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进来了……要进来了……!噫、噫啊!」
按摩棒运转的声音犹如一壶滚烫的热油,短短几秒钟内便让小小的火花延烧成冲天大火。
「呜啊啊……噫……噫……!」
胆怯的呻吟时而破碎时而连贯,和在机器声及几乎被遮蔽住的水声之中载浮载沉。一滴冷汗滑过苹果般的脸颊时,我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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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被插了、被插了啊……美花的淫穴……呜嗯……!」
姊姊的声音正在拼命地压抑着。可是,她兴奋的呻吟却不断增加,和一开始若有似无的低鸣截然不同。这样没问题吗?我对空蕩蕩的走廊投以害怕的目光。
想不到我竟然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一楼灯光没有因此亮起,二楼也保持着让人不禁害怕起来的昏暗,我垂下目光,稍微将头贴紧房门,继续动起沾湿的手指。
「好棒、好棒!美花、美花的穴穴好爽!再大力一点、大力……哈啊!」
姊姊撒娇的声音清楚地穿越房门,直抵我的心房。不轻易鬆口的嗓子扬起可爱又淫秽的旋律,加速了我手指的速度。不断倍增的快感一下子就让我的脑袋变得迟顿。稍微停下动作、将半蹲到酸痛的身体以极其小心的动作跪在地上的同时,我将不知何时滑至脚踝的内裤重新穿好,手指便刺入紧密着的双腿之间,自缝隙中隔着凹陷的浅绿色上下推弄。
「噫、噫噫!呜噫……嗯!穴穴……咕啾咕啾的……爽死人家了……呜!」
姊姊的淫叫实在太棒了……不肖妹妹现在只有这种下流的感想。
手指钻进内裤里,目标不是随时会爆发的阴蒂,而是那早已湿淋淋的阴唇。我奋力揉起黏着的下体,淫水声意外地响亮,然而这已无法让我微晕的脑袋敲起警戒钟。
咕啾咕啾。
就跟姊姊重覆了好几次的声音一样,昏暗的走廊上也响起同样的声音,既悦耳又讨喜。
「沙织的穴穴……」
细若蚊蚋的声音传出──我试着讲出这种话,想不到自己因此更加疯狂。
姊姊开始嚷嚷着自己快要洩了一类的话语,我也在这时把手指移向阴蒂。
「美花要、要到了……给我……给我……!」
快要了……
「人家也要……姊……」
再一下下……
「插深一点、深一点、深……呃!美花的穴穴要丢了、要丢了啊……啊啊啊!」
就从姊姊的淫叫里……
「姊姊……沙织要高潮了……呜……!」
双腿一软,身体不由自地趴向地,手指的速度逐渐放慢,微微的颤抖持续传来。
炽热的身体被微冷的晚风温柔地包围,激烈的心跳与情绪随之趋缓。姊姊愉悦的呻吟在我未察觉的时间里悄悄消退,现在只剩下在走廊上偷听的妹妹仍旧轻轻喘息。
突然响起了砰地一声──我吓到差点叫出来。因为在宁静夜里倏然爆起的声响彷彿就在我耳边,还伴随着一道直入脑门的撞击声。我将发热的脸颊贴在地上,望向茶色灯光映照下的门缝。可是视线太过黯淡,无法分辨出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鼻子挪近一闻,我想它大概就是刚才进入姊姊体内的按摩棒。上头留有某种体液的气味,虽然包了一层汗臭,仍旧不难嗅出。
房内没有下床或大动作的声音,因此不必按计划在姊姊完事的那一刻迅速撤退。
明知那股气味淡而无法引起我那才高潮完的性致,我仍嗅起按摩棒上的味道,就在距离它两三公分的门缝前。手指抱着不妨一试的勇气碰触脆弱的阴蒂,即使无法感到舒适,微疼的触感却让我无法自己。
「姊姊的气味……嗯……」
我陶醉地闻着理应让我产生恐惧的按摩棒,并且持续刺激只传出刺痛感的阴蒂。
等到姊姊重覆好几遍「洗澡吧」、「好麻烦」的低语,我才连忙敲响警钟、脱离那不知道为什么使我如痴如醉的气味。
犹如操控人偶般,处于高潮余韵及睡魔侵扰下、几乎东倒西歪的身子以可笑的动作扶着墙壁前进,最后竟然带着零失误的优秀成绩抵达终点。
我倾倒在玩偶抱枕堆里,做了两次深呼吸,并在这时听见姊姊开门的声音。
姊姊轻盈的脚步声逐渐下降,我随之阖上沉重的眼皮。
