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发烧需要休息嘛。
房门带着不愉快的砰咚声关上,规律的步伐声柔顺地沿着楼梯下滑,直到理应飘荡香味的餐厅才接着爆发。说不动我的妈妈将那口气出在爸爸身上,但其实也只是用重了点的语气向他抱怨。过了一会儿,楼下响起匆忙的开门声,说话的两个人从玄关移到车库,伴随着汽车发动的噪音归正常的每一天。
一如往常的日子开始滴答地运作,除了我以外。
差劲的藉口加上恼人的拖延战术,总算让整个人缩在棉被里的我凹到一天假期。
虽说请了一天假,其实我就如同妈妈所猜测,不,应该说是判断,总之我人好好的,只是在耍性子罢了。
整晚失眠导致情绪低落是一项因素,最要的原因仍是在于──我还没有做好迎接新的一天的準备。我不想让纠结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尤其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它介入我与玲子之间。在这股沉闷的感觉散去以前,我不想接触包含玲子在内正常生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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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闭上双眼,靛青色的光影间就会显现姊姊的身影。并非盛装打扮,或是平时那副邋遢模样,而是全身赤裸的姊姊。影像不受控制地被带往姊姊私处,然后绕着姊姊的大腿转上半圈,在某个不属于姊姊肤色的物体前停下。每次总是这样。不管我在心中大喊几次「我受够了!」并对自己的想像加以谴责,呈现在眼皮底下的唯一景色就是这样子。
睁开双眼,影像就化为碎片散落一地;闭起眼睛,它们却又像是按下播放钮般,恢复一度中断的画面并继续播下去。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重覆看了多少次,至少整个晚上它都在不断重播、重播再重播。我也因为被迫看着这样的画面而无法入睡。
直到天亮时,我的心情已经被骯髒的脑内风景彻底搞乱了。我让疲倦的双眼保持睁开状态,就这么直到妈妈上楼来叫我。虽然眼睛酸到不舒服,至少不会一闭上眼就看到姊姊那副模样。拜此所赐,我的身体不再散发出苦闷的燥热。
不晓得是否因为渐渐习惯的关係,又或者纯粹是因为疲惫而妥协,总之现在我不是那么地排斥阖眼。
无法控制的焦点固定在姊姊微红的肛门上,小小的皱折已经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直径约两个手指宽的另一种色彩。
龟裂的褐色表面磨擦着与平时相异的肛门口,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探出。笨重又有点坚硬的躯体擦得姊姊不断低鸣,也让注视着这一切的我不禁屏息以待。没多久,姊姊微微发抖的身体才因为顺利排出最后一截而鬆了口气,我也在那个瞬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姊姊上厕所的样子好美丽。
明明没有做梦的感觉,也没有半途醒过来的印象,当稍微掠过阿拉伯数字「四」的时针映入眼帘时,我只感到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睡得很不舒服。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脱离这股慵懒气氛再说吧。即使睡不好,身体仍眷恋着被窝的温度,不自觉就在被窝中翻来覆去。要是继续躺着,犹如铁块般的脑袋一定会更难过。更何况我已经睡了大概九个钟头,是段就算不继续赖床也会被说成懒猪的时间。
我慢条斯理地折起被子,暖暖的触感让人不禁想多摸几下。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我不小心给忘掉了。想不起来。会是什么事情呢?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它绝对和姊姊没有关係。因为想不起来被遗忘掉的某件事这一点让我感到莫名焦急,而不是无奈且不知所措。
