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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小子不敢反对,却在心里把刀疤骂了一百遍。骂归骂,他还是赶紧通过公用通话设备去提醒大家小心,并让那边负责的人去拦截那辆白色的车子。
得到这一消息,刚才还排成长龙的车队立即乱做一团。大家分散开来,有的向前奋力猛跑,有的故意靠向两边并放慢速度落后一些,准备从后面进行包抄。
云洁毫不介意,只是平静的开车,对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的愚蠢表演置若罔闻。
再次举枪扣动扳机,又将一辆快速奔跑的车辆后擎击烂,然后失去控制的车辆和旁边的另外一辆车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咣’的一声——拥抱完毕后,两辆车子一起翻向高速公路边上的栏杆,饭后打着滚投入边上的沟里。
第三辆……
第四辆……
第五辆
云洁仿佛是来收割生命的死神,每举枪扣动扳机一次,就必定会有一辆车子被击毁。那些跑在前面的车子一个个都是显眼而庞大的活耙子,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玩具一样,任意蹂躏。
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如果不想被淹没,那就只好更加的疯狂。
……
曹宇,曹娇娇和赵皓宇赵明瑾四个人围坐在赵家别墅院子里的石桌上,默默地品茶,等待着消息。
好长一段时间了,手机没有再响起。
这对曹宇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那些人成功,必然有消息传来。就算不成功,他们也会打电话报告事情的进度。
然而,没有消息。
放在汉白玉石桌上的手机,一动不动,曹宇看了又看,甚至都怀疑手机是不是出了故障。
“他们应该失败了。”赵明瑾最了解风轻的力量。她年纪比这三个晚辈都大,也最容易接受事实。
“不会!”曹宇猛然低喝,“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人!飙车,开枪,都训练有素!四百多人……”
“别做梦了!”赵明瑾嘲讽的笑笑,“如果你这么容易成功,难道韩国李家会容许她活到现在吗?”
“李荣希富有一国之力。的确不是我们可以相抗衡的。”曹娇娇咬了咬红艳的嘴唇,虽然不服气,但也是无可奈何。
“制造出这么大的事故,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收场吧。那个女人——如果不出我的意料,应该已经出了s省。”赵明瑾不屑的看了看曹宇,起身回屋。
“三少!这……”曹宇气结的看着赵皓宇。
“我姑姑说的没错!”赵皓宇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低估了她的力量。高速公路上发生枪杀案,明天一早新闻就会传开。我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摆平这件事吧。”
一个人,一把枪,杀的对方几百人溃不成军。
没有人还有心思去追赶前面早已经跑得没有影子的红色法拉利,在被后面那把弹无虚发的来福枪的枪口瞄准下,他们只想着如何保命。
对他们来说,少爷的命令很重要,但自己的命更重要。
有不怕死的调转车头妄想以命博命,开着车子疯狂地向云洁冲撞过来,可是还没跑到跟前。脑袋就被一枪打爆。
更多地人则是被云洁这种凌厉狠毒的杀人手段给震摄住了,拼命的向前跑。
有的干脆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人往高速公路两边的沟渠里面跳。
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曹家豢养在暗处的打手。曹家世家出身,家里养些打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平日里这些人打打架,欺负欺负百姓,或者跟着主子站出去撑撑门面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今天不过是被少爷派出来杀个人而已,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可是被人抗着来福枪在后面轰炸,这就不在他们能够承受地范围之内了。就是杀个人而已,这怎么搞得跟行军打仗了一样?
