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跟她在一起绝对有趣。就像《胭脂扣》里张国荣说的那句话,你有那么多面,我每天爱一个,怎么都不会腻。
尺宿掀了被子,刚才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在被子下面整理好衣服了。
“季简雨,你陪我去上课吧。”
“凭什么?”
“忘了我们什么关系吗?”尺宿俏皮的眨眨眼。
季简雨瞪了她一眼,“等着!我换衣服!”
“快点,我要迟到了。”尺宿一本正经的,谁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迟到算什么,她上中艺这几年,就没正点去过。
“凭什么?”
“忘了我们什么关系吗?”尺宿俏皮的眨眨眼。
季简雨瞪了她一眼,“等着!我换衣服!”
“快点,我要迟到了。”尺宿一本正经的,谁也看不出她是在作弄他。迟到算什么,她上中艺这几年,就没正点去过。
“那你还不出去!想看我l体?”季简雨挑衅的看着她,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方法,尤其是对待尺宿,激将法最管用。
果然出去了,将门轻轻地带上。
魏聆曦越发好奇,“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床伴,情人,是哪一种?”
包养,这是实话,可季简雨说不出口,所以他只横了魏聆曦一眼,“都不是,两个月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追她怎么样?小雨你不会反对吧?”
“你?随便你。”季简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套上了一件白色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清爽的打扮。
第十一章
珍珠就算被掩埋在泥沙下,也还是会散发出本来的光芒,被有心人看到。翠玉,就算沉睡千年,也还是一块宝玉。
季简雨就是如此,尽管他穿的极其朴素,头发稍稍的凌乱在脑后,他依靠着公交车上的栏杆站着,尺宿靠着他站着,他们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女生,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就一个劲的挤过来。
季简雨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让他猛然间想起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几乎是条件反s一样,他的脸紧跟着红了起来。p股上不知被谁狠狠的抹了一把。
“该死的!”季简雨咒了一声,尽管声音不搭,公交车里又吵又闹,可还是钻进了尺宿的耳朵。
这车一路上的站点,都是大学,所以年轻女孩子居多,尺宿伸脖子看了看,还真是有胆子大的,已经对季简雨这颗嫩草下手了。
公交车色狼尺宿知道,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调戏的还是她的妞,她岂能坐视不理?但转念一想,尺宿还有点欣慰,这说明了她眼光好,季简雨是漂亮,让人看着都想犯罪的那一种男孩。
说时迟,那时却电光火石一般,一个摸过了p股的女生,呼唤她的同伴也摸一把,那只手正在犯罪,尺宿就扫见了,一把伸过去想要抓她个正着。
岂料,岂料啊!
“夏尺宿!你有完没完?不许摸我p股!”季简雨暴怒一声,拨开层层人群,到了车尾空旷的地方站着,气鼓鼓的不去看尺宿。
尺宿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种石化了的趋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她自作多情了?
丫的!季简雨你活该被女人非礼!谁让你他母亲的长得那么妖孽!
尺宿也不管他了,负气的站在车头。
那些垂涎季简雨的女生,像是刚从山顶放出来的山顶d人,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愣是将季简雨弄得呼吸困难。
这种阵仗季简雨见过,在“半日浮生”里,不是没有女客人投怀送抱,也不是没有人倒贴,只是那时候她们是在台下,而他在聚光灯下,好大一段距离,自然不怕什么。现如今,这车厢里狭窄,他想躲都不行了。
只见一群女生围攻过来,完全不见矜持,让人不禁好奇,这真的是大学生,而不是野兽?其实,不是女生们不矜持,只是你刚刚路过的是本市唯一一所女子大学,很久没见过男人,不,应该说是很久没见过,长得像季简雨这样的好看男人,你还不让人家花痴一回了?
