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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杜仲勋惊讶的看着我,脸居然红了。
我真的火大了,把脸凑近他的面前,杀气腾腾的说:“你他妈的给我看清楚了,你爷爷我是男人!”
杜仲勋的脸,他妈/的更红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把声音c/了进来,我转头看,太上皇站在巷子的另一头,正神色不定看着我和杜仲勋。
“我……”我连忙松手。
杜仲勋却追问:“这是你兄弟?”
我还没回答,太上皇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边,y深深的看着杜仲勋,狠声说:“滚!”
杜仲勋一愣,正要说话,小全张已经获令向着他攻了过去。
太上皇拉着我离开,一直回到大街,他都没再理我,只是拉着我的那只手,掐得紧紧的,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掐碎。
我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有必要解释一下。
“云凌,那少年是杜仲勋!”
太上皇果然停了一停,回头看着我。
“怎么,我和严太医都还喂不饱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打野食?”太上皇的话夹枪带棒,听得很刺耳。
“你误会了!”他这样的诬陷,我不能说没生气,可是这大街之上,我也不能真的和他怄气,想说安抚他两句,将将的过去就算了。但断没有想到,太上皇居然会在这里扑过来,扣着我的脑袋就重重的吻了过来。
我脑子一下全空了,天旋地转的,只觉得周围的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几乎要把我掩盖掉。
“记得,一个严子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太上皇的声音,轻得很,但是在嘈杂的人声中却是异常清晰。
“回去吧!”小全张一身狼狈的赶回来驱赶人群,我也清醒多了,拉着太上皇就走。
那夜,太上皇来敲的我门,我开了,他一进门就扑过来吻我,我把他摁在桌子上,狠狠的干了起来,途中,他哼哼哈哈的问我:“尚卿,你讨厌我吗?”
我摇了摇头,把他翻过来,抱到桌面上,闷声摇头说:“不讨厌!”说着身体一挺,又冲了进去。
“我……我知道……啊哼……我很任性!”太上皇今晚话很多,明明声音都在颤抖了,嘴巴却还不停的在说着,“我知道……哼……我知道,我不讨你喜欢!”
我没理他,继续埋头忙碌。
这场鱼/水之欢,太上皇十分热情,我也十分尽兴。
半个时辰后,我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起来。
出来后,他也不让我清理,从桌子上下来,就这样抱着除了没穿裤子,其他的还算齐整的我。
“尚卿……”他唤了我一声,手脚并用的抱紧我,越抱越用力,像是要把自己融进我的身体里。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就这样回抱着他,弯腰从旁边捡起一件外套,轻轻的披在他身上,说:“别任性,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里蕴着一层水汽,又道了一次:“尚卿,我喜欢你!”
我“嗯”了一声,轻轻的托着他的腰臀,就把他带上了床。
床被一滚,又是一场销/魂蚀骨的缠绵,直到深夜,太上皇筋疲力尽的睡下了,我才披着外套起身。
推开房门,走廊处,见到一个人站着。我走近,那人回头,晃了晃手中的半壶酒,朝我笑着道:“喝酒吗?”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提起他脚边另一壶尚未开封的酒,重重的碰了碰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咂嘴说:“不醉不休!”
那天的月亮很亮,我和严子墨坐在屋顶上,你一壶我一壶的却好似怎么都喝不醉。
我同他说:“子墨,我不能放开赵云凌!”
严子墨笑了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望着夜空说:“我知道!”
我是cj的情景分隔线,比武招亲有风险,英雄救美更有风险!
皇后和严子墨都说我桃花旺,但是这二十一年来,除了严子墨和太上皇,我从来就没碰过其他人,所以当眼前这个忽然扑过来的姑娘,跪在我面前仰着头说要给我为奴为婢的时候,我着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手忙脚乱。
按理来说,这个摆擂台招亲的姑娘如果真要报恩,怎么着也该找那个和她年纪相当且名声响亮的杜仲勋才对,怎么会鬼推神使的找上我?
我脑子还没转过圈来,我身后的太上皇就不轻不重的冷笑了一声,一p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拄着下巴看我们,严子墨倒是没笑,只是他坐下来的时候 ,桌子拍得挺响的。
完了,我心里一凉,额上全是冷汗。
“姑娘,你搞错了,救你的人是杜仲勋不是我!”为了以策安全,我保持距离,连她伸过来哀求的手都退避三舍。
这位姑娘摇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猛的又甩了几回头,说:“我没认错人,当日我被贼人羞辱,救下我弟弟的正是公子您!”