星期日的早上明明吵吵闹闹的,对我来说却静得十分好睡。直到妈妈进房直接摇醒我才总算睁开双眼。听说我好像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喊也喊不醒。反正小猪也是猪生的──带着起床气敬这一句后,于后脑勺绽开的痛意将眼角衔着眼泪的我彻底敲醒了。
朦胧的视线在妈妈离去时明朗化,昏沉的脑袋瓜则是紧接着在「不要拖拖拉拉的,快点去刷牙!」这句话之后感觉到一股凉意,断续的思考路一条条重新接上。
望向房门上头的时钟,指针与分针都停留在迥异的位置,彷彿在告知今天不用上学。
「沙织!」
「噫!」
视线迅速下移,与盛装打扮(甚至连妆都上好了)、状似无奈的妈妈四目相交的时候,我连忙跳下床。
「噫什么噫,连每天赖床的爸爸都已经吃完早餐了喔。」
「知、知道了。」
啊,对了,今天妈妈有高中同学会要赴会,而且还是罕见的上午场。我想起前一晚用餐时的闲聊,脑海中同时浮现一群年近四十的三姑六婆聚在一起的模样。
「妳是在发什么呆?再不换衣服我就要扒光妳啰。」
恶作剧般的笑容似乎让妈妈脸上的皱纹稍稍退了一点。
为了免于被扒光衣服(去年学园祭起我真的被扒了好几次),我从衣柜中随便挑了件无袖上衣、胸罩和短裤,将暖暖的睡衣脱下,然后转过头以困扰的眼神看着叉腰站在门口的妈妈。
沉默了大概五秒钟,妈妈才像是读心般应我正欲脱口而出的话语。
「怎么啦,我这个做妈咪的关心一下宝贝女儿的成长状况不行吗?」
「……我会害羞。」
「害什么羞,转过去。」
「我自己会穿啦。」
「唉,有个长不大的女儿真是命苦啊。」
就说我会穿了──也罢。
我有点高兴地转身,可是仍要刻意摆出困扰的表情。香水味袭上后颈,微微泛黄的两条手臂环过我的肩膀,接着熟练地替女儿戴上从去年买来直到现在都十分身的胸罩。水蓝色的蕾丝镶边让我想起这曾出现在某个内衣广告上。
「还真的都没长大喔?」
妈妈将我的胸部托起,透过衣柜门上的小镜子专注地观察,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拜託,想叹气的是我吧。
「这样子不行啊。摸起来一点也没有饱足感。」
妳是要什么饱足感啊。
「美花就发育得很好,又漂亮又挺,完全有遗传到我。可是妳喔,就算长不大也要长得漂亮些嘛。至少要挺起来!」
「我有尽力啦。」
我无奈地叹道。这可不是乱盖的,毕竟我也是个相当在乎身材的平凡女高中生,理所当然试过各种不见成效的丰胸偏方。
「是吗?那怎么有点垂垂的感觉?」
「……一大早就对亲生女儿袭胸,最近的深夜电视剧都这样演吗?」
「讲这什么话。妳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女儿二号,就多让妈咪关心一下吧。」
口头如此嚷嚷着,双手却在把玩女儿的胸部……这种一旦降临于平常家庭就很可能演变成会问题的重大事件,意外地在我们这个平凡家庭内稀鬆平常。
那是因为有着一位自二十多年前便威名远播的妈妈──几度在我现今就读的女校掀起万丈波澜的袭胸魔裕美子。
就连昔日只比妈妈大上十岁的班导、现在转而教我们古文的二宫老师,偶尔也会聊起那些年的往事,而最耐人味的自然就是传闻中的袭胸魔。
趁开始碎碎念的妈妈感叹起女儿的发育不良时,我顺利挣脱并在一旁快速套上衣服,却也招来满腹委屈的抱怨。啊,接着是短裤。
「沙织。」
正欲丢下兀自发起牢骚的妈妈下楼,在出房门的前一刻被叫住的我过头。
「下次我们去给美花做成长记录吧,说不定可以激起妳的斗志喔。」
您别一脸开朗地做出犯罪预告啦。
「不必了……真的。」
我已经从姊姊电脑里看过了。客观来说就是跟妈妈一样属于典型的美乳,可是让不少女高中生羡慕又嫉妒的胸部。
「逞什么强,就这么说定啰。」
我对妈妈擅自缔下的约定贴上「胡说八道」的便条,然后无力地走下楼。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过妈妈是认真的。她好像真的很在意女儿们的成长状况……又或者只是纯粹想重温袭胸魔时代的记忆吧。
简单盥洗完,我向已经换上西装、坐在餐桌前整理资料的爸爸道早,餐桌上只剩相当于两人份的早餐。煎蛋捲已经凉掉,稀饭正在失温中,一些从冰箱拿出来的配料则是因为变温而使得味道跟着变诡异。
