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磕糖而营业[娱乐圈]》第 20 章

  休息了两天之后，张尽桉就开始了下个行程——电影首映。不过倒不像江似扬那样麻烦，还得跑外省。张尽桉的工作地点依旧在北京，z大学。
  z大毕竟是个大学，不会像其他活动搞的专业，休息室只有小小的几平方，靠墙的镜子前面有两张桌子，再是三张椅子和一是沙发。
  张尽桉穿着西装，坐在中间的椅子上，造型已经打理好，只要等着观众观影结束，主持人cue他上台就行。
  这次张尽桉的发型很简单，三七分，当下最流行的造型，不累赘，不复杂，不难看，还显脸小，张尽桉的骨架硬朗，俊气，很适合这样的造型，他也对此很满意。
  张尽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了江似扬那头微卷的头发，要是把江似扬那头发按到他头上……铁憨憨有事么？
  张尽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不敢再想。
  见到江似扬的时候，张尽桉就注意到了他的头发，当时他就觉得这发型全靠脸，搞好看了就是江似扬这样的美少年，搞难看了，就是被炸卷头发的赵四。
  张尽桉在心中肯定，这种头发的，他是一辈子都不会搞的。
  除了休息室小，这儿隔音效果还不大行。张尽桉的休息室是最里面一间，可电影的声音他却能听的清清楚楚。他都这样了，可想而知在第一间的顾一柔会是什么个情况。
  于是张尽桉在和顾一柔打游戏的时候，十分有心地私聊了顾一柔，表示自己的惋惜的之情。
  【自己——尽：心疼顾老师一秒钟以示敬意哈哈哈哈哈哈。】
  【队友——温柔一刀：……】
  于是之后的每局，不管张尽桉取了几个人头，最后他都会四在同一个人的刀下。
  第四局开局不过几分钟，张尽桉的手机就慢慢灰了下来，随着角色的倒地，屏幕中间除了显示张尽桉取了的三个人头名字，在下面还有一条红字悬着：“【温柔一刀】误伤队友【尽】，【尽】死亡。”
  坐在一旁，从头围观到尾的李强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张尽桉：“……”
  张尽桉淡定地把手机放在桌上，喝了口水。
  因为游戏设定，只有活着的游戏玩家才能语音，于是手机里传来了顾一柔的声音：“诶呀，又误伤了，对不起。”
  张尽桉一笑，打字回道：“没想到几日不打游戏，顾老师手就生疏了那么多，这样，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几招。”
  “……”李强缓缓竖起大拇指：“张尽桉，你太勇了。”
  张尽桉：“谢谢夸奖。”
  李强抱拳：“但请问张大哥，你是否还记得待会还得和顾一柔一起上台？”
  “记得啊，”张尽桉朝顾一柔发了一句“下了”，就退出了游戏。
  “你就不怕见到她，她把你剁了？”李强也算认识顾一柔，这姑娘看着柔弱，实则会空手道，微博里常发她锻炼的照片，狠的一批。
  再看张尽桉，虽然身材不错，家里也有个小型健身房，但这人要是不接电视剧就不会锻炼，最近有肌肉也都是懒肉，要是俩人打起来，张尽桉都不大可能赢。
  还好张尽桉及时开口说话，否则李强都快组织好他拨打急救电话后，和媒体解释“影帝骨折一个月”的措辞了。
  张尽桉：“没事，我们几个经常上游戏的规定过，游戏里的事不准带现实来，谁带谁请客。”
  李强：“……我猜这规则是你定的吧？”
  张尽桉拍了拍李强的肩膀，很欣慰：“可以啊强哥，果然没白相处那么久。”
  李强露出了商业假笑：“屁话，因为全娱乐圈没比你更会搞事的人了。”
  不过张尽桉再爱搞事，也会有人约他打游戏，因为不得不承认，张尽桉打游戏是真的强。
  他和张尽桉打过游戏，真不愧是单身二十八年的手速，快准狠，如果队友是新手，他都是他在carry，人头他，如果队友是像顾一柔，苏志阳这样的老手玩家，他也能几个人头走。
  李强想起自己上一次看张尽桉打游戏也是两个月前，便瞥了眼张尽桉的手机。张尽桉已经退出了游戏，正在打开微博。
  李强便问道：“张尽桉啊，你现在排名多少了？”
  “什么？刚刚那个游戏么？”张尽桉熟练地打开热搜，“国服前百分之七。”
  李强惊讶了一下，他记得两个月前张尽桉排名还只有百分之十五，两个月不见又进步了。
  “你再进步下去干脆直接当电竞选手得了，一休息就打游戏呢吧？”李强说。