“可不可以请你们站过去一点?”季简雨强忍着怒气,好言的劝说,可谁听他的。
“尺宿!”季简雨发出求救的目光。
尺宿视而不见,戴上耳机听音乐。
“夏尺宿!”季简雨有些气急败坏,可他这人,就是不服软,有事儿求着你,还得用命令的口气,这点是让人不舒服的。
尺宿看都没看他,继续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公交车越来越拥挤,拥挤的是后面,前半部分已然空旷,尺宿寻了个位子坐下,靠窗的。
季简雨隐忍着,他没办法发火,那些女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用拥挤这个借口,往他身上靠,有些大胆的,乘机摸一下而已。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能跟一群女生这么没品,忍吧,记住以后千万别得罪女人。
公交车靠站停下,许多女生下车了,季简雨松了口气,可他周围已然拥挤。
三个男生上车,看打扮也是学生,不过更类似于流氓。他们站在尺宿旁边,牢牢地围着她,那双眼睛,像是长了腿一样,直往尺宿的衣领里面钻,眼睛里的挑逗,慢慢变成了赤ll的欲望。
季简雨都瞥见了,可尺宿就像没发现一样!任由别人偷窥你的胸?有那么好炫耀的?算了!你不在乎,我在乎个p!季简雨负气的扭过头,可没几秒钟,他的视线就不自然的跑到了尺宿那里,三个男生依然在偷窥,暧昧的笑着,互相耳语,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而尺宿始终挂着耳机,完全不知道这一切。
“白痴!”季简雨咒了一声,推开层层人群,一把将尺宿从座位里拉起。
尺宿有些发懵,“季简雨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你坐的是老弱病残席吗?没看见那么多脑残?你还好意思霸着那位子!到我身边来。”季简雨边说边拉着她去后门的栏杆处,双臂环绕住她,替尺宿阻挡住一切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神经太大条了?
“你刚才是骂谁呢?”尺宿扭着身子问他,巧笑嫣然的。
“没有。”
“骗子。”
“还有多久才到?你那是什么破学校,这么远,不能打车吗?”季简雨眉眼之间,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尺宿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喜欢坐公交车的。”漫画里,像季简雨这样穿着白色衬衫的漂亮男孩,不都是骑着单车,载自己喜欢的女生,或者是乘公交车浏览风景的么?
“疯了!我会有这种特殊爱好?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夏尺宿,被你给糟蹋了!”
“真巧,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指的仅仅是公交车。”
季简雨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失笑,疯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
三站地之后,到了中艺。中艺一如既往的热闹,小院的林荫路上总有很多学生散步,无论是不是上课时间。影视学院似乎又有剧组在找演员,这次是长江八号,还是还珠太监? 尺宿这节是理论课,全系一起上,在十七号阶梯教室,黑压压的两百多号人。
他们去的时候,自然是晚了的,该死的这教室后门是坏的,所以他们只能从前门走。这节课是杨教授的,这老头喜欢下课点名,所以来晚了没什么,关键是你能坚持到最后。
“夏尺宿,又迟到了!”
老教授丝毫没留情面,在发现尺宿和季简雨之后,停下了自己正在讲的内容,抓了个正着。
尺宿本来还是略微猫着腰低着头,这会儿全然没用了,她转过身去对老教授笑了笑,“抱歉教授,是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
自从季简雨踏进这个教室,他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他低着头,以为很低调的别人都看不见他,实际上,他同尺宿一起来,就是一个高调的行为。
他是好看,可也没到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看他那份儿上,季简雨的手被她极不情愿的挽着,两个人亲密的,俨然一对情侣。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跟谁一起来。那个谁是谁?尺宿。而尺宿是谁?在这学校没人不知道,那是有夏殇印记的,被盖了章的热门。而夏殇是谁?先不说是夏劫的弟弟,学校的财团总裁,只说他自己,全国的艺术学校都争着抢着,数一数二的画家,这学校谁敢得罪他?
可今天,尺宿挽着另一个男孩子,尤其是那句,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暧昧到了极点,这下有好戏看了。
季简雨听了她这话,不由得皱眉,眉毛之间恨不得能夹住一只铅笔。
教授也有点愠怒,他不喜欢尺宿,这女孩是有些才华的,可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多了,不见得只她一个,然恃才傲物是他最讨厌的,夏尺宿是这样一个锋芒不露的人。这样的人,那点才华,早晚会被自己的心性给磨灭的。
教授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谢谢教授。”
尺宿拉了拉季简雨,寻找着位置,前面自然是被爱学习的人占了,后面是那些消磨时光的人坐了,只有中间的位置,高不成低不就的,反倒只空了几排。有人识趣的让出了位置,让他们坐在一起。
尺宿像模像样的,掏出了纸笔,写下了一行字,然后趴下睡觉。几分钟而已,竟然就睡着了?