我心里一惊,忙撇清关系:“那日只是姑娘的弟弟凑巧掉在我跟前,我只是随手接住。此等举手之劳之事,姑娘着实不必放在心上。”
“公子,您的一时心善,于我们姐弟就天大的恩惠。这个恩,我们若是不能报答您,九泉之下的父母亦不会原谅我们。”我暗抹了一把冷汗,偷偷的瞄了一眼太上皇和严子墨。哎,连九泉之下的父母都搬出来了,这位姑娘的话是越说越严重了。
“哥哥,请您答应我们,我们什么都会做,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大的不肯起来,小的那个见了也噗通的一下跟着跪下。
此刻正是用餐之时,客栈里坐满了人,这大堂广众之下,这两个人忽然这样戏剧化的一跪一哭把周围的目光全引了过来。满屋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的目光,让我多少觉得有点尴尬,但是这跪着的两个又是犟脾气的,不管我怎么说,就只会摇头。一副我不答应,他们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太上皇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扯着女人的衣领往门口拖,像垃圾一样丢掉后,又回来拖小的那个。
整个过程,太上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客栈里原本喧闹的人声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滚!”最后一句话,守在我们周围的十几个护卫拔刀而起,全场的客人立即惊慌的作鸟兽散。
我摸了摸鼻子,对于这样的情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坐在饭桌上,喊:“开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未螃蟹…完整版在博客里,有兴趣的亲可以来看(__) :
第十九章 独占欲
(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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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桃花,通常都是不招自来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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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8 中午
20
20、被绑架了(见作者有话要说) 。。。
我总觉得隅州不是久留之地,暴乱一事弄清楚以后,我就让程致远带着我的书信到附近的巡抚衙门走一趟,自己则带着严子墨和太上皇先行离开这里。
刚出了隅州地界,小全张就跑来说,那个姑娘带着弟弟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太上皇握着拳头,正要发作,我摁住他,摇了摇头说:“让他们跟着吧,有什么事情,到下一个镇再说。”
太上皇推开我,远远的坐在一边,不冷不热的说:“你可别忘了,你宫里还有个皇后!”
我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挨近他,咬了一口他的唇,逗着说:“你不是从来都不承认雨晴是皇后吗?”
太上皇脸色一变;随即扭头不理我。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他的发,突然道:“云凌,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太上皇一怔,看着我,然后眼睛一下就红了。
“哭什么?”我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本想调侃笑话几句,心里却不知怎地,酸得很。
“尚卿,我喜欢你!”他伸手过来,抱紧我,激烈吻。
“嗯,我知道!”我用力的回吻他。
当年大婚,和我拜天地喝交杯酒乃至d房花烛的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挂牌子的那位常年不在宫,实则皇宫内务很多都是太上皇在暗里代管,甚至那些皇官大臣送上了的女人都是他在暗里打发掉。说起来,皇后能有那么显赫的妒妇之名,其中太上皇的功劳不少。
不知道多少次,床笫间正是销/魂蚀骨时,太上皇都会问:“尚卿,你喜欢我吗?”
我每次都只是适当“嗯”了一声,应付着,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明白的说过,我喜欢他。我心里总觉得如果承认了,就像是认同了当初他的算计一样。
但今天,很直接的,我说了。
昨晚酒醉前,严子墨同我说了一句话:“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喜欢赵云凌,远远超过你以为的。”这句话就像是当头一棒,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遍,自己和太上皇的关系。
我没想到那句话说出来后,心里会那么轻松,更没有想到这一句话会让太上皇欢喜至此。
一整天,他都在笑,连对着后面的那两个姐弟,他都没了那份露骨的敌意。
…… ……
第三天,程致远来与我们汇合,而与此同时,我们也遇到了盗贼。
没有戏台上那些“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这样的开场白,有得是一拥而上的刀剑。
我已经很久没有杀戮了,刀光剑影下,我的血y都了起来。敌人越战越退,我却像是杀上了瘾,如果不是严子墨喝止我,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严子墨拍着我脸,让我清醒一些,我满脸是血的回头,却看见周围的人个个惊惧的看着我。太上皇走了过来,把我带到一边梳洗。而严子墨则向那两对姐弟走过去。
片刻后,严子墨带着那两个姐弟过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说吧,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们!”