越是想从凌乱的脑袋瓜里找出线就越是找不到。这样的话,暂时别去想应该会比较好吧。话说来,整理房间时也常常会碰上「啊,我找这个找很久了」的状况。虽然想不起来让自己感到焦急的事情是什么,等到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浮现。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既然一早就决定整天都不要面对那些讨厌的事情,就要好好地贯彻始终。我罕见地如此打定意,便带着从图书馆借来的源氏物语下楼,给自己倒了杯冰牛奶,悠悠哉哉地度过宁静的黄昏时段。
金黄色的光芒射进客厅,将迎向落地窗的双人沙发椅染得光彩夺目,严重影响了我阅读的进度。
集中注意力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哪。若是看自己喜欢的小说,就不会遇上这种情况了。更何况还要写阅读心得。五点到六点这段期间,走走停停的进度只有前一个小时的一半,总进度则是只有三成。
等到客厅的日光灯取代绚丽夕阳,室内变得明亮又舒服,却少了些落日美感。看着造型不讨喜的灯管,我想起爸爸很久以前曾说要把公司废弃的旧吊灯搬家,那大概是五年前左右发下的豪语。接着,又想到妈妈偶尔会在饭桌上亏的那句「妳爸爸哪,就只有那张嘴厉害」,现在想想妈妈说的可是一点也没错。
天黑过后不久,无法将文字化为热量的肚子也饿得发出了哀嚎。与此同时,玄关传来清脆而可口(听起来真的很好吃嘛)的开门声,我连忙将书籤夹好并赶到门口。拎着两个大纸袋的妈妈先是叫我去準备盘子,然后才恍然地说出「啊啊、对了,我来啰」这句令我不晓得该不该吐槽的话。话虽如此,能在心爱的女儿肚子咕噜叫的时候赶家,此刻的妈妈就像演出英雄救美这种老套桥段的演员般,让或许是饿坏脑袋的女儿既佩服又崇拜。
按照妈妈的指示,我把三块中型盘子、三副碗筷放到客厅桌子上,然后负责处理装满食物的纸袋。第一盘是香菇炒花椰菜,第二盘是红萝蔔丝炒蛋,第三盘则是光闻味道就辣得让人口水直流的辣炒鸡丁。
「今天爸爸不来吃饭,我们就在客厅轻鬆吃吧。」
比平常慢半拍的妈妈一边将油油的袋子收进纸袋内一边补充道。
「都是用炒的啊……」
将塑胶袋中的白饭依序倒入三个碗中,有股小小的遗憾。
「是附近新开的中华料理喔。我特地挑没有标厨推荐的三样菜呢。」
「就算是第一次买也不会有人这么做吧。呜。我一直很想吃吃看炒饭的说。」
「哎呀,那下次再买炒饭啰。」
说到中华料理,第一个就想到炒饭。明明烹饪课和美食节目都在教炒饭以外的简易中华料理,还是无法消去炒饭在我脑海中的深刻印象。
因为肚子饿到不行又不会自己煮饭或叫外卖、只能抱着肚子等父母来的小学一年级的我,简直就被美食节目正在播送的炒饭料理给俘虏了。心想着总有一天要吃到道地的中华炒饭,可是直到今天都没能实现这种小小愿望。即使我们家附近就有中华料理店。
算了,或许等哪天饿到受不了时,我就会鼓起勇气走进随便一家点份炒饭吧。
「沙织,坐这边。」
已经把另一袋蔬果放进冰箱里的妈妈拍了拍沙发椅,我也就乖乖坐过去。
「额头、额头……」
看到妈妈将手贴到我额头上,有股微妙的心情涌现。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早上那番话的关係,妈妈只是一派轻鬆地说道:
「看来我的小沙织没事嘛。」
妈妈早就知道我只是在闹脾气,不过她家后仍然确认不擅说谎的女儿是否真的有发烧,让我觉得有点开心。
只是,看到妈妈一手抚着我的额头、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对体温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愣了一会儿,我才从这场突然举办(而且办单位跟参赛者都是自己)的找碴游戏中发现怪异之处。
摸额头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我们家妈妈给小女儿的印象。
「怎么啦?帮妳简单测测体温是这么令妳惊讶的事情吗?」
直觉还真敏锐。大概是因为我很笨拙地直接将想法反映在脸上的缘故吧。
「是有一点点。该说是感觉有点奇怪吗……总之不太像是妳的风格。」
「哎呀,妳们俩小时候只要遇上感冒或是不舒服,我都是这么做的喔。」
「真的假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般说着的同时,脑海才浮现出「好像有这么一事」的提示字样,并且附赠一些不晓得从哪儿蹦出来的模糊画面。
「因为妳上小学后身体就越来越健康,几乎都没生什么病呀。三不五时就得请假的小美花则是让我跟爸爸担心到不行,经常要带她到处看医生呢。幸好当时就因为过度担心及早发现她的毛病、动了手术,之后美花也跟妳一样,身体好到让我们吃惊的程度了。」
妈妈轻轻地抱住我,有点浓郁的香水味环过我的双臂,然后吹上了背。
「妳们能健健康康地长大真是太好啦。」
