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平妻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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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望去,屋子里哪还有秀兰和秀玉的身影,只有那站在自己不远处凝望着自己的陈永持。
  袁之芝愣住了,心中不断的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陈永持本是摆脱了兄弟们,想也没想的来到了西苑,院门还没上拴,院子里的没人守着,陈永持一路来到屋外,屋子里的烛火还明着,有稀疏的说话声传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还未歇着,心中暗喜。掀开帘子抬腿进去,入耳的就是那句“定是要说我不知足不晓世事”。两个丫头在铺床,也没注意到他的来到,等到发现他的存在,喊了声“奶奶”后便被他阻了声,他看出丫头们有些着急,可他想把话听下去,便摆手示意让丫头们出去。
  原来,他的之芝是这样想法。
  见之芝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定是因为知道自己听去了那些话而在担心。如若是平常男子,定会斥责她的话不合规矩,有失大家之风。可是他是陈永持,他只觉得之芝的话让他瞬间的震撼,让他的心更加得无法自拔。
  陈永持走到袁之芝身边,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之芝,你信我,我虽无法给你一个彼此唯一,因为我有责任在身,我是儿子是丈夫更是父亲,可是,我会与你心系彼此。”
  袁之芝轻声唤了一句“元德!”
  陈永持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拂着之芝的秀发,继续说道:“13岁之前,与师傅云游四海,那时我就想,如若以后能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定与她携手踏遍这世间的山明水秀之处,两心相悦,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遇到你之前,即使有妻有妾,却无人能让我有与她携手云游之心。你来了,我挣扎着不敢去注意你,怕失了这颗已经归于世俗的心。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到你是不同的。后来才明白。挣扎是没有用处的,人永远争不过心。我想带你去云游四海,想抛开这些个烦乱的俗事,想给你快乐的无忧的生活。想给你一个永生永世的承诺!”
  袁之芝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很想告诉他,她不再想那些个奢望,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刚开口轻轻的说了句“元德”,陈永持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可是,对王氏,我曾经许诺定不负她,还有年迈父母和年幼儿女,太多的牵扯,定会让你对我的承诺失望。我是个自私的男子,既然心给了你,便誓死也不会放开你,只能让你也随我过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之芝,只求你信我,你与她们不同。她们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的命!”
  他们紧紧的相拥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陈永持将自己的心剖开放在她面前,那样热烈却又那样无奈的一颗心。她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表白自己痛并快乐着的心情,只是这么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用自己温热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裳,温暖他的心。
  平妻17
  老太君的寿筵从千秋日的前一天就开始,千秋当天陈氏子孙们给老太君拜寿,后一天又大宴了宾朋后,这老太君的寿诞算是圆满的结束。
  姑奶奶们寿筵结束后的翌日便都启程回各自的府中去了,二老爷一家也因为京师的生意繁忙而早早的起程返京。马车前二奶奶一脸的不舍拉着袁之芝的手,不停的说着话,袁之芝也觉得特别喜欢这位爽利的嫂子,有她在的这些个日子,自己过得格外的开心。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着越行越远的二奶奶他们,袁之芝算是真正体会到着这句话的含义。
  回到西苑,离愁久久缠绕于心头,袁之芝整个人懒懒得不想动。
  因为忙活了这么多天,丫头们也是累极了,一个个蔫蔫的,就连秀玉那话劳子也安静下来,在一旁默默地与秀梅一起整理着袁之芝换下来的衣裳。
  袁之芝只穿着件家常服,歪在塌上,翻了页书,无意的问道:“吴姨娘什么时候生啊?”
  塌边的秀兰放下手中的绣品道:“听说是腊月。”
  袁之芝“唔”了一声后,再没有说什么,继续盯着书瞧。秀兰见姑娘没有再说什么,也低头继续做绣活儿。
  这时秀枝掀帘子进来,走到塌前唤了声:“姑娘”,袁之芝从书前抬起眼,秀枝继续回道:“吴姨娘的院子里闹翻天了,东苑的奶奶都过去了。”
  袁之芝一愣,问道:“怎么回事儿?”定神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坐起身问道:“不会是孩子。。。”
  秀枝忙摇摇头,道:“听说不是肚子有事儿。说是什么舅爷来闹腾了。院子里的小丫头也没说明白,也不知道是哪位舅爷,已经请了东苑奶奶去了。”
  袁之芝一听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噢”了声又歪回塌上去,道了声:“不是孩子有事儿就好。老太君的寿诞闹腾了这么多天,可不想再闹腾了!”
