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平妻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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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远大将军袁亦带着袁鸣志和袁孝庭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大伙已经在花厅中聊了好久。芳儿与袁孝庭的夫人郑氏过了年才来译北。袁之芝与郑氏不算相熟,但都是京师人,自然话题不少,一来二去就相熟起来。当袁鸣志见到大厅中坐在一起的袁之芝和芳儿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袁之芝和芳儿自然是知道他想什么呢,在京师袁府时,鸣志就说她们分开是闺秀一起是魔王。袁之芝和芳儿互相对望一眼,噗哧的笑了出来。
  袁之芝已经快一年未见过二哥哥,当见到高大粗犷却略显黑瘦的袁亦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袁之芝一个没忍住,哭着扑进了二哥哥的怀里。袁亦见妹妹又长高了,而且比以前还要更美丽了,嘿嘿一笑,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道:“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啊,都嫁了人要做母亲了还哭鼻子。”说着却觉得自己的眼眶发紧,强吸了口气讲眼泪逼了回去。
  袁之芝用帕子拭干了脸上的泪水,从哥哥怀里挣出来,一脸娇诧道:“二哥哥真是一点没变,就会打击人!”
  刘氏忙拉过之芝看了看她哭红的眼睛,埋怨丈夫道:“烨衡你怎么就不能说点软话,没看哭得跟小花狗脸似的!”说完还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袁之芝无奈的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嫂子,说道:“二哥哥和二嫂子真不愧为天生绝配!”
  这时,陈永持也过来给袁亦见礼,两个人坐到椅子上后闲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丫头过来回话说晚膳已经备好。袁亦和刘氏领着男宾女眷们一起入席用膳。
  已经在将军府住了三日,这三日陈永持都是早出晚归,袁之芝几乎都没好好的与他聊上一句。袁之芝想起刚到的那日晚上陈永持虎着脸,威胁她如果再在他面前抱其他男子,他就要关她静闭时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那可是她亲哥哥,这也吃醋!!
  这几日有嫂子和芳儿郑氏的陪伴,日子过得特别的开心。尤其芳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要把这一年未见的话都补回来。
  三月十九,是袁之芝的生辰。三月二十,是母亲的忌日。袁之芝是三月十九的亥时出生,而母亲李氏则是三月二十的丑时离世。仅仅两个时辰,便是一生一死。
  陈永持生辰三月二十五那日。陈永持与她一样,以前并不过生辰,陈永持的那个师傅曾说过因他命格奇特,二十岁之前不予过生辰,二十岁过后也就习惯了不过。
  刚刚祭拜母亲,二哥哥便被将领们请走,二哥哥离开之前,对之芝道:“六妹莫要在伤心,已经是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袁之芝点了点头。若说伤心,袁之芝还谈不上。只是经历了那么多,一到这个日子许许多多本已经淡忘的记忆又会变得清晰。所以,一到三月,袁之芝的心情总是高兴不起来。
  陈永持在拜祭后,本想好好的陪陪她。可是安官回话说柳爷找他有事儿,他无奈下劝慰袁之芝不要多想,他办完事儿马上回来,匆匆的离去。
  女眷们都聚在花厅闲聊。芳儿抿了口茶后神秘兮兮的对袁之芝道:“你来江南也有些日子了,可出去逛过铺子?”
  袁之芝想到与二奶奶出去那次,点了点头道:“倒是出去过一次!”
  芳儿撇撇嘴道:“就一次啊,我与孝庭嫂子都出去过三次了。”然后又兴致勃勃地道:“江南就是好,女子也可以出门逛铺子。刚来的时候听婆子们说起还不信,好求歹求的让鸣志和孝庭哥点了头,哈哈,真是不错,我已经给鸣志下了通牒,一个月最少让我出去一次,否则他别想进我的房!”
  二嫂子一脸无奈的笑道:“表妹你这性子,也就鸣志能迁就。你可给我老实些吧,看看自己的肚子,都成个球了,还要逛铺子。你是不是又想着把之芝拉出去逛一圈?”
  芳儿一脸的谄媚道:“知我者,大表姐也!”
  郑氏忙说道:“弟妹这些日子还是消停些吧。听我们爷说这段时间不算太平。因为译北军对皇朝商队的保护,让那些以劫商队为生的纳吉抢匪恼火不已,据说很多的抢匪头子扬言要来译北城呢!”
