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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特别”。无论他是不是真心的,至少他是这么做的。
静下心来又想起那位大肚翩翩,却总爱在自己面前转悠的姨娘,禁不住苦笑着暗想:那位爷还真是用心良苦,不过他也太看得起她这位新奶奶了,这种是非她躲还躲不过来呢。哎,何必呢!
傍晚,萧园景华厅,这里是四爷陈永持的书房所在,白日里在府中的时候,陈永持一般会呆着这里,甚至有的时候,晚上太晚了,也歇在景华厅偏阁中。
陈永持一边看着手中的账本,一边喝着丫头冬雪刚刚端过来的茶。书房里除了常跟在陈永持身边的安官和玉官外,还有两个大丫头秋瑞和冬雪伺候着。
安官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见爷还没有吩咐,便轻步来到爷的身边问道:“爷,是预备晚膳的时辰了,今儿个在哪个院子摆膳?”
陈永持放下手中账本,轻轻的用手按了按额头,秋瑞见了,忙栖身上去,站在四爷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按揉着四爷的太阳穴。陈永持舒服的微闭着双眼,半响没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四爷对身后摆了摆手,秋瑞放下按揉得双手,福了福身退到冬雪身边站好。
陈永持沉吟了一会道:“东苑”
安官称了声“是”,忙转身出了书房,急忙向东苑走去。
冬雪看了看桌上的茶,轻移脚步出了书房,不大会儿,端着一杯新沏的茶水进了屋,秋瑞也上前将已经冷了的茶撤掉,冬雪将手中的茶放在原来茶碗所在的地方,秋瑞端着冷茶出了屋子,冬雪则安静的站回去。
陈永持伸手端起茶,一手拿去磁盖子,将茶碗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抿上一口问道:“今儿个,西苑奶奶那儿还那么闹腾?”语气中竟然有一丝愉悦。
玉官愣了愣,忙回道:“是,奶奶好像一下午也没得闲。”
陈永持听了这话,嘴角有些想上弯了弯,虽然不是很明显,可玉官却看得很清楚,见爷高兴,玉官脸上也轻松了许多。而这时陈永持则在心中暗道:幸好刚刚让安官去了东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西苑那位现今正恼着他呢。
放下手中的茶,又问道:“吴姨娘今儿又去西苑了?”
玉官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绷紧了起来,轻声回道:“又去了,呆了近两个时辰呢!”
陈永持听到回话后,眉头紧锁,看着桌上的茶碗深思了许久。秋瑞从屋外进来,见四爷脸色阴沉,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忙轻手轻脚地走到冬雪旁边站好。
玉官见爷的脸色撩了下来,在心中暗苦,怪安官那小子把这苦差事撩给他自己跑了。
过了一会儿,陈永持站起身来,说了句:“去东苑吧!”便大步流星的出了书房。冬雪和秋瑞对着匆匆而去的四爷福了福身齐声道:“四爷慢走!”。又看着一脸苦相一路小跑跟上去的玉官,两个人禁不住“扑哧”一声对笑出来。
萧园东苑
陈永持和王氏在丫头婆子们的此后下用过晚膳,梳洗过后,陈永持穿着亵衣,歪在塌上看书,而王氏则在一旁给他捏着腿。屋里除了玉萍和玉蓝,别的丫头婆子早早的退了出去。
陈永持手中的书翻过去一页,轻声说道:“梅儿也累了一天了,歪一会吧!”
王氏听了四爷的话,脸上露出白日里少有的小女儿般的羞涩,轻声说了一声“谢爷!”便在陈永持的身边躺了下去。
夫妻俩人就这样静静的一个翻看书,一个躺在对方身边闭目养神。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陈永持放下手中的书,对这两个丫头摆摆手,玉萍和玉蓝福身下去行过礼后,悄声的退了出去。
陈永持躺回塌上,知道妻子并未睡着,轻轻的唤了句“梅儿?”
