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经年(01)下

  这般过去两月,这日莳田一众衙役坐在后院闲聊,听闻前堂有人击鼓,班头
  起身喊道:「都起来了,麻利点。」
  待上到堂前莳田发下堂下跪的居然是谷子的媳妇和李家村的乡亲,知县一拍
  惊堂喝到:「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只见村中里正起身上前指着谷家媳妇说道:「启禀老爷,本村一向淳朴民风,
  谁知出此恶妇,与山匪歹人通奸,毒害婆夫,手刃亲子,罪以滔滔还妄想投毒以
  井危害众人,其人法难赦,其行天不容。」,里正老秀才,说话言简意赅。
  「犯妇你可之罪?」,知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毒杀全家,这可是大案子了。
  「哼,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只恨晚了一步。」,谷家媳妇当真狠人。
  「那歹人现在何处?」,知县看堂下只跪了一个,有此一问。
  「那匪徒听闻恶事败露,早早就回去山林,无处寻得。」
  得了,这案子判起来简单,堂都未热就结束了,知县一掷令箭喝到:「来呀,
  重打二十,关入死囚牢,秋后问斩!还一歹人张贴通缉,万不可疏漏法网。」
  莳田心里那个痛啊,谷子可以说随他一起长大,如今听闻此等噩耗,只盼能
  亲自上手,现即生生打死这等恶妇,班头知道莳田来自李家村,看到莳田眼睛都
  红了,手肘轻轻推了推莳田,打了个眼色,莳田心里一愣。
  这时班头与另几个衙役就走上了前,班头对众人打了个眼色,大伙心领神会,
  当下只听闻『噼里啪啦』一通响,等打完老爷一拍惊堂木:「退堂」。
  莳田送走满仓等乡亲,回到后院寻到班头问:「头,你刚刚怎么不让我上去,
  我非得打死那个毒妇,谷子与我亲兄弟一般,现今被她谋害致死,当真可恶至极。」
  「既是如此可恶,死了多可惜,大伙去寻她些乐子岂不更好。」,班头笑着
  接口说:「刚刚大伙都是用棍子尖打的地板,留着一手就是想给你报仇呢。」
  「原来如此,我说今次敲打之声如何不同了。」
  「放心,等今夜看尔等如何给你报仇,保证让那恶妇生不如死。」,班头笑
  着一挥手:「走了,吃饭去了。」
  掌灯时分,一众衙役到了死囚牢,寻到谷家媳妇处,莳田指她着喊道:「你
  这恶妇,谷大娘待你如亲生,谷子又是那般疼你,何况你又是为人母亲,为何不
  肯安生度日,非要与人通奸,起这杀人害命亡命全家的歹心~ !」
  「哼~ 如今到了这番地步,全是他家自找,待我如何似亲生,整日尖酸刻薄
  句句剜心,又如何疼我,整日锄田翻地没个大钱,我与外人欢好还不是为了多些
  吃穿用度,难不成活活饿死?」
  「好一番牙尖嘴利,谷大娘嘴快心软全村皆知,谷子整日操劳怎能饿死全家?
  反而是你的风流韵事全村皆知,你能欺骗自己一时,难道能瞒过良心一世?」
  「这等恶妇与她辩些甚么?来啊,吊起来。」,班头祖籍齐鲁,好汉英杰辈
  出,二哥英魂常在,此生最恨此等龌蹉之事。
  一番手段下来,这恶妇也当真了得,班头以为她受不住会咬舌自尽,可她硬
  是生生受住了一声未吭,一双眼睛依然死死盯着行刑之人,班头皱了皱眉头,吐
  了口唾沫说道:「断指抽筋尚能生受,那便抽肠剥皮来试~ !」
  衙役审人审的多,个个都是狠人,看到这恶妇如此看着自己,那里会怕,只
  会让心头恶火更甚,听闻班头所说,一个衙役转头说道:「抽肠剥皮之法虽是高
  明,但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正是兄弟们无事,多些消遣也好,我去寻个物件
  来,保证这恶妇生不如死。」
  「好,你等尽管消遣,老爷那里我去关说。莳田兄弟,你可慢慢观看,以报
  心头之恶。」,班头说完转身就去寻老爷,想必说出其中因果,老爷也会同意。
  过了一会,那衙役寻来一只型似钢钻之物,走上前去对那恶妇说:「知道这
  是什么吗?」
  那恶妇也不答话,冷冷的看了一眼,朝着他吐出一口唾沫,气的那衙役几欲
  发狂,伸手就去剥那恶妇的衣裙,三两下就剥了个干净,喊过两人拉开恶妇双腿,
  拿着那钢钻就往哪恶妇腿间捅,待捅进去大半,衙役就开始扭钢钻的把柄,莳田
  这才看明白,原来那钢钻扭动握把就会张开变成伞状。
  随着精钢伞慢慢张开,谷家媳妇终于扛不住了,豆大的汗滴从她身上冒起,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衙役还想扭动钢柄,发现完全扭不动了,不由好奇的说:
  「奇了怪了,怎么一分就拧不动了,坏了?」
  衙役话音刚落,一大滩乳白色的屄水喷涌而出,吓了几人一跳,莳田也呆住
  了,他也见过家中双娇喷淫水,但像是尿一般的量,他闻所未闻,姗姗的尿液也
  比不上此等数量的淫水,而且好像只有丰腴的莲儿,憋尿起来才有这么多。
  「这……这个……」,以往手段施威,犯人往往死去活来只求速死,今天居
  然出了这般意外,施行的衙役尴尬异常,心想这犯妇虽然容貌不美,但果然有些
  妖异。
  衙役洗了洗手,拿出精钢伞扭了扭发现没坏,不由更奇怪了,这刚伞的螺纹
  虽然长久不用,扭起来要些力气,但不至于如此不济啊,前一个犯事的淫妇只是
  张开一半就活活痛毙了,这犯妇为何连张开都这般困难。
  「这妖妇难道会法术不成?怎的如此难以施为。」,有个衙役看到这般光景,
  所以有此一说。
  「淫功罢了。」,莳田自打练功之后,对那些江湖上的传闻也关切些,知道
  世间上有种淫功,可让女子学会采补,学到高深处,可让阴壁韧如弓弦,挤压之
  下可让男子快速出精,当然,还有一种天命姹女,天生阴壁就有此韧度,不过传
  闻天命姹女无一例外都是绝色,不会有此恶妇一般样貌,当然,这都是江湖传说,
  莳田也做不得准,无解之下方有此一说。
  「那该如何是好?」,众人听莳田说起,以为他懂破解之法。
  「不知,换个法子吧,此人下阴强韧无比,一般手段无用了。」,莳田想的
  没错,那些折磨女子的法子,对这人已然失效,什么木马精钢伞徒劳而已。
  「啧啧~ 看不出来,模样一般却是有如此妙处,要不众兄弟一起试试。」,
  都是些正值少年,遇上这般妙洞,岂有不动心之理。
  「此女会采补之术,记得戴上鱼鳔羊肠,不然对你们身体有损。」,莳田也
  懒得再看,让此恶女做众人的性奴一段时日再斩,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这日莳田正听众衙役谈论牢中恶女肉洞之妙美,就闻前堂一声高喊:「胡人
  犯边,此县主事何在~ !」
  众人惊起涌向前堂,只见知县一身便服冲出高声应道:「到了何处?本县可
  有危险?」
  「胡人渗入小股散勇。」,传令官接着说:「圣上有旨,三边总军不得乱动,
  以防胡人大举犯边,派游击将军何永追击歼之,胡人扰袭县城需严加防守,不得
  有误。」
  知县一听松了口气,小股散勇何足道哉,何况还有个跟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
  军,那就更不足为惧了,不由问道:「此正值水草肥美之时,胡人从未有过此时
  节犯边,不知可有消息。」
  「大人,这个属下就不知了,据传闻是有匪人勾结,妄图打我们措手不及,
  圣上天威,即时发现了这番恶计。」
  「原来如此,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去喝杯茶水歇歇罢。」
  「谢大人,属下还要传令下去,这就告退了。」
  众衙役回到后庭,班头叹了口气说:「还以为要打仗了。」
  「还是不打仗的好,刀剑无眼,怕是要折损兄弟了。」,有个衙役说的也是
  实话,县城虽然有兵丁,但数量极少,巡城值夜之数而已,每有战时,衙役都得
  上城墙,不然也不会出现知县般的人物了。
  「你懂个屁,大丈夫建功立业,建什么功?当然是军功,虽说我等入不了边
  军的编制,进不去那精锐的战师,但为了保家卫国战死,也不枉这匹夫之身。」,
  朝廷对边军的挑选极为严苛,所以班头有此一说。
  众人议论纷纷,莳田心里七上八下,他当然希望能立一番功业,但又害怕,
  毕竟现在家中还有老娘双娇,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三人该如何是好。
  晚上回到家里将此时一说,老娘惊吓不已,拉着莳田的手不停的嘱咐莫忘了
  他爹的下场,而且现在家里还有两个贤惠的媳妇,莲儿和姗姗也在耳边不停的劝,
  说要是他万一有个好歹,余下三人只能跟着他去了,在莳田的再三保证下,三人
  这才不疑有他。
  今夜无月,星空如墨,一枚带着啸声的巨石轰然砸进城内,全城沸腾了,莳
  田也从床上跃起,火速穿上外衣,对两位惊异的娇娘说:「你们莫怕,我出去之
  后你们锁紧院门,带着老娘躲到水井之中,那里不怕火烧石砸,切记不要出门,
  等我回来。」
  「夫君,你要记得回来,我和莲儿盼着你。」,姗姗第一次换莳田夫君,眼
  中以满是眼泪。
  「娘子放心,为夫记得你们的嘱托,自保为先。」,莳田也舍不得,但攻城
  开始了,身为公差不上城墙那是斩立决。心中也是纳闷不已,这那里是小股散勇,
  连攻城车都有,看来消息有误。
  莳田又去娘亲房中安抚住了老娘,这才往衙门口赶去,到了才发现班头等人
  早就到了,正在往身上披挂,说是披挂其实就是一件皮甲一顶皮毛,班头见他就
  递过一把朴刀,莳田掂了掂,放去朴刀在架子上拿过一杆镔铁枪。
  「莳田兄弟会用枪?」,班头纳闷了。
  「学过一段时日。」,莳田边说边往身上套皮甲,这时就看到知县从后面出
  来,一身锁子甲,平时的乌纱帽也换成了一顶钢盔,看到众人,知县说道:「看
  这情况,胡人定是预谋已久,不然攻城车这等兵器可不是随意能开进关内,今晚
  定是一番苦战,战场上都是兄弟,守望相助争取保住性命,守住此城大功一件,
  圣上一定人人有赏。」
  知县说罢往外走去,众人随即也跟在身后,上了城墙往外观瞧,野地一片墨
  黑,敌方人员武器一概不清,看来对方是准备砸够了再行攻城了。一枚枚的巨石
  仿佛用之不竭,城里已经千疮百孔,幸好今夜打更有话,防点火烛,看来是对的,
  不然这会要是烧起来那可够瞧。
  足足半个时辰,巨石终于止住了,胡人终于亮起了火把,随着火龙蔓延,城
  墙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起码有好几千人,这算是散勇?知县大喊一声:「众兄弟
  莫怕,我们城高墙后,区区这些胡匪还不足为惧。」,说罢拿过弓箭,搭箭拉弓
  对准对方上前准备叫阵的一员大将,随着一声轻啸,那人应声落下马来,城墙上
  众将士齐声叫好。
  「这蠢厮要打便打,还指望我城中有人与他单挑不成。」,知县『哈哈』一
  笑,扔了弓箭往外继续喊道:「尔等异族匪类,妄图王土,杀戮百姓,使边关十
  户九空,实乃人人有罪,个个当诛!」
  对方这时也传来声响,是攻城的号角,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让莳田的腿
  有些发软,真正的战场,原来是这样的。
  落石檑木弓箭轮番上阵,胡人也是悍不畏死,上一个死了,马上就有下一个
  接着上去扶着云梯,随着城墙上的器具逐渐用完,一个个的胡人冲杀了上来,近
  身砍杀最是残酷,没有怜悯克制,只有疯狂,踩着朋友的肠子,踩着敌人的断臂,
  互相不停的靠近、搏杀、死亡。
  莳田这时站在知县旁边,两人挥舞着长枪在乱阵中游走,没有一合之敌,莳
  田这时才看清知县的另一面,他越杀越兴奋,嘴里居然开始唱起了词句,每一句
  词毕就会有一个胡人倒下。
  莳田对于问水枪的使用,也渐渐得心应手,实在才是最好的锤炼一点都不假,
  从第一枪不知该如何出,到现在的气势如龙,只是短短一炷香功夫而已,问水枪
  术极其霸道,每一招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力道,无论挡在面前的是皮盾、
  木盾、还是包铁盾,长枪过后余下的只有尸体。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莳田已经麻木了,他与知县身边已经堆满了尸体,两人
  身上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莳田的长枪因为力道太猛,早就折断了,这会已
  经不知道是换了几根敌人的枪了,可两人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城门的拉索,他
  两要是倒下,城就真的完了。
  但胡人实在太多了,至少五千人的部队,攻打只有三百守城兵丁的县城,哪
  怕再加上所有公差都不到五百,结局几乎都能预见了,城里其实还有些兵丁,但