  袁之芝一听大惊,有些担心哥哥,忙看向嫂子急于求证。刘氏抿了口茶笑着安慰她道:“六儿莫要担心,扬言罢了,想进译北城必须要有通关序,再说那些个抢匪不过是乌合之众,又大多都是纳吉人,就算是伴成纳吉商人入了城,译北军对纳吉商人的管制是十分严格的,行动范围也有限制。”
  袁之芝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忧虑道:“还是让二哥哥和各位将军小心些的好,毕竟我在明敌在暗。”又转过头对芳儿道:“芳儿还是听孝庭嫂子劝的好,鸣志如今军务繁忙,可不能再让他挂心你的安危了!”
  芳儿本想借此机会与袁之芝一起逛铺子,如今这么一来,算是成了泡影。虽然有些心不甘,可想到那些纳吉人,还真是有些害怕,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不去就是了!”
  三人见她嘟着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都扑嗤的笑了出来。
  平妻28
  翌日一大早,陈永持便依依不舍的出门去了,他在译北城要办的事情很多,又想早些将事情办完,空下些日子好好的陪陪之芝。
  再也睡不着了,袁之芝让秀兰和秀枝服侍着梳洗打扮,见时辰还早,便领着秀兰出了屋子。一路走一路观瞧这将军府,来将军府也有几天了,可是却没有好好的看看哥哥嫂子住的地方。这里虽然没有京师原来的将军府现在的定国公府大,也是雕龙画栋,有一股子与北方建筑截然不同的韵味。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像花园子的园子,不算太大,如今已是三月,南方的天气已经转暖,园子里的花研也开始争奇斗艳起来。秀兰最喜欢花草,欢喜得看看这看看那,怎么也不再挪地方了。
  袁之之见不远处有个小亭子,亭子前的空地上一个人在舞剑,放眼望去,剑锋凌厉,招招必杀。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哥哥袁亦。袁之芝放秀兰在这里看花草,一个人向哥哥走去。
  袁亦感觉有人接近,忙收招观瞧,见是妹妹袁之芝,呵呵一笑问道:“元德出门了?”
  袁之芝笑着点了点头,见哥哥满头大汗的样子,知道已经练了很久,拿出锦帕走到哥哥面前,给他试了试汗问道:“二哥哥还是每天都练剑?”
  袁亦接过妹妹的帕子,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道:“嗯,习惯了,一天要不练上一个时辰,就没精神做事。”
  袁之芝抿嘴一笑,见周围并无他人,奇怪的问道:“怎么没见二哥哥的侍卫?”
  袁亦满不在乎的道:“自己家里,哪用得着侍卫,再说以你哥哥我的身手,一般人还近不了身的,别忘了,你二哥哥我以前可是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
  袁之芝噗嗤一笑道:“二哥哥还是那么自信十足!”
  袁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袁之芝一眼后,沉吟片刻问道:“六妹觉得大哥被封定国公一事怎样?”
  袁之芝的笑容一顿,看了看周围,除了远处的秀兰外,没有他人。便放心的对哥哥说道:“杯酒释兵权!”
  袁亦一听,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袁家的人都想到了!”
  袁之芝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两年前在振国将军府时二哥哥就和我说过,大哥哥有意将袁家军的兵权慢慢交给义郡王,为何皇上如此的着急呢?”
  袁亦一脸的严肃,想了想才道:“储位之争,已经不再是暗地里的了,如今在朝堂上已经凸现出来。袁家虽然一直没有选什么派系,可是四姐姐是李相儿媳妇,皇后的弟妹。而五姐夫也是实打实的二皇子党。你二哥哥我呢,曾在西北战乱中救过三皇子,又曾是二皇子的伴读。更别说大嫂子的娘家就是三皇子外家,如此千丝万缕的关系,皇上不放心袁家也是情有可原的。虽说娘娘所出的五皇子刚满七岁,可皇上身体康健,再在位十年不成问题。皇上怕袁家重兵在手,等五皇子成年后,起夺位之心。更怕现在袁家会有所倾斜,让储位之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袁之芝叹了一声问道:“大姐姐和三姐姐作何想法?”
  袁亦笑了笑道:“与大哥哥一样,放手兵权,保袁家平安!”
  袁之芝点了点头,又不解的问道:“既然储位之争以如此激烈,皇上为何不先立储?”
