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第11章 以毒攻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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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听了,心疼地看着单雅叹了一口气,随后急忙低低地安慰她说道:三丫,你放心,二姐是再不会让你去钱家了。
  她说着,便强忍住将要掉落的眼泪,细细地给单雅擦起药来。
  单雅见了,本想宽慰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儿却低声问道:二姐,给三丫讲讲钱家的事儿吧对了,昨天听娟姐姐说他们家曾经有过一个童养媳,这是怎么回事
  二丫闻言,看了单雅一眼儿,低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她是一个苦孩子,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着又继续细细地动作起来。
  单雅听了,倒越发地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看着二丫恳求地低低说道:二姐,你就跟三丫说说吧,以前的事儿三丫真得想不起来了,你就说说么
  二丫见了,本不想说的,可在单雅软语恳求之下,终是忍不住低声说道:三丫,这件事二姐根本不知道的,还是后来才听娟姐姐说的。
  单雅见有门,急忙看着二丫点了点头,认真地倾听起来。
  原来,上河村一百多户人家分成了上河东村和上河西村。
  钱家住在东村,那个女孩子叫草儿,家就住在西村,一家子租种着钱家的田地,那一年正赶上大旱,第二年交不上租子,草儿的爹娘就被钱家逼着用她抵了租子。
  草儿的爹娘本以为来年的年景好了,多交一些儿租子,把女儿再给抵回来。
  第二年的收成果真不错,粮食打得也多,草儿的爹娘一心想把草儿抵回来,交租子的时候,便跟钱家说了,交了双份。
  结果,他们交完了租子,去钱家带草儿回来的时候,钱家当即便拿出了一张卖身契,指着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们的女儿已经被卖做了钱家儿子的童养媳。
  草儿的爹娘自然不依,当初明明说得是让草儿抵租子,什么时候说过让她给钱家的兔唇儿傻儿子做童养媳了要真是那样,草儿的一辈子不就被毁了么
  况且他们家今年交了双份租子,跟钱家说得明明白白,这是抵草儿回来的。
  交租子的时候,钱家什么都没说,还乐呵呵的。
  如今他们要带草儿回家了,钱家倒拿出草儿的卖身契说是童养媳了
  当初两家签了一个契约,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让草儿抵租子的,根本就不是给钱家的兔唇儿傻儿子做童养媳的。
  草儿的爹娘不识字,不相信地寻了识字的人帮忙看了,这才知道,竟然真是一张草儿卖做钱家童养媳的卖身契。
  草儿家见要不回草儿,便大声质问钱家凭什么欺骗他们还收了他们家的双份租子
  钱家人则无耻得说,收得租子是还去年欠钱家的租子。
  草儿家说去年的租子不是已经让草儿抵债了么
  钱家的人恬不知耻得说,他们去年自愿把草儿送给钱家儿子做童养媳,便是为了推迟交这一年的租子。
  草儿的爹娘听了,被气得懵了,上去就要跟钱家人拼命,被好心人拦住了,毕竟他们家还租着钱家的田地的,一家人全靠这些儿活命,遂满是怒气地憋屈回家了,想着只要草儿在钱家能吃好、喝好,比在自家强,与钱家兔唇儿的傻儿子圆房还要好几年,慢慢地寻机会吧。
  草儿在钱家没黑没夜地做活,两年后便被活生生地折磨死了。
  后来,村里有了传言,说钱家的儿子不仅克自己,把自己克得成了兔唇儿傻乎乎的,还克给他做媳妇的人,日后谁若是成了他的媳妇,准会被克死。
  钱家听了自然不乐意,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查出这些儿传言是从哪儿来的,遂怀疑是从草儿家传出来的,便怒气冲冲地寻到了他们家。
  草儿家自然是不认的,其实即便真是草儿家放得谣言,他们家也决不会承认的,毕竟草儿确确实实死在了钱家。
  草儿家要亲自去装殓,钱家人不许,直说草儿早已是钱家的人了。
  草儿家不承认谣言传自他们,钱家抓不住把柄,这件事最后就草草了了。
  单雅听了,心里不由一动,细细思索起来。
  二丫直到帮单雅擦完了,才瞅见她安安静静地顾自沉思着,不由低声开解地说道:三丫,别想那么多了,二姐是绝不会再让你回钱家了,当初若不是娟姐姐见给咱娘出完殡、你硬是被钱家的人拉走了,还不会说起这些儿的,二姐若是早知道钱家的人这般龌龊,说什么也不会
  二丫说到这里,看着单雅难过地摇了摇头,随后便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低低地劝慰说道:你先把身子养好,别的事儿以后再说,啊~,别再瞎思乱想了。
  她说着,便看着单雅低语着问道:今儿你想吃什么,二姐这就给你做去。
  单雅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遂忙忙地看着二丫笑着低语地乖巧说道:二姐做什么三丫便吃什么。
  二丫见了,登时便松心了不少,看着单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二姐这就给你做去,可说好了,别乱想了。