  说话间,外面的小丫头在屋外回了句:“奶奶,东苑的玉蓝姐姐来了!”
  袁之芝一听,与身边的秀玉和秀枝对望一眼,秀枝忙掀帘子出去,道了声:“姐姐好,快进屋吧。”
  玉蓝跟着秀枝进了屋子,给袁之芝见礼问安后,忙道:“奶奶,我们奶奶请你去趟吴姨娘的院子!”
  袁之芝坐起身,问道:“可是姨娘有什么事儿?”
  玉蓝一脸的无奈道:“姨娘倒是无事。姨娘家的舅爷来了,正闹着呢。我们奶奶性子软,又因是大太太的远亲,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袁之芝“哦”了声,状做无意道了声:“姨娘家的舅爷!可是姨娘的兄弟?”
  玉蓝心中暗道:姨娘家的舅爷,自然是吴姨娘的兄弟了,这位奶奶是怎么了,问这样的无知问题。忙回道:“回奶奶的话,是吴姨娘的哥哥。奶奶刚来不知,这位舅爷隔一段时间就过来闹腾一次,我们奶奶因他与大太太有亲,大多都是给了银子打发了。可这次他竟欠上人家二百两银子,到吴姨娘那儿要,姨娘不给,就闹着见了我们奶奶!”
  袁之芝接过秀玉递过来的茶,轻抿了几口后,将茶碗递回给秀玉道:“爷不知有此等事吗?”
  玉蓝又回道:“以前都不过是几两银子就能打发了的事儿,爷在外面的事儿多,奶奶也不便用这等小事烦闹爷。不过爷也倒是知道一些,爷说这等人给银子打发了就算了。这一次,他竟与人说自己是陈府舅爷,借了银子去赌,输光了人家要他还银子,他家一贫如洗的,人家就逼着他来陈府要钱。”
  袁之芝听出了个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东苑奶奶显贤惠大方,又想笼络人心,任由着人闹,自家这位爷又因为是自己宠的姨娘的哥哥,只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儿,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如今,这位吴氏“舅爷”将事儿闹大发了,东苑那位也没法子了,想起还有她这位西苑奶奶,一句“性子软”,倒是个好的托词。
  本不想理会,打发了丫头回去,转念一想,毕竟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有些事儿避也避不得的。而且,东苑那位又打发大丫头过来请,势必也要给她这个脸面,装装样子也是要去的。
  下了软塌,又问了句:“可派人去知会爷了?”
  玉蓝忙回道:“派人去了景华厅了,不过冬雪姐姐回话说爷带着安官玉官出去了。已经派人出去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寻到。”
  袁之芝点了点头,转身对秀枝道:“秀枝跟着玉蓝去回东苑奶奶,就说我马上过去。”
  玉蓝秀枝福身称了句“是”后,一起转身出去了。
  吴姨娘的院子里,站满了丫头婆子,有吴姨娘院里的,也有随着王氏过来的。见袁之芝一行人进来,忙福身问安,玉萍和秀枝从屋里掀帘子出来,给袁之芝见礼问安后,忙把门帘子高高掀起,袁之芝让随行的婆子留在外边,带着秀兰和秀玉进了屋子。
  吴姨娘的屋子并不太大,东西两间房,中间是个小厅,王氏坐在厅中主位上,一个陌生的男子与吴氏同坐在厅中左侧的桌椅旁。厅里的人不多,除了王氏,吴姨娘和那陌生男子外,只有王氏的丫头玉蓝和吴姨娘屋里的大丫头红儿。
  见门帘子掀开,袁之芝带着丫头们进来,吴姨娘忙站起身,又见自家哥哥还傻愣愣的盯着袁之芝瞧看,一付失了魂的模样,忙伸出手扯了扯哥哥,那陌生男子如梦方醒般的缓缓站起身。吴姨娘给袁氏见礼问安,又拉了拉自家哥哥,示意他给奶奶问安。袁之芝目不斜视的莲步轻移的过去,擦过吴姨娘身边时道了一句:“姨娘不必多礼”。王氏也站起身,与袁之芝互相见礼后,一左一右的坐回到主位上。
  丫头端了茶过来,福身道了句:“奶奶,请用茶。”,袁之芝身边的秀兰接过茶碗,轻轻放在桌子上后,退到袁之芝的右手边站好。
  袁之芝与王氏笑着寒暄几句后,才抬眼看向厅中,吴姨娘和那男子正站在厅中,吴姨娘大度翩翩的,一脸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表情。男子见袁之芝望向这边,忙躬身下去道:“明义见过奶奶,奶奶万福!”