  “不啊，昨天休息不就出门了么？”张尽桉没抬头。
  李强：“嘿，好意思？要不是我让你去，你会出门？”
  张尽桉：“会啊，遛狗啊。”
  李强：“……”
  不管几次，李强都会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梗到无话可说。
  李强深吸一口气后，看到张尽桉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好奇问道：“你看什么呢？”
  张尽桉回道：“看看随时随地发现的新鲜事，和新热搜……哦？立英姐接代言了，都上了热搜十五了。”
  李强瞥了一眼：“你要是昨天被认出来，绝对也会上热搜。说起来都过去两天了，一点水花也没有，你真没被认出来？”
  “肯定被认出来了，”张尽桉终于抬头，看向李强，“只是就算被认出来，我想评论也应该会很少。”
  李强一愣：“嗯？为什么？”
  “首先这是商演活动，到场观众多数是为有公开名单的嘉宾而去，他们关注自家都关注不够，会关注台下的路人么？”张尽桉说的头头是道，“就算被发现了，他们发在自己的超话里，而我的粉丝是双担的可能性有多少？嘉宾除了江似扬和我有所联系之外，其他的我一概都不熟，双方粉丝能熟到哪里去？”
  李强赞同地点了点头：“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除非你和其中一个关系颇深，否则他们流量都是小流量，只有你带你们，没他们带你上热搜的说法。”
  “我去也不是为了上热搜。”张尽桉补充道。
  “我知道，”李强笑了，“就凭你自带热度这点，公司也不会专门为你买热搜的。”
  张尽桉笑了笑：“不过我看了看，那天关于我的话题还不少。”
  李强疑惑了：“不是没多少人发现么？”
  “不是我身份的事，是江似扬的事。”张尽桉把手机举到李强眼前。
  李强接过手机。
  [江似扬的小棉袄吱吱]：#江似扬#20150719，大哥男饭石锤了hhh似扬注意大家都在看！你是迷弟属性真的暴露了！hhh乐死我了。最先开始介绍嘉宾，每个人都有一点点的展示环节，到我们家的时候画风一变。
  主持人：听说你很喜欢张尽桉老师的电视剧。
  羊点头。
  主持人：那我考考你。我这里有些台词，你告诉我来自哪几部张尽桉的影视剧
  大型追星现场，更绝的是我都没看怎么清楚台词，羊就说出来是哪个电视剧了，真·追星羊。
  （我不觉得是台本，因为主持人说这个游戏的时候似扬明显慌了一下，而且很多采访里记者都有考过羊，他是真的背得出）【图片】【图片】
  这段微博下面配着两张江似扬的图。
  李强看完后抬起头：“那天还有这项目？不会是台本吧？”
  张尽桉的手指一直点着桌子：“不是台本，我昨天问了似扬，这是节目组因为知道我在台下，又知道似扬关注我，所以偷偷准备的环节，似扬不知情，他只是答了问题。”
  “那他挺强的，我怀疑你都讲不出几个，”李强接把手机还给张尽桉，“一千多评论，可以啊。”
  “是啊，评论内容还挺有趣，基本都被圈了粉，虽然也有些说是蹭热度，但圈粉的占大多数，”张尽桉往下刷评论。
  [小小的心情大大的绝望]：蹲直播的大哥本命，似扬墙头粉表示似扬是真的强，我说的出几个但没他那么快，而且《守望》《尖叫三声》等这几个小众剧他也全知道。
  [张扬不下快真了]回复[小小的心情大大的绝望]：szd，我也是双担，当时我佩服的不行，似扬一直是大哥粉，希望大哥粉骂轻点，只是小演员追星而已，不是蹭热度
  [小小的心情大大的绝望]回复[张扬不下快真了]：大哥粉表示很可爱啊hhh喜欢我门大哥我们也很高兴，而且大哥也关注了四羊，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啦！
  [眼神不好的阿汪]回复[张扬不下快真了]：大哥粉来了，表示似扬可以的，我们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看姐妹你的名字搞得我也想入股了，我可以）
  [张扬不下快真了]回复[眼神不好的阿汪]：入入入！自从大哥关注似扬后我们这群坑里的人瞬间回光返照！四舍五入就是真的！大哥还点赞了200字小作文555
  [颜值ace大coco]：靠，本来在搜大哥名字，结果看到了这个图，这个弟弟脸蛋真的好绝？！我前几天看到大哥关注他的热搜了，谁来安利下这个弟弟？