王氏睁开双眼,望向丈夫,陈永持才继续说道:“吴姨娘那儿,你还要多操些心。她是个不懂事的,眼皮子又潜,我听玉官说她每日必去西苑。我知道难为你了,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她这么没节没制的,早晚是个是非。她我倒不心疼,可毕竟孩子是我的。”
王氏听丈夫这么推心置腹的与自己说话,好像又回到了年少嫁给他时,他对自己说“从此以后,你我就是相依为命的夫妻,梅儿,我定不会负你!”,那时她和他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女人儿女。
王氏轻轻的依进丈夫的怀里,轻声应道:“爷放心,梅儿知道该怎样做的。”
陈永持翻身上来压住王氏,烛光什么时候消失的,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飘落的,王氏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夜的温存,丈夫那久违的温柔。
平妻12
每年的夏尾秋初,陈家老太君都要带着陈家女眷到烨和寺上香祈福,也是深宅大院里的女眷们一年里极少数几次出门之一。可以透过密封的车窗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于这些个养在深宅的女人们,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
烨和寺座落在译北城外的烨和山上,从译屏陈府出发就是骑马怎么也需要个三五个时辰,更何况还是女眷们,马车又不能行得太快,队伍又庞大,从陈府出来,晃晃悠悠的就要一整天。所以,每一年,这上山祈福至少要三四天的时间,寺院里也准备了一些禅房,供女眷和随行的爷们休息过夜用。
这样的上香祈福,陈府的姨娘们是不允许随行的,都是各房的太太奶奶和姑娘少爷们,老爷和大爷们则要随行安排事宜,带着护院家丁们保护妻儿老小的安全。
从陈府出来已经三个多时辰了,陈府的车队到了译北城和译屏的交界。
袁之芝与东苑奶奶同坐一辆马车,车里还有秀兰和玉萍伺候着。刚从陈府出来的时候,还兴奋得不行的两个丫头,如今也蔫蔫的坐在主子旁边,一脸的无聊。王氏和袁之芝聊了一会子就累了,都靠在丫头身上闭目养神起来。
袁之芝迷迷糊糊的,不停的祈祷赶紧到地儿,和王氏在一起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本是无话可聊,刚刚该说得也都说净了,在这么下去,她都有跳车的心了。
突然,感觉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袁之芝忙睁开眼,问道:“可是到了?”
对面的王氏也睁开惺忪的双眼,疑惑的说道:“不会吧,这个时辰,刚到译北交界才是。”
玉萍忍不住稍稍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回头对主子回道:“都停下来了!”又向前面瞧了瞧,见安官一路小跑的朝这边来,道:“安官过来了,看来是给奶奶回话来了。”
王氏听安官过来了,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忙让玉萍放下帘子,静静的等着。
只听车外安官的声音响起:“给奶奶们请安,四爷让奴才给奶奶们回个话,前面译北军查叛党。爷说让奶奶们安心呆在车里。查乱党的将军是袁家二舅老爷的部下,与爷是相识的。估计过一会子就可以过去了。”
袁之芝听了这话,不禁一愣,二哥哥刚接手译北帅印,怎么就出现叛党了呢。不知道二哥哥现在如何,看来这译北军还真是够炙手的。
王氏听是袁家的家臣再查乱党,想必这家臣也不敢查他们姑奶奶的车,这才放心下来,道:“可回过老太君了?”
安官的声音又从车外响起:“陈总管已经过去回了!”
王氏点点头,才发觉有帘子隔着安官根本看不到,便说道:“你赶紧回前面伺候着,请爷小心些。”
安官称了声“是”,脚步匆匆的往前面去了。
说是一会子,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马车移动,车里的四个人都有些烦闷,却不能下车。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的等待着。
“妹妹,你说爷不会有事吧?”王氏心中不安,终于忍不住问坐在对面的袁之芝。
袁之芝见王氏一脸的不安,心想:毕竟是深宅大院里的女人,自然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担心也是当然的。忙安慰道:“姐姐莫要担心。刚才安官不也说了吗,前面的将领是与爷相识的。就算是不相识,他们也不敢搜查陈家的马车的。”
王氏见袁之芝一脸的淡定,说出的话又让人觉得那样的理所当然,心中暗讨: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这位的二哥哥是译北主帅,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搜这位姑奶奶的车。自己这么慌张,却让她看了笑话去。想罢,忙整理好心情,静静的等着车队的放行。
这时,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安官的声音传了进来:“奶奶们万福,前面已经放行了,奶奶们放心吧。”
王氏听了这话,轻轻的舒了口气,在心中念了声“阿弥陀佛”,忙道:“知道了,小心伺候爷!”