  袁亦拍了拍袁之芝的头道:“唉,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立储的,别说如今朝堂上已经派系明显,不可能那么平静的接受对方的人做自己的储君,就以皇子本身来说,二皇子是皇后所生,李相是他外祖,文相是他恩师,虽然二皇子性格有些优柔,却不失为仁义之士。三皇子虽为淑妃所出,礼部尚书冯德玉可是他亲舅父,大嫂子的父亲冯大人也算是他的外祖,他又握有西部兵权,为人虽尖刻,却兢兢业业,如若得位,也不失为一名君。这等形式,皇上立谁都会引起朝堂大乱,甚至是国无宁日。除了内忧还有外患,现在北边的北齐一直扩充兵力,与北齐一战少则两三年之内多则十年之内,皇上封云岫为公主为何,还不是想拖着北齐这边,先把西北那边的余战平复。”
  袁之芝听哥哥提到云岫,又想到她嫁过去也不过是皇上想解燃眉之急,心中唏嘘,不禁担心地问道:“二哥哥,一定要云岫嫁到北齐吗?既然与北齐一战在所难免,北齐有皇朝公主在手,投鼠忌器该怎么办?还有那二世子。。。。”
  袁亦见妹妹一脸的担忧,知道她与云岫自小亲厚,后来又听妻子说起那花园指路一事,忙安慰道:“六儿莫要担心。云岫是皇朝公主,即使开战,北齐也不敢动她,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也会善待于她。至于二世子那件事,我听你嫂子提起,也嘱咐她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姐姐三姐姐那儿都不要说明。如若是真的,你也不用担心,那二世子不过是想机会美人双得罢了,即使没遇到你们,他也会提这个亲,即使是你嫁过去,这仗也是避免不了的。”
  袁亦的几句话将袁之芝这些日子来的心结打开,虽然还是担心云岫,可心情豁然开朗。
  袁之芝想了想又问道:“如今储为之争箭在弦上,袁家这样位居楚河中,虽说还能自保,可也非长久之计,二皇子和三皇子都需此棋,袁家一直不动,也许过不了多久,就都将弃此子,袁家不是要腹背受敌?”
  袁亦深深地看了眼这个最小的妹妹,以前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很少像与姐姐们那样与她谈些朝堂上的事情,更想让她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才同意她远嫁于江南一平民之家。可是毕竟她是袁家女儿,会为袁家担心,会忧虑袁家的生死存亡。如果袁家真的有事,她真的能像他们所预想的那样不受到波及吗!
  袁之芝见哥哥一直沉思着,知道这是个无法用语言来预测的事情。二皇子与三皇子如若同时对袁家发难,那袁家保得住保不住就真是个悬念了。
  袁亦见妹妹一脸的担忧,忙安慰道:“六妹也不必太过悲观,皇上心里明白袁家是不可能参与这场储位之争的,所以才给了大哥这个爵位,恩威并进吧,即想袁家能快些交出兵权,又想在万不得已时能保住袁家。还有在朝中,虽然派系分明,但只要是袁家有了事情,还会有很多老臣会站出来的,在朝中谁不知道大哥哥是最忠心为国的。皇上也知道如若连袁家都保不住,那谁还敢再忠心于皇家。”
  袁之芝知道这是哥哥在安慰她,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本就不是别人能捉摸出来的,更何况皇子们如今为了那位子已经争红了眼。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现在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只能到时随机应变了。
  又与哥哥聊了会儿,袁之芝见时辰已经不早,知道哥哥军务繁忙,便告辞带着秀兰往二嫂子处行去。
  袁亦回到书房,梳洗过后,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被几位将军和管事缠上,开始处理军务。
  袁之芝与芳儿郑氏坐在花厅中闲聊,丫头们备了些果点茶水,除了三位主子身边的大丫头,都退出了花厅,在院子里等候。没聊多会儿,刘氏就带着丫头进来。她是当家主母,本就是杂事缠身,不过因为袁之芝的到来,将手中的事情都交给管家婆子自行处理。今天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她来决定,才来得晚了些。
  见刘氏进来,三人忙站起身给她问安见礼,刘氏忙摆摆手道:“在自己家里还用得着这些个虚礼!”
  四人坐定后,刘氏对身边的丫头道:“把东西给你家姑奶奶看看!”。刘氏的丫头忙将手里的缎面小包袱递到袁之芝面前道:“六姑奶奶,这是前些日子奴</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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