人那令人厌恶的工具，但手指能向她最需要的地方探去。
  「噢……是这儿了。」
  她的手指弯曲起来，摩擦着阴道正面的肉壁。
  指面抚过，能感觉到里面浸透蜜汁的褶皱，第三节手指则感触着四面八方包
  围而来的阴道口的扩张与收缩。
  「天哪……太舒服了……」
  她继续着手指的运动，让自己感受着激烈的冲击。
  「啊……不想停……」
  可就在她不想停止身体的反应时，气动门传来的「滋——哐」
  的粗糙声响打断了她的欢乐。
  被人撞破的惊恐令阴道又一阵收缩。
  手指立刻逃离了紧张的蜜穴，她的浅绿色眼睛也立刻张开。
  眼角的余光看到走廊灯光射进房间，而这光很快就被恢复关闭的金属门隔绝
  了。
  是她的室友，回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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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珊儿迈入寝室的门时，一眼就看见了如一条蛇般盘在地上的连体制服。
  然后是在制服附近的一条灰色内裤。
  心里一阵窃笑，真是，又不知精赤条条地在干什么，同住在这间寝室的两个
  年轻女性，都不太喜欢自己的身体被包裹起来。
  这么想着，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一些，以至于屁股上被狠拍一巴掌的疼痛都
  被忘记了。
  就在她打开寝室大门前，老八轻浮地丢下一句：「改天见，美人儿！」
  然后便重重地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屁股受到震动，似乎让阴道里那些粘稠的东西顺着洞壁流了下来。
  「这男人存货怎么这么多？明明前两天才……」
  珊儿都不想多瞧他一眼。
  兀自走进了寝室。
  可是看到了地上摊开的衣裤，珊儿就明白，自己还得夹紧双腿，让老八留下
  的精液继续在腿间盘踞一阵。
  「你……回来了呀？」
  盥洗室探出5的脑袋，浅绿色的眼睛微微带着泪花，看着半身松垮半身
  紧张的珊儿。
  「嗯。反正也没地方去。」
  「你能把那个地给我吗？」5的眼睛看了看地上那条灰色的内裤，又迅
  速地回到珊儿的脸上，搜寻着她的表情。
  「我是无所谓啦，你今天下班倒是挺早啊。」
  珊儿顺手按下了门锁键，这样除非使用最高理事长和防卫长的万能钥匙卡，
  再没人能从外侧打开房门。
  「居然门都不锁，你还真是放心啊。」
  珊儿的脸上露出一阵坏笑。
  「你别瞎说……」5的声音并不那么有底气，但她倒是大方地从盥洗室
  走了出来。
  果然，是珊儿预判的那具裸体。
  匀称得堪比她在图书室微缩胶片上看到过的大理石女神凋像。
  微黄的皮肤散发着光泽，适度的脂肪在皮肤下隆起着勾人心魄的曲线。
  相比之下，珊儿自己的身体偏瘦一些，也还带着不成熟的稚气。
  虽然，5诞生于2253年，只比珊儿大了五岁。
  「你的工作安排了吗？」5并没有走向自己丢弃在房间地板上的衣物，
  而是先走到了自己的储物柜前，用右手打开抽屉，取出一张清洁纸。
  这样不太自然的动作吸引珊儿向她的左手望去，果然，手指上泛着液体的光
  泽。
  「安排？没呢。」
  珊儿不自禁的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在5惊诧地回过头时，珊儿已经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咸涩的汁水，让珊儿感到痴迷，也彻底证实了她的判断。
  在她走进房门前，这个身体正在自我宣泄着欲望。
  「对不起，我打断你了。」
  她对5说。
  迅速度过开始的尴尬，5转手搂住珊儿瘦小的肩膀。
  但她并没有用力地拥抱她，她们的胸部相抵，她不能让这种拥挤破坏房间里
  的气氛。
  「你这丫头，还有心思管我……」
  「我今天去找老古董了。」
  「他怎么说？让你补考么？」
  「我有点好奇，我们为什么把无趣的人称为老古董？我找到的古董都挺有趣
  的呀……」
  珊儿想到自己床垫下藏着的那支存储笔，里面有多少有趣的东西呢。
  5抽回自己的手，手环一般的b仔电脑发出令人不悦的灯光，扫了她的
  兴致。
  「这种东西我可不懂。其实当初我读书也不好。但我保证，我答对了所有关
  于核心思想的问题。」
  「那种问题，看着就让人厌烦！」
  这回轮到珊儿扫兴了。
  「你就忍耐一下呗。毕竟如果分配不到工作，你就有可能被送到处理区去。」
  珊儿不喜欢5提醒她这一点。