过分散发出温暖气息的妈妈,连同这句话薰红了我的眼眶。
「好啦。快去叫美花下来,今晚就我们母女三人一起吃吧。」
轻声说道的妈妈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接着交给我这项过于沉重的任务。鼻腔的闷热感一下子消退,感动的心情也在眨眼间蕩然无存。
「呃,是要我去吗?」
即使耳朵与脑袋并没有问题,我仍然尴尬地明知故问。
妈妈露出和蔼的微笑,接着亮出两只蠢蠢欲动的手──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无论如何,胸部还是被捏了一下的我决定当个听话的乖孩子。
「已经够小了,还一直捏……」
在关着灯的姊姊房门前,我有点用力地敲了两下门,等候里头的反应。
数秒钟后,姊姊下床的声音传来,应了声「来了」就将电灯打开。
平常心、平常心……
「沙织吗?」
姊姊穿衣服的沙沙声,即使隔了一道门也显得诱人。
「嗯。今天的晚饭……」
「怎么了吗?」
房门打开的时候,隐约的汗味一下子变得浓郁,穿着昨天那件撩人睡衣的姊姊就在那股气味簇拥下现身。
姊姊房间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直到额头被弹了一下,微痛的感觉才将我给弹醒。
「……啊,对了,爸爸今天好像很晚才会来,妈妈就说要找姊姊一起吃饭。」
「吃饭?」
姊姊皱起眉头说道。我点点头,但是姊姊挑起的眉毛清楚传达出「麻烦」的讯息。
「我还想再睡一下。」
看吧。明明就是不想下楼却不肯直说,像个小孩子似地拐弯抹角。这种个性很讨人厌。
「妈妈今天是买现成的喔,放凉就不好吃了。」
为什么买现成的就不能放凉后再吃──姊姊略显惊讶的脸庞彷彿这么问道。对喔,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呢。还没理出半点头绪,姊姊就搔起凌乱的头髮,用明显拒绝的语气说道:
「我要睡了。」
话一说完的姊姊便转过头去。就在姊姊準备关上门的时候,心里不是滋味的我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手。
「……有什么关係嘛。就陪妈妈一起吃嘛。」
每次都是我陪父母吃饭。每次都是我替姊姊送饭。
餐桌上的话题总是要小心翼翼地应付,因为我不希望不在现场的姊姊受到波及。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我还能在姊姊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我真的不讨厌做这些事。
「姊姊、姊姊这么久都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们都很想妳啊。」
然而……妈妈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既开心又难过。
我想为了辛苦努力到今天的妈妈做一点小小的报。
今天準备的依然是三副餐具。
「姊姊,妳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滚烫的抗议在闷热的胸口缓缓消散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将带刺的想法说出口。
「沙织。」
面无表情的姊姊过头,凛然的神情一扫我方才的激昂之情,让我不禁害怕了起来。可是,就好像融化的冰山一般,姊姊脸上的表情渐渐趋缓,最后形成了投降的苦笑。
「真拿妳这孩子没办法。」
姊姊说话的声音,似乎比较有精神了。
因为要一点时间準备的关係,我和姊姊说好以后就先下楼去陪妈妈。说得也是,要是穿那件半透明性感睡衣陪家人吃饭,怎么想都很诡异。再说姊姊昨晚好像有顺便洗澡,这点从手的触感可以感觉得到。至于身上的臭味要怎么办呢……总之,就抱着期待等焕然一新的姊姊登场吧。
我和妈妈一起将餐厅的椅子搬到客厅,打算用来取代沙发,可是却在东西搬完以后才发觉客厅桌子和餐桌的高度差了一大截,根本搭不起来。总不能母女三人都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吃起晚饭吧。虽然到餐桌上也是一种选择,可是妈妈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在客厅吃饭。当然,吃饭时不看电视这条规则仍然成立。
也许只是想换换心情,也可能只是纯粹想尝试看看。
最后,我们从客厅柜子里挖出三张不晓得放了多久的小凳。妈妈用湿抹布擦拭一遍,我再用乾抹布擦乾净。等到一切準备就绪,饭菜已经凉了。