两人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姐姐开了口:“公子,我们是洛阳卫家的遗孤,三个月前卫家惨遭灭门,我们两姐弟得忠仆舍命相救才得逃脱,我们姐弟本想上京求皇帝清查此事,却不想这一路来不停的被追杀,我们没办法只好躲到隅州来。”
“洛阳卫家?”我愣一下,惘然对了看了严子墨一眼,严子墨这个江湖通立即过来给我解释:“洛阳卫家,是天下最好的铸兵器世家。”
哦,铸兵器世家?这我倒来兴致了,问道:“既然你们要上京,为何要躲到隅州来,而且你是在逃命又为何要在闹市摆擂台招亲,如此招摇?”
“回公子,我们原只是路经隅州,但不知为何,一入隅州那些杀手就不见了,可是只要我们踏出隅州一步,那些人立即就又出现,我很需要人帮助,没办法之下,只好摆擂台招亲。”
“那些杀手不敢来是因为杜仲勋在这里?”我揣测的问了一句,却没想到那姑娘竟点头应是。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去救助于他,反而跟在我们后面?”我又问。
姑娘凄凉的一笑:“求过了,我们在县衙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他完全不理我们!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赖着皮脸来求公子。”
我一愣,想不到,这个杜仲勋倒是个冷心肠的。
“既然这样,你们就跟着我们吧,我们恰巧也要去一趟京城!”我知道答应了他们,代表着什么,可是我既为皇,就不能随意丢下他们。
事情一摊明白,我们的警卫也深严了,此后那班杀手又来过几次,但都颓败而退,我也越杀越尽兴,直至严子墨和太上皇再也不准我出战为止,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份熟悉的战意振奋了。
夜里辗转,严子墨把我弄得死去活来,我趴在他身下,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就想起了当年自己楚掌帅印时和以一敌十,把那群不服的军官们全部打趴在地时的光景,那会儿年少轻狂,踩在众人的背上,张狂的大叫:“还有谁不服,都给我上来!”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严子墨贴在我的后背低声的呢喃着。
“在想以前参军时的事情!”
“不专心!”严子墨的呼吸又和我叠在了一起。
…… ……
我并不是一个沉迷享乐的人,可是这几天的杀戮的快意像是要个恶魔一样萦绕着我,每次拔刀我都像是着了魔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它让我感到害怕。
不管是对着太上皇还是对着严子墨,这几天,我的生活混乱得连自己都不敢去想。可是好像也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不剩的掏空自己,不去想那份杀戮快意。
严子墨把我翻煎了近一个时辰,才给我一个痛快。
完了,我像八爪鱼一样圈紧他,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然后,然后……我他妈的,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
是杜仲勋!
我脸都白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要去追,结果下床没走几步,脚就软了。
靠,我把自己掏得太干净了。
严子墨见势不对也追了出去,回来后,他疑惑的看着我说:“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我听了,心就凉了。
我在窗外看到的那个杜仲勋,绝对不是幻觉。
我看到的杜仲勋的确不是幻觉,第二天晚上,我还没去找太上皇,就在自己房里被他绑走了。我从来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上过战场,进过朝堂的七尺男儿被人绑架之时非但无力反抗,居然会窝囊到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山d里。
杜仲勋正红着眼睛,铮铮的看着我。
“你想做什么?”我起身,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姑娘……你……”杜仲勋刚开口两句,声音就咽哽了。
姑娘?
如果说我上一秒还是愤怒的,那么我下一秒多少就有点儿啼笑皆非了。
“我不是姑娘!”我也懒得和上次那样和他浪费口舌,直接用事实说话,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结果我衣服才一脱,他就给我正人君子的转身,我光着膀子走到他面前,他就给我闭眼。我一怒强拉着他的手盖在我的胸脯上。结果他手还没碰到就像是被开水烫着了一样缩了起来,脸莫名其妙的红得和煮熟的j蛋一样。
“你他妈的神经病!”我对着他破口大骂了一句,穿好衣服就往d外走。
结果一踏出去,我就傻了。
山d外面云雾缥缈,三步之外是万丈深渊,我胆子不小,但是这会儿也不免打了寒颤。杜仲勋把我拉了回去。我坐在石床上,盯着他问:“这里是哪里?你掳我来这里有何意图?”