  因为胡人从未在此时节犯过边,所以那些兵丁就趁着此时节回乡农忙去了,知县
  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就算那些兵丁在此,也只是增加些伤亡而已。
  随着力气渐失,知县反应只是慢了半拍,一只冷箭射中了他,莳田一把推过
  知县到自己身后,一杆长枪舞的更快了,可是面对这像是杀不尽的胡人,莳田知
  道,自己力竭只是迟早问题,但能多活一时,莳田不愿放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但愿老娘和两个媳妇能好好活下去。
  莳田的长枪渐渐变得迟缓了些,那些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胡人,像是看到了
  胜利的曙光,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吹响了,随即就听到夜空中传来无数擂鼓般的
  马蹄声,一直追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何永终于赶到了,胡人大将所在遭袭,紧
  急吹响了收兵号角,城墙上的胡人好不容易撑到这时,虽然不甘心,但军令如山只能退去。城楼里歇息的那些侥幸未死的伤员,听到这马蹄之声,仿佛听到天籁,
  终于不用死了,朋友兄弟死了虽然难过,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该庆幸不是么。
  何永领的边军与胡人两军在城下相遇了,两条横着的火龙相撞了,一个是疲
  惫的攻城之师,一方是劳累的跋涉之阵,两方对撞引发的杀戮是残忍的,远比攻
  城残忍。胡人善骑,攻城仿若折翼,此时节终于可以骑上马匹砍杀,气势一时非
  凡。边军悍勇,百战之身也非吹嘘得来,一时间破帛裂金之声四起,马蹄踩踏之
  声混乱,这时掉下马的人是悲惨的,无论他是被人推搡或是受伤,只要掉下马匹,
  几乎是瞬间就会被无数的马蹄踏成浆泥。此时的人是不值钱的,无论是我族还是
  异类,命都只是眨眼之间就没了。
  马阵的对冲是没有退路的,只能往前再往前,砍杀掉敌人自己才能活下来,
  每个人都是麻木的,因为只有忘记同僚死去的悲伤,自己才能清醒的面对敌人。
  在这样的对冲里,死亡无法给予人刺激了,因为那是必然的,只有死亡才能赢得
  胜利。每个人都是勇猛的,因为害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所以尽全力的在施展自
  己的攻与防。
  随着火把的越来越少,何永方明显占优势了,乘胜杀敌何永深知其中道理,
  不但未曾停下冲击的频率,反而将对冲的距离越拉越长,因为越长的距离代表着
  马匹的速度越快,冲击的力度更强更难以抵挡,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结束战斗。
  莳田在城墙上看着游击将军何永的胜利,这就是战争啊,比想象中让人难受,
  但并不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还活着,而且毫发无损,家中的老娘与娇妻可以放
  心了。莳田转头看了看胸口中箭,已经毙命的知县,叹了口气,人的英勇和力气
  是有限的,再高强的术法,都有力竭之时,当那时,就是毙命之时。
  莳田转起城门,何永大军入了城,看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内景象,高喊到:
  「本县主事何在?」
  「启禀将军,本县知县大人奋勇杀敌,但不幸身中敌方冷箭,以报国捐躯了。」,
  莳田扶着一受伤的衙役刚下城楼,听到何永喊人,连忙上前答话。
  「你是何人?」
  「小人乃本县衙役。」
  「那你们班头呢?」
  「也已阵亡。」
  「难道就没个主事之人活着吗?」
  「将军,本县所有公差上人全去了城墙上御敌,所余不过我等几个衙役差人,
  其余人等皆一一战死。」
  「你姓谁名谁?」
  「小人姓东,名莳田。」
  「圣上有旨,本将在外有决断之权,今日你先担起本县知县之职,日后再看
  圣上如何决断,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莳田拱了拱手,像是做梦一般,这就是知县了?虽说只是
  暂代,但几乎是板上钉钉。
  「你牢中可有一女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将军何以得知?」
  「这股胡匪就是冲着她来,据密报,此女勾结山匪头目,后此头目与胡匪勾
  结,愿做那胡人细作,帮胡人犯我边塞,求胡人帮其救出此女,所以刚刚本将所
  斩杀之骑阵,里面有许多都是我汉人面孔,而且摧毁的那两具投石,木料簇新明
  显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艺,胡人是断断造不出这番精密。」
  「大人明察,但不知此女该如何处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断?」
  「秋后问斩。」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人已然全歼,后顾之忧以除,本将这就要
  回去复命了,你可有话要带。」,何永人还算不错,新官上任面对个破破烂烂的
  县城,知道莳田有得急了,但这也是相互帮衬,毕竟边军的粮草,这个县城是其
  中中转之一,利人也利己,多个朋友比多个膈应人的玩意强。
  「多些将军,还望将军复命之时帮小人多美言几句,还有如此光景,今年的
  赋税还望圣上可以开恩。」,莳田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住,既然何永这么上路,
  何不夹带点,万民伞是奢求了,但博个好名也是好的。
  「看你血战染盔,却是身无伤痛,想也是像上个知县那般,有一身本领,还
  念你心有百姓,本将算是没有选错人,后会有期。」
  看着何永带军走了,莳田回身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忙活的百姓,但愿下一次的
  战争远些再远些。汉族的百姓是顽强的,无论被摧毁到什么地步,他们总会最快
  的建起新的家园,因为家在他们心中,有至高的地位。
  经此一战,上任知县的班底死了个干净,那些无官职的幕僚师爷跑了个干净,
  现今衙门口就莳田一位老爷,加上仅存的两个衙役,莳田实在是忙不过来,本来
  抬下来的衙役兄弟有六个,但其余四个伤势太重,最久的挺了两天,还是命归幽
  冥。
  后来那两衙役也没了,圣旨下来,莳田升任知县,那两衙役也因守城有功,
  被提去做了个押运粮草的小校尉,莳田此时节真的欲哭无泪了,偌大的衙门就自
  己一个老爷,这会百姓都在重建家园,也没个人来图个差事,也幸亏都在忙自己
  家,不然但凡有些事情,莳田都无从下手。
  这天晚上,莳田抱着两位娇妻,叹着气说着衙门口后院的杂草都快到小腿了,
  莲儿听着『嗤嗤』的乐,姗姗说:「要不咱们明天自己除草吧。」
  「这么下去不行,莲儿你家还有谁能来当差的吗?」
  「没有,伯伯战死城头,现在我家老祖宗严禁家里后辈再来当差。」
  「还是多出些饷银看看。」,姗姗早就出了这注意,这小妮子不差银钱,前
  些日子趁着夜黑,她让莳田去破家之处,在后院花圃月季之下掘地两尺,挖出口
  严严实实的箱子,回家打开一看,给莳田都看傻了,整整一箱子的银票,整整齐
  齐,一张最少都是百两,姗姗说这是她爹怕有破落之时,所以偷偷埋下的救命钱,
  除了姗姗谁都不知,可见鱼老爷有多疼姗姗。
  「师爷幕僚该我出饷,但从未听说衙役主薄之类也要老爷出饷的,这亏本的
  买卖不干,何况不是一天两天啊。」,莳田可不想做那冤大头,没人就晾着呗。
  「那厨师奴婢还是要的,我与莲儿随你也算是有品之人了,哪还有洗衣做饭
  之理。」,姗姗对于她要洗衣服怨念颇重。
  「嗯,这个早就贴出告示了,明月楼的二灶愿意来,但要等些时日,因为他
  家被巨石砸成了瓦砾。至于仆人,现今没有音讯,再等些时日吧,只有城里建好,
  周边乡民进城看到告示,才会有来委身的奴婢。」
  「那就等等吧。」,姗姗不甘心的撅了撅嘴,继续说:「那你呢,师爷幕僚
  可有进展?」
  「丝毫未有。」,想来那些文人都吓麻了,谁不想当个太平差事,赚点安乐
  钱,只是来此县会夜半飞石,太过刺激,就算想来,只怕都会有人劝住,这也是
  为什么边城无师爷了。
  「两位娇妻,为夫又想要了!」,莳田翻身压在姗姗身上,笑着说:「上次
  给了莲儿,这次说什么也要在你内里给上一次才好。」
  「不要……唔……」,姗姗扭着赤裸的身体,还未闭合的屄洞又被塞满了。
  「夫君用力,姗姗现在可厉害了。」,莲儿在旁红脸捂嘴偷着乐,夫君现在
  越来越厉害,没有大半个时辰别想他出精来,每次都肏得两人像是死过一回,谁
  知今日还要梅开二度,看来姗姗说的对,不穿衣服躺在夫君身边,可危险了。
  姗姗此时抬高自己的双腿,双手用力将其抱在胸口,随着莳田的肏弄,可以
  看到她的小阴唇已经完全变成褐色了,如今姗姗已经能融入大部分肉棍了,只有
  大概二指宽度还是无法塞进去,这已经是姗姗的极限了,每次莳田捅进去,可以
  明显看到姗姗的小腹上拱起一个肉包,用手摸摸仿佛可以感受到龟头的炙热。
  莳田看到姗姗如此配合,双手也去压住姗姗的腿弯,姗姗布满黑毛的肉穴上
  面开始流出来已结板的屄水,此时被新的淫液一浇变得无比粘稠,下身除了白花
  花的一片浆汁泡沫,几乎已经看不到屄毛了,这时莳田拍了拍旁边看的入神的莲
  儿,莲儿心领神会的起身跨腿骑坐在姗姗的大腿上,上身下伏压住姗姗的双腿,
  用力撅起肥大如磨盘一样的屁股。
  这是春宫图里的一番景象,莳田此时探手过去抠进莲儿的馒头屄,随着下身
  肏弄的节奏手指开始同步的挖抠,听着两位娇妻几乎同时的娇喘,莳田的兴奋劲
  愈发高涨,可惜还未等他爽够,姗姗一声高呼首先喷出浆来,还未等莳田反应,
  莲儿也尿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随着莳田的抠挖,莲儿的尿液像是狂风中的
  雨滴,在三人中间胡乱浇洒。
  等着莲儿放出最后一滴尿液,莳田这才抽出肉棍,让两人来个翻转,莲儿此
  时在下,姗姗趴在了上面,肏莲儿的时候,莳田没了那些顾忌,一身健硕的肌肉
  绷紧如同石头,狰狞的肉棍毫无怜惜的疯狂耸动,莲儿肥大的肉臀撞出来的肉浪
  其淫靡,被撞成绯红的肉屄是这淫靡的根源。
  姗姗比莲儿更耐肏此时就体现出来了,当莲儿的屄洞再一次喷出一滩热汤,
  莲儿彻底无力了,浑身没有一处不松弛,这会的姗姗却是用力往后挺动着翘臀,
  希望莳田挖深一些,莳田看到莲儿已经够了,抽出肉棍立起身子,扶过姗姗的细
  腰,下身往前一耸,姗姗的浆糊罐子又一次被塞满了,这次莳田没有什么保留,
  下身每次往前挺动,掐住姗姗蛮腰的手都会往后顺势往后拉,让姗姗的翘臀可以
  更狠的被撞击。
  只是几下,姗姗就在痛与快乐中泄了,一股浪水浇在莳田的龟头上,莳田被
  屄肉一夹水一浇,知道姗姗爽极了,当下速度更快了,当姗姗的屄肉夹到了零界
  点,莳田方是正好射出精来,随着姗姗屄洞中有力的挤压,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如
  同引魂的灼浪,让姗姗云游天外的魂儿可算回来了,姗姗登时四肢一软,满满当
  当的伏在了莲儿身上,两个娇俏的美妻此时像是热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透着
  粉红,下体同是浆汁漫图难觅幽缝,是淫、是骚、是浪、是人间至乐——
  莳田这天正在院里树下饮茶,就看到厨子一路小跑了进来说:「老爷,您老
  家来人了,说是来给您庆贺的。」,这厨子也忒的可怜,整个县衙就他一个下人,
  他几乎兼了所有打杂职能,当然喊堂威也少不了他,给囚牢中送饭更是少不了他,
  这两天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换个东家,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来了只有几天,但
  生生瘦了好几斤,再这么下去,一身的神膘那就只剩回忆了,作为一个厨子,没
  了膘那还叫厨子么?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记得把后院的草拔干净些。」,莳田压根不知厨
  子已经在出走边缘了。
  到了前堂,莳田心里一热,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往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李老