「美花好慢哪。」
妈妈一手拖着脸颊喃喃道。
「应该快好了吧。」
我的视线在辣鸡丁与楼梯间不断打转。过了好一会儿,总算能够放心地停留在楼梯的方向。
姊姊开门的声音、走路的声音意外地清响,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样的打扮呢?好期待。已经好久没看到姊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样子了。
「哎呀,沙织很高兴的样子呢。」
「哪有。才没有咧。」
儘管嘴巴这么说,我知道自己就像单纯的小时候一样,兴奋之情全写在脸上。所以当妈妈戳着我的脸说「明明就有」的时候,我不禁跟着笑了出来。
「久等了。」
拖到现在才出现在走廊的姊姊……咦……
「哇,这件衣服好可爱。」
「……嗯,我也很喜欢这件。」
「真不愧是我的女儿,眼光真不错。沙织也觉得很棒吧?」
听到一脸开心的妈妈这么问道,我哑然地点点头。
我承认姊姊身上那件衣服是很美丽,可是它的美丽并不会在吃饭时显现出来才对。有点搞不懂现况的我望着好奇地追问起关于那件衣服的妈妈,然后再看了看边答边坐下的姊姊,结果仍然不明白为何会产生刚才的结论。
妈妈,半透明性感内衣应该不适用来陪家人吃饭吧……
姊姊,刚才给妳换衣服的十几分钟妳都在做些什么啊……
「好了好了,那大家开动吧。」
没有接收到我的电波的妈妈开心地拍着手说道。
「我要开动了。」
同样没有察觉到我的心电感应的姊姊也拿起了筷子。
「我要开动了。」
无可奈何之下跟着拿起筷子的我,仍然不忘持续传送紧急电波给已经开动的两个人。
三盘冷掉的菜挤成一个小三角形,将它的三个角向外延伸大概三十公分,就是由妈妈、姊姊和我围绕而成的大三角形。
冷掉的菜有种油油的感觉,虽然提不起劲去夹菜,饭碗仍然被三种菜色塞得满满的。兴高采烈的妈妈不停替两个女儿夹菜,于是就算是不喜欢吃的红萝蔔,我也只能勉强自己吃下肚。
辣鸡丁散发出来的辣椒味与酱油味十分浓厚,塞了将近半碗的红萝蔔丝则是逼得我几度暂时停止呼吸。但是,就算它们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仍然难掩妈妈爱用的香水,以及姊姊身上的异味。
比平常短暂的晚餐时光一下子就结束了。
我算準了时间要收拾难得没有剩菜的餐具,结果妈妈坚持要自己收,并且要我好好看着姊姊、不许让她跑掉。虽然是对着我说,但我想妈妈应该是说给姊姊听的吧。或许也是明白这点,姊姊伸了个懒腰便坐到双人沙发上,然后对我拍了拍她旁边的座位。我把坐得不太舒服的小凳收到客厅角落,接着乖乖地坐到姊姊旁边。
晚餐余韵正在缓缓消退,加上距离一近,姊姊身上的味道就变得很明显。表情和缓的姊姊,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妈妈很开心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我望着姊姊侧脸说道。
像是在思,又像是在让紧绷的心情放鬆的姊姊,过了好几秒才点点头。
「那个,姊姊……」
视线从姊姊的侧脸慢慢往下移动,不一会儿就来到半透明睡衣上。
「怎么了?」
姊姊头反问的时候,我已经因为那件连身睡衣底下隐隐约约的大腿脸红了起来。
「没有啦。只是想说妳怎么没换衣服,而且身上还有一点味道……」
才不是一点。因为刚才有食物的味道干扰,才觉得好像没什么。现在那股气味已经清楚到让我脸更红的程度。
然后,姊姊做了个顿时令我不知所措的动作。
尚未做好心理準备的我只是因为姊姊朝我伸出的手紧张不已,想不到姊姊的手环过我的身子,抚着我的肩就把我抱过去。脸颊紧贴包裹于白色蕾丝缀边下的姊姊的手臂,朝姊姊那儿倾的身体则因为害羞而有点不舒服。姊姊按住我肩膀的那只手十分有力地吓阻了我想逃开的念头,儘管那样懦弱的想法只有一瞬间。
「沙织不是喜欢我的味道吗?」
姊姊用着彷彿在聊天气的口吻,平淡地说道。
「说什么喜欢……」
因为想法被看穿而觉得羞愧的我,试图做些渺小的抵抗。然而,脑海却浮现出我曾做过的某些尴尬的事情,和这些事情都扯上关係的姊姊一下子变得令人又爱又恨。仔细想想,我竟然能暂时忘掉那些事情并和姊姊谈话,已经是相当不可思议的奇蹟了嘛。
即便如此,我仍然能在脸红心跳的状态下说服自己,说出了那句让我更显羞怯的话。
「人家是喜欢啊……」
脸颊发烫的我,将鼻子压在姊姊温暖的手臂上。
「妳们姊妹俩感情真好呀。」
听到不知何时走出厨房的妈妈的感叹,我吓得连忙坐正,姊姊似乎没想到我会突如其来地做出大动作,弹向沙发椅背上的手很快就收了去。
一手抱着纸袋的妈妈把客厅桌子移开以后,便将另一张双人沙发拉到我们面前。
「脚收起来、脚收起来。」