杜仲勋忙摆手,支支吾吾的说:“姑娘,我并无恶意,我只是,只是在保护你!”
又是姑娘?我气得简直都要笑出来。我仰起头,指着自己的喉结,问他:“你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杜仲勋却茫然了,好一会才反问说:“这不是喉咙吗?”
我脑门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低下头也不说话了。
半晌后,我才问:“杜仲勋,你师承何处?”
“我师承农木仙家……”
杜仲勋的答案,让我脑门一嗡,整个人都呆掉了:“你是程雨晴的同门?”
杜仲勋猛点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认识我师姐?”
我眼一白,何止认识,她是我大宋皇后,是我赵尚卿明媒正娶,金匾上写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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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被绑架了
(完整版)。
卡文严重,
明天休息,
停更一日。
………2010。12。19 晚
21
21、我是你姐夫 。。。
“你什么时候下山来的!”农木仙家的事情,我和皇后闲聊的时候知道一些,隐约记得皇后说过,农木仙家的徒弟到十六岁就要下山历练。皇后因是俗门弟子,又是官宦家的女儿,所以早了两年下山,结果一下山,就这么倒霉的被我碰上了,还抬进了宫里。
“三个月前!”杜仲勋倒是有问有答,接着又迫切的追问,“你真的认识我师姐?”
我点点头:“程雨晴是我妻子,你该尊我一声姐夫!”
“姐,姐夫?”杜仲勋又结巴了,指着我好一会儿,才绝口否认道:“不可能,我师姐嫁的是皇帝”
我砸砸嘴,指着自己说:“我姓赵,名尚卿,字永康,是大宋昭武皇帝!”
杜仲勋微张着嘴巴,回看着我,湛蓝的眼睛里,波澜起伏,仿佛我在说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还有你为何会同那个男人颠倒y阳,行男女之事?”好半晌,杜仲勋的话才轻轻的从喉咙了响起。
这话渣我也不应,就勾着嘴,用一种很邪门的眼光看着杜仲勋笑。
杜仲勋一激灵,脸都白了。
“你真不信我,难道你要我脱裤子给你看不成?”我雪山加霜的补了一句,手放在裤头上欲解。
“不用了!”杜仲勋连忙转身,再回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局促,整张脸变得冷冰冰的,还避嫌的退了几步。
我自嘲的笑笑,自作孽不可活啊!
亮明身份后,杜仲勋虽然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也没有太为难我,山d里依然天天有新鲜的蔬果和干净的水给我备着,我三番四次让他带我下去,他都没答应,说是下面正酝着毒雾,要我等十天。
我不怀疑他的话,他现在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把我丢下山去。只是,十天我能等,可是我怕山下的严子墨和太上皇不能等。所幸这个山d虽然高高在上行路不便,可是里面衣食住这三方面的资源倒是挺齐全的,我在抽屉里翻到笔墨,简洁的修了一书,让杜仲勋帮我把信送到山下。
杜仲勋没说什么就答应了,山d外,哨子一吹,远远的飞来一只半人高的老鹰。
老鹰扇动翅膀停在半空,低头用脖子蹭杜仲勋的脸,“吖吖吖”的叫。
杜仲勋摸了摸老鹰的脑袋,把放着信的竹筒挂在他脚下,吩咐了几句。
老鹰仰首叫了一声,扇了扇翅膀,就以惊人速度消失在眼前。
我站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不得不感慨一下,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接下来,吃喝拉撒的朝夕相处,杜仲勋虽再也没有怀疑我的性别,但也从不在山d里过夜,脸上毫不避嫌的带着鄙夷和愤怒。
我知道他在鄙夷和愤怒什么。我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这样过了六天,杜仲勋突然一脸铁青、满身是血的回来,刚进山d,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一惊,忙不迭的过去扶起他,脱衣服检查伤口的时候,庆幸的发现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但更糟糕的是,我在他的小腿上看见了两颗牙印。
他中蛇毒了,而且很严重,半截小腿都已经黑青了,我看了心里跟着一沉。杜仲勋的这种情况,我以前行军的时候见过,当时因为救治不及,军中还死了十几个人,为此我让军医把中了蛇毒的急救方法,教给每一个士兵,为了率先士卒,我还是第一个学的。
然,话虽如此,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我努力的回想军医说的每一句话,教导的每一个步骤。
我心里只有一个笃定:我必须救活杜仲勋。不然,别说皇后会把我剁碎了喂鱼,我自己也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先曲起小腿,用腰带在他伤口上方半尺处紧紧绑住,然后开始往他伤口上冲水,等小腿上的血迹和毒y都冲洗干净后,再在他伤口上挑出几个口子,从上而下向伤口不断挤压,排出毒血。
血挤到后面凝结了起来,再怎么都挤不出,我皱了皱眉,低头用嘴去吮。
半个时辰后,杜仲勋缓缓醒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已经没事,好好睡!”我把他搬上/床,用毛巾搽干净他的脸。
杜仲勋睁着眼睛,木讷的看着我,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他,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个病弱的孩子。一种长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握住他冰冷的手把勇气灌输给他:“放心,有姐夫在这里!”