云洁没有去理会那些弃车而逃的人麻烦,而是驾着车继续向前追赶着。在风轻进入燕京城区以前,他都要一路守护着。
他的生命就是因为她而存在。风轻如果死了,云洁的生命也没有什么意义。这一点,就在自己进入师门被师傅取名‘云洁’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
她是风,那么,他就只能是云。
可以风起云涌,亦可风轻云淡。
亲们,为了报答昨天大家对偶的关怀和支持。今天加更一章。
希望大家能看的过瘾哈。
第90章 你伤害了我
这是一座前清时期留下来的古韵府邸。环境古拙大气,一色全用水润大青石做了屋基。单檐歇山顶,面阔三间。堂北平台宽敞,池水旷朗清澈。荷池宽阔,红裳翠盖,清香宜人。池畔仅点缀几座亭榭小筑,显得疏朗、雅致、天然。
其中有一小亭,又称“笠亭”。“笠”即箬帽,亭作浑圆形,顶部坡度较平缓,恰如一顶箬帽,掩映于枝繁叶茂的草树中,摒弃了一切装饰,朴素无华。山小亭微,搭配匀称,衬以亭前山水,俨然一戴笠渔翁垂钓,悠然自得。有辞赞道:花间萝蹬一痕青,烟棱云罅危亭。
笠檐蓑袂证前盟,恰对渔汀。
红隐霞边山寺,绿皱画里江城
槐衙柳桁绕珑玲,坐听啼莺。
傍晚,亭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手持钓鱼竿正襟危坐,上身穿一件浅绿色色的短袖衬衫,衬衫下摆扎进橄榄绿色的军裤里。牛皮腰带是最简单的那种,圆口的布鞋半新不旧。
夏文渊接过岸边佣人手中的托盘,摆摆手令其退下,然后自己沿着水上长廊往亭子里走来。
“你轻着点!又把我的鱼吓跑了。”老者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父亲。这池子里的鱼都成了精,您老一往这儿坐,它们就走跑了。哪儿还用得着我吓唬呢?”夏文渊憨憨的笑了笑,站在老人的身后。
“去了薛城一趟,有什么收获?”
“嗯,梨山一带,隐秘性很好,环境也不错。只是薛城那边缺少有实力的企业。虽然我们是军工研究,大笔的资金是靠国家往下拨放,但也需要有外围的合作者。”
“是啊。原来京城东方家族是军工企业的合作伙伴。但这几年,他们家有些事儿做的很过分,不但让下面的人难做,就是我们的面子上,也很难堪。如今我们转移基地,也有寻找新的合作伙伴的意思。只是——军工企业非比寻常。关系到国家命脉,一定要慎之又慎!”
“是的,父亲。这个我明白。”夏文渊点头,他脸色凝重,因说的是公事,就算是亲生父子,也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态。“父亲,我们另选合作伙伴的事情,恐怕东方家会有相应的动作。毕竟他们根基不浅,而这个新项目又是一块肥r。”
“嗯,我知道。”夏玉堂点头,鹰隼一般的眼睛轻轻眯起,注视着平静的水面。半晌方道:“所以我们要选一家比东方家更有实力的伙伴。”
“这恐怕很难。东方家跟军部合作这么多年,他们的底子不是寻常的富豪可以相比的。”
“说难就难。说不难也不难。”夏玉堂抬头,看着身边英挺的儿子,微微一笑,问道:“薛城之行,难道你就没有意外的收获?”
“什么意外收获?”夏文渊心头一震,却装起了糊涂。
“哼,”夏玉堂笑了笑,“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小时候,我曾给你定下一桩婚事。人家已经去薛城找咱们履行婚约了,难道你还不知道?”
“……”
“那个女孩子凌晨一点多到燕京。你难道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小子,如今真是翅膀硬了,啊?有事竟敢瞒着我。”
“不敢。儿子原以为她不过是说个笑话而已。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儿子不敢胡乱应承。”
“嗯,那丫头的父亲与我有救命之恩。没有人家,我早就死在昆仑山上的玉女峰了。回头这孩子来了,你一定帮我约到家里来,我要当面谢谢人家。”
“父亲,这……”夏文渊犹豫。那个女人,早就有了心爱之人,若她喜欢的男人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萧寒。他们两个人你情我愿卿卿我我,这桩婚事不提也罢。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吗?”老人眉毛一挑,眼珠一瞪。
“不敢。儿子一定照办。”夏文渊立刻妥协,不敢再有半点异议。
暮色中,老人的腰身依然挺拔,握着钓鱼竿的双手不曾动一下,无波的水面忽然漾起一朵水花,老人精神一振,双臂猛然一甩。一条三寸多的小鱼被鱼钩吊起。
风轻从燕福高速上下来的时候,恰好是凌晨一点。
出s省的时候,接到了云洁的电话。手机响了三声,接听后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三秒之后,电话挂断。风轻知道,云洁活着。那么,其他人一定是死了。
生与死,就是这么一线之隔。
简慢了速度,驶入燕京四环路,沿着高架路一直走,按照导航的提示,风轻直奔燕云酒店。
燕云酒店是一家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老酒店,四星级标准,但建筑主体却是一座前清王爷的别院。古风古韵,连里面的饮食业很有特色,却只有燕京一家,别无分号。程辉提前来京,把风轻下榻的地方安排好,风轻便直接过来,不用多费心思。
红色的法拉利在灯海星池中穿梭,不多时便到了燕云酒店。程辉亲自在大门口等候,带着风轻停好车子,并提着她的行李送她去房间。
“老师辛苦了。”程辉看风轻的脸色不怎么和善,便小心的问道:“路上可算平静?”