催促我们把脚收到沙发上的妈妈,等到我们照做后就把两张沙发併在一块,接着也跳到沙发上。
我和姊姊对看一眼,仍然不知道笑嘻嘻的妈妈究竟要做什么。这时妈妈把纸袋放到一旁,朝我们俩挪近身子。
「好了。美花,我们来量胸围吧!」
这般说着的妈妈不是拿出量尺,而是伸出令人察觉到事情不妙的双手。
「姊姊,对不起!」
在妈妈释放出的无形压力逼迫下,我好像在一瞬间听到了妈妈的心电感应,身体就这么乖乖地紧抱住姊姊的腰。
「沙织?咦?等一下,妳们要做什么……」
对于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妈妈「关心」的姊姊,抱紧她的我心生一股罪恶感。
姊姊好像完全忘记以前曾经被妈妈亲手量胸围了。不过自从姊姊休学至今,也只有最近那次有被喝醉的妈妈袭击,会将之当成个案也是在所难免。
「请姊姊忍耐一下……」
「等、等等啦,妈……」
「美花,妳再不脱的话,妈咪就要亲自动手啰。」
不管姊姊有没有想起难堪的往事,总之听到这句可怕的威胁,还是乖乖照做比较好──我将姊姊开始脱睡衣的动作做了以上解释。
等姊姊脱到只剩内衣裤时,妈妈向我使了个眼色,要我继续缠住姊姊。可是姊姊却无奈地拍拍我的背,说道:
「我不会跑掉啦,妳就不要这么做了。」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我歉疚地看了姊姊一眼,然后听话鬆开了手。
「就像以前那样对吧?」
正在解开胸罩的姊姊轻声叹道。原来姊姊已经想起以前曾被做过这种事啊。
「快脱嘛、快脱嘛。」
笑咪咪的妈妈像个色鬼般催促着。
不知道该不该别过头的我,则是好不容易找了个「不能逃避!」的藉口,不时瞄向姊姊的胸部。
锵锵──
让我自信倍受打击的美乳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我开始觉得逃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妈妈只伸出一只手掌,轻轻覆盖在姊姊左乳上,然后再稍微往中间挪动。或多或少都期待着结果的我,脸红的程度远比两位当事人要红得多。
附带一提,姊姊是一副嫌麻烦的模样,妈妈则是始终保持令人在意的微笑。
「美花。」
静静躺在姊姊左胸前的那只手掌没有做出让女儿们不知所措的动作。妈妈轻轻地说了:
「几乎感觉不出来了呢。」
听到妈妈这么说,姊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是的。」
「还会疼吗?」
「去年以前偶尔还是会痛,现在已经很少了。」
「那真是太好了。」
妈妈说这句话的表情非常温柔,让我想起吃饭前差点掉下来的眼泪。可是,如果有人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话,我应该会更加感动。
其实我本来还抱持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看妈妈替姊姊量胸围,结果事情却往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无法融入气氛之中的我轮番看着妈妈与姊姊,终于吸引到妈妈比平常温柔好多的目光。
「我不是跟沙织说过了吗?美花以前有心脏方面的毛病呀。」
……啊,这么说来妈妈确实说过姊姊曾经动过手术,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是心脏的问题。
「手术留下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美花也很健康地长大。真了不起呢。」
明知道两个女儿只能束手无策,仍然扔下两枚温暖炸弹的妈妈才了不起呢。
妈妈边喃喃着「了不起了不起」边摸姊姊的头,害臊的姊姊和偷笑的我目光交会的同时就被妈妈搂入怀中。姊姊腼腆的微笑,感染了没有被摸摸头的我。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差不多该来庆祝啰。庆祝、庆祝!」
一下子扬起的女高音划破了暖色系的心灵壁纸,接着发出恶作剧似的笑声。
那姊姊的胸围怎么办呢──我即时吞下这句本来打算顺势吐槽的话,静候迅速切换题的妈妈。
鬆了口气的姊姊正在穿上胸罩,但是她似乎忘了原本还有穿睡衣。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我总觉得那种比起普通睡衣更像是情趣睡衣的睡衣(这还真拗口……)可有可无,不,应该说不穿还比较正常。抱起纸袋的妈妈从里头取出两个小玻璃杯递给我们,接着又从纸袋里拿出了一大瓶葡萄酒。
等一下,酒?