杜仲勋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被我握住的手,轻轻的反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乖乖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杜仲勋命不该绝,我在山d的墙角下找到了蛇毒的解药,我连忙拔了几株,放入石碗里柊碎,取了一些冲水喂给杜仲勋喝,剩下的部分煎热敷在他的伤口上。
我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半夜杜仲勋却发起高烧来。
我不是大夫也没照顾过病人,如今看着杜仲勋高得烫人的体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会用最笨的办法,不停的用凉水给他拭擦,迷迷糊糊的他曾醒过几次,我试着和他说话,他含糊的应了两声,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
这个时候病人最大,我没辙,只好由着他。
这样闹腾了一夜,翌日凌晨,杜仲勋才算是真的睡下了。
我见他的高烧退了,松了一口气,再也顶不住困意,趴在他床边也沉沉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山d里不见杜仲勋的身影,我抱着被子睡在床上。
午后,他神采飞扬的拎着只兔子回来,我见了,狠狠的训了他一顿。
他耸拉着脑袋,竟十分听话。
我吃了一惊,觉得怎么这一病,把他的性子又给变回来了。
“你看,我的伤全好了!”他说着把兔子递给我,在我面前摊开手,一脸不信你来检查看看的样子。
我盯着他的脸看,见他满脸自信,也就没什么好信不信的,反正命是他的,爱不爱惜也是他的事。
我把兔子还给他,找了张石凳坐下。杜仲勋见了也乖乖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的问:“你真的生气了?”
我抬头,发现他正瞅着我。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我只是怕皇后以后会宰我了。”
他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师姐?”
我点头:“当然喜欢!”,我和皇后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但朋友之义亦重于泰山。
“那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然后语气随之一变,“难道是他你?”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完,意思已经很清楚。
我绝口否认了后面被害论,只咧着嘴看着杜仲勋笑,“这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就说到我懂!”杜仲勋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我。
我干笑了好一阵子,心里慢慢的就有些发悚了,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甚至名义上是自己小叔的少年面前,实在是很难开口说:“我喜欢那个干我p/股的男人。”
“感情之事,你以后遇到了就懂!”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只是山里的孩子纯朴,不但完全听不出我题外之意,反而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我招架不住,只好换个话题,把枪头扭转:“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天为何一身血污的回来,你脚上的蛇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仲怔了一下,然后拍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些血是我在山下摘果子的时候,见一只豹子十分逗趣就跟着过去,结果不小心误闯了他们的巢x,结果就弄成了这样,至於脚上的蛇毒……“他看着小脚上的绷带,也十分奇怪的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咬到的。”
我叹了一口气,想想就又笑了出来。
这个小子,这个时候倒是糊涂得可爱。
“你笑什么?”他过来问。
我说:“你的性子真像你师姐!”
他茫然。
杜仲勋依旧不叫我姐夫,当然他也没叫我皇帝,平时见了我一口一个赵尚卿,倒也叫顺口了。这里天高,皇帝自然也远,他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也无所谓。
我是cj的情景分隔线,一轮到杜仲勋就卡文,这是为毛啊!
送信的老鹰飞回来了,不是我等着的那只。杜仲勋看信的时候,我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只是杜仲勋说这座山地势偏远,骑马也要走两天才见人烟。我琢磨着有备无患就把山d里剩下的水果和干粮都打包带走。
东西打包好了,杜仲勋低头看信。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他抬头看我,犹疑的问,“师姐不是在皇宫吗?”