将姊姊的早餐準备好并一一放在托盘上的同时,我的肚子不断哀叫。所以正式开动过没多久,剩余的食物都被一扫而空了。当然,即使这种说法乍听之下好像我是个贪吃鬼,其实桌上也只剩不到正常人一餐的份量。
姊姊的食量比我大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为了不让原本就不美丽的身材继续糟糕下去,我和多数同学们一样会尽量少吃点东西。
「我吃饱了。」
暖暖的胃洋溢着幸福的感觉,我边哼歌边把空碗盘搬到流理台。这时妈妈慌慌张张地下楼,嚷嚷着快迟到了,却又不知为何在楼上待那么久。
等等……除非罕见地来个大扫除,不然谁也没理由待在我的房间这么久吧……
脑海中闪过床底下和某件内裤里的两样东西,好心情旋即被染上一片灰濛。于是我也跟着妈妈一起焦急了起来,没有仔细检查便将洗好的碗盘放到一旁,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出门及上楼。手里拿着一叠叠资料的爸爸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直到车库前的妈妈发出怒吼,他才想起前几天晚餐时答应要早起开车送老婆参加同学会一事。
我把餐盘放到姊姊房门前,敲了两下。
「姊姊,早餐我放在这里喔。」
故作镇静地说完以后便急忙跑开。
即使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它的存在感仍然强烈到彷彿昨晚才发生。况且我也还没归还姊姊的私人物品。
到稍嫌凌乱的房间,空气中满是妈妈的香水味。我趴着检视床舖底下的状况,接着起身打开衣橱、从好几件整齐叠起的内裤下找到一件圆点图案的可爱内裤,看来它们都躲得很好。
稍微安心了下来。我抱着泰迪熊坐在床沿,让激动的心情慢慢沉澱。若是抱着这种心情直到中午参与佐川一派的聚会(我鼓起了勇气才对佐川同学提出),肯定会很不舒服。
已经一个礼拜了。
发生那件事直到现在,除了送餐或询问要吃什么以外,我跟姊姊都没有其它交流。不,应该说我总是在避着姊姊,即使她只是开门拿起或放置餐盘。
明明只要偷偷把东西还去──却等不到姊姊出房门的机会。悄悄放在房门前也不是不行,但是心中莫名的坚持遏止了我这种想法。
不是偷偷物归原,就是向姊姊道歉并还给她。
也因此,既找不到时机,又没胆子和姊姊见面的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窘境。
更糟糕的是,在姊姊房门前徘徊好几次的我无意间听见姊姊自慰的声音,竟然因此兴奋了起来。忍耐了两个夜晚,到了最后──也就是昨晚,我终于忍不住边偷听边自慰。
将这些因素交叠起来,自然在心中形成一道坚固的阻碍。
唉……不想管了啦。
我勒紧了泰迪粗粗又柔软的脖子倒在床上,心想着应该先做好额外的数学习题,然后不争气地阖上眼皮。
刚过正午,二楼分机的铃声唤醒了流着口水的我。匆匆忙忙地跑到楼梯旁的小桌子前拿起话筒,脑袋却好像还躺在床上似地。沉默了数秒钟,我才想起应该要按下通话键。
「您、您好,这里是……」
「妳总算睡醒啦?」
佐川同学略感焦躁的声音传来,随后我想起我们是约在中午碰面。
「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我还以为妳不在家。连手机也没有,要找妳还真是麻烦。」
「昨晚写习题写太晚,一不小心就又睡着了嘛。」
谎言不加思便流畅地道出,我对自己的厌恶度又提升了一些。
「是这样吗?不是边翻杂誌边做某件事?」
曾几何时随便都能开黄腔的佐川同学这么说道,也让我对她的厌恶度提升数点,与自我厌恶值平起平坐。
「抱歉要让妳失望了喔。不说这个了。我记得今天是约在车站前吧?」
「啊,关于这件事,行程要稍稍修正一下。」
「咦,不是要先去速食店吃午餐吗?」
我摸着发饿的肚子,突然想到今天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吃吃睡睡,不由得暗自叹气。
「所以说要修正啊。总而言之,今天可以过去妳那边吗?当然,我会顺便帮妳买午餐的。」
呃?到我这边?这句话的意思是聚会要在我家,不,要在我房间里举办吗?