  [小戴小戴严阵以待]回复[颜值ace大coco]：谢谢大哥粉来看我们弟弟！！【感动】这弟弟是我们江似扬，外号四羊，非常感谢大哥关注我们小演员。入股似扬真的不亏，四羊不止颜好磕，演技也在线，性格也很好。这次直播还有唱歌，真的一绝，我单曲循环了一百八十遍还没听腻。
  这条微博张尽桉在前几天就看过，算是江似扬话题里跻身前列的微博。
  张尽桉清楚的不行，江似扬不久前上过热搜，大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人充满好奇，而其中最好奇的自然是他自己的粉丝，所以被这微博圈粉的人中，他的粉丝也占最多。
  也因为这条微博，#张扬不下#话题的人数增加了几十人。
  而让张尽桉觉得最爽的，就是团圆这几天更新了微博，有新文章，也有一些她自己的吐槽。
  张尽桉点开团圆的微博，最新的一条是昨天晚上发的文章。
  [系统限制团圆]：我真的死10086次，这是什么新人美少年暗恋顶流影帝于是每日必看影帝电视剧的剧情啊？大哥还点赞了羊的小（凑字数）作文！！我脑中都不敢那么写！太会了太真了！！相比之下我想象的真的太辣鸡了！《遇光》发了！依旧ooc，大家看看就好。
  这次的《遇光》如她上次剧透的那样，写的是“江似扬”结束拍摄，在机场与“张尽桉”相遇，这么一个片段。
  这段也是“团圆”风格十足，虽然没有专业写作的厉害，但很温和，就像清风拂过脸颊，柔软，让人心痒痒，想接着看下去。
  这让张尽桉再次好奇团圆到底多大，现在小孩都那么会写么？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江似扬都不用去细看，他就能知道这是谁。
  这个人就像一团火焰，随着越来越近，江似扬感觉自己的心儿都要融化了。
  “江似扬？”那个人开口道。
  不能失了礼数，江似扬立马伸出了手，尴尬地不敢看他，深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你好张前辈。”
  张尽桉一笑，江似扬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温暖的包围：“你好，似扬。”
  短暂的握手之后，江似扬就地下了头，小声道：“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张前辈。”
  张尽桉一愣，笑开了，柔声道：“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我是人，又不是神。你把我想的太高了。”
  江似扬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气，抬起头，与张尽桉对视。
  每天观看的视频让他熟悉这个人的每个地方，他每天都幻想能亲眼见见这个男人，不是在电影节那样远的距离，就像现在这样的近。
  可今天太过突然，甚至，江似扬觉得上天是在戏弄他。让他心想事成，又让他手足无措，想看身为演员的他，来不及藏起喜欢。】
  即使再看一遍，张尽桉也还是像第一次看一般，很是喜欢。
  张尽桉捧着手机，极慢摇头：“此时我只能作诗一首：绝绝绝，曲项向天歌，开轩面场圃，红掌拨清波。”
  李强闻声抬头，甚是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尽桉把手机关了，不慌不忙地说：“没什么，看了一篇文章，写的很好，作诗感叹一下。”
  “罢了，你也就快活这几天了，之后就得开始看《暗隐》台词起来，说不定拍摄时间会提前，”李强说，“哦对，男二似扬定下来了么？”
  “嗯，他昨天和我说了，”张尽桉说。
  “你们关系还挺密，”李强说。
  张尽桉点头：“是挺好，我和他挺合得来。”
  李强惊讶：“和你合得来？我看不对吧，似扬我也认识，你们俩性格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合得来？”
  “不是性格，是一些事儿，说不清，但这小孩挺不错的，演技有些不成熟，但也可以，”张尽桉微笑着说，“我很期待和他对戏。”
  “可以啊，几句都是夸他的，看来你真挺中意他的，”李强拍了拍张尽桉的肩膀。
  中意？
  张尽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起了江似扬的那句话，铿锵有力。
  ——我想要成为您。
  张尽桉笑着轻声道：“不是中意，是期待。”