  爷,身后跟着他思念了许久的李仙儿一干人等。
  「呵呵~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看到莳田出来,李老爷抬手抱拳迎了上
  来。
  「不知李家老爷来了,少迎,失礼了。」,莳田很念旧,虽此身以是老爷,
  知如此说话很损身份,但还是很谦逊。
  「不敢~ 不敢,大人日理万机,能出来见草民一见,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李老爷当初就相信,莳田这孩子有发迹,现今果然应验了。
  「不知李员外今日来此有何事情?」,看到李老爷这么说,莳田知道身份在
  这里,就算是想念旧,人家也决计不会应了自己。
  「路途遥远,耳目闭塞,直至昨日方知老爷以是一县之主,小老儿不敢停留,
  今日一大早就携小女前来祝贺。」,要不说能有钱的人,眼睛都毒,当初莳田看
  仙儿那眼神,李员外一瞅就知道是个啥意思,昨日与仙儿说清其中道理,终得仙
  儿愿意委身,往后不出意外,李家在此地必定风光无两。
  「祝贺就免了吧,本县如今焦头烂额,不怕李员外笑话,现如今县衙就我与
  厨师两人操持,再无第三人选了。」,莳田心想,你既然来祝贺,我就把困难说
  上一说,看你如何祝贺吧。
  「这个草民已经知晓,所以今日前来也没带贺礼,只与老爷带来些下人奴婢,
  还望老爷收下。」
  「这,不好吧。」,该矫情莳田还是试着矫情下,毕竟第一次受礼就是收人,
  这有点太过大手笔。
  「老爷放心,这些都是草民新收奴仆,草民绝无半点私心。」,李员外会错
  意了,但无损莳田收下的决心。
  莳田马上就接口:「那好,人我就收下了,李员外此番进城不知是否还有公
  干?」
  「只是收些新种,据说县里来了好些舶来品,有些种子所结之果香甜无比,
  有些又辛辣无比,草民就想寻些回去试种,试看收成如何。」,李员外看了看仙
  儿又说:「老爷日理万机,事必亲躬,为我等百姓操劳,我家仙儿虽说从小娇生,
  但从未宠惯,我想老爷也需要个摇扇磨墨之人,不知可否留下仙儿,让她也能为
  老爷减一分辛劳。」
  「啊???好!」,真是飞来的艳福,亲爹送女入虎口,李员外也是个妙人
  儿了。
  「仙儿,还不谢过老爷!」,李员外看莳田的表情就知道,这宝压对了,以
  后这个县还有谁敢跟自己作对,那得先掂量掂量了,我家仙儿可是县太爷的枕边
  人儿,枕头风一吹,我李家那是横着走都没关系了。
  「仙儿谢过老爷。」,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无比,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
  这仙音之下,仙儿的手在微微发抖。
  「草民还有采办事宜,这就先告退了。」,李员外笑眯眯的走了。
  「仙儿。」
  「啊?」
  「我……我挺想你的。」,纯情的春梦最是无痕又最是深刻,虽然只是个县
  太爷,但仙儿的到来,让莳田有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错觉。
  「谢老爷惦念,不知老爷要仙儿以后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这怎么行,父亲让我来老爷这里做工,岂能闲暇度日。」
  「你……你不知我对你的情意?唉……也是,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
  如何会懂我的心意,看来是我多想了。」,莳田叹了口气,感觉回到了人间,那
  种睥睨天下的错觉随即消散不见。
  「老爷,仙儿命浅何以当起老爷这般情意,仙儿自认福薄,往后只要有个安
  生的归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本县知道了,你以后就去后院帮姗姗莲儿她们吧。做个内院领事你可愿意?」,
  这个后院不是衙役们住的后院,后院分东西,西跨院是衙役奴仆的饮食住所,东
  院是老爷和家属的住宅,最大的区别就是东院庭深墙高只有一道重门,西院四通
  八达,因为衙役出行方便。
  「谨遵老爷吩咐。」
  「那行,你先等会,我安排下这些人。」,好家伙,李员外真下了血本,二
  十多号人,男的精壮女的标致,四个婢女放进后院帮仙儿,余下的人除了一个门
  房,其余全做衙役。待莳田交代完细节,这才带着五个女子去了后院。
  姗姗和莲儿正在后院与老娘喝茶闲聊,看到众人进来,莲儿起身问道:「夫
  君回来了,这位小姐是?」
  「这是仙儿,以后就是后院领事,这四位是新来的丫鬟。仙儿,这两位是家
  中主母,姗姗和莲儿,这位是家中老祖,乃是我的亲娘你应该知道。」,莳田为
  双方一一介绍。
  「这是我们家新管事?」,姗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仙儿,水色襦裙外套荷
  色比甲,衣裳材质非纱即绸,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子女,那个富家翁如此舍得,让
  自己女儿去做一个后院管家,何况仙儿丰乳肥臀的妙曼身姿,看的姗姗更是无名
  火起。
  「仙儿见过老祖、姗姗夫人、莲夫人。」,仙儿一个个都拜了拜,乖巧的站
  立在了一边。
  此时莳田唤过四个使唤丫头,问老娘:「娘亲,这四个丫头取个什么名好?」,
  那时委身的丫鬟下人都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必须用东家赐的名字。
  「这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咱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还是用自家姓名吧。」
  「那好,几位姑娘在家可都有唤名?」,唤名就是家里人喊己时常用的乳名,
  比如狗蛋什么的。
  四个丫鬟的唤名倒是好记,云儿、燕儿、霞儿、荷花。
  「不知仙儿是哪里人啊?」,姗姗生着闷气,莳田自打进了门就一直瞅仙儿,
  而她居然还当做没有看见,好个深藏心机的骚狐媚子。
  「启禀夫人,我与县尊大人是同村人氏,家父乃是当地乡绅李员外。只因家
  父念县尊大人与我家有些许旧情,希望我能来为县尊大人尽些绵薄之力。」,仙
  儿见姗姗一直盯着自己,眼里的厌恶傻子都能看得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
  由也有些气闷,要刨根么?那我就全告诉你,如今委身此处只是情形所逼,出身
  就未必比你差。
  「哦,原来是个土地主,出身倒是还好,身段也算不错,看你年纪也不小了,
  不知家中可有安排婚嫁之事?」,姗姗可不管那些旧情新情,虽然仙儿美貌略低
  于自己,但看你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张口就让仙儿差点爆发,打小就未受过这样
  的鸟气,自己是来做管家的,不是来做出气筒的。
  什么叫土地主,身段还算不错?比你好太多了,不说看不到的,就算能看到
  的胸脯,两人完全就没有可比性,一个只是鼓鼓囊囊,一个几乎是要裂衣而出,
  如果不是穿着比甲遮羞,那两只大兔子就算隔着衣衫,都能让男子看出鼻血。年
  纪不小了?仙儿正值豆蔻年华,虽说女子大多嫁人早,但那只是贫苦人家,一般
  富家子女压根就不急着嫁娶。
  「婚嫁之事还未曾听父亲提起过。」,仙儿说到此处,脸蛋忽然一红,仿若
  羞不自胜的低下脑袋,眼角却去瞄站在一边和几个丫鬟吩咐日常事宜的莳田。
  姗姗看到这骚狐媚子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但又不好发作,这不知羞耻的
  骚蹄子,居然还妄图入我家门,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仙儿既然才来,就先去歇息一番吧,这时也是没有什么要忙的,晚些时候
  再去唤你来伺候。」,莲儿看这两人的眼神动作,感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两人之
  间焚烧,连忙出来打圆场。
  「谢莲夫人,仙儿这就先下去了。」,仙儿看姗姗那副气炸的表情,脸上闪
  过一丝傲然,收起功法飘飘然往一边厢房走去。
  「啊~ !~ 莲儿,真真气死我了,你是没看到那骚狐媚子的表情,那哪里像
  个下人,感觉她就是家中主母了,这么下去不行,我非得治治她不可。」,此时
  莳田已经去了前堂,有个官司还待处理,老娘也进了里屋歇息,姗姗揉着自己的
  脑袋,一脸的气愤对莲儿说:「莲儿你会帮我吗?」
  「你呀,无论什么就是好争个输赢,仙儿家中与夫君确实故旧,我们整治仙
  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莲儿笑着安慰姗姗,这妮子性格要强,莲儿也
  是从床上看出来的,为了不让夫君觉得她不如自己,每次都是生生受着,如今那
  褐色的羞人之处,已经是定了颜色,再也回不去粉红了。
  「哼,我才不会无故整治她落人把柄,我就睁着眼睛等她出错,看我再如何
  收拾她。」,女人对于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对手,都有着强烈的战意……
  「你呀……」,莲儿笑着也不说话了,希望姗姗会慢慢接受仙儿吧,毕竟李
  家将仙儿送来,加上夫君看仙儿的眼神,莲儿知道,仙儿进门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看夫君如何心思了。
  「莲儿,你说咱两受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肚子就没个动静呢?」,姗姗百思
  不得其解,照理说别人新婚至多一年就会有了身孕,而自己和莲儿两人都没有动
  静,真是奇怪了。
  「我寻思每次我们美极都会失禁,然后将那些精华冲个干净,肯定很难有孕
  啊。夫君要是一直那般作弄,咱两只怕更难。」,莲儿贴过嘴儿,在姗姗耳边小
  声说话,脸蛋羞了个通红。
  「噢,原来如此,那你还那么癫狂!」,姗姗一推二五六,选择性忘记其实
  每次癫狂的都是自己。
  「还说我,就说上次,我本可留些在内里,你个死妮子居然还伸手进去挖,
  硬是要我也尿了出来,还说什么大伙一起才公平,公平你个头,每次都浇我一身,
  还非得要我也浇你一身才算完。」,莲儿没好气的敲了敲姗姗的头,心里那份淡
  淡的郁闷才算消散些。
  「好吧,下次咱两就缓些慢些,将这事也告诉莳田,让他也别那么癫了。」
  「你把持住才好,别到时候又疯又癫,又哭又喊,来了来了,要死了要死了
  ~ 不要怜惜我~ 用力~ 」,莲儿学者姗姗的声音,引得姗姗羞死了,不依的追着
  莲儿打闹,两人在后院的笑声飘过了高墙——
  莳田处理完前堂的官司,已经是晚饭时分,一桩偷牛案子,死了两人,这样
  的民风也只有此地才有了。
  吃罢晚饭歇了阵子,莳田喊丫鬟给自己放了一大桶热水,准备今日此时的练
  功,就看云儿和霞儿手里拿着瓜瓤走进来,两人表情动作都有些扭捏,莳田好奇
  的问:「你两做什么?」
  「我两进来伺候老爷沐浴。」,云儿年纪稍长,胆子还是大些。
  「哦。」,莳田听过那些老爷们的生活,但自己这是第一次遇上,不由得说
  道:「那你两等会,老爷要练功,等一个时辰后再进来吧。」
  「是,老爷。」,看着两人同时退出门去,莳田笑了笑,这老爷的日子真不
  错,而且以姗姗那炮仗性格,居然可以容忍婢女为自己沐浴,真是想不到。
  莳田一个马步扎在巨大的木桶里,开始条件反射一般的练习,如今他的力道
  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像是随意在水中扒拉,但莳田的肌肉暴起程度充
  分说明每一拳打出都有裂石之威,水浪受不住这样的力道,爆音之后就是一波水
  浪炸起。
  「老爷,奴婢可以进来了吗?」,云儿和霞儿在门口唤了几声,发现里面没
  声响了,壮着胆子推开门往里看,发现老爷还在,不过手里多了本册子。
  听到开门之声,莳田连忙将册子放到一边用衣服遮住,笑着对她两说:「刚
  刚老爷入神了,没有听见你们说话,你们进来吧,帮老爷擦下背。」
  两位怯生生的丫鬟,生平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擦背,两人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
  张的,身子都被汗液湿透了,擦完背两人又往莳田身前撒了些皂角粉,开始给他
  擦洗胸膛,看着两个衣衫单薄,娇喘吁吁的小丫鬟,莳田心里说不出的享受。