“自然有些人不知好歹。不过都已经解决了。”风轻笑笑,进房间后,便拿出手机给云洁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老师要不要用点宵夜?”
“不用了,你去照顾你父亲吧。我还要等个人。”风轻摇头拒绝,她要等云洁过来一起去用宵夜。
程辉是知道云洁的,所以也不多问。和风轻道了晚安,又说明自己的房间后,告辞离开。
云洁在半个小时后抵达燕云酒店。风轻接到他的电话后,从房间出去,直接去停车场与他会合。
燕云酒店的停车场并不在地下,而是在进酒店大门后的竹林丛中。碧竹掩映中,云洁那辆黑色的中华骏捷在一排名车中毫不起眼,但风轻依然是一眼就发现了它。
扣了扣车窗玻璃,车门打开,风轻直接坐进去。然后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云洁慵懒的靠在驾驶座位上,待风轻坐进来后,猛然俯身过去,抬手勾过她的脖子,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嗯……小师兄。”风轻略一挣扎后,顺从的靠近他的怀里,任凭他肆意掠夺。
“饿了。去吃东西。”他的唇终于放开她,手却依然揽在她的脖颈上。
“来的时候记得有一家店面装修得不错。我们就去那里。”风轻侧脸,微笑着看云洁。
“哪家?”云洁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一路走来时路边尚在营业的店面,像他们这种人,就算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必须练就一副好的记忆,走过的路和路两边的风景,十有八九都会留在脑子里。
“琉璃会所。”
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哪家店好像是一家酒吧,但却与平常的酒吧不同。外灯光全部用银色装点,丝毫不见乱七八糟的杂色,让整个建筑看上去像是广寒仙宫。
“ok。”云洁打了个响指,抬手发动了车子。
琉璃会所的确是一家清酒吧。里面的环境和普通酒吧不同,没有那些鬼哭狼嚎的疯狂,也没有那些群魔共舞的热烈。节奏分明的dj音乐刻意被调的很低,灯光迷乱中,吧台里的调酒师的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摆动,手中的酒瓶子也花样百出的翻滚。只是坐在里面喝酒的人个个儿都低声私语,仿佛是一对对久别重逢的情人。
这样的环境,最适合情人约会。
风轻和云洁二人手挽着手进了酒吧的门,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随便点了几样吃的,然后风轻点了一杯红酒,而云洁则点了一杯芝华士18年。
每一桶苏格兰威士忌都是从保存了至少18年的威士忌中精挑细选出来地,还包括一些已经很稀有的威士忌。因此chivasregal18年佳酿不是每年都可以酿造的。每瓶的瓶身上都标有特殊的系列编号。这就意味着每瓶酒都可以查出它地调制方法,装桶的年份。蒸馏的时间。
风轻很想知道路上的阻击情况,但这种环境却不适合说那样的话题。于是二人只是慢慢地吃东西,细细的品酒,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明天去报到?”云洁慢慢的喝下一口酒,笑着说道。芝华士地口感醇和细腻,口感却又卓然独特,确实适合这个时候饮用。
“嗯,明天最后一天报到。想不到我竟然成了燕京师大音乐系的学生。”
“很久没听到你的古筝了。”云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向往。
“会有机会的。中秋节回家,我弹给你听。”
“好。”云洁说话间,眼睛一直端详着手中的酒杯。光影一闪,他的目光骤然一紧,然后和风轻对视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去洗手间。”
“好。”风轻点头,在云洁的背后,有人一直暗暗地盯着这边,云洁既然已经察觉,便不会准许那人再盯下去。
风轻云洁起身离开往那边角落里走去,嘴角带着隐隐的微笑,微微仰首慢慢的喝完自己酒杯里的红酒。然后微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小姐,能请你喝杯酒吗?”身边有一个沉稳醇厚地男声传来,惊醒了正在独自发呆地风轻。
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明亮深情地眸子。男人有着粗狂俊郞地脸形,头上的板寸根根坚起,给人坚强而具备攻击力地第一印象。身材高大,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马夹,衬衣的扣子开到第二颗,既不让人觉得轻浮,又有一股日韩流行地时尚感。
“对不起。我不喝酒。”风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表情,冷淡地说道。
男人咧开嘴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洁白整齐地牙齿。“小姐,你伤害我了。就算拒绝,你也应该找一个更好地借口。我很遗憾地从你呼出来的空气里闻到了红酒地清香味道。”
“我不认识你。所以没必要为你浪费心思。请不要打扰我只想安静地坐坐。”风轻低下头,看着手里透明玻璃杯里摇曳地y体上漂浮着的黄色柠檬片。侍者说它叫蓝色多瑙河,一个很让人喜欢地名字。
柠檬片随着她手指地摇晃而轻轻的起伏,像是在海浪里起伏不定地小船,亦如风轻漂浮不定的心。
第91章 便衣警察!