季简雨不由得诧异,火急火燎的来学校,就是为了睡觉的?在家里怎么不睡?正想着,尺宿忽然坐起来,“趴着睡不舒服,你肩膀借给我吧。”
也没等他答应,直接靠了上去。
季简雨当然要反抗,尺宿却抓了他的手,闭着眼睛都囊了一句,“我们是有合同的。”
他愤怒不已,那是不平等条约!但也只好如此。
尺宿的睡相不好,起初是靠着他的肩膀,后来干脆趴在他怀里,确实不是好习惯,她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反复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夏殇,他知道的,另一个是夏劫,叫的次数最多的是夏劫,可,这夏劫是谁?季简雨的腰上忽然一疼,尺宿竟然磨牙,隔着衬衫咬他。这是第几次咬他了?由此可以看出,尺宿是条狗!
季简雨看着她,而旁边的人看着季简雨好看的侧脸,看他偶尔抿着唇笑,偶尔皱眉头,那笑,充满了无奈,那眉头皱的,几多销魂。
“中间穿白衬衫的那个男生,你来回答一下。”教授随便点了一个人,竟然就是跟尺宿一起来的那男孩。
季简雨愣了一下,依然坐着,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人儿,“抱歉教授,我站不起来。”
“没关系,你坐着回答也一样。”教授看了一眼,还是鄙夷,把教室当成什么地方了!
“个人浅见,我不喜欢《天鹅湖》这出芭蕾舞剧,说是一部现实主义的芭蕾舞剧,可我看到的只是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安徒生的童话世界吗?王子要战胜魔法师?他自己是神仙?不然r体凡胎,拿什么去抗衡?别告诉我那年代有核武器。现实,什么是现实?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都是假的,《天鹅湖》就是如此。在舞蹈的编排上,确实是出彩的,无论是女演员们的伦舞和群舞,都是赏心悦目的。男女主人公的双人舞,也是一大亮点。可这些别的芭蕾舞剧就没有了吗?我更看重的,是意义。”季简雨毫不忌讳的说了。
周围的学生全部叹为观止,这个男生到底懂不懂芭蕾?竟然在这里批判了《天鹅湖》?
教授略微点了点头,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下去,你喜欢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看好《茶花女》,著名的小说家,小仲马的作品,现实意义更深远一些。错位的爱情,y差阳错的故事,更让我觉得,他们是活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他是这么想的,王子和公主只是童话,相比之下,那种在命运中的挣扎,更能打动他。明天是美好的,可你真正见到明天了吗?未来会更好,可你真的有未来吗?
教授唇边的笑容更大,是赞扬的,“你是哪个班级的?”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陪尺宿上课,仅此而已。”季简雨看了看怀里那个还在熟睡的女孩,淡淡的回答了。
“那你能跟着我吗?我带你。你的言论虽然消极,可角度我喜欢。看身段,走路的姿态,挑拉丁舞的对吧,有没有兴趣,跟我进修芭蕾?”教授神采奕奕的,是人才他都会珍惜。
季简雨摇了摇头,“对不起,教授您该上课了。”
“好吧,你想通了找我。”教授不是不惋惜的,可艺术这东西,强迫不来。
下课铃响了,尺宿也没醒过来,还是睡得跟小猪一样香甜。由于下节课还是理论课,所以大家都没走,在这里等着上课,或者更多的人,是等着看好戏,因为他们知道,夏殇就要来了。
第十二章
尺宿早上走的早,饭也没吃,夏殇从家里带了饭过来给她。
楼梯上,他上去,朱颖萧下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朱颖萧牵动了嘴角,想要对他展露一个微笑,这样的偶尔不对见的,自从上一次他们在钱柜吵起来,就再也没机会见面,她想道歉的机会都没。今天遇上了,朱颖萧放下所有的身段和骄傲,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夏殇,这么……”她那个巧字只咬了一半的音节,夏殇就从她身边擦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当她空气一样。
旁边的女生纷纷的去看朱颖萧的表情,学艺术的女生都八卦,让你朱颖萧平时不可一世的,现在吃瘪了吧。
朱颖萧愣在楼梯上,攥紧了拳头,“夏殇!你是要去找尺宿吗?恐怕她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人家现在正跟男人甜蜜着呢!你就拿你的热脸贴人家的冷p股去吧!”