  上半身擦完,莳田很是配合的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下身那根兴奋过度已经发
  紫的狰狞肉棍,随着莳田的起身浮出了水面,云儿和霞儿两人看到这般凶器,两
  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两个小丫鬟以前虽没见过男根,可这也太超乎想象了难道天
  下的男子,都有这般凶物,虽说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处,但天性里的害怕让两人怔
  住了。
  「怎么?」,莳田此时说不出的得意,但看两人不动作了,他就这样立在水
  里,有些尴尬。
  「没,没什么……」,云儿先答话,赶紧给老爷继续擦洗,可那肉棍,两人
  都不敢碰。
  「这里也得洗,涂满了皂角,不擦洗干净,难道让老爷就这样出去?」
  「是……是……」,看了看霞儿,云儿抿了抿嘴,想用瓜瓤去擦洗肉棍,莳
  田这时说:「你想痛死老爷?用手。」
  「是。」,云儿用手沾水,一下下的冲洗捋动肉棍。
  看着云儿领口微敞,里面两只白嫩的乳鸽随着动作轻颤,脸上又是一副不胜
  娇怯的样貌,莳田第一次被人撸了出来,而且这般轻柔这般快,一股股的精液喷
  涌而出,射在完全没有防备的云儿的胸口,精液顺着领口,缓缓往那两只乳鸽上
  流淌。
  云儿不是不想躲,是完全呆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自己做错
  了什么,为什么老爷要用尿来浇自己,自己是个下人,做错了事杀了就杀了,这
  般侮辱没有必要啊。
  「老爷,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老爷生气,还望老爷宽恕奴婢。」,
  云儿反省过来,能求生谁会求死,先求饶再说吧。
  「没事,老爷很愉悦,明天你和霞儿去寻仙儿管家要二两赏银,就说老爷给
  的。」,二两银子就是两吊钱,两吊钱就是两千铜钱,那时二两银子可以够穷苦
  人家用上整年。
  「谢老爷,谢老爷。」,云儿和霞儿连忙跪谢。
  出了浴室房门,看着云儿霞儿退下了,莳田这又回到浴室,就着油灯摸出怀
  里的册子,身上冷汗都下来了,不是它物,正是那消失已久的百花册。开先莳田
  练拳的时候,一番破浪太高,打上了房梁,谁知那股水花居然冲下了这本册子。
  莳田想扔进火灶一把火烧了这要命的玩意,但又忍不住想去翻开,最后好奇
  胜过一切,就着油灯,一页页的翻看有些潮湿的册子,看完册子,莳田心想这贼
  人虽死,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足足一册只差几页没有注明,莳田算了算,
  一共有六十余人,其中有世家闺秀,富豪千金,林林总总数不胜举,难怪鱼家会
  那么快被围剿,原来里面居然还有知府明珠,这样的封疆大吏,谁敢让事情传出
  去。
  莳田寻思了一会,起身到了灶台前,将册子扔了进去,看着册子成灰,莳田
  深深叹了口气,姗姗如今很好,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这日以是深秋,莳田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老爷的日子,只是每天清闲的膀子发
  酸,所以前阵莳田就在城外寻了个瀑布,没事就去那里练功打发时间,不是他不
  想在家里练了,只是后来有次莳田正让荷花给他品萧的时候,姗姗冲了进来,几
  个丫鬟一个没跑,被姗姗罚跪在院子里足足整夜。姗姗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以后
  这几个丫头没得跑都得是通房丫头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难怪自打这些丫头
  来了家里,老爷跟她和莲儿同房的时间明显延长,每次都两人都被肏的完全崩溃,
  好几回莲儿那样丰腴的人儿都被肏得失声痛哭,直喊着下体撕裂般的疼,原来是
  这几个丫头作怪。
  问过几个丫头之后,姗姗也不怪她们了,还每人打赏了十两纹银,但莳田就
  没这运气了,姗姗和莲儿足有半月没有让他进过房门,莳田最后屈服了,对着姗
  姗又是发誓又是保证,才安抚住这只河东狮。自从那之后,家里四个丫头对姗姗
  那叫个俯首帖耳,可以说莳田现在哪怕是上了个茅厕,姗姗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家中无趣,莳田只好自己去寻些乐子,那天就找到了这个瀑布,虽说不大,
  水流也不急,但胜在水深,暗流强劲,对练功大有裨益,对于气劲的运动,莳田
  现在也是得心应手,自信再面对战阵,自己可以保证两个时辰活命。
  莳田听闻身后有马蹄声,转头望去,远远只见门房骑马过来,还未到近前,
  就急切的喊道:「大人,不好了,珊珊夫人和仙儿管家又在打架了。」
  「这两个活宝。」,莳田自语一声,快速穿上衣服,跃上驻在一旁的马匹,
  打个呼哨就往回冲。姗姗好斗,仙儿不让,结果就是积怨越来越深,等莳田发现
  的时候,两人已经难以调和了,莳田也痛苦,一个是自己的娇俏娘子,一个是自
  己喜欢盼着她能成为自己娘子的人。
  到了庭府后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院中『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老娘正焦急的
  站在门口跺脚,莳田上前说:「娘,您在门外干嘛?」
  「娘年纪大了,劝不住两人,莲儿怕我受伤,就让我在门口等你,她在里面
  劝架,儿啊,这该如何是好,别人家满庭和气,为何独独我家这番光景,莳田我
  儿,该宠就得宠,但不能过啊,过了就要坏事的。」,老娘任何东西都看的透彻,
  一言道出实情。
  「唉~ 」,莳田一跺脚,回到:「娘,我知道了,看我进去收拾那两人,居
  然关门打架,连娘亲都不顾了。」
  莳田推开院门,正好一根洗衣棒槌飞过来,莳田一拳砸了过去,一声脆响,
  半空中的棒槌被砸了个支离破碎,看着还在相互拉扯的两人,一声吼到:「你两
  闹够了没有~ !」
  看着定住的两人,莳田气极的说:「你看你两人,与路边撒泼野妇有什么区
  别?」
  「你刚刚说我什么?」,姗姗没有仙儿力气大,这会被仙儿压在身下,气喘
  吁吁衣冠不整。
  「混账,整日你你我我,你当我是何人?」,莳田走上前去,拉开两人,左
  看右看,越看越气,孩子打架都没这样在地上打滚的。
  「就是你~ 就是你~ !」,姗姗泪眼朦胧,自己的夫君居然帮着外人说自己,
  肝肠欲碎的滋味分外难受,说着就要往里屋跑,莳田喝道:「你给我站住~ !」
  「哼~ !」,姗姗哼了一声,理都不理,『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也是,身为家中管家,虽有级别,但依然是下人,作为家中仆人,整日
  与主子作对,坏我家中和睦,常此下去我如何留你?我与你家有旧情不假,与你
  有思念不假,但我不会为了一己私情抛妻弃子。」
  仙儿也冤,从进门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姗姗处处与她作对,她的性子棉
  韧,不可能受这些冤枉气,所以有来必有回,导致了两人时不时的放对单练,也
  还好两人都有克制,只是为了争个输赢,还没闹出什么流血事件。
  听到莳田说这样的狠话,仙儿一抹眼泪,福了福身子说:「老爷保重,仙儿
  这就回乡去了,但请老爷记住,所有祸端都不是仙儿所挑起,我命里低微,辩解
  都是徒劳的,但不愿做负罪之身,引人误会说仙儿卑劣。」
  莲儿看仙儿这么说,在旁插嘴:「仙儿妹妹别说这样的话,老爷正在气头上,
  所以说话没了节制,你说这话可就亏心了,你说你来我家,可曾被当做下人对待
  过?老爷将任何事都托付给了你,你说是下人管家,可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被你所
  管制,老爷待你如同家中主母,你难道感觉不到?」
  「莲儿向着姗姗,我自然明白,可也不能这样说我啊,我能管得了什么?吃
  穿用度说是我管,可只要任何人开口,我都是立马买来,哪怕是姗姗跟我说要南
  直隶的水粉,我都千方百计弄来,可姗姗不但不领情,居然将水粉散入沟田,说
  我居心不良要毒害于她,我怎能忍受这样的污蔑~ !?」
  「话虽如此,但你所行之事却是主母之责,无论姗姗如何,都只能算是她与
  你积怨,这么说对不对?你只说姗姗,那我呢?我去求你买些绸子,你却告诉我
  家里用度吃紧,能省就省不买也罢,不就是看我文弱?这些我都不曾计较,我既
  不向着你,也不会向着姗姗,我只要家庭和睦就好,因为我们都是老爷的人,一
  团和气才能和睦,一有争端一世都不得安宁。」,莲儿不争,但不是无知。
  「我一人怎能说赢你们这么多嘴,你们爱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吧,反正此时
  争辩都是徒劳了,老爷,仙儿走了,这就去收拾行李。」,仙儿说完转身就要去
  厢房。
  「你给我站住~ !」,看着两人斗嘴完,仙儿要走,莳田万分不舍,急的大
  吼了一声,仙儿倒是听话,抽泣着转过身回道:「不知老爷还有何吩咐?可是有
  话要带给我爹爹?」
  「不许走。」,莳田一把拉住仙儿的手,仙儿挣了几下便停了动作。
  莲儿看到此番光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身不闻莳田的呼唤,开门进了
  里屋。
  「老爷,为什么莲儿和姗姗,看我如毒蝎,难道仙儿真的那般狠毒,仙儿可
  以发誓,从未有想过去难为她们,只是她们却是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知道了。」,莳田将哭的伤心的仙儿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像是深怕
  她跑了一样。
  当天晚上,里屋之中,姗姗抹着红红的眼睛,对莲儿说:「这狐媚子也不知
  是使了什么妖法,莳田他就是不肯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哇……!!!」,
  说着说着,姗姗一下子又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莲儿,有些不甘心的说:
  「莲儿,我想,要不咱们去认个错,那狐媚子兴许能原谅我两,莳田就不会赶我
  们走了。」
  「你个死妮子,当初非得跟人家过不去,我拉都拉不住,还非得让我帮你,
  人家虽然样貌不如你,但手段比咱们加起来还厉害,那一委屈一红眼,别说老爷
  了,我看了都怜惜。」,莲儿看着姗姗这个活宝,真心力憔悴。
  「哇……!!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老爷以后都不会进咱们屋了,等那狐
  媚子坐稳了,铁定会让老爷把我们踢出门休了去。」,姗姗一张大花脸看着莲儿
  越说越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喘气都困难了。
  「那倒不至于,家里还有老祖宗呢,婆婆是不会让夫君那么做的,只是像你
  说的,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惨了。」
  「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那我还不如随我爹爹他们去了算了。」,姗姗说到
  痛处,止住哭泣,抽泣着起身,走到果盘边上拿起水果刀说:「哼~ 就算是要死,
  我也要让那狐媚子尝尝那三刀六洞之苦。」
  「你给我放下。」,莲儿一把夺过姗姗手中的刀具,对姗姗说:「你疯了?
  还三刀六洞,你当初就不该嫁给夫君,你该上山去做剪径的强人,这样的蛮狠有
  用吗?」
  「哇……!!人家,人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嘛,要是莳田不理我了,那我
  也不要活了。」,刀被莲儿抢去,姗姗像是失去了勇气,又开始拼命哭嚎。
  「咱们从长计议,总有办法的,这样寻死觅活反而让仙儿看清了。」
  「你,你还叫那狐媚子仙儿,看来你也喜欢她。」
  「你给我坐下,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伤身~ !」,莲儿板起脸还是很有威
  严的,看着姗姗怯怯的闭嘴了,但还有要哭的前奏,立马娇喝道:「不许哭~ !