“好吧。是我打扰了。”男人并不介意风轻地冷淡,眼睛里却是掩饰不住地洋洋的笑意。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立即有酒吧的侍者送来一捧鲜艳欲滴地红色玫瑰。
玫瑰没有和满天星捆绑在一起,也没有用漂亮地金色透明袋子包裹。像是刚刚从园子里剪下来的一样,没有在上喷洒上人工香水,保持着原汁原味地状态。清洌地香味,还有那密布在花j上的尖锐的刺。
“刚才一直在角落里观察你,虽然你有男朋友陪伴,但看来你今天地心情不是很好。希望这些玫瑰能为你带来些许笑意。同时,也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男人微笑着,将手里的玫瑰递到风轻面前。他很坦白地告诉风轻,自己这是在追求她。
带刺的玫瑰,很有杀伤力地武器。他不相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这别样的浪漫。
没想到,风轻让他失望了。
“我不认识你,也不会收你的花。你走吧。”
“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的朋友们还在一边看着我呢,你这么不给面子,让我很难堪。”男人声音低沉地说道,没有丝毫不耐。
“那是你的事。我不想成为你和朋友无聊游戏地赌注。请你快点离开。”风轻忍着性子说话,心里早就怒火冲天。只是云洁那边的情况不知怎样,她不能轻举妄动。
“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和朋友玩你说的那种无聊游戏。我承认我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抱着游戏的态度,但是对于爱情,我一直都是心怀敬意的。”男人语气真诚,面带微笑,俨然一副绅士风度。
“所以,她更不能接受你的玫瑰了。”另一个男人突然出现,白净的脸有些偏胖,圆圆的,慈眉善目,长得十分和蔼,看不清他的年龄,只是他不知从何处走过来直接搂着风轻地肩膀,那样轻轻地一笑,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在对方一脸诧异地表情下,从他手里接过那捧玫瑰,从花朵处开始向下抓,一寸寸地将花瓣连带着那上面地尖刺给捏地粉碎。
艳红色地花汁从手缝处缓缓滴落,锋利地花刺刺穿了手掌上的皮肤,而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平静的看着对方,直到手中的玫瑰被全部粉碎,凌乱的落在地上。
风轻淡淡一笑,下意识的往胖哥身边靠了靠。很显然,她跟这个人很熟。
“朋友,横刀夺爱不是君子所为。”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目光中透出几分y狠。有穿着保安服的人慢慢的靠拢,不一会儿便有十几个人站在他的身后,随时待命。
“我不是君子,况且,她也不是你能爱的人。”胖哥微笑,搂着风轻径自往外走。他的身后不知从何处闪出四个大汉,分前后左右把二人围在中间,保驾护航。
“二师兄。师叔让你低调些,你还是这般招摇。”风轻轻声笑道。
“没办法,大陆环境太复杂,不得不有所准备。”胖哥一笑,目光从那群保安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他们主子的脸上,“这位兄弟,就算是在你自己的地盘上,也不能太嚣张。做人总要留一线,才好。”
“哼,今天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我就颜面扫地,若离了这里,我越发混不下去了!”男人y狠的目光从水寒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风轻的脸上,“美女,你确定要跟他走?”
“难不成你要我跟你走?”风轻嘲笑的看着对方,“你这个人,比帅没有小师兄俊逸无双,比钱嘛,没有二师兄财大气粗,整个一个半吊子,跟着你?我岂不是颜面扫地?”