「妈妈,庆祝是指……」
保险起见,我决定暂且从不知不觉间偏移的气氛中跳脱出来,问个明白再说。
「哎呀,庆祝妳们俩平平安安地长大呀。」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喝酒?」
「说到庆祝,一般都会联想到香槟或是酒类吧?」
「不是汽水吗?」
庆祝姊姊考上花梨、庆祝我考上花梨、庆祝姊姊大学入学格……一些在我们家比较正式的庆祝活动,目前为止连香槟都没出现过。
「有什么关係,难得只有我们母女在,就喝点不一样的嘛。」
这般说着的妈妈将空空如也的纸袋扔到地上,一手握着小酒杯一手握着酒瓶,对我投以有点像是撒娇的眼神。
如果妈妈知道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对就读高中的女儿撒娇有多么诡异……算了,这种时候就要断然拒绝。
「不……我觉得不要喝比较好,姊姊也是这么想吧?」
我连忙向姊姊使眼色,她应该不会忘记那天妈妈喝醉酒后做的事。也就是受害者不知情、加害者不记得、旁观者却胆战心惊的美花成长记录。
果不其然,姊姊也面色凝重地投下了反对票。
「喝一点点应该没关係吧。」
对、对,喝一点点……咦?咦咦咦?
「沙织的眼睛瞪得好大,其实也想尝试看看吧?」
「不是……」
我讶异的是姊姊竟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般拒绝。难道她忘了那天的事情吗?
无论我多么努力地用求救的目光扫向姊姊,微笑着让妈妈倒酒的姊姊仍旧不为所动。姊姊的表情,好像还沉醉在刚才的温暖气息中。
「来,接下来是沙织。」
「我的话……」
连婉拒的话都还没说完,红宝石般美丽的液体便咕噜咕噜地灌入小酒杯中,眨眼间就倒满半杯了。
兴高采烈的妈妈举起她那八分满的酒杯,姊姊对我悄声说了句「没关係的」也跟着举杯,于是我也乖乖照做了。
「乾杯──!」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
一口饮毕的妈妈呼出香醇的气息,同样一口气喝光的姊姊也发出舒服的叹息,然而只喝了一小口的我……根本不敢嚥下去。
明明入口前是又香又美丽的液体,却将我的嘴腔染得又涩又苦。看到我紧闭嘴唇、面露苦色的模样,替自己和姊姊倒完第二杯酒的妈妈好像觉得我的反应很不可思议。
「哎呀,吞不下去吗?」
「嗯呜。」
「这样的话,就把它想成是吃感冒药吧?忍耐一下把酒吞下去,就会舒服多了。」
「嗯呜。」
即使感冒也没有吃过感冒药的我,想到了刚才吃饭时的方法。比照可怕的红萝蔔丝模式,在嘴巴里翻搅一阵子的红酒总算顺利滑进喉咙,并且带着热气一路直抵应该充斥着搅烂的红萝蔔丝的胃。
确实就像妈妈说的,舒服多了。可是胸口一下子变得好热,脸颊也不由自地发红。喝酒都会这样吗?
刚才说喝一点点应该没关係的姊姊,手里拿的是第三杯酒,她的脸也已经红了。
「妈咪……」
甚至还发出这种软绵绵的声音向妈妈撒娇。
「哎呀,小美花已经醉了吗?来给妈咪抱抱。」
张开双臂的妈妈,不费工夫就捕获了自投罗的猎物。在妈妈怀中喝下第三杯酒的姊姊,接着又向妈妈讨下一杯。看起来十分开心的妈妈见到女儿手中的空酒杯,很快就将它染上漂亮的酒红色。咕噜咕噜。每次都一口气喝光的姊姊,眼神开始变得迷茫。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袋感觉到一丝刺痛。
胸口的热气迟迟不肯散去,发热的双颊也无法降温,我好想和姊姊一样在妈妈怀抱里放鬆。
「小沙织也来吧?妳才喝一小口,就好像快不行了呢。」
刚给姊姊倒完第五杯酒的妈妈向我招手,可是那句「才喝一小口」不知为何让我觉得有点不甘心。究竟为什么不甘心也不明白,总之先喝再说。将剩下的酒想像成噁心的红萝蔔汁,我也是一口气就将它喝光光。
「妈……妈咪……」
为什么我会像姊姊那样撒娇呢……不管了。因为在妈咪怀里就可以让心情放鬆,软绵绵的身体和思绪都觉得相当舒服。
已经不知道灌下几杯酒的姊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握紧酒杯了。从手中滑落的酒杯滚落沙发上,辛辣的红酒则是将妈咪的衬衫染成一片暗红色。
「哎呀哎呀……」
笑吟吟的妈咪乾脆脱掉工作来到现在都还没换掉的衬衫,和姊姊一样上半身只穿着胸罩……本来是这样。可是好像是因为连胸罩都弄湿的缘故,妈咪甚至连胸罩也脱掉了。与已经抱住妈咪磨蹭的姊姊不同,人家意识还是很清楚呀……
「妈咪……酒……」
看着姊姊继续撒娇的我冷静地喝下第二杯酒,结果这次无论是脑袋、胸口还是脸颊的感觉都变得更加强烈。妈咪美丽的身体不再令我感到害羞,我终于也和姊姊一样在妈咪胸前撒娇了。嚷嚷着自己在心中连吐槽都懒得吐的甜言蜜语、陶醉在轻飘飘的气氛中。
尚能勉强在内心保住理智的我,一边惊呼一边仰望抓着酒瓶直接灌的妈咪,被我们喝到剩三分之二的红酒,经过妈咪帅气的豪饮后剩不到一半了。脸上只有微微红晕的妈咪,吐出的酒香很快就征服了脑袋昏沉的我。