  哭的人心烦死了。」
  姗姗憋着声响,耸着肩膀继续抽泣,莲儿苦着连看着眼前的活宝,一时当真
  无话可说。
  这两人在房里愁肠千结,莳田此时美的冒泡。
  今晚莳田真是快活过神仙,洗澡是仙儿帮着伺候的,那失去已久的品萧也是
  仙儿帮着完成的,仙儿喉头很深,能吞入莳田大半截肉棍,在仙儿的刻意迎奉下,
  莳田第一次射进女子嘴里,看着仙儿『咕咕』的吞饮精液,莳田射过的肉棍反而
  更硬了。
  好半天两人才从浴室出来,仙儿面色绯红,莳田一脸满足,两人到了仙儿房
  中,莳田坐在仙儿的闺床上,看着仙儿一件件的脱去衣衫,兴奋的像是在梦中一
  样,仙儿的奶子真的好大,莳田感觉自己双手都抓不住一只,平滑细嫩的腰身下
  面是丰盈的臀部,大小几乎能与莲儿的肥臀比肩,腿间的屄毛不长,但每一根都
  服服帖帖的贴合在阴丘上面,画出一个诱人的黑色三角。
  仙儿脱去衣衫,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微笑着对莳田说:「老爷,仙儿美吗?」
  「美!当真是仙子下凡啊。」,莳田实在等不了了,自己起身扒拉了个干净,
  冲过去一把抄起仙儿,放在床上,咽了咽口水,伸手捏了捏肥大的奶子,触感绵
  软柔韧,说不出的舒服,莳田俯下身子张嘴叼住一只奶头,用力的吸了吸,玫红
  的奶头瞬间高高挺立,像一颗诱人的樱桃,莳田用手指捏了下,引得仙儿一声娇
  叹。
  莳田这时伸手分开仙儿的双腿,仔细看着仙儿的肉屄,仙儿像是害羞了,伸
  手去遮拦自己的羞耻,却是立马被莳田用手抓开,试了几次,仙儿便不再遮掩。
  仙儿的肉穴与莲儿和姗姗都不一样,莲儿的是个肉馒头,姗姗是肉丘左右各自很
  大,看起来虽是肥满,但并不是馒头状,更像是两个馒头贴合在了一起。而仙儿
  的肉丘很小,像是没有阴丘一样,但是屄洞两遍的肉瓣非常肥大,紧紧贴合在一
  起,莳田伸手去试着掰了掰,肉瓣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展开了,屄洞里的粘液,随
  着肉瓣的张开,缓缓流了出来。
  「老爷,仙儿那里好看吗?」
  「好看,样貌很是奇特。」
  「一般人这样叫蝴蝶,但仙儿的不一样哦,仙儿在春宫图册里仔细看过了,
  仙儿这样的唤作章鱼,据说章鱼是一种鱼,靠吸食其他鱼类为生,仙儿也没见过
  呢。」
  「哦,有何不同?」
  「蝴蝶是只有两瓣肥满,而仙儿的是整个一圈都肥满,老爷仔细看是否如此,
  仙儿自己对着镜子,看不真切呢。」,要说胆大,仙儿没有对手,一般闺房春图,
  那些千金闺秀看看也就是了,她居然对着研究自己的肉屄。
  莳田仔细看看,果然如此,屄洞围着一圈都是厚厚的肉瓣,像个壶嘴一样往
  外凸起,莳田也没耐心细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光看不够止渴。当下挪着身子
  坐在了仙儿的腿中间,扶着肉棍往仙儿屄水横流的肉洞里挤。
  「老爷轻些,仙儿有些受不住。」,仙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自己
  叫出来一样,眼中迷离像是有星星在闪。
  面对这样的尤物,莳田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贯穿,当下也不再看仙儿如
  何,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下身用力往前一耸,随着仙儿一声闷哼,莳田差点
  美死,好舒服,此时节屄洞里面如同一个吸嘴,律动吸允一波接着一波,浪潮一
  样的快感,让莳田顾不得仙儿才破了身子,撑起上身就开始耸动。
  狰狞的肉棍上带着血迹,在仙儿壶嘴一般外形的章鱼屄里用力抽插,仙儿一
  双奶子随着莳田的耸动,在胸口跳跃晃动,甩出来的肉浪看的莳田眼红心热,伸
  出双手抓住仙儿的两只奶子,因为太大,指头深深陷入其中,莳田这时以仙儿的
  胸脯做支点,下身急速挺动,仙儿从最开始的疼痛,到美极,再到现在的如陷云
  端,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春宫图里形容的不够贴切,这那里是人间至乐,这是可以让人为此死去的酥
  麻,仙儿的屄洞并不是很深,莳田只能捅进去前面半截,可这份吸力却是独一份,
  像是有张小嘴不停的在吸允,那么有力而且不止疲惫,你捅的越用力,她吸的也
  更强劲。
  莳田只是爽,想要更爽,所以肏起来速度和力量不知觉就到了仙儿的支撑极
  限,仙儿受不住了,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惜像是有层雾,
  仙儿伸手去推莳田的双手,嘴里求饶的喊道:「老爷,仙儿够了,仙儿受不住了
  ……」
  莳田此时节正是最爽的时候,看到仙儿眼泪都流出来了,知道她是真的受不
  住了,只好停下身体,缓缓抽出肉棍,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被两人反复摩擦
  过后的白色屄水,带着泡沫状缓缓涌了出来
  「仙儿还好吗?」
  「仙儿像是入了梦中,老爷真好,愿意疼惜仙儿。」
  两人相拥而眠说着话,莳田也知道仙儿其实是个霸道人儿,只能委婉的说:
  「仙儿难道一辈子要和姗姗斗下去么?那样活着多累啊。」
  「其实仙儿不想的,只要姗姗服个软,说以后不再与我作对,我也决计不会
  为难她的。」,仙儿所有的做派,都是为了此时,莲儿向着姗姗,如果连老爷都
  心疼姗姗,那以后自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仙儿胆子实在肥,一个黄花闺女第一
  次行房,却硬是施展出一身的媚骨,伺候的莳田服服帖帖。
  「当真这般好说话?」,莳田不敢相信,白天还打死打活,晚上却是这般温
  情。
  「老爷糊涂,我们争来争去争的什么?还不是老爷,难道我们为自己争了什
  么?只要老爷不偏不倚,不是只向着姗姗,宠着姗姗,我自然不会去争什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啊,都是自己的妻,独宠姗姗不但没宠出好结果来,
  反而让她本就嚣张的性格,现在不可收拾,莳田亲了下仙儿说:「仙儿放心,老
  爷以后绝对做到不偏不倚,怎么对姗姗,就怎么对你。」
  「我只要老爷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老爷没有射出精来,想来痛苦难堪,你
  去找姗姗莲儿吧,她两只怕现在还在哭呢,你现在去,她两肯定欢喜。」,仙儿
  当真妙人儿,哪怕风月场所的姑娘都难说出口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但自然
  无比更是媚入人心。
  「那行,我这便去跟她们说仙儿刚刚所说之话,希望以后一家和睦。」,莳
  田也却是难受,被吸了半天却是射不出来,当真开始有多爽,现在有多不爽。
  莳田来到里屋门口,刚要敲门,门便开了,姗姗冲了出来扑进莳田怀里,哭
  着说:「你这坏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
  「你看你,哭的都像花猫了,真的是越宠越像孩子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
  了么。」,在姗姗面前,什么夫君老爷都不好使,莳田也跟着姗姗你你我我习惯
  了。
  「就要哭,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许我哭啊。」,姗姗在莳田怀里蹭着鼻涕眼
  泪,报着心疼的仇。
  「好好好,我们进去说话。」,莳田一把抄起姗姗,将她包进里屋,莲儿正
  笑眯眯的看着他。
  「莲儿,姗姗哭了多久了?」
  「从夫君回来开始。」,莲儿想了想,大概有几个时辰了。
  「你也劝下她啊。」
  「我劝了,她太倔了,一直说夫君不要她了,她要死了之类的,莲儿现在头
  都在疼。」
  「好了,今日之事,你两有什么看法?」
  「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仙儿打架了。」,难得姗姗肯低头。
  「这么乖?」
  「我本来就乖,要不是那狐媚子那么厉害,胸脯又那么大,我才不会跟她作
  对。」
  「……」,莳田半天无话,看着姗姗撅着的小嘴,莳田无奈的说:「以后要
  叫仙儿妹妹,别狐媚子来狐媚子去,让别人听了笑话我家没教养。」
  「哦,我肯原谅她了,那她会不会原谅我啊。」,姗姗以前聪明勇敢,更是
  一大狠人……
  「会的,只要你不跟她作对,她就决计不会为难你,她已经答应我了,以后
  家里和睦共处才是正道,毕竟都是一家人,斗来斗去为了那般?」,莳田对自己
  的反射真的绝望了,你你我我的现在又有了她,跟着姗姗他都不会说话了。但就
  是这样的女子,莳田才会更加的宠溺吧……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哪怕我是错的,哪怕你
  回家折磨我,你也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一句坏话。」
  「仙儿不是外人。」
  「她就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是,你现在还狡辩,你还向着她,你让
  我好丢脸又难受,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姗姗说着眼睛又红了。
  「好好,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好吧,你以后也别那么张狂,整日里喊打
  喊杀,那些个衙役看到你,都在背地里笑你呢,说你比我还像老爷,你说我该怎
  么办。」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的。」,听说自己被外人取笑了,姗姗难得脸
  红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莳田起床来到院里,看到老娘在剥蒜,走过去支开云儿,对老
  娘说:「娘,您就别再做活了,好好养着享福就好。」
  老娘笑了笑:「怎么?不打架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办法。唉……不动一下
  浑身难受啊,整日坐在院里喝茶闲聊,哪有那多话语,云儿她们还经常牵我去街
  上走走,不然你娘我啊,闷都要闷出病来。」
  两人正在闲聊,仙儿这时从厢房出来了,看到院中二人,笑着走了过来说:
  「仙儿给老祖、老爷请安。」
  「都是我的媳妇了,就别这么多礼了。」,老娘眼迷心明,家里的一切事情
  心中都有数。
  「让婆婆见笑了。」,仙儿改口那叫个顺当,看的莳田自叹不如,何时自己
  也能转换的如此自然。
  「婆婆也是过来人,这个年岁正是好争的时候,但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万不可过了,那时后悔就晚了。」
  「婆婆教训的是,仙儿准备等会就去向两位姐姐赔罪。」
  「懂事,是个好孩子。」,婆婆笑着摸起一个蒜,对二人说:「快去洗漱一
  番吧,刚刚云儿已经伺候我吃过了,你们不用管我了,有云儿几个就好。」
  吃罢了早饭,日上了三竿,姗姗和莲儿才起来,她两其实平时起的挺早,但
  昨夜太放荡了,早上起来姗姗的屄洞还是火辣辣的,为了取悦莳田,姗姗甚至还
  羞答答的试了试后庭,但发觉莳田身上唯一能塞入她后庭的只有小指,哪怕是换
  个指头,姗姗都会疼的哇哇乱叫,没办法,莳田因为练功,此时的手掌厚如熊掌,
  十根手指筋肉暴起。可即便是只用小指勾着姗姗的菊门肏屄,也让莳田兴奋无比。
  莲儿丰腴,姗姗摸出杏仁油,也往莲儿菊门上涂抹了些,姗姗是不行,但莲
  儿的可以,粗大的肉棍直肏弄的莲儿的菊门失去力道,人趴在床上只能喘息之时,
  莳田才紧压着莲儿的肥臀射了出来,过后莲儿发现虽然菊门火辣辣的难以闭合,
  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因为菊门没有屄洞那番敏感,虽是被肏的欲仙欲死,却
  是可以一直受着,远比肏屄被肏晕强。莳田也是一时爽极,原来还有此等快活、
  仙儿和莳田一直坐在院中,看到两人出来,仙儿连忙拿过托盘到了两杯茶,
  走到二人面前说:「仙儿一时糊涂,惹得两位姐姐不喜,仙儿不知悔改,又惹得
  老爷雷霆暴怒,如今得到老爷教导,知道两位姐姐是心地善良之人,是仙儿一直
  怀以小人之心,今天仙儿知道错了,希望两位姐姐能原谅仙儿。」,仙儿说完举
  起托盘递到莲儿和姗姗面前。
  两人举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姗姗不好意思的说:「仙儿妹妹也是
  个妙人儿,我都越看越喜欢呢,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你也别再生我的气了,
  咱两扯平。」
  「都是为了家里好,没有什么对错,只要以后大家齐心就好。」,莲儿放下
  茶杯,笑着说:「既然咱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那何苦要做一生的仇敌,做一
  世的姐妹不是更好吗。」
  看着三人冰释前嫌,莳田打心里高兴,这都几个月了,家里的喊打喊杀终于
  可以结束了——
  这日莳田在前堂看今年粮草的运输情况,发现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御寒