  李强回了手，问道：“你说什么？”
  张尽桉摇头：“没什么，电影快结束了吧？我听到最后片尾曲了。”
  李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几秒，点头道：“是，是片尾曲了。准备准备，待会就我们出场了。”
  张尽桉站了起来，把西装扣子扣上了一个，再拿起了手机，要塞进口袋时，手停住了。
  张尽桉想了想，点开了微信。
  【江似扬】：谢谢哥提点辛苦哥了。
  【张尽桉】：没事
  【江似扬】：哥早睡，明天不是首映发布会么？
  【张尽桉】：你知道？
  【江似扬】：【大笑脸】知道
  【张尽桉】：会去看么？
  【江似扬】：当然，已经买好票了
  【江似扬】：祝首映顺利，电影票房大卖【礼花】
  【张尽桉】：不错 一张票已经有了
  【江似扬】：哈哈
  【张尽桉】：你也好睡拍海报黑眼圈遮不住
  【张尽桉】：拜
  【江似扬】：晚安
  时间 17：35
  【张尽桉】：要上场了
  【江似扬】：嗯顾姐和我说了
  张尽桉一愣，脑袋里好几个问号。
  这个顾姐莫非……？
  李强发现了张尽桉的神色变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惊讶？”
  “没什么，就是私事，”张尽桉把扣子解开，重新坐下。
  【张尽桉】：？
  【张尽桉】：顾姐
  【张尽桉】：顾一柔？？？？
  【江似扬】：嗯，是啊，她让我叫她顾姐
  这解释让张尽桉又多了一个问号。
  这两个人比他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怎么会认识的？
  张尽桉再看江似扬回复，江似扬因为他的疑惑，导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江似扬】：不是《同等差别》么？我记错了？
  张尽桉能想象到江似扬此时有多少慌张，便笑着回了。
  【张尽桉】：你没记错，我只是有些惊讶
  【江似扬】：什么？
  【张尽桉】：你认识顾一柔？？
  【江似扬】：是啊
  【张尽桉】：什么时候？
  【江似扬】：去年
  【张尽桉】：？
  【张尽桉】：你们怎么认识的？拍电视了？
  【江似扬】：不是，是综艺
  【江似扬】：哥不关注综艺，所以可能不知道。顾姐上了我们的综艺，我们那时候认识的
  张尽桉恍然，难怪他不知道。
  如果顾一柔有新电视剧，那他们那个游戏群里也一定传开了，如果是综艺，那即使发了，他也不会去看。
  再加上又是去年，他根本不认识江似扬，那就更不知道了。
  张尽桉看着手机上的字，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如果此时和他聊天的不是江似扬而是别人，那当对方说是综艺上和顾一柔认识的时候，他一定毫不关心地“哦”一声，这事就过去。
  可因为这个人是江似扬，所以现在这事就变的不一样了。
  【张尽桉】：星期五的早晨？
  【江似扬】：嗯。
  【张尽桉】：好，我知道了。
  李强就坐在那儿，看着张尽桉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再是抬头，说了一句让他好几天都以为张尽桉被手机传销洗脑的话——
  “强哥，我要上综艺。”
  ※※※※※※※※※※※※※※※※※※※※
  我来了。
  大哥为啥会单身二十八年呢？
  因为他从小就帅（大哥是从小靓仔！我画了！可可爱爱！），家里又有钱（能生三个孩子能不有钱么？后面会say），小少爷一个。小学小正太围着的女生多，但小孩子哪懂谈恋爱。
  而上初中有过喜欢的女生，但此时张舒雨这小屁孩小学也一年级，张清玥这小屁孩五年级，这俩妹妹没别的事，就是事儿多。张尽桉每天下课就得带俩妹妹回家，没空谈恋爱。
  而且初中张大哥还有中二病，毕业了才好——不多说，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暗隐》的原因（不是）
  高中，张尽桉就是级草级别的，虽然好说话，但他两个妹妹都漂亮，谁敢和他谈恋爱？直接被比下去。
  大学帅哥美女都多，但因为此时张尽桉不怎么待在学校里，所以没空接触同系的。
  （总之张尽桉到大学毕业都莫名其妙，为什么他认识的人里就他一个没女朋友过。）
  不过因为后面大哥宅起来了，所以有没有对象就没啥关系。