夏殇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全当她是耳旁风。
教室里女生三五成群的聊天,大多数还是八卦,哪个明星昨晚去夜店被记者抓拍了,是跟哪个异性一起去的。而男生聊的,大多数是汽车,房子,女生。
他家的女孩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夏殇一眼就看见了尺宿,当然还有她身旁的季简雨,她像个树袋熊一样的,抱着季简雨的腰,睡得一塌糊涂。
而季简雨看着熟睡的尺宿,有些发呆,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夏殇拍了拍尺宿旁边的女生,微笑了一下,“位子能让给我吗?”
“好,好,好……请坐。”女生有些不知所措,难以言语的兴奋,夏殇的笑容见得次数还是不多的。
季简雨这才看见了夏殇,略微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夏殇将尺宿的手从季简雨的腰上扒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尺宿抱得紧,夏殇几乎是硬将她拉过来的。
尺宿嘟囔了一句,“夏殇你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
“瞧你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都多大了。”夏殇宠溺的看着她,随手抓过了季简雨的袖子,给尺宿擦口水。
“喂!”季简雨怒视着夏殇,而夏殇丝毫没有在意。
“饿不饿?带了饭给你。川菜。”夏殇将保温饭盒打开,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拿筷子夹了一块水煮鱼。
尺宿笑了笑,伸着懒腰,靠在了季简雨的肩上,优哉游哉的张开嘴,等着夏殇的那块水煮鱼。够辣,够味,是她喜欢的。
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整个教室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以为夏殇来了,会有一场好戏,毕竟以前他不允许男生接近尺宿的,没想到,就和平相处了?尺宿左拥右抱?这是几世修来的艳福呦!
“我刚才好像是听到教授想收你为徒是不是?”尺宿一边嚼着鱼r,一边含糊不清的对季简雨说着。
季简雨愣了一下,“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好不好,当然还有意识的。”
“嗯。”季简雨应了一声,怎么听都是爱搭不理的语气。
“你没答应?真有个性。那老头子,这一辈子就三个徒弟,全是国际大师了,你拒绝他,真是有勇气。”尺宿赞许的拍了拍季简雨的肩膀,“小伙子表现不错,不畏强权啊!不过,你不是跳拉丁的?怎么跟芭蕾舞扯上了呢?”
“我小时候是跳芭蕾的,后来就转行去学了拉丁。”他说的云淡风轻,可眉头确实皱着的,唇边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微笑。“
尺宿知道,一个舞者,最开始选择的舞种,就会坚持一辈子,成为他的生涯。而季简雨,从芭蕾到拉丁,两个相差这么多的舞种,这里面有多少辛酸,多少故事?她没问下去,跟她没关系,人家的隐私,想告诉你就是个故事,不想说就是秘密。
“幸好你转行了,不然我们这些学芭蕾的,还怎么混?你个半路出家拉丁的,都跳得那么出色了,要是还混芭蕾的话,我们就没饭吃了!”尺宿半开玩笑的说着,将夏殇带来的一碗米饭全部吃光。
“提起舞蹈你就眉飞色舞的。”夏殇拿了纸巾,细致的给她擦嘴,“好了,我回去,你们继续上课。”
尺宿拉住了他的手,“不陪我听一节课?”
夏殇摇摇头,指了指她身边的季简雨,“不是有人陪着了么。”
尺宿狐疑的看着他,扁着嘴说:“吃醋了?”
夏殇呵呵的笑了,俯下身捧住她的头,“吃你!”紧接着吻就铺天盖地的印了下来,细腻的舌头交织着,互相探索对方的甜蜜,只看的人是面红耳赤。
教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堂课尺宿倒是没有睡觉,真的打开笔记本,认认真真的记着,她的字很娟秀,有些像梁启超的字,圆滑。
这堂课是声乐课,芭蕾舞剧对于音乐的要求很高,对于舞者的乐感也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尺宿的乐感只能说还好,所以她上乐理课的时候从不偷懒。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季简雨早就想要问了,那个叫做夏殇的,跟她这么亲密,是什么关系?跟他们一样吗?包养?似乎不像是。
尺宿抚了抚黑框眼镜,她不近视,保护视力用的,笔头在笔记本上沙沙的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夏殇是我叔叔。”
“叔叔?!”季简雨的音调不觉抬高。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叔叔?你们接吻?”