  袁之芝轻轻的看了一眼,并未勉礼,只是对吴姨娘的红儿说道:“还不扶你们姨娘坐下,累坏了姨娘,可仔细你的皮。”红儿忙称了声“是”,扶着脸上稍显有些得意的吴姨娘坐下。
  见吴姨娘坐稳后,才转过头来道了句:“这位爷不必多礼。”吴明义听到一股子似涓涓流水般清脆的声音滑入耳膜,又偷眼看向那位美丽的女子,整个人竟然有些看痴了,恍惚的站在那里。
  吴姨娘见自家哥哥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眼睛竟然盯着西苑奶奶瞧,心中大骇,忙示意红儿过去将哥哥拉回座位上。心中暗想:幸好爷不在,否则哥哥的这双眼睛算是要废在她屋子里了。
  王氏见吴家的这位爷这么失礼的盯着西苑奶奶,紧蹙眉头,心中有些后悔让玉蓝去请袁之芝过来。虽然这位吴明义于自己不算是陌生男子,自吴姨娘被抬进来,便三天两头的过来讨银子花。可对于西苑奶奶则是个外院的陌生男子,在袁家那样的家庭里,这可是大忌。又想到爷若见了,定也会心中不痛快。这么一想,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不周。
  袁之芝虽然心中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问道:“听玉蓝说,四爷的舅老爷来了,不知是哪位?”
  吴姨娘撇了撇嘴在心中暗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自然是我哥哥了。
  王氏也被问的一愣,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禁不住向上弯了弯,瞟了眼吴姨娘,端起桌上的茶,优雅的抿着。心中暗想:倒是个厉害的主儿。
  吴明义见无人言语,忙自己回道:“新奶奶刚进门,自然是不熟识明义的。”说完还很谄媚的笑了笑。
  袁之芝故作一愣道:“这位爷又是哪位?”
  吴姨娘忙回道:“这是婢妾的娘家哥哥!”
  袁之芝望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吴氏兄妹,微微一笑,转过头问王氏道:“姐姐,玉蓝口里的那位舅爷就是吴姨娘的哥哥吗?”
  王氏被袁之芝这么一问,倒觉得有些挂不住脸面,故作严厉的看向玉蓝,语气不愉道:“平时怎么学的规矩,这称呼也是乱叫的?”
  玉蓝忙过身上前跪在地上,一脸慌张道:“奶奶赎罪,奴婢一时糊涂。”
  王氏刚要继续训斥,袁之芝笑着道:“姐姐勿需怪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哪里懂得这些个!”
  王氏见袁之芝给自己丫头求了情,顺势的对玉蓝斥责道:“西苑奶奶给你求了情,念你初犯,回去跟妈妈再重新学规矩。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小心你的皮子!”
  玉蓝忙给奶奶磕头谢不罚之恩,又给袁之芝磕头谢过求情之恩。
  玉蓝退了下去,袁之芝与王氏的这出戏也算唱完了,各端起茶碗开始专心致志的用茶。厅里的吴姨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袁氏奶奶又唱了出“敲山震虎”,告诉自己,娘家哥哥根本不配叫四爷的舅爷,四爷的舅爷只能是王家的或是袁家的。吴姨娘心中不服,刚要开口,却听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给爷问安的声音响起。王氏和袁之芝忙放下茶碗,站起身准备迎出去时,四爷已经抬褪进了屋子。
  陈永持进了屋子后,一眼看到王氏身边的袁之芝,神情一愣。心道:之芝怎么也到这院子里了。后来转念一想,以之芝的性子,就是这边闹翻了天,她也不会动弹一下的。陈永持蹙了蹙眉头,望了王氏一眼,眼神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又看到吴明义一脸无赖相的站在厅中,心中的不满更加强烈,沉下脸来。
  王氏与袁之芝福身问安</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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