「呼……小美花还想喝吗?妳已经醉了喔。」
「人家才没有……才没有呢。对吧,沙织……」
「咦?啊啊……姊姊好漂亮呢。」
不是啦,我只是想要吐槽,结果不知为何就胡言乱语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嘴巴跟着姊姊呵呵笑着,让心里的我觉得自己好像个笨蛋。
这时候,脸颊感觉到一股沁凉的触感。连头都懒得转的我呆呆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冰凉感和诱人的香气是来自一道道红酒细流。眼皮半垂的姊姊开始亲吻妈咪的胸口……不对……姊姊是在舔妈咪身上的酒而已。有点吃惊的我,在妈咪的怂恿下也跟着照做。
明明不敢直接品嚐红酒,我仍然吐出舌头,在妈咪壮观的胸部上舔舐起美丽的红流。
越是去舔,就越觉得无所谓。等到脸红到快爆炸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再对自己管东管西的了。
我看着妈咪将犹如绿宝石般的瓶口套在乳头上,将乳头弄得冰凉又美味后再让姊姊吸吮。羡慕又嫉妒的我也要求相同待遇,于是整张脸红通通的妈咪也照做了。
贪婪地吸着妈咪乳头的感觉,毫无道理地使我感到怀念。我将这样的感觉归纳于错觉,因为火热的身体在这时有了明确的反应。
「好热……」
我焦躁地脱掉上衣和胸罩,看了看姊姊开始失控的模样,再与比平常美丽好几倍的妈咪四目相交,最后直接扑向妈咪的嘴。
好柔软、好香……两种感觉浮现于炽热的脑袋中,紧接着是「好痛」的感觉。
感觉脸好像挨了一记巴掌的我,摸着还散发出刺痛的脸颊,用快哭出来的表情望着表情严肃的妈咪。
「小沙织,不可以这么做喔。」
妈咪严厉的警告,竟然真的让我掉下了眼泪。
「对不起嘛,妈咪……」
我边哭边钻到妈咪胸前,与看起来像个小婴儿般吸着奶的姊姊眼神交会,又忍不住扑了上去。
在妈咪面前强吻姊姊的我,又被赏了一巴掌。
我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挨骂,只是不断嚎啕大哭。姊姊看到我的模样,也抱着我哭了起来。妈咪见无论怎么安抚我们俩都没用,于是抓着只剩一点点酒的酒瓶,轮流餵了我们一口,我和姊姊就神奇地闭上了嘴。
姊姊已经不醒人事,我则是抱住妈咪净说些甜过头的话语。妈咪有时候会亲亲我的脸颊或额头,或是揉揉胸部当做甜言蜜语的奖励。虽然我不知道倒在妈咪怀中的姊姊为何一样可以得到奖励,但是因为我被奖励的次数比较多,也就不计较这点小事了。
「妈咪,人家最爱妳了喔。」
就像这样,乘着奔驰的思绪说出的一句话,让妈咪开心地抱住我左右各亲了一下。
「人家以后也要跟妈咪一样……」
说话渐渐产生障碍,所幸我还有动作可以做补充。我摸着妈咪美丽的胸部,表示将来也要拥有像妈咪一样的美胸。然后,妈咪就一边用让我舒服到简直快发出呻吟的力道摸着我的小胸部,一边说些我没注意在听的话。
即使醉成这副德性,我仍然没有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被妈咪抚摸到私处微湿的我,不断亲吻着妈咪的脸颊。
「妈咪……沙织最爱妈咪了……」
从嘴角溢出的口水,则是不断打湿妈咪红通通的脸。
惊醒的意识让我以为自己早已从软绵绵的触感中跳脱出来,但其实我的身体仍然慵懒地瘫软在妈妈怀里。有点像赖床的感觉。明明还在温暖的被窝中,仍然以为自己早已经清醒并做好了準备,到头来所谓的清醒不过是甜梦的延续。
「水……」
顺着明亮到对刚醒过来的视线显得刺眼的光线望去,看见了同样在妈妈胸前熟睡的姊姊。
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和发烧时一样沉重的脑袋却想不起来,连我们为什么上半身赤裸也不明白。
「妈咪,人家要喝水……」
话才说完,我马上质疑起自己为何要说「妈咪」、「人家」这种平常不会对妈妈说的话。当然,撒娇的语气同样令我感到疑惑。
没有应──自然也没有自动送上来的开水。
我很努力地撑起身子,这次总算勉强抬起上半身。脱离了姊姊的视线直接移到妈妈所在之处,但是熟睡的模样却没有改变。
「妈……妈妈……」
虽然努力一点应该可以自己撑到厨房,但是严重的惰性与石头般的脑袋瓜却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动作摇晃地想要摇醒妈妈,可是摇晃过头的的手却落到妈妈的左胸上。
软绵绵──不对,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嘻嘻……贵子妳真是的……」
对被摸胸部产生反应的妈妈这么喃喃道,旋即又发出小小的鼾声。
当下我并未质疑为何妈妈会扯到樱树老师,大概是因为她们曾是学姊和学妹的关係,像这种有点甜过头的肢体接触也算是撒娇的表现吧。
不管我尝试几次都没办法顺利叫醒妈妈,乾渴的喉咙也快叫不出声了,只好改变作战方针。
目标是厨房,任务是爬也要爬过去!