  之物多了许多,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今年确实反常,寒冷来得太早了,但凡这样
  的反常天气,边疆就没有太平的,胡人无地,逐水草游牧而居,关内都是这样的
  天气,关外那就更冷了,牛羊没有了粮草,胡人没了食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来
  我汉邦掠夺侵吞。看来今年的战事躲不掉了,只看迟早了。
  当天空中飘下第一片雪花之时,莳田的心也揪了起来,命令守城兵丁不得离
  职,每日分成三班,无间隙巡视,派出斥候巡视十里之外的路径,所有衙役公差
  不得离城,因为胡人来去如风,可能传令官都还没到,胡人就先到了,所以准备
  一定要预先开始,因为吸取了教训,檑木落石这样简单但实用的守城利器,堆满
  了各个城角,莳田有自信,哪怕是上次来犯之敌的双倍,不出意外城都能守住。
  当然,莳田最希望的就是胡人打不过来。
  气温越来越低,城外河流也已结冻,往年流水结冻还要往后一月有余,莳田
  担心守城用具冻上,这几天在城外寻来许多干草铺在用具之上,免得急用之时都
  冻成一团那就完了。
  莳田这天正在衙内烤火,就看到一名斥候陪着一名边军冲了进来,莳田急切
  的迎了上去问:「怎么?打来了?」
  「启禀上官,胡人两日前开始在关外集结,今次集结大军三十万之多,往雁
  门关方向进犯,大约明日抵达,三军总制杨将军命我等传令,临近县、州、府,
  所有兵丁衙役集结,即刻前往雁门关。」
  「本县这就去传令。」,听闻此事,莳田大惊,三十万!?自高祖皇帝开国
  以来,就没碰到过这么大规模的进犯,胡人地广人稀,逢进犯至多也只是上万之
  众,这次是如何能集结起这么惊人的部众。
  「属下告退,还得去往临县通禀。」
  朝廷集结在边关的精锐有百万之多,但防线太长,百万之众撒下去,一个关
  隘有数万人的都属于重兵把守了,此番就算集结沿途兵丁衙役,满打满员算破了
  天,也只能集结万余,加上雁门关五万精锐,六万守三十万,莳田打了个冷颤,
  就算关隘易守难攻,可胡人也不是只会傻攻的蛮荒,这么多年的攻防,让胡人也
  自创出不少手段。
  「夫君,你一定要去吗?」,莲儿几人给莳田上着披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
  子。
  「是啊,杨将军说了,只要兵丁衙役,你就别去了嘛,万一你有个闪失,我
  们几个该怎么办啊。」
  「仙儿也觉得是的,老爷,你是尊贵之身,何苦要去犯险。」
  「我也舍不得你们,可不去我实在心里难安,边关如果守住了,我们自然无
  事,如果一旦破了,此番我城中无兵无丁,胡人长驱直入,那时我们也只是多活
  了几天。」,莳田一家的娇妻美妾,真不想去,可想通了又不得不去,起码到时
  候如果真的破关了,自己跑路的能力还是有的,他有自信能赶在胡人到来之前带
  走家人老小,此时节让他跑又不能跑,干坐着等消息,还不如亲自上前去杀上一
  番,也可以看清形势。
  边城多骑,赶路也快,莳田领着众人在入夜时分赶到雁门关,发现有很多人
  县州已经先到了,随后也有些陆陆续续来的,但也不多了,人上一万无边无际,
  站在人潮里,莳田看着身边无声的人群,心里也变得沉重,此番之后,也不知道
  还有几人能回。
  「如今胡人集结大军进犯,妄图进关烧杀抢夺,我等七尺男儿,保家卫国乃
  是天责,定要让那胡人铩羽而归,待此次平定胡祸,有功之人都有封赏。」,一
  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检阅过众人,喊了几句激励人心。
  受过检阅,军需给发了米面肉食,相识之人各自围成一圈起灶做饭,听着众
  人各自议论,莳田心里百感交集,自己也是倒了血霉,一年打两场仗,还都是以
  少对多,但这次说什么也能不犯傻了,上次能活下来,完全就是老天开眼,这次
  怕是就没那么好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莳田被号角吵醒了,一个激灵从铺上跃了下来,昨晚
  生怕出事,莳田也没脱衣,这会听到号声,莳田撩开门帘就往城墙上冲,看着城
  墙外的胡人,这三十万?最多五万左右吧。
  莳田还在打量,就听到身后远远传来一声高呼:「报……!」
  莳田转身看到远处奔来一骑快马,还未到近前就跃下马来,快步跑到将军座
  下喊道:「启禀李将军,胡人十五万部众绕道,宁武关何将军处遭袭。三军总制
  杨将军传令,胡人还有十万骑去向不明,各关隘加紧防守,不可懈怠。」
  何将军?何永?他不是游击将军么,想来也是升官了,不过也是够倒霉的,
  新官上任就得面对血战。
  「本将知道了,你去给杨将军说,我等必定守城不怠。」
  这时莳田就听到身边有人喊:「胡人打过来了!」
  胡人战阵中此时冲出一人,手持一弧弯刀叫阵:「我乃沙碧,你们可有人敢
  与我一战。」
  这时边门洞开,一员大将手持长戟冲了出去,抬戟喊道:「我乃肖羽,来战
  你!!」
  两人说罢夹马奔腾,二人高速交错,只是一眨眼后,肖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
  很远。
  「哈哈……不堪一击,今日你们来多少,我便杀多少。」,沙碧抬起弯刀,
  指着城墙上的人张狂发笑。
  而城楼上,李将军看到此番光景,问身边幕僚:「以前胡人从未有过叫阵之
  说,要打就冲了上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将军,我看胡人是在拖延时间,为那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他们想干什
  么,属下不知,但此番光景,肯定是有阴谋在里面,至少是在拖延我们,这点属
  下可以肯定。」
  「胡人站在攻击之外,如果围而不打,只上前叫阵,我们可以不必理会,加
  紧探索余下胡人要紧。」
  沙碧在城下叫了半天,发现没人应战了,也不下去,对后挥了挥手,从战阵
  里出来一具类似投石车的器具,就听『嗡』的破空之声,看动作那器具果然是投
  石车,不过投过来的不是石头,是颗血淋淋的羊头。
  「你们就等着吧,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像牛羊一样吃掉。」,沙碧看
  羊头落入城中,得意洋洋的大喊。
  一股莫名的热血上涌,莳田转身对城楼喊道:「李将军,下官愿与那胡匪一
  战。」
  「哦?你是何人?」,李将军座下也有能人,但不想再折损了。
  「下官乃不远青溪知县。」,按品阶来算,李将军比莳田高两品。
  「知县?你可知战场非儿戏,逞一时之勇往往会丢了性命。」
  「下官知道,但下官并非一时之勇,那胡匪形容我华夏儿郎如牛羊,下官定
  会取他首级。」,莳田怕死,怕老婆,但他是匹夫。
  沙碧依然在叫阵,边门此时又开了,莳田此时节脱下了披挂,只拿着一杆李
  将军刚刚赐与他的亮银枪,此枪丈二,枪头由精钢锻造,枪杆用的是百年阴木,
  此木喜阴,非百年不成才,成才之后用作枪杆是上品中的上品,刀砍斧剁难断,
  柔韧刚强适中。
  「你这蛮荒,就让我来会会你。」,莳田说完策马急冲,对面沙碧也同样冲
  了过来。
  寸长寸强,交汇的一瞬,莳田一枪前送,可惜被沙碧躲过,寸短寸险,望着
  沙碧回手急速横剁的一刀,莳田俯身贴在马背之上,扭腰一记回马枪,枪身洞穿
  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沙碧,急骑策回沙碧落地的尸首边,莳田挥枪斩断沙碧的头
  颅,枪间穿过头发挑起头颅冲胡人战阵喊道:「辱我华夏儿郎,这便是下场。」
  随后用手抓过头颅,回身往城里扔去,莳田好大的力气,只见沙碧的头颅像
  是炮弹一样飞入足有六丈的城墙之内,城内见到这番光景,一片欢呼。
  「还有谁敢与我一战?」,莳田头一次发现原来战场如此豪情。
  「我钮咕特与你一战~ !」,战阵里走出一名胡人大汉,身高丈二虎背熊腰,
  铁塔一般威猛。
  看来人赤着双脚,并没有骑马,莳田问道:「你可有坐骑。」
  「哈哈~ 要打就打,要那些马匹有何用。」
  「好。」,这会输赢代表着的,是背后的士气,莳田跃下马背,走到钮咕特
  不远处两人站定。
  就听莳田一声怒喝,奔跑两步,一跃两丈有余,一杆长枪带着骇人的气势,
  长驱刺向钮咕特胸口,这胡人也确实了得,不退反进,一杆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
  莳田的长枪,两人兵器交错,都在诧异对方的力气,待莳田落地,两人来回数个
  回合,发现都奈何对方不得,莳田一身的艺业,一直以为难有对手,可面对这壮
  汉的时候,那是有苦说不出,真的是一力降十会,对方只是简单的格挡回劈,就
  逼得自己不得不重视,因为力气太大,碰到铁定非死即残。
  待这次抽回长枪,莳田横扫了过去,在快要碰到钮咕特的格挡之时,莳田突
  然扭腰甩手,长枪变得弯极,划出一个长弧,避过狼牙棒的格挡,带着无比的韧
  性,枪尖直挺挺的捅入钮咕特的脖子。钮咕特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他想不到这
  杆枪为什么弯成那样都不会断,还能这么准的刺中自己,莳田呼了口气,还好枪
  身够韧,才能使出这招进化版的孤光问月,不像以往都是中规中矩,看来一把好
  兵器,有时候真的很重要,不然与这壮汉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骑上马匹,莳田喝到:「还有何人?」
  半响,胡人战阵里出来一员大将,这人居然一身披挂,这在胡人中几乎没有,
  再看样貌,居然是汉人面孔,莳田喝到:「来人通报姓名,本官不杀无名之辈。」
  「好大的口气,我乃朔州李威。」
  「看你说话样貌是我汉人,居然背族忘祖去做蛮荒,亏了你一身血肉。」
  「要打就打,何苦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李威策马急冲,一杆长枪气势不
  凡。
  莳田平生最恨反骨奸人,亲爹要不是被这样的反骨奸人算计落入圈套,也不
  会落得个尸骨不全,连祭拜都没个地方去,当下策马向前,一抖长枪迎了上去。
  两马错蹬,往复三回,莳田试了个明白,这李威枪术确实了得,点花刺扫无
  一不强,但他力气太小,与刚刚那钮咕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再次迎上李威,
  莳田一招横扫,李威再次迎挡,莳田忽的一声爆喝,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李威就知不好,但收手根本来不及,就听一声脆响,李威手中枪杆应声而断,莳
  田长枪余势却是不减,枪身狠狠砸入李威胸膛,深深陷了进去,借着马匹冲势,
  李威整个人从胯下马背上脱离开来,挂在莳田枪身上,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实李威早就可以死了,只是莳田开始遇到个奇葩,以为胡人战阵里多异人,
  所以多试了试。这会李威的身子要不是有皮肉相连,早就断成了两截,因为胸膛
  的脊椎肋骨全碎了。
  莳田扔下枪杆上的尸体,抬枪喊到:「今日你们退去,还可以活着回家寻亲,
  如果执迷不悟,那这就是下场。」
  这时胡人战阵里传出一阵角号声,莳田一听就知道不好,策马就往回跑,只
  见胡人战阵里射出一番铺天盖地的箭雨,莳田一边回身拨拉箭镞一边心中骂娘,
  这胡人果然都是不讲道义的蛮荒,哪有两将对阵之后用箭射的。
  「大人,我方此时士气如虹,何不出城与胡人一战?」,幕僚看着城外光景,
  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连挑敌方三员大将,这位知县真正虎将啊。
  「嗯……」,李将军也想打胜仗,立些战功,只是此次局势太大,还有十万
  骑不见踪影,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不是一场胜仗能抵消的。
  「将军有令~ 出门应敌~ !」,身边传令官也是看的热血沸腾,没注意看将
  军表情,以为李将军那一声『嗯』,是答应出城拒敌了,立马转身对身后传令。
  看着城门瞬间洞开,数万人潮水般的涌出去,得,李将军连拒绝的权利都没
  有了。莳田正往回跑,看到城门忽然洞开,潮水般的往外冲出无数铁骑,心中一
  热,策马转身又变成了先锋骑,身后数万铁骑一字排开分为数列,那些普通兵丁
  衙役不懂这些阵法,好在有传令官喊话,让他们跟在铁骑后面排列。
  胡人看到城门大开,也立即分散开来,摆出相同阵势,说话繁琐,其实对训
  练有素的铁骑来说,数万人排兵布阵只是盏茶功夫。双方勒马对峙,都在观察对
  方状态,这时就听传令官喊道:「将军有令,冲~ !」
  十数万人的对冲是恐怖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高速疾驰的马匹,喘着粗重
  的气息,马背上的士兵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兵器,随着双方的碰撞,无数金铁之声
  响起,一列、两列、三列……前面倒下的人,瞬间淹没在随后而至的人潮里,只
  有马匹随着它们的同伴冲了出来。
  侥幸活下来的人转过马匹,又开始了一下一次的冲杀,也许这里也没有侥幸,
  平时的训练和体格才能增加活下去的几率。两合之后,差距就显示出来了,胡人
  因为都没有披挂防具,五万余人至少折损了一成,而我方铁骑折损在千人左右。
  这时又听到胡人后阵传出号角之声,与开先不同,开先是一阵长号,这会却