「可是我……」
「那就这么说定啰。妳吃汉堡对吧?我现在就过去,大概十分钟后到。就这样。」
「什……!」
嘟──嘟──
佐川同学连珠砲似地说完,便弃如入五里雾中的我于不顾。
我放下话筒,抬头沉吟了一会儿,才打消推拒的念头。
可是她刚才确实是说「我现在就过去」没错,代表只有她一个人啰?
对聚会这个观念产生疑惑的我糊里糊涂地点点头,然后到房内整理一番。
自从升上高中,我就没有机会再招呼同学来家里玩。一方面我过了半自闭的一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家里有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尝试和我深交的几位同学太过顾虑足不出户的姊姊,因此总是让我去她们家。
佐川同学在第二学期才转进我们学校,但我们的交流则是在稍久以后才开始。她刚转来的一个礼拜完全没有发现我,而我则是默默观察她一个礼拜。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直到某个星期三上午的音乐课开始前,佐川同学拍着我的肩膀并大叫「沙织!」的那一刻起,我们才算真正重逢。
话虽如此,却没有旧友相逢的感动。
没多久便在我的忆中狠狠插上一刀的佐川同学,正是将当时别离的风景破坏殆尽的兇手兼当事人。
在那之后,一如她在我心中留下的陌生感,我们并没有多深入的交往。连幼稚园到小学时期的关係都比现在要浓厚好几倍。曾经有次她向我询问住是否有改变,我淡淡地答「没有」,而她也只是同样淡淡地应了声「是吗」。微妙的距离感比起远隔两地更加让我感到不知所措。待我接触到不知何时成立的佐川一派,我们的关係才又有了改变的契机。
就算是这样……我想,不管她身上是否带着陌生的色彩,我仍然很重视她的存在。
所以,听到她要独自前来时,我有点高兴。
「笨蛋玲子……」
即使没什么髒乱,我仍在房内忙碌了近十分钟,真是不可思议。本想换件可爱点的洋装,可是一想到既然只有佐川同学来,那就像以前一样随便穿吧。t恤与短裤。才不要特地为了她换呢。
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下楼时顺道将已经用完不晓得多久的餐盘拿到厨房,刚洗完碗筷,门铃声就贯穿烘碗机微弱的音壁,吓了彷彿正做亏心事的我一跳。
「来了、来了。」
随便用抹布将手擦乾之后,我小跑步来到玄关。
「锵锵──」
穿着黄白色洋装配牛仔裤的玲子对一手握住门把的我亮出沉甸甸的塑胶袋。我用手指拉开来看,里头竟然是不断冒出热气的锅烧乌龙麵。
「妳不是问我吃不吃汉堡吗……」
我抱着期待落空的打击感接过塑胶袋,手腕感受着自袋口上升的热气。
「我是问了啊。可是我没有说要买汉堡吧?况且吃速食会让妳发胖喔。」
「是没错啦……」
那也不要买锅烧乌龙麵吧。夏天、正午、锅烧乌龙麵,绝对没有什么要比这种组来得糟糕。
我把瞬间消灭食慾的锅烧乌龙麵放在餐桌上,便带着不断嚷嚷「一点都没变耶」和「那是我特地帮妳买的耶」这两句话的玲子上楼。她本来还想向姊姊打招呼,可是我简单说明姊姊现在的状况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顺利打消了她的念头。
其实,我只是害怕和姊姊碰面罢了。
「哦,妳的房间好像变小了?」
玲子兴致勃勃地环顾我的房间。虽然早已习惯这个大小,给她这么一说又让我觉得这里真的很小间。
「这些娃娃该不会是以前留下来的吧?」
她随手扔了背包便噗咚一声跳上床,抱起一个兔子玩偶左看右看,然后说出了我有点模糊的记忆。
「这个是五年级的时候,美花姊在庙会射罐子赢来的。」
啊啊,原来是被棉花糖俘虏的年纪啊。
彷彿只是要确认玩偶的来历,玲子满意地将兔子玩偶放原处,接着抱起旁边的凯蒂猫。
「这只很简单,是在车站前的电玩店。我记得好像也是靠美花姊出手才夹到的。」
「是啊。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喔。」
喜欢到小学六年级的我死缠烂打也要姊姊帮我夹到它。花光所有零用钱还夹不到半只玩偶的我,当时简直就把一击取得凯蒂猫的姊姊当成女神般崇拜,甚至还立志要成为可以轻易征服夹娃娃机的高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志向还真是蠢到不行。
「这个这个,想不到妳竟然还留着啊。」
很快又把目光移到另一个玩偶上的玲子有点开心地说道。
探头一看,原来是比其它玩偶要小上一号的小猫玩偶。由于造型并不突出,只有那略长的身体一度被我拿来垫脚跟。
玲子轻轻抱住在她搬家前送给我的小猫玩偶,彷彿在说又见面了。
「当然还留着。还是妳希望我把它丢掉?」