“我跟你不是也接吻了么。季简雨你有时候保守的可笑。”
季简雨一时语塞,这不是保守,是原则问题。
∞∞ ∞∞ ∞∞ ∞∞ ∞∞ ∞∞ ∞∞ ∞∞ 夜里的“半日浮生”永远是喧嚣的,男欢女爱的戏码一直上演着,似乎这里没有平静过,一直这样的热闹,也让人有种错觉,会一直热闹下去,可,没什么东西,是亘古不变的。
舞台下的人群涌动,激昂的敲击着桌子,酒瓶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他们像是经过排练,一起呐喊着,一起欢呼着,叫着那个倔强男孩的名字,小雨。
吧台上,尺宿慵懒的支着下巴,同样也是懒洋洋的目光,看着台上魅力四s的季简雨。果然,还是这样舞着的季简雨最明媚动人。
她虽然包养了他,可也给了他自由,想登台跳舞,那她就陪着他来。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只坐在吧台边,点一杯“浪荡夏日”,也不喝,就只是叼着吸管。她喜欢这果汁的名字,尤其是浪荡那两个字,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以往陪着季简雨登台的,还有一个人,是魏聆曦。说起魏聆曦,还不得不让尺宿吃惊了,别看那么个小公子,跟尺宿一般大,却已经在读研究生了,还是国内名牌大学的,要不是他年纪小,家里人骄纵着,早就该出国去深造了。
这还有地方说理去吗?一样是灯红酒绿里厮混的人,学习成绩却让你叹为观止,听说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跳级,初中高中也是一样,上大学那年,才十四岁。好像所有的好处都给他一个人占了,长相自不用说,美人儿一个,学习成绩又好,身家也好。貌似乃乃是满清的贵族,正黄旗的格格,导致了他们家的家教也好。
现在的红色贵族,往上数三代基本上都是放牛娃,可人家魏聆曦不一样。虽说当年家族摇摇欲坠的,可也坚持下来了,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那种氛围长大的孩子,怎么说都得是个贵族,蓝血的。
“你在发呆。”魏聆曦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得出了一个结论。
尺宿笑着打开他的手,“我那是在思索人生哲理。”
魏聆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将尺宿坐着的椅子转过来,对着自己,“那你悟出来什么了?”
尺宿停顿了许久,颇有些无奈,“你真的要我说吗?”
魏聆曦点点头,“我想受教。”
尺宿咬着嘴唇,“好吧,你听了别后悔,我领悟到,我饿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吓我一跳,去吃饭吗?想吃什么?”
尺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给季简雨留了张字条,两个人并排走着。
吃什么她还真没想好,只觉得肚子里的空城计唱不下去了,不能战死沙场,那就吃吧,也没管,是不是大半夜的,也没管卡路里这回事儿。两个人开车到了一家火锅店,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愣是让点餐的服务员大吃一惊,直问他们几位。
自然是麻辣汤底,红艳艳的,水之后,将食物一股脑的下进去,然后握着筷子等待。
魏聆曦真没想到尺宿会说来吃火锅,大夏天的,吃着东西着实要命,空调开着呢,可还是觉得热,偌大的包房就只他们两个人,寂静的只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
大概是煮好了,尺宿已经开始夹菜,胡乱的夹了满满一碗,吃的满头大汗。嘴巴张成o型,用手不断的扇着。
魏聆曦瞧见她那样子,吃的一点都不做作,大口大口的,该是真的饿了,也是真性情,不由得心里一喜,打趣道:“小雨没给你饭吃?饿成了这样。”
“他要保持身材。”尺宿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几天一直跟季简雨在一起,他那个人生活太有规律了,有规律到完全混乱,吃饭从来不及时,就算吃了,也是草草了事,完全没有享受生活的乐趣,弄得尺宿也一样,对着季简雨就饱了,可不是他秀色可餐,而是没胃口了,他吃得食物,大多数是开水煮一下就吃的,着实吓人。
魏聆曦无奈的笑了,“苦了你了。看看都饿瘦了,我瞧着着实心疼呢,要不你别跟小雨在一起了,跟我吧,我保准疼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贿赂我呢?我可不是有奶就是娘的人。”
“我没奶。”魏聆曦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部,一马平川的。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没再多说。
魏聆曦一直看着她吃,自己连碗筷都没动,只帮她夹了几次菜。
尺宿不禁疑问,“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吗?”