“给我上!”再有风度的男人,被女人嘲笑到这个地步也沉不住气了。
十来个保安人员一起涌上来。
四个保镖只有两个人动手,另外两个一左一右护在风轻和水寒两侧。
一阵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乱响。
十几个人东倒西歪趴在地上哼哼,两个保镖收手站回水寒和风轻的身边。
有几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靠过来,站在男人的身边。
“凌哥,要不要叫人?”一个穿着牛仔裤,大红色t恤衫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水寒。这张面孔生的很,并且说话带着浓浓的南方味儿,很明显他不是燕京人。
只要不是燕京人,那就不用怕。
“两个兄弟好身手!”男人冷笑一声,给边上的哥们儿使了个眼色,“我们做东道主的,总不能叫南边来的朋友失望。”
红色t恤衫果然打电话叫人,电话里,他似乎是在跟这个区的公安局副局长打电话,而那个副局长貌似正好是他的二姨夫,他在电话里骂骂咧咧,是说自己在琉璃会所受了欺负,被人打了,云云。
水寒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搂着风轻的肩膀就往外走。一个保镖在前面开路,三拳两脚踢开挡在前面的障碍。
被叫做‘凌哥’的男人自然不会等着人家上来踢自己,而是被自己哥们儿的手臂推开。当然他也是极力配合的,有句话叫做‘借坡下驴’。如果他不就此躲开,难道还等人家保镖的拳头招呼到自己的脸上吗?
“等等!”红色t恤衫打了一通电话,眼看着自己叫的人还没来,人家就要离开了。那怎么行?
“等什么?等你的人来?然后打一架?”水寒看着红色t恤衫那可笑的执着,摇摇头:“没时间奉陪。”
“你们不能走!”红色t恤衫更加确定了对方是个软蛋。妈的一听见叫人就赶快跑,那不是软蛋是什么?
“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用你来安排指挥。滚回你老妈的身边吃几年奶再出来混吧。”水寒胖乎乎的脸上没了笑意,狭长的单眼皮轻轻虚起,目光凌厉的扫了红t恤衫一眼。
“你们是怕了吧?坦白承认也并没有什么丢人的。怕了就是怕了,人长得又胖又丑,还敢跟我们凌哥争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水寒是有些胖,但人却不丑。
淡月这样一个媚术修来到出神入化的女人调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丑呢?
相反,水寒的身上凝聚着的是一股让人放心的沉稳气息和洋洋的喜气。师门里的兄弟们都叫他‘喜财神’。
“我为什么要怕?我现在走到你们面前,你们也不见得能把我怎么样。”水寒不屑的笑笑揽着风轻出了琉璃会所的大门。
“嘿,你不许走。”红t恤衫出声喊道。
“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许走?”
红色t恤衫气结,他总不能告诉人家说:你等我的人来了,乖乖被我的人打过再走。
“嘿嘿,你小子倒是知趣。知道打不过先逃。”被叫做‘凌哥’的男人一脸得意地说道。转过头瞪了一眼那些从酒吧里跟随出来的看热闹的客人,立即就吓的他们后退十几步。
“我傻么?为什么要等到你的人到齐了再来?我为什么不能趁你的人没来的时候先揍你们一顿?既然不让我走,那来吧。咱们现在就动手,我一个人挑你们全场?怎么?不敢?如果你们怕不是我对手的话,可以把那几个女人也算上。”水寒放开了风轻,用手指虚点了点跟那几个公子哥儿混在一起的几个女人,讽刺地说道。
“c你妈的。和这种贱人就不应该多说废话。直接废了就好。”红色t恤衫脸色大变,捏着拳头就朝叶秋冲了过去。
砰!
冲的快,回去的更快。众人还没看清楚那个胖哥做了什么事的时候,红t恤已经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凌哥脸色大变,他很想骂对方耍赖,可确实啊,人家没理由要等你点齐了兵马后再动手吧?现在又不是三国时代。两边的人马面对面傻乎乎排好队乖乖的站着,先是双方各派一员大将大战三百回合,再然后小兵们喊叫着冲上去。
没有警笛声,但却有三辆警车无声的停在琉璃会所。
凌哥暗笑,看了一眼被水寒一脚踹中了肚子的红t恤衫,凌哥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急切的问道:“欣楠,你怎么样?要不要叫人把你送到医院?”