「才没这事呢。」
她展现出愉快的笑容,和平时的「佐川式笑容」迥然不同,是个会传染给我的情感。
「运动会结束以后,用它来垫脚很舒服喔。」
「妳把人家的心意拿去垫脚……」
啊,不小心说出来了。
「有什么关係,真的很适啊。妳要不要试试看?」
玲子无力地摇摇头,好像因为心爱的玩偶被好朋友如此蹂躏而赌起气来。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转身,对同样坐在床上的我报以怨怼的目光。
「转过去。」
「嗯?」
「妳转过去啦。」
「喔……」
乖乖照她的话做吧。毕竟要是我得知我送她的河童玩偶被拿来当躲避球扔来扔去的话,肯定也会受到打击。
我以尽可能不弄皱床单的动作转身,结果我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间破功。
一股冲力撞上背部,将无法立即反应过来的我往前推倒,结果我就像只身体往前扑的青蛙,被突然扑上背的玲子紧紧压住。
「这个是惩罚妳破坏了我感动的心情!」
玲子在我耳边说道,接着压制住我打算撑起身体的双手。
「妳妳妳想干嘛?」
虽然不至于喘不过气,被压紧的胸口依然沉闷得不舒服。
玲子的声音逐渐移到耳边,并在咬住我的右耳同时轻声道:
「惩罚沙织啊。」
方才被感染的情绪变得朦胧,玲子的笑容也渐渐地离我远去。
玲子用着与其说是恶作剧,不如说是挑逗还比较恰当的声音喃喃着:
「这是把可爱的沙织当娃娃一样抱着的惩罚喔。」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再说,哪有人这样抱玩偶的?」
「因为这样才能让妳乖乖就範嘛。」
玲子再度轻咬已经热呼呼的耳垂。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她的举止并不是那么得宜。视久违的打闹及过多的肢体接触为友情表现的年纪,不应该是在即将成年的十七岁,而是天真无邪的十二岁。
察觉出年龄行为上的差异,我不禁对这个姿势感到羞耻。
「沙织抱起来软绵绵的,比排球河童要舒服好多。」
玲子感叹地说道。
原来不是变成躲避球是变成排球啊。看来当初应该送个造形特殊的玩偶,才不致于被拿去蹂躏一番。
「妳还不是把我的心意拿去当排球打……」
漂亮的反击!嗯……本来是想这么说啦,想不到玲子竟然将计就计,把我扔出去的直球原封不动地丢了来。
「待会妳也可以惩罚我喔。」
玲子的耳语瓦解了我已经準备好的反应,顺道在我的脸上抹上一抹红晕。
这样下去很不妙。
不管怎么说,玲子现在可是佐川一派的核心人物,谁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来。
突然间,我竟然将她跟妈妈的身影重叠在一块──被她小小的笑声牵引神之际,才发现她的双手正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胸部。
「这边果然比较软,真是押对宝了。」
毫不在意对方感受的玲子逕自揉了起来,我那沸腾的羞耻心瞬间满溢。
「快住手啦。这样太奇怪了……」
我顶着发烫的脸颊说道。有那么点口是心非。
「我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哪里奇怪了?」
边这么说边揉娃娃胸部的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可疑。
「我说真的啦。妳这样做会让我……」
会让我讨厌妳。我没有接着说下去,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心动摇了。
玲子彷彿看穿我的心思般,轻柔地在我的后颈留下几对温暖的唇印,被直击弱点的我无力地放鬆身体。
「玲子……」
「妳好可爱。」
衣服的磨擦声响起,温暖的体温包裹住我胆怯的身体。玲子稍微加重手掌的力道,淡淡的愉悦感随之闪现隐约的疼痛。
我的身体好想就这么放纵下去。就像上个星期,在这张床上构筑的下流幻想那般。
可是那也仅止于不完全的幻想。
一想到现在抱住我的不晓得是玲子还是佐川同学,就让我陷入一阵慌乱。
「聚会……」
我挤出乾渴的声音。
「聚会怎么了吗?」
「妳们的聚会,该不会就是这种……」
我抱着不安的心情这么问道。
所幸,玲子给我的覆出乎意料地令人心安。
她的声音微微扬起:
「妳把我们的聚会当成什么啦。难不成要大剌剌地在速食店交换自慰心得?还是到某个同学家里爱爱?」
又来了。又是这种轻浮的调调。
我口是心非地反驳变得像佐川同学的玲子:
「我没有这么想啊。」
「那就好。」
一度扬起的声音缓降,看来好像脱离了佐川同学模式。
「可是妳现在不就抱着我?」