  直到看着单雅点了头,二丫才放心地下了炕朝堂屋走去。
  单雅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细细地思索起来。
  她想到钱家的时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恨意,随后便感到阵阵撕扯般的疼痛自心尖处慢慢地掠过。
  她的心里登时便明白过来,定然是这具身体本尊受过的痛楚留下来的隐痛,此时因事触动,便慢慢地散了出来,让自己感知道了。
  单雅想到这里,遂在心里低低嘀咕着,放心吧,我定然会想办法顺利拿回你的卖身契、且不会带累到二丫和小石头的,若是回不去,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随着单雅的这般嘀咕,倒慢慢地感觉身上的疼痛在缓缓地消散。
  此时,单雅才真正确信了,那痛楚当真是这具身体的本尊想要传递给自己的。
  单雅便思索起如何要回三丫的卖身契来。
  她猛然想到了钱家待三丫与草儿的不同。
  草儿最后死在了钱家,装殓的时候,钱家不许她爹娘去看,而三丫则不同,她在垂危之际,硬是被钱家送了回来。
  若说钱家没有折磨、虐待三丫,单雅的心里是完全不信的。
  伤,三丫的身上有,刚才二丫帮着单雅擦药的时候,她可是都看到了的,清淤紫斑的伤痕处处都是,想来草儿那丫头也是如此了,可为什么钱家待她们二人这般不同、钱家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单雅想到这里,脑海中猛然窜出了一个念头,难不成钱家是怕村民们再传言说钱家的兔唇儿傻儿子克妻不成
  想到这里,单雅的眼睛顿时亮莹莹的,如星空中璀璨的星光,兴奋地忽闪忽闪着。
  对,肯定是这个原因,要不然钱家怎会愿意送这具身体回来呢
  他们定然想着二丫和小石头不过是孩子,根本没有话语权,家中即便是出了事儿,叔叔婶婶也是不管的。
  所以,即便当时的三丫满身伤痕,他们也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只一心想要杜绝钱家兔唇儿傻儿子的克妻传言。
  单雅想到这里,心里登时便放松下来,暗自思索着,你们既然这般怕人说兔唇儿的傻儿子克妻,那就好办了,本姑娘就给你们来一个以毒攻毒,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单雅想到这里,猛然想到刚才忘记问钱家有几个儿子了对这个兔唇傻儿子到底看重到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很关键,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这可关系到自身恢复自由的问题啊。
  单雅想到这里,便再也躺不住了,胳膊一撑,便坐了起来。
  由于她起得过急,忘了身上的伤痛,不由低低地哎呀叫了一声,之后才想到身上处处有伤,她顿时放缓了动作,伸手拿过了二丫的衣服,慢慢地穿了起来。
  待单雅穿好上衣,想要撑着身体伸手去拿放在远处的裤子的时候,身上突来一阵酸软,她的身体便软倒在炕上。
  好在炕上软和,单雅没感到疼痛。
  她在炕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到了被窝里斜躺下,暗自在心里嘀咕着,这具身体真是差没劲儿,看来要好好地养些儿日子了。
  她想到这里,便歇了立马起来的心思,默默地躺着又想起心事儿来。
  看来自己是难回去了,好在这一家人有温情,虽然穷了点儿,但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唉,她只是心疼现代的爸、妈和哥哥,听到自己的死讯,肯定会很难受的。
  单雅想到这里,眼中顿时盈满了泪花,她急忙双手合十,虔诚地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若是单雅不能再回现代,请把单雅的祝福带回去,惟愿爸爸妈妈健康长寿、一生平安,哥哥幸福美满、事事顺心。
  单雅刚刚祈祷完,感觉心中蓦地一轻,好似被抽出了什么,朝着天边儿飞去。
  单雅急忙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仍是在贫困的家中,想着刚刚或许是自己的幻想,便没有再多想。
  不过,单雅倒是感觉自己不再为将来的生活恐慌了,心里还有些儿期待起来,难不成这就是心安么
  单雅这般想着,嘴角儿却翘了起来,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应该就是吧。
  现代的好友悠悠不是说过么心若幸福,生活便是天堂。
  幸福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而自己这具身体的手虽然满是冻疮,却能用它去创造幸福的生活,那还有什么怕得呢
  单雅想着,登时便是一脸儿笑意。
  在这个世界,她有亲人,有比这里多了一、两千年的知识和经验,难不成活人还真能叫尿憋死
  她还就不信了,自己有手有脚,有灵活的头脑,一张小小童养媳的卖身契,真能困住她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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