魏聆曦摇摇头,“我不饿,够不够,要不,再点儿吧。”
“也好,季简雨马上过来,他肯定也饿了,刚才被那么多女人摸过,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补补吧!”尺宿说着按了铃,叫服务员过来,“有牛鞭吗?弄几根来。”
“噗”魏聆曦很不优雅的喷了出来。
“怎么了?你也想吃?”尺宿挑了挑眉,俏皮的问他。
“我身体挺强壮的。”
说笑了几句季简雨就来了,看到他们在吃火锅愣了一下,看着魏聆曦有些难以置信,“你吃火锅?”
魏聆曦含笑摇头,“我不饿,没吃。”
尺宿有些疑惑,“怎么了?”
季简雨闷闷的坐下来,“没什么,我们两个都不吃火锅的,有时候会过敏。”
尺宿看向魏聆曦,他淡淡的笑着,“我是真的不饿。”
只这一句,她就明白了,他们的确是不吃火锅的。魏聆曦婉转一些,季简雨是直言不讳。
不过吃的也十分融洽,两个极好看的男生陪着,就算吃得人只有她一个,也是其乐融融的。一直吃到了人家打烊,尺宿才晃晃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喝了些白酒,度数不高,可没多久头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走路的时候,一直是曲线,婀娜多姿的,还不让人扶她,明明已经摇摇欲坠了,偏要逞强。季简雨干脆不理会她,自己走自己的。魏聆曦半扶半抱着尺宿,两个人走的速度慢了些。
魏聆曦的酒喝的也不少,刚才就是他跟尺宿拼酒的,不过比尺宿强上一些而已。
也没开车,就这么走着,夏风徐徐吹来,神清气爽的,让醉酒的人觉得舒服。
第十三章
亚麻色的窗帘,阳光透进来的很少,被风吹开的窗户,连带着吹动了亚麻色窗帘下面的那层白色的纱,层层叠叠的荡漾着,像是西子湖畔的大家闺秀,扭捏的,却是明艳的。
尺宿就是在这一片明艳中醒过来的,有点像梦游,眼睛都没睁的就下床,刚走没两步,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重心一个不稳,啪的一下摔倒了。
“嗯!”沉闷的哼声,是来自于尺宿下面的。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牙关嘴唇撞得生疼,其他地方还好。尺宿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同样迷茫的脸,不过这张脸上,这眸子里,渐渐变得迷离,似笑非笑的,有点不怀好意的痞子样儿。
尺宿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无边无际的感叹,人家身上那么多地方你没撞上,怎么偏偏嘴巴那么小,你却撞上了呢?还撞得这么彻底,舌头都要进去了。
等等,舌头?她的舌头?她那条粉嫩的舌头,正被另一条舌头卷着,被吮吸着,双唇被霸占着,腰身被牵制住,她想后退,可退路全都被封死了。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叫做魏聆曦的男孩,竟然就任由他摆布了?