「沙织是沙织,聚会是聚会,两码子事。」
玲子悠闲地答,然后抓住我的双手,「嘿!」地一声便将我的身体侧转九十度。变成侧躺姿势没有因此让呼吸顺畅起来,额间热到出汗的我反倒被从身后抱紧我的玲子弄到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探出黄色花边袖口的两只手若无其事地重新到我的胸部上。
「惩罚够了吧……玲子。」
不要停。
「妳有没有听到啊?」
拜託妳不要停。
「再不答我要生气了喔。」
虚伪的声音简直假到丢脸的地步。
可是,玲子却乖乖地收了手。
她抱住我的腰,将身体贴得更紧些,静静地在我耳边呼吸。
「爱生气。」
玲子用有点不开心的语气这么说道,令我的心一阵揪紧。
而后我只是听着她韵律的呼吸,感受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然后闭上眼睛。
我独自陶醉在微热的午后,任由汗水打湿红透的脸颊。
虫鸣声伴随着车辆的噪音填补了无数个的空洞。
即使就这么过了十分钟,我的身体仍然热得难以忍受。
「妳睡着了吗?」
我悄声对始终不发一语的玲子问道。
「没有啊。」
「那……再给妳延长十分钟吧。」
「延长什么?」
惩罚啊!我在心中焦躁地大喊,无法读心的玲子自然接收不到讯息。
「哪,延长什么?」
她再度追问,可是语气显然没什么兴趣。我想大概是因为刚才被我泼冷水的关係吧。
「惩罚……」
我害羞地呢喃着。
「像这样吗?」
玲子发出试探性的询问,微黏的手掌带着汗液贴到我的胸部上。
我点点头,热气不断冒出。
玲子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新奇的感觉隐隐约约浮现,但是很快就给边忍耐边享受的身体所遮掩。
除了喜欢恶作剧的妈妈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别人这样抚摸我。
微湿的掌心轻轻压住t恤下的胸罩,玲子的动作牵引着我的思绪。
十分钟啊……我是不是该改成半个小时呢?我念了贪得无厌的自己一番,然后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热烫的身体感觉到玲子的爱抚,不禁使我想起那部看了两次的色情片。
好舒服。
拼命忍耐的身体快要受不了了。然而我还是得咬牙忍下去。
脑袋一片空白。即使如此,仍难掩不断高涨的慾火。
玲子停下动作时,秒针刚好跑完十圈。她的手指依序绕着我的胸部各转一圈,接着缓缓滑下。被室温同化的耳朵遭到另一股热浪袭捲,玲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小色鬼。」
我的身体直到这一瞬间才放弃矜持,可惜玲子已经重新抱住我的腰,并恢复成缓慢而无趣的呼吸了。
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比较好……」
玲子的自言自语和我焦急的心情完全重叠,一度让我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出口。
「什么该怎么办?」
我故作镇静地问,但我的语气显然充满了撒娇。
「我喜欢沙织,也想跟妳爱爱。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妳说。」
「……妳已经说了。」
连让我害羞的时间都不给,就这么直接说出想要爱爱的玲子对我报以羞怯的笑声。
「可是,果然还是不行。」
「我又还没答。」
「不是沙织的问题喔。是我还没準备好。」
「妳刚刚不就……」
「所以说那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啊。」
玲子丢下一句令我摸不着头绪的话,无视于我发出的小小抱怨声便弹开身体、坐了起来。
「沙织,我喜欢妳。从以前开始,最喜欢的就是妳了。」
我跟着坐起身子,望着她的微笑。
「没有骗我?」
「没有。」
「那,证明给我看。」
玲子抱住我的脖子,将她上了薄薄一层唇蜜的嘴唇贴到我的嘴唇上。
我也喜欢玲子。可是,我的感情仍笨拙地停留在小学时期的阶段。
五年的别离将我所喜爱的玲子染上陌生的薄影,我不晓得自己是否仍喜欢着改变后的她。
而玲子恐怕就是猜知我徬徨不安的心意,才愿意配我刻意营造出来的距离感吧。
浅浅地留下温暖的印记后,玲子红着脸凝视我的双眼。
我放任身体倾向玲子,不管她一直强调自己还没準备好,将她压倒在床上。
我吻了她,但没有做出其它过分的举动。只是以不成熟的接吻发洩汇聚于心头的混乱感觉。
玲子的嘴唇小小的,既柔软又温暖。
我将她略显不情愿的表情收入眼底,持续夺取她唇间的湿气。