红色t恤衫名叫罗欣楠,是琉璃会所这个区公安局副局长的外甥。在这一片,也算是个横行霸道的人物,然而此刻他的五脏六腑便疼地厉害。胃里也冒酸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七八个人从纷纷从车里下来,挤进了人群,恰好看见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的红色t恤衫。“怎么回事?!谁把人打成这样?”
风轻的嘴角微微翘起,冷笑着看着这群人——为首的人没穿警服。不用说,这件事儿他们是打定主意偏袒。
“张队长,他们把罗欣楠给打成这样。”凌哥对着为首的没穿警服的警察点点头,十分无奈的说道。
“欣楠,没事吧?”为首的人走到罗欣楠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的同时,看了凌哥一眼。
凌哥姓凌,名叫凌宇天。凌家在燕京,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背景深厚,和东方家渊源颇深。别说在这一片,就是整个燕京,也没几个人敢跟凌家作对。
“楚队长。是他——”罗欣楠指着水寒,恨不得一口把这个胖子咬死。
楚队长慢慢的站起来,满脸愤怒的看着水寒,冷声说道:“把他给我带回警局!”
便衣警察同志一挥手,身后的七八条汉子呼啦啦掏出了手枪,同时对准了水寒。
四个保镖刷的一声挡在水寒的前面,为他隔开了枪口。
仙灵门的弟子,永远对自己的上司保持着绝对的忠诚,就算面对枪口也毫不皱眉。
你可以逃避责任,但不能放弃尊严。
刘邦这个无赖出身的帝王虽然在历史长河中占有一席之位,但后世评来多是针贬讽刺。而项羽落了个自刎乌江的悲惨境地,那个提起他不称赞一声英雄?
你不需要做英雄,但也不必装小人。
水寒从小接受仙灵门师傅们如此教诲,后来在商界混了这些年,更是深刻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很多东西比死亡更加重要。再说,惹恼了全杀了便是。大不了一走了之。身为天灵脉的守护者之一,水寒从来不为这些事情烦恼过。
而这群便衣警察更加的可恶,他们是被人叫来维持秩序的,见到自己的人被打了,然后便大发雷霆…去你妈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发火?难道别人只能乖乖的趴在地上让你揍,连稍微反抗一下都不行?
这是一个弱者强食的时代,所谓的口舌之争只是强者冷眼旁观的笑话。如果你觉得你不够强的话,装孙子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你觉得其它人都是废物的话,那就毫不犹豫的出手,让他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废物吧。
第92章 又来一个师兄!
面对竞争对手,当你让他们认清自己和你的差距的时候,他才会对你心怀敬意。不然,他会纠缠不休随时准备着捅你一刀。与其天天提放着他从背后捅刀子,还不如一次性解决,把他收服的服服帖帖更加省事。
水寒戏谑的微笑,看着对着自己的七八只枪口,点点头:“是不是我不跟你们回去,你们就算我拘捕?”
“算你还明白!”张队长冷声哼道:“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不然就算开枪打死你,也没人替你们出头!”
“那么,你们开枪吧。”水寒冷笑。只要你敢开枪,那我就有了借口。怕的就是你不敢开!
“你——”张队长气结,你妈个头的,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这胖子什么来头?敢在凌少跟前打人,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听他一口南腔儿,难道香港总督的儿子?
“师兄。不如我们跟他们去玩玩。警察局——我还没去过呢。”风轻微笑着看着便衣警察,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警察,而是几个跳梁小丑。
“傻丫头,警察局有什么好玩的?他们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只要进了警察局,死活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这会子可以给你扣个拘捕的罪名,进去后,就可以给你一个袭警的罪名。他们要想光明正大的整死谁,都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水寒无奈的笑,这个小师妹,总是喜欢开玩笑,这么大了,还这样。
“这里毕竟是燕京嘛!天子脚下,难道他们还能冤枉好人不成?”
“这可说不好。你没看人家一来就没穿警服却带着枪吗?这点小心思,明眼人一下就能看的出来。警察局也不敢得罪凌家,更不敢得罪东方家吧?”水寒张口就掀出了凌家和东方家,把警察队长给说的一阵心虚。
凌宇天也是一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竟然能在说出凌家的同时说出东方家,看来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而自己连人家是谁都没弄清楚。
看来这次是真的大意了!
“这位朋友,原本是件小事——我也不想闹翻。俗话说,做人流一线日后好想见。请报上大名,咱们做个朋友,如何?”