  毕竟5是幸运的。
  2253年那一代，避难所总人口数低于最低红线，因此，那一批4名学
  生的考试并不涉及处理区问题，而是只影响对他们的工作分配。
  5显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充满魅力。
  她的魅力令居民即便从她手中接过干涩生硬的合成食品，仍能感受到足够的
  幸福。
  所以，她顺理成章地被分配到了餐厅。
  在那里，她可能会工作超过2年，如果魅力依然存在，她甚至可以工作3
  年，然后再被理事长分派到其他部门。
  然而珊儿和她的同学们，也包括那个刚刚又一次在她身体里放肆的老八，则
  处在一个人口过剩警戒时期。
  过剩的人口要被处理，虽然这只是一种传闻。
  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人口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呢？珊儿厌烦这种变化，
  厌烦这种莫名的危机感。
  「你要获得好成绩并不难，倒是你那几个呆头呆脑的同学，该被处理掉。」
  「你现在听起来就跟老古董一样了。」
  「哈？你居然说我老……」5的绿色眼睛闪了闪，似乎立刻就有泪光浮
  现。
  这女人到底是笨还是精明呢？珊儿想着，难道这是她的生理反应？她再次拉
  起5的手，并且开始拉开自己衣服上的拉链。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讨厌跟人莫名其妙地竞争。而且还说什
  么处理。人又不是垃圾，怎么能说处理就处理？」
  「可是我听说，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尽管历史课上没提。」5装出一
  副学姐的模样说着。
  珊儿笑她一本正经：「历史课上不会什么都提吧，否则，向阳红避难所建立
  前的事儿为什么一片空白呢？」
  一谈到真正的学问，5甘拜下风。
  她任凭珊儿拉着她坐到她的床边。
  珊儿放开她的手，继续脱去自己的制服。
  「别的不说，就说向阳红避难所建立以后到今天的2年历史。最高理事
  会都做过些什么决定？取消家庭制、取消姓名制、取消交换制……除了取消就是
  取消，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为什么被取消？如果真的是多余的，原先又是怎
  么会有的？」5愣愣地看着珊儿，看着她把双脚从制服里跨出来，洁白纤细
  的双脚踩在地面上，似乎令金属的地板都愉快地笑起来。
  「再说了。2年前那场战争消灭地面世界的时候，除了进入避难所的人
  ，其他人都去哪儿了？2年里就没有跟我们产生过联系吗？也许真的还有谁
  生活在大门外呢？」
  珊儿继续说，5却没有听进去。
  因为她的视线很快被珊儿腿内侧的液体吸引。
  她也发现了珊儿的秘密，就像珊儿看到她湿润的手指时一样。
  她很快想到那间储藏室。
  「再说那个核心思想。书上说得很清楚，2255年，由现任理事长提出。
  那她提出之前呢？全体居民都信奉些什么？」5呆望着那渐渐干涸的液体，
  一些明显的白色团块，这是男人留下的。
  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在那拥挤狭窄的储藏间里，珊儿的腿被那男人的胳膊挽起。
  也许那男人很高大，彷佛她那个四肢发达，流里流气的同学老八，那身高会
  让珊儿的另一条腿垂得笔直，勉强惦着脚尖站立。
  而她少女的私处被微微张开，湿润的液体开始涌出，迎接男人粗壮的性器。
  「还有那些以安全为名义的条例，我们的一切都是被安排、被分配、被夺走
  的……」
  珊儿拿着清洁纸时看到了5呆呆的眼神，她的语气渐渐温和下来，「就
  像我们待在这间屋子里一样，只能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她没有去擦拭腿间的遗留物，而是凑近了5的身边。
  她站上了床垫，跨立在5的面前，「这女人该是想男人了吧，何不把老
  八的精液赏给她呢？」
  她心里这么想着，果然猜对了5的心理活动。
  5痴痴地凑了上去，尽管已经干涸，但男人的精液就是对她具有不可抗
  拒的吸引力。
  在她舔舐着珊儿的腿间时，她听到珊儿说：「其实，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那
  个什么处理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