昏沉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拙劣的接吻声迴响着。
以及……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不用送我了。」
玲子站在房门口,对正欲起身跟她一起下楼的我说道。
「什么?」
「我说,不用送我了。」
她努力遮掩狼狈的表情,声音也显得有点不耐烦。
「至少到门口吧。」
我胆怯地起身,可是不知为何歇斯底里起来的玲子却做作地叹息。
天色变得阴沉,让人有种好像快天黑的错觉,但其实现在才三点出头。
我们俩伴随着诡异的静谧直到玄关处,玲子才用疲惫的语气向我道别。
「星期一见。」
「嗯,路上小心。」
我目送她的背影直到视线再度归平静,仍迟迟无法关上门。有股想追出去的情绪折腾着我,可是我不明白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自从我动吻了她、想和她发生关係开始,玲子就变成那副颓丧的模样。
不是我能不能接受的关係,我想她真的还没做好这种準备。
自私地认为只要我动起来就能随心所欲的想法,反倒成为刺伤彼此的利刃。
我大概能够理解玲子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了。
将这次的教训牢牢地烙在心头,我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关上门。
独自在餐桌前将糊掉的锅烧乌龙麵打开,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来。
咕噜噜噜。
「我要开动了。」
我把竹筷漂亮地分开,接着用塑胶汤匙捞起一口汤,习惯性地吹了一下,凉凉的鹹味缓缓滑入喉咙。
昏暗的餐厅似乎就这么配着我的心情一同安静下来。
轻抚郁闷的胸口,我稍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吃起海鲜口味的乌龙麵。可是汤汁仍然洒了出来。
滋噜噜噜。
冷掉的乌龙麵,意外地不错吃。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呈现一片漆黑,本该透进屋子里的月光也被乌云无情地盖住。我摸黑打开电灯,明亮的视觉将因为睡太久而头痛的脑袋刺得发麻。
爸爸今天好像要加班,妈妈则是不晓得是不是还在跟高中同学叙旧,刚过七点,家里却静得彷彿只剩我……以及静得出奇的姊姊。
总觉得浑身无力。
我打开电视,摊坐在沙发上转了几次台,最后停在某个艺节目。双眼无神地望着电视机,脑子里却一片混沌,连思考都觉得麻烦。
吃喝玩乐睡掉的一天在我的心中种下罪恶感,长出恶魔尾巴的自我则是忙着将它们一一挑出。
眼神迷茫地注视电视机而非画面,就这么度过了好一段时间。
等到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小喧闹声扩展到了庭院内,才被某道尖叫着的女高音给惊醒。
「前辈!住手啦!」
令人联想到戏剧中女职员被好色上司搔扰的声音变得十分清楚,而且就在我家院子靠近门口处。
该不会是老实的爸爸喝醉了吧……
门铃声急切地响起之时,我人已经在赶往玄关途中。开门的剎那又爆出一记悲鸣,浓烈的酒臭味和香水味同时吹进门里。
「前辈……不要这样!」
出现在我们家门口的是一名比我高半个头、穿着打扮十分得体的……樱树老师。
樱树老师穿着漂亮的低胸礼服,和平常不同的淡妆也让她看起来年轻不少,精心打扮的模样好像刚从婚宴来的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她那对令我自卑的胸部上分别贴着一只手。
「有什么关係嘛──贵子很小气耶。我捏!」
「啊呜!」
而抱住樱树老师并袭胸成功、一脸红通通的那个人,原来不是敦厚的爸爸,而是对胸部有莫名执着的妈妈。
「贵子的胸部好软喔──我捏我捏!」
「啊啊……前……前辈!」
就在我考虑是否该关门假装不认识她们时,樱树老师发现表情僵住的我,并死命拖着妈妈来到我面前。
「……沙织,就是这样。」
我迷迷糊糊地搀扶着樱树老师好不容易才挣脱、连站也站不稳的妈妈,酒臭味让我的脑袋一阵晕眩。
「贵子!妳想忤逆学姊吗!」
妈妈对着家里头大喊,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前方空无一人,而且手掌掌握到的触感和刚才相去甚远。我和找樱树老师的妈妈四目相交,结果就这样给妈妈推向墙壁。不对,妈妈只是用力抱住我,而无法支撑这股力量的我则是失控地往后倒。