昨夜他们酒醉,摇晃着回到了季简雨的公寓,两个人倒头就睡,两个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季简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就去将他们强行的分开,让魏聆曦睡在了地上,而他去了客厅。
尺宿刚才踩到了自然就是魏聆曦了,这会儿是完全清醒了,那个吻也越来越狂热。
男孩的手不断的在尺宿的身上爱抚着,也是个玩字辈的,手法相当老道。迅速的就将手攻进了尺宿的内k里,摩擦着那条幽密的缝隙。她那身体曼妙的,真的就是肤若凝脂,柔若无骨,你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了一团软泥一样,你想让她是个什么样子,她就能变成什么样子。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y的味道,好像是天然的少女幽香。
时不时的往你鼻子里钻,挠的你心里痒痒的,活像是被蚂蚁咬着,被发丝搔痒着。他魏聆曦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你让他如何受得了?所以没放过她的唇,吻得深沉,吻得难以自拔。本想只是亲亲她,可这尝了她的味道,你还能全身而退? 销魂,魏聆曦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她起初是拒绝的,后来他强势了一些,她也就半推半就了,慢慢的跟随着你,和你一同嬉戏起来。她是奔放的,性与她来说,不过是个游戏。而游戏里的人,没有战友,只有对手,她在跟你斗法呢。一个轻巧的翻身,魏聆曦将尺宿压在了身下,那吻暴雨一样的敲打在尺宿的脸上,弯弯画眉,饱满的额头,狭长的凤目,小巧的鼻子,最后是那双水润的朱唇。他也不急,只是一点点的舔着,磨着,手指也在她的下身撩拨着。这时候倒是希望他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总好过,他这么撩拨着你,把你的情欲推上了极致,却又不给你,只一点点的磨你,好像是要把你所有的脾气都磨没了,再让你欲生欲死的。
这就是个妖孽,又一个妖孽。从魏聆曦接吻的技术就看出,他一个吻就已经让尺宿下半身瘫软,已经化成了水。
他蹭着她的胸口,舌尖一点一点的流连着,吻着她的纤腰,偶尔咬一下,让她呻吟连连。
“尺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喜欢我?”魏聆曦忽然停止了这吻,见她紧紧的搂住。要是在以前,魏聆曦不会问女生这种问题,傻得可以了,喜欢了,无非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得到,在山盟海誓之后分开,另一种是铭记,在得不到之中难以忘怀。无论是哪一种,都难不倒魏聆曦,他优越,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只是这一次,他心里不确定了,所以疑问。
毕竟他这次的对象,是一个比风还捉摸不透的女孩。别以为她刚才跟你温存了,甚至能打开心扉和你上床,可她心里真的有你吗?不见得了。
“喜欢上,我?”尺宿故意在字上停顿了一下。
魏聆曦听了直搔她的痒,一连串的吻又落在她的身上,“你这个小坏蛋,没个正经的!”
尺宿娇笑着躲避他,“您正经!你正在干什么呢?”
魏聆曦突然收敛了,趴在她的胸口,用力的抱紧她,在她身上蹭蹭,象是个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尺宿,你跟我吧,我保证的、对你好,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到底也还是个花季雨季的男孩,再怎么本事,有时候也还是孩子气。尺宿抱住了他的头,止住他在胸口的动作,“魏聆曦,做游戏呢,你不会是要认真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神态,让魏聆曦无可奈何,只又吻了她饱满的酥胸,两个人在地上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穿好衣服去洗漱。
客厅里,阳光洒了一地,窗户开着,有微风吹过,撩起纯白色的纱幔。季简雨的半个身子还在沙发上趴着,下半身却坐在地上,想是从沙发上滚下来了。他那么大的个子,窝在这么小的沙发上,是有够滑稽,睡得肯定很累。
尺宿坐在他的旁边,趴在沙发上看着熟睡中的他。眉头舒展着,唇边似乎还有一抹微笑,嚣张的气焰全部收敛了,清爽的气息,像个婴儿一样,沉静的讨喜。
“你说我吻他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尺宿眨了眨眼,俏皮的看向魏聆曦。
魏聆曦眸子里全是笑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要不我们打赌?”
“赌什么?”
“我要是说对了,今天你陪我,你要是说对了,我就陪你。”
“无赖,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谁赢了就听谁的。”
两个妖孽狡猾的微笑着,狼狈为j的意味颇浓。
阳光的笼罩下,女孩的红唇唇慢慢的靠近睡梦中甜美的男孩,四瓣唇像是磁铁的南北极,相互吸引着,靠近着,轻柔柔的贴上了,起初只是浅吻,后来由于男孩不紊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慢慢的占领了主导地位,吻着女孩的唇舌。
尺宿的嘴唇疼了一下,迅速的推开季简雨,“还真的咬我!”她扯着自己的嘴唇,被咬的不轻呢,这家伙是小狗来的。
魏聆曦眸子里全是笑意,“我看看咬坏了没?呦!破了都,小雨你这次够狠的啊!”
季简雨在那两个妖孽的话语中彻底清醒过来,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无聊!”起身去了洗漱间,将门碰的一声摔上。
魏聆曦和尺宿面面相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赢了。”魏聆曦得意的说着。
尺宿扁着嘴,“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咬我?按照一般正常人来说,不是应该推开的么?难不成你被他咬过?”