我摇头:“不在,她这两年绝大多时间都在宫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一直没有办法联系到师姐!”
农木仙家信鹰的能力我见识过,皇后刚出宫游完的那年,她放了一只在我身边,每十日她回信一次。有一次,我在御花园突然腹痛,就近找了间茅房出恭,正拉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我提着裤子出去一看,见皇后信鹰正盘在茅房上面不停的啄草,下面站着一群宫女太监,在啧啧称奇。这事我告诉皇后后,皇后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才跟我说,农木仙家每个入门徒弟都有两只信鹰,需要和外人经常联系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其中一只放到别人哪里,然后不管对方在那里只要还活着,它们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
现在杜仲勋手上的信鹰正是当年皇后放在我这里的那一只。
“两个月前,师姐突然写信来问我关于千年冰莲的事!”他看着我,好像知道这事是我托问的。
“那么你怎么回答她?”我有些焦急,如果皇后因为帮我而出了什么事情,我就算是被剁成r酱丢了喂鱼也赔补不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们几个师兄弟各有所专,我专事武术,对于林木药草之事,知道甚少!”
“这就奇怪了!”我沉思着,“既然如此,她为何多此一举来问你?”
“我也觉得奇怪,回信再问,就再也和她联系不上了!”
我回想过年时皇后来去匆匆的样子,突然一个很糟糕的想法闪了出来。
我马上抬头看杜仲勋,他也正好抬头看我,然后异口同声的道:“她是在向你求救!”/“她是在向我求救!”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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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1 晚
22
22、失踪的皇后 。。。
杜仲勋决定去一趟常州,皇后最后一次和他联系就是在那里。我和太上皇汇合了以后,就把他打发回京,他原本不愿,可是听了皇后的事情后,他没有说什么就上了车。我和他都很清楚,我的后宫需要一个皇后,而程雨晴是最适合的人选,于私于公,她都绝对不能有事。
朝堂和后宫都不能没有人在,我需要他回去帮我主持大局。
严子墨陪我去常州,程致远紧跟在后面,说就算抗旨丢乌沙也要保护皇帝的安全。我啧啧的笑,拍着他的肩膀夸奖道:“有臣如此,吾复何求!”
程致远诚惶诚恐托词不敢受此夸词,我却句句真心。
那日,严子墨道说,我被掳走后,程致远差点当众自刎谢罪的时候,听得我乱感动一把的,立刻就给那木头人提了俸禄。
掳人事件发生以后,程致远此后跟在我们后面就像只炸毛的猫,恐吓所有在三尺之内接近我的陌生人。晚上更是抱着大刀守在我门口,连我晚上我想找严子墨偷个情说个爱,他都提着大刀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弄得我性致焉然、啼笑皆非。当然,我和严子墨以及太上皇的事,他并不知情,小全张总是有办法把这一切巧妙的掩饰住。
皇后最引以为傲的果园就建在常州,我有好几次听皇后在那黄婆卖瓜、自吹自擂的说她的果园是天下第一,眉眉都听得我心痒痒的,念叨着以后一定找个时间去那里看一看,沾沾光。皇后听了哈哈的笑,说是:“等你来了,我在果园给你摆百果宴会!”
没想到,我这次真的来的,这座号称天下第一的果园却空无一人。
几公顷大的地方,除了果木和许多我从未见过的农具,半个人影都没有。不说皇后自己雇用的那些果农,我明里暗里安置在皇后周围的二百余人也一个都找不到。小全张来禀说,宫里也已经二个多月没有收到皇后的平安信了。这个消息让我变得很烦躁,夜里睡不着提着灯笼就出去,走着走着,不知怎地就来到一排翻车面前站定。
翻车上清晰刻着的“后舍”二字,这个名字当年还是我亲自为皇后起的。
“在想什么?”一件毛麾披了下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我身后的是严子墨。
“子墨,皇后真的被抓了!”半晌后,我说。
严子墨上前与我并排,同望着翻车问我:“为何如此笃定?”
我蹲下来,指着署名上的四方框道:“皇后既然连后位都舍了,又怎么会为自己再画牢狱!”