「可爱的沙织──妳特地来接妈妈的吧?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好乖好乖!」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称讚我,但是我没有被摸头,反而遭到袭胸。
我望向气喘如牛、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出手相救的樱树老师。她用唇语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看来似乎是不想被妈妈听到。
应该没问题──我吃力地以唇语道。樱树老师肯帮忙是好事,可是一旦她再度成为妈妈的猎物,那可就糟糕了。
呜。胸部被捏得好痛,难怪刚才老师会反抗得这么激烈。
如果对象是自己女儿,应该不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情吧。不,就算发酒疯的妈妈真的打算那么做,我也会尽全力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喝醉酒的妈妈一边抱怨女儿的胸部怎么长不大一边揉着,无辜的女儿为了平息这场风波而独自承担起责任。至于一路上不晓得被搔扰过几次的数学老师兼妈妈学妹,则是感激地交待「处罚的习题不必做了」这种近似贿赂又或者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所给的小小奖励,便带着鬆了一口气的表情离去。
我向樱树老师道晚安后赶紧将大门关起来,免得看到老师背影的妈妈可能会因此冲出去。
「沙织──水……」
妈妈自个儿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前,砰地一声就倒在上面。虽然醉成这副德性,也比喝了点小酒就会醉倒在玄关的爸爸要强多了。
我倒了两杯冰水,妈妈一口气就把它们喝个精光。
「呼!妳真是我的好女儿,来给妈咪亲一个!」
「藉酒装疯可不行哦。」
看到妈妈仅一瞬间变得锐利的目光,我鼓起脸颊抱怨,接着再倒两杯水。
「先睡一下吗?要不要我帮妳拿毯子?」
我递水给脸比苹果还红的妈妈,这次也是三两下就喝掉了。呼出来的气不光是酒臭味,好像还有烤肉的味道。
「小沙织要帮妈妈的忙哦?好乖好乖。」
以摸胸部代替摸头的妈妈将空杯子放到桌上,牵着我的手便以极危险的姿势站了起来。我赶紧抱住妈妈的腰,免得她还没站稳又跌向一旁。
「沙织虽然胸部小小的,却很乖呢。」
……这样都能扯到胸部,妈妈的思考路是不是已经被胸部佔领了呢。
我甚是勉强地保持两人的平衡,并按照妈妈的指示上楼,好几次差点跟着突然勒紧我或是大笑不止的妈妈一起滚下楼梯。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不过上了楼要做什么?
妈妈抬起摇摆不定的右手、指向姊姊房间时,我的脑袋忽然闪过一句「胡说八道」。
「小美花──!」
妈妈带着浓烈的酒味对姊姊房间大喊,同时撕毁我脑海中的便条,紧接着示意要我带她过去。看我一时间犹豫不决,她乾脆牵着我,两人一同摇摇晃晃地来到姊姊房门前。
「小美花,快点开门!」
我低着头思,现在应该还有机会逃脱。可是就这样丢下妈妈未免太无情。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祈祷姊姊熟睡到听不见吵闹声了。
儘管门牢牢地锁上,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却扼杀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房门甫一开启,妈妈就扑向一脸惊讶的姊姊,并一步步将姊姊推到床上。
「我们来看妳啰──我可爱的小美花!」
妈妈一手捏着姊姊的胸部,一手则是固定住花容失色的姊姊。
看着这一幕的我,似乎能体会樱树老师的心情了。
我靠在混杂着酒臭味与汗臭味的门边,胆怯地望向不知所措的姊姊。
「沙织……快点拉开妈妈!」
注意到我的视线之后,姊姊的表情依然没有改变。没有因为我激起特别的情感是很好,可是姊姊的样子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好……!」
不管怎么样先拉开吧。我鼓起勇气踏进姊姊房间、走向两人时,视线不经意地捕捉到了姊姊那件突起的浅紫色内裤。
私处插着按摩棒的姊姊,脸红的程度简直与妈妈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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