魏聆曦笑骂着,“滚蛋!我还不是那么开放的人,bl这事儿,玩不了!不过,我亲眼见过,以前偷吻他的人,都被咬的很惨,天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咬人。如果你们以后接吻次数多了,你就会知道了,他很喜欢咬人。但是呢,尺宿,别和他接吻,你要是想,就跟我亲,我的技术比小雨好多了。”
尺宿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作弊,太不公平了。今天晚上我要回家,没时间陪你那个。”
“哪个?尺宿你该不会是说上床吧?天,你这脑子啊!”魏聆曦戳了尺宿的额头,“我是说出去玩,你怎么想到上床了?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哟!”
尺宿瞪着他,魏聆曦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个人都是玩味的,尺宿突然跳起来,猛地一扑,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了魏聆曦的身上,他好像早有预备一样,并没有被这突发状况弄得不知所措。尺宿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愿赌服输,你说怎么就怎么。”
尺宿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可小p股被用力的托举着,腰身被牵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了魏聆曦的身上,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胸口上。
“撩拨完了就想走?有那么容易?”魏聆曦戏谑的看着她,隔着衣服咬了一下她的胸。
“啊!”尺宿尖叫了一声,他这一口,咬的不狠,可夏天的衣服单薄,还是有一点点的疼的,更多的是刺激。
季简雨依旧是白色衬衫,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出来,正巧看到尺宿跳在魏聆曦的身上,他顿了下脚步,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转身就想走。
“季简雨!”尺宿叫住他,拍了拍魏聆曦,魏聆曦松手,让她脚踏实地了。尺宿雀跃的拉住季简雨的手,“今天我休息,我们出去玩吧。”
“你怎么每天都休息?”季简雨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我没时间跟你耗着,你是大家大业的,想玩儿就玩,想闹就闹,我这小老百姓的,没时间浪费。”
尺宿略带了些笑意的去捏他的鼻子,季简雨闪身一躲,尺宿扑了个空,也没生气,“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以后多瞪眼骂人,别总弄得那么媚。”
“神经!”
虽然是这么说了,可三个人还是一起出去玩了,在街上瞎晃,季简雨一直板着脸,被他们两个捉弄,从头到尾都是气鼓鼓的。
晚上照旧去了酒吧,不过是换了一家,没再“半日浮生”,今天季简雨没有场子,他们喝的昏天暗地,跳舞的时候极尽妖娆。
尺宿的电话没有预警的响了起来,她本以为是夏殇打来的,可没想到是杨梓的电话,但是打电话的人却不是杨梓。
“尺宿,尺宿你快来啊,杨梓他,他的,尺宿你快来啊!”
竟然是朱颖萧?尺宿愣了一下,酒醒了大半。
“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在哪里?”
朱颖萧依旧是哭的一塌糊涂,“我,我们在酒吧,杨梓跟人打起来了,你快来帮帮他,我害怕,他叫我打给你求救的,尺宿你快点过来,在南临,啊……”
“朱颖萧!喂!”尺宿叫了几声,可电话里依旧是忙音,最后的那一声是朱颖萧的惊叫。
尺宿二话没说抓起包就走,魏聆曦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去?”
“救人!”
第十四章
南风也是一家酒吧,有点乱。卖药卖y的什么都有,似乎还出过人命,不过说穿了,哪个酒吧是干净的呢?只是有些掩藏的好一些而已。
三个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魏聆曦开得很快,也就十分钟的功夫。找遍了整个酒吧,问了服务员,都说今天晚上酒吧里没什么异常情况,可听朱颖萧那语气,还有那边的嘈杂声,似乎是打起来了,可在哪里?
尺宿又打了电话过去,长久都没有人接听,她正准备挂掉重播,忽然那边有了声音。
“你干什么?走开!滚!”是朱颖萧惊恐的声音。紧接着是杨梓的暴怒,“朱颖萧你这笨蛋,咋么还不走?喂!你们放开她!”
尺宿面色一沉,真出事儿了。
“尺宿你别慌,咱们找找,我估计在后巷里,一般打架qg都喜欢在那里出现。”魏聆曦抓了她的手,指尖已经冰冷了。
尺宿是慌张了,杨梓是她的舞伴,是她的战友,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梓被欺负的。其实就算不是杨梓,只有朱颖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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