儘管斗志高昂,光是转动上半身就让我失衡倒在床上了。冰凉的棉被被我压出一个大凹陷,不同于妈妈身体的柔软触感,却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挣脱就会慢慢地被俘虏。我几乎是用爬的攀上妈妈的大腿,虽然一样是软绵绵的触感,或许是因为有骨头压迫到身体的关係,并不会让我想就此入睡。
再努力一下,绝对可以成功!
信心满满的我抱着兴奋之情继续攀爬,直到习惯了白皙肌肤和粉色床单的视线中出现某片令人在意的黑色为止。等到被转移注意力的我奋力将脸挪近可疑的黑色,才在下巴感到一阵搔痒的同时,想起这是妈妈的阴毛。
不行。听到没。不可以喔。我是要喝水才起来的。怎么可以因为好奇就乱来呢。还是快点动动身体爬到厨房吧。
吵死人的理性被好奇心扒光衣服后绑了起来,就成了我脸上挥之不去的红晕。
妈妈的毛好多。比姊姊那恰到好处的毛还多,当然也远远超过总是想保持最低限度的我。可是,我却觉得浓密的耻毛十分性感。
害羞的我舔了舔乾燥的阴毛,仍然没办法滋润它们。视线随着动作大胆地往下移动,接着发现了妈妈那美丽的私处。
「好漂亮……」
不同于从姊姊电脑中看到的,也和我们姊妹俩完全不一样,妈妈那指甲大的阴蒂有半截裸露在包皮外头,并且朝向半空微微扬起。
一时看入迷的我甚至忘了喉咙的乾渴,只想轻触这么美丽而性感的部位。当然,在空中摇摆不定的手怎么样就是会偏离目标。直到快要放弃的时候,才总算落到阴蒂旁边。颤抖的手指缓缓逼近妈妈的私密处。指腹轻轻碰触到勃起阴蒂的瞬间,我吞下了不知何时泌出的又黏又苦的口水,紧接着一记清脆的响声,我的屁股突然挨了记重击。
「贵子好色……学姊要处罚妳喔……嘻……」
抱住屁股倒床上的我,一边听着妈妈的低语,一边反省自己的行为。
明明就像石头般沉重的脑袋瓜竟然还会被迷惑,真是丢脸。
重振精神以后,我已经可以顺利坐起身子了。看着父母房间那朴素到乏味的墙壁,心底油生一股想捐赠几只玩偶的冲动。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连滚带爬地好不容易来到床缘,我小心翼翼地放下仍然摇晃不定的双腿,踩在不知何时买的柔软脚垫上。啊,真是柔软到不行,感觉就像是缩小型的水床般。
话说来……我们为什么会在床上呢?
不了解沙发併排后为何会变成床舖的我,决定等妈妈清醒以后再来追究。
这时候,在我脚掌蹂躏下的脚垫发出了彆扭的声音。
「前辈……不要用脚踩啦……好痛喔……」
我带着极度不安的心情将身体向前倾,然后才发现妈妈并没有偷偷买了异常柔软的脚垫。
脚掌碰触到的并非质料舒适的垫子,而是某人光溜溜的胸部。随着脚掌轻压或推挤而不时发出呻吟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是已经不太适用来撒娇的年纪。至于那张比起痛苦反倒像是陶醉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樱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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