安官答了声“是”。又匆匆的离开了。
马车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透过摇晃的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许多穿着官兵服的人四处走动。偶尔还会传过来陌生男子的喝斥声。不过马车所过之处,一片安静,看来是将领已经吩咐了底下的士兵,不得惊绕到车上的女眷。
行进的速度很慢,到了烨和寺已经是掌灯时分,主子们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寺院前已经被家丁们清了场,除了陈府的家眷家人外,只有那正在与老太君说话的主持和主持身后的几个小和尚。小和尚们都紧紧的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知道这些都是深府女眷,规矩大得很,若是坏了规矩,少不了一顿责罚。
袁之芝在秀兰的搀扶下,已经没了力气的身子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心中暗道:来年说什么也要找个借口不来受这份罪。
抬眼看到不远处,四爷和府里的几位爷不停的说着什么,偶尔会沉思一下,会蹙蹙眉头。袁之芝刚要转眼到他处,四爷竟然抬眼望向她这里。两个人只是那么匆匆的互望一眼后,各自转开来去。可是,就是这么一眼,袁之芝却有种莫名的心动,甜甜的,不禁暗自微微一笑。
烨和寺是译北最大的寺院,经常地会接待像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女眷,所以这里的禅房很多,虽然房间不大,却很干净整洁。
袁之芝所住的禅房偏北角,竟然与王氏所住的禅房相隔甚远,旁边两间住的是三太太家的四姑娘和七姑娘。袁之芝心想,这样甚好,跟王氏住的远一些最好。
袁之芝在秀兰的服侍下简单的洗漱了一遍,换下外炮,只穿了件简单的家常服,又将头式放下,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斜斜的外在塌上,屋里燃着淡淡的熏香,本是劳顿了一天,她有些昏昏欲睡。
朦胧间感觉有人进来,心中暗想秀兰不是去前面伺候摆膳了嘛。因为各房主子也不过各带了一个丫头,老太君那边和太太们一起用素膳,有些人手不够,刚刚李妈妈向她借了秀兰去,秀兰这时应该还在前头伺候。又想到这里并不是陈府,是陌生的寺院,虽不想睁开眼睛,可还是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
入眼的是四爷拿着刚刚被自己丢在塌边的书,闲适的看着。
“爷怎么过来了,这时辰不是该与各位爷在前头用膳吗?”袁之芝从塌上坐起身,拢了拢头发道。
“刚刚看到秀兰在前面,问了句,秀兰说你少用了些素膳,怎么?不喜欢用素膳?”陈永持将手中的书放回塌边,伸出手轻轻的帮她理了理碎发,心中暗想:她这个样子真好看了。
袁之芝摇了摇头,道:“坐了一天的马车,就是想用也没力气用了。”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今儿个译北军是怎么回事儿?二哥哥没事儿吧?”
陈永持正着迷的看她披散着头发的模样,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愣了愣神,忙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道:“你不用担心,二舅爷无事!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军中那些个事儿也不便向外人道吧。”
袁之芝想想也对,这军队里的事情可不像他们这样的居家过日子,机密太多,自己的丈夫自然不会知晓。见陈永持还在望着自己,不禁抿嘴一笑道:“你还不快过前面去,一会儿让人看见了,有的是非了!”
陈永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了声“知道”后站起身来,袁之芝也随着他从塌上下来,陈永持又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向门口走去,袁之芝亦步亦趋的跟到门口,福身下去道了声“爷,慢走”,还没等她起身,已经被拥进怀里,紧紧地被他抱住。
袁之芝没有动,静静的与他这样的相拥,时间好像就这样静止了。袁之芝在心中默默的想:就让时间这样的静止好了,永远不要去想他身边的那些个人,永远不去理会这身外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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