  是短而连续,只见胡人纷纷拉过马头,转身就往回奔,莳田砍杀了数人,这会正
  是激荡之时,看到胡人要跑,策马就要去追,就听身后有人喊道:「这位将军请
  留步,李将军没有军令,我等不可乱来。」
  这时就听到城楼上传下话来:「前锋宋将军率部追赶,切记跟随即可,看清
  胡人有何阴谋。」
  「属下得令~ !前锋营跟我走。」
  看着前锋营策马远去,莳田纳闷这是打哪门子仗,可自己也不懂兵法,随他
  去吧,反正来了再打就是了。
  「你看胡人动静,有什么想法?」,城楼上李将军看着城下入城的人潮,问
  计身边幕僚。
  「属下以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为那些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至于他们想
  做什么,在不知对方下落的情况下,属下实难猜测。」
  「附近关隘虽然多步兵,但并不比此关易攻多少,而且就算他们突袭关隘,
  我等骑兵也可快速援护,实在不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将军捏了捏眉头,
  这种猜来猜去的仗他最烦。
  「胡人三十万骑,可以说是穷尽举国之力,这次他们肯定是有周全的计划,
  我们在外的斥候,此次没有一人回来,也导致了我们现在的被动。」
  「胡人多养海东青,此鸟振翅可巡视百里,斥候根本靠近不得,就算有斥候
  回来,也定是无功而返。」,李将军对胡人的这种大鸟头疼不已,往日许多战机
  就是被这鸟儿破坏,此鸟飞的极高,弓箭弹丸根本打不着它,我方对胡人部众还
  一无所知,胡人就已经知道了我方位置、人员多寡。遇上单个斥候,这鸟儿又可
  以俯冲攻击,金钩铁爪杀人迅捷,防不胜防,就连此次胡人集结大军,都是靠当
  地细作传回的消息才知道。
  「所以我们此时也只能以静制动,看前锋营能带回什么消息。」——
  宋将军跟出去迅捷,回来的也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启禀李将军,胡人退去三十里,此时人人换上了长枪硬弓,阵前拒马缆索
  铁蒺藜,看情形是要与我们耗下去了。」,前锋营宋将军将所见说完,李将军就
  愣住了,这番作为,难道胡人以为自己是步兵?这标准的步兵防御阵型摆开,是
  准备与自己铁骑干耗?胡人不是缺衣少食又怎么会来这里,他们耗得起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日下午李将军与莳田闲聊,问他愿不愿意来自己麾下
  做一员大将,莳田正待回答,就见一骑快骑奔袭而来。
  「报~ 古北口遭袭破关,圣上有旨,雁门关只留三营守关,其余铁骑即刻回
  守京都。」
  李将军『噌』一下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古北口被破了?什么时候的事
  情,其余关卡如何?」
  「启禀大人,今天清晨,胡人十数万铁骑突然出现,关内八万人马上城准备
  御敌,谁知城内辎重营忽然哗变,洞开城门,胡人铁骑入城与我军血战,奈何事
  起仓促,古北口又少铁骑精锐多是步卒,被胡人屠戮破关,如今长驱直下,威逼
  居庸关,京都告急。」
  李将军手都在抖落,这该如何是好,回援只怕雁门关也难守住了,雁门关一
  失,后面关隘几乎都是少数步卒,那是形同虚设,到那时胡人长驱直下,赤地千
  里,自己可就是千古的罪人。可要是不回援,自己马上就是罪人,咬了咬牙回身
  对莳田说:「本将军这便要回援京都,雁门关就交给东知县你了。」
  这也是没辙,李将军一走,这里官职最大的就是莳田了,莳田起身说道:
  「下官祝李将军凯旋。」
  只留三营是什么概念,六万多人差不多要走五万,雁门关此时集结了附近关
  隘所有骑兵,这所有骑兵都得去回援京都,没法子,谁叫皇帝老子在哪里,而且
  古北口虽然战事没有断过,可自古就没破过关,这次也是开了先例。
  看着空落落的营地,莳田心里打鼓,就凭这些步卒,如何守关,因为守关并
  不是守城,守城守住就是胜利,守关不同,你光守住没用,胡人久攻不下也不会
  走,他们会四下掠夺,关外那些边城就倒了血霉了,所以守关这个守,还带着驰
  援救护的意义在里面,毕竟边城的百姓也是华夏百姓,不能不管。
  「报~ !胡人正在攻打汾泽驿。」,莳田还在头疼,一声急报就来了。
  「汾泽驿有多少兵丁?」
  「启禀大人,不足五百。」
  「有多少胡人攻打?」,虽说不足五百,但胡人每次攻打这种边城,也是以
  掠夺为主,所以人数想来也不太多。
  「大约五千。」
  「何永将军处如今战事如何?」
  「依然胶着,胡人既不远退,也不强攻。」
  莳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在老家看到的一个场景,几只黄狗捕食一麂,
  同时伏下悄悄接近包围,待距离够近了,突然跃起追赶,麂只能选择看起来没有
  黄狗的地方跑,其实那里早就趴卧着一只最大的黄狗,只待麂冲到近前,就会一
  跃而起紧紧咬住,麂必死。
  只是此时我方军队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救援,而有大黄狗的地方,恰恰
  是最安全的,因为虚张声势的换做了它,追在后面的黄狗,才是最致命的,想通
  这些,莳田冷汗就下来了,甚至破关之后的方案,他都为对方想出来了,出太行
  占山西、河南、山东,让京都变成孤城,再整顿人马合围京都,待中原沉陷,这
  个王朝也就没了。
  可一想也不可能,关内大城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当初一个南城,高祖皇帝带
  兵围困三月无果,最后还是谋士献计才拿下南城,可那时正值南方雨季,就算胡
  人也来个围坝引水做塘想来也没有这么多时间。
  莳田想的入神,突然想到胡人能做到这些,因为那些山匪,那些与其勾结的
  山匪何止一人一寨!何况一座城里只要有一个能打开城门的人就够了。
  「大人。」,传令喊醒了正在揪心的莳田。
  「何事?」
  「是否驰援还请大人决断。」
  「救,你速去何永将军处,告诉他,本官今晚要去救援汾泽驿,雁门关战事
  就托付与他,让他速派一员大将来统领全局。」,莳田到是想在留下的人里寻个
  指挥出来,可实在没人,不是巡城的兵丁就是衙役,那些临近州府郡县,居然没
  有一个有品的官员来此,看来自己也不是最怕死的那个。
  「是,属下这就去。」
  兵弱、无马,如何去救?莳田也没个办法,但该做的事情,自己必须要去做,
  汾泽驿中也是同袍,岂能看着他们被屠戮而无视。
  「集合,本官有话要说。」,莳田一声大喝,声音传遍校场。
  「本官刚刚得知,汾泽驿如今被胡人强攻,一营二营留守关内,等待何将军
  派人来统领,三营随我去驰援。」
  直到何永派的人到了,三营也没见知县大人下令出发,莳田现在何处?他单
  人孤枪,骑在一匹快马,正往胡人营地赶,他不是去送死,他只是想通了,如果
  带着三营那些同他一起来的兵丁,他们几乎是必死。去救不如去杀,汾泽驿的百
  姓与天下人相比,莳田选择了救更多的人。
  此时又听身后风声而至,莳田头也不回,甩手一枪后刺,一只巨鸟被刺了个
  洞穿,这是第二只了,此时离胡人营地,只有五里左右了,看着远方尽头朦胧的
  胡人营灯,莳田跃下马匹,拍了拍马臀,马儿转身就往回跑了,莳田伏低身子,
  手里拿着几枚铁丸,慢慢往前摸索。
  『砰』的一声闷响,又一个巡夜的兵丁被铁丸砸破了脑髓,直挺挺的倒了下
  去,第七个了。莳田此时已经换上了胡人的衣服,躲在了胡人营地的粮草垛后面,
  数万人的营地太庞大了,一眼看去,光是营灯就如星海坠地,莳田知道自己的计
  划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绝对死无全尸,可此时既然已经头脑发热了,那就继
  续下去,不求青史有名,但求无愧于心。
  莳田从草垛里抽了一把干草,塞进怀里,在营地外围如同一只无声的猫,在
  地上缓缓爬行,几万匹骏马,此时分成了好几批,分散圈在营地里。看准了时机,
  莳田对准十丈开外的一匹骏马,甩过去一枚刚刚捡的铁蒺藜,铁蒺藜四面是尖钉,
  锋利无比,此时被莳田甩出手,带着尖利的风声,重重的插进马臀中。
  骏马受此剧痛,猛的一甩头颅,惊嘶过后就往外窜,其余马匹跟着受惊,同
  样也往外冲,一时间人的惊呼、马的嘶声四起,乱做了一团,莳田见机不可失,
  展开身型跑到一盏营灯边掏出干草引燃,寻到另一棚骏马边,点燃了其中一匹的
  马尾,这下就真的炸锅了,剧痛发疯的骏马根本不是人能降住的。
  莳田这时又点燃了一棚骏马的热情,看到这个马棚边上插着根火把,暗道天
  助我也,拿起火把四下寻找马棚,期间杀了几个阻拦问话的胡人,更多在睡梦中
  惊醒的胡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因为周边铁桶一般,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
  潜伏进来,更何况这人也穿着胡服。
  一时间胡人大营人声鼎沸,惨叫声不绝于耳,很多胡人从睡梦中惊醒,刚冲
  出大营想看看情况,就被蜂拥而至的疯马踏成了泥浆。
  随着马匹数量壮大,最后形成了一股洪流般的马群,所过之处一片凄凉,而
  且因为大营周围都有拒马等物,马匹冲不出去,只好在几里范围的大营之中辗转
  腾挪,气势锐不可阻。
  而莳田就跟在马群后面,看到马群放缓,就上去添一把热情之火,半柱香之
  后,整个营地已经不复存在了,死伤已经无法计算了,剩下些机灵早就跑出营地
  的胡人,此时惊魂未定的也不敢靠拢,只拿着弓箭站在远处朝莳田射击,可那只
  是徒劳。
  莳田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简直有如神助,以一己之力,借势消灭数万胡人,
  一举定下雁门关胜负之数。
  冥冥中天注定,莳田该有此功,因为胡人挑选战马其实是很严苛的,从小就
  要训练观察,但凡有一点瑕疵都不会使用,只是此次集结的大军人实在太多,马
  匹质量自然就参差不齐,无论训练多么有素的马匹,看到自己的同类惊炸,自然
  就会跟着发疯,这是动物的盲从性。
  莳田正在自得此番泼天的富贵,就听身后一声破空之声,急忙转身闪避,一
  杆长枪贴腋下而过,要是慢上一分,莳田此时就是尸体了。莳田一拳砸向腋下枪
  杆,此时长枪往边上一带,挑开莳田的臂膀,又划着弧度割向他的脖子。
  「你是何人?为何懂我师门问水枪术~ !」,男子使用的这招飞燕点水,莳
  田熟的不能再熟了。
  「哦?原来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哼~ 挡我富贵者,无论你是何人,都该死
  ~ !连那老不死都一样。」,男子脸上戾气更重,长枪中的气势更是逼人。
  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只不过攻防所用不同,而且明显那男子枪术比莳田运
  用的更熟练,衔接几乎没有瑕疵,只是他力道不如莳田,每每被莳田格挡挑中,
  都会顿上一顿,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响,都奈何不了对方。
  这时就听到一声娇喝:「你这叛徒,还不引颈受死?」
  对打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莳田是一脸莫名,男子一脸惊恐但更多的是愤怒,
  好家伙,两人刚刚打斗的一段时间,仅剩的胡人,被来的这位紫衣蒙面女子斩杀
  了个干净,莳田第一感觉就是高人,杀人于无声,应该是跟师傅一样的高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男子好半天终于说话了。
  「你这叛徒,师傅让我带回你的首级,我潜伏多日,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你
  还有什么遗言可要交代。」
  「苏青萝你个贱人~ !想当初我帮那老不死跑前跑后,做牛做马十几年,他
  就只肯教我些外门功夫,而你个贱人,刚入师门就能学习绝顶功法,我怎么能甘
  心,我要做人上人,那老不死不是厉害么,那我就派去百万大军,我看他能杀多
  少,我要将他拆骨吸髓,方能消我心头恨。」,女子开口闭口叛徒,触动了男子
  的痛处,开口就开始痛骂。
  莳田看到那女子持剑之手微微颤抖,就知道对面这主马上完了,不出所料,
  那女子距两人至少三丈远,莳田眼前紫影闪过,苏青萝长剑归鞘,那男子没了声
  响,随即脖子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剑气?莳田可以肯定,刚刚他亲眼
  看到女子手中长剑的剑尖根本就没有碰到男子,只是隔着尺许划过。
  「你就是师傅口中那个不入册的弟子吧?东……东莳田?」,紫衣女子转身
  看着莳田。
  莳田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好一个修罗般的狠人,连忙应答:「是我,不知
  你是?」
  「你可以叫我苏师姐,你今天好手段,看来师傅没有选错人。」
  「嘿嘿,还行,我都没想过我能活着,只是想救更多的百姓。」,莳田挠了
  挠头,被人夸奖总是让他觉得尴尬,也会让他变得更谦虚。
  「既然你能此时节到这里,看来你是看清了胡人的意图。」
  「对,他们不是想掠夺,是妄图中原。」
  「还不算蠢人,你斩下他的首级回去邀功吧,就说他现在是胡人部族里的国
  师,哼~ 学些师傅的皮毛就妄图天下,师傅果然没说错,天生反骨是不可改的。」
  「那苏师姐你呢?你是不是要回去见师傅他老人家?你可以帮我带个话吗?