严子墨也蹲了下来,看着方框看了一会儿,又跑去看其他三座翻车。
“尚卿,你过来看!”没多久他吆喝了起来。
我拔脚过去,见他从其中一个翻车上抽出一个竹筒,一刀劈开后递给我看藏在里面的字。
字很潦草,且只有一个,应该是仓促中留下。我看了一眼,连忙又过去帮忙抽剩下了的竹筒。弄了几个时辰,近天亮,我们才把翻车上有字的竹筒集全。
竹筒里写着的是一些很奇怪的文字,我看不懂,但肯定这是皇后的笔迹。
“这些似乎是古梵文!”严子墨看着这些线条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犹豫不决的道。
早就被我们吵醒,赶过来帮忙的小全张和程致远拿着竹筒细细看了几遍,也附和严子墨的看法。
“马上把这些字抄下来,送回京都翻译!”我指着程致远下令。
竹筒上的字不多,程致远一抄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人送信。
我看着那些黑青的竹片,头脑发胀:我说皇后啊皇后,整个中原看得懂古梵文的不出十人,你留下这样的线索,究竟在刁难我,还是在刁难你自己啊?
“放心吧,皇后会没事的!”严子墨过来拍我的肩膀,安慰说。
我看着严子墨,然后拍拍自己隔壁的位置,让他坐下,不知道怎滴,娓娓就谈起这几年我和皇后从相识到相知发生过的事情。
…… ……
良久后,严子墨说:“她是个好女人!”
我点点头,疲惫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我却不是个好丈夫!”
严子墨沉默了,我拉拉他的手,知他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妻。
“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回皇后!”严子墨如此安慰着,便劝我回床补眠。
我回去后,也不让他走,拉着他的手说:“你也累了一晚上了,陪我睡会儿吧!”
“我怕我会忍不住!”他像小时候那样,捏了一把我脸,一脸憋屈的说。
我抓紧他的手,还真是服了他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打趣。
我打了个呵欠,心情好了一些,精神却依旧无精打采,我脱掉外衣,往床内侧缩了缩,背着他道:“只要你不吵我睡觉,我随便你!”
“这比找皇后还难!”严子墨笑了笑,和衣在我旁边躺下。
最后,当然严子墨什么都没做,一沾床,他睡得比我还沉。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摇我。
我张开眼睛,被面前这张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
“赵尚卿,你终于醒了!”眼前这双湛蓝的眼睛眨了眨,满是惊喜。
“杜仲勋?”我扶额坐起,发现原本舒舒服服的高床软枕不见了,如今坐着的是一堆带着腐朽味的干草。
唉……又被掳了!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估计是睡太久了,全身软手软脚的,总觉得没什么劲,连说话都有气没力的。
“没干什么,我就见到你,想和你说说话!”
“你想说话,在屋里说就好,没必要又把我绑出来吧!”
“你屋里的人,我不喜欢!”杜仲勋扭头,踢了一脚石子,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闹什么别扭。
算了,小孩子,我也不同他计较,直入主题的问:“那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很多,不过现在最想问的是,这个……”说着他把背上的一捆竹筒放了下来,指着下面的字说:“为何师姐会跑到仲月天去?”
我一怔,然后激动的一把抓住杜仲勋的手问:“你看得懂上面的字?”
杜仲勋点点头,说:“当然懂啊,我们师门收藏的书籍大多都是用古梵文写的。”
我对他们农木仙家的书籍没兴趣,指着地下的竹筒,急问:“你师姐在上面写了什么?”
杜仲勋眯着眼睛看我,然后摇摇头,一脸你果然睡傻了的样子。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师姐说:我在仲玥天!”
“什么仲玥天?”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
“仲玥天是一个很久以前从西域迁来中原的神秘部族,没有知道他们一族的具体落脚点在哪里,知道那个部落善农牧也精兵器,虽不从政,却历来为各朝权贵巴结!”杜仲勋如是解释。
既然无人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且他们又不从政,何来巴结一说?杜仲勋的解释我听得糊涂,只挑着重点理解:“你是说皇后被胡人掳走了?”
“可能吧!”这个时候,杜仲勋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拿着竹筒玩。
竹筒的位置不停的在变化,我刚开始以为他只是在玩乐,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把这些竹筒片调来摆去,弄了一刻钟后,开始在地上画地图,最后,他把一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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