“做朋友?”水寒冷笑,“不敢打了,就要跟人家做朋友?这就是凌家八面玲珑的表现了吧?”
“你——”凌宇天又被堵得无话可说。毕竟先动手的是自己,打电话叫警察的也是自己的朋友,而如今自己又要跟人家握手言和,说起来还真是有点脸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脸红和家族利益想比又算得了什么?
“朋友,何必如此咄咄人?华夏有句老话,叫做不打不相识。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必了。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我怕走在大街上被人扔臭j蛋。”水寒说完,抬手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保镖,拉着风轻往前走,丝毫没把那对着自己的七八只枪口放在眼里。
“不许动!”
“站住!”
“不许动!”
……
被枪指着的水寒毫不紧张,握枪指着别人的警察同志倒先紧张了。
水寒哈哈大笑起来。
一身浅灰色西装的水寒,身体周围顷刻间萦绕了一团莹白的光辉,宛若仙气环绕,又好像是云雾乍起。
只是那笑声极尽张扬,仿佛充满了魔力一般肆意渲染着深夜里s动的都市里每一个角落。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身心,令其沉迷,神志不清。
拿着手枪的人们只觉得神情一团模糊,仿佛是吞了催眠药一般,全身疲惫没有一丝力气,一个个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水寒拉着风轻的手信步离开,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房车里,而他们手中的枪却纷纷落地。
“哥哥,那些警察是怎么回事啊?枪都拿不稳,干什么吃的?”街道一边的暗影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里面一个小女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透过车窗看这边的情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七七,那个男人的笑声大有文章。”被称作哥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奉父命寻找风轻的夏文渊。坐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儿是他的妹妹,夏文嬛。
当然,这么文气十足又带着古风的名字,并不是现代小丫头所喜欢,所以她不准家里的人叫这个名字,包括自己的大哥在内,家人都只叫她的小七。而夏文渊十分溺爱这个妹妹,总是叫她‘七七’。
因为在夏家,她最小,堂兄弟姐妹中,恰好排行老七。
“那个男人就算了,不过那个姐姐好漂亮。哥哥,那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吗?你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走,难道不生气啊?”夏文嬛没心没肺的问道。
“未婚不是妻。”夏文渊冷冷的看着那辆奔驰房车离开的方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糜烂!
这样的女人,似乎跟所有有来头的男人都有关系,如此糜烂的生活,如何进得了夏家的门?如何能做夏家的长房长媳?
“哈哈!”夏文嬛开心的笑,转过身来看着夏文渊,奇怪的问道:“哥哥,你敢把这句话跟父亲说去,我就服了你。”
“这是事实,无需争辩。你放心,我不会娶她进门。”夏文渊说着,转身坐正了身子,猛的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哥哥,哥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啊?”夏文嬛推了推夏文渊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做了个鬼脸,“我很喜欢未来的嫂子呢,这年头,美女见得多了,可没见过她这么好看的。她可是比云家的女人,还有东方家的那个二小姐都强百倍。如果要选,我还是希望哥哥选她……”
“夏文嬛!”夏文渊冷声喝道,“我在开车,如果你想安全的回去,最好给我闭嘴!”
“哦。”夏文嬛很少见哥哥生气,可她也知道,这个哥哥若真的生气,家里除了父亲之外,无人敢惹他,母亲都会让他三分。
凭着夏文嬛和夏文渊十四年的兄妹感情,她可以确定,此时此刻的夏文渊很生气,十分的生气。
飞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夏文渊把车停在楼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妹妹,叹了口气,又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哎——哥哥,到家了,怎么不下车,还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在你这里。”
“你整天不上学,也不回家,总这么瞎胡闹,爸爸知道了饶不了你。”夏文渊无奈,这个妹妹是计算机天才,学校里的老师根本教不了她,反而总被她给捉弄的出丑,初中三年,她曾转学六次,又六次被人家校长以“小姐天才,不该在本校屈就”为由,给退了回来。后来父亲专门找了几个老师教她,她反而越发得意,反正就算是不学习,也能通过父亲安排的考试,父亲公务繁忙,索性就不怎么管这件事了。
“哥你别管我!”夏文嬛自顾推开车门下车,然后走进了那栋高层公寓。
夏文渊只好泊车后,跟在妹妹身后回家。
这里氏夏文渊自己的住所,平时他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处理,不便回家去,便在这个集合了华夏精英的年轻社区买了这套公寓。
进了家门,把防盗门反锁。夏文渊一边走到冰箱跟前拿了饮料扔给妹妹一罐后,提着自己的外套回房。
夏文嬛则急匆匆的跑到茶几前,敲开上面的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去关注她最近痴迷的游戏。
回到房间后,夏文渊便拿出了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萧寒的电话:“喂,萧寒吗?我是夏文渊。”
“是,首长有什么指示?”电话听筒里传来萧寒略带玩世不恭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今非昔比。夏文渊又暗骂了一句:红颜祸水!却不得不冷着声音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风轻怎么来了燕京?”