  就说莳田想念师傅了。」
  「还有些良心,我会帮你说的,只是今日我还不能回去。」
  「师姐可是还要杀人?可需要帮手,我虽然功夫没你的好,但我有力气,还
  会师傅教我的功法。」
  「你现在的功力,去了不过是送死,我这便走了。」
  「苏师姐,我能看看你的样貌吗?以后见面也认得啊,不然见面不相识,我
  怕失了礼。」看着苏青萝转身就要走,莳田喊住了她。
  「你这样就不失礼么?」,苏青萝被莳田给逗乐了,这么油腔滑调的小师弟
  当真有些有趣。
  「嘿嘿,就看一眼。」,莳田打蛇随棍上,谁叫师姐的身段这样诱人,那小
  腰,那胸脯,那肥臀长腿『啧啧……』,隔着衣服瞄都这么养眼。
  「那你看好了,下次记得可别失礼了。」,丝巾系久了,身体适应了,苏青
  萝自己都忘了脸上还有块丝巾,想起也是,同门相遇不认识也不妥,就拉下了脸
  上的遮掩。
  「苏师姐,你,你好美……」,莳田有点失神,这位修罗姐姐,不对,是仙
  子,太漂亮了,如果说姗姗是月里嫦娥,那苏青萝就是九天玄女,一个美的干净,
  一个美的炫目,样貌各有千秋,风情也是各擅胜场。
  「是么,我先走了,一会你回去,让边关大军集结,明天一早突袭宁武关外
  胡人,兴许能一击凑效。」,苏青萝也不多说,系上丝巾,身型一跃五六丈,紫
  色身影飘然而去。
  「师姐真美……」,苏青萝说的啥,莳田一时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师姐漂亮,
  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次日清晨,雁门关城门洞开,万余步卒涌出,直接奔袭宁武关外胡人大营,
  而此时宁武关紧闭多日的大门也打开了,数万步骑同样往着同样方向杀去。
  一时间宁武关外杀声震天,在莳田和何永方一共战损达到三万余人,几乎覆
  灭三成的情况下,歼灭胡人七万余,其余不是逃跑就是变成了肉泥无法计算。莳
  田从最初的奇怪变成了战后的了然,胡人没有指挥人员,几乎所有部族的酋长首
  领,都死在了大帐里。
  消息传回,正在逗着大军玩攻防的胡人部众退兵了,举国欢庆迎接有功之臣
  回朝。莳田此时坐在车里,左边搂着姗姗右边搂着莲儿,仙儿坐在他大腿上,一
  双大手在三人身上摸摸捏捏好不快活,莳田觉得打仗真不好玩,主要就是憋的慌。
  「夫君,这便是要去见圣上了吗?」
  「那是,你夫君我立下这天大的功劳,皇帝还不得奖赏我啊。」
  「嘘~ 你小声些,被人听了去,你功劳不但没了,还得降罪的,说话也没个
  把门的。」,姗姗一把捂住莳田的嘴,挑开窗帘,发现边上没人,这才放心。
  「嗯嗯。」,莳田伸出舌头,在姗姗手心舔了下。
  「老爷,你可要注意了,听说那些大夫子最看不得轻浮之人。」,看着姗姗
  脸儿羞红,仙儿在莳田腿上扭了扭肥臀,探手进去捏了捏莳田一直就没有松懈过
  的肉棍。
  「咝……」
  「我说你两能不能注意些,仙儿姐姐也是的,明知道这人没个正经,还这样
  调他,晚上你在一个人对付去吧,昨晚我差点被这坏人给撞散了。」
  四人在车里说的脸红心跳,车外却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进城了。凭一
  己之力连斩胡人三员大将,后又凭计谋杀五万余胡人部众,后又联合我方众部击
  杀、击退十五万胡人,破了胡人染指中原的意图,这份功绩亘古未有过来人,想
  也没有后者了,这般英雄,当的起全城迎接。他们刚进城门,一名大太监手持圣
  旨,站立在此等候他们多时。
  「圣上有旨,东莳田接旨。」
  莳田在车里正快活着,听外面这一声尖声,连忙让三位娇娘坐好,自己整了
  整衣服,下车跪在何永边上道:「臣,东莳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虎将东莳田三斩大将,计谋数万之众,破敌图
  谋,救万民于水火,解苍生之倒悬,扬我天威于蛮荒……东莳田一心为国,朕深
  感欣慰,特赏金千两,授山西总兵,晋兵部右侍郎,又闻乃知县文臣,加封太子
  少师,赐侍郎府一座。」,话说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正好莳田有这个命,
  前阵兵临城下,皇帝特命上一届的右侍郎去督战,结果一去不回头,再传回来说
  是成了泥,实在找不到在哪里了。总兵是三品实职,除非机缘凑巧,不然升无可
  升。兵部侍郎就不同了,虽然同是三品副职,但前途无限啊。莳田那里有不开心
  的,这真的是一步登天了,那可是比知府还足足高了两级整,虽然还比不上巡抚
  那种封疆大吏,但不是还有个太子少师的虚衔么,以后巡抚看到自己都得行礼啊,
  更别提知县、知府那种小官了。
  「臣谢过隆恩。」,莳田接过圣旨,这时只见哪位大太监笑眯眯的说:「侍
  郎大人果然生的好样貌,咱家给你道喜。」
  「谢过公公。」
  「今天晚了,你就早点回去歇着,你的府邸就在东门那边,一会小郭子会带
  你过去,明天一早上朝你可知道礼节?」,很多刚进京城的官儿什么都不懂,怕
  见了皇帝手足无措有失体统,所以公公有此一问。
  「这个还真不知,不怕公公笑话,刚刚那些话,都是从戏文里学的,难得公
  公没有笑话我。」
  「嗨~ 我笑话什么,那规矩几千年都是老样子,没错,只是明天见了皇上,
  你可要记住了,说话行礼都要有注意的地方,万不可出洋相失了体统。」
  「还望公公教导。」,莳田也懂,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牌,搭着袖子悄悄递了
  过去,这是天赋技能,遇事不顺,银票开道。
  宣旨太监抹了抹银票大小,知道是五百两,一看莳田如此上路,笑容更深了,
  怎么看莳田都顺眼,逐一一讲解进宫注意要点。
  「还不知公公贵姓?」
  「嗨~ 咱家一个下人,什么贵姓,你呀,以后可以叫我刘公公。」
  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聊,到了内城门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莳田看着恢
  弘的京城,心里一直在感叹,一生能在这里打马走一遭,也不枉人生一世。
  小郭子一直引着莳田一家到了侍郎府,这才回去复命去了,莳田抬头看了看
  门脸,气派!比那知县后院不知强了多少,进了宅子,绕过影壁,庭院之内假山
  鱼池,花圃秋千,满目琳琅,说不尽的富贵非凡。
  「夫君,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莲儿像是在梦中,努力眨了眨眼。
  「是啊,皇帝赏赐的,不错吧,看着真气派。」,进了里屋,一色的贵重木
  料家具。
  「皇上真大方。」,仙儿摸了摸桌子,这样的桌子她见过类似的,爹像宝贝
  一样锁在库房,说是值几百两银子。
  「气派是肯定的,皇上掌管天下,他赐的东西也不能小家子气不是。」,莳
  田越看越看心,终于发达了。
  「不知道上一任住这里的是谁。」,姗姗看到书架上有许多书,很多书看起
  来翻阅过很多次,所以有此一说。
  「就是上任侍郎,不过听公公说,他战死沙场,他妻儿伤心之下就回了老家,
  这宅子就空下来了。」
  「哦,原来这个房子还不能一直住啊?」,姗姗瘪了瘪嘴说:「你可不许像
  上次,扔了我们就去打仗,我们可不想孤儿寡母回乡去哭。」,皇帝赏赐的东西
  没有回收的,所谓金口玉言。
  人家孤儿寡母是不愿住这里伤心了,用现在的话来
  说就是上交国家了,姗姗知道这点,但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个死妮子,能不能说点好?」,莲儿伸手去揪姗姗,姗姗虽然听莲儿的,
  但却是不怕她,两人打闹成一团。
  「老爷,姗姗说的对,我们以后都会有你的骨肉,你切不可再去做那些鲁莽
  之事,害我们担心。」,仙儿轻轻搂住莳田,娇生生的语气最是酥骨。
  「嗯嗯,我以后就老实做官,放心吧,你老爷我一定长命百岁。」——
  后面删减了五万余字,没法子,我写死了好些女角,老婆不允,看罢一定要
  我改,这一番改动下来总觉得不如人意,慢慢改吧,那天觉得可以了,就发上来。
  本来想好了,这个故事既然叫经年,那肯定是要死人,死的越多越好,最后
  就剩个孤家寡人回忆人生,可,唉,不说也罢。
  最后还是慢慢码字吧,这次我的故事会更新很慢,因为我和老婆在体检准备
  要个宝宝了,所以有空才会写下。本来写了十几万字,结果一刀干掉了一大半,
  现在心里还在滴血。
  在就是关于文章,这只是个故事,不用较真,大多数东西我都是凑起来的,
  就是不想写成某个朝代或时期,就怕有那些个史学家跟着较真。
  在就是关于战争描写,我只写了很小一部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战斗方式,比
  如骑兵对冲,步骑之间的纠缠。尤其是骑兵对冲,看国产电视里的演出,简直就
  是辱人智商,一堆骑兵冲到一起,拿着长毛短剑互怼,那是傻逼才会干的事情,
  骑兵的优势就是势,一轮骑兵的冲锋,肯定是踏过人潮然后折返冲刺,以长矛马
  蹄为武器,站人堆里互怼,但凡一刀剁上马身,骑兵必死无疑。
  以骑兵突袭没有防备的步兵,步兵伤亡是极大的,几乎无法反抗,但如果步
  兵方阵以长矛塔盾,配合拒马铁蒺藜等防守器具,骑兵面对刺猬又很难下嘴,所
  以骑兵贵在突袭和速度,步兵强在方阵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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