“啊,首长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就是为这事儿啊。”萧寒轻快地笑,“她去燕京进修。好像是她学校的校长安排的。怎么了首长,你们又见面了?”
“没有。我只是偶然路过一间酒吧,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以为眼花了,看错了人。既然她真的来了,那么应该就是她。”夏文渊有些恶作剧的意思,不过他说话声音冰冷严肃,听上去不像开什么玩笑。
“是吗?”萧寒的心里一阵紧张,但语气里却并不带出来,“多谢首长提醒。我想,轻轻在燕京应该也有一两个朋友。她刚过去,和朋友见个面,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说呢,首长?”
“你不觉得奇怪就好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文渊咬牙切齿,却又镇定自若的笑着:“好了,很晚了。不打扰你逍遥快活了。”
“首长晚安。”萧寒敛了微笑,挂断电话。
夏文渊却把手机关机,直接扔到一边去。
风轻没有回燕云酒店。而是跟着水寒一起去了他下榻的香阁里拉。
豪华套房里,风轻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中,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道:“二师兄,我困死了。要先睡了。”
“洗个澡再睡。”水寒说着,转身从主卧室的衣橱里拿出一件女性真丝睡衣扔到风轻的身上。
“唔——我实在是没力气了。”风轻耍赖,窝在沙发里不起来。而手袋里的手机铃声却莫名其妙的响了。风轻不想接,可对方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直打到她接听为止,最后还是水寒听不下去,走过去打开风轻的手袋,拿出手机扔给了她。
“喂——萧寒?”风轻接听了电话,睡意朦胧的问道。
“睡了吗?”萧寒有些焦急,这丫头一直不接电话,是不是跟夏文渊嘴里的什么男人有事?
“还没,不过困死了。”
“开了一路的车,累坏了吧?”
“是啊。开车还好,主要是又遇到了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解决了吗?”
“嗯,有我二师兄在,哪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萧寒一愣,二师兄?不是小师兄?
靠!乃乃的,又来一个师兄!
第93章 老大的猎物!
第二天风轻去燕京师范大学音乐系报到,陪同她一起去的是程辉。
炎炎夏日,燕京师大的学生们都躲在有冷气的地方,谁也不愿意在外边的蒸笼里受罪。所以音乐进修班的报到处十分的冷清,一个男同志趴在桌子上睡觉,另一个女的则拿着一本杂志不耐烦的扇着。
“这位老师你好。我们是来报道的,请问音乐进修班是在这里报到吗?”程辉上前去,客气的问道。
“嗯,是了。老唐,来人啦!醒醒——”女人依然拿着杂志用力的扇着风,只是侧脸喊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睡觉得男人,喊了几遍,那人只是不理,依然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女人便扯开了嗓门喊了一声:“老唐!接客!”
“呃,啊?”男人惊醒,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看四周,然后抬手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叹了口气说道:“终于来了个人,这大热的天,真不是人受得。”
“你好,麻烦二位了。”程辉忍着不满,客气的说道。
“嗯,你们确定是音乐进修班的?通知书给我看一下,然后填一下这张表格。需要住校吗?”
“给。”风轻把档案袋递给那个男人,然后接过那张表格,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来,坐在椅子上填表。
男人不经意间看见风轻美丽的脸庞,只觉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沁凉的感觉直入心肺,简直比吃冰镇西瓜还爽。
“哎,哎——”程辉见那男人看着风轻垂涎三尺,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冷声问道:“这位老师,你的口水都出来了!”
“呃,啊?”男人傻乎乎的抬头,对上程辉冷冰冰的眼神后,立刻板起脸,哼了一声:“你这位同学,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懂不懂得尊师重教?”
“哈哈……”程辉好笑的看着男人,心想只要你不用拿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我的老师,你说什么都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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